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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第63部分阅读

      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 作者:po18.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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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钗嘴上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苦笑道:“不管她是什么打算,您不是已经拿定主意了吗?”

    这话一出,薛王氏也是面有苦色,慢慢的坐了下来,拉着宝钗道:“我儿,我知道你的心中苦,你是不是在埋怨为娘我,是不是看不惯我有那么些个算计?”

    宝钗听着她娘这样说话,心中苦意更盛,只是还是不想她娘担心,把心思收拾了一番,笑着说道:“娘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埋怨您,您和爹爹都是为了我好,为了我的将来着想,才花了那么些个力气在女儿我身上,我要是不知好歹埋怨您,那就是天地不容了。再说了,娘您这一步步怎么走来的,我也是在一旁看着的,要是不会那些,我们母女哥哥,说不定就不知道如何的光景了。”

    薛王氏听了女儿这样的说话,这眼泪就止不住了,想着自己这一路来的挣扎,想着自己吃了多少的苦,到如今还是这样的田地,又想到子肜现在的日子,这一比较,就更把旧日的怨恨钩上了几分。

    宝钗一看这样子,就悔自己失言了,原本想着安慰母亲的,现在到招了母亲的不痛快,忙再一遍劝道:“娘您这又是怎么了?倒是我不好,说错话了让母亲难受了。眼看着我们做子女的都长大了,您该过好日子,享享清福了,倒想起以前的事做什么?以后等哥哥成了亲,娶了房儿媳妇孝敬您,又添些个孙子孙女的,娘您这日子就更乐呵了。没准啊,您以后就只顾着孙子孙女,把我这个女儿都抛在一遍了。不行,这样我可不依。”

    薛王氏听了这些话,也知道是宝钗要哄自己开心,也就顺着她的话说道:“哪能啊,你总是你母亲我的心尖尖,只是那时候,保不准你也已经出了门子了。到时候没准早把娘给扔在脑后了。”

    宝钗羞恼,又冲这薛王氏撒娇,才把这些个混了过去。等下午歇了晌起来,薛王氏倒是真的依了宝钗的话,去拜访了子肜。只是,子肜本就没有什么想法的,她又能对这个姐姐说些个什么呢?薛王氏当然是不太相信这个说法的,但是她到底信不信,又关子肜什么事情呢?所以,子肜继续着她的养儿逗孙的日子,而子胭继续烦恼着儿子的亲事和女儿的将来。

    随着时间的一日日过去,贾政要修的园子也一天天的初具雏形。这个园子因为借着山势活水,占地也比那书中的三里半大,所以贾政和山子野等人商讨了许久,除了原来大观园的几处要紧的景观,又添了几个新的地方。这些都是贾政的事务,对于子肜来说,她只要等着完工以后去享受就好了。

    今上对于荣国府的态度倒是与贾政预料的一般无二,对于他这个老丈人家是越来越优容了。现在每过一段时日,子肜就递牌子晋见,与元春说说话,看看外孙子。今上对于元后还是格外看重的,而嫡子虽才稚龄,也分外的了圣心。子肜有几次也在皇后那里见到了今上,照理今上到来,外命妇要回避的。但今上因为善待贾家,又因为是自己的岳母,倒是没有遵着那些礼法,反倒是赐座聊天。看着皇上这样,又想起元春的说话,子荣才算是有点安心。不过,帝王的厚爱总就是虚的,这些子肜明白,元春更明白,而且这些年的宫廷生活,元春的手腕又岂是子肜能比的?

    这年秋天,刘姥姥又来了荣国府。因为上次子肜在凤姐儿面前提过这个姥姥,凤姐儿就放在了心上,于是也就凑在子肜耳边回了这个事情。这时候,大家都在老太太面前说笑呢,子肜虽对这个姥姥好奇,也没有一定要见见的想法,就对凤姐儿好好招待就可以了,别怠慢了人家。

    两人正说着呢,不妨老太太看见了,就问道:“你们姑侄两个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也说出来叫我听听。”

    子肜一听,也就不隐瞒,就把刘姥姥的事情给说了说,老太太听了,忙说:“既如此,可见是个有情谊的,快把老人家给请过来,我也见见。”凤姐儿忙应承着让人下去去请人了。

    不一会儿,在平儿的引导下,进来了一个穿着朴实的老人家,看着脸就是个很经了风霜的,只是那头头发还是乌黑的,身子骨还是结实着呢。和老太太说了几句话,子肜就知道此人得了老太太的喜欢,想要留着这个积古的老人家说说话呢。一时间,眼前的活生生的对话与留在脑中那世里那部经典的电视剧,有了重影似的。就在子肜愣神的之间,老太太果然留姥姥多住些日子。只是这时候子肜对这一切已经是索然无趣,只是看着姥姥晃神罢了。

    刘姥姥果真是个有经历的老人,说了一些话很和老太太的胃口,而且,她本就是个乡下农人,一些山野的见闻,真是随手拈来,那些三春及黛玉宝钗都听了称奇。就是惜春那丫头也说了,真可惜的宝哥哥不在,听不到这么好玩的事情。宝钗倒是笑了,说道:“宝兄弟现在成日里和姨夫一起,所听所闻尤其是我们虽能及的?保不准,他还有更好听的呢。”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惜春就是不太喜欢这位人人都说她好的宝姐姐,听了这话,就非要驳他:“他有好听的是他的,今日里姥姥说得他并不一定知晓,岂不可惜?”宝钗不想和惜春置气,也就微微一笑,并不接口,她没想到,她越是这样,就越让惜春觉得这人藏j,当这老太太和外人,又不好再说什么,也只能闭口不说了。倒是凤姐儿还是机灵,说了些什么把这话给茬了过去。只是她这个机灵样子让邢夫人看着更是生气,在老太太面前一幅乖巧样子,在自己面前只是虚应,这王家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继续努力,还有两章,可能要凌晨)

    正文 248 谋命

    248 谋命

    等散了,邢夫人气鼓鼓的回到了屋子里,想发火又找不到由子,只是把身边几个丫头骂着出气,那几个小的被吓得不敢说话,但是这费婆子可是不必那些个小丫头,只是使个眼色让人给太太新沏了壶茶来,又亲自倒了奉在邢夫人手边道:“太太消消气,那些个小蹄子要打要骂的,还不都随了您的意,仔细积了气上了肝火,那才不好呢。”

    费婆子这一番奉承让大太太很是受用,也就住了嘴,慢慢的喝起茶来。费婆子虽然人品不好,却是个心思狡诈的人,也知道太太马小丫头只为了出气,就不知道这太太又是在哪里受了气,现在看着邢夫人好像气顺了些,就问道:“今日里是谁惹得太太不高兴了,告诉老婆子我,没准我也替太太出个主意啊什么的。”

    大太太一听,火气又上来了,张嘴就想说,但是看看身边此后的那些个人,就说道:“你们先出去,帮我看着点门,仔细着点,若连这些事情都做不好,仔细我真卖了你们。”小丫头们吓得都出去了,太太才狠狠说道:“还有哪个,无非是我那好儿媳妇呗。说是我的儿媳妇,可是对二房可奉承着呢,哎哟哟,那个样子,我都说不上来,没得恶心倒了胃口。”

    “这可怨不得太太您生气,就是我看着也是心中有气的呢。这到底谁是她正经婆婆,怕是她都忘了,心里只记得她那个姑妈了。就对二房太太这么的巴结,是指着有了皇后娘娘,只记得攀高枝呢。还有,我看着她虽管着家,可大概做了不少的手脚,以前我隐约听着她给她娘家送了少的东西,怕是王家的姑太太姑奶奶合着伙要搬空着荣国府呢。”

    大太太不知道有这个说法,不由就紧张起来,忙问细里,只是费婆子也只晓得不多,只是把听说的王熙凤采买东西送到娘家的事情说了说。大太太一听,这还了得?就想着要告诉老太太置凤姐儿一个罪。费婆子脑子比她好使多了,忙拉住了她道:“没凭没据的,太太如何信的?就算太太现在要找凭据,怕是也不太容易,到时候不要惹恼拉老太太,反落得个往儿媳妇身上泼污水的说法。”

    大太太一听这话,也是这个理,只能又坐下来,只是心中对这凤姐儿的恼怒更大了,偏生这费婆子还不消停,还在呱嘈到:“叫我说,老太太还在呢,她就这副样子,日后若太太指望着她吃饭时,还不知道她能摆出个什么脸来。”

    “要说我就苦命呢,自己没个儿子,现在还折了大半的积蓄,老太太是个偏心的,我也不说她了,现在我就靠着老爷了。只是我和老爷毕竟岁数差着些,若老爷走了,还不知道我能怎么样呢,想想就心寒。也不知道这老天爷的眼睛是怎么长的,就这么个人,就让她这么快活的。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老天才能收了她去。”

    费婆子听了这话,脑子就转开了劲儿,其实她也曾在王熙凤手上吃过几次亏,也是顶恨王熙凤的,也巴不得她倒霉的,这回子听这太太的说话,就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太太若想要教训一下那位,倒也是有个法子,但是要花些个银子的,不知太太。。。。。。”

    邢夫人听着这个话,哪里有不懂的,这心就开始怦怦的跳得厉害,几番思量,才对费婆子说:“这法子容不容易?会不会走漏什么风声?”

    费婆子一听这话,就知道邢夫人动了心,忙轻手轻脚的来到门边上望了望,确定有小丫头离着远远的看着门,也没人偷听,才走回邢夫人身边,凑在大太太耳边说道:“这法子顶顶容易,只要知道这人的生辰八字,就可以了,也不需其他人插手,拜托一个人就可以完事了。而且我们也一点不担干系,成不成的一点不和我们搭着边儿。”

    邢夫人一听有这样的好事,就忙摧着费婆子细说。费婆子也不推托,凑着邢夫人的耳边把这事细细的给说了:“我有一个交好的道婆,姓马,很是一些个本事,也是这京城里好几户大户家孩子的寄名干娘。原本也想到这府里走动的,只是不知哪里碍着这二房的那位,就吩咐人不让这人上门。”

    邢夫人一听就疑惑道:“你说的这个人我也知道,原本老太太还想让她做了宝玉的寄名干娘的。后来二老爷说是宝玉已经有了那和尚的保佑,有的了块玉,不宜再多拜他人,才打消了老太太的想头。后来也不知怎么着,这马道婆就不上咱们家来了,原来又是那位搞得鬼。只是这马道婆真有这么大本事?”

    费婆子神秘的说道:“太太您别不信,我们常在一处吃酒的,我原想着想办法让她在我们府里走动走动的,只是我又不是个能在老太太面前露脸的,所以也没想出法子来。她对我说了很多个道家的小法术,虽说她没说她会,但我听着就明白她有这样的本事。有一次她吃醉了,倒真被我问了出来。”

    邢夫人听了就抽了口气,半晌才说道:“这是真能成?”费婆子赌咒发誓地说马道婆本事大,还说,就是不成,也没人知道他们的首尾。

    大太太这回子是彻底动心了,只是想到银子又有些心疼,就问费婆子该给多少,费婆子在这银钱上又岂能便宜了大太太,但又不敢说得太多让大太太舍不得了,想了想就说道:“这银子是有些费,但是想想这事成后的好处,也就不觉得什么了。据说这一个生辰八字二百两银子,事成后再重谢。”看着邢夫人瞪大眼倒抽口气的样子,费婆子也机灵,忙上说道:“不过我和她有些个交情,看着我的面子,给她个一百两再给些个好料子给她也就成了。”

    邢夫人思量了再三,咬了咬牙,写了两个生辰八字给费婆子,又开了装银钱的匣子取出了二百两,仔细点了又点,才满脸不舍得地递给了费婆子,然后又开箱子拣了两匹颜色已经不太鲜亮的锦缎给了费婆子。费婆子拿了这些个东西,心里一阵的高兴,只是这样出门看着不像样子,就又央着邢夫人给她找了块包袱皮,才对着邢夫人所道:“太太您放心,我老婆子办事是最爽利的,您就等着,我现在就出府去,一准给您办妥了。”

    这费婆子得了这个东西,出了门也不急着去办事,反而先回到了她在荣国府后巷的那个家里,仔细的藏好了一百两银子和一匹锦缎,原本还想把那个包袱皮也给昧下的,只是这银子什么的直接在手里拿着也太显眼了,而那个包袱皮又是邢夫人直接用惯的旧东西,所以最后想想,依旧用这包袱皮裹了东西出门去找那个马道婆。

    马道婆见了这些个东西哪有不答应的,当下里就拍着胸脯说这事情包在她身上了,又备了些好菜请费婆子吃酒。费婆子也贪她两杯酒,就留下来吃喝了,等到二人酒足饭饱了,这天色已经晚了。费婆子看着这时辰府里的门上也是上了锁了,自己也是满身酒气的,也就不进去回答太太的话了,反而家去睡觉了。可怜着邢夫人一晚上提心吊胆的不知道事情如何了,而这个好搬弄是非的下人倒是拿了她主子的钱财又酒足饭饱睡得死死的。

    只等第二天这费婆子一宿好眠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这婆子也不着急,慢悠悠的梳洗完毕,才进了府里去找大太太回话。这时候,大太太正陪着老太太说话呢,自然也不会在屋里等着的,这婆子也就在偏房里只是这小丫头给泰端茶送水,又是敲肩捶腿的享受着呢。

    好不容易等着饭后歇晌的时候,大太太才从前头下了来。费婆子这是又摆出副疲惫不堪的样子,跟这太太进了屋子。自然,先遣退旁人,接下来这费婆子就抢着她说办事如何如何的辛苦,又胡编乱造说什么几次登门才堵到人把事办妥了云云。

    这邢夫人也是个好糊弄的,听了这话也就信了,马上赐了费婆子的座,又仔细打听这马道婆到底怎生说的。费婆子当然舌灿莲花,说那马道婆满口应承了,说这事情要做七七四十九天的法,只是第一个七天开始,就看得出些征兆了,还请太太耐心些许等等。然后看这太太脸上颜色开始舒缓了,就又说道:“原本人家嫌钱少不接的,说是办事要伤元气,每日要许多的好东西补身。后来看着我的交情的份上才送了口的,只说若是败了也就罢了,若事成后一定要补一份大礼的。我也就替太太应承了。”

    邢夫人听着这话也自然是满口答应了,只要事成了,她自己也眼见着得了好处,当然不会忘了这份谢礼的。又说这费婆子办事辛苦了,赏了她口茶吃。

    正文 249 中招

    249 中招

    老太太留着刘姥姥说话解闷,刘姥姥也使老人精了,自然懂得要奉承这老太太说话,又因说话有趣,连姑娘们都听得入了迷,那天晚上,探春就把这个有趣的姥姥的事情告诉了宝玉,还说老太太发话了,第二日就引着姥姥在府里逛逛,看看这府里的假山假水的是不是也有那些个趣味儿。

    宝玉是个好热闹的,听着妹妹说的话,也就想着第二天一起去看看这个有趣的老人,就像贾政告假,说是想留在府里看看。这种小事情贾政如何会放在心上,嗯的一声也就算是知道了。

    只是子肜却是没什么兴头的,只是看着儿女性致高昂的样子也不怎么多说而已。倒是贾政,到底是老夫老妻了,瞧出子肜的不痛快了,等安置的时候就问子肜怎么回事,子肜也就把自己看着刘姥姥时想起了以前和子女们一起看着红楼梦电视剧的事给老伴儿说了,然后又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忽然间想他们了,很想很想而已,这里又是连个照片也没有的地方,这样下去,我真怕有一天真的会,想他们想得连他们长什么样都忘了。”

    贾政听了这话,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搂着子肜,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第二天,子肜带着孩子去老太太那里了,贾政也没有出门,只是在书房里写写画画的,等晚上回房就老俩口的时候给了子肜一个大大的惊喜。

    这天天气还算是不错,等众人到了老太太那里,老太太才刚梳洗完毕,有婆子敬上来一盘子菊花,老太太也就选了一枝让鸳鸯给她插上了。子肜一扭头,看到凤姐儿他们真的把剩下的花给刘姥姥插的满头都是。这些当时看书看电视都觉得好笑的场景,现在子肜倒是有些个看不过去,这要做弄一个老人家,虽然只是取个乐,但总是不好的。只是老太太也只是玩笑着和姥姥说该当啐着凤姐儿他们,而姥姥也是浑不在意的,越发把自己放在了女丑的角色上,子肜也只能什么都不说了。

    接下来的游程也就是那样了,老太太自己也好久没在府逛逛了,所以一边散着心,一边带着刘姥姥四处见识外加吃喝玩乐,只是比起书上说的三里半的大观园,这荣国府可是大多了,所以也就拣一些别致的地方看看,各房太太的院子都没去。

    饭食是按在花园子里的水阁里,只是再没有小戏儿隔着水只用笛子吹着伴曲儿了。家里原来的一班小戏儿早已因为先帝驾崩时给散了。老太太坐在水阁里依稀想起往事,忽然说了一句,今日里美中不足,吃酒是没有戏可以听。鸳鸯忙上来凑趣道:“既没有戏听,那不然该说笑话吧。”正说着,凤姐儿给了姥姥一个眼色,这姥姥就真如书中写的一样,站起身来大声说道:“老刘老刘,食量大如牛,吃个老母猪不抬头。”

    于是自然是哄堂大笑,老太太也顾不得想起往事里,笑着直拿手指头点着凤姐儿,好一会儿才说得出话来道:“你们这些个捉狭鬼儿,拿个老人家来取消逗乐!”

    接下来的行酒令,子肜没想到黛玉还是照样说了“良辰美景奈何天”这样的话。子肜就不明白了,现在宝玉整日跟着贾政,像是长在贾政身上似的,因该没有时间和黛玉共读西厢了吧?怎么这姑娘还是会说着一句呢?难道是以前读的?其实读本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想多了就行了。后又转念一想,这话戏文里也有,没准是听了戏记得的。这世道也真是,书不许看,这戏倒是随便看,这实质上不是一样的吗?只是子肜忽又想起,才刚听着黛玉说话时,自己无意间扫过的宝钗眼神突然一亮的样子。子肜竟然想象着宝钗言辞严正的指出黛玉不该看杂书,又为了取信于人,拿自己当教材说事,结果黛玉只说是看戏听来的,那时宝钗该如何收场?

    只是子肜只能胡乱想想,这事不会在她跟前发生,黛玉也不会像探春一样把事去告诉自己,越是这样想着,就越觉得太可惜了。

    用罢饭,子肜就推说困了要回屋歇会儿。然后她就没有再去跟着老太太,留在了榴院。只是等晚上让人给平儿那里送了几匹上好的料子及一百两银子,让她给刘姥姥回家置个产业,也就没再过问了。而老太太等着歇过起来又接着带着姥姥逛。只把这姥姥看得直念阿弥陀佛,说是这回真真是开了眼界,自己只是个乡下婆子,哪里见过这样的人家,就是一刻不停的念一百遍阿弥陀佛都不为过。这话听得老太太又是哈哈的大笑,说道她二儿子正在乡下山上修园子,等成了,再接她去一起逛逛。

    第二天一早,刘姥姥就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告辞了。老太太也没再留他。老太太许是累了的缘故,半夜里就有点发热。虽然老太太嘴上说着不碍的,子肜还是给请了位太医来看看,其实子肜倒真是知道老太太一点没事。

    因为老太太有点不太舒服,贾政也不好出府去,就留在府里去探望老太太。原本府里还是规规矩矩的不见什么异常,忽然间快哉院里闹腾了起来。不知怎么了,凤姐儿忽然不认识人了,只拿着把明晃晃的刀子要砍人。

    子肜听了吓了一跳,这怎么听着像是马道婆做法的那一段故事呢?现在又没有赵姨娘,怎么就挣出这一段来?子肜吩咐着让几个粗壮的婆子夺了琏二奶奶的刀,仔细她伤人伤几的,然后按着她在房里休息。接着子肜就要到宝玉那里去看看,就担心自己这个儿子也跟着着了道了。只是她还没走到屋子外头,就有一个人冲到子肜面前大叫道:“太太快去看看二爷,二爷看着不好。”

    子肜也顾不得什么了,也不让人扶着,直接就冲到宝玉屋里。走进屋里,才看见宝玉静静坐在外屋的榻子上,也不说话,只是拿眼睛愣愣的看着外头不出声。子肜过来,拉着宝玉的手腕,发现是个痰迷心窍的症状,只是再看看这样两眼发直不见聚焦的样子,又想想凤姐儿现在的样子,她总算是可以确定,是受了巫术。

    只是现在她可顾不得想为什么没了赵姨娘,这宝玉凤姐儿还会来上这一招,只想着快些个让儿子侄女儿好起来才是正理。于是她一边指派着自己的亲信嬷嬷守着宝玉,一边让人快去通报贾政,让贾政快过来,自己却取了根金针悄悄的给宝玉扎针,只是果不出子肜所料,宝玉对金针式意思反应也没有。

    然后子肜又在找宝玉的那块玉,只是这玉还好端端的挂在了宝玉的胸前。子肜这下是真得慌了手脚,这玉挂在胸口都不抵事,那还怎么让他去恶避凶?

    只是还没等她想出办法了,又有人来报,说是凤姐儿发了一通狠后就昏了过去人事不知。子肜一横心,就让她她院子里自己屋子边上挑了个大房间,然后放了两个榻子,让把两人都抬进去,又才拿着宝玉的与仔细琢磨,怎么会不管用呢?

    贾政也早就赶了过来,看着这一团乱糟糟的样子,忽然说了一句,“我先去让人找马道婆,看看是不是能先破了那个法术,省的孩子们这样受折磨。你也不要太慌张,最后总是没事的,只是孩子们吃些苦罢了。”

    子肜听了这样讲话,脑子才冷静下来,是的,最终还是会好的,只是现在孩子们要多受点罪罢了。所以,子肜狠狠地对着那块玉道:“还说你是个灵性之物,我看就是个破石头,什么趋吉避凶的,你现在倒是显显你的本事啊!不然,就是砸了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话虽这样说,子肜还是没真的把与给砸了,只是挂在屋子的正门上面。

    因为老太太不舒服,子肜严令下人不准把事情告倒老太太那里。只是这样的大事,又岂是子肜想瞒就能瞒下的?不一会儿,老太太就知道了,做了躺椅上让人抬着过了来。进了屋里,看着宝玉和凤姐儿无知无觉的躺在那里,这眼泪哪里还能止得住的?早就花花得流了下来,一边哭,一边还喊着“我苦命的孩子,这道叫我老婆子怎么活啊?”

    子肜纠心儿子侄女,但还是知道他们只是稍吃些苦头,日后还是能救的。可这老太太这样操心这样哭法,子荣还是很担心的,老太太年岁已高,现有身子欠安,这样痛哭流泪,怕是要伤心伤脾的,要是真做下症状了,就麻烦了。于是还是上来劝劝老太太稍微宽些心。

    只是这一切,别人都在担心忧伤,又一个人却是开心地想要笑,只是现在这场合实在不敢笑,所以那人强忍着,忍得肚子都痛了,这人就是大太太邢夫人。邢夫人得了马道婆的相助,原本以为要等七天才能见效的,没想到这头一天就灵验了,这叫她如何不喜欢。

    正文 250 慌乱

    250 慌乱

    邢夫人想象着这两个眼中钉拔了后自己的好处,就越想越开心的。老太太对宝玉的偏心,明眼人都看得见,就是瑚大爷也未必能比宝玉更加得宠。那样,老太太的私房,还不早晚都要被这宝玉给掏空了去?那可该当是她的东西的,怎么能让这小孩给都谋了去?以前她还指当他是个长得好的小孩子,怨不得人多疼疼他,可后来才知道这小孩子是多么的会算计。二房里的,即便是个小孩子,又哪里会是简单的?而且,真当她是傻子啊,这在老太太面前说古算计她,她又怎么回不知道,只不过是暂时忍忍他罢了,看,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了吧?可别怪做伯母狠心,虽让他要夺了自己的东西,又处处和他娘一起摆布自己的。

    至于这凤姐儿,有这么一个二房那位的侄女做儿媳妇,自己还能指望她?难不成真等以后看她的脸色过日子?还是快点把这儿媳妇的空给腾出来。以后,自己好歹是嫡母,给琏二选填房时该是能做得了主的吧?

    邢夫人内里开心着,可是脸上也不能带出一丁点儿,这原本是个不太容易的事情,只是看到那个法子的恐怖力量时,她也是被吓住了。

    症状发作的很快,原本书上只是略略的带过,现在子肜亲眼看着,才知道这孩子哪里是稍微吃点苦头,而是吃了大苦头了。刚刚发作时,宝玉也只是呆愣发傻而已,后来就昏睡了过去,只是眉宇紧皱闷声哼哼,现在则是一动都不动了。别以为这一动都不动是好事儿,原本会哼哼时,这人的脸上还有着活气,只是脸色苍白罢了。而现在这样,虽才过去了短短的一会儿,脸看着还是那张脸,细细看着又有点不同了,就像是人迅速的瘪了下去,而生命力如同脱水蔬菜中的水分似的快速流失。脸上的死气已经爬了上来,以子肜上辈子看惯的尸体来说,这孩子现在就比那样子多了口气。而凤姐儿开始发作的样子虽然不同,到了这会儿,也是一般无二的。

    子肜虽知道有惊无险,可看到孩子们遭这样的罪,这心疼得跟万根钢针乱扎似的。现在看着两人人事不知的,虽知道他们对外界已无感觉了,但还是想让他们尽量的舒服一些。子肜让人用干净的细布沾了温水给两人润唇,用温热的水给他们擦脸,擦手。又让人轻柔的给他们揉着四肢。她知道现在这些孩子们都不能感觉到,但是一旦醒过来,身子会舒坦些。至于其他的,就寄托在贾政身上了,希望贾政快些抓到那个马道婆。

    太医自然早就请了过来,不过看到病人这个样子,连方子都不肯开,就拱手说无能为力了。老太太哪里肯死心的,一边请这太医尽力而为,一边又打发人再去请更好的来,最好多请几个,就是太医院的掌院,也请过来得了。

    只是请了再多的人过来也无济于事,根本连个病症都站不出来,只能一味的摇头摆手罢了。老太太还不死心,只是把人留在府上,让人斟酌着开方子。

    子肜虽然挂心在宝玉和凤姐儿身上,但看着老太太忽然憔悴苍老的脸,还是很担心的,就劝着老太太回屋里歇着,这里一有什么动静儿,马上使人去报告老太太去。老太太哪里听得进去?只是斜靠在那里不肯回去。

    老太太守在那里,旁人自然更是不会散了的。别说三春贾瑚等人本就与宝玉手足情深的,贾琏牵挂着妻子,就是薛姨太太薛蟠也在外头守着。因为是一时间闹将出来的,大伙儿都乱了分寸,也就顾不得什么男女回避的礼数,都乱哄哄的侯在外头正厅里。

    贾瑚贾琏等人牵挂着病人,虽然和一众女眷挤在一处,心里却一点都没有想起这个茬,只是或低头皱眉,或向门口张望指着能听到些好消息儿。只薛蟠一人却是如鱼得水,一会儿偷看着三春的样貌,想着与大姑娘的哪里相像,一会儿又想着大姑娘可还记得自己,偶尔瞥见黛玉掂着手帕子无声流泪的样子,骨头都恰似酥了似的。

    老太太不肯回去,外头有等着那么些个人,子肜心里难受,但还是有些理智的,还是劝着老太太快些回去歇着,“老太太只是牵挂着孩子,但若因为牵挂他们而让身子受了劳累,等孩子们醒了,定是过意不去的。再说了老太太等在这里,外头的人都不肯回去歇着,旁人倒也算了,但是一个是大老爷已经有些个春秋了,二个是瑚儿黛玉身子本就弱些,哪里能这样熬的?老太太纵是心疼宝玉凤姐儿,也要顾念顾念他们。再一个,薛姨太太和薛大爷还是客人,这样侯在外头总是不妥的。”

    老太太听了这个劝,倒是有些个意动了,哪里想到这个时候,宝玉突然下半身不动,只上半身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开口道:“从今往后,我就不再你们家了,快给我收拾收拾。”话一说完,又直挺挺的躺了回去。

    到了这个田地,老太太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就是子肜,看着宝玉才刚那个样子,也忽的心慌起来,自己是依着原著所以笃定的,但现在原著已经七零八落的了,会不会真的出现什么意外。这想法刚一冒头,又被自己硬生生的压了下去,连道不会的不会的,这儿子刚生那会儿不是说来红尘历练的吗,这回子还没怎么历练呢怎么就能结束呢,什么金玉良缘,什么木石前缘都还没影子呢,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一面心疼孩子一面心慌一面又心焦,贾政怎么还没回来,这马道婆难道不好找?还是有什么其它问题?自己当初认为没了赵姨娘,也没让马道婆来府上,就不会生出这些个事情出来,结果这事儿还是出来了。那是不是当初该把马道婆都除了,这才天下太平了?只是真的天下太平了?没了马道婆,就不会有牛道婆猪道婆了?那现在到底是不是马道婆做下的?

    子肜这边心急慌忙,老太太又是放声大哭的,邢夫人是再也忍不住了,忙上来劝着老太太道:“老太太,您可要节哀。宝玉都发话过来了,我看,还是快点给他们叔嫂俩换好了衣裳收拾收拾吧。您只是一味的舍不得,倒叫他们叔嫂走得也不安心啊。也要是来不及换好衣裳,这一个风华正茂一个半大的小子,光着身子上路也实在是不像话儿啊。”

    老太太本来就心疼得了不得,一听这话哪里还忍得住火气,当下就照着邢夫人的头脸啐了过去,“呸!哪个混账婆子肠子里爬出来的东西,这里也有你说话的地方?什么叫做走的不安心,什么叫做不像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些个盘算?不过就是看着我平时多疼他们一些,你就忍不住了?现在还说这些个话作贱他们?打量着你平时蝎蝎虎虎的做出点事情就没人知道?指不定是谁害了我的宝玉了,你们给我听好了,要是我的宝玉没事也就罢了,要是有个好歹的,你们一个都逃不过去。”

    老太太那最后几句只是顺嘴骂出来的而已,只是听在邢夫人耳朵里就变了味儿了,只当是自己办的事情叫人给知道了,当下就吓得脸色煞白的,身上的冷汗都出来了,站在那里只是发抖。旁边的丫鬟们倒是不知道缘故,只当是老太太当着那么些个人给大太太没脸,大太太臊极了,才这个样子的。只是老太太在气头上,现在身边的人哪里敢去劝她,

    屋外的贾赦听到老太太的大哭声本来是要进来的,只是才先开门帘,就听到老太太对他媳妇的这一顿痛骂,就顿在那里,进退两难。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背后有人拍了拍贾赦,贾赦一回头,看到来人正是他二弟贾政。这府里才刚刚乱糟糟的时候,大家的眼神都在宝玉凤姐儿身上,没人顾得上去看贾政了。只是才刚老太太派人去请太医时,他才发现这二弟竟然不在府里。派人去门上问了问,只说是二老爷带齐了身边的人出府去了,他虽不明白这里头到底怎么样,也是知道这是出去想法子去了。这会子看到二弟赶回来,脸上还是那个老样子,既看不出轻松,也看不出焦急,也顾不得什么进退两难了,忙问道:“如何了?”

    贾政见着大哥发问,又听着屋里老太太劝也劝不住的哭声,也来不及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说道:“快进去吧。”就推着贾赦进了屋子。

    这两人一进去,屋里的人就把眼睛都盯住了他们,没什么人注意到这大太太邢夫人悄悄的溜了出屋子,直接就往外头去了。就是有一个两个看到的下人,也只以为这大太太是臊得慌了,才在屋里待不住了。

    正文 251 逃匿

    251 逃匿

    邢夫人现在也是顾不得别的了,只是心急慌忙的望自己屋子里赶,进了屋,也顾不得喝水,就忙着叫人把费婆子给找了过来。费婆子本就在偏房里侯着,这会子听到大太太找她,忙颠儿颠儿就赶了过来,只是这会子看到大太太气色不同寻常,也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是被马道婆的本事给吓住了,所以,心中还是有点得意,看自己这事儿办的利落的。

    邢夫人见她过来了,也顾不得别的,就对着小丫头们发狠话道:“都给我出去,留心看着院门,若有人来了就通报一下,若要是敢偷听屋子里的动静,我就打断你们的腿一家子发卖了出去。”

    小丫头们给吓得不行,连连答应着就出去了。这时候,费婆子才发现邢夫人好像有点子不对劲儿,不过还是没往心里去,只是嘻嘻笑得凑到跟前说话:“太太这是怎么了?可是给这法术给怔住了?要我说,这马道婆可就是个厉害的,太太这会子可是请对人了,我说的一点没错。才刚那里乱着呢,我也只偷偷瞧了会儿,那母夜叉拿刀子砍人,倒是怪吓人的。只是后面怎么了,我没往那院里去,太太您可都看见了?也给我说说吧。”

    邢夫人这会子哪里还耐烦说这些个的话,她心里想着老太太的话就害怕,没好气地说道:“这有什么好说的,我只是问你,我让你办事儿,你可小心了?有没有让旁人知道了?”

    费婆子一听这话也紧张了,马上道:“太太说的是个什么?我老婆子办事自然是小心的,怎么会让旁人知道?太太怎么会说这话?”

    邢夫人紧张的追问:“真的没让旁人知道?那老太太怎么就知道了?”

    费婆子一听这话,也是大惊失色,忙问道:“太太这话怎么说的?老太太怎么会知道的,您可给我讲讲。”

    邢夫人虽不耐烦,但现在正要和费婆子商量对策,也就一五一十的把才刚的事情给费婆子说了个仔细的。费婆子听了,仔细的想了想,道:“怕是不能吧?老太太要是知道了,怎么回眼真真的让她的心肝儿宝贝受苦?我看,这老太太就是在讹人呢,您只要别带出异样来,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邢夫人这时早已经乱了方寸,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听着这话虽还不知道真假,这脸上的神色就放松了些。费婆子还在一边说道:“马道婆办这事儿也是老道的,定不会出什么纰漏,况且她也只得了个生辰八字与姓名,又不知道到底是受了谁的请托。而我们府里谁又能想得到是马道婆的法术,还以为那两个是得了什么急症。这两下里一岔,又没凭没据的,谁又能查得到您的头上?”

    话说出了口,费婆子就觉得这话不好,忽然心里打了个颤儿,这太太不会对自己做些什么吧?忙抬眼向邢夫人看去,越看越觉得疑心,这太太连儿媳妇侄子都下得了手,自己再能干,也只是个下人,况现在这事情有办妥了,太太会不会真的像是戏文里说的杀人灭口?这越疑心,看着这太太的脸色就觉得太太是有这个想头。这下她也心思乱了,心里只想着怎么保命了,觉得这府里是一刻也留不住了,不然,真是怎么死得都不知道了。只是若是自己逃了,那就是个逃奴,也是要吃苦的,哪里比得上现在有小酒儿喝喝,小丫头使使,头一回儿,她为自己的多事感到后悔。

    其实费婆子还真是想多了,这邢夫人现在脑子还乱着呢,哪里想得到这些,就算是脑子不乱,她也不是什么杀伐果断的,又哪里想得到什么杀人灭口的事情。

    邢夫人还是不放心的问着,“你说,老太太真的是讹人?她什么事都不知道?”

    费婆子一听这话,马上就想着自己的脱身之法,道:“要不您看这样,我先出去到马道婆那儿看看,如果她那里没事,咱们这肯定就没事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