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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1

      相公,你也复生了? 作者:容千丝

    内心柔情与恼火交错,终归没在他昏睡时口出怨言。

    趁无人在旁,她悄悄亲了亲他的颊边,祝愿他逢凶化吉,安然无恙。

    翌日,阮时意腿已无大碍。

    姚廷玉也有转危为安之兆。

    午后,徐赫似乎恢复知觉,且偶尔会无意识地念叨“阮阮”,令在场陪伴的徐家人、大夫、药童皆禁不住窃笑。

    不知情者,大抵觉得小情侣间恩爱有加。

    徐家兄妹则暗暗慨叹——母亲果然让父亲魂牵梦绕啊……

    秦大夫多次诊脉,断言徐赫再喝两剂药即可苏醒,届时寻个内力高强之人替他逼出毒性,相信很快痊愈。

    期间,双犬在院落来回乱转,轮流盯着卧病在床的徐赫和姚廷玉,宛若小小的守卫;此外,还时不时对阮时意撒娇,生怕被再度撵出这个家。

    阮时意不无感叹——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若非大毛二毛被骨哨声引走,牵扯出一连串事件,他们岂能一举解决所有麻烦和隐患?

    回首双犬从雪谷中挖出徐赫,此后在遇袭和地下城中屡次奋不顾身的相救,她抚摸它们的厚毛,欣慰而笑,由衷感激彼此的邂逅。

    *************

    当第三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棱纹花窗渗进房内,糖结伽南香气仿佛被照亮了一般。

    徐赫睫毛抖动,惺忪睁目,眼缝徜徉流光,薄唇犹有浅淡笑意,轻声吐出两个字。

    “阮阮……”

    这一幕已在阮时意心中重复了无数回。

    可真正发生时,她第一反应是搓揉双眼,以辨别是否身在梦中。

    她幻想过,自己可能会因激动而又哭又笑,仪态尽失。

    然则,她深深吸气,努力平定心绪,保持惯有的温婉平和,轻移莲步行至他身侧,为他多垫了个枕头。

    “渴不?我给你倒点水,再让人热点粥,如何?”

    宛如无数个寻常的清晨,她微微噙笑,语气温和;偏生眼角泛着泪光,出卖了她的担忧与惊喜。

    徐赫眉间青气褪去,脸色已如常。

    他挣扎坐起,悄然与她十指相扣:“渴。”

    阮时意端起床头矮几上的半碗清水,递至他唇边。

    不料他嘟了嘟嘴:“你不亲自喂我?”

    ……?

    短暂怔然过后,阮时意觉察他直盯住她的唇,啐道:“刚醒就没点正经!”

    “在自家媳妇面前,我何必装正经?”

    他忽而抬手握住她的后颈,强行逼她俯首凑近,借机在她檀唇一印。

    一个带着苦药味儿的吻。

    微凉,却教人心安。

    想找他“要个说法”的忿然,因这顷刻间的眷恋而散了一半。

    徐赫以舌尖轻舐她的唇瓣,模糊了她晨起点的口脂。

    虽说毒性未尽除,病中虚弱,他稍加用劲一拽,她便落入他怀中。

    其时为散药气,门窗皆为半敞,晨间院内走动的人员甚多,对房内“病患”的一举一动更是尤为关切。

    阮时意哪能容得他放肆?

    不等他低头深吻,她迅速抵住他的下颌,嗔道:“别闹!我得让秦大夫过来瞅瞅!他说过,需要找人助你尽除毒素。”

    徐赫细看她衣饰庄重考究,全然不像居家所穿,奇道:“你这是……要出门?”

    “嗯。”

    阮时意眸光一暗,挣开他的束缚,理了理裙裳。

    徐赫登时皱眉:“阮阮,这世上有何事,值得你抛下中毒的丈夫,衣饰焕然出门?”

    “哦?你又成‘丈夫’了?之前是谁拉着老洪,逼他说服我改嫁的?”

    阮时意唇畔挑起一抹浅笑,见他磨牙欲辩,补了一句:“我去拿晴岚图。”

    徐赫茫然:“得知下落了?在谁手上?”

    她只觉万语千言难在一时间说清楚,眼波潋滟心酸与无奈。

    作为妻子,她当然不乐意在他尚未康复时离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