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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无关的我 作者:不爱说话的芝麻油
么换作别人,告白就成了那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每次和他一起上化学实验课时,她都不能装作洒脱地说:来,让你看看我的实力。
阮颐丢下她,转头离开,却听见后面的人如梦魇般喃喃地说了句:
“阮颐,你的秘密,我知道。”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她听见。
☆、追光者
照例是睡过去的周六下午,醒过来的阮颐发了会儿呆,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扭了扭自己脆弱的腰——休息了两个星期,起身时只偶尔有一点点刺痛,医生的药还是有些作用的。她点开微信,戳开周衡扬的头像:“大扬,明天有时间吗?”
不一会儿,手机传来震动;“有吧,这周末主编没给我们安排任务,想约我干嘛?”
“开药,上次医生开的处方药用完了,我想再去一趟医院。”
“哦了,我跟我老公报备一下哈~”
小小的尾音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阮颐一直觉得,周衡扬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名牌大学数学系毕业,最后却做了时尚杂志编辑。还号称不生孩子做丁克,是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不让他们有太大的压力。对此,还没有男朋友的阮颐表示强烈不满,喜欢小孩子的她总是在周衡扬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忍不住狂翻白眼。
“小颐子,你明年可就满27了,连我爸妈前几天打电话的时候都问我为什么你还没找男朋友,我还指望着你从国外带个长得像贝克汉姆的帅哥回来,你倒好,连Balea都没给我带一瓶。”
“宁缺毋滥宁缺毋滥宁缺毋滥。”阮颐把手机甩在床上,打开免提,认认真真地开始剪起脚趾甲。
哪是她不想找,这不是还没碰到吗。
周衡扬挽着阮颐跨进医院大门时,被眼前忙乱的阵仗给吓住了。救护车上一个又一个的担架被抬下来,护士和医生们接连不断地推着车往楼里冲,从门口到电梯短短的距离,她们不停地听见护士冲她们嚷着让一让。
“小颐子,这阵仗有点太大了吧。”
阮颐耸了耸肩,朝急诊室那边望去,一个医生也没有,大概都去帮忙了。
直到电梯里塞到再无多余空间让人单足站立时,下一个人才不甘心地收回迈出的脚。她和周衡扬中间隔了好几个人,几十层的高度,电梯每发出一声吱呀都让她心头一紧,生怕它承受不住压力径直下跌。好不容易挤过人群,还因为不小心踩了门口大妈一脚,挨了一记重重的白眼,却发现骨科诊室里的大夫也都不在了。
“小颐子,好像没人。”
“算了,我刚看新闻,这附近有栋居民楼失火了,估计这时候很多医生都帮忙去了,我们下楼把上次的药再开一次就好了。”
“嗯,那我下周再陪你来看看医生。”
阮颐从包里翻出病历本,一个浑厚的男声从头上飘过,内容模糊,大概都是她能认识的字,组合在一起却都是天书。跟在一旁的女人突然站定,口中发出了“嘶”的一声,还没等阮颐停下来,突然听见她回头喊出了一个名字。
“好久不见。”
像是山长水远地拨通了一个电话,那头的人轻轻地询问:你还好吗?阮颐觉得自己好似和周围的世界隔绝了,保持着低头翻找姿势,不能动弹,不用转头便能察觉到身旁朋友的每个动作。
“小颐子!”身后的人叫住了她。阮颐转身,眼前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立在她的面前。
时光催人老这句话在这个人身上简直和放屁一样,这是她第三次看见他穿白大褂,前两次都抱着厚厚的书,而这一次他手里什么也没有。
“阮颐?好久不见。”
那种规矩、恬淡的笑容熟练地被她挂在脸上,她点点头,示意自己想得起来这个人的存在。
阮颐,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是这么不诚实。
诊室里的光照得很远,像是一条路连接着她和眼前挺拔的男人。她曾经跟着他,走过无数段路,像是所有言情小说的老套剧情,也像刚过去的夏天最流行的那首歌——她像个影子,追着光梦游。
春游时装作和小姐妹说笑,走在班级最前面,只为看见走在班级最末尾的他。暑假时,每天遛弯会忍不住绕过小半个城区,只为经过他楼下的街道时他刚好下来倒垃圾。秋天的联考最多最频繁,她总会以初中同学在一班为借口下楼借试卷,吸引了整个一班同学的目光,他却仍旧在位置上一页一页地翻看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冬天的黑夜格外漫长,难过的时候她会守株待兔般等在楼梯间里,看着他一个人走出来,再默默地跟上他的影子,仿佛什么难过都可以被她一脚踏碎。
假如她告诉周衡扬:“嘿,你知道吗,现在最火的那首《追光者》,我听哭了。”她大概会遭到最大声的嘲笑,或许是“你省省吧,不就是恨没能嫁给白敬亭吗”或是“都27岁的老姑娘了,再不找个男朋友可真就成海上熄灭的烟火了。”
她想像过无数种相遇的方式,地铁上、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