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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第65部分阅读

      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 作者:po18.in

    琢磨了一番,就更是料定,就算大太太真的不是主事之人,怕是也知道些什么,那自己就更要让她害怕!

    这一些人来到了荣禧堂,也不等看门的小丫头子过来请安,老嬷嬷就吩咐道:“关了大门,不要让人乱跑,省得没了规矩,惊动了旁人。”

    这里面的人看着当家太太这副样子过来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早吓得不敢动了。就是有些个稍有头脸的,看到这个样子,也吓得缩在一旁。

    这些人自然不用子肜操心,子肜带着人就往邢夫人的正房闯去。邢夫人在屋里听到外头的动静,正要出来,不妨头与子肜打了个照面。

    看着子肜这脸上的神色,这邢夫人心里已经是发了虚,但想着自己不能先露了怯,还是壮着胆子说:“弟妹你这是做什么?”

    子肜也不答她的话,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往屋里走了去。子肜越是这个样子,邢夫人越是心里没有底,她本来还想着自己是没什么把柄的,只是看着这老2家的像是要跟她撕破脸的样子,如果她没捏着自己的把柄,怎么会这个样子?邢夫人心急慌忙得跟了进去。

    子肜进了屋里,使了个眼色,那些跟着的娘子就把屋里的人都赶了出去,这才贴心的也出去了,还把门也关上,他们自己就在门口守着,那些干出来的人,都让他们在院子里跪着。

    子肜看着门关上了,转身就在主位上坐下,而老嬷嬷就抱着东西,站在她身后。邢夫人这时候已经给子肜弄得彻底没底了,这回子看到子肜在主位上坐下,才想着心虚的叫道:“你这怎么回事?难不成成了野人了?”

    子肜还是不出声,只是这一次,子肜盯着邢夫人的眼睛看着,脸上露出了狠色。邢夫人本来就已经心虚的厉害了,哪里还禁得住这个无声的压力,眼神就躲闪起来。

    只等她的眼神完全不敢与子肜接触时,子肜才开了口,说道:“你想不想知道费婆子在哪里?”

    就这一句话,差点让邢夫人崩溃了。今儿早起,就不见费婆子过来,心里就有点儿不踏实,可没想到一会儿还得了报,说偏房里少了些个东西,那里当值的丫头就你推我我推你的,还有地说费大娘走了后就没见了那些个东西。邢夫人心里就开始慌了,眼看着太阳越来越高,费婆子还没有过来,她就慌了神了,正要打发人去她家里看看,这二太太就带了人气势汹汹的过来了。开头第一句话,就是问自己想不想知道费婆子在哪里。听这话,那费婆子怕是落在了二房手里了,那这王氏摆这样的阵仗,难不成是那婆子都招了?不成,自己可不能承认,不然,这府里怕是待不下去了。

    子肜见这邢氏听见自己的话后本来眼神已经涣散了,忽然又专注了起来,知道就是想着死不开口,就对老嬷嬷说道:“嬷嬷把东西放在桌上,包袱打开,让她好好看看。”

    然后老嬷嬷就遵着子肜的话,还生怕邢氏看不清,每件东西都拿起来给邢氏展示一下才放下手。子肜盯着邢氏,看到她看到那些个东西眼神一愣,手里更是抓紧了,才又开声道:“那是在马道婆那里找到的。”

    这里其实是子肜的一个语言陷阱,只说在哪里找到的,可没说是谁的,可是看到邢夫人的那样子就知道她认得这些个东西。果然,听到马道婆,邢夫人浑身发起抖来,眼看着就要瘫在地上了。

    子肜可不让她回神,最后从怀了掏出那些纸铰的青脸白发小鬼,让邢氏仔细看看。邢氏本就艰难的在那里硬撑,看到这个东西,更是吓坏了,哪里还站得住,一下子就软倒在地上。

    子肜再接再厉,说道:“皇上对这些巫蛊之事甚是痛恨,不管是谁,哪怕是后宫妃嫔贵人,都凌迟处死,你知道凌迟处死是什么吗?就是把身上的肉一丝一丝的割下来,最后人都只剩下一个骨头架子了,还没有断气。”

    正说到这里,忽然闻到一股异味,子肜一看,邢氏下身衣裳的颜色变了。

    正文 256 根除

    256 根除

    子肜看着这样,估计是差不多了,准备收网,说道:“费婆子怎么说的,你该想得到。老爷们已经打算送你去官府了。家里老爷们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宁愿丢脸,也不愿罔顾国法的。只是我还想留些个脸,也不能仅听了个奴才的话连个分辩的机会都不给你,你把这前前后后的事情现在再说一遍,认个错,我就做个主,不让他们送你去官府,也不让大老爷休了你。不然。。。。。。”

    这是子肜进这屋里说得最长的话,只是这回子邢夫人已经是心神俱毁,想到骨头架子还在喘气,再听得要送自己去官府,只怕也是要那样的,已经是魂儿都没了,接着又听得自己还有救,不用变成骨头架子,还留在府里做大太太,怎么会不死命的抓住这个救命的机会?哪里还会想个为什么,为什么二太太要帮她,为什么给她分辩的机会?其实她就算想,子肜也已经找好了为什么,不愿府上丢人,这个理由够大。其实子肜还是高估了她,现在这人脑子里就是浆糊了,能听得懂字面上意思已经不错了。

    当下邢夫人抬起脸,看着子肜颤抖着声音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不送官府,也不休了我?”

    眼看胜利在望了,子肜深吸了口气,就像每次手术到了收口关创的最后关头,不是最关键的时候,但也是马虎不得的步骤,对这邢夫人诱导地笑了下,说道:“相信我,你只有这条活路。”

    活路二字再一次刺激了邢夫人,这事,她已经没了什么其它的想头,开始结结巴巴地说起了这个事情,只是说着说着,她也一点点觉出恨来,要不是这个奴才,自己能想到这个事情上头吗?要不是这个奴才卖了自己,自己能落到这个地步?所以到了最后,这邢夫人声嘶力竭的痛骂着费婆子,把一切错处都推到她的身上,现在的她这样子哪里还有一点点大家太太的样子?

    子肜听着她亲口说了自己如何听了费婆子的挑唆,仔细听着,没发现还有其他的人躲在暗处,也算是暂时安了心,至于邢夫人说她花了多少东西多少钱让费婆子去张罗,昨晚上费婆子又如何对她说的,又拿去了多少东西,这些子肜根本不关心,只是厌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这么个如此愚蠢胆小的女人,让自己的孩子吃了那么大的苦,自己还容忍了她那么多年,真是不值得!

    子肜让老嬷嬷去开了门,让人挑了两个看上去老实的小丫头放进来,对他们说道:“你们太太得了失心疯,连卧溺都不晓得了,你们扶她去里边收拾收拾,让她在里面好好休息,省得出来再惊着风。”

    两个小丫头哪里看到过这个场面的,早就只知道拨一拨动一动的了,听着二太太的吩咐,忙抖着声音答应着,上来架起邢夫人。老嬷嬷还是不放心,知道主子以前慈善惯了,说不出什么狠话,就替主子说道:“可看好了,小心服侍,大太太得了失心疯,不要让她出来见了风更招了病,那些病中的胡话要是传出来一丝半点儿,别说是你们两个小丫头,就是你们几家奴才,也别想着再活下去了。”

    小丫头虽然害怕,但毕竟在这内院生活的,自然听得懂这些个吩咐,忙一连声的答应着。

    子肜也不耐烦听这些,让那些管家娘子进来,吩咐道,这院子里的人全部看了起来,那些个陪房陪嫁、平时偷懒耍滑的、卖弄生事的、刻薄坏心的全部打发到庄子上去做苦力,余下来老实的让管家娘子依旧看着安排着这边干活,另外,又让他们挑了两个可靠的壮实婆子贴身“伺候”大太太。

    接下来的收尾也是很麻烦的事情,因为这毕竟是大房,邢夫人还是她嫂子,那些下仆也是在大房服侍的。别说是古代,就是在现代,冲到大伯家里,把人家老婆软禁起来,又把人家里的佣人处置一番,也是有点过分的,只是现在的子肜实在不想再忍下去了。

    子肜留着人在这院子里料理余下的事情,其他人则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自己则带着老嬷嬷坐了车子,难得的来到了前院贾政的外书房。贾政在子肜带人去荣禧堂是已经得到了消息,虽然觉得老婆有点冲动,但已经做了,也没什么好说了。只是见子肜来前院找自己有点意外,他还在给皇上写感恩折子呢。

    子肜一见到贾政,开口就把自己怎么起了疑心,怎么的了晴雯的提示,怎么连骗带吓的让大太太吐了实情,后来又怎么暂时处置的说了个明明白白的。贾政听了后,点点头,也没说什么冲动不冲动,对不对的话。原本保障家人安全就是他男人的事儿,现在老婆帮着他一起干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别说这事干得不错,就是错了,也还有他呢。贾政怕夜长梦多,其中有人挑拨生事,就让玉版给贾赦送了个信,让大老爷没什么事情就请个假回家,说自己有事同他商量。

    这贾赦也是个较真儿的,昨天闹了那么大的事情,今儿一早,他看着人都没事了,老太太也平安,还是照样得去了衙里,这回子看到玉版来接他,就有些疑惑,二弟有什么急事?一点都都等不得了?难道这孩子的事情有什么反复不成?当下也就不顾什么了,急着往府里赶。只是进了门,玉版把他往二弟的书房那儿引,他才更是疑惑了。进了书房,看到弟妹也在,他的不自在就更深了。

    贾政请贾赦上坐,让人奉了茶,才清退了做有关上了书房的门,转身适宜子肜把那些小鬼拿出来给贾赦看。贾赦接过手,看明白后倒抽了口气,他也是个明白人,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忙问道:“弟妹是打哪里弄出这些个东西的,这可是犯忌讳的!”

    子肜已是和贾政商量好了口径, 避而未答,说道:“这些东西,就是差点置宝玉和凤丫头于死地的东西。幸好发现的早,才幸免于难。只是,还请大伯恕罪,今儿个在荣禧堂放肆了一番,我这就给大伯赔礼。”说着就要行礼。

    贾赦现在满脑子都是问号,哪里还耐烦这些个东西,忙止住子肜道:“自己家人,哪里要这些个讲头,还请弟妹仔细与我解惑。”

    子肜也不作态了,说道:“这事,如果不是嫂子亲口解说,仔细交代缘由,我都不太相信。”当下就把邢夫人怎么怀恨凤姐儿和宝玉,指示费婆子找马道婆做法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重点说明是邢夫人亲口说的,然后又把那块料子和包袱皮放在案上,说道:“这是嫂子的东西。”

    贾赦还在听着子肜的话,贾政就在一边插口道:“是我亲自带了人在马道婆那里搜出来的,还有一些银两与做法之物。至于那个费婆子,我派人去找,哪知她已经席卷逃匿,我已让人去追捕逃奴了。”

    贾赦已经愣在了那里,子肜还怕他不信,说道:“这些个事情,大伯可以找嫂子亲口询问。”

    贾赦哪里会信不过贾政,这时已经怒火中烧,只是心中伴随着怒火的,还有苍凉之意,自己的妻子要害自己的儿媳妇和侄子,这,让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坐在那里,霎时间就老了几岁。

    子肜心有不忍,但是有些话还是不得不说:“大嫂能干出这些个事情来,可见她的神志不太清楚,我怕她还有什么闪失,就让她在屋里休息,让人好好看顾着。她身边的下仆,看来也有些个不太好的,不然怎么想着去挑唆主子不干正事,所以我也让人看着,挑出那些个坏的打发到庄子里去。这本来都是大房里的事务,可是大嫂神志不清,这事又耽误不得,就先吩咐下去了,还望大伯见谅。”

    子肜这话虽然说得委婉,但贾赦可不是原书中的糊涂蛋,努力平息着心中的各种杂思,才道:“哪里是要弟妹赔礼的?反倒是我要多谢弟妹了。原本做出这些个事情来,休了她都是轻的。只是,不是我庇护她,到底还是要给府里留些个脸面,也省得嚷嚷出去孩子们面上无光。她既得了这个毛病,倒要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养着。我看还是把她送到山上庙里清修,对她的这个病也是好的。还要烦劳弟妹安排一下,再派两个婆子服侍,省得她再糊涂丢人就好了,也算是对她的保全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本就不通内务,还要烦劳弟妹辛苦了。”

    贾政看着兄长这副模样,心里也不太好受,正要开口劝说,却听到门外有人说话,是贾政身边小厮的声音:“哟,林管家怎么来这里了?可是有什么吩咐?”

    “正是呢,老太太要找老爷说说话,我这是来传个话了的。”听声音正是林之孝。

    贾政示意子肜东西收好,出声道:“谁在外面?进来说话。”

    正文 257 戏弄

    257 戏弄

    随着门推开,进来的正是林之孝,行了礼道:“请两位老爷安,请二太太安。老太太要和两位老爷并二太太说说话,命我给各位老爷太太传个话儿。”

    贾赦也不管他才回来,老太太怎么就来找他说话的,只是起身当先走了。

    到了老太太那里,几人先给老太太请了安。老太太也不看他们,既没让他们坐,也不问他们怎么做一块儿过来,只是让屋里此后的人先出去。等屋里只剩下这娘四个时,老太太才恨声发问,“你们谁给我老婆子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敢情我老了,也不中用了,就由得你们胡闹了。”说完,就瞪了子肜一眼。

    只是没想到,老太太的话音才落,贾赦就抢着说话:“都是儿子不孝,没有管教好媳妇。由得她发了癫病,差点闯了大祸,还惊动了母亲,让母亲跟着担心了。现在,又劳烦弟妹帮忙善后。都是儿子的过错。”

    老太太是个多精明的人,一下子就猜明白了里面的事情。她自己本就知道这大宅子里勾心斗角,也知道她的公婆的心伤,只是没想到,这些个事眼见着发生在她孙子身上,那时的凶险,现在想这还心有余悸。老太太疲惫的问道:“可是确实了?没有冤枉了或疏漏了?”

    贾政发话道:“外面的事情是儿子亲手料理的,还有一个奴才在逃,其他的确实无误。嫂子那里,是她亲口说的,娘和哥哥可要亲自问上一问?”

    “你办的事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你哥哥那里,还是让他亲自去看看吧!”老太太仔细的看了看大儿子,发现这儿子面色灰败,比起前几日,像是有种暮色从这儿子身上透出,心痛的说道:

    “赦儿,老太爷和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给你娶了这样一个续弦,让你苦了这许多年。娘看着,就觉得对不住你啊!”话音未落,老泪纵横,呜咽出声。

    贾赦本也憋着难受,这回看着母亲这样,差点就忍不住了,只是再怎么着,他也是个有傲骨的男人,一边硬撑着把眼泪憋了回去,一边对着老太太道:“老太太哪里话来,是儿子没有本事,没有管教好妻子,由于老太爷和老太太何干。还请老太太住了这想头,不然,就是儿子大不孝了。”

    贾政子肜也看着不好受,两下了相劝,才算把老太太个劝住了,贾赦又接着把自己的想头跟老太太说了,老太太也由得他,只是想着,是不是把这邢氏给休了,再给贾赦聘一个来府里的面子什么的也不用去管它了,总不见得让儿子委屈着。

    贾赦苦笑了一下道:“儿子已经是望五天命的年纪了,哪里还想着这些个?就算不想这府里的颜面,难不成还让孩子们跟着不好受不成?再说了,这邢氏总有万般不对,儿子也是有愧于她的,就这样养着她吧,以后她若去了,也算是有个香火供奉,省得成了孤魂野鬼,连身后都凄凉。”

    贾赦既然连这个都说了,老太太也就认了。静默了好一会儿在老态尽显地说道,“我也老了,也不想再管这些个事了。这些年来,我看着老2家的也算是不错的,对着几个孩子都是好的。以后这家里就交给你了,我也算放心了。府里的奴才你也看看,该整治的整治,该荣养的荣养,一切都你做主,我是再不管了,只要这些孩子都太太平平的,我以后闭了眼,见了你们老太爷,也算是对得住他。你们这就出去吧,我累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再好推的了。老太太彻底放权,再也不管府里的事情了,子肜成了最后的把关人了。对于家奴,子肜也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要打发些人使处置大房下仆这事儿看起来不那么突兀。只是,现在子肜也想彻底整治一下府里的下人,原本还要看着老太太的面子,现在她是不管不顾了。府里现在是人多事少,虽然规矩还是不错的,但也不需要养那么些个人,就是讲排场,也有个合理的分寸。对于那些个自以为是长辈房里的人,几辈子的老人,子肜也明白着说了,什么叫尊卑上下的,首先要分清楚谁是主子谁是奴才,小辈们看着你是长辈身边的,对着你恭敬一些,那是他们守礼懂礼,你若是不知道自己是个奴才,那就有府里的规矩让你明白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原本还有些人不服,想到老太太那里去告状,只是老太太这回真的是不管了,这些人只得摸摸鼻子作了罢。这一通整治下来,府里又清静上了许多。

    只是宝玉和凤姐儿那里还得慢慢养着,老嬷嬷也提点子肜多回,这叔嫂一室的,也太不讲究了。子肜看着这两人都稍微恢复了些,想着共处一室却是多有不便的,也就让人把凤姐儿给搬了回去,也方便贾琏照看。宝玉,还是放在自己跟前时时看着好了。至于那块玉,子肜已经彻底不把它当回事情了。

    黛玉这些日子也在养着病,这些日子,她的病起起伏伏的,虽总有反复,但也见好。子肜也很是挂心,除了宝玉凤姐儿那头,也时常过来看看。子肜也关照探春姐妹时来看看,只是探春又要管家,又要时时探望哥哥,又要去看看凤姐儿,着实忙碌,眼看着倒是见瘦。子肜也不忍心女儿如此忙碌,也就让她少些奔波。再怎么说,人都有私心的,黛玉总是要排在女儿后头的。

    黛玉这边探春来的少了些,但也不见她寂寞,原来,这段时日,宝钗倒是日日来给她做伴儿,要么一起说说话,要么黛玉养着神宝钗一边看书或做针线,反正总能一起和乐相处着。宝钗黛玉两人才学相当,说说话倒是也很合契。再就是宝钗是个很有眼色的人,黛玉稍露疲意或是有些个嫌烦时,宝钗就告辞了,而若黛玉精神头足或兴致高时,她就多留会儿。

    子肜虽然奇怪他们俩个怎么一下子就如此好了,但是这些个小姑娘的事情,又不能正经八本的当回事情去问。心想着还是等闲下来让探春去问问才好。

    子肜一下子连轴转了几天,感觉上觉得过去了好多天了,只是拌着手指头算算从宝玉出事那天算起,才过了没几天。她会想起算这个是因为忽然想起来了,这和尚道士的怎么没来啊?难道是他们自己把这事给结了,所以和尚道士也就不来了?

    想到这里,子肜还是有气闷的,当初生宝玉那会子,做足了准备,想法子要把那块玉给瞒下来,偏生这和尚来了,还给添乱。现在倒是想这和尚来把这小纸人给结了,这人就偏不来了,幸亏宝玉凤姐儿没等着他们来救,不然,还得受多少苦啊?还有那块玉,有个破用处,原本不离身的带着,还是出了事情,现在好多天没带了,宝玉也不是神志清楚得很的?书上好像有那么一回说什么宝玉失玉,神智痴呆,现在宝玉离开那玉,也没见有何不妥的。

    这样想着,子肜也就对贾政念叨了一回,子肜倒是纯粹嘴碎,白说着玩玩的,可是贾政却听到心里去了。其实有玉没玉的,也碍不着什么事,只是贾政一向是万事靠自己的,当初被和尚这样做弄了一次,心里就不忿,更不想以后儿子说不准还要受他们的摆布,就想着是不是能想个法子跟他们彻底来个了断。

    不过这人还真不受念,这才想着这和尚道士的,就听见外头有人说什么能解家宅不安的话来了。只是这回贾政存了想头,家里也没人等着人家来救,也就端起架子,对于那些个话置之不理,反正那个小纸人看着不处理好像也不碍事。

    说来真的好笑,贾政这一不理人,人家倒是急了。在府外喊了那么久,也没见个人出来搭理,这跛足道士就上门前来跟门房搭话了,想询问这府里的事情。这门上的按着子肜的规矩怎么敢把府里的事情往外说,只是让这道士走开,说是府里规矩严不让随便打人,但也不能让人在门口生事的,让他们快快走。这道士看问不出什么,反倒吃了一顿排头,脸上就讪讪的了,只把那个癞头和尚推出来,说是府上的旧识,当初府上宝玉出生时来过,被老太太奉为高僧的,还请门上去回个话,说是府里有事,他们是来解救的。

    门上听他们说起旧事,倒也不敢怠慢了,忙往里头送消息。贾政得了信,这才揣着纸人和美玉,不紧不慢的去了前院。到了外头,贾政也只是让人把这二位修行之人迎到客厅,才向人拱手道:“不知二位有何见教,家母虽然信佛,但我却是与方外之人无甚交往的。若二位是来化缘,倒也使得,家母一向乐善好施,我也就随个缘吧。”

    正文 258 戏班

    258 戏班

    这话摆明了把这二位当作了打秋风的,可把这二位气乐了。和尚也就不绕圈子了,朝着贾政宣了声佛号道:“施主难道不认得贫僧了?当年贵府宝玉公子诞事,贫僧来过一回。这一回是算着府上有点家宅不安,特来解救的。”

    贾政冲着癞头和尚一笑,道:“当年是有这么回事情,原来是您啊。多年不见,我倒是失礼了。只是我府上现在并未有什么不安宁,大师怕是算错了吧?”

    和尚脸色一变,掐指一算,连道奇怪,又忽而对着贾政道:“可否请施主把公子之玉拿来给贫僧一观?”

    贾政本有此意,就把那玉掏了出来递了给他,当然“不小心”连着那两个纸片一起拿了出来。和尚接过了玉,又顺手把那两张纸人拿了过去翻看,才点头到原来如此,拿着玉持颂了一番,无非是什么,当年一别十余载,汝在人世光阴,如此迅速,尘缘满日,若似弹指,当初汝如何潇洒自在等等,如今粉脂污宝光,迷失本性,疯话一堆,又摩弄一回,欲递与贾政,道:“此乃灵物,只因他前回被声色货利所迷,故不灵验了,现在已好了,可除邪祟。”

    贾政却是摆手不接,开口另说了一番话: “上次大师言道我儿乃入尘世历练,既入了尘世,托生成我骨肉凡胎,不等归位时刻,就是凡尘俗子,不知我所言可对?”

    癞头和商听了此话一愣,点了点头,没想到贾政还接茬说道:“大师乃方外之人,怕是不能插手凡尘俗事吧?”

    待和尚点头,贾政这才一笑道:“那我儿既是凡人,他的日子就是凡尘俗事,他过什么样的日子,就不该是方外之人操心的吧?更不能受方外之人摆布吧?”

    和尚静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施主所言甚是,贫僧已明白施主之意了,施主不用担心。”

    贾政这才一鞠躬到底道:“方才多有得罪。只是这一世他既是我的儿子,我就要对他负责。只是不想辛辛苦苦养了个儿子,在他一时迷茫困扰时,随便出来个和尚道士的对他说两句,就把他给渡了去,因而才口出无状。只盼两位记住今日所言才好。”

    和尚还没来得及点头,那道士已经开口道:“才刚我还在奇怪,为何此番下界之人命格变成空白,再也掐算不出,现在倒是找到了变数所在。这尘缘命格该如何,我等定不插手。施主大可放心便是。”

    贾政笑着拱拱手,心中大定。本来自己夫妻这一世忙碌,虽然看着貌似是有效果的,可是一些似是而非的事情,总让人觉得担心,努力绕开以及除去的人和事,会以另外一个样子又冒了出来,比如,没了赵姨娘,因该没有了的“魇魔法姊弟逢五鬼”却因为邢氏而发生。这让贾政夫妻时时悬心。而贾政想得更远,,什么叫原著不可抗力?只要一想到这其实是个玄幻世界,那会不会自己夫妻的努力到头来白搭了,到了最后硬再按着原著把各人的结局给改回去?

    所以这次,其实是贾政也有借着宝玉的事出手试探的意思。现在,听了真人的所说,各人命格成了空白,掐算不出,就明白了努力没有白费,将来如何,就看自己如何做了。而且有了真人的保证,知道不会出手干预,不会硬要按着某样发展了。当下心中喜悦,再次行礼感谢,态度越见恭敬,和前面戏弄时判若两人。

    这癞头和尚和跛足道士都是方外真人,岂会与他计较这个,只是和尚还想着要把玉还与贾政。贾政还是不受道:“此物既能被声色所迷,就算不得是个灵物。我儿发病乃五日之前,若要依赖了它,不知还要受多少的苦,还不知能不能得到今日见了大师。既然我府上没有靠它,也已安康,现还要它做甚?听大师所言,像是与此物有旧,那还烦请大师携它从何而来归何而去吧。”

    和尚听了哈哈大笑,对着玉说道:“枉你通了灵,自视甚高,可在人明白人眼里,你还是块顽石而已。”

    不过说笑两声,还是对贾政说道:“此物虽没脱了俗气,但贫僧已经答应了携它红尘觅是非,还忘施主给贫僧一薄面,留它在府上玩玩。”

    贾政听那和尚如此说,又问道:“那若遗失了,可会对我儿有妨碍?”得到了和尚保证不妨碍令公子的说法,才收了回来。

    和尚忽又一笑,拿着那两纸人,对这贾政说道:“施主好算计!”说话间,这两张纸人在和尚手中焚烧成会,又随口吹了去。贾政脸色一丝不变,两世的修炼,哪会为这些话就脸红的,自然笑眯眯的看着和尚。和尚看这贾政如此,摸了摸自己的癞头,说道:“施主果然是个玲珑心肝的人物,贫僧自愧不如。告辞了。”说完也不等贾政再说什么,拉着道士就走,等贾政跟出门外,哪里还有两真人的影子?

    搬除了心中最大的石头,贾政是浑身轻松。子肜倒是没有他想得那么深,所以也并未有觉得有太大的不同,只是为了这些个事情总算都了解了感到舒心。宝玉和凤姐儿虽然还没大好,但总是一日日的好转的。府里现在人虽少了些,但更见规矩和清静。子肜觉得这些日子的忙碌也算是值了。

    只是看这府里的气氛还有些个沉,老太太也是恹恹的,子肜就想着寻些什么事情让老太太开开心。贾政那肉身到底是老太太的儿子,这么些年来,对贾政的疼爱也不是假的,所以子肜虽做不到二十四孝,但还是要尽尽心的。连着想了几日,就和贾政商量,是不是让南下的人给寻些个小戏儿来,家里在养个小戏班子。

    贾政对子肜这个注意倒是有些意外,问道:“当初你看书时,不是说那些个芳官什么的太闹腾了?怎么又想着养个戏班子了?”

    子肜白了一眼贾政道:“你这是什么话,书中芳官什么的闹腾,那是书中的宝玉给惯的,现在有这个可能吗?先别说别的,我这搭个戏班纯粹是给老太太解解闷,又不是让他们去跟着宝玉和府里各姑娘的,他们能怎么闹腾?再说了就算有那么一天不能养戏班了,我才不会让他们留在府里的。说到这个,以前不明白什么叫大户人家所以不觉得,现在我倒是看着不明白了,这书中的王夫人怎么会把那些个学过戏的女孩儿留在少爷小姐身边?我虽没有看不起戏子,但这里的规矩却是这样的,戏子ji子,都是下九流,怎么会让这下九流的接触大家闺秀和公子,还别说是贴身服侍了?再有一个,小戏儿整日学得都是那些个戏,她不是最怕宝玉不学好吗?这就不防着了?虽然最后还是打发了,可为啥一开始就别这么干?可怜几个小姑娘最后都便宜了老秃尼。”

    贾政见子肜这一说就兴奋上了,就去斟了一杯茶递给子肜,笑着说:“你问我,我去问谁?不过,现在你才是王夫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为夫照办就是了。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想要搭个戏班,你不是不喜欢听喜吗?每次听了都对我说,你就是欣赏不来,要不吵得人头疼,要不听得人想睡觉的。”

    子肜白了眼贾政,道:“这还不是为了替你尽孝吗?上次带刘姥姥玩的那回,在水阁用饭,老太太说了以前的小戏班,看着甚是怀念的样子,她又喜欢这个,那就弄一个回来给老人家解解闷呗!”

    贾政听了大喜,道:“还是夫人体谅我!”当下就要修书一封。子肜在一边看这贾政写信,嘴里还是不停,说道:“不过,这次找的不知道还是不是书上那十二个。哎,不知道还有没有龄官画蔷啊,不过就是有,我也看不见,真是太可惜了。嗯,管它是不是原来的那些个,名字就按书上说的取,省得我再动脑子了。”

    贾政下笔不停,嘴里接过子肜的话道:“我算是看出来了,哪里是为了替我尽孝,纯粹是某人不消停,想看热闹。哎哎,我在写信呢,你别闹。。。。。。好。。。好,是我不对,你没要看戏,是我要看戏。嘶,松手。。。。我这背上的肌肉硬,仔细硌坏了您的玉手。。。。。。”

    宝玉和凤姐儿的康复还是很快的,他们原本底子不错,现在用好的大夫,又有宫里流水般赏赐出来的好药,再加上子肜本就是有药铺,这没多少时候,两人就看着无碍了,老太太还不放心,定要他们再躺着多养些时日。只是宝玉哪里还关得住,只拉着老太太扭股糖似的说好了,还要打套拳给老太太看看,老太太拗不过他,看着这两人确实精神了,也就由得他们。

    凤姐儿好了,自然是接茬管家的。不过俩人这才好了,薛姨太太家就说家里的宅子已经好了,要择日搬回去。

    正文 卷 259

    卷 259

    薛姨太太一心是想要讨好老太太的,攀附上荣国府的,这回要搬回去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过,薛姨太太眼识还是有的,知道老太太是个爱热闹的人,府里才出了些个事请,宝玉和凤姐儿才好了,大太太还在山上“静养”,府里的气氛有些个沉,她就想着接着这个机会摆个谢酒,也算是个礼数,在这也算是给老太太寻个乐子,也算是体宝玉和凤姐儿庆贺一番。

    薛姨太太做事自然是周到的,有酒怎么可以无戏呢,当然还是要请上戏班子过来的。老太太想着家里好久没有热闹热闹了,自然是开心的,说道:“姨太太这是太客气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生受了。”

    现在还都是在一个府里,自然是不用下帖子的了。等到来那一日,一大家子人先到了老太太那里说笑着玩闹,等着差不多的时候,再按了席。因为天气有些冷了,这次酒席也没摆在花园子里,只是在老太太静园的花厅里。

    原本只有请了一干女眷的,只是子肜原本没打算带上宝玉的,只是薛姨太太特意请了宝玉。这薛姨太太好歹还算宝玉的姨妈,又还带着个给宝玉凤姐儿庆贺的名头,老太太也发了话,让大家一起热闹热闹,还说,宝玉也是个可怜的,前段日子苦了他了,现在有这样的热闹,怎么能不算上他,又不是多大的娃儿,有些什么讲究的。到了这个地步,子肜也就不好死拦着了。

    到了按席时,薛姨太太作了主位,子肜坐了主客位,因带着给凤姐儿庆贺的意思,凤姐儿也就坐在了姨太太的右手位,另一处儿是瑚大奶、东府里的尤氏和三春。老太太不耐烦按席,就带着宝玉黛玉宝钗另一处,有好吃的就吃上两口,累了也就歪着听着人说笑。

    这还是自生病以来,宝玉头一回与黛玉并宝钗见面。原本宝玉病着的时候,黛玉一开始也身子不太好,后来好些个了,心里虽牵挂着,但也没有去探望过。倒不是黛玉不想去,只是一向以来,宝玉多少有些个守礼避讳的意思,以前做一处时,都是与姐姐妹妹一起的。黛玉原本想着约着迎春等人一起去探望,这样就不显得突兀了,只是不知怎么的,就是开不了这个口。只是没想到她开不了口,迎春探春等人也没有提。

    探春不用提了,那是她自家哥哥,时时去看着的,有时还守在那里,哪里还要与别人相约?迎春倒是讲究礼数的,这回虽不知道底细,但多多少少猜着与大太太有关系,又想到前回宝玉帮着自己对付大太太的事情,越发认定了是受了自己的牵连,所以只想表示自己的歉意与诚恳,每每探望宝玉时都没有叫上旁人。惜春那丫头根不要说了,她心里本就与这婶婶一家亲近,自然是想着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去了,哪里还想着去约旁的人?

    所以,这阴差阳错的,黛玉往凤姐儿那里去了不少回,这宝玉那儿是一回也没有去看过。

    而宝玉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时时看着旁的姐姐妹妹过来,并不见林妹妹的身影,心里虽然也想着见见,却总是没有跟旁的人提,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就开不了这个口。每次想问问林妹妹的状况,总想起那个午后的那个身影,心里痒痒的,麻麻的,不是很舒服,也不是太难受。宝玉总以为那是自己生病的缘故,等病好了,自然也就好了,所以也就没有去想太多。

    宝钗自然也是没有去探望过宝玉,她所想所顾虑的自然比别人好要再多一些。她知道自己母亲和二太太的昔日故事,这回宝玉与凤姐儿得的急症,一看就是有些个名堂的,因着她母亲的缘故,她怕二太太想歪了,自然不敢多往跟前去。等邢夫人“养病”去了,府里又是有些个举动,她更不能多走多动了,省得别人乱想些什么。当然,她也要找个伴儿,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证人。盘算了半天,还是挑上黛玉最稳妥了。当然,心中也是还有个想头的,她时时与黛玉一处,若是要探望宝玉等人,也不好把自己单独撇开吧?

    这些个小姑娘,年岁虽然还小,但都已经是有些想法的人了。

    宝玉这回隔着老太太,看着宝黛二人说笑道:“才刚在屋子里坐着,隔着远也没同林妹妹和宝姐姐说话儿,这回子坐在一处了,道也好好攀谈攀谈。这一阵不见,看着二位倒是有些个清减,不知哪里不妥了?有什么事可要说出来才好,就是哪里痛了哪里不舒服了,也要让人知道,省得像现在这样看着让人担心。”

    老太太听了这说话,拉着宝玉的手道:“我的宝玉就是个好的,自己才刚七病八灾的挣了出来,就开始要顾着姐姐妹妹了。”

    宝钗一听老太太的这个话,马上就接口道:“老太太说的是,宝兄弟一向就是好的,也怨不得您老人家那么疼爱他。说起来,我还想对着宝兄弟道个恼,你生病那回子,没有上门去探望,你不会恼了吧?”

    宝玉忙摆着手道:“我哪里会为这个着恼,宝姐姐千万别把这个放在心上。你不来,自然有你不来的缘故,只要你心里想到了,也就行了,又何必拘泥一定要上门探望才行?”

    宝玉这话说得真诚,黛玉反复品味着这两句话,就出了神,我没来,自然有我的缘故,我的心里也时时的想着。。。。。。

    黛玉兀自在出神,也不管其它的人在说笑,宝玉见黛玉没有出声只是在一边坐着,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