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第52部分阅读
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 作者:po18.in
的,你就紧着你妹妹就可以了,这些表姐表妹的尽了礼数就可以了。其他的你就放在心里,在大地方上出一份子力才算是真的怜惜他们呢,千万不要面上带出些什么,弄些个不好听的。你也听你妹妹说了,这不守礼的多了,没得和他们一起搅和的。有功夫多陪陪环儿,他才是可怜的呢。还有,探春,万事都有我和你父亲呢,就算是你父亲忙,还有你大哥哥看着,你可不要里头瞎掺合。那些有的没的话,我只当没听见。在外头可别带出来。”
子肜心里的还是有话没说出来,那就是管它什么和尚金锁的,金玉良缘,我不同意。还有谁能算计了我儿子去?再说了,我那是儿子,好歹怎么样都吃不了亏。除非是有本事算计了我儿子的心去!
贾政于子肜多少年的夫妻了?那些个默契什么的就不用说了,这回子看着子肜熠熠生辉的眼睛,就知道子肜是自信满满的,也就不多说了,转头对着宝玉探春说道:“你母亲说的,你们可都记住了?”
贾政发话了,宝玉探春自然不敢再皮实,都认真地说是记住了。贾珠看着弟弟,半天才说了一句,“你和薛蟠的关系不错?最近时常来往?”
宝玉看着大哥,不知大哥冷不丁的提起那个人做什么,不过还是细细地说了,“我和薛表哥并没有多好。只是这府里府外原当我们是亲戚,他又经常说我们在南边的事,所以别人都以为我们交好。是不是的也就是那么回事,我也总不能跟别人说,我其实和他没那么熟吧?最近他倒是时时请我,我其实不耐烦和他们一处,但我还是记得教导的。也不能太不给他们面子,真的和他们断个一干二净的,请个四五回的,总要是去个一回的。平日里只说是父亲管得严,不让多在外面玩,他们也都信了。只是。。。。。。”
宝玉飞快的看了贾珠一眼,人往子肜身边躲了躲,才说道:“我前些日子听环儿说了,这秦家小哥儿倒是和他们玩在了一处,还很缠着环儿。就是薛家表兄,说是前两天也去了学里,也对着环儿说好说歹的。别人因这以前的事都不敢多得罪环儿,只是薛家表兄却不知道,环儿说他很是烦人。再有就是,这秦小哥儿看着是个出色的,我怕他被他们给引坏了。若是这样,岂不是我的罪过?”
贾政听了,发话道:“环儿不太乐意与人交际,我特地放他在学里读书,就是希望她能学者与人来往的。你们几个平时里多多看着些,若实在是不喜欢,就家里来读书吧。至于,这秦钟,却不像宝玉说的,他学好学坏都是他自己做的,与你何干?你若要尽了朋友之谊,劝说劝说也是该的。只是万事量力而行,也别乱往身上抗责任。珠儿,你想什么就去做吧。但先要跟你母亲知会一声。好了,今日里就到这里了。”
等孩子们都散了,贾政才对子肜说道,最近外面又要起风了,让子肜多去看看大女儿,以后怕是没这么方便了。子肜一惊,忙问为什么,贾政只说了几个字,“立太子,入东宫”,才刚,子肜的表情虽瞒过了宝玉探春,可怎么瞒得过贾政这个两世的枕边人,就是大儿子,怕是也看出了什么吧?既然想女儿了,那就赶紧趁现在多去看看吧。
因着贾政的话,子肜也就没心思再管府里这些杂七杂八上不得台面的事,反正该说该教的都说过教过了,其余的就看着孩子自己了,孩子总要经过些事才好,就算是惹了什么,现在年小,还糟不到哪里去。以后也有时间长记性呢。第二天,子肜就给老太太请了安后,依着规矩,往三皇子府里递了帖子。而那个牛痘也及早的种了,小孩子对当天晚上有点低热,但在子肜的嘱咐下,仔细看护着,多多的灌水,第二天也就好了。
子肜虽没怎么关心杂事,但是有着宝玉在,每日里还是时时絮叨着外面在他看来的一些大事。诸如,秦钟在学里被人说闲话了,然后有人打架了,再然后有个叫金荣的小子被夫子打了。还有他对秦钟有些失望,长得那么好的一个人儿,怎么怎天就知道和那些不着调的嬉耍。宝玉委婉的劝过他,他当时一副委屈样,只是过了几天照旧偷偷的和薛蟠等人玩闹,还打量着宝玉不知道呢。宝玉也对蓉哥儿提了提,后来发现蓉哥儿不起劲,对秦钟还是淡淡的,也就歇了。
薛大哥也是在家学附学的,不知怎么,原来夫子是不太管他的,最近倒是老是对他提堂,他哪里答得出,自然是手板子的伺候,狠打了几天,前几天开始耍赖逃学了。结果昨天夫子让人给他家里捎了封信,说是再要旷课就革名了。薛姨太太也不好意思说出口,都是那院子里的婆子传出来的,还说薛大哥回来打滚撒泼的闹着不要上学的话。
子肜把这些当个故事听了,有些是知道可能会发生的,有些是原来没有影子的,其中一些子肜猜着有着珠儿的手笔,不禁笑着珠儿的睚眦必报,也就过了。
转眼到了年底,一切是照旧的忙碌不必提他,今年的年饭,老太太倒是好心,想着薛家姨太太也就母子三人,在家怪冷清的,也请了来做了一处。薛王氏自然是巴不得的。于是阖府里热热闹闹的开了几桌,一个花厅已经是坐不下了,所以老太太做了主,女眷们都在内花厅,男丁都在外面正厅。这样一搞。又是宽敞了些,索性给了那几个府里大管事及管事婆子体面,在边上也安排了些座位,让他们和主子们一起吃家宴。二等的管事自然就在偏厅。其他人等也依着旧例,除了轮值的,都摆宴过年。
这样的排场,薛王氏以前在娘家是见过的,只是在薛家这么多年,早就已经忘了往日的荣耀,不由得恍惚起来。不过才一会儿就回过神来,往日的荣耀?那也不是她的吧?不过,总有一天她也会有这些的,想着这些,不由得往姑娘们那桌看过去。
对于这些个安排,薛王氏还是有些失望的,原以为按老太太宠孙子的样子,宝玉这个小孙子定然会带在身边和姑娘一处的,只是没成想,不光宝玉在外面正厅,就是重孙子贾兰今年也挪了出去,只有小奶娃娃贾芝跟着他娘石氏。宝玉这个老太太的凤凰蛋,除了上次来了次梨香院,就只有在老太太处打过几次照面。她倒是小看了她妹妹了,这么个小孩子当初既然能舍得送到南边去,现在就能赶着他去外院,这倒是好好的要想些办法,不过不急,她现在还看不上这个小嫩秧子呢。那些个婆子不是说,新年里三皇子回过来拜年的吗?
这些个打算,薛王氏原先一直未对宝钗明言过。只是宝钗也隐隐知道,父母有着让她应选的心思。虽然,婚姻大事,一向是父母作主,姑娘家是不该想这些东西的,但是每每想到应选,宝钗总是不期然的想起原先老爷跟前的那些个姨娘,以及娘抱着她躲在屋子里哭的事,后来那些个姨娘一个个的听话了,安份了,甚至消失了,这些里头也少不了她的一些事。她从小就在她娘的眼泪里明白了什么叫做后院,什么叫做争斗,开始的惶恐变成了现在的坦然。只是当她知道自己终将要应选,她总是想起那些姨娘,心里就不住地寒冷,只是这些都不由她说不,她只有淡然。只是今夜里,她连淡然也维持不住了,因为娘说的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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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4 劝妹
204 劝妹
只是要见上三皇子一面哪里是这么容易的。这不,三皇子是来给岳父岳母拜年了,只是薛姨太太这个外戚只是在老太太那里跟着行礼就退下去了。也是,薛姨太太再怎么心计厉害,也毕竟只是一个大家的庶女罢了,这里头牵上皇家的一些规矩她怎么能够懂的?
见在这边不能混个眼缘,薛姨太太又把心思打到了大姑奶奶身上。这个元春,原是见过一面的,那时自己的女儿好像也是入了她的眼的。只是,有她的好妹妹看着,她也只能让女儿尽力的奉承这个大表姐罢了。现在,虽然她自己还不太承认,但是心中还是有点知晓,她的打算怕是成不了了,不管怎么说,老爷就是比她高明多了。
且不说薛姨太太这边自艾自怨的还在努力搅着脑汁,那边三皇子在内院拜见了史太君和王氏夫人,余人只是略略见了下行了下礼罢了。至于那些年轻媳妇和府里姑娘们自然是不用见的,对于贾兰却是好心情的问了几句话,而对于贾芝更是抱了过来逗引了几下。大概是因为贾芝与他的嫡子差不多大小,又有着三代不出舅家门的说法。看着也和他的儿子有点像,所以对着这个内侄子倒是真有几分喜欢,随手解了块一直在身上佩戴的和田美玉做了见面礼。旁人不知道,元春可是明白,这块玉可是当今赐下的,三皇子甚为喜爱的,一直随身带了多年,就是以前那个庶子的生母再得宠时一直想着讨要都没有得手,这回子轻易给了自己的侄子,可见是对这孩子真的喜爱了。
子肜倒是没有顾着这些,只是看着三皇子抱着芝儿的手法甚为熟练,心里就高兴,这年头讲究的是抱孙不抱子,这三皇子哪里来的孙子,只怕是在他自己儿子身上练就的,都不把这老古话当真了,可见是对儿子的宠爱了,那儿子的娘估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不过还是得提醒女儿注意些,那些断袖分桃的典故,虽然放在这里不确切,但是意思却不差的,君王宠爱时,说得是连一个桃子都想着分着吃的恩爱,在不喜欢的时候就变成了让我吃你吃剩的桃子这样的罪过。自古皇家又是最最薄情多疑的,女儿可别因为现在的宠爱就疏忽了。
三皇子逗着芝儿,忽然想起了宝玉,就问道:“宝玉呢。好久都不见了。以前都说了让他得空了就到我那里玩玩,也给他姐姐做做伴的,怎么也不见他来?”
子肜斟酌着回到:“亏着殿下惦记,这孩子也甚是牵挂殿下和王妃呢。只是现在这孩子也大了,也不能先以前那样没规矩了,都和老子哥哥在一处候着呢。前几年殿下厚爱,让宝玉能够上贵府时常领受教训,只是后来这孩子兴起,非要出去游学,下臣夫妇不舍得,就送他去南边老家去了。后来虽接了回来,但也年岁看长,不太适宜再去殿下附上走动了。”
三皇子听了眉毛一轩,笑着大声道:“岳母你也太小心了,他能有多大?就是内兄想看妹妹了,也可以常往我府上走动的,自有人领着他们进去的,能有多大的规矩?就是正妃的嫂子姐妹什么的,也可以常来走动的。放心,宗室那里的规矩也是一样的,哪里有那么严的。”
子肜恭敬的应了。心想,我也是知道可以走动的,只是不愿意而已,省得惹上些什么人什么事的。
三皇子说了会儿话,就把元春子肜送到榴院让他们私下说话,自己去往外院书房和贾赦贾政等人作伴了,不过看见宝玉又拉着宝玉说了回话,才让人也把他送到了榴院他姐姐处。今次三皇子心情颇好,停留的时间长,就是贾瑚贾琏等人都挨个的说了些话。这一下来,就满意于贾瑚的沉稳博学,也是有心招揽。只是贾瑚知道自己的身子骨,这么些年下来,这样闲散的过日子,教教儿子已经是满足了,年少时的梦想已经真的成为了梦想了,所以就拿身子的事推托了。三皇子对这府上的各人的底细哪有不知道的,知道她说得实话,也是徒呼可惜。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等到薛王氏打听到三皇子让人去探望元春的话时,原本死灰的想头就又有几点火星了。心想着,这么好的机会,这府上的怕是要经常过去看看呢,毕竟,这可是莫大的荣耀,平常人想都想不得的。到时候,也想着让宝钗一起陪着过去,时常走动了就有法子了。
她不知道,她的想法终究不成的。这在别人看着是荣耀的事。在贾政夫妇来说是避之不及的,以往都可以把儿子都送到南边去,也怎会让姑娘们去到那个污浊的地方?元春一个人陷在那里,已经是这夫妻最大的痛了。
只是,忽然又一个大事让好多人措手不及的。新年里,朝堂上才议政不多时日,圣上就下了诏书,立三皇子为太子,迁入东宫,礼部、钦天监等相应部门着手祭天、册封大典。虽然一些有识之士已经猜到了这样的结果,但还可以说得上是朝堂上的一次剧震。贾赦贾政就忙得不着家了,就连贾珠都早出晚归的,还时常是加班加点。
忽然间,荣国府的门前又热闹了许多,只是子肜关照了门房,一律婉谢访客,就说主子不在家,也确实,除了身子不好的,年纪小的,老少爷们确实都不在。只是,这也挡不住人们的热情,有送礼的。有堂客来访的,还有七里八拐的亲戚。
子肜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个事情,但也不能一律不收礼不见客的,所以商量下来,往日关系好的走得勤的世交亲戚还有那些不可得罪的宗室还见上一见,收礼回礼。就是这样子,也累坏了子肜,就是老太太这样爱热闹的也吃不住了。后来一些只要是年轻辈份低的,老太太就一律躲着,再后来,连子肜都躲着。只让几个奶奶们看着办了。
薛王氏知道这下彻底没戏了,不免伤心,心力憔悴的,身子就有些不好,宝钗日日在跟前伺疾服侍的,薛王氏才看着好了些。只是一好,就听说了这府里前一段时间日日来了些贵妇,什么南安太妃,西宁王妃,北静王妃,东平太妃什么的,又不由时时懊悔自己病得不是时候,误了女儿的大事。
宝钗日日尽心伺候,身子本就疲惫,心里还有着惶恐,这回子又听母亲这样说,心里的苦楚就再也忍不住了,等出了来,捡了个没人的地方,这眼泪是止也止不住地往下淌。才哭得起劲,冷不丁的听到身边有人咬牙切齿地问道:“这是谁委屈了妹妹,让妹妹在这里如此哭泣?好妹妹,别怕,跟哥哥说了,哥哥这就给你去出气。”
宝钗忙不迭的搽干眼泪,勉力地回头,冲这那人一笑说道:“哪里有人欺负我?我又哪里在哭了,只是刚才风迷了眼罢了,哥哥想是看错了。”
来人正是薛大傻子薛蟠。这薛蟠前段时间在贾姓族学里叫夫子打得怕了,所以日日逃学,后来又被夫子闹得家里都知道了,索性也不瞒着他娘他妹妹,撒泼打滚的闹着再也不去学里了,还赌着咒发着誓,日后好好管着老子留下的生意,定不让娘和妹妹担心,这读书实在不是他一路。
薛姨太太本来还不松口的。只是宝钗自小跟哥哥一起读书,知道哥哥实在不是那个料,这样子强逼他也没什么趣味,就在一边帮着劝了她娘,不过还是让她哥哥保证不能成日家吃酒赌钱鬼混和那些不着调的少来往少闯祸。薛老娘这才松了口的,允了薛蟠的请求。自那一日,时时悬在薛蟠心头的戒尺终不能再落到他的手心和屁/股上了,让这浑人吃饭更香了,睡得更熟了,连着赌钱时手气好象也好了几分,自然又将这妹妹更往骨子里多疼了几分。
此刻这薛蟠明明看到宝钗躲在这里哭泣,就是再傻也不会被这几句话给糊弄过去,当下心疼地说道:“妹妹休要哄我,你看看,这泪珠子还没拭干净呢。我是你哥哥,有什么不能同我说的?到底是谁给你气受了?可是这府里的丫头婆子?妹妹怕他们做什么,我去与姨父说说,定让他严惩这些子王/八眼的。就是姨父忙,我找大表哥也是一样的,大表哥人可好了,前儿个见到我还夸我长得高来着。”
宝钗听了这话,生怕哥哥莽撞了,忙道:“哪里有人给我委屈了。我只是一事有些感慨,心中郁气积闷,才流两滴酸泪罢了。倒叫哥哥这样一嚷嚷,没得让别人笑话我。”
薛蟠牛眼一瞪,道:“哪个敢?我倒要叫他们识得这薛字是怎么写的。只是,妹妹,你心里怎么不痛快了,也同我说说,我虽不是宝玉那样会哄女孩子开心,但是给妹妹作主却也是使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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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最近脑子里是糨糊,一桶一桶的,累啊,真怕一不小心就天雷滚滚,不过我还是蛮喜欢天雷雷的我外焦里嫩的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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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有写薛姨妈设计让宝钗接近三皇子的情节的,整整三章,结果后来都让我砍了,昨天加上今天一天的劳动果实就这样没了,现在草草的新码出来。因为我想了想,决定不在这上面多费笔墨了,毕竟太偏了,而且宝姑娘也是个可怜的娃。那年头,估计谁都不容易。我以前听一个闺蜜说他们家的那些个事都累的慌了呢,这还不算是大豪门,而这红楼却正而巴紧的是豪门恩怨呢。话说,以前人家不是说红楼是一部爱情悲剧名著,怎么上我这就成了狗血的豪门恩怨了呢?好好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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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下一本就清穿算了,多少天雷都可以滚滚了,亲们,你们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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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这些ps都不算字数的,只是我砍了近一万字的胸闷,随便说说,各位不要当真。
正文 205 病倒
205 病倒
宝钗此时心神本就不稳。听到哥哥提起宝玉,就想起雪地里的那一双红身影,心里就越发的难受。这会子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所以在薛蟠的一再劝哄之下,宝钗也顾不得别的了,倒着心中的苦水。
原本在家里,她还不知道别人家的姑娘都是怎么过日子的,父母让她学什么做什么,他就努力的学着做着,她知道,她不能让父亲失望,她要让母亲更开心些。她越是好,母亲就过得更舒心。所以她只是努力,只是帮着母亲,应选什么的,她虽然知道,但也没想有什么不对。她的母亲不就是也要对着父亲算耍些手段的吗?
只是,进了这里,她才知道人家姑娘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只是,她随不了她自己,她知道爹娘总是为她好的。可是。那后面娘说的话实在是让她骨子里面发寒,时不时地,梦中总有以前金陵后院那些人的面容!
宝钗这样说着,她只是发泄一下子,根本没指望哥哥能够听得明白,她知道,自己的路早就已经定好了,父母真的是有为她想的,她也只是难得的放纵一下,过了今日,他还会和以前一样,收拾好自己的心思的。
只是,宝钗还是有点低估了薛蟠。薛蟠旁的事不太明白,但是妹妹不快活,他是能够体会得到的。所以,应选,这个字眼再一次得让他喷火。就是因为这个,他再也没有机会让元春妹妹觉得他是个男子汉。现在,这个又来折磨他的妹妹。他怎么还能忍得下去?
薛蟠没哄过女孩儿,也不知下面该怎么说,只是笨笨的等着妹妹说够了,才软着声音哄道,“妹妹你别哭了。以后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什么劳什子的应选,你通不要放在心上。哥我给你去解决了。”
薛蟠倒是个说干就干的,他想得也很简单,只要把那个牌子毁了,妹妹也就不用为这个操心了。他全不想自己的父母及妹妹在这个上头花了多少的心思。付出了多少的心力。他只是简单地想着,那个已经夺了他的元春妹妹,这回子自己的亲妹妹玩玩不能再给夺了。翻箱倒柜的,找出了那个东西。避着人耳目,躲在屋子外面,找个刀子劈成了几片,原本还想丢火炉子里烧了,只是一时间没找到,回屋里去的话人又太多了,所以还是有刀子掘了土把那玩意给埋了。
弄完这个,薛蟠是一身清爽。乐颠颠的跑了去找了妹妹,把这事告诉了她,只是没想到给大病初愈前来看女儿的薛王氏听了个正着,不消说,自然又闹腾开了。只是这次薛王氏没有精神头,有病倒了。
宝钗虽也恼火,但心中隐隐似舒了口气,也知道哥哥是为了疼爱她,所以也没有怎么样,反而又是一门心思的在薛王氏病榻前伺候,还时时给母亲宽心。东西已经毁了。再怎么样也弄不回来了,薛王氏只有认命了。只是这个东西好歹还是内廷发放的,私自损坏,流传出去怕是引来祸事,薛王氏也没有法子,只能说是不知什么时候就被薛蟠搞丢了。
于是,荣国府上下不多久都知道了,宝姑娘原本还有应选的资格的,可是那个腰牌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那个不懂事的哥哥给搞丢了,还得宝姑娘白白的丢了身份。
薛蟠自然是逃不过吃了薛老娘的教训,看着娘亲又病倒了,心里虽然有些子愧疚,但还是觉得自己做得没错,一点也不后悔。只是看着娘一下子老了几岁的样子,还是乖乖的和妹妹一起在跟前伺候着。薛王氏看着薛蟠这个孝顺的样子,想着罢了罢了,经了此事,如果能让儿子懂事孝顺,倒也不算是亏了。这样自己开解着想开了,又有儿女日日跟前伺候,倒是很快的病就好了。
薛姨太太病的这些日子,子肜也是来探望过的,知道是心神过耗,只要想开了也就没什么了。虽然不待见这个姐姐,但是子肜也不是那种能狠得下心来的人,更何况流言可畏,所以那些上好药材补品什么的,倒是一点也不吝啬的送到这边梨香院来。且不说薛王氏是怎么想得,不论如何。宝钗是记着这份情的了,虽然这些东西他们家自己也是买得到用得起的,但好歹人家不管是真心还是面子上,总算是给了情了,自己这边总要是应承的。更别提薛蟠这个缺心眼的,更是没口子的说好。
宝玉及几个姑娘原本也是要来看看的,只是老太太怕过了病气,给拦下了。宝钗是个乖觉得人,原先操心娘的病情,还分不出心神来想这些,后来见娘渐渐的好了起来,这脑子就动开了,也不差自己身边的人,怕带着自己这边的病气出了院子,只是找了个平时和这院子走动多的婆子,麻烦她跑跑腿,跟老太太回话说,这边母亲病了,虽然是住在了荣国府里的,但是还是斗胆把这通向内院的门给关了。这天本就是乍暖还寒时分,要是家里的丫环婆子不懂事到处乱走,带了病气出去,就是罪过了。请诸位兄弟姐妹不要过来探望。等日后自己母亲病好了,当一一过去请罪赔礼。还请老太太疼惜自己,千万依了自己,不然,自己也顾不得家里的房子没有收到好,带了母亲挪了出去了。
老太太得着这话,自然是有了搭台的梯子了,心里就有把宝钗看高了几分,想着如果不是她那个出身,倒真是和大家的闺秀一般无二了,又想到她如今失了腰牌。不免唏嘘几句,想着以后替她留心留心那些个出身不高的又不挑剔女方出身的孩子,也是好的。
等朝堂上的一切终于尘埃落定,已经又是仲光景,子肜虽然惦记女儿和小外孙,但这东宫可不是随便可去的,只能白想着。现在这府里由凤姐儿管着他本是个能干人,又是肯用心的,赏罚果断,倒是管得府里甚是妥贴。子肜也犯不着操心,也就懒懒散散的,只管做些以前没功夫做的事情,顺便也在儿女身上多费费心。原本子肜还是想把自己的医术也传给探春,哪知这个女儿一点都不感兴趣,子肜也知道没有按着牛头强吃草的理,也不勉强,只是感叹自己医术终将没人传承,元春虽然天分高,但时日短缺,只是通晓了草药之术罢了。
只是那一日,忽然有婆子来说,东府里的小蓉大奶忽然小产了。子肜不知就里,这忽然又是闹得哪一出,好奇之心顿起,要去探望,但碍着身份,想着要不就差使儿媳妇跑一次吧?后得知老太太也给惊动了,派了凤姐儿的差,也就按耐住了心神,知道凤姐儿与秦氏交好,还是等她回来再说吧。
自上次贾政教训了贾珍后,这贾珍自己那点子隐晦的心思被戳破后,即觉得对儿子愧疚,又带着点恼羞成怒,回去后就憋着股子邪火,这火没地方出,想着总是府里管教无方。御下无策,自然就寻了尤氏的霉头,恼恨她管着家倒管出这些个污言秽语来,一气之下,就夺了她管家的权利,对外说是尤氏病了。自己又不想再操心,愿本想交给儿媳妇的,只是想这贾政的话不想再与秦氏说话,就交给了儿子贾蓉。府里有着两个辈分上的女主人,总不能再让男人管家,这叫人知道了还不定传成什么样呢,贾蓉没法子,也就让自己媳妇接了过去。再说,这些日子一直冷眼看着,没有一丝异样,父亲连话都不与秦氏说,心里就为自己的多心感到惭愧,于是更是叮嘱秦氏好好收拾那帮子奴才。
东府里虽然还是有些人私下里嘀嘀咕咕的,议论着什么婆媳不和,争抢权势的话,但是面上总是好了许多。好容易等着忙过了族里的年祭,过了年,大家才松散了几日,忽然秦氏娘家来报,说是秦老爷子没了,这秦氏一听就昏了过去,唬了大家伙儿一跳。这边婆子丫环扶头的扶头,抬脚的抬脚,好容易把人弄到了床上,又出去喊人传报的,这边剩下的有人发现这小蓉奶奶身下有血色印出来了,更是唬得没了边,加紧着喊人去通报小蓉大爷。
等这边小蓉大爷派人骑了马急急忙忙的请来了太医,太医来了看着也是直摇头,小蓉大奶人虽醒了过来,但这腹里的胎儿着床刚不久,还没长牢,自然是没保住,落了胎了。直道送走了太医,秦氏才刚回过神来,一下子失去了父亲,又流掉了胎儿,秦氏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
等凤姐儿回来报告给老太太的,自然是不会有那么仔细,只说是秦氏因丧父之痛落了胎。老太太最是怜惜孝顺之人,只说是可怜可怜,又让人送了好多的好药材去。
而晚上子肜对贾政说起这事,也说这孩子怪可怜的,只是不知道秦老爹怎么一下子就没了,宝玉在一边忽然插嘴道:“这事,我倒是能猜出一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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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现在是正妻控当道阿,freeseas_7亲提议我看了,这康熙和元后超难写啊,老康好歹当了61年皇帝,这作为他比较大的儿子那时候已经很老大老大了,太子都走在他前头了,还有那时候就算元后活着都是老太太了,老康还宠幸年轻的妃子,那什么排行二十几的阿哥都是老头时生的。这个课题很是挑战啊!
原本我已经选好了人物,也是不太有人写的,很可怜的娃一个,只是不是正妻,写老两口写得脑子粘住时构架了框架,现在怎么办呢?
都有爱啊,都是自己找扑街的课题,我这算不算自虐?
正文 206 鲸卿
206 鲸卿
宝玉这一出声把子肜的视线给引了过去。看着儿子的脸上带点悲哀之色,子肜吓了一大跳,这孩子是怎么了?忙着把宝玉拉过来细细问了,才知道了里面的一些原委。
原来这小秦相公虽然长得好,却不是个懂事的孩子,自打出来读书,可是有了机会在外面走动,心里也就长了草了。在学里虽然功课对付的过去,但还是放了很大的心思在玩乐上。且有因为他长得好,自然有些人愿意跟他玩,又慢慢的引着他更是胡闹了几分。
渐渐的,那些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都知道了他的名儿,时不时地要他吃个酒啊听个戏什么的。宝玉也知道了,也寻了他跟他讲了些事情,怕她年纪小被人带坏了。这秦钟却不这么认为,还以为宝玉也看重他,就像他也想着宝玉一样,宝玉说这些话其实是不乐意看他同别人好,心里也美滋滋的,也就收敛了一些。只是刚刚开始玩的人,哪经得住那些个花花绿绿的东西。才没几天就觉得难受了,恰逢又有人请,犹豫了一会就应了,想着宝玉反正也不在学里,只要自己不逃堂,不拉了功课,偷偷的出去玩一会儿应该没什么。
这是受了禁又出来,就像是原本堵着的漏水处的小眼儿忽的被冲开,那股子水流的劲儿可识憋足了的,所以这秦钟又比以往放肆了许多。
要说这人的底线要么定着不变,一旦打破了一项底线,那下一次,这个底线又会被向下限里刷新。原本秦钟只是跟着别人喝喝酒,看看戏,接着就慢慢的被人带了吃花酒,看着那些男男女女对个嘴儿喂个酒什么的,开始秦钟还是很不好意思看的,后来也就慢慢的习惯了,就是酒席上被人打个趣儿什么的也没没什么了。接着,又给别人引着看着人赌钱,这秦钟本来还是知道自己家里的情况,不敢下场的,知道贫穷二字是他最恨的,“可恨他偏生于清寒之家,不能与宝玉耳鬓交接,可知`贫窭二字限人,亦世间之大不快事”。偏生有人在这方面激他。秦钟再是腼腆,也是在冲动的岁数,终于落了人家的算计,下了场子。
也是有人做局,偏是开头让秦钟连连得手,小孩不懂事,哪知道十赌九骗的,胆子就大了起来,只是没想到后头就连连得输了。秦钟这就惶恐起来,他哪里来钱还这赌债的?只是那个人又充好人,只说是没事,算是欠他的,让小孩而不急,什么时候还都行。旁人就起哄,说是这人对秦钟爱慕已久,让秦钟和那人对个嘴儿,就算是利息。那人忙止了旁人的起哄,说是自己对秦钟的心岂可如此轻忽,能得秦钟的亲近,不要说利息,就是所有的帐都一笔给勾了。于是。在旁人的起哄下,秦钟想着这也算不得什么,总比欠着钱好,也就上了当,让人给亲了。
万事不可开头,这一开了头,下面就不好收拾了,那人也有趣,慢慢的带着秦钟花天酒地的,就连青楼脂粉之地也让秦钟给尝试了。秦钟原还惶恐,生怕叫宝玉给知道了,哪知宝玉十分忙碌,除了时常让他来府里说说话,并不在那些个花天酒地的地方走动,一时倒也瞒个正着。
后来再荒唐的事也做了,秦钟的胆子也大了,就算是在外头别人要摸个小腰捏个屁/股对个小嘴儿也就半推半就的受了。那天那人送秦钟回家,正在门口旁边僻静的地方胡闹,哪料到正赶上秦老爹提早回来,撞了个正着。当下里,这秦老爹就气得发抖,抖着手指着人就骂。
那人是个纨绔,哪受得了这个,轻蔑的说是,你儿子哪里都给我玩遍了,别以为你们家多清高,其实也就和个小粉头差不多。
秦老爹气得话都说不出了,进了门就叫人绑了秦钟给打了一顿,自己也起得老病发作。躺在床上挨了几日就一命呜呼了。
这些事宝玉也知道的并不那么详细,只是几日不见秦钟,哪想到人家卧床不起了,细细一打听,才知道一些面上的事,无非是秦钟不学好跟着人胡闹,给自己老爹逮个正着,把自己的爹给气死了。宝玉心中不舒服,原看着好好的人,怎么现在就不学好了?亏自己还时常想着他,把他当作个朋友。只是他落到今日里的下场,自己也看着不好受。
子肜知道了这些,忙细细的劝慰着儿子,只是也是知道自己儿子的身性,易感多情些,这些事上还得他自己想通了才好。只是还有些担心,万一这秦钟再出些什么事,自己儿子是不是心里更难受?只是自己实在不想儿子与那个孩子多接触,省得把那些个臭毛病也让宝玉给沾上了。于是瞟了眼贾政,意思是轮到严父出马了。
贾政收到子肜的信号,也不多说什么,依旧板着他那个脸,咳嗽了一声道:“宝玉。你怜惜别人,也说明你是个心善的。只是要看看清楚对方值不值得。那个孩子我看见就是个糊涂的,现在又染了那些个坏毛病,我不许你再与他来往了。你可记住了。只是,我知道你心里还看着往日的情份,即这么着,让人送些给药材过去也就得了,你自己就离着他远远的。”
宝玉难得见贾政板着脸和兄弟姐妹们说话,心里就发紧,只能恭敬的站着,言声喏喏的。
余下的不足再提。无非是按着规矩和着老太太的份例往东府里送了些东西带上些好话,让小蓉大奶好生养着。只是这是说得又谈何容易?人家这是丧父,要去奔丧的,况且秦家现在也只是个小哥儿,又受了笞杖卧床不起,这治丧大事如何能担当?少不得强撑着身子去料理,贾蓉也只得帮忙。
这秦钟本就体弱,又小小年纪荒唐做事伤了肾水,就更添弱症,原本又担心瞒不过宝玉,费了些心思读书,就好似那两头烧的蜡烛,分外的费了心神。现在更加是受了笞杖卧床不起,又气死的自己的父亲,这几日又听着人说连累了姐姐没了孩子,此时悔痛无及,又添了许多症候。更想起自己被别人骗了身子,却落得了和粉头差不多的说法,心里是又气又羞,又想着宝玉,心痛难忍,渐渐的就越来越撑不住了。只等着那日秦老爹出殡,秦钟不顾别人劝阻,硬要为父亲捧灵摔盆,以尽自己的孝心,才了事还没来得及回府,就昏了过去。抬到家里就人事不知眼看着不行了。
秦氏哭了个了不得,想起自己兄弟平日里就喜欢跟着宝叔,就央告着贾蓉给宝叔送个信,也好让宝叔来送送自己的兄弟,让自己的兄弟好好的走。贾蓉被求得没了法子,有看着自己媳妇那个憔悴的样子,心里不忍,就差了小厮去找宝玉。
宝玉原本遵了父训,不再想与秦钟再多纠葛的,没想到的了这个消息,就唬了一大跳。想着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快没了,也顾不得他老子的板脸了,跟着那送信的小厮就往外跑。亏得扫红那个机灵,拉着茗烟跟着宝玉往外跑,又一路上让人去通知了双瑞双寿跟上,还让引泉给里面宝玉身边的大丫鬟们通个声气,省得到时候府里找不到人,大家抓瞎。
说来也奇了,这边宝玉赶到了秦钟的病榻前,秦钟却是悠悠转醒,看见了心心念念的宝玉就在跟前,就直瞪着眼看着一刻也不想错过,慢慢的眼里流下两行的清泪,顺着眼角往两鬓。宝玉看着这样子,心里也痛了起来,眼中也落下了泪。
秦钟看着宝玉眼中的泪水,粲然一笑,说道:“能得你些许泪水,也不枉我在这世上走了一遭。今来送我,我很开心。”
宝玉听了这话更是伤心,只是还是拿着一些话来劝慰,让秦钟保重,说是等他好了一起作诗品茶之类的。秦钟微微闭了闭眼睛,又是一笑,说道:“你也别哄我的,我自己知道,今日里是我的大限了。我这样的人,死了也是干净,省得丢人现眼的。只是后悔没听你的话,落了个不洁。只是,今日里,我要走了,还望你给我起个表字,我好带走。求你千万看着我这一片心上,允了我吧。”
这表字其实很有些讲头,原来该是家中长辈或是师长所赐,后来又有密友赠与的,宝玉见秦钟这样,也不推辞了,鬼使神差的,“鲸卿”二字就出了口。秦钟听了宝玉给自己的表字,又是一笑,慢慢的就闭了眼。如此回光返照中的三笑,却比平常更是艳丽动人的。
宝玉傻了一般,竟在床头边不会动了,还是茗烟扫红二人知道些轻重,这才刚咽了气的人身边最是有股子肮脏死气,可不敢让自己的主子沾上,死拉活拽地把宝玉给拖了出去。只是这边才刚出了屋门,就听见里面咕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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