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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空间守则[全]第102部分阅读

      重生空间守则[全] 作者:

    贵妃有些头疼,想要教训四皇子一顿。

    四皇子却挣脱了皇贵妃的手,扑过去抓着和熙公主的裙摆一阵摇晃,“阿姐”、“阿姐”,叫得人的心都软了。

    当皇贵妃拿了戒尺过来教训四皇子的时候,反倒是和熙公主拦着,不让皇贵妃动四皇子一下。

    四皇子得意地冲皇贵妃做了个鬼脸,拉着和熙公主的手,先小心翼翼地赔了礼,又道:“阿姐,我那里有南瓜糯米糍,咱们俩一起吃啊”要跟和熙公主分享自己最爱的食物。

    和熙公主伸出手指头,重重地往四皇子白胖的小脸上点了一下,道:“就知道吃,看你胖的。”一行说,一行牵了四皇子的手,对皇贵妃和贺宁馨屈膝行礼,道:“周母妃、镇国公夫人慢聊。我先带四弟下去了。”

    皇贵妃点点头,对和熙公主道:“小四他越来越皮了,和熙公主不用客气,该骂就骂,该罚就罚,别纵着他就行。”

    和熙公主含笑道:“周母妃放心,四弟虽然淘气,可是知道分寸。这一次,我当然会罚他的。还望周母妃不要生气。”

    皇贵妃忙摇头,道:“当然不会。”又好奇地问,“和熙公主要如何罚他?”

    和熙公主抿着嘴笑,对四皇子道:“罚你将所有藏着的南瓜糯米糍都拿出来,这一次,只能我吃,你不能吃,只能看着。”

    这种惩罚真是“惨无人道”。

    四皇子嘴一瘪,险些哭起来。

    不过和熙公主和皇贵妃一起看向他的眼神,将他的哭声又压了回去。

    看着四皇子没精打采地跟着和熙公主回他住的地儿,贺宁馨微微点头,对皇贵妃道:“想不到他们俩倒是投了缘。”

    皇贵妃的眼里都是笑意,对贺宁馨解释:“有一次,和熙公主一个人躲起来哭,被小四发现了,拿了许多他爱吃的点心和玩具去哄和熙公主,让和熙公主很是感动。后来,三皇子见日往外跑,将和熙公主落了单,我们小四又是个自来熟,天天不厌其烦地去邀和熙公主一起吃点心,和熙公主受不了了,开始带着他习字念书,又带着他一起玩闹。”叹了口气,“镇国公夫人也知道,这人与人之间的情谊,都是处出来的。”

    贺宁馨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道:“娘娘说得乃是至理名言。若是隔得远,不常走动,就算再亲的亲戚,也会疏远了。不是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更何况四皇子同和熙公主血脉相连,是怎么也割不断的。”

    两人刚才被和熙公主和四皇子打断了说话,现在才又接了上来。

    皇贵妃请贺宁馨坐到墙边的扶手椅上,又命宫女上了茶和点心,和贺宁馨闲聊起来,问她最近都做些什么。

    贺宁馨便主动跟皇贵妃提及近日来做得事情:“臣妇前几日去了宁远侯府,探望了中风的宁远侯太夫人,又顺便瞧了瞧我那两个谊子、谊女。”

    皇贵妃听了,似乎很感兴趣,问贺宁馨:“宁远侯太夫人前一阵子听说中风了,本宫和圣上都很意外。以为太夫人挺过了先皇后的噩耗,又挺过了老侯爷外室进门的纠葛,也不知有什么更大的事情,能打击得了老夫人?”

    贺宁馨往皇贵妃那边凑近了些,满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对皇贵妃压低了声音,道:“这事外面的人通不晓得。我就说给娘娘一个人听,娘娘可别说给别人听。——就算说了,也别说是我说的就行了。我可不想别人说我是个长舌妇……”

    皇贵妃忍住笑,点头温言道:“本宫晓得分寸。”从上首的座位上走下来,坐到了贺宁馨旁边的扶手椅上。

    贺宁馨偏了头,侧身对坐在她旁边的皇贵妃低声道:“老侯爷那位外室,可了不得……”

    皇贵妃的眉梢微微挑了挑,眼风往屏风后面扫了一眼,又轻轻咳嗽一声,道:“镇国公夫人,怎会知道宁远侯老侯爷的外室是好是歹?”

    贺宁馨有些讶异地问皇贵妃:“娘娘说什么话呢?”又撇了撇嘴,带着几分不屑,道:“我怎会知道那种女人是好是歹?——不过是刚好去了宁远侯府一趟,发现宁远侯太夫人的慈宁院,居然已经被那外室把持住了,上上下下都只听她一人的。娘娘也晓得,要大家子里的家生子听一个外人话,是多么难得一件事。”

    皇贵妃微微颔首,道:“确实如此。不过……”似乎还是不太信的样子。

    贺宁馨眨了眨眼睛,有些犹豫起来,道:“有些话,臣妇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吧。在本宫这里,你不用有任何顾虑。”皇贵妃笑容满面地鼓励贺宁馨。

    贺宁馨便咬了咬牙,道:“臣妇不是故意要听人壁脚的……”

    皇贵妃脸色奇异地大声咳嗽了一声,将屏风后面的一点异动掩盖了过去。

    贺宁馨却是一幅大咧咧的样子,似乎没有意识皇贵妃的不妥,声音也略抬高了一些,有些急切地道:“臣妇就是在路过他们的茶水房的时候,听见两个婆子在闲话,说那位外室手里的银子不是一般的多,还是之前宁远侯府欠的债,都是那位外室拿银子出来还的,后来宁远侯太夫人才同意让她进门……”

    宁远侯府欠下巨债的消息,皇贵妃也略知一二。不过柳梦寒拿银子出来还债的事情,却关乎宁远侯府的脸面,宁远侯楚华谨、太夫人和宁远侯夫人裴舒芬都不约而同将此事瞒得死死的。不是当事人,不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贺宁馨知道此事,是通过单仁,安郡王其实也知道始末。只是单仁的事,算是安郡王给贺宁馨的一笔人情,是过不了明面的,当然不能向宏宣帝报备。所以宫里头的人,还以为是宁远侯府倾家荡产赔了进去而已。

    贺宁馨的这个消息,震动得当然不止皇贵妃一个人。

    “娘娘有所不知。这位外室,可是从西南寿昌府来的,还将我们府一位姑娘的亲戚从西南寿昌府带了出来。”贺宁馨满脸鄙夷,继续说道:“好在我们国公爷不是宁远侯老侯爷那样的人,持身自重,没让那位外室栽赃到我们国公爷头上。不然的话,我恐怕也要和宁远侯太夫人一样,被气得中风了。——好端端的,突然来了一个外室,还带了两个快成年的孩子。若不是宁远侯夫人裴舒芬有灵药帮着太夫人调养身体,太夫人早就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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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待嫁 第四十五章 请君入瓮 上

    第四十五章 请君入瓮 上

    皇贵妃恍然大悟:“原来宁远侯太夫人能撑下去,是宁远侯夫人那里有灵药……不知是什么灵药?镇国公夫人可否透露一二?”

    贺宁馨摇摇头,笑着道:“臣妇也是听宁远侯夫人自己说的,本来想问她要,可是又一想,既然是灵药,自然珍之重之,哪有四处拿出来送人的?——再说那东西多了,也就不足为奇了。娘娘可觉得臣妇说得有理?”

    皇贵妃讪讪地点点头:“镇国公夫人言之有理。”

    贺宁馨想了想,又对皇贵妃道:“其实那药灵验与否,臣妇也不敢多说。——那宁远侯太夫人如今突然中风,说不定……”暗指灵药未必那样灵,毕竟宁远侯夫人又不是大夫。药也是能乱吃的?

    皇贵妃猛然警醒过来,大力点头赞同贺宁馨:“这话说得有理。要灵药,还是得寻太医院的太医更妥当。”

    “皇贵妃娘娘高见”贺宁馨忙奉承了一句。

    两人说完宁远侯府,皇贵妃又问起镇国公府里的事情。

    贺宁馨十分健谈,如竹筒倒豆子一样将大大小小的琐事都说了出来,还道:“郑娥妹妹是国公爷的恩人之女,当她是亲妹妹一样看待。如今我们国公爷不在府里头,臣妇想亲自送嫁去东南道的台州府,帮国公爷全了这个人情。”

    听说贺宁馨要去东南道的台州府,皇贵妃不动声色地瞥了贺宁馨一眼,见她似乎眼有泪花的样子,心里更是有些异样,试探地问她:“……镇国公夫人,你怎么了?”

    贺宁馨拿帕子在眼角印了印,对皇贵妃道:“不瞒皇贵妃娘娘,臣妇是想起了我们国公爷。这一去半年,连个信儿都没有,臣妇实在很是担心他……”

    皇贵妃听见贺宁馨终于拐到这件事上了,笑了笑,口气轻快地道:“你们国公爷不是去西南做了宣抚使?你有什么可担心的?”简飞扬明面上,确实是去了西南,并不是东南道。

    贺宁馨一脸无奈的样子,似是有难言之隐,只是对皇贵妃低声道:“臣妇嫁了国公爷,就是国公爷的人。臣妇无能,无法帮国公爷分忧解难,只好嫁鸡隨鸡,嫁狗随狗,跟他生死在一处就是了。”像是下了一起赴死的决心,将皇贵妃吓了一大跳。

    “镇国公夫人慎言——外面男人的事,我们妇道人家也插不上手,还是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再说,镇国公是圣上的肱骨之臣,圣上要倚赖镇国公的时候多着呢……”皇贵妃话未说完,屏风后面似乎又有些异动。

    贺宁馨无法再装糊涂,只好觑着眼往皇贵妃椅子背后一人多高的红木大屏风看过去,问皇贵妃:“娘娘可是养了猫了?怎么不断扑腾?”

    皇贵妃忍了笑,道:“可不是养了猫?是我们四皇子的爱物儿呢。”

    贺宁馨“哦”了一声,起身给皇贵妃行礼道:“臣妇在这里耽搁得太久了,还望皇贵妃娘娘恕罪。臣妇要赶在宫门下匙之前,去瞧瞧岚昭仪去。”

    皇贵妃赶紧起身道:“哎哟,跟镇国公夫人聊得投缘,居然忘了这一茬了。——快去吧,本宫就不留你了。岚昭仪那边备了膳呢,你别枉费了她的一番心。”

    贺宁馨又福身下去,行了一礼,才跟着大宫女出去,往岚昭仪住的岚清宫里去了。

    贺宁馨去了老远,皇贵妃才转身回到殿内,对着屏风行礼道:“……陛下。”

    从屏风后面转出来穿着黑底金丝龙袍的宏宣帝,胸前的蟠龙腾云被暗金丝绣得栩栩如生。

    看见宏宣帝脸上有些无可奈何的笑意,皇贵妃也嘴角含笑,问宏宣帝:“陛下可放心了?”

    宏宣帝似感叹,又似抱怨地道:“仪贞果然没有说错,如宁远侯先夫人那样的人物,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

    皇贵妃亲自提了茶壶过来,给宏宣帝到了一杯清茶,双手奉上给宏宣帝,道:“臣妾同镇国公夫人 也算是熟人,她性子爽快,又和善大度,只是有些藏不住话。早先在宁远侯府里,因为看不惯宁远侯夫人裴舒芬的所作所为,故意对那两个孩子好一些,也是为了争一口气而已。陛下平日里操劳的都是国事,想得多一些,是理所当然。不过我们这些妇道人家行事,经常也只是为了一时之气而已,没有如陛下一样想得多,看得远。”暗示宏宣帝多心了,且他从反水的缇骑探子那里得来的消息未必准确。

    宏宣帝其实也没有全信从缇骑出来的那人说得话。若是信了,就不会这样多方试探了。

    而皇贵妃这一世,着力要保全镇国公府,当然不会在宏宣帝面前,说一丝一毫让宏宣帝起疑的话。——宏宣帝因何对贺宁馨有所疑虑,皇贵妃是尽知的,自然也知道要从什么方向入手,最能打消宏宣帝的疑虑。

    再说贺宁馨今日的表现,的确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宏宣帝知道她已经晓得简飞扬没有去西南,而是去了东南,也知道了此行危险万分。可是贺宁馨并没有拿出什么有效的法子,不过是起意要同自己的夫君死在一处而已。

    是个坚贞的妻子,却不是个聪明的女人。

    宏宣帝对自己的疑心也有些失笑,看着皇贵妃温言道:“这一次,是朕看走眼了,朕不如仪贞。——以后仪贞一定要多多提点朕。”

    皇贵妃忙道不敢,又问宏宣帝:“那镇国公那边,圣上打算怎么办?”

    宏宣帝对简飞扬也十分满意。——这样的生死关头,他毫不犹豫地将皇命放在了自己的生死荣辱之前,而且将一家大小置之脑后。这样的臣子,若是任他自生自灭,他宏宣帝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

    “飞扬那里,朕自会命人接应。不过镇国公夫人那边,你要不要使人去劝一劝,让她不要去东南道?”宏宣帝知道贺宁馨要去东南道台州府送嫁,而台州府离承安府不过一日的路程。贺宁馨想干什么,宏宣帝当然心知肚明。

    贺宁馨打消了宏宣帝的疑虑,简飞扬巩固了宏宣帝的信任。

    对于这一对夫妇,宏宣帝便想着也要保全贺宁馨。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岂不是对不起自己的肱骨忠臣?

    皇贵妃笑着点头道:“陛下有旨,臣妾莫不敢从。等会儿臣妾就使人给镇国公夫人传话去。”

    宏宣帝点点头,道:“这事只有你出面了。”贺宁馨是外命妇,宏宣帝不能对她太过关注。

    想起刚才贺宁馨说得老宁远侯的外室,宏宣帝已经有了计较。先前他还不知道这位外室手上有这么大的财力,倒是小看她了。如今既然知道了,那老宁远侯大概不可能只给她留下银子这么简单。这条线,到底让谁去跟一跟呢?若是真的如同他想得一样,老宁远侯留下的最后一根暗线,就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宏宣帝有股如释重负的感觉,对皇贵妃笑道:“你也别小看妇人之间的咀晤闲聊,有时候,这些闲话里面,可是藏有玄机的。”

    皇贵妃不明白,问宏宣帝:“陛下什么意思?”

    宏宣帝笑吟吟地看了皇贵妃一眼,并未解释,又闲话了几句,和熙公主已经送了四皇子回来。

    看见父皇也在这里,和熙公主有些惊讶,忙行礼道:“见过父皇。”

    四皇子也有样学样,行完礼,就飞扑过去,抱住了宏宣帝的腿,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道:“父皇,小四的南瓜糯米糍……呜呜。”忍了一天的四皇子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

    和熙公主有些惴惴不安。

    宏宣帝刚才站在屏风后面,却是已经对这件事知道得一清二楚。

    “小四,你做错了事,就要受罚。你现在哭是什么意思?难道你阿姐罚得不对?”宏宣帝的弯腰抱起了四皇子,可是并没有被他的眼泪打倒。

    四皇子止了哭,眨了眨泪意盈盈的大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抱了宏宣帝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这幅样子,当然就是在认错了。

    皇贵妃也嗔道:“小四你快下来,向你阿姐认错。”

    四皇子赶紧从宏宣帝身上挣了下来,对和熙公主又赔礼道:“阿姐,我不是有意的……就是,就是心疼那些南瓜糯米糍……”

    和熙公主才松了口气,含笑道:“以后可要记着别在阿姐的花样子上乱画了。”

    四皇子抬起头,气鼓鼓地道:“小四要学画画画的比那画师好,阿姐就只要小四的画做花样子”

    和熙公主抓起四皇子白胖的小手看了看,道:“嗯,阿姐等着。”

    宏宣帝含笑看着姐弟俩互相打趣,温言道:“小四记着,以后要听你阿姐的话,不要再胡闹了。至于学画画,”宏宣帝顿了顿,“还是先练好字吧。你今儿描了几张红?”

    四皇子的额头顿时冒出了斗大的汗珠,慢慢往和熙公主那边蹭过去,仰头看着和熙公主道:“阿姐带小四去描红啊?”

    和熙公主想点头,又想着四皇子一直在自己这里,皇贵妃会不会不高兴,偷眼向皇贵妃看了一眼。

    皇贵妃看向和熙公主的眼睛,笑着道:“那就麻烦和熙公主了。只要你别嫌小四烦。”

    和熙公主马上笑道:“不烦,不烦。——有小四跟我作伴,我高兴着呢。”

    皇贵妃怜惜和熙公主没有玩伴,沉吟道:“陛下,不如召临安乡君入宫,陪伴和熙公主?”临安乡君便是楚谦谦的封号。

    宏宣帝心里有事,恨不得赶紧去养心殿里召了自己的首辅阁臣议事,闻言只是漫不经心地道:“后宫之事,你暂时拿主意吧。朕去批折子了。”说着,离开了凤栩宫,回养心殿去了。

    和熙公主以前总觉得皇贵妃夺了自己母后的宠,可是自母后去后,因了小四的关系,和熙公主到皇贵妃的凤栩宫的次数多了些,却让她发现,父皇对于皇贵妃,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隆宠。看上去,也就同他们的母后差不多的样子。

    和熙公主的心里平衡了许多。

    看来大哥说得很对。在父皇心里,最重要还是他的江山社稷。

    和熙公主有些同情地看了皇贵妃一眼,默不做声地福了一福,便带着四皇子去她的宫里去了。

    皇贵妃如今掌六宫凤印,杂事缠身,也没有很多时候跟四皇子在一起。所以四皇子自己寻了一个玩伴,皇贵妃也甚是安慰。

    这边贺宁馨在岚昭仪宫里坐了一会儿,说了些闲话,又看了看五皇子,见他年岁虽小,却比四皇子还有沉稳的样子,笑着对岚昭仪道:“小孩子都是活泼爱闹的性子,娘娘可别拘束了五皇子。”

    岚昭仪怜爱地抚了抚五皇子的脑袋,道:“孩子的性子是天生的,我可从来没有教过他什么。”

    贺宁馨便不言语,跟着说了几句话,便离宫回府了。

    回到镇国公府,贺宁馨将宋良玉托人给她带回来的一把银色火枪拿出来把玩。据说这是外洋的最新式火枪,可以一次连发五枚弹丸。

    过了十几天,伍文定的书信到了,写了满满的十六张宣纸,将东南道台州府四围的州府都详尽了介绍了一边。承安府是东南道的首府,当然介绍得最多。

    于是,贺宁馨知道了承安府里六家倭人突然被灭门的事儿,还有承安府知府谢运一直抓不着凶手。另外谢运的两个庶女快要出嫁了,据说嫁得是两个从外面来到东南道,投靠谢运的江湖好汉。婚期本来定在明年,不过承安府知府谢运那里最近不知出了何事,突然将婚期提前,改在了今年十月份,比伍文定九月底的婚期,就晚几天而已。

    看到这里,虽然明知简飞扬不会抛头露面,贺宁馨心里也漏跳了一拍,生怕简飞扬会是那两个江湖好汉之一……

    转眼进了八月,京城里桂花飘香,各家勋贵府邸正式除了孝,可以嫁娶宴饮走动了。许多都快倒闭了的戏班子又活了过来,接了数不清的堂会,有时候甚至要一天跑两家勋贵府上。

    这些憋了一年的达官贵人们,似乎要将这一年来失去的乐子要在一个月之内寻回来,借了各种名目大摆筵席,延请宾客。

    宁远侯夫人裴舒芬一边忙着去各家赴宴,一边加紧给宁远侯楚华谨调理身子。又估摸着自己排卵的日子,硬拉着楚华谨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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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待嫁 第四十六章 请君入瓮 中

    第四十六章 请君入瓮 中

    楚华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明明对女人提不起兴趣,可是一到裴舒芬屋里,他就忍不住。折腾了一段日子,楚华谨的腰都直不起来了,走路飘忽,面色更是发白,眼下一片青灰。

    齐姨娘和方姨娘看见楚华谨这个样子,都有些心疼。不管怎么说,他是她们的夫君,她们的后半辈子,都要指着楚华谨过活的。若是楚华谨有个三长两短,她们的命,就全握在正房屋里那个貌似贤良,实则脸酸心硬的填房夫人手里拿捏了。

    她们两人的孩子又还小,齐姨娘虽说娘家比方姨娘要强,可是自从定南侯府争继后之事失礼之后,就逐渐败落下来。

    齐姨娘的嫡亲哥哥——定南侯世子本来靠了楚华谨的力,选了西北总兵一职,可是没过多久,因为继后之事,也被召回京城。兵部另选了一名寒门出身的武将,授了西北总兵一职,派过去接手了。如今定南侯府,只有指着祖上的爵位过日子,出仕的人越来越少,逐渐也同京城里别的勋贵府邸一样,有了下世的光景。

    这种情形,心思活络的勋贵们已经晓得圣上要做什么。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怎么应对又是另一回事。

    这些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圣上登基这么些年,已经将西南、西北大营的守将已经逐步换成了没有根基的心腹臣子,就明白圣上收军归政的心是多么不可动摇。

    如果五年前,有人说宏宣帝是要改变祖制、收军归政,十个勋贵世家里,大概有九家要说这人脑子不清楚,胡说八道。大齐朝的勋贵掌军,是从太祖皇帝范绘则那里就传下来的。这些年,范氏皇族同掌军的勋贵之间的关系已经是密不可分,共存共亡的关系。这些人都相信,如果宏宣帝真的要收军归政,是杀敌一千,自伤一千的昏招,绝对不会奏效的,而且他刚坐上的皇位都会根基不稳,指不定立马被勋贵联手,将他从还没有坐热的位置上赶下来。

    可是五年过后,宏宣帝不知不觉间,几乎是兵不血刃地就将大齐朝两个最大军营——西北大营和西南大营掌控在手里,勋贵们也逐渐发现,他们在朝里的影响力,不是被文官制衡,就是被后来居上、寒门出身的武将所取代。

    皇权的集中,比大齐朝以前任何一位皇帝都要厉害。

    到了这个份上,勋贵们自己也开始慢慢分化。

    不敢跟皇权作对的,选择了向宏宣帝交权的路,保住了爵位和在朝堂上来之不易的位置。

    不甘放弃自己掌军的勋贵府上,却开始另寻出路。

    西北、西南大营的门已经被宏宣帝彻底关上,心有不甘的勋贵,便只能将目光投向东南。

    东南道承安府的知府衙门里,最近真是车水马龙,各路宾客来了又走,走了又来。知府谢运收礼收到手软。不仅东南道上各路府城,就连京城里,也有一些勋贵府上派了得力的人过来,一则恭贺他嫁女,二则为自己打通新的路子。

    谢运对这种局面,当然是非常满意。唯一不足的,便是老侯爷余威犹在,留下的一批死士,自己只拉了不到一半的人。剩下的一大半里,一半还是忠于老侯爷,另一半却在摇摆,想向圣上投诚。还是他见势不妙,同已经去了京城的那个女人一起联手,才压制住了内部的分化。

    可惜也是因为他们各有输赢,他还不能公开同那个女人撕破脸。——虽然那个女人已经对他撕破了脸。

    最近一个月,京城里的那个女人连派了两拨人过来暗杀他。虽然被他躲了过去,可是要组建自己的缇骑的心就更为迫切。若是自己现下就有了缇骑那样的人,早就将京城的那个女人做掉了,还轮到她一个外室贱人踩在自己头上?这也是谢运着急要将两个庶女的婚期提前的原因。——他等不到明年了。

    这些事情,柳梦寒在京城宁远侯府里知道后,只是庆幸自己当机立断,带着孩子提前躲到宁远侯府里。若是还在外面住着,保不定已经被谢运派人做掉了。

    宁远侯府却不一样,是先皇后的外家,又是在京城里。无论是圣上的暗卫,还是缇骑的线人,都一刻不停地盯着宁远侯府。谢运的人反倒进不了宁远侯府。

    这也就是前人说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吧。

    而宁远侯府里,也不是那么风平浪静。

    这一天,宁远侯楚华谨的四房妾室齐聚在齐姨娘的院子里,听齐姨娘分派,要给侯爷每日做补身汤。

    兰姨娘和桂姨娘对视一眼,便笑着对齐姨娘道:“齐妹妹心疼侯爷是应该的。不过越过了夫人,倒是不好交待。”

    齐姨娘和方姨娘的儿子不大,不得不依附侯府过活。两人都见缝插针地劝楚华谨要保养,别累坏了身子。

    兰姨娘和桂姨娘却已经心如止水,只是看着两个大儿子,并不想再掺和进去。

    夫人那边打得什么主意,她们也看得清清楚楚。——先皇后的孝除了,五年之期也过了,若她们是夫人,也要赶紧拉着侯爷生个孩子出来。

    侯爷子嗣虽多,却都不是现在的夫人生的。

    所以当齐姨娘出主意要对侯爷进言的时候,兰姨娘和桂姨娘第一个表明了要明哲保身,不掺和进去。

    方姨娘低头想了半晌,也对齐姨娘劝道:“齐姐姐,不如过一阵子再看看。夫人那边,或许有夫人的道理。”又摇摇头,道:“太夫人病了这些日子,柳太姨娘似乎也累倒了,许久不去太夫人的屋子伺候。我前儿有事去了一趟慈宁院,觉得……”有些迟疑,不知该不该说。

    齐姨娘心头一紧,忙道:“有话你就说,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还有什么顾虑的?”

    方姨娘便压低了声音道:“……太夫人如今情形不好。”

    屋里的人一时静默下来。

    太夫人情形不好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明白。

    先皇后的孝刚刚过了,如果太夫人的白事也跟着出来,夫人就要继续守三年的孝了。

    “要不要请大夫呢?我娘家倒是认识几个太医院的太医。”齐姨娘笑盈盈地说起来。

    方姨娘抿嘴笑了笑,道:“就麻烦齐姐姐了。也算是我们尽点孝心。”

    兰姨娘和桂姨娘也跟着附和起来,无人再去说夫人和侯爷的事情。

    从齐姨娘院子里出来,方姨娘有些感慨。齐姨娘家里认识的太医,可真是“国手”,治谁谁死得快。以前的先夫人裴舒凡就不说了,难道下一个便是太夫人?……

    楚华谨也觉得最近太邪乎了。就算他再有什么不愿意,可是到了裴舒芬屋里坐一会儿,最后总是发现自己跟她滚到床上去了。

    听了方姨娘的劝告,楚华谨也觉得裴舒芬那屋里似乎有些什么不妥,便不再过去,只在方姨娘院子里歇着。

    而琅缳洞天果然没有让人失望。连着半个月密集的敦伦,果然有了成果。

    裴舒芬平生第一次,小日子过了十天都没有来。

    这天早上,裴舒芬理完家事之后,便吩咐了外院备车,出去外头的大药房诊脉去。

    来到大药房,裴舒芬戴了幕离,命婆子丫鬟都在外头守着,自己一个人去里间见大夫。

    那位大夫脉息不错,诊了两次之后,便斩钉截铁地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有喜了”

    裴舒芬大喜,颤抖着声音问道:“可确实?”

    大夫对这样狂喜的场面见得多了,笑着点点头,道:“绝对不假。只是才刚刚上身,夫人要谨慎才是。头三个月很重要,夫人一定要安心卧床养胎才是。”

    裴舒芬吃了一惊,忙问大夫:“这是为何?难道有什么不妥?”她前世怀孕的时候,可没有卧床保过胎。

    大夫笑着安慰裴舒芬:“夫人这是头胎,胎像略有些不稳。不过也算寻常,想是夫人身子弱,所以养得还不牢靠。头三个月静养之后,应该就无碍了。”说着,又给裴舒芬开了一堆保胎的汤药。

    裴舒芬不敢大意,取了方子,又去药房按方抓了药。

    从外面回来,裴舒芬便使人将楚华谨的东西索性都送到方姨娘的院子里,言道她身子不舒服,以后不能伺候侯爷了,让侯爷继续去各院子轮值去。

    方姨娘也很奇怪。她们前几天才刚刚商量法子,让夫人别歪缠着侯爷,夫人这边就发话了。难道夫人的耳报神那样灵验?

    另外三位姨娘也都知道了,一齐来到方姨娘的院子问东问西。

    方姨娘摊手道:“你们问我,我问谁去?我一向不过是夫人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从来没有乱打听的份儿。”又问齐姨娘:“齐姐姐的大夫请得怎样了?”

    齐姨娘心知有异,哪里敢再去荐大夫进府,忙道:“跟我娘家说了,不过暂时没有寻到好的,还是以后再说吧。”将请大夫之事轻轻略过不提。

    楚华谨回到府里头,听说裴舒芬让他以后去轮值,又说身上不舒服,也松了口气。——再被裴舒芬歪缠下去,楚华谨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的好。

    晚上楚华谨就径直歇在了方姨娘的院子里。

    等到半夜,裴舒芬便闪身进了自己的琅缳洞天,按照大夫的方子,又将药量各减了一半,用了琅缳洞天里面的药草,给自己做起保胎药来。

    很快,贺宁馨便从自己的须弥福地里,看见了裴舒芬做的保胎药,也从那面镜子里,看见裴舒芬狂喜的神情。

    “终于怀上了。”贺宁馨笑得意味深长。

    她将自己二楼架子上一个小玻璃瓶子装的药丸拿了下来,托在手心里,眯着眼看了看,道:“又该你们立功去了。”正是她以前做过的“绝精丸”。

    贺宁馨拿了这瓶“绝精丸”,又从自己的须弥福地里拿出来一小罐自己做得腌梅子,将里面的梅核取出来,又将“绝精丸”一粒粒放了进去,捏捏实,将丸药挤碎,同腌梅子融为一体。

    花了一下午的功夫,贺宁馨终于将这坛加过料的腌梅子做好。

    第二天,贺宁馨给安郡王府送了帖子,请安郡王派上次给单先生做过小厮的缇骑女番子过来一趟。

    中午的时候,那位女番子来到镇国公府,贺宁馨将那坛腌梅子递给她,笑着道:“要麻烦你再跑一趟宁远侯府,将这坛腌梅子,亲手送给宁远侯。”又教了她一番话。

    那位女番子什么都没有问,笑着接过小坛子,屈膝行了一礼,道:“镇国公夫人放心,属下一定给夫人办得妥妥当当的。”

    贺宁馨对这位缇骑女番子的本事当然很放心,而且缇骑经过整肃,现在能留下的人,自然都是可以信任的。

    那位女番子又换了小厮的衣裳,背着个包袱,装作是远道而来的样子,风尘仆仆地来到宁远侯府。

    她以前跟着单先生做小厮的时候,同宁远侯府外院的人混得都很熟悉,外院看大门的门子也不例外。

    看见是她来了,那位门子忙让她进来,殷勤地问道:“小哥来了?单先生会不会回来?我们侯爷问过好几次呢。——还特意叮嘱门上的人,说是一有单先生的消息,就要立刻来报。”

    那位女番子拿出一锭银子悄悄地塞过去,笑道:“麻烦大叔了。”

    那位门子的两眼笑得眯了一条缝,忙道:“小哥跟我来。可是赶巧,我们侯爷正在外书房呢。”

    那位女番子扮作的小厮便跟着门子,来到宁远侯府的外书房。

    楚华谨听说是单先生身边的小厮来了,宛若喜从天降,赶紧开了门让她进来。

    那位女番子见了楚华谨,便跪下行了大礼,道:“我们先生外出游历,也记挂着侯爷,特让小的给侯爷送腌梅子回来了。”说着,将那坛小小的腌梅子送到楚华谨手里。

    楚华谨抱着那坛腌梅子,想起同单先生青梅煮酒的日子,心里有些发酸,问那地上跪着的小厮道:“你们先生可说过,何时会回来?”

    那位女番子抬起头,将贺宁馨教的话说了出来:“我们先生说了,等侯爷吃完这坛腌梅子,就是他回来的日子。”

    楚华谨忙揭开盖子,抓了一把腌梅子,就要口里塞。

    那位女番子见状忙阻止他道:“单先生还说了,要一日吃一粒。这坛子里,一共有六十粒。六十天后,他会给侯爷传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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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待嫁 第四十七章 请君入瓮 下 (含五月粉红360+)

    第四十七章 请君入瓮 下 (含五月粉红360+)

    终于得到了单先生的消息,宁远侯楚华谨霎时觉得自己精神百倍起来,如获至宝地将那坛腌梅子藏到了书房里多宝格上的一只青铜四羊方樽里面,对单先生的小厮道:“我晓得了,一定每天只吃一粒。”又问他:“你现在住在哪里?”

    那小厮磕了个头,对楚华谨道:“回侯爷的话,小的要回江左单家一趟,为单先生送点东西回家。”将行踪瞒得滴水不漏。

    楚华谨有些失望。他本来还盼着这小厮会直接回到单先生那里,他可以派人在后面跟踪他,不就能寻到单先生?——谁知人家还要回江左单家。

    “罢了,起来吧。”楚华谨命那小厮起身,又让人给了他五十两银子做盘缠,最后想想还是不放心,给了他自己的一个私章,道:“拿着这个私章,可以在罗家开得银楼里取银子。多少不拘,只别苦了单先生。”

    那小厮含笑接过印章,又拱手给楚华谨行了礼,便告辞离去。

    楚华谨看着那小厮的背影,还是悄悄命人跟在他身后,一直跟踪他来到青江渡口。宁远侯府的人亲眼见到那小厮上了去江左的大船,便回来给侯爷回报。

    “真的回了江左?——算了,你下去吧。”楚华谨又心安,又有些失望,不由自主地踱到多宝格前,从青铜四羊方樽里面取出了那坛腌梅子,打开盖子,取了一粒出来,放到嘴里慢慢地嚼起来。

    味道同单先生以前喂他吃的腌梅子,一模一样。

    吃完一粒,楚华谨郑重地将那坛腌梅子阖上,放回到青铜四羊方樽里面。看着那里,就像看到了希望,楚华谨整个人都振奋起来。

    回到内院,楚华谨的几个妾室都觉察到了侯爷的变化,觉得侯爷比前些日子精神了许多,也都跟着高兴起来。

    裴舒芬本来还想先瞒着大家怀孕的消息,结果晚上吃饭的时候,丫鬟摆上来的一尾清蒸鲈鱼,便让裴舒芬大吐特吐起来。

    送菜过来的媳妇子吓坏了,赶紧跪地请罪,不知道夫人今儿是怎么啦。清蒸鲈鱼本来是夫人最爱吃的菜,一到吃鲈鱼的季节,夫人是无鲈鱼不欢的。

    楚华谨也吓了一跳,忙使人去请大夫去。

    裴舒芬听见楚华谨请大夫的声音,有心想阻止他,可是她吐得直不起腰来,根本就没有力气阻止。

    裴舒芬的大丫鬟桐云赶紧过去服侍,扶着裴舒芬进了饭厅里面的隔间,使人拿了个小小的铜盆过来接着,又使人去端了清水过来等着。

    楚华谨的妾室都坐在旁边桌上,现下都站了起来,面色各异。

    各位庶子、庶女们也不知所措地跟着站了起来,往里面的隔间张望。

    大夫来得很快,楚华谨领着他入了隔间。

    裴舒芬趴在隔间的炕上,将头伸出炕沿,往炕边的一个铜盆里吐得昏天黑地。食物都已吐光了,现在吐得都是清水。

    屋里弥漫着一股酸涩的馊味儿。

    楚华谨皱了皱眉头,对大夫道:“请给我夫人诊诊脉。——突然就吐了。”

    大夫赶紧行了礼,过来给裴舒芬把脉。

    没过多会儿,大夫便起身对楚华谨拱手道:“恭喜侯爷、贺喜侯爷,尊夫人有喜了”

    楚华谨愣了一下,才笑了起来:“此话当真?”

    大夫笑着摇头道:“这还能有假?侯爷要是不信,多请几个人来诊诊脉就是了。”

    裴舒芬的恶心终于过去了,闻言趴在炕上,有气无力地对楚华谨道:“侯爷,别……”

    楚华谨坐到炕边,将裴舒芬的一缕垂下来的头发拨到耳后,轻声问道:“你还好吧?”又嗔怪道:“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只说身子不舒服,要是不知道,出了篓子,可怎么得了?”指得是裴舒芬将他从中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