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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是元帅夫人第19部分阅读

      重生我是元帅夫人 作者:rousewu

    脖子,把男人从她软腰上拉出来,“你这话说的,和着我就是那低要求?你的意思是,只要有女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你就对人家好?”

    “不是,你不已经是我媳妇了吗,我……”彭石穿急着想解释。

    “从你嘴里我就别想听好听话,你滚出去,不准上我的床。”

    一把把男人推开。

    彭石穿跪在搓衣板上,重心不稳,被细妹一推,一屁股坐在地上。

    心里难受的厉害,他做到这地步了,细妹这死女人,唉……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女人呦。

    男人一离开她,就显出置于地上的搓衣板来,刚才就觉得男人靠近她,一把抱住她的腰,她也没注意,这床下什么时候多了搓衣板了。

    “哥、哥你刚才跪上去了,你给我跪下了?”细妹眼泪哗啦啦掉的更凶了。

    指着男人哭道:“谁让你给我跪的!我才不稀罕你给我跪,我是谁啊,我就是一个女人,你的妻子,我不要你跪我,我不要,你坏死了,你存心要我内疚的,你存心的,你怎么不去死啊。”

    “别哭,别哭,我跪咋了,我给我媳妇跪搓衣板我乐意,你看,在咱们房里,就天知地知我知你知,没事啊,不丢人。快别哭了,看你哭成这样我也难受。”彭石穿抱娇人在怀,赶紧给她擦眼泪,抹鼻涕。

    “你是大司令啊,是大将军,是我哥,是我男人,你那么、那么血性,打仗那么厉害,敌人都怕你,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啊,你怎么可以跪,你的膝盖应该是笔直的,宁折不弯的,不是给我下跪的。”抱住男人腰身,呜呜痛哭。

    彭石穿反而哈哈大笑,摇着她道:“我要知道,我这一跪的魅力有这么大,我早跪了,你呀你,真真是生来就折磨我的,小时候,我第一次抱你的时候就该知道的,早知道啊,你这么难缠,我就该离得你远远的。”

    “你敢!你敢不要我。”

    “哎呀,我这心里的大石头可算是落地了,睡觉,累死我了,跟你磨一会儿,比我打三天仗都累。”

    “不准睡,你怎么能这样就睡了。”细妹嘟嘴,抱住他腰,赖在男人身上不下来。

    彭石穿一下躺倒在大床上,摸着细妹的柔软细发,心情舒畅道:“阿妹啊,跟你商量个事,以后咱再吵架啊,你闹,使劲闹,可是啊,你就是别不理我,你说,我也是犯贱,你一天要不闹腾闹腾我,我就浑身不得劲。往后,随你怎么闹,就是别冷着我,你一冷着我,我就心慌慌的。”

    “不能答应。得看你以后表现。”细妹哼哼。

    男人腿一抬,往上一撩,女人就从腰下面窜上去了,男人一把抱住,大翻身把女人压住,呵她痒痒:“你答不答应,答不答应?”

    细妹咯咯笑着,挣扎躲藏,就是不松口。

    “好哥哥,饶了我,我还在生气,我生你的气,我真生气了,讨厌死了……”

    彭石穿突然闯进来,细妹匆忙之下披了军大衣从水里出来,这扣子就扣了一半挡住春光即可的,反正也是自己孩儿他爸,也不用包严实。

    这会儿,两人一闹腾,没扣紧的扣子就自动开了,这扣子一开,女人再挣扎,没穿内衣的身子就被压在身上的男人一览无余了,也不知是昨晚上的烈药还没散尽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反正这次彭石穿反应很强烈,口干舌燥,身上燥热的厉害。

    狠狠抹了自己一把脸,给细妹盖上被子,温声道:“我出去冲个冷水澡,你先睡。”

    “要不你别去了。”细妹只露出一双滴溜溜转的眼睛,眨啊眨,要说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啥?”彭石穿以为自己听错了。

    “其实,孙老也说了,过了三个月就可以了,他现在很健康了,所以、所以……哎呀,你爱冲冷水澡就去吧,随便,我睡觉。”

    “真的?”早迫不及待的脱了衣服,一下跳上床,掀开被子钻进去,鼓捣起来。

    一夜旖旎无限。

    ------题外话------

    明天万更。

    今天有点晚,在这里先道歉,望姑娘们见谅

    第067章 铁汉柔情【手打】

    情事之后,一室静好;眸子相对,温情脉脉。

    细妹枕在彭石穿手臂上,一身汗湿,面色晕红,眸色水润,唇瓣微肿,些微喘息。

    “硬死了,枕着不舒服。”侧身躺着,使劲戳戳脑袋下面硬实的手臂。

    “我还没怨你给我枕麻了呢,恶人先告状,该打。”在被子里的大手瞄准小屁屁就想打下去,一想,现在她老婆可不能乱打,改变地点,爬上她肚子,轻柔抚触。

    “事实嘛,就是硬。”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爱娇道:“好累哦。”

    “那就睡吧。”彭石穿一手搭在小女人白肚皮上,一手环着女人的头,够着她头发玩。

    “你不睡啊?”

    “我现在别提多舒坦了,精神头足足的,睡不着啊。”彭石穿咧着嘴笑,满足的叹息。

    “哼,偷了腥了,尝着肉了,你当然兴奋了,我都要累死了。”细妹嘟囔,不满的又拿长指甲狠戳了男人臂肌几下。

    “别戳别戳,跟猫儿挠似地,弄得我心痒痒的。再戳,就再办你一次。”

    “我才不稀罕戳你,睡觉。”细妹不干了,吓得赶紧收回手,翻过身正面躺着,闭着眼准备睡觉。怀着孕本来就容易累,身体也累,她可没有多余的体力再来一次了。

    彭石穿体力好,精力旺盛,顾忌着细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尽兴。他现在更想出去跑几圈,消耗一下体力。

    想是想啊,可就是不挪窝,这气氛正浓烈,意境无穷,他细细留恋品味还来不及,哪还愿意出去跑圈啊,自己一个人面对冰冷的黑夜,哪如抱软和似面团的媳妇来的享受。

    “嗨,儿子动了,他、他刚刚踢了我一脚!”这个大男人兴奋极了,把女人晃醒赶紧分享他的喜悦与激动。“又、又踢了我一脚,细妹你快看,哈哈,这小子生出来肯定皮实。”

    “看把你高兴的,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我早感受过了。”细妹懒洋洋的不想动,不想睁眼,咕哝道。

    “什么!早就会动了,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彭石穿不满意了。

    “哼,谁让你糊涂被算计,谁让你惹我生气,我就不告诉你。儿子是我的,你让我舒坦了,我就让儿子认你这个个爸爸,你要是再糊里糊涂,不拘小节的,我就带着孩子跑,让你一辈子找不到我们。”细妹声音软软的,彭石穿听不出威胁的意思,倒像是撒娇的意味更多些。

    “我一向洁身自好,这次是意外,我保证没有下次了,行不行?”

    细妹眯着眼打量他认真的表情,突然一笑,媚色无边,抱住男人脖子,傲娇的问:“我漂亮不?”

    彭石穿捏起女人下巴,打量一番,吧唧一口亲在细妹红润的脸蛋上,“漂亮。瞧这小嘴,花瓣似地。”吧唧一口亲了一下,“你生气就生气别虐待自己的啊,看把你下唇咬的,破皮了吧,疼不疼,我说你也不傻啊,怎么咬那么狠。”

    “谁让你憋屈我,都要怪你。看我坐床上生气,你倒好,什么话不说,也不说哄我,洗洗睡吧,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啊,讨厌死了,坏蛋。”细妹想着当时感受就心酸。

    “呵,原来是想我哄啊,早说嘛。”彭石穿恍然大悟。

    “说了还有什么意思,笨死了你。”指着他额头,娇嗔。

    “还没说完呢,我到底好不好看?有吸引力没有?”细妹心思一转,挨近男人,诱惑道。

    彭石穿认认真真打量,一双含情含露风情无限的杏眸,不论是娇嗔、斜睨还是沉静,总能让人感觉韵味十足。

    手指弯起刮弄她一管琼鼻,不大不小,秀秀气气,刚刚好,一张小唇,形状姣好,唇色偏红,若是再被他吻过,微微的肿起就像一朵盛开的艳丽之花,配上她一张清秀的嫩脸,情事过后,竟是将美艳发挥到极致了,变化之大,他尤爱。

    “说嘛,说嘛。”细妹伸出一条光裸的腿搭在男人腰上,摇他晃他,眨巴着眼睛看他。

    彭石穿笑着,就是不说话,抚上腰上的嫩腿,缓缓摩挲,爱不释手。

    窗外,有一双浸满的眼睛,正盯着屋内景象。

    当看到被子里露出一条白嫩的修长大腿踢打床上的男人,他大口的咽着唾沫,瞳孔蓦地扩张,直直的盯着那副美景,脑袋密密实实的贴合在窗上,整个身子也贴在墙上,竟是恨不得穿墙而过的姿势。

    “你怎么会是我老婆呢?”彭石穿感叹,抱住小脑袋很香了一口。顿觉危机四伏。

    “唔,你什么意思嘛?”细妹推开男人,翻身而起爬到男人身上,盖在她身上的被子缓缓滑落,露出光滑的背脊,上面还有好多吻痕,香艳之境况可想而之。

    窗外的人瞳孔一下扩张的更大,眼珠子突出,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裤裆里。

    “我媳妇长的就是好。”彭石穿赶紧夸奖。“别冻着。”把被子给她往上拉拉。

    “哎呀,没办法,就是天生丽质呗。”细妹扬着唇,叉着腰,得意洋洋。

    那俏模样,彭石穿仿佛就看见一只猫儿蹲在床上,将尾巴甩啊甩,摇啊摇,间或再对着主人喵喵叫,求抚摸,顿时喷笑:“小样儿。”爱宠的捏女人小鼻子。

    “想我一朵粉嫩嫩的鲜花就被你这头老牛无情的给啃了,我不甘啊,想想我就亏得慌,我失去了多少美男子的青睐啊,远的不说,就说孙翰林啊,咱政委啊,都比你……”

    细妹只觉手臂微痛,愕然看向男人,只见他早黑了一张酷脸,细妹最怕他生气,最不愿意看他生气的脸,呜呜,真的好可怕啊。

    “怎么了嘛。”

    “想抛下我找俊美的,你想都别想,进了彭家门就是我彭家鬼。小样儿的,我一会儿不收拾你,你就翻天,屁股撅起来,让我揍一顿。”

    细妹一下捂住自己屁屁,连忙跳下男人,想跑,却欢喜的咯咯笑:“谁让你总欺负我,我就找就找,别以为我没人要,告诉你,我行情好得很。”

    彭石穿这座大山还没被她翻过去呢,一把就被某狼捉住,按倒在床,翻过身来,让她趴着,一巴掌就拍上去了。

    “你混蛋,呜呜,我都长大了,你不准揍我屁屁。”

    “你长再大,你有我大?让你不听话,我看你就是找揍。”俩人滚来滚去,在被窝里闹腾。被翻红浪便是此景。

    窗外的男人看到屋内的情景,动作更剧烈,压抑的低喘,像是得了哮喘,病入膏肓。

    “咯咯,好哥哥饶命啊,再也不敢了。”彭石穿根本就不舍得下手,与其说揍她,不如说跟细妹闹着玩,闹一会儿,精力体力消耗一部分,好睡觉。

    “我喘不过气来了,我投降,大司令,大将军,您就饶了小女子吧,小女子甘愿为奴为婢,为您红袖添香,暖床伺候。让您、让您精尽而亡,哈哈……”从被子下面钻出来,开心的笑,眼泪都出来了。

    “来吧,榨干我吧。”彭石穿往那一躺,摆出一副任人欺凌的模样。

    “没力气。真困了,要睡觉,再不和你玩了。”细妹窝在男人怀里,哈欠连连。一张小脸红艳魅惑,正对窗外。

    窗外的男人看得更仔细了,“人间极品。”他在自己心里说。那一霎钻进他脑子里的艳色,让他心生强大,色胆包天,说的就是他,一个聪明的懂得审时度势的无赖混混,心中长草,没有什么追求。

    而当他真的想要一件东西,想实现一个愿望,他必将不择手段的得到。不要跟一个内心里根本不知道礼义廉耻,家国大义为何物的无赖讲道理,他只知道,为达目的就是要不惜任何代价,天下和他有毛干系,别人死活又关他什么鸟事,他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

    天下人挡住我路,我自负尽天下人!

    “真睡了,细妹,阿妹。这妮子……”亲亲女人唇角,将女人环在自己怀里,手搭在女人肚皮上,“我真艳福无边也。”吧唧又亲了一口,满足的睡去。临睡前想着,老婆心情好了,果然我的小日子也就好了,阴转多云再转晴,这一仗完胜!

    窗外的男人也自己进入了,浑身一抖,泄了。

    仿佛一下失去了力气,他软软的倒地,轻手轻脚的往树丛深处去。在县衙的一处隐秘角落,破墙上,浓密的草丛之后,有一个狗洞,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他从小洞爬出去,走的远远的,等看不见县衙了,他一下就摊了,大口的喘气。

    仰望群星耀华,西落之月皎洁仿若能照透人心,他第一次如此厌恶自己。

    在以前他以为自己这样的生活就是享受,日日不劳而获,偷鸡摸狗,戏耍人生,快活似神仙。

    可是在那个女人面前,他会不敢抬头,他会紧张,他会自惭形秽,他心中就会自然而然的升起一种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传说的情绪——羞惭。

    他想他疯了,像他这种人,从小就是无赖,被人踢过来卷过去,被人骂废物,无赖,混混,没救的一个人,就然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想着发愤图强,做出一番事业?他不是疯是什么,疯的彻底。

    他病了,他疯狂的想要那个女人,他想把她压在身下,然后……你看,只是这样想想,他的那家伙就硬了,他完了,爱上了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除了看他时给予他的厌恶眼神,就再也没有什么了,他是敏感的,察言观色极厉害,只一眼就知道,那个女人把他当垃圾,只恨不得见他一眼便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

    他自认并没有在她面前做出什么令人厌恶到想死的举动,见她也不超过三面,她到底是因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羞辱他。

    他不甘心,这个女人迟早他要得到手,当成为她的丈夫,他倒要看看,她会有什么样的选择。

    也许,那个特务就是他的跳板,借他的手,和国党搭上关系,凭借他的手段,混个几年,连长不在话下。

    天亮了,他也做好了选择。

    他拍拍屁股站起来,大吼一声:“回家!”

    距离于都五百里的一个小县城,一座小洋楼里,传来电台滴答滴答不停工作的声音。

    这是陈一诚的指挥部,里面人来来去去,很繁忙。

    八字眉的军官从文员手里拿过一张密报,他面上一喜,赶紧告诉站在窗前沉思的总指挥。

    “总指挥,确定了,他们就在于都。您真是料事如神。”

    陈一诚是一个年过五十的中年男子,两鬓斑白,长相一般,但是多年带兵的原因,使他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一般人在他面前绝对的不能正常呼吸。

    八字眉落后他一步站于他的身后,用的是一种仰望的眼神再看他的背影,八字眉只觉得自己从前的想超越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有些东西不是说你毕业于高等军校,学会了最先进的军事战略、理论,你就可以具备的,比如,气度,心胸,谋略以及浑身的煞气,那是从鲜血中练就的。

    陈一诚点点头,就再也没有说什么,静静的看着火红的初阳。

    少顷,他说:“这一次的围剿我们会胜利的。”

    八字眉点点头,却有点奇怪,胜利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共党现在已经成了节节败退的态势了,其他各路军队都已经开战了,唯有他们这一支军队,还不见总指挥发动攻势,他以为委员长一定会致电斥责,没想到,委员长却是不闻不问。由此可见,总指挥在委员长的心里分量之重,信任之深。

    “是的,胜利是属于我们国党的,我们才是正规军,他们不过是一群匪徒。”

    “一定要彻底消灭他们。”陈一诚淡淡道:“鸿门之宴,霸王必斩杀刘邦,垓下的悲剧,不可重演了。”

    八字眉不赞同的摇摇头:“总指挥,您是不是高估他们了。属下觉得,他们尚不成气候。”

    “你见过毛吗?”

    “我听过他,中央苏区的委员,并不掌握军权,地位尚不及周。”

    “此人,非池中物!”他淡淡的下着结论。仿佛是在谈论天气一样。

    “属下更看好彭。”八字眉道:“属下和他交过手,他的作战能力,纵观我军中将官,能找出一个和他抗衡的,极少。”

    “那是一个将才。权欲之心尚不及我。”他呵呵一笑:“不过是盛世里的一个老实庄稼汉,老婆孩子热炕头。”

    “总指挥,属下信任您看人的眼光。但是,您也把人看的太低了些。”八字眉军官哭笑不得。庄稼汉,若是彭司令听到这样的评价,不知道会不会找总指挥拼命。

    陈一诚亦是大笑数声:“我觉得庄稼汉挺好,忙了,一心饲弄庄稼,闲了,就在大桑树下,铺一扇凉席,和老婆孩子在一起,老婆在一边说着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时的抱怨、唠叨,孩子在席子上自己玩耍,爬来爬去,爬到你的身上,奶声奶气的叫你爸爸,扬着肥嘟嘟的一张小脸要妈妈,简单,轻松,祥和。”

    八字眉是个年轻人,正是血气方刚,建功立业的时候,他不赞同,却委婉发表自己的见解:“属下觉得,生为男儿身,就该有雄心壮志,做出一番大事业。战场驰骋,马踏飞燕,杀敌数万,血溅千里,扬我威名。至于,儿女情长的事情,温柔乡是英雄冢,属下觉得女人还是只要来生孩子好。”

    陈一诚淡笑:“年轻真好。我曾经也是这样的。人心是强大的,同样也是脆弱的。你会体会到的。”

    “属下不会体会到的,因为属下的心是强大的,足以包容一切。”八字眉坚定道。遂又觉不妥,立即又道:“属下狂妄了。”

    “但愿如此。来,坐,陪我喝喝茶,你这个年轻人,我很喜欢啊,像我。”

    八字眉很高兴,双手郑重的接过茶杯,忙说:“谢总指挥赏识。属下自己来,怎能劳烦您亲自为属下倒茶,该属下来做,失礼失礼。”

    “放松,放松,我又不吃人,你作何紧张成这样,哈哈。”他笑。

    八字眉也笑了,放松不少。

    “我最近在思考,是时事造就了英雄,还是英雄创造了时事。少校,你觉得如何?”

    “属下觉得是机遇。我生在了这样的年代,所以我就要做这样的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那么,彭石穿呢?你觉得他是不是英雄?”

    “英雄不问出身,他是!”

    陈一诚端起茶杯在手,看着里面的茶叶在水的浸泡下缓缓舒展开,变大变宽,他淡淡道:“既然是英雄,该给他一个英雄冢。”

    这话说的极淡,却让八字眉心中一冷,这是要行动了吗?

    “混进去的特务传出消息来了吗?”他问。

    “还没……属下想大概被发现了,需要再……”

    “报告。”

    “进来。”

    “门外有人称受人之托送消息过来,这是信物,报告完毕,请总指挥示下。”小兵敬礼。

    八字眉一看正是那个特务的党证以及一张亲笔信。

    “属下先去看看。”八字眉不放心道。他怕是共党的人,策反了特务,来此行凶。

    “不用了,把人直接带进来吧。”

    “是!”

    “总指挥,安全重要。”

    “我亲自挑选的人不是废物。”

    不一会儿,人就来了。

    “报告,人带到。”

    除了进出的文员看了进来的人一眼,其他的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刘得胜一进了这里,一双眼骨碌碌的转,四下打量。

    他哪里见过军队的指挥部,他不过是个混混。一见这里的人个个穿着军装,神情冷漠,忙来忙去,他腿肚子就直打颤,身体绷直,精神高度集中。

    陈一诚看人喜欢先从脚看起,然后是他走路的姿势。

    此刻,他半眯着眼,细看刘得胜的身体姿势。

    他双脚紧紧并拢,双腿发颤,双手袖于打着补丁的袖子里,微弓着腰,头低垂着,却四处摇摆。

    “你过来。”八字眉见陈一诚并不说话,他便自作主张。

    “是、是。”他赶紧答应着,小步跑过来。

    “指挥,您看?”

    “你坐。”陈一诚突然道。

    “哎!”刘得胜爽快的答应,但是当他屁股下压时,忽然又道:“我不坐,不用坐,站着就行。有什么事您吩咐。”很是诚恳的样子。

    “不要客气,你坐吧。我不喜欢仰着头和人说话。”他道。

    “对、对不起,我马上做好。”刘得胜显得很紧张。

    坐定之后,他双腿并拢,两手五指分开分别放在自己紧闭着的膝盖上,他眼睛总是偷瞟陈一诚,瞟一眼,双手又在膝盖上状似紧张的摩挲几下,然后对着陈一诚嘿嘿傻笑。

    “老乡啊,你别紧张,我们呢都是好人,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八字眉看出这人的紧张,试图安抚。

    “哎,不紧张,不紧张。我、我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让你们见笑了。”

    “你是怎么出城的,据我们所知,于都已经禁止有人进出了,完全的封锁。”陈一诚看着刘得胜的眼睛说。

    “我、呵呵,我水性好,有条河是通着内城的,我就是从水里游出来的。这条通道,还是我小时候贪玩发现的,谁都不知道,我谁都没告诉。”说这个的时候,他显得眉飞色舞。

    “只怕你的水性不是一般的好吧。”陈一诚淡淡一笑。

    “您怎么知道!”刘得胜显得很兴奋,后又发觉不妥,谦虚道:“一般一般,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我知道的很多,关于你的。”陈一诚一指他,笑道。

    “您开玩笑吧,我们之前又不认识。”刘得胜不信,撇唇,又发现撇唇这个动作不妥,赶紧抿住。

    “只今天一面,足矣。”

    “你是一个防备心很重的人,同时,j诈。我不喜欢你,这件事情之后,我会给你一大笔钱,让你远走。”

    “为、为什么?”刘得胜现在真慌了。双手握拳搁在自己的膝盖上。

    “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同时,我不喜欢装模作样的人。”陈一诚淡淡道。

    八字眉愕然。

    “我没有。”刘得胜目光闪烁。

    “知道你哪里出了问题吗?你的眼睛,一进门就转个不停,心中一瞬就有千百个心眼,你很精,若用于正途,前程无量,可惜,你的眼睛里总是闪烁着贪婪的光,我也喜欢贪婪有野望的人,可惜你的贪婪里面只是纯粹的贪婪,然后,什么都没有。”

    “你、你才见我第一面,你不要胡乱给我下结论,我是什么人,我自己知道。”刘得胜恼怒。额头沁汗。

    “我不想听你狡辩。现在,你想请你带领我的人潜入于都,你能够答应吗?”

    “多少钱?”

    “一千大洋。”

    “太少了,要知道我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你们办事的。我要一万。”

    “胃口真不小。五千。”陈一诚老眼半眯,缓缓摩挲杯沿,状似思考。

    刘得胜咽了咽唾沫,用袖子擦去额上的冷汗,爽快答应:“成交。”

    “一开始,我以为你是胆小的人,后来我知道,你是最大的赌徒,越是风险大的事情,你越兴奋,你是这样的人。我用不起。”

    “您老让我害怕。”刘得胜站起来。“我饿了,先给爷们弄点饭菜。”刘得胜懒洋洋道。

    陈一诚点点头,示意警卫员带他去。

    八字眉看出点眉目,却仍糊涂着。

    “指挥?请赐教。”

    “我最近在看一本心理学方面的书籍,让面说一个人的姿势,语言,目光,动作,都能泄露一个人内心真正的想法,甚至是秘密。”

    八字眉一下僵直了身体,愣愣的看陈一诚:“不、不会那么神奇吧。”

    “呵呵,不要紧张。我也只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时才看看,并不是专家。”

    “呵……呵呵。”八字眉僵硬的笑笑。

    “书名叫做《读心术》,外国的书籍,都是英文,你也可以看看,书在我的卧室了,回头你来拿。”

    “谢、谢指挥抬爱。”八字眉一瞬间就汗湿了整个后背。他怕呀,只怕他那点小心思都让人家知道了。他还自以为是的掩饰的挺好,他脸一下就烧红了。

    晚霞满天,红彤彤似火。

    今天细妹心情好,要亲自下厨做饭。彭石穿可不敢让她劳累,虽然他一听细妹要亲自下厨馋的嘴巴里立马分泌出了口水,但是,还是宝贝他媳妇,不让她去。

    但是,厨瘾犯了,今天细妹非要下厨,彭石穿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行,得了,老滕就说了,那就少做点,只做咱三人的呗。

    细妹黑线,真想把手里的水瓢砸他脑袋上,她本来就没打算做全体战士的好吧。全军那么多人,等饭做好了,她也就离死不远了。

    “滚你的。本来就没你的份好吧,自作多情的东西。细妹啊,不要理他,做多了累着,就只做咱俩人的吧。”彭石穿不跟他客气,一块抹布就扔过去了。老滕灵巧的躲过,嘿嘿笑。

    “哎呀,弟妹,没事,你就做两个人的吧,你们吃,我在一边看着。”老滕可怜兮兮的道。

    “呃……”细妹。这人真是,“行了,行了,都给我出去,材料都是现成的,我就动动手,放放调料,翻炒几下,累不着。”

    “对了,弟妹啊,怎么好久不见你的大狮子了,啧啧,有了它,咱们就少不了肉吃。”老滕吧唧吧唧嘴。

    “估计是在附近哪座山上玩呢,这不春天了吗。”细妹委婉的说。

    “嗨,她那头大狮子发情了呗,在山上配种呢,说不定,过些日子,大白就领着它的狮子老婆来给细妹磕头呢,咱也提前喝喝媳妇茶,哈哈。”

    “得,你这老小子都成畜生了,先声明,我和你不一样啊,我是堂堂正正的人。”

    这俩个嚷嚷着就在外屋围着餐桌坐下了。

    “老彭,说正经的。你道这次针对我们的军队,总指挥是谁,你猜猜。”老滕拿出自己的大烟锅子准备点上。

    “在这屋别抽烟,你要是烟瘾犯了,就出去抽过瘾,再回来。”老滕挑挑眉,往小厨房看了一眼,暧昧一笑。放下了。

    “谁?”彭石穿也挺好奇。

    “刚接了中央的电话,新鲜出炉的情报,蒋中正的亲信大将陈一诚,保定军校炮科出身。”

    “中原大战时,得蒋赏识,最终为蒋干掉陈炯明,一战成名的那个?”彭石穿摸摸自己身上的口袋,都是空的。

    老滕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烟瘾也犯了,拿眼睨他。

    “咳,那个,我挠痒痒不行嘛。”

    “行。你继续挠。”

    “怎么,你要戒烟?”老滕用打死不相信的眼光看他。老彭的烟瘾比他还大,他嘴还叼,不抽烟丝,非要商店里包装好的。

    “戒。”往厨房那瞅一眼,见细妹正被油烟呛了一下,他说的咬牙切齿。

    “弟妹闻不惯烟味。”

    “嗯。她说吸烟对身体不好。时间长了,就能把咱的肺染的焦黑焦黑的,容易得肺癌,她巴巴的等我死呢,我死了她好改嫁。”说到这儿,彭石穿笑了。

    “那感情好,改嫁给我呗,我给兄弟你照顾着。”老滕开玩笑。

    “滚你奶奶的。”彭石穿笑骂。又指着自己的牙齿,呲牙给老滕看:“你看我这牙,是不是泛黄发黑了,老头子似地。”

    “来来,我看看。”老滕抬高彭石穿嘴巴,对着亮,仔细看,脑袋都要钻进去了。

    “你们俩干什么呢,挨那么近。”细妹端着一碟子花生米,一碟子凉拌黄瓜进来,就见这俩暧昧着。不怪她多想,系统那个变态的,介绍给她的小说,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咳,男男爱,女女爱,气死她了。等它升级完了,她就进去收拾它去,哦,对了,打它也不知道疼,那她就辛苦一点,多开荒,多种庄稼,强行拓宽区域,嘿嘿,再次破坏它的升级系统。

    “我端就行了,怎么不叫我。”彭石穿一把把老滕扔一边去,赶紧给她亲亲媳妇献殷勤。

    “又不沉。”

    老滕心思细啊,一听就听出细妹那句话里的味道来了,噗就被自己口水呛着了,指着细妹,睁大眼,不可置信:“弟妹啊,你脑子里都是什么啊,这也能联想?”

    “联想啥?”彭石穿捏一颗花生米塞嘴里,嘎嘣嘎嘣。

    “哎,我的酸辣土豆丝要糊了,你们接着聊,没我什么事。”细妹赶紧溜了。

    “你家媳妇那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老滕他就纳闷了,他俩都这么爷们,谁像那个弯的,彭石穿?上下打量他那体格,怎么看都是他自己更像点,把他那个恶心的呀。自动离彭石穿远点。

    “漂亮吧。”彭石穿那个得瑟。

    “自恋。我又不是夸你,不是,我是说,你媳妇怀疑咱断袖分桃。”老滕准备恶心恶心他。

    “哦。”嘎嘣嘎嘣。

    “你这就完了?”老滕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你怎么也得给点反应啊。断袖哎,咱俩。”他来来回回比划着。

    “我家媳妇不能以常人来论。我早习惯了,你当我没看到她那小眼神呢,从小看到大的,她小雀一掉尾巴,我就知道她要干嘛。”

    “你再好好看看我牙,是不是特黄特黑?”彭石穿又张开大嘴,让老滕给他看看。

    “你离我远点,我可不想被你老婆老用那种眼光提防着,难道说我很娘?”老滕自己反省中。

    “你倒是给我看看啊。”彭石穿又把大嘴放他脸上。

    “啧啧,黄,真黄,又黑又黄。”老滕昧着良心说。其实他各种羡慕嫉妒恨,这老小子,一排大牙比他的还白呢,这牙粉都是一起分配的,怎么效果就不一样呢。

    “真的?看来细妹说的是真的,这烟啊就是那柴火,我这嘴啊就是那炉膛子,每天烧啊烧就把锅底烧黑了,我估摸着咱肚子里那肺大概就黄了,得戒,赶紧戒。”

    “不会那么严重吧。不是,咱吸一口就紧接着把那股子烟给喷出来了,没进去吧。”

    “你想,咱老家长年累月的灶房,烧锅的地方,那一面墙上,是不是也是黑的。所以说,烟燎着的地都会变黑。”

    “那还真得戒。”

    一时有点冷场。

    大战在即,其实他俩心思都重了。

    “遇上老前辈了,老彭,你紧张不?”

    “紧张什么,他不就是比我老吗,比我多点经验,没什么区别,这仗该怎么打就怎么打。”彭石穿又在自己身上乱摸。叹气:“乍一没了烟抽,我都不知道怎么想事了。”

    “你放哪了,拿去。”

    指指在厨房里忙碌的细妹,“都被细妹收走了。一根都没来得及藏,她什么时候采取行动的,我都不知道。今早上,就跟我磨啊,撒娇耍赖非要我答应戒烟,我想着先答应呗,反正还有存货,等抽完了再戒,谁知道,趁她不注意我去摸烟才知道,口袋里,内袋里一根不剩,我被抄家了,哈哈。”

    彭石穿拉扯着自己的脸,幽幽道:“实话说,不紧张是假的,这么多条人命呢,都在我身上背着。”

    “你说他打得什么主意,别的地方战斗都已经打响了,就他对咱们还是不闻不问,也不放行,就耗着,他想干嘛这是。”老滕眉头皱在一起,能夹死苍蝇。

    “他像一头恶狼,绿幽幽的冷芒始终盯着咱们,一旦想到,我都寝食难安。我猜他早就知道我们在于都,你信不信?”

    “信。这次咱们遇上硬家伙了。”

    “吃饭了,公事在议事厅说,现在吃饭,精神整天绷着,敌人还没打来呢,你们就先崩溃了。石穿,进来端碟子。”细妹也知道情况不客观。

    “细妹说的对。这仗该怎么打,吃饱了再想。”

    “这味真香,细妹,你都弄了些什么,先让我尝尝。”说着就进了小厨房。

    “青椒炒肉片,葱花炒蛋,香吧。还有一碟子醋溜白菜,我自己吃的,不给你们吃,不准和我抢。”

    “先让我尝尝再说。”

    “不给。”

    彭石穿伸手去拿。

    “哎呀,你洗手了吗,脏死了。”

    老滕呵呵笑,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习惯就去抽烟,又想着什么了,再次放下。大声嚷嚷:“你们也顾忌顾忌我这个孤家寡人,我还饿着呢,给我留点啊。”

    “便宜你了,赶紧找个媳妇去,让你媳妇给你做。”

    “那个谁,我记得那个惠娘啊她……”

    “找揍吧你,你再给我提她,我跟你急。”彭石穿赶紧去捂他嘴。偷看细妹表情。

    “不是,我真看见她了,就在县衙,在井边上洗血带呢。”

    “谁让她进来的!”彭石穿大怒。

    “我。”细妹闲闲道。浑不在意。

    “你疯了,放那么个女人在身边。你不怕她再……”彭石穿真急了,他这还不容易才哄好的老婆啊,傻了吧。

    “再干嘛呀。我故意的,一来呢看看你的定力,二来呢,是真招不到女兵,就她愿意来,我想着咱们有好多伤兵需要照顾,就同意了。你不觉得,让一个大家小姐伺候人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吗?”细妹得意洋洋道。

    “高,夫人真高!杀人不见血啊这是。老滕服了。”

    “不是,她要是再神志不清,纠缠我怎么办?”

    “凉拌。”细妹斜睨他一眼。

    “哦,我明白了,弟妹这是考验你呢。老彭,节哀吧。”

    “节哀个屁。”

    井边上,孙翰林倚靠在一棵树上连连叹息,自从在这地见到自己的小姑姑,他就没移窝。

    “小姑姑,你到底是想干什么,你不会是还打着抢夺人家老公的主意吧。”

    “我不想干什么,我还能干什么。我早不是孙家的大小姐了,我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抛弃了,我哪里还有资格干什么。我现在就想做点有用的事情。想我也是通达两国语言的知识分子,手上又有救命的技艺,竟然一次都没有用在正途上,你说可笑不可笑。”

    “小姑姑,你说真的?你可知道,现在红军的形式不容乐观,也许、也许这一次就要被全被剿灭了,我还是找朋友送你出国吧,十年之内,国内都不安全。”

    “我想做点事情,证明自己是有用的人。也许我也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你说这支军队会被全部剿灭,那你怎么不走呢?”

    “这是我的选择,我必将与其共存亡。”

    “那么,我也是。这是我的选择,我亦会坚持到最后。”

    “说实话,小姑姑,我不相信你。”

    “哼。”惠娘轻蔑一笑,“其实,我也不相信我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发疯了,再迷倒他,呵呵。”

    “死性不改。”孙翰林气愤的扬长而去。

    “大侄子,你我半斤八两吧。”

    “你……我的爱你怎么会懂,我的爱是成全。你的却是掠夺!那是不道德的。”

    “爱是成全、成全……”惠娘迷茫了。

    第五次反围剿由于在左倾冒险主义领导者战略战术上的错误指导,终于是惨败了。

    这一败,迫使红一方面军不得不退出中央革命根据地,突围西征,实施战略大转移。

    对这一结果,彭石穿早有预料。他隐约清楚,这一次惨败的关键,其根本原因跟四中全会贯彻下来的指导方针有关。

    尤其出在王明这位“理论家”的身上。相比之下,他更看好毛的战略观点,他的观点更符合实际,切合华夏国情。因此,对这位儒雅中又带着农民质朴气息的老乡,他由衷的敬佩,他觉得自己应该多向他请教。

    至于那位给他小鞋穿的洋顾问,他的评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