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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空间守则[全]第60部分阅读

      重生空间守则[全] 作者:

    用。 这些丫鬟,她不会留着在镇国公府里祸害自己人。可是人才难得,现在留着她们,再有针对性的教养教养,说不定将来也是能派上用场的。——就算自己用不着,送给缇骑总是可以的,也是一场人情。

    只是以前有了这些下人在府里,简飞振和简飞怡还好,到底是简老夫人的亲生孩儿,也是镇国公府的正经主子,下人们还不敢怠慢。卢珍娴和郑娥却是无依无靠投奔了来的,日子当然过得不算舒心。好在卢珍娴还有简飞振看顾着,简飞扬也间或会去卢珍娴那里坐一坐,跟她一起去后花园走一走,下人们对卢珍娴又恭敬几分,所以他们唯一敢不放在眼里的就是郑娥。

    郑娥过的日子,比卢珍娴又差上许多。不过她一向心胸宽大,觉得这样的日子,就算下人苛待她,也比她以前在西南寿昌府家里的日子过得好多了,所以从来不抱怨。见人也是一脸笑嘻嘻的样子,对人都是和和气气。若不是贺宁馨最近因为要操心她们的婚事,才留心起她们的情形,还不知道郑娥的日子过成这样。

    贺宁馨有几分羞愧。

    “府里的下人跟红顶白,这些歪风非得好好杀一杀不可。妹妹你放心,过几日就好多了。”贺宁馨和颜悦色地安慰了郑娥一句,便起身告辞了。

    此时已经夜深了,贺宁馨戴上观音兜,把手搭在扶风伸出来的手上,扶柳在另一边搀扶着她,跟在前面举着玻璃绣球灯的婆子后面,缓步走出了郑娥的无尘轩。

    郑娥将她一直送到大门口,还是贺宁馨板了脸,才让郑娥回屋里去了。二月倒春寒的天,晚上冷得刺骨。贺宁馨看得出,郑娥的皮袄、皮裙,都是穿旧了的,也不知还能不能取暖。

    出了无尘轩的大门口,前面举着玻璃绣球灯的婆子猛然抬头看见院子大门旁边的阴影里,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吓了一大跳,“什么人在那里”一句话已经脱口而出。

    “是我。可是夫人出来了?”简飞扬的声音在暗夜里响起,一个身披深栗色貂皮大氅的高大身影,从阴影里慢慢踱了出来。

    贺宁馨从后面跟着出来,猛不丁听见简飞扬的声音,心里又惊又喜,连声音里都带出几分自己都没有觉察的喜悦:“……说了让你别来,怎么还是过来了?”

    简飞扬微微一笑,从大氅里伸出手来,往贺宁馨面前递过去。

    扶风抿嘴笑了,托着贺宁馨的手,往简飞扬伸出的手上放过去。

    贺宁馨嗔了扶风一眼,却没有将手收回,顺势放到简飞扬温暖的大手里,含笑问道:“你的事做完了?”

    “嗯。差不多了。”简飞扬宽大的衣袖垂下来,将两人十指交握的手罩在里面。

    扶风和扶柳跟在后面,眼看见前面两个披着大氅的背影,一个高大魁伟,一个细挑柔美,并排走在一起,步子缓慢而坚定。

    从无尘轩回致远阁的路,本来是不近。可是有人相伴,再长的路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简飞扬和贺宁馨在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就这样沉默着一路回了致远阁。

    扶风和扶柳赶紧去忙着炊热水,准备国公爷和夫人的洗漱,又问两人要不要吃些宵夜。

    贺宁馨看了简飞扬一眼,见他的喉头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遂转头对扶风笑道:“让小厨房热些蟹饺过来,加点紫菜。”

    扶风笑嘻嘻地应了声“是”,自去张罗。

    简飞扬领着贺宁馨进了致远阁,在外间帮她把大氅宽了下来,自己也宽了大氅,才带着她一起进了内室。

    “在郑娥那里都说什么了?说了那么久……”简飞扬的话里有一丝埋怨。

    贺宁馨抿嘴笑着,同他挤在一起,坐到了铺着狼皮褥子的大圈椅上,道:“就是聊聊,看看她过得怎样。我们虽说住在一个府里,可是也太疏忽她了。”

    贺宁馨的身子带着股软绵绵的韧劲儿,简飞扬有多日没有近贺宁馨的身子了。今日被她往身边一靠,那不争气的地方立刻抬起头来,藏都藏不住。

    贺宁馨低低地叫了一声,笑道:“哟,可是不巧。我先去洗漱了。”说着,便站起身来。

    简飞扬一双黑亮的眸子变得更加黝黑深沉,见贺宁馨站起身,他也腾地从大圈椅上站起来,往内室的门那边过去,掀开厚实的金丝绒门帘,伸手将内室的门带上,又插上门栓。

    贺宁馨看见简飞扬的样子,知道他要干什么,站在那里跺脚道:“你这样急做什么?不能等洗漱了再……”

    简飞扬已经大步走回来,伸手将贺宁馨横抱在怀里,低声道:“……弄了再洗,免得洗两遍……”说着,并没有上床,而是一回身坐到了大圈椅上,将贺宁馨放在胸前,分开她的双腿,让她跨坐在他腿上。

    贺宁馨脸上飞起红霞,双手撑在简飞扬胸前,有些羞怯地道:“去那边床上吧。”

    简飞扬“嗯”了一声,一手将贺宁馨的双手捉起来,圈在她背后的腰上固定住,一手伸进她的裙子里面,将她天水碧的裤儿往后褪了下来,露出要紧的地方。自己又一手回转过来,解了自己的裤头,将自己已经迫不及待的昂扬释放了出来。

    贺宁馨的双手被他握在背后,前胸不由自主地往简飞扬面前挺了过去。

    简飞扬将额头顶过去,在她胸前蹭了蹭,便举着她的腰,微微往上提了一提,对准了地儿,重重地往下一放,用力挺送了进去。

    两人都闷哼一声,贺宁馨更是不能自已地把头往后仰了一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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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章东南来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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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贺宁馨仰起的脖子处,简飞扬看见她线条柔和的下颌如玉一样,在内室莹润的夜灯下画出一条美丽的弧线,不由鬼使神差一样将嘴凑过去,吻上了贺宁馨的下颌,又慢慢地顺着她的脖子往下亲过去。

    贺宁馨上面的衣衫完整,下面的裙子却被兜开,里面的裤儿已经被褪了下来,挑在左面莹白如玉的小腿上。

    随着简飞扬下身的起伏波动,贺宁馨的小腿也不时从裙缝里闪现出来。她的小脚上穿着一双大红绣千叶牡丹的黑底双层绣鞋,鞋尖上两颗龙眼大的珠子也跟着晃动起来,映着内室的灯光,不时荧光一闪,惊心动魄。

    简飞扬把贺宁馨往怀里揽近了,用牙将贺宁馨胸前大衣裳的玉石扣子挑开,露出了里面柔软顺贴的嫩荷绿湖丝中衣。

    没有看到预料中的美景,简飞扬皱了皱眉头,嘟哝了一声:“没事穿这么多层做什么……”便腾出一只手来,解开了贺宁馨中衣侧面的带子。

    嫩荷绿的湖丝中衣如流水一样向两面分开,现出了中衣下面贴肉而穿的翠玉色织锦肚兜,盖在两座颤巍巍高耸的玉||乳|上面。随着简飞扬在下的急速顶弄,沉甸甸的||乳|儿飞快地晃动着,越发饱满涨大起来。

    细软服贴的肚兜被撑得鼓鼓囊囊,似乎随时都要被涨破了。而藏在肚兜后面的两座玉峰也跃跃欲试,半藏半露,在空中画出种种美丽的线条。

    简飞扬渐渐看得两眼发红,双手用劲,将贺宁馨的胳膊紧紧箍在她背后,顺手又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便埋头过去,隔着肚兜咬住了一颗藏得严严的粉色玉葡萄,仔细地吮咂起来。吮完这边,又换那边,很快就将贺宁馨的肚兜上面,弄出两块湿湿的圆形水痕印子,直挺挺地将肚兜支出两个细点。

    贺宁馨被他吸得浑身发软,下面又被一根硬似铁的物事填得满满地,不由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简飞扬一通急送,好歹解了解心头的火,才慢了下来,便不再顶弄,只是死箍着贺宁馨的身子,往自己那头压送研磨。

    贺宁馨被简飞扬勒得腰都要断了,可是全身都悬在那一线上,如攀在高峰的路上,上不得,下不来,吊在那里,比先还要难受。

    “……好人,你略动一动吧……”贺宁馨羞怯地在简飞扬耳旁低声哀求。

    简飞扬嘴角微翘,抱着她在腿上慢慢磨来磨去,嘴里咬住了贺宁馨的一只耳垂,含糊不清地道:“我这不是在动吗……你说,要怎样动,我就怎样动……”

    贺宁馨羞不可仰,索性不再哀求,抿紧了唇,将喉头的呻吟声也咽了下去。

    简飞扬的手慢慢从贺宁馨的裙子下面伸进去,握住了白雪般的双股,用力一掐,只觉得脂肉四溢,要从手指缝里倾泄出来一样,不觉兴动如狂,再也收敛不住。遂握住了两瓣细股,往自己那头用力桩了起来。

    贺宁馨本来已经有些平静下来,突然吃他用力挞伐,惊得轻叫一声,又发现简飞扬已经双手握在她的腰间,将她的双臂已经放开了。

    贺宁馨便回手过来,搂住了简飞扬的脖子,把头脸埋在他的颈项处,呻吟声便在简飞扬的耳边响起,丝丝缕缕,如有形质,从他的耳朵里,一直钻到他的心底最深处。

    简飞扬越发动得快了,也俯在贺宁馨耳边轻声道:“给我生个儿子吧,像益儿那样的。再生个女儿,像谦谦那样……”

    贺宁馨正在要紧关头,突然听简飞扬说起“益儿、谦谦”,恍忽间以为简飞扬已经识破了她的真身,吓得魂飞魄散,全身紧绷,下面更是一阵急绞,紧紧缠住简飞扬的尘根一阵吮咬。

    简飞扬不提防贺宁馨还有暗器未出,一时畅美难言,失声叫了出来“娘子慢些……”须臾间已经喷涌而出,倾了贺宁馨满壶。

    以往简飞扬总是要不够的样子,一晚上三到四次都是常事。

    这一次,简飞扬却觉得力尽神驰,已经无力再战,抱了贺宁馨在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顶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贺宁馨也懒洋洋地伏在简飞扬怀里,任身下狼藉,却动弹不得。

    ……

    外屋的扶风和扶柳满面通红地守在离内室大门远远的地方,看着屋里头放着的两桶已经变凉了的热水,俱苦笑着摇摇头。

    “……差不多了。我再去小厨房炊些热水过来吧。”扶柳先回过神来,出去小厨房命婆子烧热水去了。

    扶风看着那碗已经有些糊汤的蟹饺宵夜,也叹了口气,拿托盘拣了,送回小厨房,让她们再做一碗。

    外屋里只剩了两个刚留头的小丫鬟,站在外屋大门口听命。

    简飞扬抱着贺宁馨好好歇了一阵子,才抱着她起身,将她放到床上去了。

    贺宁馨夹紧了双腿,以免都流了出来。

    简飞扬才整好衣衫,过去内室打开门栓,朝外面叫了人,命人抬水进来。

    外面一阵忙乱,又抬了两桶热气腾腾的水进来。

    简飞扬看着她们把水放到了净房,才摆摆手让她们出去了,自己拿铜盆舀了些热水过来,又拿了细软的棉布毛巾,过来给贺宁馨擦洗。

    贺宁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将双腿微微架得高了些。

    简飞扬笑着道:“过来,我帮你洗洗。”

    贺宁馨摇摇头,道:“你自去洗吧。我要再待一会儿。”

    “怎么啦?你哪里不舒服?”简飞扬有些着急,唯恐自己刚才太过放纵,伤了她。

    贺宁馨笑着继续摇头,声若蚊呐一般,道:“……你不是想要孩子吗?”。贺宁馨也挺想要孩子的,益儿和谦谦是她的孩子没错,可并不是简飞扬的孩子。

    简飞扬愕然地问道:“这和……有什么关系?”看了看一旁脚踏板上的铜盆和自己手里的毛巾,迷惑不解。

    贺宁馨闭了眼,不去理他,直接道:“想要儿子就听我的。”

    这话意思明确,简飞扬忙不迭地点头,道:“那我去洗漱了。热水和毛巾都放在这里,你歇好了就叫扶风或者扶柳过来帮你。”

    贺宁馨微微点头,道:“知道了。你先去外面吃些宵夜吧。”

    简飞扬这才觉得肚子是真饿了,忙应了一声,大步出到外屋吃宵夜去了。

    两人在屋里又收拾良久,才一起歇下。一夜无话。

    第二天,简飞扬一大醒过来,觉得神清气爽,心情十分舒畅。回头看见贺宁馨还埋在被子,一张小脸红润中透着粉嫩,遂轻轻靠过去,在她脸上啄了一下。

    贺宁馨的睫毛轻颤,半睁了眼睛看了看,见是简飞扬含笑的脸,便跟着笑了笑,又睡过去了。

    简飞扬轻手轻脚地起了身,唤了人进来备水,自己先去后花园里练了一通拳,才回来吃早食,然后洗漱,换上官服上朝。

    贺宁馨昨晚累得狠了,简飞扬走了好久,才悠悠醒过来。

    扶风和扶柳两个人尽心守在一旁,各拿了一个针线叵罗,坐在贺宁馨架子床对面的黄花梨长榻上,一边做着针线,一边小声说话。

    贺宁馨颇有趣味地看了她们两人一眼,才道:“给我传热水,我要沐浴。”昨晚为了增大受孕的机会,她没有拿热水擦洗,只是用干棉布轻轻拭了拭。一晚上滑腻腻的感觉挥之不去,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两个丫鬟见贺宁馨醒了,忙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应了一声。

    扶风出去让外面的小丫鬟去小厨房炊水。扶柳亲自去小厨房将一直热在那里的早食拿提篮提了过来。

    扶风又回到内室,拣了贺宁馨要穿的大衣裳出来,准备一会儿帮她换上。

    几个婆子抬了热水进来,贺宁馨跟着扶风到净房,好好泡了澡,又拿玫瑰花精做的香脂抹了全身,才觉得身上清爽了些。

    扶风知道贺宁馨这一阵子,除了跟裴家的两个孩子经常厮混在一起,便是要给卢珍娴和郑娥相看人家,便不肯拿新鲜跳脱颜色的衣裳出来,只取了一件玫瑰紫暗金丝跳织的通袖掐腰狐皮小袄,配着浅紫色貂皮长裙出来。

    扶柳进来,看见贺宁馨换上了这身衣裳,满身皆是说不出的华贵庄严,便道:“今日给夫人梳个回心髻,正好配那支如意云纹菡萏吐蕊双夹簪,再在后面添一支点翠累丝鱼戏莲叶芦苇双尖簪,既不打眼,又不能让人小看了去。”

    贺宁馨将那两支摆在一起看了看,满意地点头道:“也好。就这样吧。”

    梳好了头,又换了衣裳出来,贺宁馨坐到外屋的食桌旁,看着桌上的四热菜,四凉菜,和四个碟子的小点心,叹了口气,问道:“国公爷早上可用过了?”

    扶风忙应道:“吃过了。这些都是夫人的份例。”

    贺宁馨拿筷子指着那烩鳗鱼和一品肉,道:“把这两样拣了,给郑姑娘送过去。”又指着另外两个冷盘炸鱼丸子和全羊肝,道:“这两样我记得卢姑娘爱吃,一样拣了,给她送过去吧。”

    这边说着话,扶柳已经去拿了两个提篮过来,依着贺宁馨的吩咐,将几盘菜都分别拣了起来。

    扶风在旁笑道:“夫人是不是给大姑娘也送些菜过去?”单单拉下简飞怡,也实在不好看。

    贺宁馨沉吟了一会儿,想起简飞怡似乎有悔改的意思,便点点头,指着两碟子小点心,道:“也罢。将芙蓉糕和荔枝冻给大姑娘送过去吧。”

    扶风便招手让小丫鬟又去拿了个提篮过来,自己装了两碟子的点心,又叫了个头脸干净的媳妇子过来,拎了一个提篮,三个人一起去送菜去了。

    贺宁馨的食桌上就只剩了两个热菜、两个冷盘和两碟子点心。

    贺宁馨早上一向不爱吃甜腻的东西,早跟小厨房的人说,将早食里自己那份份例里的点心蠲了去,却总是不听。

    贺宁馨知道对方心意是好的,是讨好自己,不敢怠慢的意思。可是做下人,听话是第一重要的。贺宁馨不是那种对着奴婢下人也爱摆虚架子的主子,喜欢说一半,藏一半,然后让下人去猜她的意思。——奴婢下人从来就不够资格让她说一半,藏一半。

    所以她管家,更加重视令行禁止,而不是让奴婢下人自作聪明,去想主子之所未想,急主子之所未急。

    而桌上剩下的两碗热菜,一个豆腐咸鱼鸡粒煲十分鲜香,一个油盐小青菜更是爽口,贺宁馨将这两碗菜吃得干干净净,又吃了一小碗胭脂苡米粥,放了些黄澄澄的玉米面渣子和小米,又加了牛,喝起来更是养人又养胃,是贺宁馨的奶奶贺老太太的独家配方。

    剩下的两碟子点心,贺宁馨赏给了伺候的小丫鬟们吃了。

    两个冷盘是扶风和扶柳爱吃的。等她们送了菜回来,贺宁馨赏给了她们。她们便站在桌子边上,一径吃了。

    说是早饭,其实吃完已经快到午时了。

    贺宁馨正在屋里盘算着要不要去给简老夫人请安。她知道简老夫人一向也是起得晚,所以她以前都是下午快到晚饭的时候去请安。

    出去到外院帮贺宁馨跑腿办事的扶柳突然兴冲冲地跑回来,对贺宁馨惊喜地道:“夫人,许嬷嬷回来了”

    许嬷嬷以前是贺宁馨的娘亲许夫人的陪房,十分能干,是许夫人最得力的左膀右臂。贺宁馨嫁人的时候,许夫人晓得贺宁馨的婆母是个难缠的,便专门让许嬷嬷陪嫁了过来。

    许嬷嬷早年丧夫,就一直跟着许夫人过活,如今跟着贺宁馨来到镇国公府,知道也是为了自己好,为自己找一个养老的地界儿,因此跟着贺宁馨十分尽心。

    贺宁馨有要紧的事儿,有时候连扶风和扶柳都不能说,却能对许嬷嬷寄以重托。

    这许嬷嬷,三个月前受了贺宁馨的嘱托,带了几个小子随从,去往简家的祖籍东南万州寻人去了。

    听见许嬷嬷回来了,贺宁馨十分激动。她等了这么久,就是要等着拿到确凿无误的证据,将那简老夫人的画皮揭开

    第七十二章东南来人中

    本来斜躺在暖阁炕上的贺宁馨立刻坐直了,欣喜地对扶柳问道:“许嬷嬷在哪里呢?什么时候会到这边来?”

    扶柳也挺想许嬷嬷的。她从在贺家的时候,许嬷嬷就是她们这些小丫鬟的管事嬷嬷,处事公道,为人就算严苛一些,可是你只要不作j犯科,许嬷嬷对人还是挺和蔼的。

    “夫人您别急。奴婢是在外院给东兴大管事交待夫人的吩咐的时候,听外面回话的小子说的。说许嬷嬷带了两个贵客回来,正在大门外头的车里面,让东兴大管事亲自出去迎接呢。”扶柳笑着道,又说:“还让东兴大管事给夫人传个话,让夫人收拾齐整了,也去平章院见客去。”

    贺宁馨忙起身走到屋里头,对着镜子照了照,道:“这身衣裳还能见客吧?”

    扶柳和扶风相视一笑,道:”别说见这几个老家的人,就算是去进宫觐见娘娘都够了。”

    贺宁馨立时脸色一沉,回头轻斥道:“谁教你们拿宫里的娘娘说嘴地?”眼神凌厉地往扶风和扶柳那边看过去。

    两个丫鬟从来没有见过贺宁馨这样有威压的目光,双腿不由自主地弯了下来,跪在贺宁馨面前,忙不迭地磕头道:“夫人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了”

    贺宁馨盯着两个丫鬟看了一会儿,见她们浑身都哆嗦起来,不像是假装的,便点点头,将声音放柔和了些,对她们道:“起来吧。——这一次就算了,若有下一次,绝不轻饶……”声音虽然柔和,说得话却更加凌厉。

    两个丫鬟不敢不起来,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不明白夫人怎么突然就勃然大怒起来。

    贺宁馨瞥了她们一眼,见扶柳脸上有些不服气的样子,沉吟了一会儿,低声道:“你们不知道,皇室的尊严,是任何时候都不能让人轻侮亵慢的……”一般的平头百姓,可能还可以口无遮拦。可是他们这些为官作宰的,却是万万不可放纵自己的口角。

    扶柳咬了咬下唇,低声回道:“谢夫人教诲。不过,奴婢也就是私下里说说,又不会让别人知道……”

    扶风虽然没有说话,可是神色间却是深以为然的样子。

    听了扶柳不甘心的话,贺宁馨垂眸望着墙脚那一只半人高雨过天青色翠玉套瓶,和里面插着的娇黄|色的迎春花,缓缓地吐出一句:“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你们明白吗?”。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又一起摇了摇头。

    贺宁馨叹了一口气,道:“这是圣人之言,是说,不能因为坏事是小事情,做了也无所谓。也不能因为好事是小事情,不做也无所谓。圣人品行,便是要在人前人后一个样儿,都要持之以恒。不能觉得别人看不见,听不见,就能在背后说人闲话。——而宫里的娘娘,已经是贵人之属,不容轻慢。你们是我们镇国公府的下人,是我一品镇国公夫人的贴身侍婢,你们的一言一行,都会被人看在眼里。你们以为没人看见的时候,也许正有人盯着你们,要寻出你们的错处……”

    扶风和扶柳吓白了脸,忙不迭地问道:“夫人,不会吧?谁会这样无聊啊?”

    贺宁馨苦笑。无聊,这怎么是无聊?她们不知道,朝堂之争陷入僵局的时候,往往都是从内院的女人们那里另辟蹊径的吗?多少在朝堂上不可一世的朝官,一个“私德有亏”就被对手举重若轻地参下来了。

    在自己还是裴舒凡的时候,也曾经帮老宁远侯寻到他的一个死敌的错处,将那死敌兵不血刃地拉下了马。那一次,她寻到的由头,不过是那个人的宠妾在内院跟他的正妻争风,为了显示自己比正妻得宠,时时将庞太后放在嘴边,言里言外,暗指庞太后能以贵妃之位登上太后的宝座,那正妻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迟早也是下堂的命。

    那正妻不忿,虽然没有四处诉苦,可是故意纵着她身边的丫鬟四处说那宠妾的不是,最后传到裴舒凡耳朵里,立刻被她抓住机会,让老宁远侯参了一本,指责那死敌对头纵容贱妾“攀污太后”,是对上轻慢,心怀不轨,有琵琶别抱的意思。

    那时候,还是嘉祥帝在位,庞太后乱政的时候。众所周知,庞太后登上太后宝座之前,并没有做过皇后,她本人对此深以为憾,对此事更是十分忌讳,不许宫人提她的往事,还在宗室族牒上,将自己改为“元后”,企图将以前的皇后一笔勾销。

    老宁远侯的这一本,果然让庞太后勃然大怒,不顾那人乃是自己这一派的得力大臣,悍然将他锒铛下狱,家产充公,女眷流放,宠妾没入教坊司为官ji。

    裴舒凡当年的这一计,不仅给老宁远侯除去他在朝中最大的对头,而且彻底寒了本来站在嘉祥帝、庞太后那一边的大臣的心,让裴家和宁远侯府联手为远在西南的废太子重回大位的布局,奠定了最初的根基。

    风起于青萍之末。若是有心,鸡蛋里面都能挑出骨头来,更何况这些下人众多,管束不严的世家府邸?

    贺宁馨想到这里,又想到他们镇国公府虽然不是宁远侯府,有皇后娘娘和三个皇子那样大的招牌,可是如今也有个表姑娘入了宫,就无法置身事外。

    “总之你们记住了,就算是私下里说闲话,说谁都可以,就是不能说宫里的人。无论是圣上、娘娘,还是宫里的内侍、姑姑和宫女姐姐们。——记住了吗?”。贺宁馨没有对她们多加解释,只是强硬得命令了下来。

    两个丫鬟也知道宫里的人都是贵人,不是她们这些奴婢可以挂在嘴边上的。只是如今连私下里打打趣都不行了,便赶紧敛目正色道:“夫人放心,奴婢再不敢了。”

    贺宁馨点点头,神色放松了许多,声音也彻底放软了下来,道:“嗯,我自然是信你们的。这些事情,不仅你们要记得不能乱说,就是以后在府里听见有别的下人乱说,也要赶紧制止,知道吗?”。

    扶风和扶柳忙应了,再不敢轻嘴薄舌,变得愈加谨慎起来。

    贺宁馨满意地笑了笑,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去平章院吧。”说着,让扶风给她披上大氅,戴了观音兜,扶了小丫鬟的肩膀,一径出去了。

    平章院以前是镇国公府的正院,本来是国公爷和国公夫人住的地儿。后来因为简老夫人不肯主动搬走,贺宁馨便将此院改作待贵客用的仪礼厅,年节时候的祭祖拜宗,也是在此地进行。

    贺宁馨走在去平章院的抄手游廊里,寻思起许嬷嬷这一趟差事,应该是办得比她预想得要好。

    许嬷嬷奉了贺宁馨的指派,去了简家的祖籍东南万州。除了简家在东南道享有盛名以外,卢家和裴家也都是东南道数得上名号的大家子。

    万州简,越州裴,还有范阳卢,便是东南道在隆庆朝最享盛名的三大家族。不过在如今的宏宣朝,就只有万州简和越州裴,范阳卢已经被彻底抹去了……

    许嬷嬷此去,一是去查探简家被贬回祖籍的那些年,简老夫人都做了些什么事,帮过什么人,又跟什么人结过怨;二是从简家的祖籍请几个年高有德的老一辈人过来见见面。虽说这些人只是简家的旁系偏支,但是辈份高,年纪大,当年也是见过世面的,兴许知道什么事也说不定。这三吗,便是去范阳卢的地界儿走一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幸存的卢家长辈。

    卢家的嫡系当年被庞太后以各种手段打压,家产被充公,在朝为官的都被削职为民,赶回范阳。而卢老太爷是卢家当时的家主,便是简老夫人的亲爹,被庞太后一道懿旨,判了流放西南边陲蛮荒之地。卢老太爷和卢太夫人当年也是快五十的人,老两口遣散了家业,自己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跟着押解他们的人上路了,从此就杳无音讯。

    被除了功名的卢家嫡系没了依靠,只好守着范阳耕种最后剩下的几亩祭田度日。后来就这剩下的最后一批卢家人,也没讨到好。那时候简家也被贬回了东南万州,卢家庄上的人彻底没了指望和依靠。有一晚,庄子上进了马贼,将全庄子的人掳得掳,杀得杀,只有卢珍娴和她爹娘当时因为正在卢珍娴的外祖家作客,躲过了一劫。

    卢家庄随后更是被马贼一把火烧得精光,夷为平地。

    卢珍娴的爹是卢家老太爷的嫡亲弟弟。这个消息传开之后,范阳的人都说是庞太后使得坏,要灭了卢家庄,那马贼一定是官兵假扮的,唬得卢珍娴的外祖家不肯再收留他们,给了他们几两银子,让他们去别处投亲去。

    卢珍娴的爹娘无法,不敢回被烧毁的卢家庄,担心有人在那里“守株待兔”,便隐姓埋名,连夜起程,去了万州府,去投靠已经被贬回祖籍的简家一家人。

    简老夫人见到自己的叔叔、婶婶,当然是万分欣喜,热情地留了他们住下。可惜这两个人没有大福,虽然逃过了卢家庄的劫杀,却很快在东南万州的简家庄上染了恶疾,没过几天,也就下世了。

    传承数百年的卢家,如今只剩下卢珍娴和简老夫人两个女人。

    这些事情,贺宁馨有些是从简飞扬那里听来的,有些是从卢珍娴那里听来的。而所有的消息,都是只到三四年前,简家起复上京之时。那时候,简飞扬早就离开了万州许多年。他对西南寿昌府,怕是比对东南万州还要熟悉些。而卢珍娴只是寄居在简家的孤女,当然更没有人力物力,去继续关注东南万州的情形。

    贺宁馨嫁到镇国公府后,很快就发现了简老夫人的诡异之处,却苦无实证,无法真正揭穿她。——贺宁馨知道,如这些脾性、手艺,还有外在的气质、修养、仪态,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想靠这些揭穿简老夫人的真面目,无异于是痴人说梦。搞不好,就要被简老夫人反咬一口。这种反咬,可不是一般的口舌之争,而是可以让简老夫人用“孝”字做大旗,让她直接下堂的。

    以贺宁馨一向谋定而后动的脾性,当然首先就想到去祖籍寻找切切实实的人证和物证。——如果简老夫人真的有问题,以如今的情形来看,各方人士都死得死,散得散,其难度实不饬于扳倒庞太后。

    贺宁馨本来都做好了许嬷嬷会无功而返的准备,所以听说许嬷嬷居然带了“贵客”回来,贺宁馨就觉得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走路的步子都轻松了许多。

    来到平章院正屋,贺宁馨站在正屋门口,并没有进去的意思。

    扶风和扶柳刚刚才见识了贺宁馨的厉害,一时还有些不能适应,有些沉默地垂手侍立在她身后,没有像以前一样去劝她进去,又或是寻人去外院看一看。

    贺宁馨端立在台阶上等了一会儿,见还没有人从二门里过来通传,微微有些奇怪,轻轻地“咦”了一声。

    扶风和扶柳对视一眼,这才敢说话。

    扶风上前一步,对贺宁馨轻声问道:“夫人,可要奴婢出去看看,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宁馨刚要点头,平章院的大门处奔进来一个人影。

    大家定睛一看,正是外院的大管事东兴,像是一路小跑过来的,很着急的样子。

    “原来夫人在这里——小的刚刚让人去致远阁传话,回来的人说夫人不在致远阁,直接去平章院了。所以小的就亲自过来了。”东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有些气喘吁吁地道。

    贺宁馨心生不悦,脸上却未露出分毫,缓缓地问道:“怎么人还没有进来?”简家的宗族里,简飞扬是族长,嫡系人马都在这镇国公府里。祖籍的那些人不过是旁支远族,就算是年纪大一些,辈份高一些,也不至于让自己这个一品诰命国公夫人出大门迎接吧?

    从刚才扶柳报信,到现在贺宁馨来到平章院,总共也有半个时辰了。镇国公府虽然大,可是坐了轿子,从外门到二门上,也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这是知道她对他们有所求?所以故意摆架子?

    东兴听出来夫人生气了,忙回道:“许嬷嬷带了两位贵客过来。一个是咱们家出了五服的二叔公,还有一个,”说着抬头瞥了贺宁馨一眼。

    贺宁馨脸色平静地看着他。

    东兴一咬牙,道:“还有一个,是老夫人的娘亲,卢太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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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文里怎么在京城做大官的人,不敢非议庞太后,但是远在别处的平头百姓却敢呢?——这不是bug,是咱们国家历史上的正常现象。想想袁崇焕,他被处死的时候,大明朝也就是京城里面的人恨他入骨,外地的人都为他喊冤,都骂崇祯昏庸……还有很多别的例子,这里就不一一列举。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希望有人说俺自相矛盾……

    第七十三章东南来人下(提前更求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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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贺宁馨听见东兴的话,大吃一惊,站在台阶上的身子都晃了两下,“怎么找到她的?卢老太爷呢?”

    贺宁馨听简飞扬说过,卢家的老太爷和太夫人是被庞太后的懿旨流放了的。十几年前,两位老人家已经是快五十的人了,他们是如何在西南边陲熬过来的?——那个地儿,可是比西南寿昌府要更往南五百里,已经是切切实实的蛮荒之地。大齐朝这么多年来,流放到西南边陲的人,很少听见有活着回来的。就算有,也都是青壮年的男子,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女人能熬过那样的日子,那样的地方。

    这证据来得太及时,胜利来得太容易,贺宁馨又有些不确定起来。

    “既然来了,就一起进来呗。为何等到现在都不见人影?”贺宁馨很快镇定下来,淡淡地问了东兴一句。

    东兴额头上的汗又冒了出来,他躬着腰站在台阶下面,有些结结巴巴地道:“那卢太夫人、太夫人,说是一定要让她女儿去亲迎她,而且要走正门进咱们国公府……”

    国公府的正门,平常一向是紧闭的。家里人都是走旁边的角门,只有过年过节,和有圣旨的时候,才开中门。——别说是一个亲戚,就算是圣上微服来访的时候,都是走得角门。怎么突然角门就不够格儿了?

    贺宁馨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又问道:“这位卢太夫人,是从哪里寻到的?”

    东兴摇摇头,低声道:“小的不知。——许嬷嬷还在车下守着,劝说那卢太夫人下车。咱们家的二叔公倒是下车了,也在一旁劝。他们好象是认识的。”

    贺宁馨低下头沉吟半晌,道:“也罢。让许嬷嬷先进来问话。这个院子里所有人都不许走动,外面二门以内,传我的话,都在原地待命,不许四处走动传话”又对东兴道:“外院还有谁知道咱们家来了客人?”

    东兴忙道:“就是外门上的两个门子。夫人放心,都是小的精挑细选的明白人,绝对不会胡乱传话的。”

    贺宁馨点点头,一时有些犹豫不决,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东兴等了一会儿,见夫人还是不做声,有些着急地又道:“夫人早些拿主意吧。眼看就要到附近的各户勋贵下朝回家的时辰了,那卢太夫人要还不愿意进来,可是打眼得很呢”

    贺宁馨心乱如麻,道:“你别急,让我想想。”

    东兴看了看院子里的人,又低下头,道:“夫人慢想,小的先去外面候着。”不欲一个人待在内院里。

    贺宁馨心下叹息,对东兴道:“你先去外门上守着,我亲自去请老夫人一起过去。”说着,带了自己人就往暄荣堂那边去了。

    简老夫人自从中风之后,便很少出来应酬。贺宁馨又借机收拾了简老夫人院子里面不安分的丫鬟和婆子,如今那里的丫鬟婆子,都一个比一个老实,再不敢挑三挑四。再加上贺宁馨借着调查家里这些奴婢下人背景的机会,又将简老夫人的亲信彻底清除,已经能够有效地将简老夫人的耳目都控制起来。而且这一次贺宁馨亲自去将简老夫人请过来,自然能万无一失。

    来到暄荣堂里,贺宁馨让人通传了一声。

    简老夫人才刚起了身,吃完早食,正恹恹地躺在暖阁的暖炕上,看着屋里的丫鬟做针线,听她们闲话。

    听说贺宁馨过来请安,简老夫人虽然有些懒怠见她,可是横竖无事,便让她进来消消食也是好的,便传话让她进来。

    贺宁馨笑着走进简老夫人的暖阁里面,先行了礼,才道:“今日过来看娘,一来是请安,二来,”故意顿了一顿,看着简老夫人的神色。

    简老夫人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贺宁馨拿袖子掩着嘴笑了笑,道:“娘真是刀子嘴,豆腐心,说这些话惹人发笑呢。——媳妇今日过来,其实是请老夫人一起去外门上迎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