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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也复生了? 作者:容千丝
实用为主,没多少雕花装饰;墙角置有一博古架,除去几件瓷器外,余下全是布老虎、拨浪鼓、小人偶等物。
徐赫循着她视线所及,解释道:”这是我回京路上,给孩子买的。可惜,晚了三十五年。”
阮时意心头发软,嗓音也软上两分:“且当作上天安排吧!……让孩子们在逆境中成材。你……别再缅怀往事,以免徒增伤感。”
“我懂。”
他拖着沉重步伐,行至架子前,拉开小抽屉,取出一根羊脂玉簪。
玉色莹白油润,金黄色的皮子镂雕莲花纹,显得十分精巧别致。
“这玉簪随我在雪地里埋了好久……以为你不在人世时,曾想过找机会藏入坟墓,如今……”
阮时意张口欲拒,他已将玉簪斜斜插在她发髻上,眼波温柔如水,“我的阮阮,真好看……”
或许灯火掩映下的他,容颜如雕如琢,或许是那隐藏悸动的嗓音沉柔如沙,或许是他星眸光芒灼灼烫人……她未再推拒,默然接纳这迟来的礼物。
徐赫含情目光逐寸描摹她俏颜的柔润棱角,轻搓双手,期许而笑:“既然你收下了,不如亲我一口以表谢意?”
阮时意气得给了他一拳。
他笑哼哼承受,语带怀念:“我以前每每给你买首饰、漂亮衣裳好看小玩意儿,你总是高兴蹦起,捧起我的脸吧唧就是一亲……”
“你住口!”她恼羞成怒,又用小粉拳捶了他两下。
“阮阮,你再揍我,我可受不了!”他耳尖渐红,喉结不自觉滚了滚,“你还记得那回……”
“不记得!我什么都不记得!”
“那我助你回忆一下……”
“不用!”
她彻底抛下平素的雍容端庄,粗暴打断他。
她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
婚后如胶似漆的头一年,有一回出游,他非说天气好,不会下雨。
结果到了山上,大雨滂沱,二人被迫躲进小山洞。
打趣中,她被他的戏言激怒,也是像此刻这般,扬拳乱揍,后也不知怎的……被他哄着、诱着就地吃掉,各种放肆与缠绵,直到雨过天晴才完事。
在荒郊野外翻云覆雨,于她而言太过大胆刺激,是以到了今时今日,仍未忘怀。
徐赫重提旧事,硬生生逼红了她的脸。
可她不得不假装失忆。
至少不能让他知晓,时隔近四十年,她还为当时的旖旎画面而心慌意乱。
暗暗深呼吸,她端起肃容,正色道:“三郎,我希望,在咱们赌局未分胜负前,你能对我尊重些。”
“所以,我赢了,就能对你为所欲为?”他舔了舔唇角,笑带邪气。
阮时意攥紧拳头:“印象中,我所嫁之人,没这么不要脸!”
——起码不会调戏上了年纪的老太太。
“是啊,”徐赫感叹,“以前是你主动缠我的,我虽蠢蠢欲动,还得装正经;现在反过来,你一天到晚装正经。”
“我本来就很正经!”阮时意怒了。
“唔……是谁在我作画时,只穿一层薄衫在我面前招摇?是谁乱摸我的腰,娇哼软语,然后还慢悠悠解了衣裳,袒露肩背,让我给画几叶兰?”
此事对于他来说,不过一两年内的事,自是记忆犹新。
“不!不要说了!那不是我!”阮时意再也绷不住了,几乎炸裂,禁不住抬手捂住浅绯脸颊。
“除了你还有谁?”他哈哈大笑,“我素以艳福匪浅为傲……旁人大抵只知你文雅娴静的一面,何曾料想你骨子里是个妖娆美艳的小妖精?”
“我那时年纪小不懂事,总成了吧?”阮时意自暴自弃挤出一句。
“你现在……比起当年更娇嫩细腻,相信我,我们依旧无比契合。”
他笑吟吟在她手背上摸了一把,被她嫌弃拍掉。
缄默半晌无话,他直视她薄怒的娇颜,无端发出一声慨叹:“唉,真伤脑筋!我的右手本该用来执笔作画、描绘世间壮阔山水,如今被你逼得……净干些龌龊事。”
“……?”
“咳咳,”他换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