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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也复生了? 作者:容千丝
板,内里是深红色绒布,半裹着一颗拇指头大小的珍珠,光华流转,温润雅致。
阮时意不知该生气还是好笑。
多年来,她嘲笑他拿颗褪色假珠子糊弄她,他便去寻了一颗真的?
他什么意思!
打算让她老死时用来压舌?再噎一回?看她不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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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末,听闻蓝家兄妹约了徐晟松鹤楼小聚,阮时意借巡视之机,带上静影沉碧,悠哉悠哉逛了过去。
此行目的,并非见长孙或蓝家兄妹,而是会一会蓝豫立接风洗尘的对象——姚统领。
有关接近衔云郡主一事,阮时意深觉自己商贾之流,贸然登门拜访郡主府,未免太过失礼。
以郡主的尊贵身份和孤傲脾气,压根儿不会搭理她这籍籍无名的一介白身。
若再提出乞观《万山晴岚图》,更是放诞无礼之举。
她思前想后,决意先从姚统领入手,先探清郡主的品性,再投其所好,届时看能否以画换画,把对方手里的晴岚图“借走”或“换走”。
总比找人进府盗窃要来得光明磊落些。
松鹤楼乃徐家产业,离澜园仅隔两条街。内里陈设典雅,菜肴精致,是亲朋好友小聚的极佳场所。
徐晟到得最早,见阮时意亲自指挥掌柜更换博古架上的古物,遂笑嘻嘻凑近,对她挑眉眨眼。
阮时意斜睨他一眼:“又不老实了?”
“我是想趁大伙儿没来,跟您分享关于先生的八卦!”
“没兴趣!”
“哦……好吧!那我不说了。”徐晟作讳莫如深状。
阮时意嘴上虽否认,但继她的“生忌”后,徐赫已销声匿迹十天,若说能探听他的消息,兴许只有日常进出皇宫的长孙最合适。
可她一气之下已把话堵死了,只能硬着头皮扮作若无其事。
偏生徐晟拿准她口是心非的脾性,故意卖关子不说,跟她扯了一堆家中杂事,如毛头开始认字、哪位远亲来信说某家长辈过世等等,硬是不提“先生”二字。
阮时意拿他没辙,内心好奇,终归没在人前相询。
临近申时,从大理寺下值的蓝曦芸率先登楼,一见阮时意,亲切拉她问话,又遗憾徐家的朋友有孝,未能出席她即将举办的婚宴。
正聊得火热,楼梯处传来两名年轻男子的交谈声。
听出当中包含蓝豫立,阮时意已猜出另一人是谁,不由自主回眸。
“阮姑娘?好巧!这位是姚统领!”
蓝豫立假意流露出惊喜之态,笑而招呼,并引领身侧那位高大瘦削的青年步近。
那人一身银色铠甲,英气凛然,见蓝豫立介绍,当即除下半挡着脸的银盔。
霎时间,二楼食客谈论声止,隐约有一呼一吸的静谧。
诸人有意无意将目光集中至那青年脸上,眸子纷纷为之一亮。
那人身形修长挺拔,面孔俊俏秀朗,温润如玉,长眉凤眸,鬓若刀裁,挺鼻薄唇,浑身上下,浑若天成。
莫论男女,都有极短暂的失神。
阮时意原本挂着礼貌而善意的微笑,对上那双如流淌山涧醴泉的俊眸,心跳无端一凝。
她往日只闻姚统领身手不凡、年轻有为,却不曾想过,对方竟生了一副俊美无俦的容颜!
她自诩徐家男儿容貌个个出类拔萃,各具风姿,在此人丰神俊朗的章姿前,似乎差了半分深度。
更令她震悚的是,他眉宇间仿佛潜藏了某种难以言述的深邃,似乎能洞察人心。
一种微妙的熟悉感。
阮时意猛地一颤,如有奇诡念头,悄悄地,缓缓地,漫上了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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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最后一抹云转化成暗红,霞光映雪,衬托翰林画院内的画栋雕梁倍显光华流丽。
中堂内烛火通明,上百名画师分作两边,垂首静候皇帝逐一检阅。
一个月前,皇帝曾陆续给“徐待诏”布置任务,让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半临摹半创作,重绘“探微先生”的名作。
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