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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也复生了? 作者:容千丝
禀报消息。
夏纤络依稀听闻“陆公子”三字,淡淡发声:“找到了?”
嬷嬷听得主子问话,躬身步入:“回郡主,巡查侍卫发现陆公子……与仆从躲在灌木丛后,交叠而眠。”
“仆从?确定?”夏纤络失笑,“……那位呢?”
嬷嬷摇头:“未闻阮姑娘行踪。”
夏纤络若有所思。
昨晚她洗完温泉浴,心血来潮派人传唤阮时意,才知对方根本没回居所。
她派人问了一圈,得悉消失不见的还有陆绎。
行宫人手本就不足,大伙儿只当是风月之事,巡视两圈未果,暂且作罢。
而今听说陆绎和仆从搞在一起,夏纤络既好笑又怀疑:“看来,这花前月下的脉脉温情,能敌得过初春夜寒。”
然则玩笑带来的愉悦不到半柱香时分,眼见阮时意在姚廷玉陪同下前来请罪,夏纤络脸色瞬即暗淡了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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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时意由徐赫悄然护送返回酒泉宫,奈何她一袭红裙实在招眼,立即被守卫发觉行迹。
众人围上来嘘寒问暖,并将她交给姚统领。
阮时意惊觉,她好不容易走出与徐赫“一夜缠绵”的羞愤,又掉进与“陆公子夜会不归”的谣言中,真是祸不单行。
幸好,陆绎和仆从醒后,大抵生怕纠缠阮姑娘的恶劣行径被抖出,只说“主仆二人散步赏月吹风昏倒”云云。
外加二人风寒症状确实明显,浑身发烧,而阮时意则无分毫病态,才打碎了纷纭的谣传。
齐王从醇芳阁行出,见阮时意衣饰隆重,不由得讶异。
阮时意无奈,冲他盈盈一福,算是打过招呼。
夏纤络懒懒瞥向姚廷玉:“没你的事,下去吧!”
姚廷玉眼眸含笑,执礼而退,临行前似是有意无意回望了阮时意一眼。
“……?”
阮时意越发觉得,这两人关系诡异,却又说不上原因。
夏纤络挺直腰肢,双目一瞬不移凝视她,改换娇嗔语调:“你,果然不老实。”
阮时意垂首,双手摆弄裙带,装作战战兢兢之状。
“说吧!你彻夜不归,去了何处?”
“回郡主,我昨儿从温泉殿阁行出,因不胜酒力迷路,恰巧被月下赏梅的青年才俊撞了个正着。我唯恐被瞧见一袭华衣与醺醺之态,试图躲过再回居所,但藏匿一阵,丫鬟受不住寒,我便让她披衣先回……
“当我试图独行归去,走着走着,竟昏头转向搞错方向,最终觅到一座花开的园子,内里分外暖和。我实在困倦,在那儿睡了一宿,天亮方归。”
这番言论一半是昨夜与沉碧商量好的,一半是她根据实情填补。
夏纤络虽疑虑未消,但细问园内布置,完全对得上烟暖花阁,倒不像谎言。
这一日,夏纤络留阮时意一同用早食,后又拉她赏画品茶,态度温和不失热情,仿佛毫不计较她擅自离开酒泉宫而引发的麻烦事。
阮时意料想离宫在即,如若再不开口,只怕往后更难寻机会。
挑了个气氛缓和的时刻,她隐晦地问起郡主府珍藏的画作,谈及愿有幸一观。
未料夏纤络淡然笑道:“我还在想,你要耗至何年何月才肯道明来意呢!”
阮时意乍然被揭破,心下一震——面前的女子虽纵情声色,言笑晏晏,但却非粗枝大叶者,不容小觑!
夏纤络笑眸如弯月:“徐家家风历来严谨守旧,你这丫头再离经叛道,亦不会公然与我作伴。你既拿得出探微先生之作来当见面礼,目的自是冲着我手上的《万山晴岚图》!”
“郡主聪慧明察,省去我累赘之言。”
“你胆子也真够大!”夏纤络眼神冷凉,“说说看,我若不给,你能拿我怎么办?”
阮时意退而求其次:“此为太夫人遗命,我本愿以探微先生的其他画作与您交换……”
“探微先生佳作虽罕见,可怎么也比不过晴岚图啊!你总不能让我吃大亏吧?”
“郡主若肯割爱,您将可从太夫人珍藏的画作中任意挑选三幅;但如若郡主舍不得……请容许我借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