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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空间守则第38部分阅读

      重生空间守则 作者:roushuwu3

    笔赐婚的圣旨。老镇国公简士弘自然是不在了,简老又病重得起不来床,两个人便只有先拜天地,再对着圣上的赐婚圣旨拜高堂。

    周围道喜的人群看见这一幕,只觉得镇国公府和贺家正是圣眷正浓,无人关心简老在不在。——御旨赐婚,可比任何保障都要给力。

    正在这时,圣上派的内侍了,将给贺宁馨一品国公的诰命也封赏了下来。

    众人更是羡慕,道贺之声不绝于耳。

    简老在屋里听见外面吵嚷的声音,只觉得头更疼了,吩咐的丫鬟芳影将门关得紧些。

    芳影没办法,将已经关上了的门又拉了拉,对躺在床上的简老道老,已经关好了。”

    简老皱着眉头道关好了?我还听得见外面的吵闹声呢?”又低了头流泪成亲,将娘一个人孤零零扔在屋里,连请都不来请一次……”

    芳影在一旁讪笑着,连劝都没有劝一声。

    简飞扬和贺宁馨在前面的喜堂上拜了堂,便牵着喜带的另一端,将贺宁馨引进了在内院的致远斋。

    这个院子他从来没有住过。为了成亲,特地让人又从里到外的粉刷了一边,所有的家私都换了外院库房里的黄花梨木的新家具。

    来到龙凤红烛高烧的新房里,扶柳搀扶着贺宁馨坐在红木细雕拔步千工床上。

    喜娘拿过喜秤,递给简飞扬。

    屋里一群闹新房的起哄道快揭开快揭开——让我们看看新娘子”

    简飞扬抿嘴笑了笑,伸手接过喜秤,轻轻挑开了贺宁馨的大红盖头。

    贺宁馨扬起绯红的小脸,飞快地瞥了简飞扬一眼,又低下了头。

    人群中有一阵静谧。过了一会儿,有人冒冒失失地叫起来谁说新娘子不好看的?——我看他是瞎了眼……”话未说完,便被简飞扬的心腹下属给死拉活拉地拉了出去。

    “好了,好了,新娘子都看到了,大家可以出去坐席了吧?无不少字”喜娘笑嘻嘻地帮镇国公府待客。

    镇国公府遭过大难,府上的亲戚不若别的勋贵府上那样多,请的帮手都是许介绍的喜铺里面的人。不过都是见过大世面的,礼上一丝都没有。

    外面的酒席才开桌,简飞扬还得出去待客。

    “你先歇一会儿,我已经让厨房给你送一桌席面。”简飞扬轻声叮嘱贺宁馨。

    贺宁馨低声应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屋里,看见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美妇笑眯眯地看着。她身旁站着一个漂亮沉稳的少女,另外还有两位姑娘和简飞怡站在一起。

    这么多人里,贺宁馨只认识简飞怡。

    简飞扬看见贺宁馨的眼神,忙给她挨个介绍。指着中年美妇道这是姑母。”指着她旁边的少女道这是表妹。”

    简飞怡身边的两位姑娘一前一后,自我介绍道小妹卢珍娴、郑娥,见过大嫂。”简飞怡也上前行了礼。

    贺宁馨听简飞扬提过,卢珍娴是他娘亲简老的女儿,郑娥是他军中恩人的女儿,他的义妹。

    “两位不用如此大礼,快快起来。”贺宁馨带来的丫鬟扶风忙将卢珍娴和郑娥扶了起来,贺宁馨亲自将简飞怡扶了起来。

    贺宁馨又起身给简士芸行礼道见过姑母。”

    简士芸笑眯眯地赞了她一声果然不愧是书香门第出来的,行事皆是大家气度。”拉过了她身边的少女,道宜岚,快来见过你大表嫂。”

    那位名为“宜岚”的少女缓步上前,给贺宁馨行了大礼。

    大齐朝里,新婚认亲一般是在第二日给公婆敬茶的时候。简飞扬今日就让她们,想是为了弥补简老不在的遗憾。

    贺宁馨跟这些人都见过了,简士芸才拉着女儿的手,对贺宁馨道你忙了一天,也累了。我们就不打扰了,明儿堂上敬茶的时候再见吧。”说着,起身走了出去。

    卢珍娴和郑娥也跟在后面出去了。

    简飞扬和贺宁馨一起目送她们出门。

    “我到前面去了,你先安置吧,不用等我。”简飞扬说完,脸上红成一片,大步出了房门,往外院待客去了。

    贺宁馨的嘴角越来越上翘,心情十分好的样子。

    几个人在新房用了些厨房送来的饭菜,又随意说笑了一番,贺宁馨略微有些紧张的心情才轻松了下来。

    扶风、扶柳又服侍着贺宁馨去净房洗漱换衣,才辞了出去。

    新房里面,只剩下贺宁馨一个人,穿着月白色的中衣,靠在大迎枕上,望着一旁架子上的龙凤红烛发呆。

    简飞扬带着几分酒气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贺宁馨敛身斜望的起伏侧影,只觉得一股热气腾地涌上了心头。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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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洞房花烛 下

    贺宁馨看着龙凤花烛,其实心里一片茫然。——又一段婚姻,又一个男人,这一次,她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简飞扬在门口看了贺宁馨一会儿,见她还是没有转过身来,轻轻咳嗽了一声。

    贺宁馨应声回头,看见是简飞扬进来了,忙笑着起身下床迎国公爷了。扶风、扶柳这两个小蹄子死哪里去了?都不记得通传一声。”居然比以前还彬彬有礼了几分。

    简飞扬有些不习惯,又咳嗽一声,道我让你的丫鬟歇着了……今晚不用她们伺候。你还是照旧叫我飞扬吧。——国公爷,听着别扭。”其实是太见外了,像是一下子就有了高低贵贱之分。简飞扬看不上将放得低低的女子。若是你都看轻,就不用期待别人会将你高高举起。

    贺宁馨的语气其实客气多过迎合,有礼多过奉承,并没有将放到低处,却仍然让简飞扬不舒服。

    贺宁馨微笑着走近,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飞扬,前院的酒席可是散了?——今儿没有见到娘?”见他额头上似乎有几滴晶莹的汗珠,贺宁馨从衣袖里取出帕子,踮起脚,往简飞扬的额头轻轻按去。

    简飞扬身上的酒气更是浓郁。

    贺宁馨微微皱了皱鼻子。

    简飞扬马上意识到了,略微后退一步,从贺宁馨手上接过帕子,胡乱擦了擦,道你回床上歇着吧。我先去洗漱,换身衣裳。——外院有些客人喝醉了,我让管事给他们安排客房住下了。真没料到来了这么多人,多亏了有飞振帮我……至于我娘,病了。我让人看着她呢,免得到时候犯了病,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一边说,一边往净房里行去。

    贺宁馨笑着跟在他后面进了净房,打算亲自服侍她梳洗。既然没有丫鬟,妻子也是可以服侍的。

    简飞扬回头看见贺宁馨,有心想让她回床上躺着,可是看见她言笑盈盈地站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着话,又说不出口。

    简飞扬默默地走,在屏风后面脱了外面的大衣裳,只穿着白色中衣转了出来。

    贺宁馨试了试盆架上的水,微蹙了眉头水温了,不太热乎。你等等,我出去让人给你再炊些水。”

    简飞扬抬手阻止她,又伸了一只手往盆里试了试,道正好。以前更凉的水我也用过,这就很不了,不必再兴师动众。”

    简飞扬低头伸手宽衣,刚解开上衫,猛然想起贺宁馨在这里,有些赧然地抬头看着她,住了手。

    贺宁馨愕然地看了他一眼,起身拿来瓜瓤,道要不要我帮你搓背?”

    简飞扬退后几步,结结巴巴起来你……你……还是先歇着吧,我……我来……”像个青涩的毛头小子。

    贺宁馨不再勉强他,放下瓜瓤,轻声道我让厨房给你做碗醒酒汤。”

    简飞扬更是大急,上前一步拉了贺宁馨的胳膊道真的不用了,你去等着我,我马上就”很是急切难忍的样子。

    贺宁馨听出了弦外之音,低头终于有些脸红,闷闷地应了一声,出去外头候着去了。

    简飞扬洗得很快。

    贺宁馨刚刚在床上安置好,简飞扬就用大毛巾擦着头发,缓步走出了净房。

    将床旁的小灯移到了墙脚,又捻到最暗的程度,只有一点星星火光。

    一旁墙边桌上的龙凤花烛倒还是烧得正旺,偶尔啪的一声爆一下灯花。

    简飞扬坐到床边,放下了床上的帐幔,床里的光线立时暗了下来。

    贺宁馨不自然地在床里面挪动了一下身体。这一世,和前一世会有不同吗?前一世的洞房花烛夜,那位新郎不顾她是初次破瓜,将她折腾得够呛,甚至从此就怕了这男女之事……

    简飞扬睡了下来,侧头看了看贺宁馨,见她在一旁躺得直直的,全身僵硬,很是紧张。

    简飞扬比她更紧张。长了二十六岁,他还是第一次跟在一起。前几天拿了几本春宫册子恶补了几天,差一点就要去青楼现场观摩一下……

    贺宁馨在一旁等了半天,不见简飞扬有动静,偏头看了他一下。

    简飞扬正在一旁鼓足勇气,伸手伸了几次,却不敢碰到贺宁馨的衣角。

    看见贺宁馨转头看着他,一双眼睛明澈清朗,简飞扬终于忍不住,伸出双臂,将贺宁馨搂了。

    贺宁馨刚一转头,就落入了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

    忍耐,一定要忍耐。贺宁馨不断告诫。

    印象中的疼痛并没有突如其来,却是简飞扬薄薄的双唇慢慢贴了,印在贺宁馨的唇上,带着些微醺的酒气,在她唇上辗转反侧,吸吮来去。

    这样的亲吻,从来没有过……

    贺宁馨的僵硬突然瓦解,她条件反射般回吻了。如两个馋嘴的孩子一般,两个人拥在了一起,吻得难解难分。

    想起春宫册子上的步骤,吻得昏头涨脑的简飞扬终于留出一丝清明。一只大手趁着贺宁馨不备,悄悄从她中衣底部钻了进去。轻轻挑起中衣底下手感极好的肚兜,往下是手感更好的凝脂玉肤。再斜斜往上,是一处重峦叠嶂,高峰迭起。

    灵活的大手触到峰底,不由顿住,打了个突。下一刻,大手如有意识一般,自发自愿地顺着细腻的胸线握住一处随着心跳不断起伏的隆起。入手如绵,让人忍不住想狠狠蹂躏。又柔弱可怜,让人忍不住想百般怜惜。

    简飞扬再也忍不住,另一只手也钻了进去,握住了另一边挺翘欲飞的胸||乳|,一起揉按起来。

    贺宁馨两手抱着简飞扬的脖子,微闭了双眼,柔顺地躺在他怀里,任凭他一边在她唇上亲吻,一边揉搓她的身子。很快就被简飞扬弄得发热,身子也越发软了起来。

    简飞扬敏锐地觉察到怀里的人慢慢没了先前的僵硬,如一池春水一样慢慢融解起来。

    “馨儿……馨儿……我快忍不住了……”简飞扬在贺宁馨耳旁呢喃,两手一掀,将贺宁馨的中衣解开,分作两边。

    有些昏黄的千工拔步床里,贺宁馨白腻的胴体在掀开的中衣里,如鲜花一样缓缓绽放。

    简飞扬俯身压了下去,硬若磐石的那一端却左冲右突,找不到前行的方向。斗大的汗珠从简飞扬额头滴了下来,滴在贺宁馨赤的胸前,将闭着双眼的她吓了一跳。

    贺宁馨睁开眼睛,看见简飞扬脸憋的通红,在她身子那处撞来顶去,却不得其门而入。

    贺宁馨微微有些惊讶:难不成简飞扬从没有经过人事?——她他没有妾室、通房,也他不要丫鬟伺候,可是他到底二十六岁了,又从军多年,会从来没有过?

    须臾间,简飞扬已在贺宁馨的找到了一处空隙,忙把的昂扬贴了上去,急速顶动磨蹭了起来。虽然没有进到里面,可是在外面却将贺宁馨磨得面红耳赤,一股酸软之意从她的花溪底部升腾而起,差点让她如一样呻吟起来。贺宁馨赶紧咬住了唇,将那声嘤咛咽了下去。

    “馨儿……馨儿……你真好……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这样舒服过……”简飞扬一边说,一边大动,顶着她的花苞外延,发了出来。

    贺宁馨睁大了眼睛,看着简飞扬起身掀开帐幔,披了薄氅,从净房里端了盆温水,又拿了毛巾给她清洗。

    从贺宁馨身子底下拿出那方白色的帕子,简飞扬看见上面有些秽物,就是没有落红。

    简飞扬微微怔了一下,便起身从一旁床头小柜里拿出一把小刀,要往手上割去。

    贺宁馨大急,起身抢道住手——你这是做?”

    简飞扬抿了抿唇,道没关系,我信你。——一定是意外。”

    贺宁馨尴尬万分地伸手将那块帕子夺了,嗔道意外不意外的?——你都……你都……没有,我会有落红?”

    简飞扬急了,“我没有?——你看,我每个步骤都做了……”终于将床头小柜子底部藏的春宫册子拿了出来,翻到最后一页,给贺宁馨看。

    贺宁馨瞥了一眼,便将那册子推开,回身躺回床里面,低声道你,我们再做一次……”

    简飞扬如听魔咒一般,不由自主地将手里的春宫册子扔到地上,回到了床里面。

    床边的帐幔再次放下,将床里床外隔成了两个世界。

    “你还行吗?……”贺宁馨的声音轻柔得响起,简飞扬刚刚才有过一次,贺宁馨,男人没法子这么快就做两次的。

    简飞扬还没来得及搭话,他的骄傲已经抬起了头,循势待发。

    贺宁馨向下瞥了一眼,吓了一大跳。刚才都没好意思看,这个……这个样子,也太粗大了些。希望等会儿不要太疼了。

    贺宁馨忍住羞怯,一边想,一边伸手,握住了简飞扬的那一端坚硬,往的溪谷迎。

    简飞扬被贺宁馨的小手弄得又快忍不住了,忙将她的手撇开,握住那里,又看了看前头顶住的那处紧闭的花溪,问道是这里?”

    贺宁馨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简飞扬不敢再看,重新俯到贺宁馨身上,将那处对准了,试图往里面突进。

    努力了半天,还是在外围徜徉。

    “进不去……”简飞扬大惭。这种事原来这样艰难,别的男人为何如此甘之如饴?

    本来很紧张的贺宁馨差点笑起来,忙抱紧了身上的人,在他耳边轻声道用力,用力一点……”

    简飞扬在她那处磨蹭多时,也引得春水潺潺,倒是润滑了许多。

    “我试试……如果疼,就叫住我……”那里看上去那样弱小,他的硕大可能放进去?如果弄坏了办?

    简飞扬一边犹豫,一边到底抗不过本能的吸引,咬咬牙,一鼓作气插了进去。

    贺宁馨这一次,只觉得些微的刺痛,便马上被一股充实的酸软包裹了起来。

    简飞扬更是如坠天堂……刚才他还以为不可能更好,原来还有更好的在后头……如那一次行军中来到一处美丽的山谷,当他觉得面前的一切不可能更美的时候,后面接踵而至的美景就一次比一次强烈地盖过了前头……

    纠缠、顶动、磨蹭、转圜。每一处皱褶都被捻平,每一处柔嫩都被呵护,每一次觉得像是到了尽头,却又被新一轮的冲锋送上了更高的山峰……

    原来男女之事,还有这样极致的美好。

    贺宁馨不知不觉间,已经不断呻吟起来。

    简飞扬听见贺宁馨的声音,更是不能自已,就在他觉得快要血脉爆体的时候,终于埋在贺宁馨身体深处爆发了出来。

    贺宁馨不受控制的颤抖收缩起来,也到了两世为人的第一次高峰。

    简飞扬趴在贺宁馨身上,急促地喘息起来。

    贺宁馨在下面温柔地搂住了他的肩膀,侧头在他脸颊边亲吻了一下。

    简飞扬本来到达高峰后有些失落的心里,被这一吻填得满满地。他将身子挪了挪,不再完全压在贺宁馨身上。一双手却紧紧抱着贺宁馨不放。

    贺宁馨这才觉得全身跟被大石头碾过一样乏力,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简飞扬侧头看了看贺宁馨疲倦的样子,嘴角微翘,往那边躺了,顺手一捞,将贺宁馨抱了起来,放在身上。

    “刚才我压疼你了。现在换你压,咱们扯平了。”简飞扬一本正经地道,一边说,一边将在一旁揉成一团的中衣拿,给贺宁馨盖在身上。

    触到贺宁馨柔嫩丰腴的肌肤,简飞扬的手又不受控制地抚上了她的胸前。一时用力按压,一时又用手掌磨蹭着顶端的红樱桃,将贺宁馨本就挺翘的双||乳|更是揉搓地鼓 胀了起来。

    简飞扬低头看着这番美景,双手插到 贺宁馨腋下,将她举高了些,一颗樱桃正好颤巍巍地垂到他面前,便张口含了上去。

    第一卷《待嫁》 完。第二卷 《斗法》,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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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章 新婚燕尔 上

    贺宁馨被简飞扬含住了最柔弱的顶端,生生倒抽一口凉气,忙推他的头道:“不要啦快放开我……”

    简飞扬不肯放开她,含住嫩生生的樱桃,干脆吮咂了起来。两只胳膊如铁铸一样将贺宁馨紧紧地箍在怀里。

    贺宁馨只觉得自己的力气一点点都被他吸了出去,全身越来越软,只好双手搂住了简飞扬扎在她怀里的头,低声在他耳边道:“求求你,先停一停好不好……?”

    简飞扬想点头,却放不开送到嘴的美食,口里唔唔有声,继续埋头苦吃。

    贺宁馨没有办法,伸手下去,在他的要紧处轻轻撂了一下。简飞扬立时打了个寒战,忍不住松开贺宁馨,大口喘起气来。

    贺宁馨好不容易寻着了机会,脱了简飞扬的桎梏,要从他身上挪下去。

    “你要去哪里?”简飞扬何等机敏,察觉到贺宁馨要逃,大手一伸,又将贺宁馨抱了回来。

    贺宁馨挣了两下,没有挣脱,只好放弃了,靠在他怀里跟他说话。

    看见简飞扬半闭着眼睛,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却也不闲着,依然在她身上上下游走。动作从青涩慢慢转向熟稔,只是间或还是有些不安,只要贺宁馨略微一动弹,便立时停住,生怕她不悦,或是不舒服。

    贺宁馨微微含笑问道:“你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过?”

    简飞扬也微翘了嘴角,有些赧然:“……我是不是很没用?”

    贺宁馨抬起手,往简飞扬脸上划去,顺着他的眉梢,挺直的鼻子,往下划到他棱角分明的双唇,摇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很奇怪。”作为一个从军多年,从小卒升上来的大将,怎么会连青楼都没有去过?——贺宁馨可是知道,凡是有军营的地方,就有红帐,更别说追着军营开的青楼窑子私窠子,更是昌盛。

    简飞扬想起从军时候的往事,睁开眼,望着帐顶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我们家当年没有遭难,我肯定也和诸多勋贵子弟一样,十三岁就有通房,十五岁不娶妻,也会纳妾。”

    贺宁馨微微点头。事若反常必有妖孽。简飞扬这样的,就是反常了。

    简飞扬看见贺宁馨点头,忍不住轻轻拍了她的头一下,道:“你点什么头?”

    贺宁馨笑着拨开他的手,道:“快说,快说,到底是为什么?”

    简飞扬想了想,有些难以启齿,抱了贺宁馨在怀里,含糊地道:“我们回了祖籍,家里被抄得一干二净,我从十一岁就要下地干活,哪有人会为我考虑这些……?”

    “那后来你从军之后呢?”

    简飞扬想装糊涂:“从军啊?从军就要听上面的命令,没有功夫去……”话未说完,便被贺宁馨拧住了胸口的一块肉,似在威胁他,让他说实话。

    “你别想骗我。”贺宁馨开始“行讯逼供”。

    简飞扬踌躇了一会儿,才坦白交待:“……第一次打完一场大仗的时候,跟着营里的兄弟去过一趟窑子。可是看见那里的女人,我觉得她们好脏……”其实不仅是脏,而且很多都有脏病。简飞扬亲眼见到身边的一个兄弟,因为经常去逛窑子,得了脏病,不治身亡。

    这些事情,简飞扬觉得太污秽了,不想说给贺宁馨知道。后来回到京城,他已经长大了,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想过什么样的日子。简老夫人给他安排的通房,他当然是敬谢不敏,不敢笑纳。

    贺宁馨却知道简飞扬说得是什么意思。她嘴角微翘,伸手抱紧了简飞扬:一个有洁僻有坚持的男人,绝对不会是一个轻率放纵,有肉包子就一定要偷吃的男人。看来这一世,她是捡到宝了。

    贺宁馨将头靠在简飞扬怀里,沉默了半晌,才推了推他道:“你去把帕子拿过来……”

    “什么帕子?”简飞扬的手又抚上了贺宁馨的身体,这一次,慢慢向下滑去……

    贺宁馨看也不看,啪地一声拍下他“不怀好意”的手,指着一旁道:“就是那个……落红帕子……”

    简飞扬“哦”了一声,将贺宁馨从左手边换到右手边,接着长臂一伸,将那快被揉到床尾去的帕子捞了过来。

    “这就是落红?”简飞扬举着帕子,迎着从帐幔那边透过来的昏暗的光线,翻来覆去的看,皱了眉头:“怎么还有……那啥在上面?”

    贺宁馨气结,道:“那啥?……那不是你的啥?……”伸手想夺过来,被简飞扬轻轻一晃,避开了她的手,“让我再看一看……”

    “有什么好看的?”贺宁馨嗔道,“刚才你还怀疑我呢……”这可是女人贞节的标志。贺宁馨想起刚才简飞扬的反应,就觉得一阵气闷:还二话不说就拿刀做假,他怎么不拿一管鸡血来抹上去算了?

    当贺宁馨还是裴舒凡的时候,曾经在勋贵夫人中听过,某家姑娘不是完璧,就带着一管鸡血和新郎洞房,最后被纠了出来,当场“退货”。

    简飞扬转头看着贺宁馨似嗔似喜的样子,嘴角微翘,低了头下去,抵在她的额头上,沉声道:“我没有怀疑过你,从来没有。——就算没有落红,我也不会疑心你,肯定不是你的错。”

    贺宁馨听见简飞扬这话,倒是好奇心起,靠在简飞扬肩上,单手撑起自己的头,笑着问他:“为何对我这样有信心?你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我们也不熟的。”

    简飞扬单手将落红帕子慢慢团起来,放到了一旁的床上。两只手回抱过来,一起将贺宁馨圈起来,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道:“你是我妻子。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就是这样简单?因为她是他的妻,所以他信她不疑?

    贺宁馨慢慢想着简飞扬的话,酸楚、喜悦,还有夹杂着被人信任倚赖的感慨,一起涌上心头。

    夫妻之间最难得的,不是相爱,而是相互信赖。

    简飞扬等了半天,没有听见贺宁馨说话,忙低头看她,却见她莹澈的双眸里似有泪光闪动。

    简飞扬吓了一大跳,着急地问道:“怎么啦?是不是刚才弄疼你了?”刚才的紧窒,让简飞扬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那样窄小柔嫩的地方,若不是他之前已经出来过一次,他肯定放进去就要忍不住了……

    贺宁馨摇摇头,顺手擦去了眼角的泪花,含笑道:“没有……”

    简飞扬将贺宁馨又搂紧了几分,低声道:“我还要……”

    贺宁馨待要拒绝,可又怜他初知人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忍得住?便半闭了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简飞扬大喜,小心翼翼地将她平放了下来,又立刻翻身覆上。这一次,不用贺宁馨的指引,他已经轻车熟路地找准了方向,大力驰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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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章 新婚燕尔 下

    贺宁馨这一世的新婚之夜,和前一世完全不同。

    她到今日才明白,原来夫妻之事,不全是一个人的痛苦和忍耐,也有两个人一起的欢愉和颤栗。说起来也是这一世的贺姑娘是个身子好的人,以简飞扬这一晚的需索无度,若是换作前一世裴舒凡的身子,可能已经早登极乐去了。

    身体健康,也是做人的乐趣之一。

    贺宁馨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天光大亮。不用看时辰钟,贺宁馨也一定是晚了。

    简飞扬依然睡在她身边,一只胳膊枕在她的脖子下面,另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腰上。就算在睡梦里,也是一幅完全占有的霸道样子。

    贺宁馨忙伸手推了推他,轻声唤道醒醒飞扬,快醒醒”

    简飞扬浑身一震,眼睛尚未睁开,两手已经条件反射一样地往贺宁馨的脖子上圈了。

    饶是贺宁馨心性再沉稳,也被枕边人突然冒出的杀机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屋外等得团团转的扶风和扶柳好不容易听见里屋有了声音,赶忙来到门口对着屋里问道,可是要起身吗不跳字。

    听见屋外丫鬟询问的声音,还有贺宁馨尖叫的声音,简飞扬才彻底清醒。

    看见双手圈住了贺宁馨细弱修长的脖颈,只要内力一吐,她就该香消玉陨了……

    简飞扬冒了一身冷汗,忙松了手,将贺宁馨揽在怀里,轻拍她的后背,结结巴巴地哄着她不怕……不怕……别吓着了……”比昨晚更加尴尬。

    贺宁馨定了定神,抬起一只手摸了摸脖子,心有余悸地问道飞扬,你是不是做噩梦了?”不然会听见声响,就要对枕边人突下杀手?

    简飞扬拍着她后背的手微微顿了一顿,半晌没有。

    等两人都平静下来,简飞扬才似自言自语,又似解释一样说道……在军营里的时候,有一阵子,营里混进了敌方的探子……大家晚上都交替守夜,看谁都像杀手……我们那一营的把总,叫了个游ji,半夜被人割了脑袋……”其实何止如此?

    从军在外,如他这样没有后台,没有家世,没有帮手,也没有银子的小卒,能爬到将军这个位置,没有丝毫的侥幸。营里不知有多少有家世有后台的人,一直等着伺机要取代他,冒领他的军功,占去他的位置

    如果不是他严谨自律,如果不是他多长了几个心眼,肯定早就被别人用各种明的暗的手段除掉了,根本等不到功成名就,娶妻生子的那一天。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有正常的欲望。可是外面那些,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放下戒心。他从不近女色,这也是原因之一。——谁那个脱光了衣裳,主动爬到他床上的是敌是友?他不能、无法冒这个险。

    曾经有下属为了巴结他,送了两个绝色美女给他。那位下属买通了他以前的一个亲兵,将两个美女脱光了放到他床上。他半夜回房,察觉屋里有人躲在他床上,立时先下手为强,砍掉了她们的脑袋,并且将两人的头颅当作是j细悬在城墙上示众。送的下属被他以“通敌”为罪名斩杀,被买通的亲兵也被砍头示众。——因为他是领兵大将。这种事如果一再发生,也许下一次,送上他的床,就真的是敌人的探子;被砍掉脑袋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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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章 内院之主 上

    那刚留头的小丫鬟也在探头探脑地看着正屋门口那三个花枝招展的丫鬟,猛然间听见大丫鬟扶风的声音,又是问起的贺家下人最怕的许嬷嬷,忙回过身冲扶风摆手道扶风别罚我我这就去给你叫许嬷嬷……”

    扶风笑骂道你胡噤呢?谁让你叫许嬷嬷去了?我不过白问问。今儿院子扫了吗?廊下的鸟儿喂了吗?花儿浇了吗?早饭摆了吗?——这么多事,你不去做,就在这里游手好闲,等许嬷嬷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扶风这一番指桑骂槐的话,让院子里镇国公府以前的下人都有些讪讪地,赶紧都离了院子,做的差使去了。

    见院子里的闲人散去,扶风才端着手,快步往台阶上行去。

    台阶上那三个丫鬟也看见了扶风。扶风虽然不认识她们,她们可是认识扶风的。——身边四个大丫鬟,这院子里的人谁不晓得?

    扶风正眼也不看那三个丫鬟,从她们身旁擦肩而过。

    那三个丫鬟中生得最高,最窈窕的一个丫鬟闪身上前,拦住了扶风的路,对她满脸堆笑地福了下去,道见过扶风。”

    扶风咳嗽一声,道有劳,借过。”伸手将那丫鬟从容推开,进了正屋。

    那被推到一边的丫鬟正是简老给简飞扬准备的通房柔馨,另外两个通房丫鬟柔佳、柔蓉,一向以柔馨马首是瞻。

    柔馨自上次在外院书房被简飞扬训斥之后,就一直躲在致远斋,哪里都不去,一心等着简飞扬成亲之后,再做打算。想着只要娶回了,到时候再寻一个伺候国公爷的机会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今儿一大早,柔馨就带着另外两个丫鬟一起,要给贺宁馨磕头。谁知国公爷居然到现在还在里屋没有出来,也不知在跟做些。

    “柔馨,我们办?”柔佳忧心忡忡地问道。

    柔馨咬了咬唇,道我们先吧。等有了空,我们再来。”说着,便领了另外两个丫鬟一起回的屋子里去了。她们的屋子,在后面的后罩房里。一排六七间,她们就占了其中的三间,别的屋子都不让住人。

    以前简飞扬不住在致远斋里,这三个丫鬟便是致远斋半个主子,自然她们说,就是。

    如今简飞扬成了亲,贺宁馨不仅是这致远斋的女主人,也是镇国公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圣上连国公的诰命都封了,这府里后院的,除了简老,没人能大过她。

    致远斋里别的下人都等着看好戏呢。看是三个副厉害,还是新厉害。

    贺宁馨此时刚刚沐浴完出来,换了一身海棠红的罗纹遍地金织锦长裙,腰上束着洋红的腰封。脖子上挂着一个黄金项圈,下挂着一块通体碧绿的璎络,衬着她雪白的肌肤,和一身大红的装束,十分打眼。

    扶风已经命人将早饭摆到致远斋的外屋里去了。大齐朝的习俗,新婚头三天,新娘子还是娇客,不用去侍奉翁姑,可以在屋里用饭起居。要等三日回门之后,才开始立规矩。

    简飞扬和贺宁馨一起出到外屋用了早饭,又喝了茶,歇了一会儿,才去平章院去敬茶认亲。

    此时已经快到午时,比一般新娘子都晚了一些时辰。

    简飞扬既然不在意,贺宁馨也不是很在意。——她打定了主意,以夫为“尊”,夫唱妇随,谁敢说她不贤惠,出来理论理论

    镇国公府别的主子此时也都接到消息,说国公爷和要去平章院敬茶认亲去了。虽说昨晚镇国公府的女眷们已经认过一次了,可是礼不可废,今儿才是正式认亲的场合,还要给见面礼的。

    等简飞扬和贺宁馨一路走,简老已经穿戴整齐,在平章院的正屋堂上等了一会儿。简飞振坐在简老下首西面的第一张椅子上,简飞怡同卢珍娴、郑娥坐在简飞振下方。简士芸带着女儿陈宜岚坐在简老下首东面,同简家人相对而坐。

    简飞扬先来到正屋门前,停住了,等贺宁馨从后面缓步走上来,简飞扬对她伸出了手。

    贺宁馨抿嘴一笑,将手放在简飞扬手里,两人携手进了屋子。

    卢珍娴和郑娥已经站了起来,满脸喜色地对简飞扬和贺宁馨福了一福,道见过国公爷、国公。”

    贺宁馨顺势将手从简飞扬手里拿出来,对着卢珍娴和郑娥抬了抬手,道两位不用大礼,叫我表嫂就是了。”

    陈宜岚也站起来,对贺宁馨行了礼,叫了声“表嫂”。

    贺宁馨含笑点头。

    简飞怡磨磨蹭蹭地站了起来,唤了声“大嫂”,就不再了。

    贺宁馨一边跟她点头,一边就跪在了地上摆好的垫子上,接扶风送的一个茶盘,上面放着一杯热热的盖碗茶,双手捧着,给坐在上首的简老呈了上去。

    屋里的几个姑娘都比贺宁馨小,见她跪下了,她们不好意思坐着,便站在一旁,连简飞振都站了起来。

    简老笑着接过茶,仔仔细细地端详了贺宁馨一会儿,点头道辛苦你了。我们飞扬性子执拗,你做妻子的,要多多包涵才是。”

    揭开盖子轻抿了一口,简老就将茶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又拿出一支羊脂玉镯放在贺宁馨托起的茶盘上,道这是我们简家祖传的镯子,只传给嫡长媳。今日我把它交给你,你要时时牢记,你是我们简家的宗妇,我们镇国公府上上下下,都要由你操持,切不可再同以前一样,由着性子姿意妄行”语气越说越严厉。

    贺宁馨高举着茶盘,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地听训,时不时恭谨地回应一声。

    说完这话,简老又唠唠叨叨地将镇国公府从当年跟着太祖皇帝打江山的第一代镇国公,到简飞扬他爹,老镇国公简士弘的诸多事迹一一摆了一遍,足足说了快有半顿饭的功夫。

    贺宁馨跪在地上,托着茶盘的手都开始发起抖来。

    简飞扬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却不好上前打断简老的话。——简老可是在说着祖宗先辈的往事,他要上前当着众人的面打断,实在是太过不孝。不仅对娘不孝,更是对爹,对祖宗不孝。大齐朝里,不孝可是大罪。

    简士芸在下首看着不像,又看到屋里没有别人可以,便微微咳嗽了一声,笑道大嫂这样疼你的大儿,真是难得。也给我们留些空儿,好让我们跟老大也亲香亲香吧”

    简飞扬松开了拳头,感激地对简士芸笑了笑,冲她微微颔首示意。

    简士芸见简飞扬领了她的情,也颇欢喜,索性起身走,将贺宁馨手上高举的托盘取了下来,交给一旁伺候的丫鬟,又亲自将贺宁馨扶了起来,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会儿,赞道老大这通身的气派,啧啧,跟大嫂刚嫁进来时一个样儿”

    简老正要说简士芸几句“越俎代庖”的,闻言脸色黑了一半,立即闭了嘴,不再言语。

    贺宁馨也感激地冲简士芸行礼道多谢姑母体恤。”

    简老听了贺宁馨的话,脸上另一半也黑了,古怪地笑了一声,起身道我头晕,要歇着去了。”说完,头也不回地从正屋旁边的小侧门拐进了抄手游廊,往的里屋去了。

    简飞扬本来不想新婚的时候就大动干戈,可是如今看来,不是他想息事宁人,别人就能领情的。

    想到此,简飞扬立时拿了主意。

    贺宁馨在一旁同简飞振也互相见过,又给众位和简飞振送了见面礼。贺宁馨准备的都是大齐朝里新娘子给夫家的小姑子小叔子常见的礼物。小姑子们各是一方帕子,小叔子是一双鞋底。不同的是,帕子是天水碧的料子裁的,不是市面上买的到的。鞋底倒也罢了,是贺家的针线上人做得,贺宁馨就在上面最后扎了两针,做个样子而已。

    简飞扬见敬茶认亲都做过了,便将平章院的管事婆子叫了,吩咐道给老收拾,三日后,搬到后园的暄荣堂去。”

    平章院是镇国公府的正院,本来是国公爷和国公的住处。

    简飞扬以前没有成亲,也没有住在内院,所以就算他袭了爵,这平章院还是让简老住着。

    从理上说,如今有了正经的新任国公,简老就该搬到老太君住的暄荣堂才是。当然从情面上说,贺宁馨过门刚一日,就让老搬家,似乎有些不近情理。

    简飞振头一个看不惯,站到简飞扬跟前,拧了两道浓眉问道大哥,你和大嫂在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