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女有泉 全第56部分阅读
重生农女有泉 全 作者:肉色屋
娘一眼,看到了刘春梅眼里的担忧,李贵旺怔了怔,倒是也突然想开了,自嘲道:“你讲得对,我有什么想不开的,做着去吧刘云飞讲了跟我学做菜的,这两天学得倒是还可以,按照这样来的话,过不了一个月,他就能完全上手了,到时候他来炒菜,我少挣点钱没关系,自己轻松了,心里应该就不会这么不平衡了”
入冬后,下了第一场雪,小小和项南两个人捣鼓着,在宝庆的市报上发了一组茶山的雪景和茶山的夜景打广告,洁白的雪覆盖着一排一排的茶树和树间的空隙,有两张是小小同学在茶山间静静站着的背影,大红的棉袄、紧身的裤子和毛绒绒的雪地靴,黑亮的长辫子在雪白的狐皮坎肩上一路垂到臀部,角度、构图和色彩都是极美的,给人无限遐想。
项南的休闲农庄于是格外地火爆起来入住率居然达到了百分之百三个农庄比较起来,倒是项南的休闲农庄生意最好,把项南给高兴坏了不少单位组织杀过年猪的,都在项南的农庄杀,委托项南帮忙收购,周围的村民们家里养着有多的过年猪都送到项南这里卖,还都能卖出个好价钱,项南收加工费,请师傅杀猪,利润虽说没有小小农庄的高,却也是相当不菲的。
忙完了有雪的那几天,项南偷空跑到小小家,两个妹子窝在火塘中聊着生意经,项南就感慨:“你家现在倒是生意没有原先那么好了,不过我觉得啊,要是生意像刘秉玉那样做,莫不如不做丢人现眼”
“我们都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他们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我们不做就行,讲也是没用的,莫不如自己省点力气去做好咱们自己的事情,有些人做事伤天害理,是要遭报应的”李小小笑着安慰,惹来项南的大白眼:“你还安慰我?你去安慰你爸吧他现在的生意可是受了很大的影响了”
项南这样的不屑,是因为刘秉玉那里的服务员跟客人传出了不好的流言。
乡村没有秘密,一个人知道,不多时就全村都知道了,有村里人讲,刘秉玉暗示自己的服务员勾引客人,只要是服务员出面为客人订餐的,客人消费后,服务员能有抽成
232一锅端
这样的流言一出来,有家里的妹子在刘秉玉家当服务员的,家里都如临大敌地把孩子叫回来,死活不让再去了,这可是有损妹子声誉的事情,哪能这样做?
同时村子里人对刘秉玉的厌恶也达到了顶点,居然有人在半夜泼粪到刘秉玉家大门上“你讲讲,这样做生意,连祖宗八辈子的脸都丢尽了亏得他也好意思,就在自己村子里就做这样的事情,要晓得,就是有那出去外面当小姐的,也晓得要离家里远一点呢”项南撇着嘴,十分不屑地嘟囔着。
“是丢人,听讲小玉嫂子也叫小英不让在那里做事了,可小英不乐意,有村里人讲,小英跟刘远志好上了,想要把刘远志老婆挤走,自己嫁给刘远志。”李小小也是直叹气,这回可算是看明白了,这小英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这幸好是走了,要是留在自己家,以后勾引自己家的男人可怎么办?
“这刘远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项南呸了一声,接过小小递来的红枣银耳羹,这是刘春梅根据李小小的建议熬的,这玩意儿能美容,家里所有女人都吃,李贵旺不吃甜食,死活不沾,邓鸣贺则是小小让他吃,他就吃点儿,纯粹是陪太子读书的,小毛头倒是对这东西挺喜欢的,没事也跟着喝一点儿。
“你是不晓得咧,自从半个月前他们也搞了那个住宿,那里就经常停了小车过夜,瞧着都还挺高级的,村里的服务员走了一大部分以后,他不晓得从哪里招来的服务员,哪里像服务员啊?穿得那叫一个时髦,瞧着就是小姐,如今那里正经的服务员都跑了,剩下的都不是靠端盘子吃饭的,服务态度那叫一个差啊真正去吃饭的人去了一趟都给吓跑了,看着看着,这山庄就成了发廊了”项南喝着热乎乎的银耳羹,边喝边摇头,也不知道是烫的还是感慨的。
小小听得抿着嘴只是笑:他们这样做,眼下看着是挣钱,可从长远来讲,是做不下去的法律不会容忍这种所谓山庄生存下去都说是自作孽不可活,如今瞧着,到真是有些自作孽的味道了。
“唉,你说,我们去举报怎么样?”项南想起一出是一出,突然激动地蹦出一句话,险些撒了手里的糖水。
“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坐好了坐好了当心烧了我的被子”小小赶忙制止。
然而项南已经激动起来了,放下了手里的碗后,拉着小小的手一叠声地催促:“举报我们去举报他怎么样?怎么样?”
小小不禁笑:“举报不是不可以,但是要想好,毕竟都是一个村子的,要是回头让人知道了,别人会不会有什么报复行动。”
“也是哦那一家子那么狠,为了省钱可以不要孩子,为了挣钱可以不要脸皮,如果报复起来,只怕也是不容易应付的”项南这才冷静了下来,随后却又不服气了,“他们做这样的事情,这是伤天害理的怎么就没人举报他们呢?”
“你放心,总会有人举报的,你就等到吧”小小不由得笑。
三天后的一个晚上,一队警车鸣着笛从小小农场门口经过,往城里的方向去了,瞧着竟是刚办完了任务,赶着回城的?
小小正在揣测呢,项南一阵小碎步跑了上来:“小小小小是不是那些人被抓走了?”
“我也不知道,我打电话去问问。”小小也好奇啊,哪能不问呢?
祖屋上去不远就是刘秉玉的山庄,那边应该是最听得清的。小小忙打电话回祖屋那边,李贵旺和刘春梅也已经闻声凑到了电话旁,等着消息。电话接通,却是爷爷接的电话,听着声音,那边还有别的人在讲话,似乎很热闹的样子。
“爷爷,刚才警笛响是怎么一回事啊?”小小忙问。
“哎哟热闹得很呢把刘秉玉他们山庄一锅端了哦所有的服务员和刘秉玉一家子,全部抓去了哦看来是要出大事咯”爷爷感慨着,那边另一个人一把抢过了话筒:“我来讲”
“小妹子,这种好事到底是哪个打的电话报警啊?是不是你啊?我们都要感谢你啊”抢过电话的居然是忠信叔,他嗓门大,小小听着,他这话一讲出来,那边立刻鸦雀无声了“忠信叔,我也是刚刚听到警车开下去,才晓得原来来了警车,想来想去,上面庄子里,也就是我们祖屋那边靠的近一些,就打电话上去问我爷爷,哪晓得你们都在我家啊?这电话可不是我打的,估计是有些看不过去的人吧。”小小笑着回答,心中却是警铃大作。
忠信叔也是有心想搞农家乐的,地都已经承包下来了,正准备开始建呢,说不准都是忠信叔做的好事,如今却按在了自己头上,回头要是刘秉玉报复起来,可不是要出大事啊?
“不是你啊?我们刚才都以为是你们呢毕竟你们的农庄受影响最大嘛”忠信叔旁边一个人抢过了电话,这回接电话的却是德银大爷。
“嗯,真不是我们。”小小又解释了一番,随后问了问警车过来的具体情况。
“那些服务员啊、老板啊、小老板娘啊全部抓走了一锅端这将近过年了,不晓得能不能吃上团年饭哦”德银大爷嘴上讲着这话,语气却是乐呵呵地,“这些人不做人事,在家门口就敢做这样没脸没皮的事情,被抓走了是该啊”
小小跟德银大爷打听着具体的情况,家门却突然被炮弹一般地推开了,小小差点没让吓得掉了手里的电话,回头去看时,却是小玉嫂子和她男人赵东来,后面还跟了小玉嫂子的父母。
“小玉嫂子两口子来我们家了,估摸着也是以为是我们打的电话报的警呢不说了啊德银大爷,要是有什么情况,告诉我爷爷一声,让我爷爷给我们也晓得最新的情况,我们好告诉小玉嫂子他们一家。”小小回头冲着电话讲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小玉嫂子已经急得没了主张,一把就拉住了小小的手,嘴里只是一叠声的胡言乱语:“小妹子,我晓得是我家妹子不懂事,她为了那五百块钱跑到刘秉玉的山庄去做事,可她没有别的想法啊,就是想多挣点钱我家男人也是一样的,没别的坏心思,就是想多挣点钱……”
没等小玉嫂子把话讲完,赵东来一把拉开了小玉嫂子:“你这个婆娘连句话都讲不清楚,起开,我来问。”
只听赵东来瞪着小小急吼吼地问:“小妹子,我就是想晓得,是不是你告的密?”
“赵东来,你也比我大那么些岁数,怎么讲话没头没尾的?我告什么密了?你们是地下党啊?你们是在为党为国家做好事啊?我告给国民党了啊?还是日本鬼子了啊?”李小小眼睛一立,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赵东来让小小一瞪,也是回过神来,反应过来自己是来求人的,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加上这里头的花花道儿也实在是不好讲出口,愣了愣后声音就软了下来:“我是想问到底是不是你报的警。”
“不是”李小小回答得斩钉截铁,“我发现很多人都这样想,都觉得是我报的警,我不会去报警,自然会有人报警,谁报的警你找公安局去,别找我刚才我打电话回祖屋,发现忠信叔领着一大群人在祖屋那边,我一打电话过去,也问是不是我报的警,我今天话放在这里:报警的人不是我,这是第一条;如果我报了警,我一定会认,这报警的不丢人这是第二条;还有第三条,如果还有人想晓得到底是哪个报的警,自己上公安局去或者要么我打电话告诉公安局,让公安局到谁家里调查他跟这件事情的关系去”
赵东来和后面小玉的父母立刻愣在那里,小小没等他们开口:“我告诉你,我奶奶是信佛的,我跟着我奶奶这么些年,我虽然没有按时去拜菩萨,可我也晓得有现世报这种东西,我不会去做昧了良心的事情,你们要是兴师问罪来的,来错地方了,应该去刘秉玉家,为什么这么多开山庄的不抓,把他们家抓了去了”
“小妹子啊,是我的女儿不懂事,现在我没别的想法,就想来问问,看你能不能给想想办法,帮我把我女儿小英从公安局里弄出来好好的一个妹子,进了公安局,还是因为这种事情,传出去她就不要做人了”小玉嫂子的妈妈这话一出口,自己就开始掉眼泪,这是真的急坏了。
“娘娘,这话你可找错了人了,我家没有公安局的亲戚,你要找,只怕还是要去找忠信叔,他是村长,他多少还有点门路,他也该管这件事情,你要是不找他,那可就是没拿他这个村长当干部看”小妹子笑了笑,笑得很冷:你不是开口就把事情往我头上安么?那你去给他们擦屁股去吧
233假性近视
“找他?他能管事嘛?”小玉嫂子的父亲对忠信叔这个村长似乎不大信任,撇了撇嘴插了一句。
“他是村长,他必须要管事。”小小虽然暗自惊讶忠信叔居然会不受这几个村民的信任,却也表明了立场,这件事情跟自己无关。
“他这个村长就晓得为自己谋利益,如今刘德源进了局子,他就把那煤窑剩下的股份给低价买了,全部成了他自己的了,如今生意好着呢他讲全村人集资修路,集什么资?不是为了他的煤好运出去卖咯?算盘打得啪啪响,嘴上讲得天花乱坠,其实都是为自己谋算,就没见过这种村长。当年老书记那时候,是真心为老百姓做事,如今是不可能咯”小玉嫂子的父亲感慨着,摔着手就往外走。
“都回去吧想晓得情况就上公安局去,在这里缠着人家李贵旺一家子也没得什么用,小妹子讲得有道理,这件事情她帮不上忙,要找人就只有找忠信。他是村干部,要为人民谋福祉的。”小玉的父亲讲完就出了门。
小小好脾气地送他们出门,看着这个五十几岁的男人的背影有些微弯,只听他边走边叹着气训斥着自己婆娘:“平日里也是你好吃好喝地给她用惯了,如今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丢人不丢人?都是你给她惯得家门不幸啊”
小英是他的三十多岁上头才生的小女儿,平日里老娘娇惯着,没吃什么苦,成绩也不好,毕业后在城里当了一段时间服务员就被小玉叫回了村子,在小小农庄当服务员还好,到了刘秉玉农庄没多久,就传出话来说她插足刘远志的婚姻,虽说不是当小姐,可跟当小姐又有多大的区别?也是让人看不上的。
也不晓得刘秉玉在这件事上头是赚了好多钱,听讲居然没有搜到最近半个月的账本和营业款半个月以后人被放了出来,据说是罚了不少钱,然后要求他们停业整顿。
同时这件事情的始末也曝光出来了,原来被“女服务员”勾引来的客人中有一个是某市里领导的女婿,领导千金收到消息后大为光火,于是连夜报案,亲自上门抓j,这下子可好,将人抓了个正着,这才会被抓了进去“幸好不是我们去报案的,刘秉玉出来后,看人的眼光都带着x光的,听讲原来在里面的时候,忠信叔去看他,他硬邦邦地讲有人陷害他,他出来了要报仇呢真是想瞪到人的心里去啊瞧着我都心里害怕”项南在小小家的火塘里窝着聊八卦,把下面山庄的活儿丢给了收工回家过年的李玉柱。
“报纸上都已经讲了,是一户受害人的家属报的警,和我们没关系。”小小抿着嘴巴笑,项南瞧得直翻白眼,嘴里笑道:“还口口声声你是信佛的,瞧你现在这个高兴劲儿?一点都没有佛祖的慈悲,人家佛祖会看到别人倒霉就把嘴巴笑成一朵喇叭花么?我看你是蔫儿坏”
“我不做报复的事情就很对得起佛祖了,难道看着仇人倒霉,我还不能笑么?我不真成了佛祖了啊?”小小拿手里的鞋垫子去敲打项南的头,这鞋垫子是小小拿着绣了玩儿的,尺寸是比照邓鸣贺的尺寸,还没绣好呢,倒是让项南取笑了好几回,说是牡丹花给绣成了抽象画“倒也是咯”项南想了想,也点点头,表示理解了。
“今年过年你们家怎么办?”小小看着项南生机勃勃的脸,这个妹子从结婚后,越发地英姿勃发起来,颇有些女强人的气概。
“过年还是要一家子一起过的嘛,不过他们最好有自觉,不要跟我提钱的事情,否则我是翻脸不认人的,反正我有山庄,大不了我和我男人就住山庄去”项南嘿嘿冷笑,她的山庄这一个多月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村里多余的猪都给她收购完了就是邻村的也送到她那里去杀,这一个多月杀了怕不有百把头猪牛,加上住宿和吃饭,实实在在挣了不少钱。
“只怕是会提钱的哦听讲李玉强虽然卖摩托车挣了些钱,可找了个城里的对象开销大,你那个婆婆可也不是省油的灯。”小小就笑,村里没有秘密,李玉强那点儿事情,在村里有心的八卦婆娘嘴里一清二楚,添油加醋的简直比他自己还要清楚些。
“嗯,找了那个什么领导的女儿,也不晓得两个人是哪根筋搭对了,那个妹子那黏糊娇嗲的劲儿我反正是不喜欢,李玉强拿着当宝贝似的哄着,听讲过完年后想使使劲儿让那女孩子家里出面,弄个公务员,毕竟李玉强是大学毕业生嘛,还是有些想法的。只怕到时候活动要的钱又要找我们的脑袋来摇晃”项南对李玉强的女朋友很不感冒。
“他因为搞传销被处理过,能考公务员?”小小对此十分怀疑。
“事不都是人做出来的?做点手脚把那一笔抹掉呗所以才要多花不少钱了嘛,这你都想不通啊?你莫不是从火星回来的吧?这点人情世故都不通?”项南看着小小的目光很是不屑,赤o裸地嘲笑小小不通人情世故,又惹来小小一鞋垫子。
“他叫你出钱,你出不出?”小小好奇的问。
“真要叫出,我们出得起也就出了,毕竟他当年也帮着我家玉柱开过修理铺子,好歹也是帮过忙的,又是亲哥哥,不过这话我会讲在头里:这是最后一回,以后不是出人命的大事,我们不会再掏钱了。我们也是白手起家,我结婚后没问我妈要一分钱,玉柱也没问他要一分钱,我们都没几个钱,何况这一年的时间,玉柱帮了他哥不少忙了,报恩也有个限度,这就当是最后一次报恩吧。”项南有些无奈,解释着这其中的缘故。
这一点小小倒是理解:一码归一码,李玉强毕竟曾经帮过李玉柱,而且真要当了公务员,至少不会再每天蹭李玉柱的售后服务修理费,对李玉柱而言,是真正地一劳永逸的,所以李玉强真要去弄公务员的话,项南才会愿意给钱。
李凤放假了,成绩倒是不错,全年纪排名第五,又有进步。李贵旺狠狠地高兴了一阵,把爷爷奶奶接下来,亲自动手做了个鱼丸汤,又拉着邓鸣贺好好儿地喝了一杯弄得跟过节似的。
夜里李凤提出来要跟姐姐睡,小小没有不答应的,这丫头第一是崇拜邓鸣贺的知识渊博,第二就是崇拜自己姐姐的挣钱本事,当然,还有驯夫本事,瞧瞧自己的准姐夫,对自家姐姐那可是唯命是从晚上李凤就在小小的书桌上写作业,小小在地板上坐着看书,闲下来的档口去看李凤聚精会神做作业,却发现她总是习惯性地眯眼睛,脑袋也差点就贴上了作业本,这是怎么回事?
“凤,你眼睛怎么老是眯着?还贴本子那么近?”
“我不眯着贴着我就看不清楚。”李凤从书本中抬起头来回答道。
“你这样多久了?”小小紧张起来,这是近视的征兆啊“有半个月了吧?”日期什么的,李凤也跟姐姐一样,也是不怎么记得住的。
“可能是近视,你今晚别做作业了,明天一早跟我进城去检查一趟。”小小提醒着。
第二天一早,姐妹两个跟着邓鸣贺去了城里,邓鸣贺去卖菜,两姐妹上了宝庆医院。在医院眼科检查了一番后,医生给出结论是假性近视,是因为用眼过度引起的。如果保护好了,过一阵子,又能恢复过来。
从医院出来,小小跟祥林嫂似的一遍一遍叮嘱着:“最近几天不看书写作业了,过年后你再看书,每天睡觉以前,从热水瓶中倒一杯开水来,把眼睛凑过去,用水蒸汽熏一熏眼睛,给眼睛滋润一下,促进血液循环,也许能好得快一些。”
热水瓶是专门盛烧开的指尖灵泉的,小小想着,既然这假性近视本来休息一阵子就能恢复过来,那么用指尖灵泉的水蒸气蒸一蒸,应该会促进眼睛的恢复。
“嗯。”李凤乖巧地点头,随后有些不解地问,“姐,我们学校好些同学都戴眼镜了,我瞧着也挺平常的,实在不行我也戴个眼镜不久行了么?为什么你对这个假性近视这么着急啊?”
“近视虽然不是什么大病,可你戴上了眼镜以后就会发现很不方便,不戴眼镜的话看什么都是朦胧的,戴习惯了眼镜就摘不下来了。莫不如保护好视力,等你成年了二十几岁了,视力只要不受到太大的刺激,一般也就不会再下降了,其实最辛苦就是高中这段时间了,到了大学反而不会太累。”李小小是明白现在的高考制度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啊题海战术下的孩子,每天眼睛一睁就要面对一堆的试卷,过得是很痛苦很疲惫的,想要完成那么多的试卷和习题,还要做好做对,能不用眼过度嘛?
234芳姐(三更)
李凤能成绩拔尖,除了自身用功和邓鸣贺解惑答疑之外,一方面是在家的营养跟得上,一方面可能也是因为指尖灵泉的神奇功效,从这两年指尖灵泉对家里人身体造成的改善来看,常喝指尖灵泉,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改善记忆力和提高思维敏捷的能力的。
当然,小小煞费苦心地管教也是有一定效果的,那两次早恋,如果不是小小处理得妥当,只是单纯打压或者纵容的话,只怕有任何一点儿不妥,李凤的成绩就已经滑下去了。
事后回想,小小知道这其中的危险,李凤自己其实也明白,所以心里对这个姐姐是又敬又爱的。
闲下来的两个妹子嘴巴自然就碎了起来,李凤爱吃水果,加上冬天常在火塘里呆着,本来也应该多吃水果,小小在火塘边准备着西红柿和黄瓜两种农场自产的瓜果,李凤没事就拿着当零食吃,倒是又补充水分,又补充维生素,是很不错的选择。
“姐,肖华这次期末成绩又没考好,全年级排在中游水平,二百多名呢。”李凤讲这话的时候,就像是小小讲村里谁谁谁家又生了个娃娃似的,一副八卦的口吻,完全没有局中人的语气,倒是让小小放了心,感叹了一句:“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他放松的那几个月是很关键的,事后想要补上,很难的,你想啊,你们学校的学习节奏那么快,跟得上节奏就不容易了,还想回头再把那一截补上,不花费比别人多三倍的功夫,是不可能补得上的。”
“嗯,还真是这样我现在就感觉啊,要是哪一堂课听得不认真,等到下课后想要做作业的时候,就发现有些题目就看不明白了,需要去再看几遍课堂上讲的东西,才能看得懂,闹得我现在上课根本不敢分心。”李凤十分赞同地点头。
刘春梅听到了只言片语,手里拿着一根蒜苗赶忙跑过来敲警钟,一副生怕女儿又走了歪路的表情:“肖华又纠缠你了?我可告诉你啊,你千万不能跟他再有什么牵扯,你晓得不?”
“妈,你放心吧,我这正敲打着呢你做饭去吧,我爸一个人忙不过来。”小小嘿嘿笑着,一边阻止李凤辩驳,一边安慰刘春梅,让自家老妈放心。
刘春梅看了李小小一眼,又看了李凤一眼,虽然还有些怀疑,却也不好再纠缠,于是絮絮叨叨地走开。
“肖华现在看我的眼神,就跟怨妇似的,真是不明白,他都那样坚决了,他怎么还用那种表情看着我,又不是我对不住他我现在是真的明白为什么当初你知道我和他谈朋友以后,表情那么纠结了,那是真的不适合。可那时候你又怕我会叛逆吧?”李凤真的长大了,能够自己分析自己当初的错,能够看得出姐姐的为难,把个小小同志给感慨得,恨不得抱住李凤大喊一声:“好同志啊”
“能看到你成长,我很高兴,希望以后你不会再在感情上走弯路。其实早恋也好晚恋也好,看人的眼光是一方面,自己的性格也是一方面,两个人的相处之道又是一方面,如果这…你都做好了,最终还是没有完美的结局,就要坦然接受,没必要怨天尤人。”小小探头看了看厨房的方向,发现老妈没有在偷看偷听,这才小声叮嘱道。
“嗯嗯,以后我向姐姐学习,学姐姐你的驯夫之道,把我以后的男人调教得跟姐夫似的,唯命是从”李凤半是打趣半是认真地连连保证。
“作死了你敢拿你姐姐开涮”小小作势欲打,李凤惨叫一声:“姐姐打人啦”赖皮地拱进了小小怀里。
“哟这两姐妹,怎么还搂上了?”正好邓鸣贺忙完了外面的事情,一身寒气地跑到火塘边来,小小忙揭开了被子让他进来暖和一下。
“你们俩腻歪吧,我可不当电灯泡,去帮我爸弄饭去”李凤见机得快,嬉笑着起身就走。
小小的白眼落在了空处,只能瞧着自家妹子跑得跟兔子似的快,转眼就进了厨房去。
邓鸣贺在被子下的手伸过去捏了一下小小的手,小小手上的暖意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手还是冰凉的,怕冷着了小小,忙又想往回缩,小小却见机得快,反手握住了邓鸣贺的手,给他暖在自己的两只小手中间。
邓鸣贺只觉得暖意从手里直接传到了心坎里,瞧着厨房那边没人出来,闪电般地凑过去在小小脸上亲了一记,没等小小发作,嘴里立刻笑着问:“什么事情那么高兴?两个人都滚到一起去了?”
想起自家妹子说的驯夫之道,李小小红了脸,带着些许嗔怪地白了邓鸣贺一眼:“我们女孩子家家的话,你问的那么清楚做什么?今天地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吗?你怎么这时候才回?”
现在地里小小都交给了邓鸣贺和刘小海,平日刘小海管得多一些,可如今叶南的身子越来越重,眼看着就是要生了,刘小海实在抽不开功夫,所以邓鸣贺把这摊子事情给管了起来。
“倒不是地里事情多,我不是今天去给刘正领他的成绩单去了么,成绩倒是全班第一,不用操心,不过在回来的路上,碰上了飞山小学的蒋校长,蒋校长告诉我说,飞山小学因为没有老师愿意来教书,准备撤销了。他也是要退休的人了,想着如果飞山小学撤掉以后,以后村里的孩子读书就难了,他想叫我在飞山小学给孩子们教书,我这一天忙成这样子,哪里有空给孩子们教书啊?所以我没答应,但是看着他那巴望的样子,我又不忍心讲得太直白,就讲我考虑一下再说。”邓鸣贺解释着这个档口才回来的缘故,解释着就叹气。
“要是小学撤掉,那现在村里的孩子们去哪里上学呢?”小小自己就是飞山小学毕业的,想想那个年头在学校的那些趣事,也觉得小学撤掉了是件挺可惜的事情,不过如果让邓鸣贺做出牺牲去当小学老师,小小却自己知道自己没有那么胸怀伟大和滥好人。
“就是现在刘正读书的学校旁边,不是有中心小学嘛?中心小学是镇上的,从村里坐班车过去都要半个小时,现在村里过路的班车搭孩子去中心小学都是要收钱的,你想想,一个孩子一天来回两块钱,只怕有些家里经济条件不好的,做父母的不舍得,到时候让孩子每天走路上学,那不是天不亮就要出门、天黑了还没到家啊?”邓鸣贺在这飞山村呆了这么长时间,也已经很了解周围的环境了。
小小也是一阵黯然,想想在网上看到的,好些乡村孩子拿着火把或者是手电上学,如今没想到自己村子的孩子也轮到了这种求学方式。想想重生前,飞山小学后来也是撤销了的,没有老师以后,有条件的家长都带着孩子到城里读书去了,没条件的家长索性就让孩子走读,真正地起早贪黑。
“我看着新闻和报道里,有好些大学生支教的,我们飞山村也不算偏僻,为什么不来我们这里支教呢?要么让村长和村支书跟村民们协商一下,从村里掏钱,给愿意来支教的大学生补贴点儿工钱呗你回头跟校长打听好了工资的事儿后,帮去网上发帖子说一说,看看有没有愿意来支教的,不费多大功夫,要是能有人来支教,也是个好事儿”小小叹着气,张口接过了邓鸣贺塞过来的一颗西红柿。
“嗯。我听你的。”小邓同学一向是听话的乖孩子。
一阵铃声响起,是小小的手机在响,邓鸣贺手长脚长,立刻去桌子上抓了过来递给小小,小小拿起电话一看号码,诧异的看着邓鸣贺说了一句:“是芳姐。”
“她?你听听是什么事情。”邓鸣贺也面露诧异之色,忙让小小接听。
小小接起了电话,目光看着邓鸣贺,嘴巴却越张越大:“胡大哥,怎么会是你?”
“……”胡金元在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小小连连答应着:“好我马上过来,你别急,先看好了她,她是我朋友。如果情况不对,你先帮我送医院去。”
好容易等小小挂了电话,邓鸣贺忙问:“什么情况?怎么芳姐的电话却是胡金元打来的?”
“胡大哥说,芳姐在国味楼一个人吃饭,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他们经理被吓坏了,报告了他,他拿出芳姐包里的手机翻找芳姐家人的电话号码时,发现有我的号码在里面,这才打过来问一问情况。怎么办?马上过去吧?”小小一脸紧张,这情况有些乱,毕竟芳姐是斯蒂文的女朋友,算是邓鸣贺的半个师母,如果明知她有事,却不去帮忙,怎么都讲不过去。
“马上过去。”邓鸣贺也不迟疑,忙从火塘中起身穿鞋,小小也忙告诉在厨房忙碌的老爸老妈:“妈,城里有点急事,我和鸣贺赶过去,不在家吃饭了”
235三瓶半白酒(四更)
开着车一路进城,两个人都忧心忡忡,小小就问起芳姐的近况。
邓鸣贺未语先叹气:“前些天斯蒂文发邮件告诉我,他的妻子最近情况有所好转,手会动了,医生说是可能会醒过来。我估摸着斯蒂文可能是跟芳姐分手了。”
“……”小小眨了眨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跟了斯蒂文十年,最终却发现不过是镜花水月,如果自己是芳姐,只怕也会大受打击。小小想想也只有叹气。
“一会儿如果芳姐醒了,你去问她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是男的,不好问,如果需要跑腿掏钱什么的我来,回头我再问问斯蒂文具体的情况。等芳姐情况稳定了,你了解了情况后,有需要我帮忙的,我就尽量帮忙。无论如何,她算是我的半个师母。”邓鸣贺冷静地安排着,这时候的邓鸣贺,才是露出了睿智本性的那个投资精英。
“嗯。”这下轮到小小同学乖巧地答应了。
车还没到国味楼,胡金元的电话就过来了,说是把芳姐送到医院去打点滴去了,就在宝庆人民医院。
两个人立刻又赶往宝庆人民医院,胡金元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你们可算是来了,我从来没见这样喝酒的女人,我问了我们前台的小姑娘,这个女人要了五瓶白酒她喝了三瓶半我是真怕出人命啊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大过年的要是出这样的事情,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她是我朋友,人呢?”邓鸣贺大步流星往里走,胡金元赶忙指了指左手边:“在急诊室。人还没醒呢。”
李小小看着急诊室病床上的芳姐,此刻这个优雅成熟的女子脸色惨白如纸,手上挂着点滴,一头波浪长发凌乱地散开着,铺满了整个雪白的枕头,身上盖着被子,长靴脱在病床边,看起来柔弱无比。
“医生怎么说?”小小问。
“还有什么别的咯?酒精中毒现在就是打点滴,尽快稀释血液中的酒精,减少对内脏的损害,争取能够让她挺过来。好在三瓶半下去,已经当场在我酒楼里面吐光了,否则更要命”胡金元苦笑着。
他不是没见过能喝的女人,也不是没见过喝醉的女人,可这种往死了喝的,他是真的第一次见胡金元苦笑着解释了事情的经过:芳姐进国味楼后要了个包间,点了五六个菜,要了五瓶高度白酒菜都还没上呢,酒就喝下去三瓶了,等服务员上第一盘菜进包间,才发现这种情况,忙报告,就这报告的几分钟功夫,又是半瓶下肚了这跟自杀有什么区别?
“她有什么想不开的?我瞧着这一身都是名牌,不像是经济困难的人哪大过年的闹这一出,也太吓人了吧?”胡金元瞧着打点滴的芳姐一动不动,这才有空打探具体情况。
而此时邓鸣贺也已经出去找地方打越洋电话去了。
小小有些怜悯地看了床上的可怜人一眼,叹息一声:“具体还不知道,大概是失恋了。”
“失恋?”胡金元目光异样起来,有迷惑也有诧异:这个年龄的女人,说离婚了很好理解,说失恋的话,瞧着这身价值不菲的妆扮,在宝庆是不怎么好理解的,若说是谁包的情人,这风韵是有了,年龄也稍微大了点儿吧?醉成这样还能有这种风情的,至少也是三十来岁的女人了吧?
“具体的现在也还不明白,等邓鸣贺打完了电话回来,大概就清楚了。等等吧”小小叹气。
不多时,邓鸣贺打完了电话回来了,一脸严肃,看了看小小,又看了看胡金元,点了点头:“是我师母醒过来了。斯蒂文让我们照顾芳姐。他回来不了了,以后也不会回来。”
李小小眨了眨眼睛,突然骂了一句粗话:“我次奥”
两个男人目瞪口呆,这是第一次听到小小骂粗话。
小小顾不上自己淑女形象全无,跟胡金元解释起来:“芳姐是鸣贺的老师的女朋友,因为失恋,所以喝成了这样,她的医药费我来负担,你把她交给我们吧,你就别管了。”
胡金元也是人精一般的人物,又早就知道邓鸣贺是做金融的,这三言两语的对话中就已经听出来了一些端倪,当下也不便细问,一拍胸脯:“你是我妹子,她是鸣贺的朋友,又是我店里的客人,今天能这么巧让我碰上了算是她命大,我好不容易做回好事,怎么能一甩手就走人?怎么的也要等到她醒来再说是吧?”
听着这话也在理,小小就没再坚持,让胡金元守在急诊室里,自己拉着邓鸣贺到门外去问具体情况。
邓鸣贺一脸无奈:“师母醒了,艾薇儿一定要让斯蒂文跟芳姐分手,全心全意照顾师母,斯蒂文这才狠心要分手。芳姐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她也是心思玲珑的女人,没找斯蒂文闹,就这样分手了。大概是心里难过,才会独自买醉吧。”
邓鸣贺解释道:“艾薇儿是斯蒂文的女儿,当初若不是师母关键时刻没有避让对面的车,车子冲下悬崖的话,一家三口都会死,是师母拼着自己重伤才保全了斯蒂文跟艾薇儿父女的性命,所以斯蒂文也是内疚的,女儿的要求并不过分,他是没选择了。”
“我们怎么照顾她啊?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呢”李小小指了指急诊室那边。
“要不,让她跟我们一起回农场过年好不好?芳姐这些年为了跟斯蒂文在一起,跟家里已经决裂了,她现在是无依无靠了。”邓鸣贺想了想,征询意见道。
“我是没意见的,不过还要跟我爸爸妈妈讲一讲,你也知道,农村里头,家里多个人住着,别人是会问的。我是怕到时候芳姐尴尬。”小小实话实说。
“嗯,你先问问李叔和阿姨什么意见,如果他们没意见,我再找个什么由头,要么就说芳姐是准备来支教的老师?”邓鸣贺微微皱起了眉头。
“嗯,我先问问。”小小打了个电话回去,有些话却没有照实了讲,只是说邓鸣贺的一个老师在宝庆病了,无依无靠地,想到自己家休息几天,如果可以的话,想留在自己家过年。
农村人,都是好客的,加上小小说的又是邓鸣贺的老师,对老师天然的敬重让李贵旺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那你让她来嘛多个人不过多一双筷子,能有什么的?我们欢迎”
挂了电话,小小把情况跟邓鸣贺讲了,急诊室却突然传来求救的声音,是胡金元:“小小鸣贺快来啊”
李小小跟邓鸣贺对望一眼,飞速奔进急诊室。入眼的情况让两个人都吓了一跳:芳姐浑身抽搐着,哆嗦得人弹起来老高,嘴里也发出痛苦不明的呜咽声,人眼看着在床上就躺不住要掉下来,胡金元死命地用两只手去摁住她不断翻动的身子和还在打点滴的手,整个人差不多都要压在芳姐身上了。
“快来帮忙我一个人压不住”胡金元满头大汗,急得脸红脖子粗。
“哦”小小反应过来忙上前摁住了肩膀,胡金元摁住了两只手,邓鸣贺帮着摁住了两只脚。三个人分工合作,才将芳姐摁下来。
“怎么回事?是不是有危险?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叫医生?”邓鸣贺也是吓出了一身汗来。
“叫医生也没用的,刚才医生就交代过了,这是正常反应,她这样的情况只怕还要有好几次,必须要等大部分酒精被稀释和排出体外后,才能真正安静下来。现在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