重生在火影之日向雏田第19部分阅读
重生在火影之日向雏田 作者:肉色屋
痛苦,什么都顾不上了,张嘴就狠狠咬住那个男人抓着女儿的手,佐佐木松开了雏田,依然是一脸面无表情也不说话。美惠子冲过去一把抱起女儿,后退。
“宝宝,宝宝,你怎么样?”美惠子拍拍女儿的脸,雏田勉强朝母亲望了一眼,发不出声音,心中焦急,想告诉她快点跑,别管自己,这里很危险,“别怕,妈妈会保护你的。”
“你是谁?你不知道这样做会带来什么后果吗?”美惠子对散发冰冷气息的男人喊道,雏田很奇怪,妈妈没有感受到那种强大的威压?难道那是针对她的?
男人并没有回答,眼神仿佛看着蝼蚁,毫无情感可言,他一步步走近,美惠子抱着雏田后退,男人捡起插在泥土中的匕首,再次朝她们走去。
“妈……妈……你快放开我……快跑……别管……我……”雏田聚集了最后一点真气,朝自己的母亲喊道。
“不,我不会扔下你,宝宝,我会保护你的,放心,爸爸会来救我们!”美惠子紧紧抱着雏田,她不能退缩,不然宝宝会死的,她的女儿,她的宝贝!
身体撞上了一堵墙,美惠子心中惶恐,身后是什么?不是院门吗怎么会是墙?转身,她发现一道透明的东西拦住了去路,用手一砸,那东西就亮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救命,快来救救我们!”
美惠子大喊,她看到外面有人经过,却没人发现她们这里的异状,怎么回事?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美惠子惊恐地回身,看到那人一脸冷漠地举起匕首向她胸口的女儿刺来,连忙松手。
雏田掉落在地上,潮湿的水滴滴落到她的脸上,她惊慌地张大眼,瞳孔瞬间收缩。
“不——不要啊!”
只见母亲胸口扎着半截匕首,那个男人想将匕首抽出,母亲为了不让他伤害自己的女儿,一手抓住匕首锋刃一手拉住男人的手不让他顺利地拔出,鲜血从她的身上和手上流下,那双翠绿的眼眸异常坚定。
“妈妈,妈妈,快来人啊——”
下一刻,日向日足赶了过来,美惠子已经去了很久都没回去,担心有事的他也离开了宴席,赶来正好看到女儿倒在地上悲哀的大喊,美惠子和一个蒙面的男人面对面站着,心中焦急,连忙跳进院子,使出八卦六十四掌狠狠朝男人打去,只一下,那个男人的身体就裂成两半仿佛被切割的一样平整,日向日足呆了一下。
“妈妈——”听到女儿的喊声,日向日足连忙接住妻子倒下的身体,将她平放在地上。
雏田感到束缚身体的力量消失了,扑上去。
“妈妈,你醒醒,不要吓我,妈妈——”雏田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匕首深深刺入了妈妈的心脏,她的身上全是血迹,“妈妈,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呀!”
小女孩握紧母亲的手,悲伤地大喊,听到声音随后赶到的众人都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都沉默不语,三代火影紧紧捏住手中的烟斗,烟斗“啪”一声断成两截。
“咳……”美惠子发出一声轻微的声音,雏田惊喜地凑近母亲:“妈妈——”
美惠子艰难地张开眼留恋地望着女儿,张张嘴却无力说话。
“别说话了,你会好的。”日向日足握住她另一只伤痕累累的手,心痛地说。
美惠子歉意地动了动手指,如湖水般青绿的眸子盯着女儿还带着稚嫩的脸,心中叹息却无力出声,她有许多话想说,想对女儿说她有多爱她,想送她入学,陪着她长大,看她谈恋爱最后找到一个爱她她也爱他的男人,看着她披上嫁衣,幸福地生活,可惜她再也看不到了,林木家的诅咒……她还以为自己不会应咒了,可惜呀……
68命运(一)
当妈妈的手无力地滑落,那双翠绿的眸子失去神采,雏田惊呆了,她知道结局却没料到是这样结束,漫画里不是说她会被抓走然后被父亲救下,为什么她已经那样反抗了,最后死的却是妈妈?那个不管她如何调皮耍赖偷懒不肯好好训练,受爸爸责罚就会帮她讨价还价,不论她想要什么都会想办法为她实现,自己不开心了就想方设法地逗她开心……如此疼爱她的温柔女子,再也不会用那双翠绿如水的眼眸注视她了,为什么会这样?雏田愣愣地看着父亲悲痛欲绝的脸,紧握妈妈的手不肯放松。
“日足,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想开点……”
“三代大人……你们走吧……”日向日足久久才无比沉重地出声,他无法相信刚才还好好地坐在自己身边的妻子,此刻毫无生气地躺在冰冷的地上,浑身鲜血,无比悔恨自己刚才为何不同她一起过来,如果当时他也在美惠子一定不会死……
土之国国主最后一个到达,他喘了口气拿手绢抹抹额头上的汗,大声嚷嚷道:“发生了什么事?日向族长,我的侍卫长怎么死了?被谁杀死的?”
日向日足愤怒地瞪向那堆肥肉,恨不得杀了他,都是他说什么要来拜访,原来是要绑架女儿,如今美惠子离开了他们父女,现在还有脸来这里质问他是谁杀了那个该死的绑匪?
“国主,我倒想问问,他来我女儿的院子做什么?为什么杀我妻子?”
“这个……这是……”肥肉不停地抹汗,“他可能迷路了,不小心走到这里!日向族长,我们可是客人,作为主人你有责任确保我们的安全,火之国国主啊,我可是诚心诚意地拿着和约来的。”肥肉转向火之国国主那个老头诉苦,“现在发生这种事,你说要怎么办?”
老成精的火之国国主早看出了事情不对劲,然而土之国国主大义凛然的说辞他也无法替日向家说话,会被人说他偏袒自己人没有结盟诚意。
“这件事还需要调查清楚,现在就下定论太武断,这样吧,就交给木叶暗部进行调查。”
“好吧,暂时就这样了,我可是相信木叶会给我们一个公道!”肥肉略带了点愤愤不平,“这个女人的尸体也要带走!”
雏田看到人们要搬走母亲,冲上去:“你们要做什么?不许碰我妈妈,你们这些凶手!走开,不许碰她!”小女孩扑在母亲身上,紧紧抱住母亲的身体,“妈妈不会死,她不会死的,她没有死!”
“雏田……”日向日足强忍悲痛,伸手抱住女儿,“美惠子已经死了,雏田,你要坚强些……”
“不,你骗我,你说谎,妈妈才没有死,没有死!”小女孩拼命摇头,捂住耳朵,不肯接受现实。
“雏田!”日向日足担心地大喝一声,女儿这样的精神状态不行,非常危险,“我也不想相信美惠子离开了我们,可是现实就是如此,你忘了她是如何保护你的?她希望你好好活下去,雏田,你忍心辜负她的期望?”
雏田迷茫地望向父亲悲伤的脸,是啊,那个把她当作手心里的宝贝的女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就是为了救她,救她这个没用的废物,竟然在那个人面前动都动不了,还要妈妈这样的普通人来救,说什么不要出人头地只要好好混日子,如果她努力点是不是就能改变结局?都是她的错啊!体内的气息混乱,喉咙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喷吐而出,眼前一黑,她昏了过去。
雏田一直沉迷在自己的梦中不愿醒来,等醒过来已经是好几天以后了,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父亲日向日足得知她醒来的消息,连忙赶到医院看她。她知道母亲已经被安葬,她昏睡了快一个星期,父亲面对她强颜欢笑,似乎是不想让她伤心,然而看到父亲眼中的悲伤刺痛了她的心,小女孩努力了几次,对父亲微笑:“爸爸,你去休息吧,我没事,你也要注意身体。”
日向日足很担心,女儿这样不正常:“想哭就哭吧!”
“爸爸为何要如此说?我没事,我真的很好,我要快点好起来,才能早日回家。爸爸,我还有你,我只有你了!”雏田安慰父亲,“我会把妈妈放在心里,爸爸,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真的没事!”眼神黯了下,很快又是温和的笑。
日向日足拿出一个用红线系住的红色小布袋,放进女儿手里:“拿着,这是护身符,希望能够保佑你!”
“是从神社里求来的么?”雏田把小布袋挂到脖子上,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不是,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日向日足还想说什么,有人敲门来找他。
“爸爸,你忙去吧,我在这里很安全。”
日向日足确实有很多事要忙,这次事件中唯一的证人那个岩隐中忍离奇地死亡,土之国国主不停地抗议火之国国主偏袒木叶忍者,欺负他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迟迟不肯交出杀害他侍卫长的凶手,试图挑起国战!如果火之国不愿意和他们结盟,土之国很乐意同雷之国一同来对付火之国,话中隐隐有这个意思,火之国国主于是下了命令,让日向一族交出杀人凶手,这件事就这样了结!日向日足苦笑地摇头,摸了摸女儿的头:“好好养病,我等你回家!”
“嗯,爸爸,你去吧,我没关系!”雏田很懂事地点点头。
在出门前日向日足投来担忧的一瞥,他没有告诉女儿关于日差和宁次的事情,如果说了,女儿不知道会不会再次吐血……这一次,日向家是元气大伤,木叶名门?哈,简直是笑话!
“宁次怎样了?”来到门外,日向日足低声询问。
雏田经过几日昏迷,体内的真气已经恢复并趋于平静,听到父亲提起宁次的名字于是很认真地听着关于宁次的话题。
“宁次认为是宗家逼迫他的父亲自杀,顶下所有罪,害得他连父亲的墓|岤连尸首都没有……他似乎非常憎恨宗家。”
“唉……”
“族长大人,为何不告诉他真相,您……”
“人都死了,恨也是人之常情,日差——”
日向日足长叹,他也想过反抗宗分家的束缚,日差是他的兄弟,亲兄弟啊,凭什么要日差成为分家,凭什么要让分家的人来保护宗家的人?只因为他先出生么?对日差太不公平了,他苦了一辈子最后却为了他而死,叫他情何以堪!美惠子死了,他真想跟着她一起去啊,这个世界太令人失望了,他们日向一族在战争期间为了火之国牺牲了多少族人,如今火之国却是如此对待他们,日差啊,为什么要代他赴死?
日向日足慢慢地走远,在病房门口站岗的日向家护卫忍不住说起来。
“那些该死的岩忍,明明是他们企图绑架大小姐还杀了夫人,竟然恶人先告状说侍卫长在日向家被杀死,要我们交出凶手。”
“开玩笑,族长大人怎么可以交给他们?”
“就是,那些国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就说参观日向一族的领地,有什么好参观,原来早有这打算,以后别让我碰上,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只是可怜了大小姐和宁次,一个丧母一个丧父,宁次更是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族长为何不告诉他真相?”
“族长大人有自己的打算吧,我们就少操心了。”
雏田倒在床上,双拳紧握,心痛如绞!
事情最后还是发展到这个结果么?她想要改变剧情,改变身边人的命运却什么都没做到,一切如期而至,如果她能变强,变得很强,是不是妈妈和叔叔都不会死了?
“对了,前几天xx街的瓦斯爆炸有许多人受伤,其中好像有个人是大小姐的好朋友?”
“啊,对,叫鸣人对吧,大小姐没被绑架前那小鬼经常来宗家。”
“那小子命可真大,爆炸中心啊,听说送来的时候只剩一口气了,不过这二天伤好了大半了呢。”
“他的恢复力怎么如此惊人?”
“切,你忘了那个被禁言的机密啦!”
“啊,他的身体里有……大小姐怎么和他做朋友?”
“大小姐不知道嘛,那时候大小姐才刚出生没多久吧。”
“灾难会不会是因为大小姐和他走得太近才惹来的?”
“说不定啊……大小姐!”紧闭的病房门被打开,两个嚼舌根的日向分家人忙住口,恭敬地行礼。
雏田点点头:“鸣人在哪个病房?”
两名护卫将雏田带到鸣人的病房前,在她的示意下退到转弯的地方守卫。
雏田站在门口,手指触到门把,听到病房里传来说话的声音,神识自动启动,里面是穿着火影长袍戴着写了火字斗笠的三代爷爷,身着木叶中忍服的伊鲁卡和躺在病床上的小狐狸。
犹豫了下,雏田还是敲门进去了。和三代、伊鲁卡问过好后,她面对缠成木乃伊的小狐狸。
“鸣人,你也住院了么?”
小狐狸眨着蓝色的大眼,好奇地打量她。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呀?”话一出口,房内另三人惊奇地盯住他,确定他不是开玩笑,雏田紧张地说道:“我是雏田,你的好朋友,你——不记得我了?”小狐狸曾经忘记过她,难道他又把她忘了?
“你是我的好朋友?”小狐狸坐起身双手抱胸,很用力地回忆,不时用疑问的目光投向三代和伊鲁卡,伊鲁卡小心地问:“鸣人,你真的不记得她了?”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女孩和她的兄长一同来看望鸣人的情景,得知自己被遗忘了,小女孩很生气,后来还把自己的风镜送给了鸣人,现在那只风镜还在一旁放着,他却又把风镜的原主人忘记了?
“伊鲁卡哥哥,我实在想不起来,我有朋友吗?我不是一直都是一个人?如果有朋友,我一定不会忘记的!”
“鸣人,你还记得自己为何住院么?”三代突然问道。
“当然记得,我晚上肚子饿,想烧点水泡面吃,谁知道一开火就发生了爆炸,我被炸飞到屋外,嘿嘿,幸好我命大,如果没炸飞,现在肯定被烤熟了!”
“你知道我是谁?”
“三代爷爷啊!”小狐狸一脸“我不是笨蛋”的表情,转向雏田,“你真的是我的好朋友?可我并不认识你。如果你一定要跟我交朋友,我可以考虑考虑……”
有什么事情很不对劲,究竟是什么?为何鸣人三番五次地把关于她的事情忘记,上次是高烧,再加上这次,突然就瓦斯爆炸……有什么阴谋?鸣人独独把她忘了,为什么?
【因为命运是不能改变的!】冷冰冰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谁?是谁在说话?”她惊恐地说道,见屋内三人奇异地望住她,雏田惊觉自己说出声来,左右看看并未发现有人,于是笑了笑想大不了再重新自我介绍:“鸣人,我叫……”
【不要再介入鸣人的命运,你承受不起惩罚!】
“你怎么啦,怎么不说下去了?”鸣人好奇地问。
“我……”
【忘记日向日差了么?】
【日差叔叔?】
【你想改变他的死亡命运吧,结果你不是看到了,你的母亲就是你试图改变命运的惩罚!】
【……】
雏田又急又气,真气狂乱起来,头疼欲裂,她眼前一黑,鲜血从嘴角流下来。
三代和伊鲁卡见她突然吐血倒地,三代连忙上前将她抱起送回病房并找来医生一番急救。
鸣人担忧地望着他们离开的门口,眼睛看到放在床头柜上的风镜,抓了过来,紧紧地握在手中。伊鲁卡见到他的动作,问他道:“你记得这是谁送给你的?”
“啊?……”小狐狸瞪大眼,想说不是伊鲁卡哥哥你送的吗?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似乎是哪个很重要的人送给他的,只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到底是谁送的?
69命运(二)
雏田的意识来到一个全黑的世界,无边无际,她不知道自己是漂浮着还是已经接触到了最底层,眼前出现了一道模糊的光组成的人形。
“谁?”
“你可以称呼我为神!”
“神?”她从来就不信神灵,即使自己重生了也没有相信过,现在突然跳出来一个奇怪的东西说自己是神?
“具体来说,我是维护这个世界按照轨迹运行的命运之神,你的到来让这个世界的某些人的命运轨迹偏离了原本的路线,这是不被允许的,命运是既定的!”
“我不信,我才不信,命运,只有儒弱的人才把不幸推到命运上,命运是由自己创造的……”
“命运是早已定下的,不论经过如何,结果都是一样!”
“我不信……”
“宁次本该在进入忍校时才被刻上咒印,你的插手让他暴露出他的才能被提前刻下了咒印!日向日差,他必须死,宁次必须憎恨宗家,命运就是如此编写,你试过了,有改变么?”
雏田怔愣住:“我母亲呢?她又怎么了?她并不是忍者,我记得我该有个妹妹,她为什么会死?你不是说命运不可改么?”
“这是对你的惩罚,你的所作所为违反了规则,不要试图改变命运!鸣人应该孤独地长大,所以你的一切记忆他都不需要。”
这是惩罚,惩罚……雏田傻了,就因为她想改变几个人的剧情她就被惩罚,这惩罚却由母亲代替?
“既是对我的惩罚,为什么不朝我来?让我死了不是好了?为什么要伤害我的母亲?”原本她就该死了,却莫名其妙地在一个漫画世界中重生。
“日向雏田不能死,你的灵魂不在控制,你母亲本该在生你的时候就死去,因为你的关系你母亲多活了几年,不过命运终于都恢复原状了!”冷冰冰的声音说着冷冰冰的话,“记住,别再试图插手任何人的命运!”
光形人影逐渐消失,雏田的意识渐渐恢复,她感到身边有人,正紧紧握着她的手。
“雏田……我已经失去了美惠子,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父亲——
雏田心中大痛,母亲,是我害了你……父亲,对不起……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来到这里又被告知不能改变命运,那为何要我重生?这是神的恶作剧么?好残忍!
感到体内真气又开始混乱地涌动,雏田猛地睁开眼,天已经全黑,病房里没有人了,她拔出身上的吊针头,跳下床,拉开窗就跳了出去,以最快速度狂奔向村中那片树林,一直奔至一堵山壁下才停了下来。
这个世界不是一本漫画么?为什么会有该死的命运之神?为什么就不能改变命运?妈妈……妈妈……越想越恨,雏田提起拳头,一拳打上崖壁,岩石随着重击碎成一块块,形成一个巨大的深洞,雏田压住体内防御的真气,她怎么能用真气,这个没用的东西,什么都帮不了,谁都救不了!
没有真气保护的拳头一拳又一拳地打在凹凸不平的岩石上。
什么神,什么命运,都是狗屎,她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做,为何不把她的记忆也洗去?既然不能改变命运,为何要让她带着记忆出生?惩罚?惩罚!为什么把惩罚降在母亲身上?一拳又一拳,她感觉不到疼痛。不够啊,都怪她,都怪她,如果她死了就好了,说什么日向雏田不能死,见鬼去吧!心里想着,真气早已随心而动开始逆转,经脉的胀痛感让她紧咬住嘴唇,只是这样,不够,不够,母亲,母亲……
“够了!”有人抓住她自残的双手,带了点震惊和怒意。雏田僵硬地转头,那是个戴了狸猫面具的少年。
暗部?
“不要管我!”她挣扎着想抢出被抓住的双手,身体好疼,要走火入魔了么?也好,母亲,我来找你了——
雏田并没有内视自己的身体,否则她一定会发现丹田正在急速地逆时针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银色的真气流不停地从四面八方涌入丹田,漩涡越来越大,隐隐有爆裂的迹象,弄得不好她会暴体而亡。这种痛苦让她闭上眼,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恐怖,浑身泛红,体内的血管凸显仿佛随时都会裂开。
“喂,你怎么了?唔——”少年惊呼,周围的草木好似活了,藤蔓像蛇一样缠住了他的脚并迅速地向上攀援,他连忙抽出苦无劈砍。
“喂,日向,快醒醒,你快醒醒!”这些树并不是幻术,他并没有控制植物的能力,唯一的解释就是眼前这个意识不清的孩子了。日向宗家的大小姐,传言她是个没有查克拉的废物继承人,如果她生在自己的家族肯定是被丢弃的那个。然而这些情报似乎有待调查,她第一拳砸向山崖的力度,传说中三忍之一的纲手大人也不过如此吧,他未见过纲手大人,但直觉这孩子那一拳威力巨大,若是他被直接击中,不死也要断几根骨头,这还是一个人们认识中的废物?难道她以前一直隐藏着实力?可一个孩子,怎么会有隐藏实力的念头,就算是他在她这个年纪也是为了得到父亲的一句称赞而拼命表现啊!
雏田痛恨自己,恨不得自己走火入魔而死,这个一直在她耳边叫喊的家伙很烦人啊!能不能闭嘴!藤蔓听懂了她的想法,一个重重地抽击将他的面具打飞,小女孩和少年的视线相交,雏田愣了下,看到了一双有点惊讶的黑色眼眸,他的脸一晃而过,很熟悉啊,那个人是谁?不要管他是谁了,她没有阻止真气逆流,经脉承受不住巨大的冲击终于破裂,全身爆出的血水染红了白色的病服,暗部少年望着女孩双眼流着血泪,全身冒血像个血人般地倒在地上后一动不动,植物因女孩的意识消失而停止了攻击,暗部少年忙用苦无将缠住手脚的枝条割断,深吸口气后发现自己体内的查克拉消耗的速度不是普通的惊人,难道那些植物可以吸取敌人的查克拉?
身体一自由,少年立刻上前抱起血人般的小女孩,用手探探她的鼻息。
没有?他不死心地摸摸她的颈部动脉,很长时间才隐约感到跳了一下,连忙抱起她直奔医院。
他从她奔出街区范围后就注意到她了,她奔跑的速度很快,让他以为仅仅是一阵风,然而他觉得有异于是调动自己血继的瞳术这才发现原来是人,她奔走的方向正是他负责的范围,于是追了上去,谁知会见到她伤害自己的行为,他听说过她的事情,土之国的岩忍要绑架她,她的母亲为了保护她而死,族长因怒杀死了袭击的岩忍,结果土之国的国主恶人先告状,愤怒地指责火之国就是如此对待他们的和谈诚意?义正严词地要日向家交出凶手。由于中忍考试的关系,这次来了许多国家的上层人物,火之国国主不想把事情闹大,决定牺牲日向家。岩忍村摆明了想得到白眼的秘密,木叶的人知道此次中了别人的圈套,追悔莫及,在巨大的压力下,族长日向日足决定赴死,后来却变成由弟弟日差代替……
将她送进医院,医生们立刻开始了急救。雏田的全身气息混乱无比,双手大块的肌肉没有了,白色的指骨裸 露在众人眼前,血淋淋刺痛人们的眼睛。
医生们将她身上的伤口止血并修复体内裂开的血管,但最难治愈的是她的双手,血肉模糊,指骨裸 露,这种情况比手断了再续接更困难,要让她的双手再次生长出血管肌肉和神经,没有高深的医疗术和充沛的查克拉是无法医治的,要完全治好她的手整个医院的医忍都要脱力。然而不赶快治疗她的手就废了,一个不能使用双手的人如何成为忍者?再加上她可是日向宗家唯一的大小姐啊!
三代火影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对众人说不管代价如何都要治好她。众人决定不管如何,救人要紧!
医疗查克拉是一种能够刺激人体细胞加速分裂的能量,但医疗查克拉重塑器官速度并不快,因此若是伤口巨大或器官有缺失一般情况下是救不回来的,如果不是伤在重要部位,则可以使用本体的某些东西来代替,比如说头发可以补充不足的细胞。
雏田并未如书中所描绘的留着短发,从以前她就很羡慕别的女孩子可以留一头飘逸的长发,可师父说长发和人打斗的时候容易被人抓住变成威胁,就不让她留长发,这次转生她很宝贝自己的头发,怎么都不同意剪头发,几年下来她的头发也留到一个可观的长度,结果这次为了救治双手被人一剪刀剪断,不知等她醒来是否又要悲伤地想起白光人形所说的命运无法改变!
日向日足知道女儿危在旦夕,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雏田的手术一直持续了大半夜,直到黎明十分才结束,医生对焦急的日向族长说他们已经尽力了,虽然没有完全治好她的手但她还小,有机会长好,体内的伤大致修复完成需要静养,至于她什么时候醒过来就要靠她自己了!
日向日足看着躺在病床上苍白的女儿,眼眶湿润,他坚持独自坐到女儿床边,呆滞又悲伤的他心力交瘁得连房间里还有人都没注意到。暗部少年安静地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被悲伤笼罩的日向父女。
再来说说雏田,她由于真气逆流导致经脉破裂,又为了逃避现实一直蜷缩在自己的意识空间沉睡,什么都不用想。自暴自弃的情况下,她放弃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四散的真气则由于没有了她蓄意的破坏归于平静,真气经过常年的自动运行已经成了一种惯性,慢慢修复起破碎的经脉,一寸寸地修复维护,实则恰好符合武学中所指的破而后立,全身在真气的不断冲洗温养下,身体机能被扩充了几倍,也正是她毫无意识,若有意识反而达不到如此功效,真气重新洗筋伐髓带来的疼痛没有人能承受,她若醒来,可能真的因走火入魔变成一个废人!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渐渐回复,身体很疼,疼得仿佛被打碎重组,雏田苦笑,没有死啊!
意识自动开始检查身体的情况,大部分破碎的经脉被修好,真气正在修补她残破的身体,她没有刻意指挥真气,曾经暴乱的真气此刻正乖乖地在已经扩张几倍的经脉中流动,丹田处有一黑一白两颗黄豆大小的圆球在缓慢地顺时针做着圆周运动,银色的真气流流入丹田的黑白圆球的圆周中心,那是一片混沌的漩涡,再次流出时颜色更加纯净,虽然只有一点点却能感到质的提升。这是什么?她说修练真气,其实是瞎练,根本就没有得到正统的指导,以前看过的修真小说中写的结丹也应该是金丹而且是一颗,她怎么会有两颗?还是一黑一白?她不解,想不通,只是无意识地看着真气一遍又一遍地在体内循环,身体的感觉渐渐清晰起来,她还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神识不能用,一用头就很疼。
感觉自己躺在医院的某个病房,周围是监测的医疗设备的声响,有人坐在她的床边,那个人是谁?他的气息很陌生,她应该没见过他,是医生么?可医生的气息不会如此弱,如果她的感觉不是如此灵敏可能也会以为他只是空气而忽略……是别村不死心派来的忍者?雏田一惊,很快摇头,不会是绑匪,他应该在这里一段时间了。
雏田正猜测着,那人走近她,用手拨开她额头的发丝,轻轻地将手覆盖在她的额上很轻缓地抚摸,从他的掌心渗透过来一股暖意,雏田放松了皱起的眉头,房中人在一瞬间自她房中消失,雏田正疑惑他为何突然离开,有人推门进来,是医生,例行检查了一遍又给她换了吊瓶就出去了。雏田静静地听着医疗器材的嘀嘀声,心情失落,他是谁?神识还不能使用,她无法“看”到那个人的长相,她又回到了曾经在母体中时无聊地看自己身体的重组,这次的重组同上次不一样,疼痛如影随形又像在锻造她的灵魂,她八成就是被痛醒的,怎么都不能回自己的壳里,她每天的工作就是看真气修复经脉和身体组织。
雏田知道父亲经常来看她,总是握着她的手,呼唤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那个在人前总是一脸严肃的父亲……她还有父亲呀,绝对不能让那个神把父亲也夺走!
当她想醒过来的时候,身体的恢复速度慢得要命,她每时每刻都痛得死去活来,根本无法调动神识,只能凭感觉来了解外部。
父亲每天白天会抽空来看她,在她身边说话。三代爷爷来探望过她,还说要派人去找纲手老师来给她治伤。那个陌生人则晚上来,有时会连续几天都不来,来了也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不过每次都会在临走之前用手轻轻将她皱着的眉头揉散,她已经非常熟悉他的气息,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谁,等醒了,一定要向他道谢!
“哈,你果然在这里!”雏田的病房里突然出现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带了点调侃的味道,“除了在练武场就是在这儿,你是不是喜欢幼齿?”
少年轻哼了声:“有命令?”
“是,队长召集,已经得到了准确的情报,立刻就要出发,真正的目的地果然是雷之国……”
“嘭”一蓬白烟,少年消失在原地。
“不是吧,走都不说一声?”年轻女声郁闷地咕哝一句,双手结印,也消失了,病房里除了医疗器械的声音再也没有了其他声音。
啊,他又要出任务了么?又要很长时间不见人影了!雏田觉得心中失落非常,真的很想对他说声谢谢,那轻柔的抚摸额头的动作给了她多大的鼓舞,为她减轻了疼痛。
70决裂
又过了几天,雏田感到自己能够勉强控制身体行动了,终于能够张开眼睛。得到她清醒的消息,三代火影和日向日足都赶了过来,看到小女孩醒过来都很欣慰。
“小雏田,以后可不许再伤害自己了,你不知道你父亲有多担心。”三代疼爱地拍拍雏田的脑袋,这孩子的精神依然不是很好,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不过那对眼睛深邃得让人无法看透了,她的表现很平静,对他们微笑地保证再也不会干傻事了,她已经很后悔当初那么做了!
三代离开后,日向日足坐在雏田病床边有点笨拙地替女儿削苹果,一只苹果被他削得整整缩小了一倍。
雏田接过父亲有点不好意思地递过来的苹果,笑得有点心酸,父亲是一个大家族的族长又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男人,却为了她削苹果。
“爸爸,真是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日向日足双手十指交叉地握紧又松开左右握了握,最后放开,盯着女儿苍白的脸,叹了声。
“雏田,美惠子的死亡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保护自己的孩子是天下父母都会做的……你妈妈的事到此为止了,她已经不在了,我们还是要生活下去,你妈妈希望你能够生活幸福,可是生活不是那么简单。我也不说那些一听就是骗人的安慰话,我知道你全都明白,我的女儿是天下最聪明的!”
“爸爸……”雏田很感动,父亲除了忙自己的事情还要抽空来安慰她,作为女儿,她真的很不孝。是的,妈妈已经不在了,这个世界又有神存在,她什么都不能改变,但是至少让她能够保护自己的父亲,保护自己的亲人不受伤害。
“爸爸,你也要注意休息,别太累!”
“好孩子,我知道!”日向日足欣慰地摸摸女儿的头。
雏田答应了父亲不再胡思乱想,希望身体能够尽快恢复,由于真气会自动运行,她已经很久没有自主地修炼了,如今有了空闲,身体机能没有完全恢复不能到处乱跑,只好躺在床上修行。经过几天的修行,她的身体已经能够稍稍走动一下了,看来还是要经常修练真气,自主修练真气增加的速度会加快,以前确实太偷懒了,火影世界并不是她从前那个和平的世界,只要不到战争区就可以混吃等死,这个世界如果实力不强只有死亡一条路可走!
突然门口传来微小的说话声,是爸爸派来保护她的那两个喜欢嚼舌根的护卫,雏田经过这些天,神识已经可以使用了,听到似乎有提到日差叔叔的名字不自觉地就一心二用一边修练真气一边注意他们的谈话。
“今天一早,日差大人的头被送回了宗家,那帮可恶的岩忍,欺人太甚!”
“是啊,竟然把日差大人的头砍下来,身体用来引开暗部的注意,真正的目的地是前往雷之国。”
“还好暗部发现了他们的阴谋,在国境附近拦截了下来……”
雏田听到日差叔叔的头竟然被砍,心中一急,真气运行出了岔子,一口鲜血上涌,雏田生生将血咽下将乱窜的真气收回,如果把血吐出来对她的身体损害不是很大,她却担心被人看到血迹告诉爸爸又会让他担心,这一下实实在在地让她受了内伤。
“族长大人已经把日差大人的尸身送回了分家,唉,宁次真是可怜哦……”
“听说他竟然开眼了?”
“是啊,大概是打击太大,由于土之国国主还在村子里,不得不把日差大人的尸身火化并安葬在分家,宁次把所有人都赶走了连族长大人都被他冷嘲热讽。”
“唉,宁次身为分家人,真是有点埋没了!”
“……嗯,大小姐到现在还没有查克拉呢!”
“去,你少胡说,大小姐还小呢,总会有查克拉的。”
“是是是,你说得是,可是,宁次在她这个年纪早就已经掌握了查克拉,而且现在也已经开眼,我们的族长继承人却……”
“喂,你可注意了,别乱说话!”
“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等会儿换班了你准备去哪儿吃饭?”
“我想吃……”
两个人开始谈论起晚餐的话题,雏田一时想到日差叔叔那么好的一个人却死无全尸,一时又想起宁次相依为命的父亲,他最崇拜的人,以前曾听他说过他最喜欢的人就是他的父亲大人,如今这样的结果他有多伤心?
看看窗外的天色,正是午后时分,窗户外有一棵大树枝桠伸展几乎碰到她的窗户,树叶有点焉焉的,医院里开着空调并没有感受到室外的炎热,中忍考试已经接近尾声,再过几天就是在竞技场的最终考试了,雏田感叹,原本是想看热闹的不料自己却变成了热闹。
今天爸爸上午来看过她了,午饭也已经吃过,医生要等到三点多才会来查房,基本上不会有人进来,雏田掀开被子,跳下床,活动一下手脚,身体还有点勉强,不过走路已经可以了。
小女孩打开了窗户,朝下望了望,房间在二楼,门口有人不能出去,二楼的高度在以前不算什么,现在却不得不努力跳到大树上,小心翼翼地往下爬,等站在地上,她摸摸额头,全是冷汗,身体还是太虚弱了!
雏田一路赶回宁次家,分家墙上的大洞已经修补好,听说新年的时候还重新修整过,围墙整洁一新,然而主人却已物是人非!雏田双手撑着膝盖喘了口气,直起身,敲敲大门,木制的大门发出“咄咄”的沉重回音,等了一会儿,没人来应门,雏田推了推门发现门并没有锁,于是不请自入。
宁次的家面积很大原本就只有他和日差叔叔一起住,显得很空旷,很多地方都无法照顾到,如今破败得更加厉害了,到处杂草丛生,明明是生机勃勃的夏天却显得萧瑟。
雏田用神识确认了宁次的位置,小男孩正跪在一座没有墓碑的坟前,身体绷得笔挺。
宁次啊,她说过要保护他的笑容,却只带来了悲伤!
轻轻地走到宁次身后。
“宁次——”
小男孩的身体一僵,回过头,宁次的眼眶红红的,分明哭过,很冷淡地瞟了雏田一眼:“大小姐,你来这里做什么?”
“宁次,不要叫我大小姐……”
“你就是宗家的大小姐,叫你的名字,我配么?”
“你是我兄长,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