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第53部分阅读
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 作者:po18.in
咚一声,接着一片的呼声,“小蓉大奶”、“姑奶奶”的乱叫。 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又见ps:可怜的我还在办公室加班啊,我好饿。
正文 207 俏婢
207 俏婢
宝玉浑浑噩噩的不抵事。这秦家又是接二连三的出事,个个大哭小叫的,宝玉的两个贴身小厮看看不是回事,这里又是刚去了人,怕遭了背晦,且时辰也不早了,就跟二爷说了该回去了,不然太太要急了。宝玉现在是个没注意的,就被这小厮拖了跟贾蓉说了一声,由众人伺候着回了府。
看着二爷这样子蔫蔫的,这几个跟着的人也犯了愁,想要劝和劝和,可这时间又是不等人的,眼看着到了饭点儿了,可该是进去了,可这样子要是给老太太太太看到了,指不定说跟着的人怎么不好好伺候呢!于是没法子,只能想着法子让小丫头子给二爷屋里的姐姐们说说,想着法子逗逗爷开心,不然,大家都讨不了好。
且不说这茗烟扫红如何着急上火。宝玉回到了内院,饭也不吃衣服也不想换,只是懒懒的不动。可把麝月等人急得没了法子,这几个大的得了信,知道小秦相公没了,二爷刚从人那里回来。要是依了他们的想头,非把这几件衣服给烧了,谁知道有没有沾上什么脏东西。还得好好得让二爷泡个澡,去去晦气才行。可二爷这个样子怎么得了?
几个人眼看着没法子,还是玉钏儿机灵,想着这位主子的脾性,看了看几个人,打发了小丫头子去守在门口,自己拉了麝月秋纹等人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宝玉跟前。宝玉就是再魂不守舍,这好大的几个人跪在跟前总是知道的,忙要拉他们起来,还一边说道:“这都是怎么啦?有什么好好的说,几位姐姐这样仔细伤了膝盖。”
玉钏儿带着哭音说道:“我们算得上哪个名牌上的姐姐,担不得二爷这样称呼。这回子伤了膝盖算得了什么,说不得日后还有一顿好打呢,到时候是贬是卖的还不知道呢。二爷就算不耐烦我们在跟前伺候,好歹说一声儿,总算是我们以前伺候了一场,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看着往日的情分上,也不要让我们落得个没了下场。”
说完了只是抽泣,宝玉一听这话倒是吓了一跳。忙着问这到底是怎么了:“好姐姐,你们都起来好好说话。这到底怎么回事,哪个又要发作你们?我并没有不喜欢姐姐们的,这话打哪里说起啊。这,这,姐姐们你们都别只顾着哭啊,好歹跟我说说,难不成谁欺负你们了不成?”
麝月几个也不管宝玉在那里急得团团转的,只管抽噎着,倒是晴雯嘴皮子爽利,不耐烦哭泣,开声说道:“二爷还说没有不喜欢,这外面去了一遭回来,就不要我们服侍了。我倒了茶送到嘴皮子边也不喝,麝月拿了衣服也不换,玉钏儿备了水也不理,眼看着前面要传饭了也懒懒的不理。还说谁欺负我们,不就是二爷您吗?眼看着从那个地方回来,也不洗澡换衣服的去晦气,就这样懒懒的不理人,不就是明摆着让人看着我们服侍不周到吗?这回头要是传到前边去。可有我们的好果子吃?麝月几个是太太选的人,要怎么发作有太太依了规矩办,我虽是老太太给的,太太要看着老太太的脸子不变发作我,可是老太太又哪里会饶得了我的。若二爷真的有个好歹,岂不是一顿好打都是轻的?”话说到这里,也是伤心了,那几个抽噎的就更厉害了。
宝玉忙哄劝道:“好姐姐,是我莽撞了。只因为小秦兄弟走了,我心里不好受,才懒懒的,倒没想到姐姐们了。”
晴雯嘴皮子最不饶人,听到这里,虽知道和这样一个人比没意思,但还是忍不住地说开了:“二爷才认识了人家多久?就看得比我们都重了!我虽没念过书,但也听得二爷往日里说过的什么‘惜取眼前人’,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但好歹是从小跟着二爷的,二爷就因为失了个才刚认识的人,就这样糟蹋自己,不把自己放在心上,连带着把我们的一片心也践踏不看的。我们是不算什么的,没得让二爷惜取,由着二爷好也罢了坏也罢了,可二爷好歹也要想想前头的老太太老爷太太并大爷姑娘们,难道也要让他们为你担心不成?再说了,看着二爷这样,也知道您对着小秦相公的情分深厚,这小秦相公也算是交到了您这个好友。你若是在这样伤心劳神,也让这去了的人不安生不是?”
宝玉其实对秦钟也没要好到哪里去,只是少年才刚猛的接触死别,心里由感而发罢了,这会子由着身边这几个娇俏可人的丫头闹到现在,早已搅散了大半多的郁气,忽而又听到晴雯这样的说法,不由感到惭愧,只顾自己伤心了,倒忘了别人为自己担心,这最后一点的心思也就收拾了起来。只是这晴雯掉的书袋倒是让他好笑,“惜取眼前人”,这话好像不是该这么解的吧?不由得又笑了。
那几个丫头哪个不是人尖子,不然也不会让老太太及子肜看中了选给了宝玉,见了眼前的光景,又做好做歹的让宝玉说了软话,诓了几个小条件,才收了眼泪起了身。看着时辰真是不早了,才急忙忙的打发宝玉草草洗了一通换了身衣裳才过到太太那边去。
子肜这边早得了消息,知道秦钟没了,心里想着宝玉的实诚,就有几分担忧。好容易等着宝玉过来,子肜仔细的打量着孩子的神色。倒是有几份诧异,这孩子的声气看着清爽,并未有打探消息的人回的那样,看来是看开了,心里就放下了,想着回头好好问问底下人,这是谁劝的,确实有几分功劳,也该打赏下子。
虽说宝玉看开了,但这毕竟不是什么好话头,所以子肜也没有问宝玉今儿个发生的事。用了饭,一家子只是随便聊着天,也就散了。
只是晚上子肜还是和贾政感慨了几句,看来自己夫妻虽改变了一些事情,没有了水月庵的智能儿,这秦老爹和秦钟还是这样去了。可见光靠别人是不行的,这些事可不是秦钟自己做下的吗?自己不努力,受了诱惑,不光赔上了自己还带累了亲人。。。。。。
贾政不想让子肜在这上头多费脑子,哼哼哈哈了几句,也就安寝了。可是,这一晚这几个人谁都没有睡好,因为半夜里二门上传来了传事云板的声音,不一会儿下人来报,说是东府里的小蓉大奶没了!
这下子,子肜是惊着了,这不是没有天香楼那么回事了吗,怎么着人一下子就没了?忙叫了人来细问,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原来秦氏初掌了东府,自然兢兢业业的,又不肯落了人口舌,在尤氏面前也是小心服侍,又因为过年,东府里管着族里的事,更是比别家忙碌,几下里一来,秦氏不免疲惫体弱,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容易落胎的由头之一。后来又历经了丧父、流产之痛,心神的煎熬其实那么容易能承受的?又撑着身子料理了老父的后事,却没想到最后连幼弟都没有保住,实在是撑不住了。秦钟咽气那会儿,秦氏就昏了过去,后来虽救醒了过来,终究还是没有熬过去。
子肜听着这些,又看着忙忙赶过来的凤姐儿,也不多说,就让她先过东府里去了。自己却是心中难过,这要是自己再多放一些心力在这秦氏身上,秦氏怕是不会这么容易就过身吧?自己若是不是因为私心想着秦钟会带坏宝玉,冷处理了这个孩子,这秦钟还会不会学坏?
贾政看着子肜的神色,知道她又开始钻牛角尖了,扫了下人一眼,下人识趣的都出去了。贾政这才拥着子肜道:“你前几天不是还对宝玉说,不要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吗?怎么现在你也和你儿子一样了?要知道,我们不是神,也不是圣母,我们已经改变了水月庵,也除掉了天香楼的隐患,可事情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我们也是没有预料到的。”
子肜低着头,低声说道:“可我是医生,我如果去看看秦钟看看秦可卿,说不定他们还是有救的。”
贾政掰着子肜的脸,让她眼睛看着自己才说到:“你上辈子才是医生,现在只是个家庭主妇罢了。还有,救得了病未必救得了命,这些都是他们自己做下的,又与你何干?我知道这话有点薄凉,但是我却只想着你是我老婆,只要看着我和我们的孩子就行了。记住,你不欠他们的,何必想那么多?”
贾政心中虽然也有些懊恼,但是和自己的妻子的那些难受相比,其他人都不重要,懊恼也就丢开了去。他知道这是他的自私,但是,自私也就自私了,任何人都比不上与他相伴了两辈子的妻子,就是这一世的子女、老娘哥哥也要往后排,更何况在他看来是没什么情分的人。
宝玉那边因为白天里耗神太多,晚上到时睡得沉,并未被惊醒,子肜又悄悄派了人过去传话,严禁下人惊着宝玉,所以宝玉并没有像原著里一样,惊醒吐血。第二天出出操完毕,到子肜这边请安时,才由子肜告诉了他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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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见了好友夫妻,说我好大的黑眼圈,都是熬夜熬的~~~55555~~~
这几章写的我郁闷!
正文 208 遇美
208 遇美
还好,宝玉还算是比较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情。大概,这几天的所受的冲击太大了,大概,昨日亲眼见了少年的离开,也是大概,他并不是原著中一心为各种看得上眼的女子操心的宝玉。只是,不管怎么样,礼数是不能缺的,子肜让人给宝玉换了素服,带去东府,又特地关照了几个小厮好好的跟着,劝着点二爷别在浊气重的地方停留过长时间,然后又重重赏了扫红,当然,也没拉了茗烟。
东府里果然乱糟糟的,这小蓉大奶去得也太突然了,贾蓉一下子没缓过来,想起以前对她的冷落和不喜,心中愧疚,虽然还强撑着理事,只是精神头实在不着。贾珍已经闲散惯了,也指望不上他,还是贾蔷这回子也顾不得别人看他的眼神了,里里外外的忙碌着。
只是不管贾蔷如何能干,毕竟是个男子,这走的又是女眷,一应事务实在不方便。尤氏本就被贾珍呵斥了不理事,现在更是推说胃疼不接茬,所以内院一切都乱糟糟的,来了一些女客都无人照应。
宝玉过来,见族里一应人等都在,贾珍只是拄了个拐,面作哀色,对应等事全不上心,贾蓉又像是失了魂似的,万事只有贾蔷跑前跑后的,实在是有失分寸,恐丢了贾府的体面,眼珠子一转,对贾珍提议和不让他几个嫂子来帮帮忙?
贾珍一听这话以为得计,忙忙的就过了府来到老太太跟前,把家里的事一说,求老太太恩典,指派几位弟妹国府里帮帮忙。老太太也知道东府里现在看着不像样子,实在有损合族的体面,就发了话,这事她看着还可行。只是到底让谁帮忙还得让贾珍自己去求他几个弟妹。
李氏本就觉得自己的能力不够,又没经过这样的大事,不敢揽这样的活,想都不作想的就推了。而石氏也是个不愿多事的,又看着自己的婆婆是个怕麻烦的人,也不肯接。唯独凤姐儿跃跃欲试,只是有一个劲儿的看着二太太。
子肜当然不会拦着凤姐儿,只让她自己作主,又对石氏说了如果想去也可以去帮帮忙。最后,石氏仔细想了想又揣摸着婆婆的意思,还是摇了头,凤姐儿却如原著一般欣欣然点了头。自那日后,凤姐儿就两头奔波,万事亲查,比原先更是勤勉了几倍不止,花费了无数的心力。
且不说这凤姐儿如何的协理宁国府,只说这宁国府里往来的人多到了十成,平日里熟的不熟的都来了,有贾珍的狐朋狗友,贾蓉的年轻朋友,宁国府的往来世交。更有许多是看着贾政和三皇子的。依着三皇子如今的地位,有凭着贾政的关系,估计这来祭礼的更要比书上写得多了许多。也就有了那好事之徒对贾珍说,依着贾府如今的地位,以及来往走动的人来说,这灵幡经榜上没个品级看着不着调,贾珍听了深以为然,只是还没想到拖谁去办呢,正好一个户部掌权的堂官赵大人也来主祭,就接茬道,这是他是现管的,要是个实缺怕还是有点困难的,但现在正好今上的三百龙禁卫出了空,还是正五品的,这赶早不赶晚,赶紧的把孩子的履历给写了出来,他回去起一张五品龙禁尉的票,再给个执照,把这履历填上就得了。
贾珍兜头就拜谢,贾政才刚在边上小坐,见着情形有点疑惑,就望了过来。而赵大人正好看过去,见贾政朝这边望过来,隔着好远和好几个人,这赵大人就要行礼。贾政不得法,也只能起身拱手。贾珍是惯在外面走动的,哪有不明白这里面的道道的,今天嘴都还没来得及张,就给儿子谋了个五品的缺。实是拜托他二叔的缘故。见了这情形,忙把赵大人引导贾政面前,把赵大人如何古道热肠,主动给蓉哥儿谋了个事的故事说了一遍。
贾政一听,肚子里也称奇,好好一本红楼梦,如今事是而非的地方也太多了,这还没等大明宫掌宫内相戴权卖官儿,人家已经送了上来。贾政虽不想同他们套这方面的交情,但如今人家已经开了口,再要推辞反倒是得罪人了,也就笑着拱手感谢,只是也不愿意承认人家的大情儿,当这赵堂官的面就吩咐贾珍别忘了明儿兑银子送去。
这老赵自然是推却说不用的,这贾政就说道:“今儿能得赵大人主动为我这个侄儿解忧,我已是承你的情儿了,但我也知道如今你们那里好几个人都盯着这些缺儿呢,怕不是早就有人拿着银子在你们部外面后着呢。我这侄儿再不懂事也不能让你为难不是?”
这老赵本来是要放个人情给贾政的,如今听了这贾政的话,反倒是被贾政套去了亲近之心,也就不推辞了:“如今我才算知道贾大人为何能得人心了。得,我也就不矫情了,明儿来去执照时带个三百两银子就行。给他们几个印章费就得了。我这边却是分文不取的。”
贾政一听,好嘛,原著可是一千二百两给了戴权,贾珍还感激得五体投地的,自然相信这赵大人还算实诚,也就把这人记下了。
这龙禁卫原本就是个花里胡哨的东西,本来是没有这一个官名的,皇上身边都是大内侍卫这一类实打实的东西。只是前面也说过,这侍卫是个好位置,即是实缺,以后出身又高。专任的也是高品级的实缺,又能在皇上面前混了眼熟,所以未免僧多粥少,争夺的利害。后来皇上看着不是法子,就设了这龙禁卫这一个虚职,也算是安置一些官侯家的子弟,明里没说,暗里也知道有着明码标价,这银子也不是官儿们独得的,是要上缴部里和国库的。只是这现管的也不放过捞银子的机会,所以后来谋缺费用可是比明码实价高了好几倍。
也就是因为这龙禁卫原本就是个糊弄的,所以贾政也就由得贾珍了,不然,拼着让这赵堂官脸上过不去,贾政也不会让贾珍买官,省得日后牵扯攀丝的。
贾政在这里坐镇,也是怕贾珍不知个轻重的惹出好些个隐患。现在虽不像书里那样浮夸,但贾政位高权重,更是要注意那些个小节。这不,这戴权还是来了。对于这些内相,贾政并没有看不起,也不像别人那样面上巴结,只是有礼有度罢了。所以那些个小太监看到贾政都是欢欢喜喜的,而那些位高的虽没有和贾政亲熟,但也是客客气气的。
这戴权上了祭,就过来招呼。只是没想到这买官没他的事了,他倒是硬想着套近乎,只是贾政知道这个人太刁,又想到刚才买官花的银子,就更看不上他了。但贾政也是到最是小人难伺候,所以也只能耐心的陪着他东拉西扯的。好容易捱过了头天,贾政就再也不耐烦了,嘱咐了贾珍切不可奢华,也就不管了。
这一场丧事果然如书中所述,停灵七七四十九日,择吉时出殡,但是因为贾珍并未与秦氏有染。所以他也没伤心的不顾体面,也因为是贾蔷操办的,有的了贾赦贾政说的不可奢华的话,倒也只是趁着秦氏的身份而以,并不如书上说得那么夸张。贾政夫妻也就放心了,后面几日也就躲了懒。
而宝玉因为这秦氏姐弟唏嘘,又不想在这场面上结交嬉闹,更是有点闷闷的,整日里只是自己家里的兄弟在一处儿。而贾蔷担心这几个叔叔年纪幼小,不放心让他们整日跟和迎来送往的辛苦,就打发人送他们在后头歇息。
宝玉拉着贾环也就在内院里乱串,子肜也不拘着他们,只是嘱咐行事小心,不要胡闹,也就随他们去了。
只是忙中必有出乱,子肜因想着着内院深处也没什么人,一般来的内眷都在灵堂行了祭,自有人引着在待客的地方休息。而族里的女眷虽会在内院进出,也不会放肆什么的,而且都是族里的亲戚,就算在一起说说笑笑的也没什么。
只是子肜被那些个噪杂弄昏了头,忘记了这宁国府虽然姓贾,但还是有不姓贾的亲戚,这不,宝玉小哥儿俩眼前遇见的这两位就是。
宝玉在前面被那些个钹儿铙儿弄得头昏,又是个烟熏火燎的地方,还得鞠躬行礼,亏得贾蔷照顾,让人带他去清静清静,所以他也就拉着贾环在内花园里散散,原本是好好的,只是一处回廊那儿一转弯,顶头就碰上几位女子。
宝玉看着这些个人都是面生的,想是不是族里的人,一心想要回避,可这回廊里头又哪来的地方让人回避?不得法,宝玉只能带着弟弟贴着边儿侧身站着,双目下垂看着地上,心想这对面的女子快些过去就罢了。
只是没想到宝玉是这样想的,人家却在他面前站定了,不光站定了,还说话了:“唷!这是打哪里来的两位小爷,看着怪俊的。只是人虽俊,这行事却不漂亮,你们不知道这里是人家的内院吗?怎么这么不守规矩,在这里乱走的?看我不叫人大板子把你们撵出去。”
{睡觉之前再一更,但估计要十二点多了,亲们等不及的话明天再看。明天也加更,后天也加更,我要给力。}
正文 209 双娇
209 双娇
宝玉对女儿家分外的怜惜。虽不及书上那样整日埋在脂粉堆里,但在他们这样的人家里,身边的女孩儿哪里会少的?只是就是这样,也没见过如此大胆的女孩子,一是有点发愣,只是人家既然与他说话,他也就抬起了头。
他这一发愣,可是把那个姑娘给惹急了,竟然也不等宝玉说话,就开口骂道:“好你个登徒子,本姑奶奶问你话你不理,这双贼眼往哪里看啊?信不信姑奶奶我让人把它们给挖了?”
宝玉不会和女子恶语相向,又实在是没见过这样的泼辣女子,被她这样一说,很是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该看哪里了,只得又低下了头。只是他虽然好脾气,但贾环却看不过眼了,他可没有宝玉那套女孩儿家要怜惜的想头,且又一向是为自己亲人是亲的,自己要是被人欺负了或许还会忍忍。但看这自己的哥哥被一个不知到哪里来的疯女子发作,就心气上顶了。
贾环因为自己的出身,对这亲人除外的人一向是对别人冷冰冰的不太说话。但这小孩子虽不太说话,但是若真的要发作别人,也是个牙尖嘴利的。只听他冷哼一声道:“我们能够在这个内院里走动,自然也就有我们的话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婆子,又算是哪个名牌上的东西,也值得我们跟这种东西费舌。况一看就是个不知羞的,我们倒是好好守着礼避着,这东西倒是上赶着贴上来呢。二哥哥,我们还是快走吧,省得被脏东西沾上。”说着,就拉着宝玉要走。
那个泼辣的女子已经被贾环气得发抖,只是贾环连看也不看她一眼,这话里的意思字字句句针对着她,但是话面上却不是和她说话的,她若是要上去接口对骂,却好像是自己上赶着自认坐实了被人骂,但若要是不接口,这话里话外的,大家又都知道对面这个小爷就是骂的她。现在看着贾环拉着宝玉要走,想也没想,就堵住了这二人的去路。
贾环一看这仗势冷哼了一声又要开口,只是身边宝玉却也不忍心让那个姑娘太过难堪,况且,人家原意是好的,看不得人不守规矩在内院乱走。只是那个说话脾气让人不敢恭维罢了。于是宝玉也就轻轻拉了拉环儿,示意他不要开口。贾环本来就听话,见哥哥不让他说话也就闭了嘴。
而那边泼辣女子虽然堵着路,身边另一个柔美的女子却一个劲儿的暗地拉扯着她,示意她快走了,只是架不住这泼辣女子脾气倔,就是不肯挪窝。
这边正僵持着,那几个女子的来路上又穿了了一串脚步声,许是看到这里的人影子了,也就开腔说话了:“我说二位姑娘可是要慢些走,仔细着找不着道了,这府里可大着呢,二位姑娘走得这样快,仔细累着了。”
话音才落,这婆子就赶了上来,看到这里的情形,忙上上来给宝玉二人请安:“哟,这不是宝二爷和环三爷嘛。老婆子给二位爷请安呢,二位爷安好。”
宝玉原本是不耐烦与婆子打交道的,只是这回子看到这婆子,觉得这婆子分外的亲近。可算是不用这样僵在这里了,忙笑着说:“这位妈妈勉礼了,可算是来人了。”
这个婆子也是有一把年纪了,自然是有些眼力劲儿的,看着这个情形马上殷勤的说道:“都怨我老婆子腿力劲儿不行,没来得及赶在前头给二位爷说说家里的亲戚。这两位是我们珍大奶的娘家妹子,尤二姑娘和三姑娘。两位姑娘,这两位也是西府里头二老爷的公子,宝二爷和环三爷。”
宝玉听说原来是珍大奶尤氏的妹妹,也就丢开了先头的那些个话,对这两位尤姑娘行了个礼,嘴上还是客气的说道:“原来是二位姐姐,给二位姐姐请安了。”贾环看着哥哥行礼了,没有办法,也就跟着胡乱的拱了拱手。
尤二姐儿到底温柔些,忙侧着身子不受礼,还拉了拉妹妹三姑娘,让她也避开些,三姑娘厥了厥嘴,存心慢了些,等环儿拱完了手,才施施然的侧了侧身。
等着宝玉行完礼,尤二姐也给宝玉等福了福行礼,嘴上说着问好的话,还一边又是暗暗的扯了扯尤三姐,三姐没法子,也马虎的蹲了蹲就算是完事了。
宝玉也侧身不受礼,可是环儿把刚才三姐的法子学了个十足十,气得三姐又是在一边等眼睛。
老婆子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忙着解围,就道:“哎哟喂,看着几位姑娘爷们就是懂礼的,光是这问好就行了半天的礼呢。我看还是住了吧,不然等几位两下里撕撸清了,这太阳都不知道要掉到哪里了呢。二位爷可是才打前面下来的,可要去见见大奶?大奶这回子怕是在屋里歪着呢。”
宝玉听了这话,马上摇头道:“我看还是不过去了,珍嫂子身子不好需要静养,我们这一过去少不得要让她分神招待,多耗了心思。再者,我们才刚从前头下来,那里人来人往的,又是烟熏火燎,没得脏了衣裳,腌臜了身上的气味,这要是真过去了,没得熏坏了嫂子。这位妈妈你替我们传个话问个好就得了。我们也出来了一段时间,也该过去了。”
宝玉说完才要带着弟弟过去,哪里想到这边刚刚还死命不开口的尤三姐儿就发话了:“等等,怎么说走就走了,难不成前面的话都是野人说的?都不知道陪个礼道个歉吗?好歹,你们还得称我一声姐姐呢。”
宝玉从没见过这个样的。如若放在平日里心情好的时候,没准会觉得这样的女孩子直爽可爱,受了这新奇的吸引,只是现在本就心烦,就只觉得这姑娘歪缠难惹,况看着年纪好像也不小了,虽然自己和贾环还只是个小少年,但这样子拦着人说话实在是不妥,也就不欲多做纠缠,对这三姐儿一鞠到底,说道:“既如此。我们给姐姐陪礼了。我们年幼,既然姐姐都自己称作我们的姐姐了,想来不会跟我们这般年纪的一般计较了吧?只是姐姐才刚说着要守着礼数,姐姐的年纪大了,男女有别,我们也不改和姐姐再多说什么了。就此告辞了。”
说完了,拉着贾环就走了。贾环还从没看见过宝玉这样和女孩子说话,有点担心,也就随着宝玉任他拉着,心里只盼着哥哥不要生气。尤三姐确是僵在了当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下不来台。
其实尤三姐并不是刻意挑刺,一开始不知道宝玉两人的身份时确实有点想教训二人的。她二人并不时尤氏的亲妹妹,尤老娘是尤老爹的续弦,尤氏是尤老爹前头老婆生的女儿,尤老娘跟尤老爹也是半道夫妻,这二姐三姐是尤老娘改嫁给尤老爹是带来的拖油瓶。就是因为这样的身份,三姐为了保护姐姐和自己未免泼辣了些,况且尤家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她也听惯了市井俚语的,所以前头说话才这么不客气。
后来知道了两下里的身份,又闹着别扭的行了礼,倒也是觉得好笑起来,也觉得那个小小的少年分外的可爱,偏生他又长得那么俊,就起了逗弄之意,不过,也真的只是想逗着小孩子玩玩罢了,那环三爷才多大的人啊,只是她泼辣惯了,一时说话没收住,就算是想逗着人家孩子玩,这话说得也不是很中听。
赶在别时到也罢了,偏生这回子宝玉心气不好,硬生生的给了她一个软钉子吃。宝玉哥儿俩倒是走的干脆,只留下人家三姐在那里下不来台。这下子,这三姐儿倒真的把这兄弟俩狠狠地记住了。
二姐儿脾气温婉,看着三姐不痛快了。就拉着她只是说着别的事,一会儿说这处的景儿,一会儿又说那里的花儿,只想着把这些事给混过去。又为了免得妹妹尴尬,也就不让那些丫环婆子跟着,这丫环婆子那个不是势利眼儿,这回子就落得轻松,也就不吃力不讨好的跟着他们身后了。
二姐拉着三姐说东道西的,又装娇的说如果这礼花朵盛开该是如何的美景云云。只是话音未落,就听到一个调笑的声音在旁边笑着接口:“就是这阖府的花儿都开了,也比不上这眼前娇艳的姐妹花儿。”
寻着声音望去,竟然是贾珍不知什么时候跟在他们身边了。这贾珍原也见过二姐三姐的,只是那个时候姐妹俩还小,没怎么长开,贾珍又是刚刚续娶了尤氏,正在新鲜得趣,情浓意蜜之时,根本没把这两个毛丫头看在眼里。隔了好久这会子猛地一见,原来这姐妹俩长得这么好,这尤氏给他们提鞋都不配,当下里就心猿意马了起来,心心念念的想着如何把这对姐妹花弄上手,而此时的正事——秦氏的丧事早就被他抛到了不知多少里外的爪哇国去了。
(实在是困极了,都有点语无伦次了,亲们先凑合一哈子,俺先去睡会儿了。谢谢各位的票票,也谢谢林阿水的千响炮。话说今年出了限制令,这烟花贵得一塌糊涂,真有点舍不得,我得写多少字才能换那些烟花啊。)
正文 210 出殡
210 出殡
贾珍是个不务正业的。他不把正经事当事,可这正经事还是在的,而且还一点都马虎不得,只不过是苦了凤姐儿和贾蔷罢了。后来,贾蓉精神头缓过来了,也出来理事了。就只剩下贾珍这个为父不尊的人整日个里整些有的没的。
好容易到了正日子,不光是贾蓉贾蔷,就是贾琏夫妇也忙得上喘的。这个出殡倒也没有格外的排场,只是符合贾蓉现在的身份罢了。可是,原著惯性还是不可避免的,沿途的路祭还是满满腾腾的,不光是世交亲友,原先的八公,就连四王,或亲临或派人的,都设了路祭。当然,这其实冲的是谁,大家也都知道。
宝玉也跟着他家大哥一路行来,这一路走得实在是辛苦,动不动的停下来行礼,站在贾政边上贾珠身后听任夸赞“令郎一表人才”之类的话。开始还好,后来实在是腻烦透了,所以当遇到北静王爷水溶时,也没有仰慕王爷的“此子不是凡间有”的风姿,就算是听到“雏凤清于老凤声”的评价也没多欣喜,,只是面子上还是做得很到位的,对于水溶邀请他以后常到王府里坐坐的话,也只当个客气听了。等拜别后,好容易出了城门,不管是宝玉,许多人都偷偷的松了口气。
出了城,竟奔铁槛寺大路行来。这时候贾蓉加蔷来到诸长辈前,让坐轿上马。贾赦是坐的车轿,贾政想了想也就和哥哥一样了,只是贾珠这一辈都是骑马的。凤姐儿倒是担心宝玉起着马乱跑,有心卖好,就邀宝玉与她同车。只是此宝玉非彼宝玉,怎奈得车子的闷气,只是不肯。凤姐儿劝了几劝,见其十分的不肯也就罢了。
宝玉起了马一路行来,看着这郊外的光景,心中也透着舒服,他虽不是圈养在豪门中的文弱哥儿,只是自打南边回来后,也只在家门口溜达,好久没看到这乡野气息了。
等到了铁槛寺。一应的礼罢,众人也就开始散了。只是有几个亲戚是至近的,等做过三日安灵道场方去,凤姐儿也只得留下陪着。史太君等人倒是要回城了,唯独宝玉被贾政只派了别事,带着贾环也随凤姐儿留下来了。
铁槛寺附近就是贾云栖的安眠之所,既来了这里,哪能不祭拜的?只是这会是秦可卿的丧事,明日里又要上朝,贾政实在是腾不出功夫,只能让宝玉替自己去尽尽心,也让环儿去探望一下父亲。
子肜现在心里有点闷闷的,她倒不是放心不下宝玉和环儿,她现在倒是在为凤姐儿操心呢。凤姐儿弄权的事,书上可写的明明白白的,就是这些东一件事西一件事的,凿沉了荣宁二府这条大船。现在子肜当然是不许这样的事发生的。这些年来,她虽然已经不太管事,但当初定下的规矩还是放在那里的,荣国府所有人等,不许包揽诉讼。不得以势欺人,不可强取豪夺,等等。她也时常在几个侄儿媳妇儿媳妇反复强调的。但是今天她还是不放松,临走之前还是敲打了凤姐儿:
“凤丫头,你自小就是个能干的,这些日子也多亏了你,这些事才料理得如此体面,等这里的事结了,你也早些回来,也当好好保养些,不要累坏了身子。你在这边料理,我也是放心的,只是我还有些话要说在前头的,你能干是好的,但做事也要分清楚个轻重,我时时在你们几个妯娌面前说了,府里两位老爷就是最恨包揽讼事的,那几个比丘尼不是什么安稳的修行人,时常揽点事来显示他们的能耐,你可不要忘了家里的规矩,参合了进去。明白吗?”
子肜说得已经够白了,就只差明着说别理那个老尼姑包揽的官司。只是这话听在凤姐儿耳朵里却满不是味儿,这番话虽说得没头没脑的,但好像却有着指责的意思。
凤姐儿心里倒是有点委屈,这些日子忙里忙外的,风光是风光了不少,可是也实在是累人的,眼看着好容易的到了最后了,二太太临走时却对她说了这些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给太太地小话儿了?可就算这样,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凤姐儿细细想了想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一直都是勤勤恳恳的,除了在宁国府作威时处置个婆子,就再也没有什么其它太显眼的了,难道是这个婆子走了什么人情?不过就是这样,按理说二太太也是不做理论的。那今日这话到底是为什么呢?
凤姐儿翻来倒去的参详,也弄不住个子丑寅卯来,没得法子只得暂时按耐住了。等安顿好众人,她就带着宝玉环儿去了水月庵。
这水月庵早已不是当初的小破庵了,如今也修缮的体面,尤其是几件静室,因常有富贵大家的来往,收拾得尤为舒适。凤姐儿看了看还算是满意,嘱咐宝玉带着环儿早点歇息,自己也就留了平儿养起神来。等众人都退了出来,凤姐儿就把太太的话同平儿讨论起来,只是就是两个人,可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事情。
只是还在说着,外头到想起了话声,原来是老尼来送糕点与凤姐儿尝尝。把人让了进来,只是拿些闲话来说话,凤姐儿知道这老尼怕是有事相求。也不搭理,只是随口说笑。
老尼终于说道:“我正有一事,要到府里求太太,先请奶奶一个示下。”凤姐因问何事。老尼就分说起来,原来是一桩两家争娶一女的官司。凤姐儿听了这些就与平儿对看了一眼,心里就有些惊吓了,看来这太太的话怕是要落在这老尼身上了。当下也不做托辞了,道:
“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也知道我们家的规矩,家里的上人是最最厌烦这些个诉讼关话的。你既讨我的说法,我也不忍心看你被驳了扫了颜面。实话对你说,你还是息了想头吧,太太必不会允的。”
老尼听着说话,也不死心,就像让凤姐儿出头,凤姐儿哪里肯接,只推说不缺银子不想费这个事。老尼说道:“虽如此说,张家已知我来求府里,如今不管这事,张家不知道没工夫管这事,不希罕他的谢礼,倒象府里连这点子手段也没有的一般。”
老实说,如果没有子肜一番敲打,凤姐儿说不准就受了这个激将法子,只是她现在满脑子盘算着别的事,只是不耐烦,道:“你这话还是省省吧。我们府里的手段又如何要别人以为?要我说,你还是别费功夫在我这墨迹,趁早求了别人吧。我可知道,你这里爱揽事的贵客不少。”
老尼听了这话,知道真的关说不动了,也没奈何,想想这琏二奶奶说得也是实话,现这里常往来的人中,爱揽事的人也真有几个,求了他们怕是也可以的,无非是多花上些银子罢了。虽这样想还是觉得很可惜,本来这荣国府现如今此次的地位,偏生二太太如此左性,倒是白白少了条门路。不过那个大夫人是个好弄权的,以后要不直接对她说?大老爷虽比不得二老爷,但也是个爵爷,还是二老爷的亲哥哥。
老尼心中虽转着心思,脸上还是不显的,这些年的修行怕是都用来练了厚脸皮功了,还是稳稳的道了恼,又闲话了几句才出去了。
平儿见人走了。又让几个心腹小丫头看着门,才对凤姐儿说:“奶奶,这可是怎么说的?可是应在了这件事上?只是太太是如何知道的?难不成又有谁说了什么?”
凤姐儿眼神闪了闪,道:“不怕,她还是我姑姑,一向也是疼我的,不然今天也就不会把话说在头里了。怕是这官司有蹊跷,所以话才严厉了点。不过,家里倒真的不许我们管这些个事,不光是以前在娘家,还是来了这个荣国府里。只是,你细想想太太今日的话,听着可不光为了着老秃子的事呢,你且回去细细查了,看看有谁不安分了。再有,关照人盯了着老秃子今日托的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几日忙好了,凤姐儿才带着宝玉贾环回了府。等进了自己的屋子,凤姐儿也来不及和贾琏腻味,换了衣服梳洗了就要去太太跟前,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贾琏脸上的失落。
贾琏看着凤姐儿风风火火的背影,想着媳妇儿一人管这两家的事情,又才操办了如此的大事,很是勤苦的,所以每每起早贪黑的。只是,好久夫妻俩没好好的说过话了,更不要说那些个夫妻恩爱,每次看到凤姐儿一身疲惫的躺在床上,没说两句就沉沉睡去,他又如何忍心再去烦劳她?他宁愿媳妇不是这么能干,不是这么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