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第71部分阅读
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 作者:po18.in
不想就看到您二位不怕热的了。这是到哪里来的?怎么这回子就出来走动了?”
湘云走了这一段,早就口渴了,端着茶,一边吹一边喝着,听了黛玉的话就道:“可真正是不识好人心了。我们想着老天拔日的,不能光昏睡着,才特意来你这儿说说话,把你这困给混过去了,省得你夜里走了乏了。反倒是得你这个话既知道我热了,那你拿什么来来赔我的?”
黛玉听着湘云这个话头,心里也是感动的,只是嘴上还不认输:“你既然这样说,那我就舍了我的好茶叶,让你解解渴了。哎,看你这个牛饮的样子,也真真实让你解渴了,糟蹋了我的好茶啊。”
正文 280 悟心
280 悟心
宝钗听了黛玉这话,又看着湘云这边喝边吹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杯为品,二杯为解渴,这三杯就是饮马饮骡了。云丫头这样子到真是让林妹妹给说着了。”
湘云这边正喝完一杯,稍事解渴,听了这话,不以为意道:“这又如何?这茶水本就是用来解渴的,只是那闲暇之时才被加上了这风雅的意趣。我现在不过是还以它本来面目罢了,管那么多说话座甚?”
湘云这话说得极为大气,黛玉听了不禁动容道:“好个云丫头,如此天然不经雕琢,有如此豪气,怎么让你生出这番个胸襟来的?”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就又过了好一阵子了,直等眼看着太阳偏西了,宝钗和湘云才相携告辞。
紫鹃等众人走了后,才和黛玉说笑道:“史姑娘倒是个大性的,姑娘别怪我说话不中听,要我说,姑娘该学学史姑娘才好呢。说句不中听的,史姑娘的境遇还不如姑娘呢,她自幼父母就去了,跟着叔父过活,要不是以她这个性子,还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子呢。姑娘但凡要是学了她一成,这身子骨就要好上了许多乐。”
黛玉听了这话,倒有些感慨,忽又想起,今日里他们几人,湘云父母双亡,宝钗丧父,自己丧母,倒是没有一个是如意的,倒是给她生出份伤心人在天涯的味道来了。
紫鹃见姑娘脸上又露出些哀伤的味道,就知道自己这话反倒是生事了,平白的勾引起姑娘的伤心来,就忙想着说些其它的事情来引开了姑娘的思绪才好呢,于是就笑着说道:“我才听到个喜事呢,因怕姑娘脸皮薄,所以才刚就没有给史姑娘贺喜打趣打趣她呢。”
黛玉到真地起了好奇心,问道:“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小话?不要以讹传讹才好呢,依我说你们就消停些,舅母是最烦这些个东西的。”
紫鹃听了这话,一笑道:“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我只是顺耳听到了。况且我也不会去到处乱说的,只是想说给姑娘听,也让姑娘替史姑娘高兴高兴才好呢姑娘既这么说也对,是该遵着二太太的话,守了府里的规矩,那我就不说了。”说完,就笑嘻嘻的冲着黛玉乐。
黛玉知道紫鹃这是存心逗乐呢,也就笑了,啐道:“你这丫头,倒学会了拿乔了。还不快说?”
紫鹃这才不摆架子了,笑着说道:“今儿前半晌,姑娘在老太太屋里时,我在外头偏房里听到老太太身边的嬷嬷和史姑娘的奶娘说话呢,说是史家现在正在给湘云姑娘想看人家呢。已经看了好几家了,合适的也挑出来了,怕是不多久就要有个说法了呢。”
黛玉听了一愣,有些自言自语道:“二姐姐及笄,才刚刚定下来,这云丫头怎么这么早?。。。。。。呀,你这丫头,这种事岂是我们好说的?”
紫鹃倒是满脸不在乎的样子道:“姑娘要讲规矩,要守礼,自然是说不得也听不得这些话的。只是我们现在是私底下说说,又碍着谁了?姑娘也太实诚了些。”
这话一说,屋里倒是没了动静,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听到黛玉的声音道:“那话可还有说仔细的?”
紫鹃一听姑娘这话,就说了:“也没什么太多说的,只听说挑的几家人都是不错的。”歇了歇又说道:“其实,史府上现在替湘云姑娘看人家不算太早的,我听人说大都是要像湘云姑娘这般大小时开始相看的。我们府上的二姑娘已经是算晚的了,这还是因为大老爷是个爷们,大太太又不经事,才耽误至今的。也幸亏后来有二太太出面了,不然,倒是要耽搁了。”
黛玉听了这话,倒是怔怔的不说了。紫鹃看着姑娘这个光景,想到,既然已说到这一步了,不如说个痛快,也给姑娘提个醒吧,姑娘待自己好,自己这样为姑娘操心也是应该的。于是咬咬牙道:“宝姑娘今年正月里就及笄了,按说薛姨太太是个精明的人,也应该为宝姑娘操心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们那头管得紧没说出来,还是其它什么。”
说到这里,紫鹃吸了口气,“这几位姑娘和您境遇有相似的,都有为他们操心的人。只是姑娘您。。。。。。说句不好听了,林姑爷在江南,又是个大男人家,总有不便之处,姑娘的事情怕是还是要落在老太太身上的。”
黛玉听到这里,勉强笑道:“你这丫头,难道疯魔了不成?好好的,怎么说到我头上来了?”
紫鹃本是鼓着劲说着番子话的,被黛玉这样一打岔,也有点吃不住劲了,一跺脚道:“姑娘你这是听不听了?我可都是肺腑之言。。。。。。”
黛玉本来听这些就是臊得慌,可有架不住想听,见紫鹃这样,黛玉红着脸道:“好紫鹃,你怎么急了?既如此,那,那你就说吧。”
紫鹃抬着脸,对着黛玉认真道:“自从我跟着姑娘以来,姑娘就对着我好的,虽名为主仆,其实把我当姐妹一样,我给姑娘闯祸了,姑娘也没有怪罪过我,这一切,紫鹃都铭记在心呢。所以,有些话,明知道被旁人听去,我是被打被卖都有可能的,但我还是想给姑娘说说。”
“一动不如一静,我们这里就算好人家,最难得的是从小儿一处长大,脾气情性都彼此知道的了。那位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用我说,姑娘也知道,对姑娘游甚是上心的,看到个什么好的稀奇的都要给妹妹送过来。二老爷二太太又是对姑娘都好的,素来也喜欢姑娘。就是那些个姐姐妹妹的嫂子什么的也是和姑娘相处融洽的,就算成了姑嫂妯娌也不太会生了嫌隙。”
“我替姑娘你愁了这几年了,虽然你有父亲宠着,但毕竟不如母亲知疼着热的。虽说你的事该由林姑爷做主,但这爷们总不及女子心细。就算林姑爷替您另聘了再好的人家,公子王孙虽多,哪一个不是三房五妾,今儿朝东,明儿朝西?要一个天仙来,也不过三夜五夕,也丢在脖子后头了,甚至于为妾为丫头反目成仇的。况那家里老少上下的又都不知脾性,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吃了亏也是叫天天不应的。”
“安说你的事老太太做主也使得,让老太太同林姑爷说去,长久的把姑娘你留在府里。趁早儿老太太还明白硬朗的时节,作定了大事要紧。俗语说,‘老健春寒秋后热’,倘或老太太一时有个好歹,那时虽也完事,只怕耽误了时光,还不得趁心如意呢。所以说,拿主意要紧。姑娘是个明白人,岂不闻俗语说,‘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心一个也难求’。我看,你和他也算是知心的,若错过了,也实在是太可惜了。”
紫鹃不管不顾的说完了这一些话,也不在屋里待着了,一打帘子出了屋子,只留黛玉一个人在屋坐着。
黛玉听了这话,口内已经说不出什么来了,只觉得心内里酸酸的,只想让他掉泪。只是脑子里乱哄哄的, 一时想着这句一时又想着那句的。忽然,又想起母亲说的那些话,以前年纪小不懂,后来又讲究避讳,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倒真没往那上头想,现在被紫鹃这样直白的敞开来说,才让她彻底明白了母亲话里的含义。一时间五内焚烧,觉着这血直往头上涌,想站起身来把那套碧玉簪子找出来看看,又觉得腿脚酸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好容易挪到箱子跟前,忽又觉得那东西像是会烫了手似的,怎么都不该去动它。
脑子里再又飘过这“知心”的话,才恍然明白自己的心思,自己早已经把那个人当成了知心人,所以才会想着他念着他,才会对他求全求好。又想起那些闺训,不行不行,这实在不合规矩,死命想把那些念头丢出脑子。但是,一时想起他对自己的好时,就舍不得了。人就在这努力的约束自己,却又老是放不下之间反复煎熬着。慢慢的,这放不下的感觉越来越大,渐渐占了上风。
黛玉靠着柜子,慢慢的想着自己和这个人相处的一点一滴,又想着这个人送自己的画,想着自己被他看得脸红,人也就渐渐的就痴了。
好半晌,紫鹃再进来,看着姑娘靠着箱子站着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就吓了一条,忙把姑娘扶到床上靠着,又倒了杯水来递给黛玉。黛玉就着紫鹃的手喝了口水,也不说话,还是那样靠着想心思,只等掌灯时分也没动上一动的,连摆了饭也懒得吃,只是挥了挥手让人撤了。
紫鹃知道是自己的话让姑娘这样的,也不上前去劝。这本就是说给姑娘听,让姑娘好好想想的。只是盼望姑娘早些想明白些。
只是紫鹃是这样想的,但袭人不知道,总觉得姑娘有些个古怪,不知道哪里出了什么事。
(昨天晚上工作加班了,回来熬了通宵写这个,虽然只是一章,还请笑纳。)
正文 281 养胎
281 养胎
袭人这天并没在黛玉身边。因袭人她娘身子有点不舒服,找人递了话进来。袭人头天晚上就跟黛玉告了假出府家去了。袭人她娘病得不重,只是想女儿了,才让人捎话的。袭人也没在家多待,等这天晚上饭后就回来的。
一回来,这袭人就觉得姑娘有些个不对劲,只是姑娘不会对她什么的,她只好向小丫头们问话。小丫头们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说了白天有谁来访了,坐了多久才走的,也并没见姑娘不开心的。忽然,一个小丫头神神秘秘的对袭人说道,说是紫鹃姐姐跟姑娘说话,还不让人听的。
袭人听了这话就警醒了,她惯会用心思,又是算计惯人的,也就常把别人想得通她一路的,总想着紫鹃在姑娘面前说了什么,是不是讨巧卖乖了?是不是说自己坏话了?于是这些日子,她就仔细看着,发现姑娘对紫鹃好像比以前更亲近了,心里就不舒服了。
袭人一向是个有成算的,她就想着当姑娘身边得力的第一人,这样,以后要达成她的心愿也容易些。所以她当初不露声色的排挤了姑娘从南边带了的雪雁,默默地算计了紫鹃。所以现在这个状况让她不太舒服了。可是现在她又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探听不出来什么,只能悻悻的做了罢。
只是,袭人往老太太、太太跟前跑得更勤了些,有什么问话送东西的必得自己亲自跑一趟,态度恭敬不说,还往往问一答十的,指望能在他们面前多露露脸才好呢。
子肜虽然不喜欢书上宝玉身边的袭人,但现在看着这袭人服侍黛玉很是上心,也没想到她顶着一张老实面孔,内则是如此的花花肠子,所以对这袭人还算是和颜悦色的。她可没想到,自己的这点好脸色给了这丫头多大的指望。
天气虽然炎热难耐的,但是抵不住这好事是一桩桩的,所以这府里人还是喜气洋洋的。府里才刚迎回了珠大爷夫妻,这二太太的兄长、府里的舅姥爷王子腾大人也到京了。这当然让子肜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虽然还是那么讨厌夏天,但这忙里忙外,洗尘接风的,一丝都没有少。
除了子肜,就数凤姐儿高兴了。这可是她的父母,都有几面没见了,怎么会不想念?虽然有时候会对母亲有些抱怨,但现在哪里还想得倒这些事情?等那日好容易接着了父母,母女俩还是抱头痛哭了一阵。
这接风酒当然也少不了薛家。不管怎么说,这薛姨太太也是要叫王子腾一声哥哥的。王子腾回京,有人高兴有人不高兴,但要说最害怕的还是要数薛蟠。
对于薛蟠来说,贾政和王子腾都是他的长辈亲戚。贾政只是他的姨父,所以并未对他怎么样。而王子腾就不同了,要说这时候舅舅可是最重要的亲戚,三代不出舅家门,母舅可是可以对他教训的。
这薛蟠也好笑,对着王子腾这个舅舅,当初比起他老子来更让他害怕的。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一想到王子腾瞪着眼珠子看他,他就有点心颤,舅舅放在书房里的马鞭,虽然不曾真的落在他身上过,但是他只要一想起,就觉得屁股疼。所以,王子腾回京了,薛蟠就觉得以后的日子不能那么畅快了,连带着人也蔫蔫的了。薛王氏还不知道到的,只是以为这是挨打旧伤还没好。
想着最近家里发生的事情,薛王氏就有点慌乱。她再怎么能干,也只是个后院的妇人,在这个时代里,外头的很多的事情是不知道的,更不要说着玄而又玄的上层斗争。当初儿子挨了打,又得罪了亲王,她那时可是把心都提起来了,实指望这妹妹能不计旧怨帮她一把。所以看到贾府里送来东西,带来好好养伤,其他勿念的话,她才算是把心又放回了原地。等着又接了生意时,她就庆幸了,看来还是巴着贾府好啊。她根本不知道,她儿子可是被牵连的。当然也更不知道,因为这一受牵连,让贾政心里存了些心思,以后还是得略微的看顾一些这薛蟠才好,也算是还了这次的事情。
等子腾回来了,这薛王氏更起劲了,虽然她知道这个哥哥不喜欢她,当初她也把他给得罪狠了,但也知道他对薛蟠还是念旧的。
不提这一场接风洗尘筵到底用了些什么东西,反正也没几个人真是把心思放在吃上头的,只说这一场下来,大多数的人性质都是很高的。凤姐儿伴着她母亲,这话都没怎么断过,好像有几大车子的话都说不完。这场相见,让凤姐儿把心思都放在了念情和说话上头,根本没怎么动筷子。
晚上躺在躺在床上,凤姐儿才觉出这腰酸背疼的,胃里也不舒服的紧。第二天早起,凤姐儿就觉得恹恹的,也没什么胃口。她也没加注意,只以为这时因为自己是忙狠了又加上是高兴过了头,休息上段日子就好了。只是凤姐儿没想到这次这么累,歇了好几天也歇不过来,还是厌食犯懒的。直到这日中午伺候老太太吃饭时,凤姐儿看着那道清蒸扁鱼,止不住地犯恶心,才想起估摸着是有了好事了。
这时子肜并不在跟前,但是老太太也是个过来人,最近又是在操心这些个事的,当下就让凤姐儿回屋歇着去,又让人快去请了太医来。等到太医证实老太太的想头,琏二奶奶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老太太高兴得直念阿弥陀佛的,又让人赶快给琏二送信去。
贾琏得着信儿,手上的事情一扔就跑了回来。这可太让他高兴了,他也老大不小的了,到现在还只有一个女儿,怎么不会盼望着这样的好消息的?
贾琏回了来,对着凤姐儿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一个劲儿的问,累不累,渴不渴,想吃什么,想喝什么,余下的就是看着凤姐儿一点也不显的肚子傻乐。好好一个精明的公子哥儿转眼就变成了个呆愣木头。
凤姐儿也是高兴的。因为以前的那次小产,让她现在有时候月/信不是很准,所说开始根本没把事情往这个上头想,再说了,她现在还是在吃药调理呢,哪里想得到这么快就有了。这一段好事真是一个接一个的,让她心都飞了起来。现在看到贾琏这个样子,只把凤姐儿逗乐了,把手放在贾琏面前直摇晃,边晃边说:“回神喽回神喽”
贾琏醒过神来,也觉得自己样子有点傻,只是还是止不住地嘴角上翘,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就要出去。
凤姐儿忙叫住他,“你这是要上哪儿啊,怎么冒冒失失的?”
贾琏住了腿,也不回来,只在门边站着说话:“我这是去找老太太去,给你辞了身上的事情。你啊,就好生养着,在不许劳心劳力的,听到了没有?”
凤姐儿听了就笑开了,白了贾琏一眼道:“这还要你吩咐,我早就想到了。这会子阿,是这肚子里的孩子最大,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只是,这事等我去跟太太说去,老太太现在可不管事了。”
贾琏还是站在那里,将信将疑的看着凤姐儿。凤姐儿说道:“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知轻重?那么爱往身上揽事?你以为,我就不心疼?我就不着急?”兴许是戳到了心里旧日的伤口。凤姐儿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贾琏见这样子,忙几步到了跟前,搂着凤姐儿道:“好了好了,快别哭了,是我不好,不该不信你。我这不是想起旧事,失了方寸嘛?快别恼了,我这里给你赔罪呢。”
凤姐儿勉强一笑,道:“怨不得你疑我,终究是我素日所为太过了些。只是,我也已跟你说过,往后,我们要好好过日子,不要被迷花遮了眼睛。这次,你信我”
贾琏也不管屋里还有旁人,搂着凤姐儿不放,“我信你,我只是太高兴了,有点昏头昏脑的。”
等子肜知道了这个消息,心里是提着小夫妻高兴的,亲自过来看望了,暗地搭了搭脉,又提了这养胎和各项避讳的方法,等确认这两夫妻并平儿奶娘等人都算合格了,才回了榴院。
只是子肜一回身,又开始发愁,这府里的事情该交给谁?石氏才刚回府,总要等她休整上一段日子才好。再说了,这荣国府到底还是大房的,总要让大房的奶奶们管着才好呢。只是现在瑚大奶摆明了就是不碰的,以前让她带着黛玉等人管家时,她就是在一旁作没口的菩萨,一声不吱。现在哪里还指望她能接手这府里的事务?剩下虽然有几位姑娘可以帮衬着,但惜春还年幼,迎春又因为自己定了亲了,对于这家事也不太开口,只是多听多看不开口。自己女儿还好些,但还是二房的,总是不太像。黛玉呢,这天气就更不敢劳动她了。只希望能不在犯了暑气,渐渐康康的才好。
(我困极了,眼皮子都搭住了,脑子也转不动了,岁数不饶人,想当初那通宵可是随随便便熬的。不说了,养胎差点打成养猪。)
正文 282 风言
282 风言
凤姐有了身孕,不但是贾琏夫妻的大事,也是整个荣国府的大事。所以,现在子肜只能自己辛苦上了。这回,子肜可是几头忙碌的,家里的事情要操心,元春那里有要经常去探望,本来就不耐烦暑热,又加上好久没这么忙碌了,这身上很快就见瘦了。
贾政有点子不乐意了,他可是心疼老婆的,只是有些话也是说不出口的,只是多多看了贾珠。贾珠是个什么人?说起心思跟他老子学了个十足,又在外头历练了这几年,欠缺的也就是他爹的这几十年的沉浮。眼睛一转,就明白了他父亲的不乐意了,况他也是心疼自己娘的。一番思量下来,倒真是给他想出个法子,也就趁着天色还方便,去了东边缀锦院找了他瑚大哥哥。
兄弟俩几年不在一处了,自然是好好好攀谈的,而且这两个人本来就是推心置腹的,一番热切互诉下来,不仅是让这兄弟俩人填补了这些年不在一处的空白,更是让贾珠也表达了自己的一些意思。
贾瑚本就是个聪明人,原本是一心放在学问上头,与它事不太上心,后来下定决心不接家业后,反而更通透了许多,这次堂弟虽没说太多,他也明白了里头的意思,也明白婶子心里头的顾虑。对于婶子他更是敬爱的,不然当年也不会弄出那么些事情,和李氏僵了这么些年。他反正是早就打定了主意,这些年来也让李氏没了妄想,现在让李氏出来纯是帮个忙又有何不可?
晚上贾瑚就对李氏说了,让她明儿个去婶子那里领个差事,家里现在人是多了,但管事的人少了,总没有就让长辈辛苦,小辈偷闲的礼儿。李氏听了这个还是有顾虑的,她可没往这以前的教训,也打定主意只要夫妻相得,其它再也不多事了。贾瑚见她这样,倒是开心的笑了,说道:“你没有心思,倒是合了我的意。看来我们夫妻到底还是能心意相通的,也算是能求个白首了。既然没了那些个心思,就凭着本心做事,为家里尽力,为婶娘分忧。老太太虽说不管事了,但还是看着的,因此上婶娘还是有顾虑的,而且她也是顾虑了我们这一房,所以没让珠儿弟妹搭手,连三妹妹也不叫帮忙,毕竟外头总说亲兄弟明算账的。只是婶娘万般为我们考虑,我们又哪里真的就能混吃等死?你出来应声管事,婶娘才好把家里托付给你及弟妹并一众妹妹们。你也要尽心尽力才好,哪能就看着长辈们为我们操劳的?等琏儿夫妻那里妥当了,再把这家交给他媳妇就是了。”
李氏听了白首二字,只觉得气血翻涌,哪里还管其他,自然是丈夫如何吩咐就如何去做的。这样一来,子肜自然顺当这把家里托付给小一辈的,自己脱出身来,只管操心另一头。这眼看着日子一日过了一日,这临盆的日子也近了,更是仔细周到。
老太太的寿辰是八月初三,贾赦想着家里人今年齐全,又是好事居多,就想给老太太热热闹闹的办个寿辰。说来也巧,这元春临盆的日子倒是该在八月下旬的。老太太现在心里牵挂的事情多了些,也难得的不想热闹了,只是推说几年不是整寿,还是来年再说,家里人齐,还是多操心些中秋家宴也好。
贾赦等人无法,也只能应了。只是这细心操办的家宴却吃得完全不得法,因为,元春好巧不巧的,这一日发动了。
照说皇后娘娘生产,除了宫里的太医及接生嬷嬷、贴身伺候的宫女等人在跟前忙碌,其它的只能静候,更不要说这宫外的外戚了。只是子肜比不得旁人,元春又是知道自己娘本事的,所以像上一回一样,一觉得发动了,就打发人来快快地接了自己娘过去。当今圣上又是对皇后有爱的,哪里会在这些小事上花心力,自然是千肯万肯的,还诚切的拜托自己家丈母娘,一定要好好看顾皇后。子肜这是哪里有心思同皇帝陛下罗嗦,就只是忙着点头。
这第二胎总比初生好些,这月亮还没上了天空正中,这孩子就赶着中秋佳节落了地。大小均安,一切安好,皇上听着人来报,说是这新诞下的皇子如何精神,皇后娘娘也于身子无损时,开怀大笑,说是这事上天赐予的最好的中秋礼物。
这话传开了来,其他人虽心有不甘,却也说不得什么,只把那些近日来看似得宠的后宫贵人嫉妒的差点绞碎了葱管似的指甲,心里盘算着如何也得血脉,更是能去了那些碍眼的才好。
子肜却管不着这些,只是日日进宫照看一二,只等元春出了月子才好。只是她这一忙,家里不免就松懈一些。李氏石氏本就比不上凤姐儿,且石氏又要尊着嫂子,万事都先尽李氏拿主意。三春又是姑娘家,况惜春年幼,迎春面软,探春又要顾及石氏的面子,所以有些规矩面上不错,这底下就松动了些,私下传小话的就多了些。八卦本人之天性,原来有上面的规矩死死的压着,所以下面的人不敢犯错。现在因为这几位面软,就是犯了错使劲的求了饶,这奶奶太太心软,也就放了。探春虽知不妥,但嫂子们点了头,她也不好多说,只能私下里委婉的提了提自己的大嫂子。石氏不知道是没听明白,还是要以李氏为先,只是笑着点头,回头有了事还是照旧。这样一来二去的,底下人就胆子大了起来,又会眼色的,知道如果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奶奶们也不会狠罚了下来,也就更松懈了。
这一日也是巧,就有几个嘴碎的婆子私底下嘀咕让袭人给听了去了。这袭人一听就火大了,不为别的,只是下人嘴碎,正编排着黛玉的是非呢。源于黛玉前头也曾管家,因受了舅母之托,也就分外的认真,一是一二是二的。现在这几个人也是随便说说,说是两位奶奶是个面人,现在倒是舒坦了好多了。
另一个就接嘴道:“可不是嘛太太人是慈善,偏生个规矩定得太严,哪个府里像我们府这样的?前些日子那个辣子带着这几位姑娘,弄得家里铁桶似的,偏生油盐不进,有一点子事情就要抓出个四五六来,真是累得慌。”
又有人说道:“不过话虽这样,只是这月钱也丰厚了不少,我估摸着得有别的府里的两三倍吧。府里也就这么些个活计,与其整日里大家在大粥锅子里捞稀的,不如使出些力气吃干饭。那位管得虽紧,但是只要不出错,这日子也不错的。”
前头一个就开了口:“我哪里说日子不好来着?只是说现在松泛些来着才好。”眼看着就要对上了,边上就有和稀泥的糊弄了些话,方才好些,只是婆子舌长,又说了起来:“那位严着些还好说,毕竟都说这府里以后都是她要接着的,只是那几个姑娘也跟着学样,哪有未出阁的小姐的慈善样?家里的的姑娘们倒也算了,毕竟这是姓着贾呢,该当出份力气的,知识那位是个外姓的还真是是这鸡毛当令箭,比那个二木头还厉害。”
那几个听着这话又来了神,纷纷说道,又有说现在几位姑娘也是慈善的,怕是那位也是跟着辣子菜不好糊弄罢了。有人说道:“你们才叫个真正的傻子。怕是那几位都通透着呢,谁说姓贾的就一定是这府里的人,外姓的就是多管闲事了。再过几年,这姓贾的都该出去了,指不定这外姓的倒真成了家里的呢”
又有人道:“如果真是这样,就看着那人和那辣子的才干上,指不定以后这府里落在谁手里呢”这话说的就有些过了,这些人也是在上次择人是挑中留下来的,虽然舌长一些,但还算心里有些数的,于是也就冷了下来,不一会儿也就散了。
袭人听着本想出来与人理论的,但她一向是做惯好人的,哪肯当面与人争吵的?且她是姑娘身边的大丫鬟,与这些人计较也算是有失了身份,只在心里记下了这几个人,盘算着去回了管家的奶奶也是一回事情。再说,她这样一心为着姑娘,总会让姑娘心里更念着她的好,把那紫鹃给压下去了。
主意一定,袭人也就向榴院过去了。虽说明摆着太太不在,但她还是要去讨个巧的,有事先去回太太,余下来才是奶奶们,而且她也好让太太知道她是个忠心的,既为了自己的姑娘又一心尊着太太。
只是也全是袭人走运,就在袭人等在子肜正屋外头烦请小丫头通传,说自己有事要禀告太太。小丫头回答:“袭人姐姐,可是不巧呢,我们太太还在宫里,我去跟里头的几位姐姐说一声,让他们拿主意,还请袭人姐姐等一下。”
正说话呢,就见金钏儿出了来,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道:“袭人来了?二爷让你进屋说话呢。”
(这几天更新很不正常,对不起大家,我也很无奈,因为这些事情害得我丢了这个月好大一份全勤奖。不过跟钱比起来,人没事就是最大的好事了。日本地震,我大舅舅大舅妈在日本,而且就在那个地方。不过还算好运,正巧前一天离开那里去了大阪,然后又好一通折腾,赶上了余震,逃过了辐射,花了很多力气到东京才搞到了回沪的机票。前天回来的,昨天跟我们说这些事情,说是真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昨天我就跟着给人压惊了,没空摸电脑。前几日心里正烦着这些事情呢,孩儿她爸又不在,我家老娘又要我哄着,还有瞒着家里的老外公,他可是九十多了,工作又积了很多,连着好几个通宵,每天只是中午睡上三四个小时。感觉就像刚结婚那阵死命拼搏那时一样。也不能老给老公打电话,他的日程也不是他想的。不过总算舅妈他们给折腾回来了,其他都无所谓了。我终于在今天凌晨两点踏实的睡觉了,一觉睡到了十二点半,被饿醒的。可怜我家孩儿在翻零食吃,还好小孩子胆子肥,自己拿了超市卡去楼下超市买吃的,又回来煮方便面给我吃。我能想象她老子知道这个事的黑脸了。
我也知道,不管我怎么说,但是事实就是我又没有守诺,我也不是想着诉苦,只是找个地方说说话。我也不肯请亲们原谅了,只是大家伙儿真要拍我的话,请千万拍轻一些。)
正文 283 撞见
283 撞见
宝玉这段日子来被他兄长贾珠操练得狠了,所以这天多道他娘屋子里避难,心里还存着指望,等他娘回来了求个饶,让他大哥哥放过他。正在屋里等着无聊,和几个大丫鬟有一搭没一搭说这话呢,就听到了屋头外面的动静。
他这段日子以来也没怎么见着黛玉,就是中秋那日,因为宫里的忙乱,他操心着姐姐,也没放心思在别的上头,这会子听见袭人来了,就起了心思,想着问问林妹妹这段日子的起居什么的,又想着妹妹身边的人来了,保不住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呢,就让人快把袭人叫进来。
袭人听了金钏儿这个话,心里头就一喜,没想到今日里这会儿就能在二爷跟前亲近一下子,自然心里喜滋滋的跟在金钏儿后头进了屋子,只是面子上还是一如以往的老实样子。
宝玉见了袭人进来,也不做它言,就道:“袭人来了,可是林妹妹让你过来的?妹妹那儿怎么了,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不曾?”
袭人见着宝二爷如此关心自己家姑娘,心里虽有些酸酸的,但还是雀跃的,就先福了一福道:“见过宝二爷,给宝二爷请安。姑娘这些个日子还好,总是暑气散了些,可以多进些东西了。今日我过来并不是得了姑娘的话儿,只是有些事情想要请太太示下的。”
说着,看了宝玉微微皱起的眉,心里猛地一惊,暗骂自己,真是的,猛一看到二爷,高兴昏头了,说话都没个成算了,要是给二爷留下个背着主子私下行事的印象在,那以后自己要想成事就千难万难了。二爷人虽好,但是一旦计较起来,也是有章法的。自己一直盯着二爷的,竟忘了这些个不曾?
于是袭人就俏脸一红,嚅嗫道:“要说,我今日要回的事该先向我家姑娘说的。只是二爷也知道,姑娘前段日子身子骨不太扎实,现看着才好了些,要是听了我的回话再心里存了事,引出些什么来,那我不就反害了我家姑娘了?只是这些个事要是不会,又实在是坏了府里的规矩,再要纵下去,吃亏的是我家姑娘的名声。所以,我实在是没了办法,宁愿背着个私下行事的名头,也要过来走一遭儿。但等这些事情撕鲁开了,我在去向姑娘赔罪。”
果然,等这番话一说完,宝玉眉头松开了些,不过转而又更揪紧了,只是对着袭人说话的声音更温和了些,“你倒是个忠心的,放心,林妹妹不是那样的人,你既真心为她,她怎么会为了这个你生气的?要实在有了误会,我替你开解去。只是听你这话里的意思,今儿个你要说的事不那么简单。这样,你先对我说说吧”
袭人心里那是高兴啊,二爷果然对她亲近呢,只是,自己还要抓紧些才好呢。心眼子一转,就想出一话来:“二爷既问,我倒是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只是。。。。。。”说着一停顿,故作为难的四下看了看,要说有不说的样子。
宝玉手持扇子一敲,道:“我倒是糊涂了,金钏儿姐姐,你带着人都下去吧,也让门口的人散得远一些。”
金钏儿听着,也不多说,只是应了声,就带人出去了,不过临出去前又看了看袭人,扯了扯嘴角,也不知笑个什么。
袭人虽被金钏儿笑得有些个毛,但想着自己这样的行事并无不当之处,也只是眼睛垂了下,心里只想着该如何跟二爷说话。
宝玉见人走了,就对袭人道:“袭人,这下你就说吧。”
袭人只是面上看着老实些,脑子却是好使的,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也不多加一言也不少说一语,就把才刚听到的话说了个分毫不差的,说完后,还悲悲戚戚的给宝玉跪下了,也不大哭,只是泪珠子一串串的从眼角滑落:“这些话要是传了出去,我们姑娘的名声还往哪里搁?这倒叫姑娘以后还能在府里待着吗?我虽是个笨的,却也知道这些轻重,所以我不敢不来回太太。只是这些个话,我是万万不能在姑娘面前再透露一丝半点的,不然,以我们姑娘的脾气,二爷您也是知道的,这以后还能让姑娘安生吗?”
宝玉听了这学的话,心里已经怒气翻涌了,这里不光在编排了黛玉,连带着几位嫂子,姐姐妹妹的都被那些个婆子搅合在里头一顿混说了。心中怒气急升,就想着这事该如何处理,那几个婆子自然是不能轻饶了,但是他们嚼的话也不能再学了。还有,这里头还有他嫂子和瑚大嫂子的话,多少可以说一声持家不严的。如果让他娘知道了,不是又要让他娘要操心家里了?罢了,少不得他来出头做个恶人,就让人去跟嫂子们说一声,说是那几个人很不老实,私下嚼舌,冲撞了他,让嫂子们狠狠地惩治一下。话到这里,想必嫂子们也听得懂了,不会在面慈手软,这府里的规矩,既然定了该如何还是就如何,省得一个个的看样学样。至于嫂子们会不会面上过不去,看自己不自在了,那也不是他可以管的,大不了日后在寻些东西陪个情儿。
主意已定,心里就平了些,一转眼才发现袭人还跪在那里,脸上的泪还趟着,心里就大吃一惊,道:“袭人你这是做什么?你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姑娘着想,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快快起来说话。”
袭人听了二爷这话,哽咽道:“哪里敢当二爷这话呢”说着,也就依宝玉的话起身了。只是也不知是跪得腿麻了还是怎么着,虽起了来,但并未站稳当,身子晃了晃,就要倒下。宝玉离着他是极近的,见此情形忙搭手扶了一把。这袭人歪了歪,就躺在了宝玉的臂弯里,忽的一下脸就红了。这里红红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配着羞怯的神情,腾的让这不出色的容貌染上了别样的风情,就是宝玉这看惯好样貌的都一楞神。
不过,宝玉还是天然纯朴的,只是愣了一下,就扶着袭人站好了,嘴上还是温言道:“可是腿麻了?我且扶你过去坐下可好?要我怎么说你,这好好的跪个什么劲儿的?”话里虽是埋怨,却是透着关心,也不等袭人说什么,就掺着她挪到了几子边上让她做了。
袭人自然还是羞着半低着头,宝玉也不好意思再说。宝玉想象着若是黛玉听着这些话,该是会哭成个什么样,心里就一痛,眼睛望着袭人道:“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了,这话儿就到这为止了,总不好再说了,让妹妹知道了伤心。你姑娘本就心细,平时就多思多想的,这些劳神难为的事情,还是别让她知道的好。”
嘴里说着这些,心里想着黛玉,不免就更柔和了几分,道:“妹妹也是个省事的,总是想着这个又顾及着那个,这样要是委屈了自己,岂不让人心疼?你是妹妹身边得力的,又能为她考量,以后有事没事的,就多来我这儿走一遭儿,跟我说说妹妹的事,吃了什么?做了什么?进得好不好?睡得可安稳?又为什么事哭了?譬如这些的,都可以跟我说。我要守着礼法,不能经常在她跟前走动,但总是要她安好,我才能放了心。”
袭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