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弃妇:嫡女不下堂第38部分阅读
重生弃妇:嫡女不下堂 作者:
剑眉微微一蹩,一气之下将手中的酒杯摔得粉碎,此刻他眼底有异光浮动,语气却寒彻如冬,冷声道,“没想到清儿终究还是没有能够等我,这一切似乎和师傅曾经的语言一摸一样,今生今世,如若我有别的雄心,便不可将清儿当做我的牺牲品或者踏脚石……否则强行逆天而行,终究害的是我们自己……”
紫衣人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低下头,闷声道,“烈焰,你先行离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爷,不要太过于伤心,别忘记我们还有大事,如若你一旦动摇心智,那么我们多年的努力便是白费了……”烈焰恭恭敬敬的向紫衣人行礼,然后闪身出了书房,身影飞快地消失在黑夜里……
待烈焰走后,紫衣男子,拼命的灌着酒,边喝边笑,他笑得灿烂无比,不停地笑,心里有种淋漓的痛快,此刻他只想一醉方休,因为只有喝醉了,才能漠视心底的血流成河,才能麻痹心如死灰的感觉…
217 谁才是她的龙星[]
自从上次见过她之后,他就在心里犹豫,自己到底要不到放下一切,和她远走高飞,不理这世间的任何烦恼,正当他下定决心想要和她解释前尘往事,准备和她白首不相离的时候,他却被告知,她已经大婚了,而且嫁给了一个她不爱的男子,其目的就是为了报恩……
倘若她嫁给的人是她喜欢的,或者说她的夫君是真心的对她好,那么此时此刻他也不会这么难过,只是她嫁给的人根本不爱他,而且经常对她百般挑剔,给她难堪,这让他如何心安,一想到这些他心里就隐隐作痛……
他恨当初自己为什么要离开,他恨为什么他一离开,便发生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恨为什么此刻容不得后悔,只能血淋淋看着这些让人撕心裂肺的疼痛在自己面前上演,想要挣扎,却找不到撑下去的力气……
紫衣人依旧伤神绝望的喝着酒,似乎想要那般颓废沉寂下去,也许他希望他自己永远不要醒过来,这样他就不会那么痛了……
喝的酩酊大醉的时候,紫衣人的思绪似乎越飘越远,他似乎又真切的回到了那个白雪皑皑冬天,那个本是寒烈阵阵但对他来说却更是凉意惊心,痛不欲生的一天……
那一天,他一直记得那一天,冬季下暴雪的第一天,但是断天涯依然的繁花似锦,宛如春天,而那汪泉水则更是温暖的让人不敢相信,一切是温柔的,暖心的……
可是他却得到了烈焰的飞鹰传书,说是有要事需要他火速离开断天涯,此刻他真是纠结万分,当初怀着异心来到这里,本想学点真本事之后,便决然离开,可是眼下到了这一刻,他竟然有些舍不得了……
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那个单纯如雪的女孩,沐之清……
可是在烈焰再三的催促下,他还是决定先走一遭,也许等他解决那些琐事,再回来找她也不可,于是他下定决心,向师傅请辞……
“师傅,徒儿感谢为师多年的教导和照顾,可是眼下弟子有要事在身,必须得速速离开,还望师傅批准……”他惴惴不安的说出心中所想,只等待着眼前的师傅给予答案……
只见师傅沉思良久,终于回过头来看他,一贯沉静的眼眸里弥漫着淡淡的悲哀,她静静的说:“你非走不可吗,难道这么多年,这里就没有你值得怀恋的东西……”
他心里一惊,为何一贯性情冷淡的师父为何会说出这种看似哀伤但和她一身韵味十分不协调的话,可是他没多想,只是恭谨道:“师傅,对不起,眼下弟子有十分重要的事情,等徒儿办好这一切之后,一定会重新踏上故地,好好缅怀错过的美好……”
只见师傅轻轻叹了一口气,盯着那静静的流淌着的温泉水良久,最终有些无力的应声道,“为师知道了,你就放心的去吧……”
“多谢师父……”他恭恭敬敬的跪在师傅面前,尔后磕了三个响头,便准备决然离开……
只是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听到师傅有气无力的一句话,“徒儿,既然走了,就不要再和断天涯有任何关联,从此你就忘了这里,忘了为师,忘了清儿……”
“师傅,为什么要这样……”他急速转身,失去了往日的淡然和震惊,他迫切的想要当面向师傅问个清楚……
可是只见那抹白影似神仙一般,越飘越远,可是那悲怆的话语却在山谷里久久回荡着,“因为你是清儿的劫……你是凤星的劫……”
凤星,劫数,这些他当然是知道的。天上最璀璨的星莫过于是凤星,而唯一能够和凤星相匹配的则是那盈盈星河中耀眼无比的龙星吗,也就是说真正的帝王命才能有资格站在凤星的身边,陪她到老……
他自己心里是清楚的,倘若没有帝王命,却硬要和她在一起,那么到最后受伤的就是会是他们两个人。所以如要和她在一起,那你就必须得是帝王命……
他此刻虽然一时无法成为帝王,可是眼下他却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而这个理由也许就会成全他的梦,成全他日后也许会是站在她身旁的人,于是他狠下心离开……
那一天,他微笑和她告别,笑容清润,决然转身,看似没有丝毫的留恋,实则是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他硬是逼着自己不要回头,只是仰望着天空,默默地看着那凤星的位置……
直到他周围的世界全部变成一片雪白,他这才发现,天空已经下起了漫天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落下来,如同他支离破碎的心,一片一片,一块一块……
他看着晶莹的雪花,嘴角却裂开一抹苍凉的笑意:“就让这漫天的大雪暂时冰封住他对她的思恋,终究一日他要亲自为这些爱恋解冻……”
于是他踉踉跄跄的继续前行,渐渐眼中多了些雾珠,不知道是欣慰的眼泪,还是大雪融化成的雪水,只是从那一刻起,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努力的磨练自己,只为增加自己日后能够赢得她的筹码……
紫衣男子想到这里,心蓦地更加痛了,他狂喝一大口酒,有些醉晕晕的大笑道,“哈……哈……她竟然是别人的王妃了,那么她是找到了她的龙星,还是……”大开开天。
其实此刻他心里是清楚的,她所嫁之人是当今的王爷,是皇上私下里看中的儿子,所以他日后登上帝位也是定数,而按照师傅所说的预言,她将和帝王一起同看日起日落,云卷云舒,难道这些是说的她和那个王爷吗?
不,这觉不可能,他一定不能让这些发生,她的命中注定只能是他啊,她怎么能够投入到别人的怀抱呢?难道就是因为当初的果断离别,还是有什么其他不得已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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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 有缘人迟迟现身[]
可是无论是什么原因,他要得到她的决心始终不变,即使当初他残忍的离开也是为了日后他自己有资格站在她的身旁,可是眼下,她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王妃,那么他就只能加快速度的成为龙星……
于是紫衣男子狠狠的扔下酒坛,脚下一顿,便从窗边一跃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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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福河旁,沐之清呆呆的望着一望无际的河水,此刻的她有些烦躁,刚刚明明看见了那个人的身影,可是他为什么见她之后反而逃走呢?
难道是她自己看走眼,还是太过于想见到他以至于自己认错了人,她一时也说不清,只知道心中充满了无比的失落和惆怅,明明一个喜庆的圣花节,可是此刻她却再也开心不起来了……
“喂,你刚刚怎么回事……为什么诗还没做完,便一股劲儿的消失得无影无踪……”沐之清正在有些发气的向河中扔着小石子,不了身后想起了有些动怒的男人的声音,沐之清一回头,固然发现了那气的如同猪头一般的莫祁尧。
“我刚刚……”一开口想要解释些什么,可适当话已经说出口了,她才记起自己似乎还没找好解释的理由,一时间语塞,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不是明摆着让他抓自己的短码?
今天是怎么了,要是在平时,她可是能言善辩的很,为什么现在却变得如同傻瓜一般,也许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此刻的沐之清心乱了,因为她没有找到她想要见的人,所以一时间有些落寞,因此她对一切都无所谓了,更可况眼前的这个男人根本就不会关心她的去和离,所以和他解释也是枉然……
“怎么了,说不出来了吧,那么还是让本王来说吧,你刚刚是不是看到你的心上人,一时间心急,就丢下你的夫君我独自一人追你的心上人去了,是吧……”
莫祁尧一把抓过沐之清的手,勾起眼角,近距离的看着她,这让她一时间无法适应,心跳似乎乱了节奏,只是他强烈的目光让她此刻心智打乱,容不得决绝,可是却又不想被束缚……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便早些去放灯吧,既然你心意不在此,那么我们也早些完成任务,这样我也可以回去看看柔儿,也不需要和一个心不在焉的人在这里浪费时间……”
莫祁尧本来是想要说一些狠话的,可是不知道说到最后竟然变成了一些酸溜溜的话。他见她想着别的男人,要是在平时他很定会漠不关心,一笑了之,或者就是大发雷霆,责怪她红杏出墙,不守妇道……
可是眼下不知道怎么知道的,他明明就知道她不喜欢她,她有自己的心上人,可是当他眼睁睁的看到这个事实之后,心里还是莫名其妙的隐隐作痛,有些失落,有些烦闷,他自己也说不清这是什么问道,只知道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想要对她生气,却开不了口,生怕会让她更加难过,或者说怕她受到伤害,于是也只能借着要去探望别的女人的名义来激将一下她,看看她有什么反应,如果她有些生气,那么这就正和他的心意了……
然而沐之清在听了他的话之后,只是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那我们走吧……”
这一刻,莫祁尧真的动气了,他怒目流转,一手提灯,一手拉着沐之清的手腕,大步越过人群向前走去。
“喂,能不能走慢一点啊……”急促的步伐让沐之清有些吃力,本来这臃肿的衣衫就够麻烦的,再加上街上人来人往,所以她一时间根本跟不上他的步伐……
沐之清见满脸怒气的莫祁尧,心中有些好奇,这人刚刚不还是好好的么,怎么一会儿就又生气了,他可真的比女人还善变,沐之清心中长长一声叹息,便不再多想,只好跟上他急促的步伐……
两人来到了稍稍人烟稀少的河边……
可是他们二人,一男一女,男的俊,女的俏……
所以不一会他们周围便围满了人,那些想要赶路的行人此刻也是纷纷驻足,侧目视之。这让莫祁尧微微有些不悦,他拉了拉沐之清的手,低声道,“我们快些放完灯,便回去吧……”
“好,听大叔的……”沐之清对着莫祁尧暖心一笑,他们二人总算这一件事上达成了共识……
于是莫祁尧拿起玫瑰花灯,沐之清向周边的店铺老板借来笔墨,激|情豪迈的写下一首诗,
“涉江翫秋水,爱此红蕖鲜。攀荷弄其珠,荡漾不成圆。
佳人彩云里,欲赠隔远天。相思无因见,怅望凉风前。”
一首带有淡淡哀伤带有充满浓浓倦意的诗词华丽的诞生,沐之清拿着写好的诗词,好好的推拿一番,片刻,她有些无奈的摇头笑了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怎么今夜脑子里尽是一些和情爱、思恋有关的诗词,难道是她向他想得太多……
“你写的什么……给我看看……”见沐之清满脸深思,时而欢笑时而叹息的模样,让莫祁尧好奇心十足,他忍不住伸手去夺沐之清手上的诗词……
尧就就那。“大叔,你这样很没有礼貌哦……”哪知道沐之清在有防备,下一刻,已经成功的躲避了莫祁尧的夺抢,而且还不忘回头满脸俏皮的对着莫祁尧戏谑道。
“大叔,及时快到了,我们还是快些放花灯吧……”见莫祁尧的脸色又阴沉下去,沐之清感激转移话题,生怕他再一个劲儿的气下去,不知道又会发生些什么……
于是二人一起小心翼翼的将河灯放在了那一望无际的祈福河,载着各自的梦想缓缓的飘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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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天色已经不早,于是二人决定早些返回皇宫……
一路上二人都没有说话,似乎都各有所思……
莫祁尧:真是奇怪,自己一向不是很讨厌她的么,为何今天却没有以前那般的厌恶,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今天他竟然为她的率真可爱俏皮而动心,难道这是……
他不敢相信,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奇怪的感觉,难道是他自己一时间意乱情迷,或者是他中了她的计,无论是是什么原因,他还是能够感觉到他自己的变化,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基本上不是讽刺和侮辱,就是完全忽视,漠然视之……
可是今晚的他是怎么了,看见她心中有着别的男子,心就会隐隐作痛,更为该死的是,他竟然有些舍不得对她严刑逼问,或者说是大发雷霆,因为他看到她伤心难过的样子,他的心似乎更加难受,更加烦躁……
沐之清:莫祁尧这个自大狂今天是怎么了,他平时一向和她水火不容的么,为何今天竟然会和她和睦相处,而且有时候她故意惹他生气,他竟然压抑着自己的心,硬是对她发火,他是吃错药,还是中了什么蛊啊……
一时间,沐之清心里乱的很,她已经没有心思在关心莫祁尧的变化,心中那个挥之不去的疙瘩一直在困扰着她,刚刚她追的那个人是他吗?可是为何他却避而不见……
他们不是说好,他会尽量早些来见她的么,可是为什么老天安排他们无意中遇见,可是他却偏偏要躲避呢,她一时间有些想不透,猜不出,心里甚是堵得慌……
此刻的她心中有很多疑问,下一次,若是真的和他见到了,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两人各怀心思的回到尧王府,互相对视一眼,没有说话,便各自转身,想着相反的方向离去,似乎他们两一开始并没有什么交集似的……
沐之清一回到宫中,发现如玉早已提着灯在清幽阁门外张望,面上尽是焦忧之色,一看到沐之清回来,如玉便小鸟一样扑了上前,紧张地拉着她左看右看,担忧道,“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担心王爷会对小姐不利呢……”
“傻丫头,这是皇上钦点我们出宫的,他还不敢对我怎么样,倒是你这个小笨蛋,都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等我……”
沐之清看似是责骂的话,其实却是心疼无比的关怀,走上前,拉着如玉冰凉无比的手,于是柔声道,“瞧瞧,身子这么冰凉,小心冻坏了,走吧,快进屋吧……”
次日沐之清起得偏晚,大概是昨天玩的太尽兴或者是由于过度的思恋某人导致心绪杂累,因此昨晚睡得很是憨实,当沐之清起身刚刚梳洗完毕之后,只听到门外有一股清爽明朗的声音响起,“王妃,皇上有旨,说是让王爷和您一同去养心殿……”
沐之清听这声音,似是很熟悉,于是派如玉那丫头出去瞅了下,果然来人和她心里猜想的差不多,正是一直默默关心她的暗影……
想到这里,沐之清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记得以前若是有什么旨意的时候,莫祁尧总会派一些嚣张跋扈的老嬷嬷们来传到,可是这一次竟会派他身边的贴身侍卫,难道是他转性了,还是经过昨晚的相处,他们之间的关系缓和了……
想到这里,沐之清心情变得轻松起来,嘴角忍不住勾起了几抹醉人的笑意,这样也好,至少她以后在王府里的日子会好多一点,也不至于在离开王府之前就被折磨的遍体鳞伤……
“小姐,在想什么啊……暗影侍卫还在等着你回话呢……”一旁的如玉见沐之清怅然所思,一直没有开口下令,于是忍不住打断她……
“你这丫头,是不是心疼暗影侍卫了,你瞧瞧,我就刚刚想了一会儿事情,你就忙着催促我,是怕他腿站酸了,还是怕他冻着了……”
沐之清见如玉脸上的绯云满满,在凝神一想,心中约摸着也知道了如玉的心意,于是趁机好好拿她开刷一番,不料沐之清的一番话倒是让如玉真的害羞起来……
“小姐,你好坏啊,竟拿如玉寻开心,我是想暗影侍卫曾经帮过小姐,也算是我们的恩人,所以啊,我们不能这么怠慢恩人,让他在外面等这么久……”
“好了,你这丫头……”沐之清轻轻的点了点如玉的额头,尔后起身走到院外,对着那个清新高大的男子温声道,“暗影大哥,谢谢你来通知我,麻烦你先去告诉王爷,说我随后就到……”
暗影若有所思的看了沐之清一眼,尔后满足的离开了清幽阁,是啊,即使不能陪在她的身旁,可是能和她说一句话,或者得到她的一个微笑,那么对他来说就已经足够……
“养心殿……”沐之清坐在梳妆镜前,眨了眨眸子,这才想起刚刚暗影来传话时是说要到养心殿……
“是啊,刚刚暗影侍卫的确是这么说的,可是不知道皇上让王爷和小姐去那里做什么……”
“如玉啊,你知道吗?养心殿可是皇上日常处理大事的地方,所以啊,一般是不会轻易的召见我们后宫的家眷去那里的,想必皇上有很重要的事情,否则的话,也不会这么着急的宣召我们去那么重要的地方,那这样的话,我们还是早些梳妆完毕早些去吧……”
沐之清一想到事情估计有些重要,于是也不敢怠慢,赶紧催促着一旁的如玉为她正装打扮……
今天的沐之清依旧不改她一往的清新朴素风格,只是简单的一身青丝白衣,上面绣着淡淡的牡丹,腰上紧束一条紫色的丝带,而法式更是简单,没有做更大的妆扮,只是随意的挽起,而后插上了一根桃花木簪子……
在如玉的陪同下,沐之清来到了正殿,却只见偌大的院内廖无几人,四周环视一圈,沐之清心中算是明白了个大概,估计莫祁尧已经陪着沐丝柔先行去养心殿了……
“王妃,王爷已经陪同欣王妃先行出发了,既然你准备好了,那我们便出发吧……”只见一旁的暗影恭恭敬敬的走上前,对着有些失神的沐之清说道。
沐之清听完暗影的话,心中微微一笑,果然莫祁尧那家伙已经走了,先不论他是否愿意和她一起去养心殿,光是那沐丝柔就够难缠了……
有她在的话,她估计又是万般找借口,非要和莫祁尧先行一步,虽然知道了莫祁尧没有等她,先走一步,沐之清心里有些失落,不过一想到那个男人依旧能够如以前宠着沐丝柔,那么他也算是一个专一的男人……
很欣慰,她终于又发现了他的一个优点,即使那个优点不是对她,不过她还是很开心……
于是嘴角轻轻一勾,划出一丝淡然的微笑,在如玉的搀扶下,坐上轿子,接着一路颠簸、摇摇晃晃的便上了路……
一路上甚是无聊,沐之清心里还在想着这皇上让她去养心殿是何事,心中这么想着,于是嘴上也说了出来,她掀开轿帘,对着轿外的暗影轻声道,“”暗影大哥,你知道皇上为何突然让我去养心殿啊,是不是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啊……
“王妃请不用担心,据奴才所知,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好像是说圣花节那晚拾到你和王爷的花灯的那个人出现了,那个人现在正拿着花灯准备去养心殿面圣,提出一个请求呢,只不过皇上为了以防万一,所以让王妃您前去辨认花灯…………”
听了暗影的话,沐之清总算是放心了,原来去养心殿是为了这事。不过沐之清心里还在好奇,没想到还真的有人拾到了这盏花灯,她还以为这灯会被河水冲坏,或者被河水淹没,根本就不会有人拾到呢?
可是这世上的东西总是讲缘分的,你看,这花灯不是正被那有缘人捡到了么,想到这里,沐丝柔开心兴奋起来,她在心里暗暗猜想,到底是何人见到她的花灯,是男人还是女人,是年长的还是年轻的,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不过无论来者是何人,能够拾到她放的花灯,那还是证明她和那人很有缘分的,想到这里,沐之清更是迫不及待,因为她想早一点目睹这个有缘人的真面目……
“王妃驾到……”养心殿外的公公一声尖锐的嗓音响起,沐之清便在如玉的搀扶下款款步入养心殿……
而养心殿中立着的一个白衣男子亦是神色一变,他手中的玫瑰花灯在他用力的紧握下,不禁颤颤抖抖……
而充满期待的沐之清则是毫不知情,依旧面带微笑的快步走进养心殿,见殿内早已经立着一位白衣飘飘的男子,沐之清心头一喜,难道他就是那个拾到她花灯的人……
在一细看,只见他手中紧握着那盏玫瑰花花灯,沐之清更加确信他就是她的有缘人……
离男子越来越近,沐之清心中也越来越紧张,她急切的想到见到他,可是真是快要见到的时候,为何她心里就是那般的不安和忐忑,说不清是为什么,只是感觉心跳异常……
一步……两步……三步……
沐之清终于走到和男子并排的位置,只要向前一步或者侧过头,便可看到男子的容貌了,可是沐之清却感觉这一步似乎有千斤重,让她很难迈出……
一时间大殿内的人有些诧异,这王妃今天是怎么了,为何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直到一旁的莫祁舜小心的提醒着沐之清,“沐之清,发什么呆啊……”
这时候,沐之清才回过神来,对一旁的莫祁舜回一个浅浅的笑意,终于她僵硬的步伐再度迈出了,此刻她已经超越了那个白衣男子,下一刻沐之清已经迫不及待的回头望着大殿内那个白衣飘洒如仙的男子……
是他,真的是他,苏童(雪松),这个让她睡觉也不能不思恋的男人……
即使多年未见,他依旧白衣如昔,黑发如玉,俊眉墨眸……
依旧潇洒俊逸、飘飞如仙、修长挺拔、只不过眉宇间却是那般的沉重,如一潭黑沉沉的死水,让人看不懂,猜不透……
见自己心中一直苦苦思恋的人骤然出现,此刻的沐之清充满内心的不仅是惊喜,但更多的是震惊,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在这种场景下相遇……
于是鼻子骤然酸涩,眸中的雾珠也忍不住数数落下……
这时候,沐之清心中的委屈和酸涩随着男子的出现全数化成滚烫的泪水,而思绪似乎也不受控制,脑海中竟然出现了她和他以前在断天涯甜蜜的日子……
此刻的沐之清知道,即使她是穿越过来的,可是这肉身却是真正的沐之清,所以她身上依旧保留着沐之清对雪松那个男子深深的眷恋,就如同此刻的她也是深深的想着那个叫做苏童的男子……
既然他们都是如此相像,那从此她就把苏童当做雪松吧……
脑海中断断续续的出现了断天涯的片段……
“清儿,不要哭了,雪松哥哥会心疼的……”
“雪松哥哥帮我吹吹,这样清儿就不会那么疼了……”
“好,哥哥帮你吹吹,清儿就不许再哭了……”
“雪松哥哥,你说以后我们长大了,你还会这么照顾我这么关心我吗?”
“当然会啊,无论清儿长多大,在雪松哥哥心中,她还是那个值得哥哥用一生去心疼和关爱的女孩……”
“可是这些不是只能对自己的娘子这样吗,如果雪松哥哥对我这样的话,那么以后嫂嫂怎么办呢……”
“小傻瓜,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啦……”
“雪松哥哥,你说是什么办法,只要能够帮助哥哥解围,清儿什么都愿意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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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为何还是要负我[]
“那就是清儿快些长大,以后做哥哥的娘子,那么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啊,以后哥哥不禁能够照顾你一辈子,而且还没有什么所谓的嫂嫂会吃醋……你说这样好不好……”
“好啊,清儿要快些长大,以后做雪松哥哥的娘子,哈……哈……”
那个温暖的春季,活泼天真的沐之清由于采花不小心跌倒了,于是嚎啕大哭,这时候只见一个阳光俊逸的大男孩一边为她擦着眼泪,一边心疼的安慰那个哭个不止的小女孩,接着那段温馨的对话便呼之欲出……
“雪松哥哥,你为什么要离开断天涯,难道你不要清儿了吗……”
“清儿乖,哥哥不是不要你,哥哥只是要去办一些事情,等哥哥办好后一定会回来找清儿的……”
“难道那些事情比清儿还重要吗?哥哥不是说永远不会离开清儿的么……”
“清儿,其实哥哥这次离开去办的事情呢就是为了以后不离开清儿啊,所以啊,清儿要乖乖的等哥哥回来,好不好……”
“雪松哥哥,你一定要说话算话哦,这一次清儿就放你离开一次,以后无论你去哪里,可都不许丢下清儿一个人哦……”
“清儿乖,好好的在断天涯等着哥哥回来,等哥哥回来了,清儿便准备做哥哥最幸福最美丽的娘子吧……”
这是那个寒冷的冬天,大雪纷飞时雪松离开断天涯的情形,那个叫做沐之清的女子由于不舍,苦苦乞求着那个叫做雪松的男子留下,可是男子却以短暂的离开是为了将来长远的在一起为理由,更是许下那个大婚的承诺让女子最终忍着悲痛放他离开了……
可是眼下似乎一切都发生了巨变,她没有等到他的归来,便离开了断天涯嫁给了那个她不爱的夫君,而他呢,也没有在约定好的时间内归来,给她曾经他许下的大婚,这一切不知道是天意还是有意……
沐之清呆呆的望着眼前的男子,心中充满了太多的困惑,为什么他到现在才出现,为何么他曾今出现过却不和她相认,为什么明明约定好的大婚到头来还是没有落空……
为什么?为什么?脑海里充满了无数个为什么,让沐之清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先去弄清那个为什么,因而只能让那些困惑和委屈的泪水悉数留下,也许这样她的心才会好受点……
长期压抑的情绪在此刻终于爆发,而且似乎一发不可收拾,沐之清望着眼前的男子,默默的留着清泪,渐渐的男子的身影变得模糊,知直到完全看不清……
“咳……咳……咳……”莫祁尧见沐之清一时间竟然失神的对着那个男子一直默默无语,只是笑着以泪洗面,顿时怒火冲心,可是当他瞥了一眼龙椅上的皇帝之后,于是赶紧的轻咳几声提醒着对面那个惹他发火的女人……
久久失神的沐之清终于听到了大殿内那格外清脆的咳嗽声,于是身子一颤,终于从方才浓浓的失神中惊醒。接着一转身,便和莫祁尧那暗沉的眸子相遇,顿时吓得她浑身一个寒颤……
可是眼下龙椅上的莫祁寒似乎有些疑惑,上下打量着下面的三个人,见此情形,沐之清感激避开了莫祁尧的对视,接着一抬眸,对上皇上温润但诧异的眼神,接着轻轻一低身,对着对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盈盈一拜,“儿媳见过父皇,父皇金安……”
“清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搞的一脸泪水……”莫祁寒的一句话,吓得沐之清赶紧低头,不敢再看莫祁寒那明锐犀利的眼神……
可是最终还是支支吾吾的应着,“回父皇的话,儿臣刚刚见到拾到花灯的人,一时发些感慨罢了……”
“哦……清儿把你的感慨说来父皇听听……”
沐之清一抬眸,有些诧异的望着那个看起来眉目慈善的皇帝,心中甚是不解,刚刚她说的话只是她一时的托词,可是没想到他竟会打破沙锅问到底,这该怎么是好?
而一旁的莫祁尧在瞥见沐之清急的满脸通红,低头不语的模样之后,心中更是悲愤,这该死的女人,明明就是见到了老情人,开心的乱了心智,现在竟然欺骗父皇说是想到了一些感慨……
哼,她这是骗谁呢,难道还真的把他莫祁尧当成了瞎子,他纵观情场多年,刚刚他们之间的眉目传情,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莫祁尧还没来得及多想,下一刻沐之清便开口了,只听到一股轻轻的带着无限婉约的声音静静的流淌在大殿内,“回父皇,刚刚当儿臣初次和这位拾到儿臣花灯的男子相遇时,心中便无限感慨,原来这世上还是有缘分的,以前儿臣是不相信缘分的,可是这一次儿臣却真的相信缘分,否则的话,茫茫大河之中,那么多漂浮的花灯,那么多看灯的人,为什么偏偏儿臣的花灯就会被眼前的男子捡到,而不是别人呢……”
沐之清说到这里稍稍顿了一下,看着高高在上的莫祁寒,只见他用手托着腮帮,似乎在静静的聆听,默默的思考,于是沐之清继续说下去,“可是这缘分,儿臣确认为并不是平白无故的会有的,也许在前世,或者说在我们落入凡间的时候,那些东西就已经存在。可是由于种种的磨难,才导致这缘分迟迟晚到了好多年,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缘分终究还是出现了,那个人……还是……出现……了……所以我们要好好的珍惜这段缘分,不要再让他再次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此刻沐之清的声音如鲠在喉,想要说些什么,却分明的感到浑身的力气似乎被抽走了一般,只是竭尽全力的使出浑身的劲儿对着眼前那个面色淡定可是心痛的让他无法呼吸的男子……
本来沐之清好不容易的吞没了那些悲伤的小泪珠,可是眼下那早已经枯萎的泪水却又再次从她的眼眶中跌落,一颗一颗滚落与脸颊,直到缓缓的落入雪白的脖子……
这样真挚煽情的一幕令莫祁尧简直要气炸了,他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那个丑女人竟然对着那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男子说出那些感伤的话……
刚刚她的话看似是感慨缘分这个奇妙的东西,可是稍稍细听的人就会明白,其实沐之清说的无非就是和那个男子错过太多,只不过由于他们二人还是有缘,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所以他们应该派出艰险的在一起……
一想到自己的女人竟然当着皇上的面子,那般自然那般坦诚的向着别的男人潜移默化的表白的情形,这让莫祁尧那一张英俊的脸颊几乎变得铁青和扭曲!
可恶的女人,真是该死,竟然让他这般难堪,她到底有没想过她现在的身份,她可是他的王妃,是当今皇上的儿媳,她怎么能如此放荡,简直是有失颜面……
可是她看起来似乎蛮不在乎的样子,依旧那般的风淡云轻,谈笑自若,该死的,她到底有没有为他想过,考虑过他此刻的感受啊……
望着眼前那个盯着她眼睛一眨不都不眨的男子,眸中尽是无尽的思恋和疼痛,莫祁尧如鹰隼般散发着锋利狂狷的冷光的眸子似乎正在冉冉燃烧,那喷出的怒火恨不得将眼前的男子燃烧殆尽。
此刻的莫祁尧,完全被他们眼中只有彼此,而忽略身边一切的无限眷恋的眸光给深深刺激,如果不是皇上在场,他真的想要上前狠狠的把他们分开,尔后将那个男子痛打一顿……
而莫祁尧在愤怒之余,他已经能够完全的肯定,眼前的男子和沐之清一定有很深的交情,绝不是像表面上的初次相逢,如果他没有猜错,也许这个男子就是她的青梅竹马……
如果这一切都成立的话,那么他就能够解释为什么沐之清并不喜欢他,并不想要得到他的宠爱,而且还对他一副满不在乎、无所谓冷冰冰的态度……
更为可恶的是她竟然厌恶他的触碰,厌恶他的接近,厌恶他的一切……
怪不得她宁愿住在偏远的清幽阁,也不愿意住在奢华舒适的醉香阁,因为她想尽可能的离他远,这样的话,她就不会被他打扰,不会被他有机可趁,而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给眼前的男子守身如玉……
一想到这里,莫祁尧的心竟然有些硬生生的疼,本来刚刚是怒气冲天,可是眼下当他想到这些的时候,心里就像是被刀子割一般似的,不禁疼痛无比,而且鲜血淋淋……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会那么痛,明明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他本应该是生气的,可是为何到最后他竟然没有一点力气去生气……
有时候,他竟然有些羡慕眼前的那个男子竟然可以得到那个女人如此真挚的对白和以诚相待,可是为什么这些她从来都没对他说过,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又充满了不甘心……为什么他得不到……
莫祁寒冷冷的瞥了一眼下面那个白衣飘飘的男子,心中有些不屑,这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会弄的清儿为她心神大乱……
其实,从刚刚沐之清进来和男子正视之后,他就已经看出了沐之清和这个男子有些不对劲儿,于是他故意的询问沐之清为何流泪,去不料沐之清竟然那么含蓄的直接表达出她对男子的爱意……
虽然这话很含蓄,可是他毕竟有过三宫六院,毕竟年轻过,毕竟爱过恨过,所以他只要扫一眼,便已经明白了个成,可是念在沐之清平时受尽委屈、折磨、白眼,于是心头一软,也不好直接发作。
只是在心里暗暗的说服着自己,最好沐之清能后收回她的心意,趁早回头,否则最后遭罪的可不单单是她,那个罪魁祸首的男子也是逃不掉的……
接着莫祁寒眸中慈爱的目光果断的换成一道锐利的目光,直逼殿下立着的那个白衣男子。见大殿内一片死寂,于是他开口道,“清儿,你先去检查下这位公子手中的花灯是不是你和尧儿一起放的……”
“是……父皇……”沐之清微微颔首点头,于是轻轻的走到男子身旁,接过他手中的玫瑰花灯,当他们的手指无心间轻轻触碰的那一刻,彼此的内心犹如波涛汹涌的海面刚刚经历一个滚浪之后便又来了一个更加猛烈的巨浪……
一时间尽是无限的震撼和剧烈的心跳,先前被压抑在心中的那股思恋此刻变得更浓了,更深刻了……
沐之清冲着雪松害羞的点头一笑,于是便细细的打量着那盏宫灯,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首相思的情诗……
“涉江翫秋水,爱此红蕖鲜。攀荷弄其珠,荡漾不成圆。
佳人彩云里,欲赠隔远天。相思无因见,怅望凉风前。”
当初她自己亲笔写下这首诗的时候,心情似乎很是平静,可是为何当着那个人的面前再次看这首诗的时候,心中却感觉跳的那般厉害,而那最能够袒露人的心事的脸颊也不由自主的红了……
于是沐之清赶紧避开雪松的炙热的眼神,回头转身,对着高高在上的莫祁寒恭敬的答道,“回父皇,花灯正是儿辰那晚在祈福河旁边亲自放的那一盏……”
“这位公子,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啊……”沐之清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心中一时间慌乱不已,倘若雪松坦白的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