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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无关的我 作者:不爱说话的芝麻油
我带的,我也没偏心哪个班,你们自己反思一下。”
他走下讲台,在过道里一边左右审视已经发下来的同学的卷子,一边慢慢地说:“这节晚自习你们先自己看看自己的错题,下堂课我再上来给你们讲卷子。”
“怎么样啊,多少?”
“你呢你呢?”
听说这次理科均分比一班要高,大家似乎都有种农奴翻身做主人的兴奋感,周围的人在都大着胆子向身边人打听分数,阮颐有些克制地低头,听到周围人的成绩大多都在及格线的边缘,心里默默地估算着自己卷子的分数。
确实太难了,她的心里有些打鼓。这样的成绩即使排名靠前,总分上也是不好看的。如果有人的成绩比她高,那恐怕就是在化学这一门上甩开她一大截了,比如,段执一。
“小颐子,你的。”周衡扬从前边递过来一张卷子,阮颐装作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慢慢翻过来,红色的分数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79分,相较于其他人来说,这个分数是绝对的高分。她有些恍惚,喜悦爬上了她的脸颊,即使平日里如何不动声色,在看到化学成绩的那一刻,都让她有些克制不住自己。
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
“哇,阮颐,你运气太好了,化学居然能考这么高,明明上次都还是刚好及格。估计这次你的总分肯定比段执一高。”阮颐抬眼望向说话的方向,那个男生是周衡扬的同桌。
如果说是以前,阮颐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她大概清楚,这个人平时就是叽叽喳喳的性格,即使不讨人喜欢,她也对他无甚意见。
但这次,她好像被他的话给弄得浑身不舒服。即使这样,她还是笑笑,什么也没说。
运气?
如果说运气要靠体育课和艺术课的时间来补、要靠晚上睡觉之前钻研一个拔高题来补、要靠清晨爬起来像记忆历史一样来记忆化学公式来补,那这样的运气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阮颐沉默着,其实这没什么,完全可以一笑而过。因为他不是她,谁也不能感同身受地说一句,她的难我都知道。所以她理解。
她把手伸进桌洞里,摸索了一会儿,把新买的线装本翻开,蝴蝶页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里面的纸张就是毫无新意的米黄色横条纹格。
她看着纸有些愣神,原本是打算当作错题本用的,可她提起笔却始终写不出‘(1)’,顿了好一会儿,仿佛下定决心似的,一笔一划认真写道:“01.19.我明白有些事情无法感同身受,也理解总有些人觉得别人的所得都来得轻而易举,但当自己的努力被别人加以运气二字轻描淡写地略过时,我还是会觉得难过。”
停笔,句号,没有署名。
她不知道写下来是为了什么,可又不想把它扔掉,像被阮颐夹在眼镜盒里的英文诗,读起来拗口难念,却又舍不得把它丢进课桌旁紫色透明的塑料垃圾袋。
她把它撕下来,再对折,撕下来。对折,再对折,放在了口袋里。
☆、巧合
回过神的阮颐从抽屉里取出白瓷瓶,小心地拧开瓶盖,用小指抹了两下,涂在腕上,又抹了两下,在脖颈处晕了晕,才缓缓地盖上。
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某种宗教仪式,她将它压在那个已经被撕去大半的本子上,仿佛这样子就能锁住那些记忆似的。
“爸、妈,我出门了。”阮颐喊了一声,轻轻地扣上门。S城的冬天还是有些冷的,相比较北城的干冷,它有着让人抵御不了的凉悠悠的湿气,随时被浸泡在深深的雨水中,整个城市显得有些湿漉漉的。阮颐的家住在市中心,各个路线的公交车总会从她家门口穿过。
她也没分辨该坐哪辆,随意地刷卡,随意地坐向窗边,再随意地望向窗外。或许是他们的城市不够大,也或许是依属感作祟,她总觉得经过的每一个行人都曾和她打过照面。从熟悉再到模糊再到看不清。
她的脖子被妈妈刚才用力地捏,有些酸痛,索性直接靠在窗户玻璃上。初中时,阮颐很喜欢这样坐公交车,一圈又一圈,没有止境地绕。高中时,她也喜欢,不过是在放假时。
高二暑假之前的每一个假期。
超市到了,她缓缓地走下车。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停在这里,这条路并不是她这几天回家常常遛弯的哪条路,这家超市也不是东西最全的那家,没有她爱吃的酸辣白菜卖。
她站在公交站牌前查看末班车的时间,估计了一下待会儿回去是否需要打车。转头时,有几个人正从对面的酒楼里缓缓而出。阮颐吃过这家的菜,一般而已,毫无特色。
两个男人在大门右侧的金属装饰旁讲话,声音很大,笑容满面;后面跟着两个女人也缓缓走出,装扮都很得体,个子矮一点的那个头发烫成中年女人典型的尾卷发型,大红色的口红显得她的皮肤更加泛黄;个子高一点的女人明显气质更好,有点像中央台的朱迅,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最重要的是,她觉得有些眼熟。
两个年轻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