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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幸福庄园 ..第21部分阅读

      重生幸福庄园 .. 作者:yuwangshe

    :祝亲们都能找到另一个会施魔法的法师,快乐永远!

    暖己经找到,翻开当年那部早己不用的旧手机不舍得删除的数条短信,“大法师”三字仍然历历在目,这么多年过去了,暖还是没有长大呵,我与他都没有变化,和以前差不多,很快就要十年了,魔法依然存在。

    本文乐曲来自百度来的淑熙《啦啦啦》,开头至啦啦都很合适这里,其实整首都合适,歌词也合女主和另一个林的故事,就当题外的话,本文会不会提及,不知道。

    另搜索到土豆v版,有完整的故事,感受很不一样哟,一样感人。有兴趣的亲们,去搜搜看。

    72

    72、大结局一

    漫天星尘,轻歌飘摇,舞步飞旋……

    渐渐踏破甜欣心里对林白哲的那份浅薄认知。

    她不得不肯定,林是天生的舞者,再蹩脚的舞伴在他手中也能迸发出充满魅力的华光溢彩。

    从林白哲伸脚点地的第一个动作开始,她踌躇而生涩,不知所措,他进,她却龟缩在原地不动。

    然而,他那只充满魔力的手举托着她的腰身,只是绵而有力的一把推,就将她僵硬的身体抛向半空中——

    这时候,满山的风都像似钻进了她的四肢百骸,她的身子竟不由自主放松下来,跟着野风轻盈而动。

    以他的手他的腰身为轴,林白哲时而托着她的腰腹,时面紧密又轻柔地搂紧她的腰肢,竟带着她在半空中进行一圈又一圈的大幅度旋转,让她刚开始几次欲将心脏跳出胸腔。

    两圈意外的旋舞下来,她终于捕捉到风的轻盈,感受到风的自由散漫,终能领会到更多属于舞蹈的节奏。

    无牵无挂的潇洒感受,随即铭刻在她的心底。这让她一度喜欢上了这种奔放又自娱自乐的舞步。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慢慢舞出属于自己的舞蹈时,林又一次畅快地笑起来,她来不及犹豫与否,她的身体跟着妩媚而动,嘴角微微翘起,好像含笑的娇艳花朵刚被汗水打开绽放。

    但只与他一个照面,甜欣便想暂且避开了去,她深信她的样子一定尽收他的眼底,希望不要太糟糕,也不要太过妩媚。

    因为舞蹈滋生情感,在这种时候,他和她都再经不起太多的诱惑。

    林似乎可以清楚地窥见她的心事,明明看见他眼波赤热起来,却陡然刹住,但依然诱使她舍不得移开半寸目光望着他不言不语。

    舞中的他,全身上下任何一处都充满着诱惑,不仅仅是眼睛,她又不是修女,可以盛色当前,又瞎又聋。

    一曲终了又复始,不知循环几多遍,直到一声电子嗡鸣,到点了。

    “你明天还来?” 不知出于何种心理,还是方才的点点遗憾,竟令她脱口而出这种话来。

    可话才出嘴,甜欣的两边唇角便纠结了起来,面皮更是发冷。

    “呃,你、我……其实是说,明天是周末,你肯定会……”甜欣想解释得更清楚些,无奈的,越发瞧见林白哲眉眼带笑,便有点点莫名火气陡然升起,却被林白哲两眼之中的无限柔情所融化。

    林动作轻柔,出其不意拭去她脸上细密的汗珠,然后笑道,“甜欣,我终于看见你放开的笑了……”

    她撇过头,推开他,任由山风吹来阵阵清凉。

    心道:她也终于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甜欣”两字。

    听他说“放开的笑”,她心里竟是感慨万千,无法言语,他和她好像相识了很久很久一般,他竟然己经知道她这么多。

    顷刻间,惆怅充斥甜欣心间,她并不能太通彻的了解,这是为什么,也许仅仅只是曲终人散时必然要来到的伤感。

    她难以忍受太长的空白,又一次失言出:“我的笑有这么难看吗?你笑成这样!”

    “不是,好看,只是你从不对我笑?”

    “你胡说……”莫名耳根子燥热,直觉告诉她绝对不能再这么与他干站下去。

    最后的告别,只是一个拥抱。

    她好似放心的笑了。

    又瞧见林白哲那副乐翩翩,兴奋满足得不知啥鬼样子的模样,甜欣在心里顿感十分好笑,心里的负担又被他一笑,扫一扫到了不知哪个天边去了。

    林带她回去,选择的是另一条山路,这种不走回头路的行为方式,正是风样男子所有。

    想到这些,甜欣便在心里莫名难安。

    她甩一甩头,挥之一去,忽又哑然而惊。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行为己经深深影响到了她做出正确的判断了。

    车在山坳里行,告别了星尘,上下接连一色,黑压压的一片,仿佛天亦将老去。

    在两个曾经各自生死过一次的人眼中,天荒地老也不过如此。

    都抵不过他们现在近在咫尺,两盏大车头灯前开拓出来的绚烂迷彩山路,营造出人间烟火气十足的时候——他和她原本分属于两个不可能会有交集的世界,原来有一天还可以走得这样近。

    这是心灵的短暂契合,不需要多加言语,这时候,对方随便一个眼神举止,心有灵犀者,便能够深深体会到。

    懒懒的山风是回去的路,淋漓畅快的旋舞耗尽了甜欣的体力,回去的山路上,她的头不由自主依在林的后背上。

    充斥鼻间是林身体上传出来的淡淡汗香,她并不排斥这种味道。她仿佛凝止的眼眸,渐渐泛起了阵阵涟漪。

    一个别人眼里资本雄厚,性子孤傲,颇有女人缘的美男人,多情本是必然,可又有谁知道,他骨子里的彷徨和执著如同凡人一样诚挚而可爱。

    她知道,凭林白哲的生长环境,他还能如风一样向往自由的简单快乐,其中的艰难,她未必能够体会到。

    今晚,她看见了他的纯真和笃信,却是她不敢回望的曾经——她所失去的,他一直坚定的拥有,并坚持走下去,她很欣慰他这份敢与。

    就像小孩终要长大,长大后的成|人却总是回过头来,万分羡慕孩童时代的单纯与天真,还有金不换的快乐。

    她虽回不去,也不可能会踏进林所说的这种美丽生活方式。

    但就算她不可能,却不妨碍她有缘看见这种美好时,不会深深的为之鼓舞和感动。

    她很高兴会在这种时候遇见他,会在这种时候了解到这份感动,生活对她来说,有太多悲伤过往,亦有太多放不下,但有一天,有人愿意带她踏进这种美丽的生活,她心里除了感激,还能会有什么呢。

    尽管这种理想终究是美丽遐人的幻想,她得承认,林白哲确实让她一度遗忘了现实的一切苦恼。

    可惜,现在是下山的路,山上的飘渺寂静,越来越疏远,俗尘的烦恼渐渐又飘回了她的脑海。

    明天明天,又会如何?

    ————————————————

    次日,一大清早,林白哲很早就出现在大食堂门口,然后,亲手给她戴上安全头盔,拉着她上车呼啸而去。

    她忘不了302宿舍的舍友们集体呆掉的表情,只是她竟然毫不犹豫选择跟他走了啊。

    天!

    这还是她吗?那个重生回来想低调谨慎做人的人?

    在国道线上开车一个多小时,他带她进入一个绿水依傍的小村庄,不是进庄里享受农家乐,而是在人家的菜地里头,往地下钻。

    刚开始,她差一点眼花了,问他这是要干嘛。

    他憋着笑,给她套了层防水的雨衣,自己却是无所防护,拉着她就往地底下钻去。

    又是这样,在她面前保持神秘到最后一刻,只是为了那最大的惊喜等着她去感受。

    地底下叮咚作响,是水声。

    好冰凉呵,缓缓流淌的小溪流刚好没过她的脚踝。

    外面日头高照,这里却清凉避暑。没想到,林带她来的会是一个地下水溶洞的世界。

    地下水世界,很窄小,一般只容两个人紧紧的贴身经过,左右是嶙峋仞壁。并且,这里并没有安装水下井灯,所有的光源来自地面四面八通的洞口,还有林在前面带路的大手电筒。

    进来的洞口也不高,以林的高度,如果稍不慎,很可能会碰头戳腰。

    甜欣与林相比瘦小得多的身体倒是可以在窄小的洞里游刃有余。

    在这个新奇世界里,甜欣玩得不亦乐乎。溪里透明的石子她并不计较离开水就会恢复成石头本色,她将它们一粒粒装到林递给她的空瓶子里,心情就像一下子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孩童时代,多么美好的感受。

    惊喜接踵而来。

    随着几声巨大的瀑布声响,眼前豁然开阔起来,约莫有几十平方米宽的一个地方。

    她和林手拉着手来到一个地底世界的高山流瀑美景面前。

    林着带着她试着往水里一点点深探过去,不一会儿,便来到最深处,她呵呵大笑!这个缩小版的瀑下潭子,原来她也可以无畏的走近。

    若是地面上的放大版,她定然只会敬畏的欣赏,并不会离它这般近,更不敢深入去了解。

    “咔嚓”数声响,林白哲拿防水胶带绑得好好的相机,将她照了个痛快。

    她本想矜持的笑容,终是又重新绽露了出来。

    从几乎不见天日的地下溶洞出来,林白哲带着她马不停蹄的往山路上走。

    “为什么要这么赶?”她喃喃自语。

    他回过身来,盯着她的脸,两眼晶晶亮。

    “今天是我们这学期最后一次痛快玩乐的周末,下周,你要开始准备期考了,要好好努力哈,我不会来烦你。”

    “好……你也要努力!”

    她垂下头,心中一暖,却更是大为汗颜。恐怕,林对她班上各课程的了解程度要远超过班里任何一个同学了吧。

    林说到这句话时,不由自主搂上了她的双肩,只是很快又松开,是不想让她注意到么?

    在林转过去继续带路的瞬间,甜欣瞬那间脸红起来。

    感觉到自己好像有点怪,更是很坏、很坏。

    她理性吗?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却为什么还要停留在这里慢慢进展,再看着他步步靠近,她只是贪恋吧,贪恋这种有如回春妙药一样的滋补。

    被男人无微不至的呵护,是女人最美妙的养颜圣品。

    如果说,这己经是代表她想要爱了,可一时她又看不透自己脑海里的胡思乱想,看不透自己的心意究竟在何方。

    她就是太复杂了,不如林简单又目标明确。

    来到半山腰快到山顶时,林带着她猫身进了一户朴实农家吃了一口热饭菜。

    这期间,林还曾经亲自动手,拍菜切丝,热锅慢炖,老老实实折腾得农家老俩口一块哈哈大笑,说要等林白哲做饭出来,估计太阳要下山喽。

    最后,没啥大讲究,她和林白哲吃了老人家昨个晚上才煨好的酸菜焖大扣肉,两盘现摘现炒的青菜素瓜,一盆香鸡蛋腌香椿头补力气咸汤,就着木桶蒸出来的大白米饭,那一个香啊,她和林最后都抢着吃光了所有。唉,又是两个大胃王跑出来丢人现眼。

    在老人家后院铺开来的竹凉椅上,他们小盹了两三个小时。

    等到天空变得红通通,出霞彩时,林白哲神神秘秘的跑过来摇醒她。

    她以为今天就算完了,可以回去了。

    没想到,林白哲从老人家里拖出两大包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然后拉着她继续往山上去。

    来到山顶,她终于明白过来,今天活动的主题,不是农家乐,其实是冒险。

    他们要玩跳伞。

    如果没有早上地下熔洞的经历,她也许会打退堂鼓,现在却是有些兴致。

    不晓得林从哪里搜刮过来的伞包。

    她没有多问什么,看着林给她全身打点清楚,不像从前那样便扭,好像己经慢慢有点习惯了他。

    林抓着她的手,望着山下万丈高度,眼波里千言万语,深邃得就像那晚山上的夜空。

    她终于明白,林白哲以为她的压抑冷淡只是她的生活缺少刺激、激|情,缺少人鼓舞,却不知道她若选择过林那样的生活,必然无法照顾到家人。

    人究竟是为自己活,还是替他人活,这个问题很深刻,早有争论。而她,早就想好了怎么去做的选择。只是她的执行力大有问题,她总是犹犹豫豫,被沿途的风景耽搁,慢慢迷失了方向,这一次又是一次错乱的迷途。

    “林,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明白了。”在林白哲错愕的眼中,甜欣张大双臂,她笑着跳下山,享受落日之前最为绚烂的美景。

    这一刻的勇敢,不需要外人参与,她自己也可以做到。这是林教会她的,她以前的彷徨,原来只是还不够勇敢,还不够坚决,如果真要坚持一条路走到最后,她其实可以放弃学业,回去,就在他们身边,像林一样的耐心,想尽办法,坚持到最后,结果必然是灿烂的。就像眼中的五彩霞光。

    任性为己虽然快乐,却需要有人供养一切用度,需要别人,这个别人很可能是家人,为之默默的付出,她又怎么可以任性为己一时的快乐,看着家人过苦日子呢。

    空中踩伞时,很不幸,甜欣的伞出了点问题,开不了。

    这时候,林迅速放弃身上的伞包,直接掉了下来,在半空中接住了她。

    在她霍然睁大的双眼中,林抓紧她的一双手,覆转他的身体,在下面垫着她。

    他的眼里没有半分惊慌失措,嘴里只管安慰她,“别怕,我的身体很强大,可以带你平安落地。”

    就算深信他被改造过的能力可以带她平安到达地面,她依然不愿意看到一丝一毫的意外发生。

    再说,方才瞬间的震憾,令她难忘。她知道自己该要做些什么。

    “林,闭上眼睛,不要睁开!”

    “好。”林没有半分沮丧的神色流露,更是没有任何疑问就闭上双眼。

    约莫空气之中存在的001秒误差之后,两人消失在离地数十米的地方。

    随身庄园里,甜欣轻柔落地,胸口被人覆盖得紧紧的,有些异样的酥麻。

    林的眼睛是紧闭着的,只是、只是……他的嘴悬在她的嘴上不过三分之一寸的位置,令她大气不敢喘上一分。

    “甜欣,我闻见玫瑰的香气……那枚戒指,你放到哪里去了?”他的气息喷鼻

    72、大结局一

    而来,令她的身体毫无察觉的渐渐麻痹下去。

    “什么?晤……”狡猾的林寻到她的声音,顷刻间覆上她的嘴。

    这就是属于林白哲的吻吗?

    好吧,她从来没有见过林白哲紧张过的样子。

    这个吻,她也不会以为会是林的初吻,只是足够感觉到他的紧张,但是,她的心竟如止水,波澜不惊,任由他去。

    没时间多想这是为什么,脑海里飞快滑过林方才说的话。

    她的双眼向四周搜索,——亿万玫瑰花海?她看见了!

    嘴被林的唇覆盖了大半边,腾出空来的一对眸子,此时倏然放大了许多,她吃惊极了。

    没想到,当初被她随便扔到水里的一枝玫瑰己经蔓延出一大片玫瑰花海,庄园也扩大了许多。

    脑海里林身上那枚戒指的样子一闪而过。

    立马,林身上的戒指悬飞起来,与之相对的正前方,一片花海之中那朵永不凋零的原始玫瑰吐出另一枚一模一样的戒子,朝她疾飞耐听来,原来是这么回事。

    甜欣平静的脸,不知不觉漾起了朵朵笑花。

    只是,突然间,天旋地转,许是林发觉他的吻并没有得到应有的珍视,很是愤怒和激动,竟伸出双手勾住她的脖颈,紧搂着她滚了大半个地方。

    感觉到心脏开始不听使唤的乱蹦,甜欣却还有心思观察林是不是很听她的话,并没有睁开眼睛偷看。

    果然没有,他真听话!

    下一秒,甜欣的脑海中旋放出一片绚烂的烟火,如那晚的飞舞车灯,在脑海中嗡然做响……

    他在做什么?!睁眼见得——

    双目紧闭的林白哲,唇舌长驱直入,节奏迅速而火热,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霸道侵占了她嘴里狭小又湿润的空间,林的灵舌在她的口腔里追逐翻飞起一啵啵撩人的暖流,她的身体瞬间被打湿,激起一啵啵热流,热烈的回应。

    两人在细软的草地上翻滚,鼻息间尽是两人凌乱的喘息和汗水,林身上的□也许有刺激春+情的作用,让她眼波迷离,大脑失控,被他嘴里喃喃的求索声音呼唤起心底禁锢的欲+望。

    也许她的也一样,她的体味刺激林在她的身上一遍遍吮+吸深入求索下去。

    林在她脖颈锁骨等处深深吮+吸,留下一个个鲜红的吻印,这并没有消除林的心火,他的嘴又堵上她的唇,灵舌抢占她身体上的所有一切,带给甜欣强大的目旋神迷感受的同时,林的一双手解开了她胸前一排扣子。

    在她那片柔软地带仔细摸索……

    颤抖着的两人,抑制不住的侵占双方的身体。她竟也不由自主,受不得身体里漫出来的春+情,咬了他胸前的一抹红,听得他呢喃出声,她竟感觉分外好听,心底的火更盛了一分。

    她这是怎么了,她一定是疯了,为什么这时候,就想着欲+望的靡靡之音,没有其它。

    “欣,你得承认,我们的身体互相吸引,不是吗?不要逃避我。我们去领证吧,五块钱就可以继续了。”

    “林……”本是斥责之声,却是娇喘羞人,这声音刺得林好不容易停下来的双手,继续在她的身上游走。这回是林在她的身体上咬上一片片秋红,她在他的面前爆起一阵阵痉挛,林旋即将她紧紧的搂抱在怀中,细细的亲吻甜欣身上任何一处敏感的地方,任她求索攀上云峰又回落下来需要的足够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暖有点重口味,要是那个啥的话,暖就上和谐版了,其实这版也挺和谐的么。

    本文快要接近尾声了,约莫还有两章吧,暖感谢亲们不懈的支持!谢谢!

    73

    73、大结局终

    ●迷魂●

    从睡梦中朦胧醒来,甜欣莫名感觉到伤心难过。

    这一天,她从早上起床开始,就总是做错事。

    譬如洗脸忘了开水笼头,刷牙忘了抹牙膏,出门穿着拖鞋,走路撞着人……

    脑海里尽是那人低沉缠绵、摩挲翻滚,倾其所有让她快乐,而她——再一次让人失望。

    “方甜欣,不要逃避我,我给你时间——”林气极败坏,听着她说这只是一个梦,今天愚人节很快乐!

    同他抱在一起,不等于她一定要爱上他。

    但她忘不了,给她灿烂给她阳光的林白哲也会有受伤的时候。

    她也不想这样!怪她受不得诱惑,差一点和人搞上床……这份她想珍惜的感情变质得如此之快……

    她非要将这段可以扭转得更加适宜的良好关系弄得如此之糟糕吗?

    她只是心里空虚,发闷太久,想要一个男人,如果不是林,是不是也是可以的???

    她心里清楚极了,也许,错过林白哲,将来再难有人会这么对她好,再难有人会这么用心的告诉她,生活在这个世上,原来还可以美好。

    今天同往常几乎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她却有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触。

    好像她自从重生开始的光环从她跟林白哲走上山开始,就渐渐退出了她的身体。有一种就算是重生,有些事情她无法掌控,注定要发生的颓败感。

    她浑浑噩噩考完语文,中午放学回到宿舍,接到一个曾经打下基础,却希望永远都不要接到的电话,然而,事情还是发生了,像似要验证她早上的感悟。

    终究她不是万能的,有些事明知道会发生,想阻止却无能为力。

    在心里,无力的挫败感愈加深重……

    亏得发生这么多事,冷静还在她的身上淡淡泊泊,没有飘走远离她。

    下午是自习课,请假还算容易。她越过正处于热恋中的班长,破天荒打了一个电话给班主任,匆匆说完请假的事由,便马不停蹄,收拾两件衣服往汽车站赶去。

    回家的山路是颠簸的,人生之路也一样,不是在你万分幸福的时候为难你小小的一个坎,便是最为可恶的方式,在你处于彷徨谷底时,毫不怜惜地加速让你迅速堕落,直到很可能永远爬不起来的恶运世界里去。

    日头最为闷的午后,她回到了家。

    跨进旧家门,只见爸爸暴跳如雷,妈妈六神无主,两个弟弟低垂下头,无精打采,一副刚挨训过的委屈样子。

    今天只是周一,没道理弟弟们这么早下课,肯定是离学校近,被爸妈一着急,给带回来了。

    她顾不上许多,也没有心情来安慰他们中的谁谁谁,劈头第一句话就是:“大弟现在怎样了,他在哪里?”

    老妈哭着说:“在宇和一帮小年青在一起跟人打架,现在被抓起来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欣,现在该怎么办啊?他还那么小,这么不懂事,跟坏人一起,被人带坏了……”在做母亲的眼中,自家的娃子永远是块宝,一有事,首罪就在别人家里,却不知,大弟会这样,跟家里疏于管教脱不了关系。

    “妈,我这就去找人帮忙,你们在家也好好想想。”她看了陈旧老房子四周一圈,心里莫名一安,似慢慢找回一点力量。她生长在这里,这里对她而言有很深的感情。

    爸爸给伤心的妈妈递来一杯水,右手又递来一条毛巾,然后,朝她摆手道:“欣,这事我出去找人,你一个小姑娘不要掺合这种事情,不好。”

    “爸,有什么不好的。你去找家里的长辈想想办法,我去大弟的学校看一下,他们学校,我也去过的。我们分头吧,会快一点。也许没有那么糟糕。”

    爸妈这次并没有互相埋怨,推卸责任,推来推去,最终先让他们吵个不可开交起来。

    很好!

    她看到这样的结果,稍感欣慰。

    至少她重生回来曾经努力过的事情,有一件是成功的。她没有让爹妈的情绪回到十几年前,没有让这个家失去控制。

    最后她说服爸妈让她出去帮点忙。在出门前,她一手拉住一个弟弟,给两个弟弟一些零花钱。今晚上只怕爸妈都不会有什么心情操持家务,家里己经这样了,她不想让两个小弟弟太过担惊受怕难过,先给他们一些学做大人照顾大人的任务,晚上爸妈的饭菜就交给他们去办了,要带回大弟了,又是一家大团圆的事情。

    也许,事情真的并没有那么坏。

    可是,等她匆匆赶到学校,先找着给她打电话的班主任,得知大弟被学校教训了一通之后,大弟被一个民警给带走了。

    难道她迟来一步,大弟被拖到派出所?关了起来这要落个案底,这可怎么得了。

    得知这个消息,她脚底一滑,差一点无力再爬起来。

    她是知道大弟曾经出过这档子事,只是,那是事过境迁,又是发生在她读中专的哪一年,她却是不知道的。在她工作许多年以后,爸妈无意之中才跟她提起此事,也是爸妈忧心大弟没文化,认死理,想让她帮忙给大弟介绍工作时提起的。

    她午饭也没有用过,小小的一个县城街道,就那么大,偏她一个人兜兜转转,不知多花费了多少时间才摸到派出所,而这时,正好看到大弟坐在一个穿警服的人面前老老实实交代。

    眼泪禁不住胸腔间累积起来的酸涩推波助澜,一股脑儿流涌了出来。

    模糊了她的视线,脆弱了她的心神,她再无力继续……

    她懊悔极了,就像重生前发生车祸,还有得知爸的病原本可以避免时一样懊悔万分。

    她抖瑟的双肩清楚明白的直达她心底一直回避的害怕问题,那就是她不能改变过去,不能改变家人命运时,该怎么办,眼看着他们一步步深陷泥沼吗?

    这个家对她来说,太过沉重了,不仅仅是金钱上的,还有许多非她一人之力可以办到的事情,她即无□之术,亦有常人的许多弱点,她不是不坏的金刚,同样深受喜怒哀乐的牵绊,这种无能为力的痛苦,谁又可以了解,让清醒着的她眼看着亲人一步步堕落,不若让她受凌迟之苦,受绵绵无期的徒刑来得更痛快一些。

    “姐——”大弟惊讶的声音传了出来,看不清他的脸上有几许悲伤难过害怕,还是知错有救,只是感觉到大弟声线里的抖动破音,她的心也跟着抖了抖。

    “甜欣——”又一个声音,却是从她的身后传出来,即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蓦然回头,断线的雨帘,只见两道透彻的光,直射心底,是一副镶着金边的眼镜。

    是阮?林的小叔!

    在方家简陋的小桌上,用过一顿还算丰盛的饭菜,大弟频频给只喝茶不喝酒的阮西江敬酒,神色里甚是敬仰,但几杯酒一入肚,吹牛又开始了。

    他倒是忘了,今天怎么对她赌咒发愿,不再行江湖上那一套骗吃骗喝的轻浮把戏,才能对起得起她今天所受到的惊吓。还不快快实实在在做人,至少也要让她看到半天的起色吧。

    但见阮很能拿得住大弟,他说什么,大弟就便极信服的听了进去,动作收敛了许多,她不禁感慨万千——大弟是遇上有缘的贵人了,阮所说不说七八九,至少十之三四,她亦是曾经对大弟说过的,只是大弟那时心高气躁,哪里肯听进去。

    又或是她是姐不是大弟眼中的大英雄,大人物,没有那份魄力?姐弟俩气场不合?

    唉,她其实早就知道的,尽管亲归亲,这个大弟却是用不上套路,使不上劲的感觉。

    饭饱酒足之后,甜欣出来送阮西江,送到县的小桥头。

    看见那里停着一辆吉普车,便止步了。

    “我弟弟的事,谢谢你!我以前对你太不了解,说话冲了一点,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听说你家的桃子不错,你家包了一座大山,等你家桃子熟了,我过来挑点回去,就算谢过我了,怎么样?”

    “呃,桃子,”他不是说笑吧,她家的桃子再怎么好,怎能比得过他专程过来帮大弟的事重要呢,这可是影响大弟一生的事情,但她还是老老实实说,“好,你要来,地里有的,你尽管挑去,管够。只是我家的桃子还要再等上一两年。”

    “是啊,还小啊,要再等上两三年。我也不急呀……”

    “什么,你说什么?是不是林和你说了什么?”面皮一热,直接察觉出阮是要说林那个五元钱领结婚证的窘事。

    “哦……”阮没有说什么,她却明显感觉到阮好像不在状态,说的又不是她想到的这件事。

    “一起走吧,正好晚上要赶回去部队。我这次只是路过,顺便了,你不必太放在心上。你还小,还是以学业为主吧,今天这事算不得什么,年轻时都有热血方刚的时候,倒是你,思想负担太重,要想开一些。

    其实,你大弟跟我说过了,他对参军很有意向,部队也不错,我看适合他,性子兴许能磨一磨,我在部队里也能照应一二。你们好好商量一下……”

    她豁然而笑,脱口而出,是真高兴:

    “他要真这么想,我爸妈该要高兴坏了,呵呵,谢谢,只有你才能说服得了他。我会谢你的。”她说完这些话,心里一下变轻松了许多。

    这一天原来只是锋回路转,充满了希望,是她心思敏感,多虑多愁了。

    “走,上车吧,我送你回去,车上大约两个小时,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好,谢谢!”她再次道谢,上了车,合上车门,静等阮开车送她早早回去。

    出发的路,赶上月晕,就是俗说的毛月亮。

    在山里行车,只感觉四周黑压压的一片,很是吓人,天色也是阴沉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下起雨来。

    然而,甜欣却是很安心,依着车窗睡了过去,疲惫的脸上绽满了幸福的笑容。

    回到女生宿舍大楼门外,正赶上宿舍楼快要熄灯。

    她真没有想到,最多不过两小时的路程,阮硬生生开了三四个小时,他究竟开得得有多慢啊。

    要下车了。

    什么时候,她的身上披了一件男人的衣服,怪不得刚才很温暖。

    外头下起了雨,阮无声无息的递了一把黑色的伞过来,她犹豫了一下,推了伞,扯□上的衣服,转递给他,嘴里嚷嚷道:“雨不大,冲一冲就回去了,再见。你路上要小心一点开车!”然后歪头往雨里赶,对那只伸来的又似林一样坚持的手,视而不见,但是心里会感到莫名的心慌起来。

    甜欣披着一身雨丝,跑进宿舍的楼梯口,蹭蹭上了楼,但透过楼梯口的窗户,望见那辆吉普车还停在那里,阮打着伞目送这头。

    才镇定下去的心又慌乱起来。

    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阮变得这样古怪。

    脑海里飞过许多画面……

    她记得,那一次歌咏初赛结束的第二天,好像也曾经在校门口看见过那辆车,她也敬过阮喝酒,那一晚在庄园里的胡话,立马涌现出来。

    沾着雾雨的眉头不知不觉皱了起来,湿热的雨水淌下面颊,心里淅沥淅沥,好闷。

    与阮才不过第二次见面,却跟第一次见面时的感觉很不同。

    上一次,她是戒备反抗不快,这一次,竟然真在有他的车上睡得很香。

    这是为什么?也许,她第一次遇上能给她带来安心可靠感觉的人,所以反应不同。回转那些片段,她好像也能看得懂阮的心。

    熄灯,睡觉,很快沾着枕头睡去,梦里出现重生前的心声——

    “如果可以重来,有没有一份可以为她疯狂的爱情,有没有一个人可以像她操心家人耗尽心血一样,可以为她……”

    她是不是遇上了那个人,安全可靠,默默无闻得让她不得不留心注意起他来……

    “……吃过饭没有?”又是阮的来电,连着几日,她回到宿舍总能适时接到他的电话,他在电话里的开场白,也一模一样,从没有例外过。

    她接起电话,和他攀谈起来,只是出于礼貌,可是,很快又超过时间,这一次挂下电话,比上一回多聊了两分钟,比上上回多聊了四分钟。阮的控制力恰当好处,好到让她不容易发现这个秘密。

    可是,他和林是叔侄。还没有开始,便己经快要结束。

    下一次,她一定会说。然而,下一次,她依然没有说出口,阮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唐突说到这些事。

    她该怎么办?

    受困于对阮近日反常举动的苦恼,还有阮与林的特殊关系,她又一次陷入了无边的烦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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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去往图书馆的路上,迎面走来一个人。

    在甜欣的眼中,天空霍然变成青蓝,很明媚,她惊愕住了,不禁道,“天佑,林还好吗?”

    “你是?”被她冒失叫住的人好像根本就不认识她。

    “我是林的朋友,他现在好吗?”

    “哦,不好意思,我以前没

    73、大结局终

    有听他说起过,在华安学校有朋友。”他看向她的眼神明显不一样。

    直到,她直接说出他过来是为何事。他才敢相信她是认识林的,才跟她说起那个人的近况。

    又是一个周末,考试基本结束,甜欣没有早一点买回家的汽车票,突然买上前往安海市的那一趟夜班火车。

    甜欣毫不犹豫,没有后路,踏上晚上九点发出的火车,如果这是天意,让她遇上天佑,那么,她就要去。

    她所思念的人,在这个百无聊寂,充满困惑的季节,指引她前去。

    如果说,爱是让人做出最无厘头举动的祸源,那么,隔了时空的思念,便是让她抛开一切的福祉向往。

    再见面,也许会是失望,可是,她的心异常小心、紧张,还有源源不尽的勇敢。以前从不会有过的勇气居然袭身而来,充满她的心海。

    虽然是夜晚,但这节车厢并不是空调车,里面潮湿闷热,她坐在车窗边,展望外面隐约可见的车灯,嘴角不禁弯弯勾起,沉湎在美好的怀念里,笑得很是安宁。

    火车驶过几个站,这时,火车送接完旅客,刚刚开动,就有人喘着粗气,在她的周围闹出不少动静来,朦朦亮的车窗里清清楚楚映出一张紧张又憔悴的脸。

    “白哲——”她眼里尽是震惊之色,转过头来看他。

    林白哲见到她,如释重负,流露出憔悴的笑颜,他扶着她的肩膀坐下。

    林看上去是一节节车厢开始找她,汗水布满了他的脸,林可能是中途上的车,中间也许开过他那辆摩托车过来。

    于是,她暴出一连串的疑问。

    “你怎么上来的?”

    “骑车?”

    “那车呢?”

    “扔了……”他满不在乎地说。

    她睁大眼睛,一丝不忍流露出来。

    有些不敢看他的眼色,撇开视线,不敢再看他,害怕又一次深深地伤害到他。

    可是,他竟抬起她的头,细长的指腹沿着她溜汗的湿湿下巴,小小地摩挲数下,将她整张脸一托而起,然后拖着她手,往僻静的车尾跑去。

    “你是不是要动用那红色果实?”他深邃的眼眸,直达她的心底,令她颤然。

    他怎么会知道的?!

    不过,他说得没有错。

    承受不了林白哲眼里无形质问,她没有说话,相当于是默认。

    火车终点那一端的林,父母之中,一个是精神病,另一个患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如果她没有记错时间的话,再过两年,林的母亲会因心脏问题猝死,而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