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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女有泉 全第63部分阅读

      重生农女有泉 全 作者:肉色屋

    ,把个刘云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甩手就要走,可法官不让你这样轻松离开啊法官要求刘云当庭给钱。

    260烧糊涂的爷爷(四更)

    刘云想要拖着不给钱,法官立刻就警告他,如果拒不履行的话,就会查扣他的小煤窑和家里的一应值钱的东西。

    刘云还指着这小煤窑挖煤来翻身呢哪能就让法院给封了去?忙答应下来,打电话回家让家里准备钱来,原以为这样的援兵之计能有用,未料法院对待这样的赖子早已经有了法子,两个警察站在刘云身旁,在刘云履行完赔偿以前,人家形影不离眼见着那些小手段都没有用处,刘云终于放弃了抵抗,乖乖把钱给赔了。

    纵然是靠开小煤窑赚来的钱,毕竟也是自己精打细算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二十一万掏出去也是心头剜肉似的,赶来的贺翠香眼泪都掉下来了,看着小小一家子,恨不得扑上来咬下两块肉,那眼神就跟看着隔世的仇人似的。

    每个人的立场不同,贺翠香要恨,小小一家子也不能阻止,更不可能因为她不高兴就不要这钱,拿了钱以后,一家老小上车回家去了。

    拿到了钱,爷爷奶奶并没有很高兴,反而有些失落似的,上祖屋的院子里又呆坐了半天,只是不住地叹气,小小明白,两位老人这是要将祖屋深深地记住、铭刻在他们的眼里、心里。赔偿拿到以后,这个祖屋的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这栋房子再也不可能来住,只能看着他一天一天、一点一点的荒凉下去,长草、倒塌,最终成为一滩瓦砾。

    这祖屋是当年还年轻的两口子一砖一瓦、兢兢业业地多少个日夜奋斗积攒出来的,承载了他们一家子的喜怒哀乐,几十年过去了,原以为会在这个房子里终老一生,没想到临老了却要眼睁睁看着自己一辈子的心血就这样垮塌下去。

    爷爷还好,纵然心里难过,也保留着多年来坚持的男人尊严,没有泪汪汪的状况,奶奶却是忍不住眼泪,坐在凳子上无声地一次一次地抹眼泪,老两口相对无言,直到天色渐暗,小小在旁催促了好几遍,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颤颤巍巍地上了小货车。

    爷爷奶奶从祖屋回到农场别墅就病了。

    奶奶是在床上躺着哼哼唧唧地只是喊痛,浑身疼痛起不了床,只能让村卫生所的王医生来给一瓶一瓶地打葡萄糖。

    一家子正在庆幸爷爷还比较坚强,不会气病了时,爷爷的病突然来了原本不吭不哈的,却突然就发高烧,不过一个小时人就烧糊涂了,爷爷的记忆回到了十年前家里还没有电视的时候,那时总去后面东林伯伯家看电视。明明人就躺在床上,爷爷却口口声声说自己正在东林伯伯家看电视,非要闹着回家,这大晚上的,老人如果真的跑出去可要上哪里去找?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让老人跑出去的,李贵旺、满叔和邓鸣贺三个汉子死命地压着,爷爷挣扎不掉,只能发出负痛的嚎叫,一声一声,如同受伤的野兽。

    小小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刘春梅却在一旁不停地劝着:“爸爸你在家呢没在东林家你在我们自己的家你醒醒啊”

    “喊什么?打电话了没有?叫救护车过来”李贵旺后了一嗓子,刘春梅忙答应着:“打了电话了,救护车哪有那么快我们这是飞山村,又不是市中心先想办法啊”

    小小擦了擦眼泪,跑到厨房接了一杯指尖灵泉端上去,凑到爷爷嘴边:“爷爷,我是小小啊你从小带大的小小我是你的孙女儿啊你在发烧,你在家呢你先喝水喝了水退了烧,你就会看清楚的,你就会知道这里是哪里的听话啊乖……喝水……”

    “你是小小?这么大了?”爷爷糊里糊涂地,可这声音听着让他莫名的心安,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张开了嘴。小小小心翼翼的把指尖灵泉倒进了爷爷的嘴里,喝完了水的爷爷咂了咂嘴,说了一句:“我还想喝。”

    这有何难?小小大喜,忙又去厨房倒了一杯水,连喝了三杯指尖灵泉,爷爷终于安静了下来,有些迷惘的看着小小:“你是小小,可为什么你这么大了?他们为什么都压着我?”

    小小示意他们松开,三个汉子想着至少自己几个人都还在这里,不怕他再发病,于是松开了手站在床边。

    小小看出来了,爷爷这是急糊涂了,一下子迷了心窍,思维有些混乱。只要不狂躁就好办,小小就跟幼儿园的老师一样,坐在床边拉住了爷爷的手,用最温柔的声音跟爷爷一起回忆他和自己共同的往事。

    “你还记得那时候你在林场看守林场的时候,带着我去林场,给我摘木屋后面的野枇杷吗?那么多年过去了,我都觉得那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枇杷,真甜啊那是你从林场深处挖出来的苗种在那里的吧?”

    “是啊,那个枇杷树是我从那边山沟里挖回来种在那里的,你过去吃的时候已经结了好几年的枇杷了。”爷爷立刻就想起来了。

    “你还记得你当大队书记的时候,用肩膀扛着我去公社开会吧?那个会场的人可真多啊”

    “怎么不记得?你有一次在我肩膀上睡着了,还尿了我一背”爷爷像孩子般笑了起来。

    “那你还记得你带着大队的村民们种茶山吗?那么大的一片茶山呢……”

    ……

    等救护车过来,医生到了的时候,却发现爷孙两个在床上亲亲热热地坐着聊天回忆往事,哪有躁狂的迹象?

    看到穿白大褂的医生进来,爷爷有些惊讶地问:“医生怎么来了?谁病了?”

    李贵旺和邓鸣贺对视一眼,苦笑起来:瞧着眼下这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老人,还要不要送到医院去?小小伸手摸了摸爷爷的头,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烫了,可还是在发烧的,人看着也并没有完全清醒,当下必须将老人送到医院去才行。

    冲着邓鸣贺抛了个眼神后,小小搀扶起了老人,往门口走去,嘴里柔声劝哄着:“爷爷,你有点发烧,我让医生开车接你去检查一下,你放心,我会陪着你的,一直陪着你。”

    爷爷对小小有一种天然的信任,虽然眼神还有些迷惘,却顺从地跟着小小上了救护车,邓鸣贺不放心,跟了上去,李贵旺也不放心,也跟着,刘春梅要跟着,被李贵旺要求留在家里等消息,救护车也不是班车,坐这么多人去医院,算怎么回事儿?

    在小小的要求下,救护车关掉了声音,只开着顶灯一路进了医院,医生一路上暗暗诧异:这老人不过是发个烧,家里就打电话来要救护车,瞧瞧这小姑娘的温柔耐心劲儿,这一家子对老人还真是孝顺啊到了医院,给老人办了住院,让医生检查了一通,医生给挂上了吊瓶后,爷爷估摸着是累了,终于困得顶不住,睡了过去。

    小小让邓鸣贺在那里守着,自己和李贵旺去找了医生了解具体情况。

    医生听了小小把情况介绍完了以后,结合了自己的诊断初步得出了结论:“你爷爷是心里郁结太深了,他没有及时纾解,最后才会出现那么突然和凶险的应激反应。从目前来看,等他醒过来以后,看看神智是不是清醒了,就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如果到时候人清醒了的话,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小小回房后将情况跟邓鸣贺解释了一通后,三个人守着爷爷陷入了沉思。

    还是李贵旺想着第二天两个年轻人还需要卖菜,想让小小和邓鸣贺回家去休息,小小却觉得爷爷眼下的情况自己在这里更放心一些,跟邓鸣贺商量了一下后,和李贵旺讨论到:“要不爸爸明天早上帮我们去卖菜,我和邓鸣贺在这里陪着爷爷吧?”

    李贵旺也担心爷爷有反复,看了看两个一脸真挚的年轻人,李贵旺最终还是选择听两个年轻人的建议:“小小,鸣贺,你们现在都是大人了,能担当事情了,爷爷在医院,我就交给你们两个了,有什么事情,无论多晚,都赶快打电话”

    让老爸回家去后,小小让邓鸣贺去跟医生商量,包下了整间病房,一张床给爷爷睡,一张床邓鸣贺让小小睡。邓鸣贺却自告奋勇要守夜。

    爷爷手上挂着的吊瓶需要人看着,到了吊瓶里的药液空了的时候要去找护士过来换药水。

    “还早呢,我一会儿也睡不着,要不你先躺躺?”小小知道熬夜的艰难,当瞌睡上来的时候,人恨不得拿根棍子撑住了眼皮子,于是想让邓鸣贺先休息一会儿。

    “这样吧,我们一起躺会儿,聊聊天吧。”还是邓鸣贺取了个折中的办法。

    小小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不可以,于是两个人挤在只有一米一宽的病床上,小小枕着邓鸣贺的胳膊,两个人聊起了今天的事情。

    邓鸣贺一开口就是赞叹:“小小,我从来不知道,你居然有这样的耐心,看着你陪着爷爷聊天,让爷爷安静了下来。我才知道,我所选择的女孩到底有多棒”

    261十倍差价

    “那是我爷爷,从小就是他带着我,走到哪里背到哪里,我当然要照顾他。”小小倒是真不觉得这有什么的。

    “会好起来的,别担心。”邓鸣贺拍了拍小小的肩膀安慰道。

    “嗯。”

    这一夜爷爷睡得特别沉,小小不知什么时候在邓鸣贺怀里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邓鸣贺没在房间,爷爷胳膊上的吊针也拔掉了,人还没醒来。

    小小有些懊恼的赶忙爬起身来,下床穿鞋,不料下床太急了,踢到了床底下的塑料盆,发出一声闷响,隔壁床上的爷爷让这声音吓得抖了一下,就醒了过来。

    “爷爷,你醒来了?”小小一阵懊恼,怎么会这么莽撞呢?随后却立即凑了过去,仔细看爷爷的表情。爷爷看了看周围有些迷惘,再看到一旁是李小小时,问了一句:“我怎么会在医院?我这是怎么了?”

    “你昨晚发烧了人都烧糊涂了。”小小简单解释了一句,随后伸手去摸爷爷的额头,爷爷额头温度并不高,再看爷爷的表情也没什么异常,又跟爷爷答了两句话,看他都挺正常的,连昨天吃得什么菜都知道,小小明白,爷爷已经没事了。

    恰在此时,邓鸣贺领着医生来了,一进门看到爷爷坐在床上,医生自己就笑了起来:“老爷子,好点了吧?昨天你这个孙女婿和孙女可是担心坏了”

    “没事了,谢谢医生啊我今天能回家了吧?”爷爷对于住院是很反感的,最心疼那住院的钱。

    “我检查一下,没问题了再出院啊,老爷子你不要急。”医生倒是好脾气,一番检查之后,收起了听筒和小手电,乐呵呵地又问了些问题,这才满意地点头:“应该没大问题了,回家以后好好休养几天,不要想太多了,有什么事情要讲出来,不要憋着,身体好着呢,不会有问题的。”

    爷爷催促着邓鸣贺帮忙办出院手续,自己却穿着鞋子逃命似的跑出了医院。

    小小哭笑不得地跟着爷爷往医院外跑,到了外面的花坛边坐下后,小小喘着气问:“爷爷,你那么反感医院做什么?这可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呢”

    “什么治病救人的地方?这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哪时候进来不要花好多钱?我最烦来医院了,平时有什么病痛,在家自己弄点草药吃了就好了,哪里还用得到上医院?”爷爷愤愤不平地嘟囔着。

    说来说去,老人还是心疼钱。小小了然的点点头:“放心,邓鸣贺给钱的,也不花多少钱,我们在这里等他出来就行了。”

    “我昨天晚上真的烧糊涂了?”爷爷不大相信,可他自己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这让他有些半信半疑。

    小小一说起这个,自己都忍不住又红了眼眶,将事情的经过尽量简短和欢乐地讲给了爷爷听,爷爷听完后自己也笑:“从来没有这样过的,看来真的是年纪大了。”

    “爷爷,这次祖屋的补偿款有二十一万,你还准备重新修房子吗?”小小是让老爸以爷爷的名义把这钱存起来的。二十一万在农村已经能够修一栋房子了。

    “还修什么房子?都是土埋到脖子的人了,你们这里的屋子住得下,我就不去修房子了。等回头要修房子的时候,修到一半人就进土眼了,你们一家子住两栋房子?还是把你舅舅从城里叫回来,让你舅舅他们一家子住?”爷爷连连摇头。

    想想确实也是这样,小小点点头:“这钱我已经让我爸以你的名字存起来了,这就是你和奶奶的钱,平时跟我们一起住,吃的用的我们来负担就行,你不要担心。”

    “小妹子你是个懂事的,我也知道你的心思。其实啊,你舅舅虽然在城里,平时的生活却并不算宽裕,我瞧着也是很辛苦,这个钱我先留着,等我和你奶奶闭眼睛的那天,瞧着哪个经济条件差一点,需要我帮忙的话,我就多给哪个一点。”爷爷一讲起这个,自己就叹气。

    小小明白老人的心思,其实天底下的老人大多是一个想法,都希望能让自己的儿女都过上好日子,爷爷也不例外,瞧着自家女儿的生活好了,爷爷就想着帮一帮城里的儿子。

    爷爷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不放心地叮嘱道:“这个话你不要和你爸爸妈妈讲,他们要是知道了会有想法的。如果你舅舅以后经济条件好了,我也是准备两个孩子一边给一半的。”

    “爷爷你放心,我不会讲的。”小小忙承诺。

    邓鸣贺办完了出院手续终于跑了出来,爷爷一见他就问:“花了多少钱啊?”

    “不多,八十几块钱。”邓鸣贺笑嘻嘻地告诉他,爷爷一听住一晚上的院才花了八十几块钱,心里立刻高兴了,惊喜地嘟囔道:“住一晚上的院才花了八十几块钱?倒是真的不贵啊这回怎么这么便宜呢?”

    小小听得抿着嘴笑:昨天交住院押金的时候,就让一次叫了一千块钱,哪里是八十几块钱就能完事的?邓鸣贺这是藏了话感激地看了邓鸣贺一眼,一家子坐车回家。

    到了班车上坐定,爷爷就精神抖擞地跟车上的村里人聊起了天来,小小和邓鸣贺坐在一排,两个年轻人手拉着手,小小问了一句:“你昨晚一晚上都没睡吧?”

    “不敢睡,怕爷爷的药水滴完了不知道,血管里面进空气或者血液回流就麻烦了。”邓鸣贺在小小面前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那你靠着我的肩膀睡一会儿吧”小小一阵心疼,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让邓鸣贺靠着睡,奈何小小个子矮,邓鸣贺个子高,根本靠不上去。小小想了想,把昨晚给爷爷拿来在救护车上盖的被子给垫在了自己腿上,让邓鸣贺趴在被子上睡。

    邓鸣贺左右看了看,随后坦然一笑,依言趴在了被子上,不多时就沉沉睡去。

    车子到家后,一家三口下车回家,李凤已经去了学校,小毛头跟着满叔干活儿去了,老爸老妈早已经去帮忙卖菜去了,小小让邓鸣贺回房睡觉,自己看了看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奶奶,却见奶奶已经起了床,正在整理从祖屋搬下来的自己的东西。

    “奶奶,你今天好了?”小小高兴地问。

    “哎再不好了,你们要照顾两个病骨头,怎么忙得过来?我也就是气到了,今天好了蛮多了。”奶奶叹着气,心情还是不大好,“你爷爷好了吧?”

    “好了这不,回来了的。”小小指了指楼下让奶奶安心。

    “那就好,你去忙吧。我没得事的。”奶奶打发小小离开。

    小小跑到邓鸣贺房间找邓鸣贺时,邓鸣贺刚洗完澡,见小小进来,抱了抱她问道:“都好了?”

    “嗯,今天结账多少钱?”小小来其实是为了问这件事的。

    “八百多。”邓鸣贺对小小却是没什么好隐瞒的,坦诚相告。

    “你这个坏蛋说谎话怎么眼睛都不眨的?一下子就缩水了十倍,你是怎么知道我爷爷怕钱花得多的?”小小笑坏了,搥着邓鸣贺的胸口连连质问。

    “老人心疼钱,你要实话告诉他,他一定要难过好几天,想着反正钱都已经花了,就算他难过,这钱也回不来,不如就这样讲,也能让老人觉得舒服些。”邓鸣贺这话讲得实在。

    “忙完了这两天,过两天我们去养老院看看我爷爷奶奶好不好?”邓鸣贺问着话,亲了亲小小的脸蛋,他现在可不敢轻易触碰小小那张嘴,小小的唇能让人掉进欲望的深渊,如今小小是很希望两个人能够坚守到新婚夜的,邓鸣贺自问为了能让自己小娘子心里高兴,忍一忍也是能忍得的。

    “好啊,这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没去看他们两位呢,该过去看一看的。”小小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看完了爷爷奶奶,我们就去一趟香港吧?我已经联系好了一位设计师了,他愿意为你设计礼服。”邓鸣贺柔声诱哄。

    “好啊。到时候跟我爸爸妈妈讲一声,年后这段时间,农庄的生意还是淡季,正好能够抽空给我们帮忙看着农场。”小小答应下来。

    第二天中午,两个人去城里卖完了菜,去了一趟养老院,爷爷奶奶因为是两个人,得了一间单间,因为奶奶行动不方便,请了个护工平日里帮着护理老人的卫生和饮食,两位老人衣着干净,头发整齐,脸上的气色也比原来好了不少。在这里不说生活有多好,比起在邓家村的时候常常受邓鸣贺的婶娘欺负那肯定是要好得多。

    “这里现在一个星期有五天吃肉,洗澡也方便,还有人讲话,人都好,就是太贵了,浪费了你们的钱呢”爷爷拉着邓鸣贺的手,看着这个长孙就老是憋不住眼泪:当年的一念之差,把这个长孙给害苦了,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得到长孙的原谅,没想到临老了居然还要靠这个长孙来养着自己两口子。

    262这是唱的哪一出?

    奶奶在一旁也是有些控制不住眼泪:“当年是我们对不住你咧,如今倒是你来管我们两把老骨头。受之有愧啊”

    “我这就当是为我爸爸妈妈做的事情吧。”邓鸣贺没有多说,转而问了问他们在这里的一些细致的问题,比如说每天都吃什么呀,衣服什么的够不够换洗啊,这里的环境怎么样啊之类的。

    两位老人都说好,想来也是,比起那低矮的牛栏,这里窗明几亮,能吃饱穿暖,又怎么会不好?

    邓鸣贺放了心,其实真心来说,对自己的爷爷奶奶,邓鸣贺并没有那么多的话要讲,当下就起身去找院长了解情况。

    院长对这两个年轻人是有些捉摸不透的,看着气质出众,却又让人如沐春风。对老人大方,对人也和气。正是这样的态度,让院长大人看不透两个人到底是做什么的,反倒格外客气。

    听邓鸣贺问起,院长将具体情况介绍了一番,原来两个老人经过详细的检查,都是一身病痛,奶奶就不说了,有严重的风湿和青光眼,爷爷瞧着虽然能走路,却也有不少问题,风湿不如奶奶严重,身上却有多处陈旧性骨折骨裂,加上两个老人原来长期营养不良,都有贫血和低血压,想要好好调养成为完全健康的老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了,现在养老院能够做的就是尽量给两个老人舒适的生活环境,让他们的余生能够过得舒服一些。

    邓鸣贺原本把老人放在这里,也就是为了这一点,听了院长的介绍,点点头没有多讲。

    回了爷爷奶奶住的地方,邓鸣贺将自己和小小准备要结婚的事情跟两位老人解释了一番,告诉他们,到时候会开车子来接他们吃喜酒。两位老人自然高兴,忙忙地点头。

    从敬老院出来,邓鸣贺领着小小去买几天后开往省城的火车票,准备到时候从省城坐飞机飞往广州,然后去香港。

    两天后,两个年轻人踏上了去香港的路程。

    “小小,想不想去迪尼斯乐园玩一玩?”邓鸣贺想着好容易出来一趟,如果能带着她玩一玩,也是好的。

    “可以去看一看啊”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进过迪尼斯乐园,哪能不动心?反正都要去香港了,能去一趟就去一趟呗小小立刻答应下来。

    到了香港,邓鸣贺先是去订房,当小小知道一间房要三千多块钱的时候,有些心痛,原来还想着两个人分房睡的,如今却觉得太贵了,还是节约些好了。于是跟邓鸣贺提出来只要一间房。

    邓鸣贺愣了愣,看着这个小小笑:“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你敢”小小悍妇眼睛一立,霎时间风情万种其实邓鸣贺是不大愿意跟小小一间房的,能看不能吃,还老是要忍着,相当的受折磨,可瞧着这样风情万种的小娘子,邓鸣贺立刻决定听自家娘子的,这种折磨也是一种享受啊开的是个大套房,大大的海景房间,小小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维多利亚港感慨:“一份银子一份享受啊这么好的景色,要是我,我也卖这么贵。”

    邓鸣贺从她身后搂住了她,一边嗅着她脖子上的香味,一边打趣地问道:“要不我们在这里住到结婚前?”

    “那家里的事情谁做啊?都压给爸爸妈妈?那我们也太没有责任心了吧?”小小立刻炸了毛,她自然知道邓鸣贺不怕花钱,也知道邓鸣贺有钱这样花,可家里的事情总是要有人做的,所有的事情都让自家老爸老妈做怎么能行呢?

    “我就知道我家小娘子责任心重,不肯丢下家人独自享受的。唉”邓鸣贺叹息一声,将脑袋埋进了小小的颈窝,那里的味道让人忍不住还想再闻一点,多闻一点。一不小心嘴唇就凑到了皮肤上,细腻的触感顿时就让邓鸣贺着了魔。

    “痒……痒……”小小咯咯笑了起来。

    一时光旖旎……

    五分钟后卫生间的门发出一声巨响,某人狼狈地跑进了卫生间,随后里面传来一声哀嚎:“小小你没良心,挑起了我的火就让我用冷水冲”

    “嘿嘿嘿……”某人笑得很无良。

    礼服定制先是量身,然后是对话,设计师不是个中国人,讲的话小小大部分听不懂,好在邓鸣贺能够当翻译,这个胡子花白的男子看不出到底是多少岁,问的是小小对布料和设计风格的喜好,小小解释了一番后,设计师让工作人员拿来了一件||乳|白色的丝质及膝礼服,问小小对这件衣服的造型满意不满意,小小瞧了瞧,觉得胸前露得太多了,长度倒是刚刚好。一番沟通后,人家记录下了小小对款式的需求,邓鸣贺也量了身,随后两个人离开了那间工作室,邓鸣贺带着小小去玩迪尼斯乐园去了。

    小小胆子其实并不大,很多惊险刺激的项目都不敢玩,反倒是一些温和的游乐项目却玩了好几回。邓鸣贺自然悉心陪同。

    三天过去,礼服成型,让小小去试衣,小小试穿后觉得已经很满意了,可人家设计师的眼光高啊,这里掐一掐,那里扯一扯,说是还要修正,小小以为还要自己在这里等好几天,忙跟邓鸣贺说要回家,不能等那么长时间。邓鸣贺好脾气地笑,随后跟那人一通解释,人家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反正邓鸣贺告诉小小:不必在这里等,可以到时候让人邮递过去。

    两个人踏上那片熟悉的土地时,小小的心突然就从在外时的新鲜劲儿里跳脱了出来,重新沉静下来,看着邓鸣贺,两个人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离家自然是新鲜的,可想要让一颗心安稳下来,还是要在熟悉的故土。

    刘春梅两口子很辛苦,又要顾着山庄,又要顾着农场,还要顾着两个老人的情绪,好在刘小海已经开始上班,有他盯着农场,农场的事情刘春梅两口子就只需要帮忙卖菜就行。

    小小和邓鸣贺给家里每个人都买了礼物,就是图图小朋友都有一把玩具枪。偌大的一个箱子搭车回来,中间还要转车,把邓鸣贺累得青筋直爆,邓鸣贺再次提起了买车的事情。

    “好好买”小小笑嘻嘻地答应下来,“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越野车。”

    “行就越野车”邓鸣贺二话不说答应下来。

    两个人回了家,把各种礼物派送了下去,项南闻声而至,这姐们是来讨要礼物的:“你老人家这去了趟购物天堂,回来礼物大派送,连小宝都有一个铃铛,怎么的也不会忘了我吧?我不能让一条狗给比了下去吧?”

    瞧着这姐们一脸期盼的模样,小小忍不住乐了:真要论起来,小小对小宝的感情还真的比对项南深,可这话不能往外讲。

    小小掏出一个水晶发夹递了过去:“你的。”

    项南拆开了一看,夸张地叫了起来:“唉真好看哎比我们宝庆的菜市场旁边的摊子里的东西好太多了”

    “有这么比的吗?这一个夹子可是一百多块钱呢你上宝庆菜市场能买一包”小小满脑门黑线。

    项南嘿嘿笑了起来,一把抱住小小撒了个娇:“我知道你最疼我了哈哈哈,看在你对我这么好的份上,我告诉你两个消息。”

    项南在山庄,也是请了人做事的,八卦消息听得到很多。

    “什么消息?好的还是坏的?”自从上次自家房子垮塌了以后,小小对于消息什么的,有点害怕。

    “好的,反正不算什么坏消息吧”项南这话让小小有些好奇起来,忙问是什么消息。

    “第一个,真心的是好消息。刘远志花了老不少钱,最后诊断是失去了生育功能,这个结论一出来,他老婆主动离婚了,小英也不再纠缠了。”项南说完大概自己也觉得痛快,夸张地仰天大笑三声:“哈哈哈报应”

    小小愣了愣,随后也笑了,却将外面正在抱着个益智玩具玩的小毛头给叫了进来:“你去告诉满叔,刘远志生不出孩子,叫他看紧了图图。”

    “唉”小毛头利落地跑了出去。

    项南眨了眨眼睛,感叹一声:“你的反应挺快啊这就想到了这一茬。”

    “图图现在长得可爱,瞧着也没有发病的迹象,要是让刘远志抢走了,满叔怕是要崩溃的。”小小解释了一句,随后就问项南下一个消息是什么。

    一问到这个,项南一脸古怪:“你认识李玉强的老婆?”

    “啊?不认识。”小小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奇怪,自己连他老婆的面都没见过,怎么就说认识他老婆?

    “那过段时间他们摆酒,她为什么坚持要请你和邓鸣贺去吃喜酒?”项南挠头表示不解。

    “他老婆叫什么名字?”小小想了想,问了一句。

    “叫吴迪。”项南这话一出口,小小同学石化了。

    吴迪吴迪竟然嫁给了李玉强她这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故意要嫁到自己村里,然后每天看着邓鸣贺么?结个婚还要请邓鸣贺和自己去,其实根本不想请自己,只想请邓鸣贺吧?她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263绝后了(三更)

    眨了眨眼睛,小小反应过来,问道:“她有没有讲结婚以后在哪里住吗?”

    “说了啊,她在城里有房子,两口子又都是在城里工作,以后肯定是住在城里的。”项南觉得小小的反应很奇怪,于是认定了小小认识吴迪,追着问,“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她应该很少来农村啊就连李玉强家里也只去过一次”

    “……”小小不知道该不该说,最后索性就忍住了,跟项南把里面的缘故讲得太透了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

    “她们同学聚会来我这里摘过一次菜。”小小最后这样回答她。

    “怪不得呢原来是来过我们村的啊,可上回她过来怎么没讲呢?”项南恍然大悟。

    姐姐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她还有好多事情没讲呢小小腹诽着,嘴上却没有多说,只是说:“我知道了,到时候我跟邓鸣贺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去的成,你也知道我们很忙的。”

    “嗯。我是没办法,必须要去的,你就无所谓了,其实我这个嫂子,虽然看着是个漂亮妹子,可折腾人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反正我是不喜欢。”项南再次强调对这个大嫂的不满。

    匆匆送走了项南,小小把邓鸣贺从菜地里叫了回来,把项南说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然后看着邓鸣贺的脸凉凉地问:“你的崇拜者追到村子里来了,你说怎么办?这个喜酒我们去不去吃?”

    “不去。”邓鸣贺皱了皱眉头,“她的性格我很了解,去了一定会有怪话出口,到时候你会下不了台的,搞不好连项南都下不了台,不要去,就省了麻烦。”

    “嗯。”小小哪有反对的?她也很不喜欢吴迪呢这件事让小小心里很不痛快,一整个下午都在院子里呆着发愣。远远地来了人小小也没注意,直到小宝大声警告般的吼叫引起了她的警觉,她才抬头去看,入眼的两个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居然是刘秉玉两口子。

    小小愣了愣,随后就意识到了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他们绝对不会是为了来看自己一家子,目的是图图。

    小小起身就往里面走,李贵旺在客厅呆着呢,小小冲着李贵旺解释了一句:“刘秉玉来了”

    “啊?”李贵旺愣了愣,随后明白过来小小的话里的意思,冷笑一声道,“这帮子黑了良心的,还要后代做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刘秉玉两口子已经进了门。

    李贵旺没起身,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嘴上问了一句:“秉玉怎么这时候来了?又不年又不节的,拿这么多东西,是过路?”

    这话问得阴阳怪气,倒是让刘秉玉红了一张老脸:“哎哟喂老弟啊,我这可是专门来你这里来了,我家那点事情你也都晓得了,过年本来是要来拜年的,奈何事情太多了,事赶事的,就错过了日子,这时候来,你可莫见怪”

    “我见怪也没得用,你们一家子主意大,拿定了主意哪个都改不动的。”李贵旺讲的是图图的事情,刘秉玉一家认准了不想认这个有病的孩子,就咬死了不认,就算是有人在门口跳着脚骂他也能安之若素,如果要论这份沉稳淡定,整个飞山村没有人能比得上他们一家子。

    刘秉玉哪里能听不懂这话?叹了一口大气后,感慨似的说了一句:“哪里是改不动?这脑壳不好使,想问题想不透啊好容易想透了,又过了时间了咯所以这个时候才来呢。”

    “秉玉,我们也都不是小娃子,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李贵旺不耐烦跟这人绕圈子,问了一句。

    “也没得别的什么事情,就是先前的事情是我们做得不好,越想越觉得对不住你老弟,这不,过来给你道个歉……”刘秉玉扭扭捏捏地开口了。

    “你指的是什么事情?我没听明白。”李贵旺脸色不怎么好看。

    “我讲的是把赵东来给挖走了的事情,早晓得是今天这样的结果,当初我也就不做这样的事情了。”刘秉玉避重就轻。

    “你讲这个啊?这个事情已经过去了,赵东来走了也没影响到我的生意,过了就算了,我也不想追究了,如果是为了这个事情,你话讲完了就走吧,这些东西也都拿走,我们家也不缺这吃吃喝喝的,你拿了过来我也用不上。”李贵旺挥挥手开始赶人。

    赵东来过年的时候跟着小玉嫂子来拜年,也曾经提起过想回来做事的话头,让李贵旺打断了:人都有个骨气,当初是你死活要走的,如今却发现那里不好想回头,小小农庄又不是他家的客厅,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有这样的事情?

    刘秉玉却把东西放下了,人也不请自坐,坐到了李贵旺面前的凳子上,屁股挨了点儿沙发边边,表情诚恳语气谄媚:“贵旺啊,你不要计较了,就是你讲的那个话,事情过去了,你们家也没有因此遭受什么损失,反倒是我家,为了这件事情,几乎是倾家荡产的。都是我的不对,你大人大量的别往心里去,我这也不容易的啊”

    说着刘秉玉就一副准备掉眼泪的模样。

    小小微微张着嘴,看着刘秉玉的表演,她很好奇,刘秉玉到底准备什么时候才开始讲他那个目的。

    “你也不用和我讲这个,我也帮不上忙,什么事情都是要有个因果,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后果,别人都是看客。”李贵旺不去看刘秉玉的脸,倒是可惜了刘秉玉的好演技。

    “我晓得呢,有因果啊我现在才开始明白过来啊我家远志,没了生育功能了,现在儿媳妇闹着要离婚,原来死活要嫁给远志的小英,现在也不见踪影了,我这个家要散了啊这就是因果啊我……”刘秉玉的眼泪掉了下来,一时间小小倒是不知道这眼泪有几分真几分假了“你这些事情,都是自己家的事情,我真的帮不上什么忙的。”李贵旺听不得这样的话,也明白刘秉玉讲得是实话,蝇营狗苟地奋斗一辈子,唯一的儿子居然没了生育能力,这是为了谁奋斗?这不是跟扛着枪上战场,冲锋了二十里地,突然发现前面没了目标了似的?

    “你要帮忙啊兄弟你必须帮帮哥哥我啊我是真的没了办法了才来找你帮忙的啊”刘秉玉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道。

    李贵旺叹了一口气没有接话,接下来的话,李贵旺不用听都能猜得到,肯定是为了图图。

    果然,刘秉玉开始切入正题:“我那儿媳妇讲了,虽然远志没了生育能力,可如果能够有个孩子,这婚还是可以不离的。这孩子是我们老刘家的骨肉,我们当时因为不想认刘丽华那个儿媳妇,所以死活不敢认这个孩子,认了孩子不就等于认了刘丽华了嘛?如今刘丽华也已经嫁人了,既然儿媳妇同意,我们就想把这孩子接回去。我们找钱来给孩子做手术,无论多少钱,我们来想办法”

    “你找错人了,不是我们收养的孩子,收养孩子的是老满,而且老满也不是抱养的你家的孩子,老满是在孤儿院抱养的,你要找人要孩子,还是要找刘丽华。当初我们可是抱着那孩子上刘丽华家和你们家去问过的,都是红口白牙否认了的,都讲不是自己的种,怎么的?拉出来的屎,自己要咽回去?”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起这一茬,李贵旺就气不打一处来。

    “老弟啊那时候我不是也没办法嘛好歹是自己家的娃儿,我如今想清楚了,以后无论怎么样,我都会对这个孩子好的老满在你农场做事,只要你开口,他会给你这个面子的”刘秉玉苦苦哀求,把自己的身份降到了尘埃里。

    奈何李贵旺心里清楚得很:这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现在哪怕是自己帮了他,一旦两个人的利益发生了冲突,刘秉玉还会毫不犹豫地黑自己一把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做得出抛弃亲生孩子的举动“你跟我讲这些,讲不着我问你一句,你原来也是村长,如果镇长提出来,让你把你养大的儿子给别人,你会给吗?”李贵旺问了一句,倒是把小小问得笑出声来:人家刘秉玉可不就是把自家的骨肉推了出去嘛这话问任何人都行,就是问刘秉玉没什么用刘秉玉涨红了脸不知道怎么回答:“兄弟啊,我只有求你了,求你给我帮帮忙,帮我把孩子要回来,否则我们家就要绝后啊老满那里我会补偿他的,我给他抚养费,他年纪也还不大,找个对象结个婚,过不了两年就有自己的孩子了,我给他介绍对象,包成功的那种行不行?”

    “我还是那句话,你找错人了”李贵旺死活不吐口,气氛一下子僵持下来。

    刘秉玉老婆平日里在家从来就没有发言权,这回来了也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听着李贵旺的话,却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期期艾艾地哭诉道:“贵旺兄弟,是我们当初做事欠考虑,可这是我们老刘家唯一的血脉,我们必须要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