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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空间守则[全]第93部分阅读

      重生空间守则[全]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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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梦寒哪壶不开提哪壶,裴舒芬本来不想掺和,此时也忍不住了,反唇相讥道;“若是老侯爷还活着,你做填房也行。可惜老侯爷不在了,你去地底下做填房去!”

    柳梦寒轻哼一声,对裴舒芬道:“你是小辈,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又看向太夫人:“老族长回去这么久了,想必我的名字都上了族谱,夫人现在才过来聒噪,是不是晚些?”

    太夫人冷笑一声道:“名字上了族谱,也可以划了去。只要我使人回去传个话,你就一辈子只能做个外室!”

    柳梦寒板了脸,站起身道:“话不投机半句多,你们还是请回吧。——过一个月,等老族长给我稍来婚书和册子,我就去宁远侯府收帐去。”

    太夫人也站起来,色厉内荏地道:“到时候,看谁求谁!”说着,气呼呼地离开了柳梦寒的小院子。

    等宁远侯府的人走了之后,柳梦寒的贴身侍女蒋姑姑悄然走了进来,对柳梦寒忧心忡忡地问道:“夫人,上次您不是说,只是想做二房,怎么又变做了平妻?——宁远侯府怎么可能答应?!”还有老侯爷的字条,根本是子虚乌有,是他们同老族长一起做得局而已……

    柳梦寒自嘲地笑了笑,反问蒋姑姑:“若是我说只想做二房,他们会答应吗?”

    蒋姑姑想起刚才宁远侯太夫人的样子,摇摇头:“肯定也不会答应。”

    “这就是了。老爷说过,不能太早亮出你的底牌。所以你想要什么,一定要先抬高身价,迷惑对方。当你向对方提出更高要求的时候,对方虽然不会答应,可是会将你高看几分。这样当你有所妥协的时候,对方会觉得像是占了便宜,说不定会一口同意你妥协后的要求。”柳梦寒坐在梳妆台前照着镜子·慢慢给蒋姑姑解释。

    蒋姑姑听得更糊涂,“我还是不懂。”

    柳梦寒笑着拿起一支银簪,道:“这支簪子,本来只值一两银子。若是我给这支簪子标价一百两银子,很多人会来看,可是不会买·因为觉得太贵,不值。当我将价格降到五十两银子的时候,很多人会来抢。因为从一百两降到五十两,已经让很多人觉得占了大便宜,更会忘这簪子本身到底值多少银子,只记得这簪子最初的标价,是百两。”

    蒋姑姑终于明白了,笑道:“原来夫人是想先震震他们,让他们乱了阵脚。然后再各自退让一步:他们允许夫人进门夫人不再坚持做平妻,可以只做二房姨娘。”这才是柳梦寒真正的目的。

    柳梦寒点点头:“这不明白过来了?—我要的是宁远侯府的正式名份,偏房无所谓,总比我现在妾身未明要强。”又将胳膊撑在桌上,一筹莫展地道:“老爷留下的那些死士也越来越不听使唤。我进宁远侯府,也是想借助宁远侯府的势,将手里的死士收拢过来,免得他们一个个反水……”

    蒋姑姑拿了牛角篦子过来,慢慢给柳梦寒篦着头发,心疼地道:“夫人何苦呢?咱们在寿昌府住着,安安逸逸地不好?”

    柳梦寒一脸戾气:“我不要过那样的日子。虽然安逸,可是如一潭死水还不如死了算了。——我的孩子也不要过那样的日子。他们应该同宁远侯府的孩子们一样出入宫禁、高门,结交皇子、贵人……”

    蒋姑姑的手顿了顿叹了口气,没有再劝。

    柳梦寒又将以前抄的册子拿了出来,仔细读了读,皱着眉头道:“裴舒凡号称有宰相之才,也不过如此。——如今皇后娘娘也没了,她的计策,算是全打了水漂。”说着,将那本册子撕碎了,又吩咐下人拿了个火盆过来,将撕烂了的册子扔进了火盆里,一把火都焚了。

    “夫人此计,其实也有一些漏洞。”蒋姑姑默然了半晌,又道。

    柳梦寒偏头看了蒋姑姑一眼,“有何漏洞?”

    “若是他们就晾着夫人,不理睬怎么办?——老族长那边只是做戏,根本不会真的将夫人当作平妻上族谱的。”蒋姑姑到底是旁观者,看得比较清楚。

    柳梦寒也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知道?可是此时也无计可施,只好下猛药,希望他们乱了阵脚,我们就有机可乘了。”

    这边宁远侯太夫人同裴舒芬回了宁远侯府,气得命人将宁远侯楚华谨叫了进来,劈头盖脸痛骂了一顿

    楚华谨也觉得有些不妥,对太夫人安慰道:“娘别急,儿子派人回祖籍瞧一瞧,看看老族长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爹留下的字条,也带回来让人辨辨真假。”

    太夫人听了,转嗔为喜,道:“赶紧使人回去。我倒不信,老族长真的敢一手遮天!”

    过了几天,楚华谨挑得人还没有动身,朝堂之上要求立后的折子如同雪片般飞向宏宣帝的案头,都称一国不可无后,督促宏宣帝早立继后。

    宏宣帝将这些折子都转给文渊阁的阁臣商议,自然也有礼部和宗人府的官员参与讨论。

    裴舒芬这一阵子,趁着太夫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柳梦寒那里,便私下里做了些手脚,将二老爷楚华诚和二夫人黄氏一家人赶出了宁远侯府。

    如今的宁远侯府,只有大房一家同太夫人住在一起。

    二老爷楚华诚和二夫人黄氏本来不想搬,可是督促圣上立后的折子一上,他们立即就搬了出去,且四处跟人说,他们已经跟宁远侯府分了家的,不算是宁远侯府的人。

    裴舒芬知道这个消息,还是楚华谨告诉她的。

    “侯爷,此话当真?”裴舒芬有些傻眼。她知道圣上是会立继后的,可是没想到这样快。皇后才刚刚走了三个月……

    “你们男人,薄情寡性,真是……”楚华谨捂住了裴舒芬的嘴,知道她下面一定没有好话。

    “圣上也是你能非议的?以后还不小心点儿!”楚华谨轻声警告裴舒芬。

    裴舒芬撇了撇嘴,收回了要出口的恶言,改口问道:“圣上会立谁做继后?”

    楚华谨摇了摇头,有些苦恼地躺在床上,看着床顶的缠枝藻叶图,道:“目前还不清楚。”又发牢马蚤:“自从我从西南回来之后,圣上就对我不咸不淡地。现在皇后娘娘又去了,就跟我们越发疏远了。”

    裴舒芬默然,晓得楚华谨说得是实话。她自己就是填房,当然知道后妻有多少种手段,可以将前妻的痕迹抹杀得干干净净,甚至让男人对逝去的妻子从怀念到痛恨都行。——因为大部分男人在后娶的小娇妻面前,都会精虫上脑,无法正常思考。

    第一卷 待嫁 第二十二章 请立继后 中

    第二十二章 请立继后 中

    裴舒芬坐在楚华谨身边皱眉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出个“以色侍人”的法子,推了推楚华谨翘在她身边的二郎腿,低声道:“……不如,将妹妹送进宫去。”说得是楚家的庶女,有“京城第一美女”之称的楚中玉。

    楚中玉今年已经十九岁,婚事在宁远侯太夫人故意疏忽之下,至今还没有着落。

    楚华谨皱了皱眉头,看着裴舒芬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中玉是庶女,不能入宫为妃。”

    裴舒芬笑了笑,道:“我最近也读了许多大齐朝的史书,看见有些书上,说庞贵妃其实不是嫡女,也是庶女,只因为生得天姿国色,他们家才给她弄了个嫡女的身份入宫……”

    这种事,在前朝流云朝的时候也有过。有些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入宫的女子,若是被皇帝看上了,都会改名换姓入宫。有时候就算是掩耳盗铃,可只要明面上说得过去,没有多少人去深究,或者敢于深究入宫女子的真实身份。——除非皇帝根本不知道。

    欺君之罪当然没有人能承受得了。

    可是如果先禀过皇帝,又或者是皇帝主导,就不算欺君之罪了。

    楚华谨却嗤笑一声道:“你哪看得是史书?——野史吧?实话跟你说,庞贵妃是确确实实的嫡女,后来有野史说她是庶女,不过是故意往她身上抹黑罢了。反正她倒台了,整个庞家都被灭族了,当然说什么都行。”

    裴舒芬好奇:“你怎会知道她是嫡女,而不是庶女冒充的?”

    楚华谨当然知道得一清二楚。他们宁远侯府,就是铲除庞贵妃和庞家起家的。为了抓庞家的小辫子,起先也在庞贵妃的身份上做过文章,后来发现她的身份并无可疑,才停了手,转到别的地方去了。当时这件事,裴舒凡跟他通过气的。

    楚华谨也没有详细地说,只是道:“我说是就是,你还不信我?”乜斜了眼睛看着裴舒芬。

    裴舒芬伸手过去,帮着楚华谨推拿起来,笑道:“侯爷说得,妾身当然信。不过,真的没有法子将妹妹送进宫去?——妹妹生得这样美貌,不进宫实在可惜了。”

    楚华谨舒坦地闭上了眼睛,道:“生得美又怎样?——就怪她不会投胎吧。若是投胎在我娘肚子里,如今也是一宫主位了。可惜是个丫鬟生的,以后能做填房就不错了……”

    裴舒芬听了十分不是滋味,嘟哝道:“出身又不能自己选。难道生下来不如别人,就一辈子不如人了?”

    楚华谨得意地道:“也不能一概而论。若是男子,其实嫡庶无所谓,只要自己有出息就行。可是女子,到底就差一截了。”

    裴舒芬手里也不闲着,慢慢往上捏着,从楚华谨的小腿,到膝盖,又慢慢往大腿根部揉按了过去……

    楚华谨笑着握住她的手,睁开细长的丹凤眼笑道:“……忍不住了?小y|妇,今儿不喂饱你,少不得你要给侯爷我戴绿帽子……”一边说,一边将裴舒芬从脚边拉了上来。

    裴舒芬脸上一红,嗔道:“侯爷这么说,妾身可不伺候了。”嘴里说着“不伺候”,身子已经跨坐在楚华谨的腰间,咬着下唇,慢慢磨蹭起来。

    楚华谨发现自己已经有好几个月也没有近过女人的身子,也有些耐不住,从底下褪了裴舒芬的裙子和中裤,扶着她的臀儿就往慢慢硬起来的话儿上坐了下去。

    ……

    这一次,楚华谨只动作了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便发了出来。

    裴舒芬满脸潮红,刚有了些意思,便发现楚华谨已经结束了,忍不住抱住楚华谨,酸溜溜地问:“侯爷在方姨娘那里就是龙精虎猛,到了我这里,就浅尝辄止……”

    楚华谨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不知怎么回事,竟像是有些守不住精关的样子,跟以前大相径庭。

    “可能是累了。你也知道,我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过了。罢了,今儿就歇在你这里。明天早上,看爷不杀得你丢盔弃甲”楚华谨一边笑,一边宽了外面的衣裳,倒头便睡。

    裴舒芬叹了口气,起身去让桐月悄悄地提了桶热水进来。

    桐月在外间守着,居然没有听见里间有的声音,十分惊讶。以前两个主子跟吃了药似地,不折腾一两个时辰不会罢休。今日可真是怪了,不仅快,而且无声无息。

    桐月在心里纳着闷,出去悄悄舀了热水拎过来。

    裴舒芬洗了洗,睡在了楚华谨的外面。

    到了夜深,裴舒芬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的人身上一片火热,像是发烧了。

    裴舒芬吓了一跳,赶紧掌了灯,又使人去外院传个大夫进来。

    大夫深夜进府,给楚华谨诊治了一遍,却也说不出所以然,仔细问了裴舒芬睡前都有些什么症状。

    裴舒芬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说出口。

    那大夫也是精乖,看见宁远侯夫人这个样子,定是跟宁远侯敦伦过了,便满脸含笑道:“还好,看来是先热再冷,冷暖失调。老夫开幅药吃吃就好了。”

    裴舒芬涨红着脸,让人跟着去取药方,抓药,又连夜熬药,给楚华谨灌了一碗下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楚华谨的烧果然就退了,人也好了许多,就是还是有些疲倦的样子。

    宁远侯太夫人听说宁远侯昨日晚上突然生了急病,也吓了一跳,扶着丫鬟过来看他。

    见楚华谨的高烧已退,人也精神了许多,太夫人才放了心,安慰了楚华谨几句,就指桑骂槐起来:“儿啊,你的身子金贵,可别被那些妖精淘空了身子。跟你说了多少次,你还不能到中澜院里来,怎么有些人就是守不住?”

    裴舒芬低着头站在一边不说话,对面站着的四个姨娘都脸色各异,看着侯爷不说话。

    楚华谨瞥了裴舒芬一眼,也有些怜惜她,讪讪地对太夫人道:“这几天累了,所以才过来这边歇着的。”

    太夫人不信,叫了自己特意放在这里的婆子来问。

    那婆子昨日也没有听见声响,闻言忙道:“侯爷说得是实情。太夫人放心,夫人晓得分寸的。”

    太夫人方才罢了,又对楚华谨心疼起来:“是不是请立继后的事让你累着了?——唉,娘娘不在了,咱们府,就一日不如一日。以后圣上要是立了继后,哪里还记得我们宁远侯府?”说着便抹起泪来。

    齐姨娘听了心里一动,忙福了一福,道:“侯爷、太夫人、夫人有大事商议,婢妾就不在这里添乱了,先下去了。”

    后面的几个姨娘也跟着屈膝行礼。

    太夫人挥了挥手,让她们下去了,又问屋里的人:“益儿和谦谦怎么没有过来问安?他们的老子病了,他们不说过来侍疾,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

    屋里的人看了看裴舒芬,都不敢说话。

    裴舒芬忙道:“世子大概进宫去了。乡君还小,过来也是让侯爷头疼,所以媳妇跟他们的下人说了,让他们晚上再来请安。”

    太夫人摇摇头,叹息道:“这两个孩子如此不识大体,以后这个宁远侯府,怎么能交到益儿手上?”

    楚华谨低垂着头不说话,裴舒芬打着哈哈安慰太夫人:“他们年岁还小,等以后大一些就好了。”只字不提楚谦益和楚谦谦对她不敬的举动。

    太夫人叹了一口气,不再提两个孩子,见屋里没了外人,问楚华谨:“宫里的事,你跟大皇子说清楚没有。”拿着拐杖往地上杵了杵:“到底都是谁这么不顾廉耻,皇后才去了不到一百天,就急吼吼地要立后——若是让我晓得是哪一家作祟,我非上门去啐他一脸唾沫不可”

    楚华谨面色怪异地看了裴舒芬一眼,裴舒芬正好看了过来,两人不约而同的脸红了。

    太夫人骂了半天,看见面前两个人神情尴尬,才想起来自己府里的事,不由更是恼怒,拿着拐杖就捶了裴舒芬一棍,瞪眼道:“都是你不好——哄着老大不顾体面,也要娶你过门,还求着皇后娘娘下旨你看,如今打脸了不是?”

    裴舒芬当年也是楚华谨的原配嫡妻死了不到百日,就由皇后娘娘亲自下旨,迎娶过门的。

    若是群臣抬出当年皇后做下的先例,他们宁远侯府想反驳都反驳不了。

    裴舒芬无法,只好给太夫人跪了下来,低了头不说话。

    楚华谨忙将话岔开,对裴舒芬道:“你起来,去给我和娘做两位杏仁茶面子过来。我有话要跟娘说。”

    裴舒芬看了太夫人一眼,并不敢起身。

    太夫人见裴舒芬这样恭顺的样子,极为满意,坐到了楚华谨床边,对裴舒芬道:“没听见你们侯爷的话吗?还不去做杏仁茶面子?”

    裴舒芬应了是,起身往外走。

    太夫人在后面叫道:“你要亲手做若是指使下人,我听见了可不依的。”

    裴舒芬闷闷地应了一声,自去小厨房命人烧水,自己取了杏仁茶面子过来冲泡。

    内室里只剩下太夫人和楚华谨两人,婆子丫鬟都守在外面的隔间,隔了两间屋子的距离,当然是鸦雀无声。

    太夫人便问道:“你可知圣上嘱意哪一家?”问得是继后人选。

    楚华谨眉头皱得更紧:“以欧阳家为首的翰林,都上折子,请圣上立皇贵妃为后。”

    太夫人大大地倒抽了一口气,道:“……皇贵妃?”马上又想到,除了皇贵妃,还有谁在皇后薨逝之后,更有资格?

    “就她一人?”太夫人又问。

    楚华谨摇摇头,“当然不止她一人。也有人请旨立岚昭仪为后。”不屑地哼了一声:“不过是为了拍简飞扬的马屁。”岚昭仪是简飞扬的嫡亲表妹,自己并无亲生皇子,而是抚育着赵婕妤所出的五皇子。

    太夫人想了想,道:“岚昭仪倒不足为惧。——还有吗?”

    楚华谨没精打采地道:“还有一些。都是宫外的。”想起一事,笑吟吟地对太夫人道:“齐姨娘的娘家,就是定南侯府的二房嫡女,也有人推举。——若是能成,对咱们家倒也不差。”

    太夫人如今听见妾室姨娘就头疼,闻言冷冰冰地道:“齐姨娘一个妾,她的娘家堂妹若是做了皇后,你当如何?将她扶正不成?”

    楚华谨嘿嘿一笑,脑袋往后缩了缩,居然并没有反驳。

    太夫人窒了窒,想了半天,忍不住道:“那舒芬可怎么办?——贬妻为妾?你不怕裴家?不怕别人参你一本?”

    楚华谨抹了抹下颌上刚刚长出来的訾须,顾左右而言他:“定南侯府这次来势汹汹,居然得到首辅赵之庆的支持。——看来是志在必得,不容小觑啊。”

    上一次,定南侯府里还争过大皇子的正妃这个位置,可惜后来败给了涂翰林家的嫡长女。上次的人选,是齐姨娘哥哥的女儿。这一次的人选,是齐姨娘二叔的嫡女,也是齐姨娘的堂妹,据说一向养在深闺,也是知书达理,生得也是容色过人,更有一项不足为外人道的好处。

    太夫人更是惊讶:“首辅赵之庆的长媳,不是舒芬的庶姐?——他支持定南侯的嫡女做继后,岂不是有意为难舒芬?”又问楚华谨:“他们晓得舒芬和首辅家长媳的姐妹关系吧?”

    楚华谨笑了笑,道:“当然知道。不过,定南侯府在赵之庆那里下了大功夫,赵之庆眼看快要致仕了,这是要临走的时候捞一笔呢。”

    裴舒芬端着两碗杏仁茶站在门帘外头,一字不漏地将屋里母子俩的对话都听了进去,一双胳膊不由发起抖来。

    她忍了又忍,才忍住了没有将两碗杏仁茶倒扣在地上,依然笑着对屋里的人道:“侯爷、娘,杏仁茶做好了。”

    屋里的人停了说话,过了半晌,楚华谨的声音传出来:“端进来吧。”

    裴舒芬笑着将托盘放到右手臂上,左手撩开了帘子,道:“热乎乎的,有些烫。要不要再做些凉粉送过来?”

    太夫人和楚华谨都有些心虚,不过看裴舒芬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听见他们说话,便试探地问道:“在外面等久了吧?——可烫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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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前上传的。以后捉虫。

    第一卷 待嫁 第二十三章 请立继后 下 (含为轩辕御谶的和氏璧加更)

    第二十三章 请立继后 下 (含为轩辕御谶的和氏璧加更)

    裴舒芬听见太夫人试探的问话,抿着嘴笑,坐到了楚华谨的床边,拿了勺子放在杏仁茶面子的碗里,双手捧着给楚华谨递了过去,道:“还好我走得快,做好就端进来了,并没有烫着。”又给太夫人捧了一碗过去。

    太夫人和楚华谨都有些讪讪地,接过杏仁茶面子吃了起来。

    裴舒芬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笑着问:“侯爷,今儿我想去巡一巡我的那几个铺子,可否午时过后,就出府去瞧瞧?”

    楚华谨满口同意,还对太夫人赞道:“娘,舒芬将那几个铺子打理得十分妥当,儿子想着,还要多给几个铺子让她打理呢。”有些心虚的样子。

    太夫人也转了笑容,道:“舒芬又聪明,又好学,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媳妇呢”语气有些夸张。

    裴舒芬在心里冷笑,面上却还是笑得畅意,摆出一幅谦逊的样子,道:“侯爷和娘谬赞了。我那几个铺子,也不过将将持平而已。若不是我经常看着,不知道赔成什么样子了。”一边说,一边将太夫人和楚华谨吃完的茶碗放到托盘上,“你们慢慢聊,我去厨房看看午食备得怎样了。”说着,转身出了内室。

    太夫人看着裴舒芬远去的背影,悄悄问楚华谨:“她应该没有听见吧?”

    楚华谨想了想,道:“应该没有。舒芬的城府没有她嫡姐深,心里想什么,脸上都看得出来。——娘不用担心。”

    想起单先生的话,楚华谨又笑了一下,对太夫人悄悄地道:“……娘也别太在意裴家。她早把裴家人得罪狠了。”

    楚华谨如今对单先生无话不谈,这种家务烦难事,也都倾囊相诉。单先生就觉得裴家人未必再会给裴舒芬撑腰。

    太夫人看了楚华谨一眼,反而有些担心:“眼看裴家的老大要做首辅了,若是裴家人真的对舒芬不闻不问,那大皇子……”担心裴书仁作梗,给大皇子的太子之路制造障碍。

    楚华谨随口就道:“这娘不用担心。单先生说了,只要益儿和谦谦还姓楚,裴家人就一定会站在大皇子这一边。”

    说起楚谦益和楚谦谦,太夫人又是一脸不虞的样子,冷哼一声道:“裴家人生生将两个孩子宠坏了。”说着,将楚谦益和楚谦谦最近对裴舒芬不敬的事又说了一遍,还道:“你说,舒芬好歹是他们的母亲,他们这样不孝,我们宁远侯府的名声都要被他们毁光了”

    楚华谨低头沉吟了一会儿,缓缓地道:“如今诸事繁杂,娘暂时不要对益儿和谦谦过苛才是。等请立继后的事情尘埃落定,我再想法子。”

    请立继后的事情,当然是最重要的大事,关系到宁远侯府以后数百年的地位和荣耀。

    太夫人拄着拐杖起身,道:“齐姨娘那里,你得多去几次才是。”

    楚华谨点头笑道:“不用娘说,我会常去的。”

    太夫人起身回了自己的慈宁院,留下楚华谨一个人在屋里想着法子。

    裴舒芬出到外面,先去了厨房,看了一下今日的膳食准备,见都预备妥当,便吩咐了一下管厨房的婆子,让她可着时辰将太夫人和侯爷的午食送过去。

    婆子应了,送裴舒芬出了厨房。

    从厨房里出来,裴舒芬不想回中澜院的上房,便直接拐去了旁边的库房里,使人取了几样尺头,又将自己琅缳洞天里的上好人参取了两支出来,装在一个大匣子里,备了一份厚礼。

    裴舒芬的大丫鬟桐月见了,有些不解,悄悄地问她:“夫人要去别府做客?”

    裴舒芬点点头,道:“取一份帖子,让外院备车,我要出去一趟。”

    桐月赶紧去传话,又去外院大管事秦力生那里要了一份宁远侯府的帖子。

    秦力生赶紧命人取了一份过来,亲自给桐月送了过去。

    桐月看了看帖子,笑着跟秦力生寒暄:“听说秦大管事定亲了?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大家也好凑个份子,给秦大管事贺喜。”

    秦力生一愣,忙作了个揖道:“桐月姑娘说哪里话。我秦力生孤身一人,又是奴仆之身,哪有姑娘看得上?——还请桐月姑娘不要以讹传讹,以免坏了别的姑娘的名声。”

    桐月抿嘴一笑,问道:“秦大管事年岁不小了吧?想是心气太高,一般的姑娘都看不上?不如我跟我们夫人说一声,给秦大管事指门好亲事?”

    秦力生愣了一愣,看见桐月满脸笑容地看着他,脸上两颊微微飞出一丝红晕,竟然有些像桐露的样子,不由看住了。

    桐月见秦力生看着自己发呆,心里更甜,轻轻咳嗽一声,道:“秦大管事好生保重,我先走了。”说着,转身迤逦而去。

    秦力生回过神来,知道桐月误会了,心头大急,赶紧去苦思对策不提。

    裴舒芬坐在中澜院的偏厢里等了半天,才等到桐月姗姗来迟,不由皱了眉头问她:“你生孩子去了?——费那么多功夫才取个帖子。”

    桐月脸上更红,低了头弄着衣角不说话。

    裴舒芬看见桐月这幅样子,像是在思春,心头一沉。——可别又想爬侯爷的床,她可受够了……

    “外院的车备好了吗?”裴舒芬问道,装作没有看见桐月的样子。

    桐月点点头,声若蚊呐:“……好了,外院车马房的人说,很快就可以走了。”

    裴舒芬起身往外走,对桐月吩咐道:“让人抱着礼物,小心些,别撒了。——你跟着我一起去。”本来是想带着桐云出去,如今看见桐月的样子,裴舒芬不想看见第二个桐星,当然不能将她单独留下。

    桐月应了,使人去将礼物拿过来,跟着裴舒芬出了二门,往外院坐车去了。

    宁远侯府的大车拐过了街角,裴舒芬便吩咐车夫:“去首辅赵之庆家。”

    桐月十分惊讶,问裴舒芬:“夫人,不是要去巡铺子?”

    裴舒芬笑道:“先去见见我二姐,再去巡铺子也不迟。”

    桐月忙奉承裴舒芬:“夫人的娘家大哥马上要做首辅,二姐又是嫁得现任首辅的儿子。这样大的靠山,除了公主娘娘,没人比夫人更厉害。”

    裴舒芬笑了笑,索性不绕圈子,问桐月:“……你今儿是怎么啦?看上谁了?跟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给你做主?”

    桐月没想到裴舒芬这样好说话,在马车上就赶紧给裴舒芬跪下了,求道:“夫人若是看桐月这些年服侍得好,还望夫人帮着桐月指一门好亲事。”

    裴舒芬一愣。——难道不是看上了侯爷?

    “你是说,想嫁人?”裴舒芬有几分惊喜。嫁人可不是收房,这是两码事。

    桐月含羞点头,看着裴舒芬,两眼如两汪春水,艳丽动人。

    裴舒芬心里一轻,含笑扶了她起来,问她看上了谁。

    桐月羞答答地道:“他人好,又有本事,只是心气高。——还望夫人帮忙成全。”

    裴舒芬听了这话,却叹了口气,有些意兴阑珊地道:“快说,到底是谁。若是你看上的人位置太高,我可是无能为力。”

    桐月忙道:“没有没有——就是,就是,外院的大管事……秦大管事。”脸上已经红成一片。

    裴舒芬听说是秦大管事,眼珠子转了一转,已是大喜,一把抓过桐月的手,连声问道:“你可真的想好了?想嫁给秦大管事?”

    桐月点点头,有些含羞地道:“奴婢今日问过他,他说他还未定亲,也未娶亲。”又有些担心:“秦大管事人好,又有本事,也不知看不看得上奴婢。”

    裴舒芬满不在乎地拍了拍桐月的手,打了包票:“别担心。有夫人我给你做主,你就等着做秦大管事的新娘子吧。”说得桐月心花怒放,越发奉承裴舒芬不提。

    两人在车上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首辅赵之庆的家门口。

    裴舒芬命人送上拜贴,说在门外等着。

    裴舒芬的二姐裴舒兰正在家里跟婆母说话,听见外面有人来回,说她娘家妹妹过来拜访,以为是三妹裴舒芳过来了,笑着对自己的婆母苏夫人道:“我三妹去了外洋,说是要两三年才能回来。怎么这会子就回来了?”一边说,一边低头看了拜贴,却是写着“宁远侯府”。

    裴舒兰有些尴尬,讪讪地又道:“是媳妇弄错了。不是我三妹,是四妹。”

    苏夫人生得极美,人又谦和大度,本来是二房姨娘,后来扶了正,但是在裴舒兰面前,从来不曾摆过婆母的架子。婆媳二人处得跟亲生母女一样,非常融洽。

    “三妹、四妹,不都是你妹妹?有什么值得你害臊的?快去吧,你们姐妹多年未见,也好亲近亲近。”苏夫人笑着让裴舒兰出去见客。

    裴舒兰福了一福,带着自己的丫鬟婆子离了苏夫人的上房,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了。一路走,一路琢磨。四妹从来没有到自己的夫家来过。以前姐妹几个回娘家的时候,还能聚一聚,说说话,后来四妹连娘家都很少回。三妹又不知为了何事,同四妹断绝了来往,自己本来跟三妹更亲近,自然也就疏远了四妹。可是如今四妹主动上门来,自己也不能避而不见。

    “是她一个人,还是宁远侯也来了?”裴舒兰翻来覆去地看着自己手里的拜贴。

    回话的婆子忙道:“只有宁远侯夫人一个人,在外面的车上等着呢。”

    裴舒兰叹了口气,将拜贴放在桌上,道:“使人领她们进来吧。”

    裴舒兰身边的丫鬟赶紧出去传话。

    过了一会儿,裴舒芬跟着裴舒兰身边的大丫鬟进来了。姐妹彼此见过,裴舒芬又送上礼物,寒暄几句,便分了宾主坐下。

    裴舒兰这才仔细打量裴舒芬,见她如今也有十八岁了,身子长成,体态妖娆,只是脸上有股愁苦之色挥之不去,想是填房做得也不是很顺心顺意?

    “几年不见,二姐容颜未改,更胜从前。——不如跟妹妹说说,二姐都是怎么保养的?”裴舒芬看着裴舒兰的样子,半是奉承,半是真心地问道。

    裴舒兰抚了抚自己的脸,含笑道:“都三个孩子的娘了,还说什么保养?真是笑掉别人的大牙。”又招呼裴舒芬:“坐。我们这里有上好的杏仁茶面子,可要来一碗?”

    裴舒芬听见杏仁茶就生气,忙道:“不用了,清茶就行了。”

    裴舒兰便使人上了清茶过来。

    两人对坐喝茶,又闲话了一回,裴舒兰便问道:“你可是有事?”

    裴舒芬勉强笑了笑,道:“有这么明显?”

    裴舒兰让伺候的人都下去了,单留了姐妹二人在隔间,问她:“有话就说。我们是亲姐妹,要是拐弯抹角,就太见外了。”

    裴舒芬这阵子,就没听见过这样掏心窝子的话,闻言立时站起身,跪在了裴舒兰面前,泣道:“二姐,你这次不帮我,我就死定了”

    裴舒兰大惊,赶紧起身拉裴舒芬起来,嗔道:“呸呸呸,小孩儿口无遮拦,说什么胡话呢?”

    裴舒芬拿帕子捂了脸,抽抽噎噎地道:“二姐,我的命好苦我不像你们,可以做原配正室,只能做填房。如今,就快连填房都做不了了……”

    裴舒兰叹了口气,拉着裴舒芬一起坐到椅子上,劝她道:“当年我们都劝你,你就是不听。”

    裴舒芬脸红,道:“我那时候年岁小,不知轻重。还有皇后娘娘谕旨,不得不从。”

    裴舒兰也知道裴舒芬嫁为宁远侯继室,是皇后娘娘特旨的,也不完全是她的错,便安慰她道:“这些年你的委屈,我也听说过。不过女人呢,嫁给谁都差不多,最重要等你生了孩子就好了。到时候,男人靠不住,还有孩子。”

    裴舒芬更是悲从中来,抱着裴舒兰嚎啕大哭了一场。

    等裴舒芬哭完了,裴舒兰又命人端了脸盆过来,给裴舒芬重新梳洗。

    “这下可觉得舒服了?”裴舒兰笑着将一支点翠素银簪子插上了裴舒芬重新梳过的发髻上。

    裴舒芬勉强笑了笑,终于说了来意,求道:“二姐,我从来没有求过二姐任何事。今儿冒昧前来,就是希望二姐能帮我一次,求你的公爹高抬贵手,不要支持定南侯府的二房嫡女做继后的人选。”说着,又给裴舒兰跪下磕头:“二姐,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裴舒兰满脸为难地拦住了裴舒芬,道:“这事可不是我能做主的。其一,我公公在朝堂之上,本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根本就不是别人可以左右的。其二,”裴舒兰顿了顿,有些迷惑不解:“定南侯府的嫡女做继后,跟你有什么关系?难道这位姑娘得罪过你?”

    裴舒芬咬咬牙,道:“二姐今儿既然问了,我也家丑不怕外扬,就跟二姐说实话。——我们侯爷有一房妾室齐姨娘,便是定南侯的嫡长女。如今这继后的热门人选齐二姑娘,便是齐姨娘嫡亲的堂妹,是她二叔的嫡女。若是定南侯府的嫡女做了继后,我们太夫人说,就要……要扶正齐姨娘,将我贬作妾室……”话为说完,又哭了起来。

    裴舒兰大吃一惊,气得站了起来,在屋子来回走动,怒道:“我们裴家三百年书香世家,他们居然敢如此侮辱我们裴家人?——你放心,我现在就带你回娘家,寻爹爹和大哥做主。”又劝裴舒芬:“裴家到底是你的娘家,你怎么能和娘家生分了呢?”

    裴舒芬羞愧万分。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娘家有什么用,一直觉得自己只要哄好了老公和婆婆,就能无往而无不利。娘家算什么东西?不过是自己拿来讨好婆家的垫脚石而已。

    “二姐,爹和大哥都生我的气呢……”裴舒芬怯生生地道。

    裴舒兰忙道:“你只要真心悔改,他们一定会给你一个机会的。”更重要的是,裴家人不喜裴舒芬是一回事,可是外人要来踩裴舒芬,踩的就是裴家人的面子,这是万万容不得别人践踏的。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有丫鬟来报,道苏夫人亲自送了两盘子点心过来了。

    裴舒兰忙起身道:“哎哟,是我疏忽了,应该先带你去给我婆母问安才是。”

    苏夫人正好从打开的帘子里走了进来,闻言笑道:“不用,不用。来,我让厨房仿着内造的点心,做了一样荷叶酥,一样糯米南瓜糍。——你们尝一尝,看合不合胃口。”

    裴舒芬忙站起来,同裴舒兰一起行礼,又仔细打量苏夫人,见她四十多岁年纪,脸上一点皱纹都看不出来,肤色细腻白皙,媚色天成。说话的时候,眼波流转,未语先笑,不若寻常女子,心里也暗暗称奇。

    等苏夫人走了,裴舒芬叹了口气,道:“你婆母真是命好。”虽是小妾,却能扶正了。自己虽是正妻,却有着被贬为小妾的危险。自己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裴舒兰忙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强求不得。”又问裴舒芬,要不要现在就回裴家。

    裴舒芬窒了窒,满面含羞地求裴舒兰:“二姐,你还是先求求首辅大人,好不好?若是首辅大人不允,我们再回裴家好不好?——就算是为了我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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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待嫁 第二十四章 沆瀣一气 上

    第二十四章 沆瀣一气 上

    裴舒兰十分为难。她不过是媳妇,就连她夫君的事,她都很少置喙,更别说是公爹的事,更隔了一层。

    可是裴舒芬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声泪俱下,又让她觉得有些可怜。

    无论怎么说,如果裴舒芬被贬为妾室,扫得是裴家的脸面,已经不是裴舒芬一人的脸面。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裴舒兰叹息道。这宁远侯府真真不是人待的地儿。就她们大姐那样大才的女子,都栽在里头,连命都送了,更何况她们几个没有念过多少书的庶出的姐妹?

    裴舒兰记得,当年大姐是跟哥哥们一起进学念书的。跟几个妹妹的年岁本来相差就大,平日里除了尽一尽长姐的责任,大概跟她们话都不说的。不过那时候她们还小,估计说了她们也听不懂。也就裴舒兰还记得一些大姐裴舒凡未嫁时的样子。

    裴舒芬哭丧着脸道:“木已成舟,只求二姐垂怜。”

    裴舒兰想了半天,道:“你先坐一会儿,我去问问我婆母。若是她觉得行,就请她帮着说说情吧。若是她说不行,我可就无能为力了。”

    裴舒芬还想再求,可是裴舒兰已经起身出去了。

    来到苏夫人的院子,裴舒兰硬着头皮对苏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