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空间守则[全]第90部分阅读
重生空间守则[全] 作者:
人,要多得多,可是家产还得跟他们平分……”很是不甘心。
楚华谨甩了甩头·清醒了几分,沉吟了半晌,缓缓地道:“也好。要分早分,省得麻烦。”
裴舒芬含笑点头:“正是这个理儿。既然回来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娘那里,将明面上的东西都过了帐·明日再去官府上了档子,赶在皇后娘娘的丧事之前,赶紧分了算了。”
只要正式分了家,二房就得搬出去了。
裴舒芬不动声色,打算徐徐图之,对着楚华谨还是一幅伤心的样子:“可怜我们大房这么多人,我将来的孩儿,还不知道能不能分得一砖半瓦。”
楚华谨掀开袷纱被,下床跻了鞋·对裴舒芬笑道:“你也别太小气了。明面上的家财就这么多,他们想要,全拿去都行。”神秘地眨了眨眼,“其实大头早就被我转到咱们的私帐上去了。”
这是头一次,楚华谨给裴舒芬交底。
裴舒芬有几分惊喜·却又有些不信,嗔道:“侯爷可别哄人家。人家心眼实,可是要当真的。”颇有些风情万种的样子。
楚华谨看得呆了一呆,过来抱住裴舒芬,就往床上放。
裴舒芬赶紧躲开,道:“侯爷饶了人家吧。现在国孝家孝两重孝,可不能让人拿住错处。”
说得楚华谨一凛,赶紧收了旖旎的心思·只是亲了裴舒芬一下·笑道:“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虽然生得不如那柳氏·我却只觉得你好。”除了单先生……
裴舒芬心里喜悦,又奉承了楚华谨几句,便跟他一起去了太夫人的慈宁院。
太夫人见楚华谨回来了,问了几声宫里的事,知道楚华谨没能进得宫去,太夫人也甚是恼怒,对楚华谨道:“先别想着那头了。你媳妇跟你说了分家的事吧?”
楚华谨点点头,坐在太夫人下首,道:“二弟既然这样说,我这个做大哥的,也不能强求大家住在一起。既然他们想分,就分吧。”
太夫人便使人叫了外院大管事秦力生进来,再命人叫了二老爷楚华诚和二夫人黄氏进来,一起先分外院的产业。
大齐朝里大户人家分家,作为祭祀的祖产是不分的,由嫡长子继承。能够分的,是除祭祀产业以外的公中的财产。
外院的铺子、田庄,秦力生都拿了帐本过来,一共十六处。太夫人看了看,对二老爷道:“这些铺子,你们拿着不合适,还是多分些田产吧。收些租子过活,最容易了。”担心楚华诚没有得用的管事,将铺子都败了去。
楚华诚也没有挑,只是笑着道:“只要数目差不多,铺子、田产都行,我们不介意。”
秦力生便重新算了算,将田产和铺子都折了市价,重新分成两份,将田产多得那一份,交给二老爷楚华诚,田产少,铺子多的那一份,交给了侯爷。
楚华诚见一下子,自己就有了七八万两银子的产业,十分满意,连二夫人黄氏都没得挑,两口子满脸笑意。
裴舒芬撇了撇嘴,没有言语。
接着分内院的帐。
内院的流水帐,一个月需要一万两银子的开销。都是从外院关了来,再分发到各房各院。
裴舒芬自从上次放印子钱被人阴了一把,将自己的私房都陪进去之后,便收了手,再不沾印子钱。不过也才过了一年,她的元气大伤,还没有缓过劲来。
内院如今帐面上只有一万两银子,便分了三千给二房,三千给大房,另留了四千,做公中的开销。
楚华谨和楚华诚到底是亲兄弟,太夫人主持分家,又分得极公,两人都没有啥可争的,都笑着画了押,只等明日一大早去官府上档子,楚家就正式分家了。
这边贺宁馨在镇国公府里,一面派了自己身边最得力的丫鬟扶风去帮着料理两个孩子的琐事,一面使了人去自己的娘家贺家报信,让他们别担心。
许夫人和贺思平也不放心贺宁馨这里,听说简飞扬领了禁军,护卫皇城,贺思平和许夫人坐了车,专程来到镇国公府,看看贺宁馨有没有什么需要帮衬的。
贺宁馨见爹和娘这样担心自己,十分感幼,马上吩咐厨房做了上等席面,陪着许夫人和贺老爷一起吃饭·又将楚谦益和楚谦谦叫过来见礼。
许夫人看见这两个孩子彬彬有礼,又有些拘束的样子,对他们十分怜惜,搂在怀里亲热了半天,才放了他们出去。
“你对别人的孩子这样上心,是好事·也有不好。”许夫人叹了口气,“飞扬不说你,也要自己知道分寸。担心简飞扬不高兴。
贺宁馨讪讪地笑了笑,心知简飞扬是有不满。不过他并没有迁怒到别人头上,而是如一头伺机而动的猎豹一样,匍匐在黑暗的丛林里,等到时机的到来,随时可以拔地而起,扑向自己的目标。
许夫人看见贺宁馨晕生双颊的样子明显对简飞扬已生情愫·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也觉得欢喜起来。
吃过饭,贺宁馨亲自送许夫人和贺老爷出到镇国公府的大门外面。
三人正站在门口寒暄,从镇国公府门口的大街另一头传来得得的马蹄声。
贺宁馨抬眼看去,见是一个身材高壮的人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大宛马从长街尽头过来,头上戴着玄色头盔,盖住了头脸,只看见头盔顶上的红缨迎风招展。身上穿着玄色重甲,外披着暗金色披风,呼啸而来。后面还跟着数十个亲卫,同样穿着重甲戴着头盔。所到之处扬起一片烟尘,过往的车辆行人都避之唯恐不及。
正是简飞扬回来了。
来到府门口简飞扬翻身下马,对着正要上车的许夫人和贺老爷拱手行礼:“岳父、岳母不多坐一会儿?”
贺老爷捻须微笑颔首:“坐了一下午了,也该回去了。”又问简飞扬:“差事办完了?”
简飞扬将头盔取下来,抱在左手边,摇头道:“还没。我回来取点儿东西,跟宁馨交待一声,就得回去了。这一次,恐怕得等三个月之后,才能回府。”看来还挺麻烦。
贺老爷听出了简飞扬的言外之意,又看了简飞扬一眼,叹息道:“圣上那里,太过哀戚,也伤身子。你若是有机会,多劝劝圣上。多思伤神啊……”
简飞扬会意地点点头,亲自扶了贺老爷上车。
贺老爷坐上车,又看了站在镇国公府大门口的女儿贺宁馨一眼,忍不住对简飞扬道:“飞扬,你虽是女婿,我们可是拿你当亲儿子待的。还望你多多体恤包涵馨儿。她是个实心肠的孩子,有时候不知变通,若是你有不满,直接跟她说清楚,千万别指望她能自己想明白… …”
简飞扬有些,讪笑道:“岳父大人说哪里话。宁馨聪明着呢,怎会不知变通?”不过他也知道贺老爷所指何事,看见两位老人家担心的样子,简飞扬忙将话说开了:“岳父、岳母多虑了。宁馨对益儿和谦谦上心,是她厚道心善,就像你们两位老人家早年对我一样。若不是有岳父当年不遗余力的护持,飞扬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说得十分诚恳。
贺老爷点点头,伸手拍了拍简飞扬肩膀上的铁甲,道:“你能这样想,也是馨儿的福气。唉,只望现在这些事情赶紧过去。”
这话提醒了简飞扬,忙对贺老爷低声道:“皇后娘娘薨了,圣上很快就要下旨,算是国丧。”
贺老爷晓得,皇后薨逝,庶羸三月不得宴饮嫁娶。官员一年不得宴饮嫁娶。
大齐朝还是上次嘉祥帝薨逝的时候,有过国丧。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这样也好。”贺老爷打了个哈哈,对简飞扬道:“皇后娘娘的丧事,大家要守一年的制。你们反正在孝期,一年之后正好出孝,两不耽误。哈哈……”又笑了起来。
简飞扬又了,看着许夫人嗔怪地将贺老爷拉了进去,又同简飞扬告了别,将车帘放下,命车夫将车赶回去了。
简飞扬方才转身,往台阶上走过去。
贺宁馨含笑看着他走过来,伸手摸了摸简飞扬身上的重甲,好奇地问:“沉不沉?”
简飞扬跟她一起进了府,一边走,一边道:“还好,只是装个样子,吓唬人的。若是在战场上,还得穿着重甲去冲锋陷阵,那才叫要命呢。”
两人说着话,便到了二门上。
简飞扬在二门处停住,对贺宁馨道:“我这一去,得要三个月之后才能回府。你自己多加小心。”想了想,又好奇地问她:“你是不是把益儿和谦谦接到府里来了?”
贺宁馨红着脸点点头,眼巴巴地求简飞扬:“就住两天。过两天我就送他们回裴家去。”
简飞扬看着贺宁馨一脸急切讨好的样子,心下不忍,伸手替她挽了挽耳旁细碎的鬓发,低声道:“你别急。我没有不让你将他们接到府里来。”顿了顿,又道:“不过,你既然做了打算,何不趁此机会,一劳永逸?”晓得贺宁馨想让两个孩子被逐出楚家宗族,彻底跟宁远侯府斩断关联。
贺宁馨苦笑:“如今出了皇后娘娘这档子事,我们的计划,只好暂时推后了。”又问简飞扬:“宫里的情形如何?”
简飞扬的面色沉肃了几分,道:“圣上和皇贵妃娘娘都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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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待嫁 第十四章 皇后之死 上
第十四章 皇后之死 上
贺宁馨看着简飞扬的眼睛,总觉得里面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便走到他跟前,站近了些,装着给他整披风的样子,在他耳边轻声问道:“圣上难过也就罢了,皇贵妃也会……?”
简飞扬黑沉沉的眸子像是掉进了几滴星光,有瞬间的璀璨,便又回复了常态,在贺宁馨耳边只轻声回了一句:“皇后去得突然……”
只这一句话,贺宁馨就察觉到里面的惊涛骇浪。
难怪简飞扬要统领禁军,紧紧护着宫城。
难怪宫里到现在,都还没有诏告天下,正式公布皇后娘娘的死讯。——丧钟敲响,不代表大家要给皇后服丧。上一次,庞太后身死,丧钟也敲了十下。可是举国上下,无一举哀,就是明证。
各府上都盯着宫里的旨意,才能换素服、挂白、举哀的。
若是宫里头的贵人去了,你不服丧,当然是大不敬。可是若是宫里的贵人没有去,又或者宫里头有人不想你服丧,你却换了装,也是大不敬。——试想别人家里没有丧事,你却上门吊唁,岂不是晦气?比大不敬都要让圣上恼恨。
满京城里面,估计只有宁远侯府是个例外,不必等圣上的旨意就能换装挂白了。因为皇后娘娘与宁远侯府来说,是国孝,也是家孝。
说起宁远侯府,贺宁馨又想起那个老宁远侯的外室柳氏,踌躇了一番,终于还是忍住了,什么话都没有说。
她将楚谦益和楚谦谦带回镇国公府已经够离谱了,若还去管宁远侯府老侯爷的外室,就算简飞扬不说什么,她自己都要无地自容了,便没有提起这个话题。
“那圣上什么时候会下旨?”贺宁馨并没有进内院,而是跟着简飞扬一同转身,离开二门,往外院里去了。
简飞扬拦着贺宁馨,道:“你不用跟出来,去给我收拾几身换洗的衣裳,带到营里去就行了。”
贺宁馨不以为意,使了扶风和扶柳去自己房里给简飞扬收拾衣物,自己还是跟着简飞扬往外院书房里去了。
来到外院书房,简飞扬去里间取了些东西,放到袖袋里,出来见贺宁馨。
此时书房里没有外人,只有院子的大门上有两个书童在那里看着大门。
“实话跟你说。我进宫的时候,圣上坐在养心殿里,脸色很是难看。”简飞扬将书房挂壁上的长剑取了下来,拿出一块白巾,细细擦拭起来。那长剑似乎饮足了人血,光亮之中,总是带着一丝血色。
贺宁馨想了想,道:“圣上难过,是情理之中的。皇后娘娘跟着圣上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圣上并不是一个绝情的人。虽然为了江山社稷,他什么都可以舍弃,可是也不妨碍他会伤心,会难过。——只是再伤心难过,也不会改变他的做法罢了。
简飞扬摇摇头,轻声道:“……还有皇贵妃,跪在圣上面前,脸上泪痕狼藉。”
贺宁馨吃了一惊,站起来急切地道:“你忒也不小心了。圣上和皇贵妃在一起,你做什么闯进去?”彼时不要紧,可是过后却是惹祸的根苗。
宫里头的贵人,个个是九曲心肠。而皇贵妃,更是比一般人又曲折几分。——在贺宁馨还是裴舒凡的时候,就对皇贵妃向来是另眼相看的。
贺宁馨十分担心简飞扬无意中碍了别人的眼。
看见贺宁馨不加掩饰的担忧,简飞扬眼底藏了笑意,伸手拉了她过来,沉声道:“我无事。你别担心。——是圣上宣我进去的。”
贺宁馨“啊”了一声,眉头拧了起来:“圣上做什么要在你面前下皇贵妃的面子?”
简飞扬觉得贺宁馨想得太多了,伸手按了按她的眉头,将她蹙起来的眉尖按平了下去,才道:“也不是要下皇贵妃的面子。只是圣上不想再跟皇贵妃说话了吧。——宣我进去之后,皇贵妃就起身回凤栩宫了。”
想起那时的情景,简飞扬顿了顿,又道:“圣上跟我说,皇后……小产了,一尸……数命。”有些犹犹豫豫的。
贺宁馨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数命?”就算是双胎,也就是一尸三命吧?
简飞扬抿了抿唇,在贺宁馨耳边低声道:“后来宋医正进来报信,说,皇后产下三个死胎,肚子里好些还有俩……”
贺宁馨顿时想到了裴舒芬的“多子丸”,双手紧抓着胸口,瞳孔不善地眯了起来。
“那宫里……?”贺宁馨又想起宫里的戒备森严,就算是有五个胎儿,也不是从来没有过的,至于这样吗?
简飞扬想起宋医正话里的只言片语,还有过了没多久,自己就被圣上派到宫城的西南角,专门处决人犯的地方,亲自盯着,让宫里的暗卫斩杀了皇后宫里所有的宫女和内侍……
“这里面有什么蹊跷,就不用我说了。你想必也明白。——圣上正在宫里面亲自盯着,继续搜查。凡是在皇后娘娘小产身亡之后,跟皇后娘娘的宫人有过接触的人,一个不留,全部要斩杀了事。——包括妃嫔在内。”简飞扬盯着暗卫杀了宫女和内侍之后,就被派到外面守宫城去了。宫里面的杀戮,便跟他无关。
贺宁馨隐隐想到了什么,拿手拍着胸口,大舒了一口气,道:“幸好,圣上还是想保全你,所以将你派到外面守宫城去了。”
简飞扬苦笑,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宁馨,你不会怪我吧?”他是简家人,若是时局到了需要他以命相搏的时候,他不会退缩。
贺宁馨轻轻偎过去,双臂环在他的腰上,将头靠在他的胸前重甲上,低声道:“你若是有事,我不会独活。”
简飞扬眼里有几分湿意,回手重重地抱了贺宁馨一下,道:“在我们有孩子之前,我不会有事的。”
又推开贺宁馨,看着她的眼睛,道:“我不需要你跟我去死。若是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活着,好好的活着,就算是为我们的孩子。你要去了,我们的孩子怎么办?——想想益儿和谦谦,你能指望,这个世上有第二个你,和你一样好心,将他们视若己出?”
贺宁馨心里揪心地疼,忙将话岔开,勉强地笑道:“好了,别说这些丧气话了。我们都不会有事的,你好好办差,我也不会闲着,总之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家。”
简飞扬也点头,用力握住贺宁馨的手:“一起活着。”
两人相视而笑,心里都安定了几分。
扶风和扶柳抱了两个大包袱过来,在外院书房的院门外候着。
那小厮来到书房的大门外,大声通传了一声。
简飞扬将手里的长剑插入自己腰际的剑鞘里,对贺宁馨道:“我走了。”
贺宁馨跟他一起出了书房,来到院门口。
简飞扬带着东元一起去营里。东元从扶风和扶柳手里接过包袱。
简飞扬眉头皱了皱,道:“一个包袱就够了。”
东元便将多余的包袱还给扶柳,跟着简飞扬大步出去了。
贺宁馨默默地看着简飞扬远去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里,才吩咐了一声:“将大门紧闭。这几天,谁都不许进出国公府。——违令者,直接送到顺天府去。”
众人都应了,自去忙碌。
而宫里头,皇贵妃已经换了白色镶银边的素服,头上戴着银白的翟凤冠,一脸茫然地坐在凤栩宫的主殿内室里。今天早上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
今天本是皇后的娘亲,宁远侯太夫人的寿辰。
皇后娘娘怀胎五月了,身子比一般孕妇都要重,本来就不宜出行。可是皇后娘娘不知怎地,非要亲自出宫,给自己的娘亲贺寿去。
如今皇贵妃打理六宫,掌管着出宫的令牌和仪仗。
皇后娘娘要出宫,得皇贵妃和圣上同时允许才行。
当然,以皇后如今的身子,皇贵妃要是能同意就见鬼了。
当然是一口驳了皇后身边大宫女的请求,将她送回皇后宫里去了。
皇后这段日子以来,越来越看皇贵妃不顺眼。早先圣上还每日来看皇后。不过过了三个月之后,圣上就绝迹皇后的凤翔宫。平日里来了后宫,就只去皇贵妃的凤栩宫里坐一坐。就算让宫妃侍寝,也是皇贵妃的日子居多。
怀孕的妇人本来就心思多,而皇后这一胎格外艰难,要不是圣上命宋医正拿了太医院最好的药给皇后保胎,皇后早几个月就不行了……
皇后不知端倪,身子难受,心里更难受。这次想出宫给亲娘贺寿,居然被皇贵妃当面驳了,更是大怒,带着人,怒气冲冲地来到皇贵妃宫里,当面质问皇贵妃。
皇贵妃淡淡地道:“皇后出宫,除非圣上亲允。——臣妾不能做这个主。”
皇后更是恼怒,将身边的宫女内侍都赶了出去,质问到皇贵妃脸上:“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若不是你,圣上便是我一人的你说,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破坏我和圣上之间的夫妻之情?”
两个奉了圣命寸步不离的女医官听见皇后和皇贵妃说起这些宫里的隐私之事,吓得瑟瑟发抖,恨不得戳聋了自己的耳朵。
听见皇后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破坏她和圣上之间夫妻之情的人,皇贵妃再冷静,此时也被激怒了几分。——倒打一耙也不是这样打得?到底谁才是破坏别人夫妻之情的那个人
“皇后慎言。——圣上是天下百姓的圣上,不是皇后你一个人的”皇贵妃义正词严。
皇后双手紧握成拳,看着皇贵妃端庄持重的样子,心里的不忿和委屈排江倒海。
保养良好的长指甲上的蔻丹深深地陷入手掌心里,她知道她柔嫩的掌心已经被自己的指甲掐出了血。她感觉到疼,但只有这疼,才能分散她心底的怒火和不平,就如此刻她脱口而出的话一样,“若是没有我,他怎能坐上这个九五至尊的位置?若是没有我,你又如何能进到这珠围翠绕的皇宫大内,做你的皇贵妃?——你什么都没有付出过,却要过来跟我抢男人,抢地位也要问你自己配不配?”
皇贵妃霍地起身,快走几步,站在锦衣皇袍的皇后面前,冷冷地道:“没有圣上,你也一样做不了皇后——不要以为他是靠了你,你其实一样也依靠圣上你若这么能耐,为何不另找一个无妻无妾的男人,嫁给他,扶他做皇帝?为何不?”
“你有没有问过自己,为何明知他有妻室,还要嫁给他为妻?你有没有问过你父亲,为何要娶了你,才能帮圣上复位?——你们不就是想通过他,得到滔天的富贵?你们这样做,跟他利用你们重登帝位,有什么不同?既然是各有所求,不过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罢了,你又有什么理由来指责他背信弃义?你又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我抢了你的男人?——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皇后的双眼猛地眯了起来:这个女人,并不是如她表现出来的那样与世无争
皇贵妃见皇后脸色阴晴不定,不知该如何回应她的话,只轻笑一声,回身坐了下来,道:“我教你个乖,千万不要在圣上面前摆出‘你欠了我’的姿态。——其实何止圣上,就是任何一个普通男子,你若想跟他过下去,就千万不要让他觉得,他是靠你的施舍,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皇后这才冷笑道:“你既然这么清楚明白,当初不还是做了他往上的垫脚石?不需要了,就弃。需要了,就拣起来。——哪怕接你入宫呢,不过是为了故意跟我寻别扭罢了。”居然认为圣上接皇贵妃入宫,是小夫妻之间耍花枪。
皇贵妃见皇后就是转不过这个弯来,不想再跟她废话,转过身子看着外头,道:“我不想再说了。请皇后回宫去吧。”
皇后发了一通火,动了胎气,觉得肚子里突突地疼,全身上下涨得难受。
见皇贵妃开口赶她出去,皇后也不想再留在这里,拂袖怒道:“你别得意,迟早有一天,你从哪里来,我就让你回哪里去”
刚一转身,皇后便发现宏宣帝脸色阴沉地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一句话都不说。
皇后吃了一惊,一颗心像是要蹦出嗓子眼一样跳得厉害。又不知道刚才的话圣上都听了多少进去,结结巴巴地道:“……圣上。”
宏宣帝再生气,可是看见皇后沉重的身子,还是发作不得。闭了闭眼,宏宣帝伸手将她扶起来,道:“朕送皇后回宫。”
皇贵妃赶紧起身跪下,恭送圣上和皇后。
可惜皇后今日大怒,又大惊,已经觉得肚子里的胎儿不断往下坠,整个人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刚走到皇贵妃凤栩宫大门口的时候,就破水了……
感谢yjsi和危夕年的平安符。感谢大家的粉红票和推荐票。下午两点二更、三更。含四月粉红1200加更。终于要还完了……撒花庆祝……0(n_n)o
第一卷 待嫁 第十五章 皇后之死 下 (含四月粉红1200+)
第十五章 皇后之死 下 (含四月粉红1200+)
皇贵妃当时并未跟着出宫,所以当听见自己的宫女过来回报,说皇后破水了,皇贵妃大吃一惊,赶紧带了宫女和内侍追出去。
到了外头,却只见宏宣帝半托着皇后,将她放进抬过来的御辇里去了。
皇贵妃还想跟着过去,宏宣帝却匆匆阻止了她,道:“你别过去了。看着内宫的门禁,不许任何人进出。”
皇贵妃领了旨,使了自己的心腹手下,看着各个宫门,还有内宫通向外宫的大门,谨防有人闯进来。
幸亏几位皇子去了宁远侯府给宁远侯太夫人贺寿,不然若是皇子闯内宫,皇贵妃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拦住。
想到皇后那里情况凶险,皇贵妃又特意叮嘱自己的手下,离皇后的凤翔宫远一些,千万不要靠近那里的宫门半步。
皇后是从自己这里出去后发动的,皇贵妃也有些惴惴不安。
又想到宏宣帝不知在门口听了多久,看样子,她和皇后说得话,宏宣帝是都听见了。
皇贵妃在自己宫里一阵烦躁,便使人将四皇子带过来,教他描红习字。
四皇子却喜爱弓马拳脚,拿了宏宣帝赐给他的一个黑木小弹弓,四处打弹子玩。
皇贵妃让他坐下来描红,比杀了他还难受,写几笔,就抬起头皱着小眉头冲皇贵妃“哼哼”两声,表示他很生气,倒让皇贵妃看得笑了起来。
只是母子俩的平静时光没过多会儿,就听见宫里敲响了八下丧钟。
皇贵妃脸色吓得煞白,一把将四皇子抱在怀里,搂得死死的。
四皇子从来没有听见过这样宏亮的钟声,也吓了一跳,乖乖地窝在皇贵妃怀里,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宏宣帝那边的内侍过来,传了皇贵妃去养心殿。
皇贵妃见是宏宣帝身边的内侍总管,便放心地跟着他去了,来到养心殿里。
宏宣帝坐在铺着金黄|色锦被的长榻上,脸上的神色如古井无波,眸子里以前蕴藏的神采都不见了,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直视着皇贵妃。
皇贵妃心里一紧,慢慢走了进去,蹲下身,对宏宣帝行了大礼。
宏宣帝没叫起,皇贵妃只好跪在地上,仰着头问道:“陛下,皇后娘娘那里到底如何了?”还是存着万一的侥幸心理。明明上一世,皇后可是活得比自己都长……
宏宣帝看了皇贵妃半天,见皇贵妃眼里并没有躲闪和窃喜,只有一丝藏不住的恐惧和不安。——她到底在怕什么呢?
“华丹她,去了……”宏宣帝终于说出口,脸上流下两行清泪。皇后的闺名华丹。
皇贵妃怔怔地看着宏宣帝,心里头想得却是,那一世,他也为她流过泪,不过是在下旨将她打入冷宫的那个晚上……
难道这个男人,只有在跟女人彻底了断的时候,才会流泪吗?
“陛下节哀。”皇贵妃劝道,“小皇子……怎样了?”五个月早产,大概是活不了了。皇贵妃在心底里慨叹一声。
听见皇贵妃问起小皇子,宏宣帝的身子晃了晃,又坐直了,顺手拿起一旁榻上的一块帕子,往脸上擦了擦。须臾间,已经恢复了冷静:“……小皇子,已经火化了。”声音虽轻,却有金属的铿锵之声,像是蕴涵着无限的恨意,又像是有些心灰意冷的样子。
皇贵妃窒了窒,再看看宏宣帝脸上,已经收起了悲戚之色,默默地看向了自己。
“陛下,如今皇后新丧,宫里诸事不齐,要赶紧预备才是。”皇贵妃慢慢地劝着宏宣帝。
宏宣帝抬了抬手,道:“你起来吧。别跪着了,地上凉。以前在西南的时候,天那么冷,你还要去洗衣裳。下雪天,你在外面滑倒了,也不跟我说,偷偷回来自己换了外面的袍子,却忘了将里面的衣裳换下来,就用湿衣裳捂着。后来一到天冷,你的膝盖就发酸……现在还疼不疼?”
皇贵妃刚刚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就听见宏宣帝提起他们刚到西南时候的往事。
“陛下,您还记得……”这些事情,在皇贵妃心里埋藏了很多年,藏了两辈子。她一直以为,能记得这些鸡毛蒜皮小事的,只有她自己一人。
宏宣帝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惨笑,呵呵笑了两声,道:“怎么可能忘……”
皇贵妃倏然想起自己先前在凤栩宫跟皇后的争执。看来,圣上真的是全听见了。
“陛下,臣妾刚才不过是一时气愤,才和皇后斗了几句嘴。——都是臣妾的错,请圣上责罚臣妾降臣妾的位份,将臣妾打入冷宫都行只要让臣妾亲手将四皇子带大,臣妾可以以死谢罪”皇贵妃感觉到宏宣帝情绪的变化,一时惶恐不已,拼命给宏宣帝磕头。
宏宣帝看见在自己脚边卑微到极点的女子,两眼闭了闭,将涌上来的泪意又忍了下去。
伸手扶在皇贵妃肩膀上,阻止皇贵妃继续磕下去,宏宣帝叹息了一声,道:“你刚才在凤栩宫里说得话,朕都听见了。”
皇贵妃没有惊讶,这是她意料之中的,又想接着哀求。
宏宣帝在她肩上按了按,沉声道:“你说得很对。——何罪之有?不过,”宏宣帝顿了顿,“皇后一向是个糊涂人,你又何必跟她计较?”说着不计较,两眼却紧紧地盯着皇贵妃。
皇贵妃脸上已是泪痕狼藉,伸出手抓住了宏宣帝的胳膊,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块浮木一样,对宏宣帝泣道:“……陛下,臣妾不是要跟皇后计较。臣妾是,是,难受……皇后有娘家,有皇子,还有圣上的信赖和宠爱,可是我……臣妾,什么都没有……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四皇子,圣上就当发发慈悲,让臣妾有机会将他抚养长大……”生怕宏宣帝一怒之下,立时赐死自己。
皇贵妃十分害怕,宏宣帝会将皇后小产致死一事,推到自己头上。——虽然自己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是皇贵妃真的不想因为此事,给皇后陪葬。
宏宣帝见皇贵妃误会了他,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道:“你别想多了。皇后小产,罪魁祸首并不是你。”说到“罪魁祸首”几个字,脸上都有些狰狞起来。
皇贵妃又惊又喜,就如死里逃生一样,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连手上都是汗津津的,便偷着在外袍上擦拭了两下。
宏宣帝沉吟半晌,听见外面内侍回报,说镇国公简飞扬求见,便赶紧道:“宣”
简飞扬进来之后,皇贵妃只好起身告辞,低着头出去了。
回到自己的凤栩宫,皇贵妃发现先前自己派出去守着各个大门的人都回来了,说是宫门门禁被圣上的暗卫接管了。
皇贵妃心里一沉,打消了使人出去打探消息的念头,命人立即将凤栩宫大门紧闭,不许人出入。
凤栩宫的宫人觉得皇贵妃有些小题大做,可是过了不久,外面就传来喧哗奔跑声,似乎又有人跑过来拍门求救的声音,皇贵妃都命人死死抵住大门,除了圣意亲临,任谁叫都不开门。
凤栩宫的人后来才对皇贵妃那日的果决深深佩服。若没有皇贵妃拦着她们不许出去,她们恐怕也要变成外面的刀下亡魂了。
这一天,皇宫里的杀戮,一直持续到深夜,似乎空气里都飘荡着血腥的味道。所有在丧钟敲响之后,接近过皇后寝宫的人,都被一一清查出来,由宏宣帝亲自监刑,一刀致命,包括两个封了婕妤的高位妃嫔。
内宫里的绝大多数人,都以为皇后是被人害死的,所以宏宣帝宁可错杀,也要为皇后报仇。
这个传言,在上位者的默认之下,沸沸扬扬地传开了。其实真相如何,只有包括宏宣帝在内的极少数人知道。
谣言是止不住的,与其让有心人传出匪夷所思的谣言,还不如用一个比较靠谱的谣言,来掩盖事实真相。
第二天,宏宣帝正式下旨,皇后薨逝,举国哀悼。庶民守制三月,官员守制一年,不得宴饮婚嫁。
京城里的高门才松了一口气,赶紧换装、挂白、举哀。很快宫里又发下旨意,命四品以上的京官及其夫人入宫跪灵。
皇城外面,简飞扬带着大批禁军全副武装,仔细搜查着每一个进宫跪灵的官员。外命妇那边,有刑部抽调来的女差婆,帮着搜身监察。
三位皇子在外宫城担忧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才得已进宫,拜祭自己的母后。
来到皇后的凤翔宫里,三位皇子发现皇后已经大殓入棺了,居然都没有让他们看上最后一眼。
三皇子年岁小,情绪最为激动,从地上爬起来就跑到棺椁旁边,非要旁边守着的内侍打开棺椁,让他们看皇后最后一眼。
那内侍吓得给三皇子跪下,磕得头上都出了血。
还是大皇子见机得快,拉住了三皇子,也对地上磕头的内侍道:“起来吧。不关你的事,去洗洗额头去。”
那内侍谢过大皇子,却只用袖子擦了擦额头,并不敢退下,垂着手道:“谢大皇子体恤。”
三皇子还要说话,大皇子在他肩头重重一捏,三皇子赶紧闭嘴,不说话了。
宏宣帝带着皇贵妃从外面进来,看见三个大儿子站在这里,问了一声:“给你们母后上过香了吗?”
大皇子率先跪下,对宏宣帝道:“父皇,儿臣想在这里给母后守灵。”
宏宣帝点点头,上前给皇后的灵位前上了一柱香。
皇贵妃也上前,给皇后的灵位磕了头,又上了一柱香。
三皇子看见皇贵妃,两眼要冒出火来。还是二皇子死死得拉住他,才没有暴跳起来。
宏宣帝背着手站在一旁,对三位皇子道:“你们在这里好好守灵。等五七出殡之后,再回去。”
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应了声“是”,唯有三皇子,偏偏大喊一声:“父皇,母后到底是怎么死的?”
宏宣帝的半边脸藏在阴影里,看着三皇子道:“你母后小产而亡,一尸……两命。”
皇贵妃听见宏宣帝的话,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低眉垂目地立在一旁,一身银白的素服看在几位皇子眼里,格外碍眼。
三皇子不信,大声道:“……母后明明是被人害死的”显见是相信了流言。
宏宣帝顿了顿,瞥了三皇子一眼,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大皇子和二皇子,问道:“你们认为呢?”
大皇子沉声道:“母后小产而亡,是果。就是不知因,到底是什么?”既没有迎合宏宣帝,也没有轻信谣言。
宏宣帝颇为欣慰地点点头,道:“还算有脑子。”又吩咐皇贵妃:“将其他的皇子和公主都叫过来,给皇后守灵。”
皇贵妃应了,使人出去传旨。
没过多会儿,皇后所出的大公主,皇贵妃所出的四皇子,和赵婕妤所出的五皇子,都由||乳|娘带着过来了。赵婕妤早就没了,如今是岚昭仪养着五皇子。
皇后的丧仪,除了皇子、公主要跪灵答礼以外,诸多妃嫔都要同外命妇一起跪礼烧纸。
到了正午时分,皇后凤栩宫的正殿里,已经跪满了人。
皇后灵前的左面,是皇子、公主们的地界儿。右面,是宫里妃嫔跪着的地界儿。正面地上,便是外命妇们。
贺宁馨穿着素服跪在一群勋贵夫人中间,不时抬头瞥几眼跪在最前头的宁远侯夫人裴舒芬。
裴舒芬两只眼睛哭得肿起来,如同两只桃儿一样,很是悲戚的样子。
贺宁馨在心里冷笑几分,将捏在手里的“多子丸”药瓶放回了袖袋。先前入宫的时候,贺宁馨在车里仔细看了一会儿,发现刑部的女差婆只是忙着搜查夫人们的身上衣裳和袖袋,却没有查看双手。便将“多子丸”从袖袋里拿了出来,握在手里。
等搜查到贺宁馨的时候,果然就让她将这瓶“多子丸”顺了进来。
可是她跟裴舒芬隔得那么远,真是不太容易“物归原主”。
想了半天,贺宁馨摇摇头,打算放弃了。——反正皇后已经小产身亡,圣上也不想让人知道真相……
就在大家跪了半天灵,都有些倦怠的时候,裴舒芬突然站了起来,往皇后的棺椁处冲了过去,大声哭叫着:“娘娘……娘娘……您怎么就这样去了……丢下几位皇子和大公主……”
大公主跟着大声哭了起来。
三皇子也在抹着眼泪。
只有大皇子和二皇子面露愠色,盯着大舅母裴舒芬,两眼要喷出火来。
旁边跪着的外命妇见了,赶紧跟着起身,要将裴舒芬拖回来。
旁边伺候的宫女也赶紧过来站在灵前,不让别人碰触到皇后的灵位。
灵堂里一时乱糟糟的。
跪在后面的外命妇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伸长了脖子往前面看。
贺宁馨灵机一动,推开前面的人走了过去,来到裴舒芬跟前,弯下腰,再站起身的时候,手里已经拿着一个药瓶,递到裴舒芬面前,道:“宁远侯夫人,是不是你的药瓶掉在地上了?”
裴舒芬被两个勋贵夫人拉住了,正不得脱身。
听见贺宁馨说话,裴舒芬低头一看,心里大急。——这个药瓶她明明记得放在中澜院的内室里,怎么又带出来了。她下意识地伸出手去,从贺宁馨手里要接过药瓶。
贺宁馨故意将手挪开,并不直接给她,问道:“你确信是你的?”又拿着药瓶看来看去,道:“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特别,别是弄错了吧?”还问了跟前几个人,“是不是你的药瓶掉在地上了?”
当然没有人说是自己的,只有裴舒芬,急着要将东西拿回来,急切地道:“说了是我的。你这人怎么这样?——快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