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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第44部分阅读

      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 作者:po18.in

    久,薛家姑太太还没满服呢。他们做人父母的上门也是勉强了,如何再带他们?再说了,小孩子家家的,没得去沾了浊气。王老太爷当然明白张太君的想头,只是叹了口气,随她吧,这个庶女当初差点毁了她的嫡子嫡女。现在还能和她往来,已经是给足了自己的面子了,他自己也就是去看看罢了。

    王老爵爷在金陵也并未多待上一段时间,在看着他们的日子不错后,两个老的就带着人去奔自己的日子了。

    京城荣国府里的生活几乎是没什么变化,就只有东府出了点状况。东府里的珍大奶又小产了。这次,可真没出什么意外,可以说是珍大奶自己个儿不注重保养吧。

    原先,东府里的事都是贾珍自己一手操办的。慢慢的,珍大爷发现尤氏还算是可以的,特别是府里传出蔷儿的那些龌龊话时。尤氏处事的手段看着还行,就来自己也是被她提点着才想着该让蔷儿自己独立了。所以,后来珍大爷也就渐渐得将内院的事都交给了尤氏,他自己也好多些时候寻花拂柳、吃酒耍乐。而尤氏接了差事后,尽心尽力,唯恐出现岔子让人小瞧了去,抑或是在珍大爷面前说嘴。

    只是尤氏本不是多有才干的人,而且出身门第不高,就算在家里管过事,那又岂是一个公爵府好比得的?再说了,尤老娘也只是个续娶的,别说她本身没什么手段,就算是有又怎么会尽力去教这个前头的大闺女?所以尤氏支应起来未免吃力以极。

    总算是陆陆续续的上手了,难免心血耗费多了,身子也就吃不住劲了。而就在这个当口,尤氏有了身孕。尤氏也想过好好歇歇,保重身子,只是这好不容易到手的管家差事,就这么白白的交出去,实在是心有些不甘。这一来二去的,等她觉得不对时,已经晚了。这一回,真是谁都怪不上。躺在床上的尤氏真是又痛又毁。

    贾珍也是心疼得很,毕竟多个孩子也是好的。不免对尤氏有了点看法,来看过一回后,就不来了,只是让人日日来探望,补身子的好东西都是像流水般的不停的送过来。尤氏没等到贾珍,心里头就担上心了。这是大爷在怨恨她了?

    贾珍是在怨恨她,只是对于她来说,不幸的还不只是这些。贾珍纵情酒色,已经有点被掏空了身子,使人受孕的能力也就弱了,而尤氏连着两次小产,小月子时又思虑过多,留下了隐患,日后。这两人再要孩子怕是不易了。

    西府里得着信,免不了送礼安慰,只是尤氏在坐小月子,也不是那么方便探望的,尽说了些让她看开些保重身子这类的话宽她的心罢了。

    凤姐儿看着这尤氏的事也是有点担心的,但转念又一想,她身子壮着呢,想这些没影子的事做什么,真是自己触自己霉头。只是她与贾琏合房也有些日子了,现在也没什么动静,心里说不担心也是骗自己的。

    她也知道,到现在她还没有身孕,虽然贾琏身边还有平儿,只是时间久了,老太太就是再疼她,也会有动作的吧。

    时间很快,又一年快过去了。快到年底的时候,贾政正打算派人去南边把宝玉接回来过年呢,倒是接到了宝玉的来信。原来宝玉千万恳切着想在南边过年,听说南边过年与京里的风俗大大的不同,宝玉想着既来了一回,总要见识见识的。贾政倒是没觉着什么,虽然这个儿子不在身边也是怪想的,但这个话也在理。子肜倒是有点不同意,想这原先说好的,已经麻烦侄媳妇这么久了,怎么能说话不算话,继续让人这样照看宝玉呢。

    相识算倒了子肜的想头似的,紧接着宝玉的来信,许氏的信了递到了子肜的手里,信中许氏言辞恳切,说是原先受了托付,也真是有着担心的,但这么些子时间相处下来,发现宝玉实在是个乖巧省心让人疼的孩子,也真心把他当自己的孩子疼了,想着送他回京也是不舍得,盼望能再多留他一段时间,一起过个年再回去也好。

    正文 171 冤孽

    171 冤孽

    子肜收到这封信,反复研读了几遍,又拉了贾政一字一句看了,确定不是许氏的客套虚话,也就放心的让宝玉呆在南边了。当然,这事也在请安时向老太太说了。老太太本是想着快年底了,她的心肝凤凰蛋宝玉就要回来了,没成想听到了这样的事情,当下气得连饭都吃不下了。贾政子肜也觉得自己莽撞了,顾着小的就疏忽了老的,当然就可着劲的哄人。

    老太太这下气性大了,说是不派人人去接就别来见她。子肜也为难,说道:“这是原是我们疏忽了,只想着宝玉说得恳切,求得怪可怜的。这孩子也难得出去一次,即已经在那边了,索性就趁了他的意,才同意的。现在信都回了,说是允了,在冷不丁的派人去接回来,怕是孩子心里就难受得狠了。再说了这事是老爷答应下的,若再是反悔了,不免让老爷的威信受损,给孩子留了不好的印象呢。所以,请老太太见谅,千错万错是我们的错,只是现在实在是不适合再去接回来。万望老太太垂怜。”

    “垂怜!哼,我垂怜了你们,可又有谁来垂怜我。想着就是你们一个个不把我这个老骨头放在眼里,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一声。既然如此碍了你们的眼,那索性也把我送到南边去算了,我倒是和宝玉可以做一处了,也让你们眼前清静清静。”

    看着老太太要闹着离家出走了,贾政子肜又是请罪又是赔礼的,最后,老太太闹够了,也出了气了,才说道:“我如回南边去了,怕是前脚走后脚就有御史弹劾你们不孝,逼母会祖籍吧。如果就弹劾老2一个倒也不亏,若是牵连了老大,我倒是于心不忍了。罢了,看在老大的面子上,这回就先忍着你们。”

    贾政子肜都是千恩万谢的。老太太训斥二老爷二太太,家里的这帮小的自然能够不敢留在那里的。所以,还算没太丢面子。只是邢夫人不免得意了几日,心想这,没想到你们也有这回。

    宝玉在南边倒是高兴,又兴高彩烈的写了信送了过来,老太太听了人念信,想着孙子,又不免把子肜怪罪了一番。

    且说王仁在南边过年,被两个小的撺掇着回老家看看,想一想也是,难得有机会回金陵过年的,也就先派人回金陵打扫了祖宅,交待了衙门上的事,跟着上官请了假就去金陵了。

    这一路到也快,等到了金陵,府里也万事齐备。虽然才四个主子,但因为是在祖籍,又是祭祖,又是来客,又是回访的,倒也热闹的狠。宝玉王炜更是揭示了一帮子公子,约好了一起玩了,真是比在京中快活了多少倍的。

    这一日上街,宝玉王炜倒是看了个稀奇事儿,原来有个小姑娘头上插着草标蹲在路边呢。宝玉王炜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找人一打听,原来这是卖人的。

    这叔侄俩当然知道买卖奴婢,只是家里卖人不都是通过人伢子领了来的吗?哪有看到这样插草标蹲路边的。

    这仆人倒也解说的明白,大户人家买卖奴婢小厮,当然要身家清白的,都有些固定的人伢子寻了好的,打听明白了,有的还事前调/教过了,才送上门去任买主挑拣。但其他人家就不这么讲究了,就这样插着草标像货物一样放着任人挑选。更有些穷苦人家事急缺钱的,也想省着人伢子的中人费用,这样插草标自卖的。

    至于这个小丫头,这个仆人倒是好本事,竟然打听得清清楚楚,原是被拐子拐来的,很打了几顿,吃了痛,才改口叫了爹爹,养到这么大才拿出来卖,指望卖个好人家。已经有好几个人看过了,只是身价谈不拢,才一直耽搁着。

    宝玉本就怜惜女孩子,又哪里听说过这样的事,一听之下脸就有点气白了,当下就问,“光天化日之下,就没有人管管吗?这当官的呢?”

    下仆一听就叫了:“哎哟我的宝二爷,您可轻着点。这是一没苦主二没状纸的,怎么管?再说了,这拐子据说也是个横的,这街坊邻居的都不敢得罪他。”

    宝玉听了眼一瞪就要上前,随从忙拦着问这要是干什么,宝玉停了步子,指派双寿道:“你去,给那人点银子把这小姑娘买下来。怪可怜的,再仔细寻访一下,看看能不能帮着她找到家人。”

    双寿领了命,正要上前,又被刚才的那个仆人给拦住了,说道:“二爷,您要是想买她,可就是晚了。”

    王炜在一边听了很是不耐烦:“好好说话,哪来这么一惊一乍的。你不是说身价一直谈不拢吗,怎么又晚了?小爷我不在乎那几个银子,买了就是了。你给我说全了,别再吞吞吐吐的钓着爷胃口,仔细小爷我赏你一顿鞭子!”

    这仆人被王炜一下,果然不再像前面似的说一半停一半的卖弄,苦这个脸道:“少爷息怒。我实在也不敢了。才刚听人说了,因这小姑娘长得颜色好,那拐子很是教养了番,原指望卖个好身价的,所以前面些人出的价钱不高,拐子不肯卖。只是没想到三日前来了个人,不知怎么就看中了这个姑娘,也没说价,任这拐子开了价,就买下了。本想当场就带走了的,没想到着拐子说女儿养这么大舍不得,求宽限几天,等着女儿祭了祖再送上门去。没想到买人的公子看着不错,其实是个糊涂的,竟然同意了,就下府里地址这就走了。我前头拦着二爷,是想说这姑娘已经被别人买下了,身契也签了,二爷也别白费了心思了。要真看上这样的,回去跟大奶说一声,什么好的没有,何苦要这个费事的。”

    宝玉本来还是认真地听着,谁想到这下仆说着说着就拐到这个上头了,脸一下子就红了,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双瑞喝斥道:“你这个昏了头的,乱说什么呢。没的教坏了爷们,仔细回去禀报了大奶,赏你一顿拐子!”

    这边正闹着,就看这街那头呼啦啦来了群人。

    (少了些,晚了些,对不住。)

    正文 172 打架

    172 打架

    宝玉这边正夹缠不清时。街那头呼啦啦的来了群人。打头的是一位长得粗壮的少年公子,只是那少年的穿着甚不合这过年的喜气,竟是一身的本色麻衣,头上也就是个粗绳绑着,看着这通身的气派及下人拥前呼后的像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只是这人上下竟不见一样佩饰玩物。一些见识浅的小伢儿在别人指点下才知道这是戴着孝呢,也有人叨咕着者戴孝的不好好在家守着,跑出来做什么,快过年了,看着真是晦气。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旁人噤了声。

    这少年一路走来拿眼看着人,一副桀骜的样子,若是有人多看了他两眼,他就一眼瞪过去,非要人怕得转了眼低了头才作罢。这一路下来,就看到和这个插草标的小姑娘,咦了一声,就对身边跟着人说:“快过年了,还有人卖儿卖女的,怪可怜的,罢了,算是大爷我今日日行一善。你去把了银子,把人买下来吧。”

    身边的下人听了这吩咐,愣了一愣,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笑,就走了过去,向那个拐子买人。那个拐子看着这少年吩咐人过来,早就点头哈腰的在那里候着,看着少年一身孝服,有看着自己那个小丫头出色的容貌,眼珠一转,跟着就想歪了,看人现在过来纹身价银子,当下就狮子大开口了起来。

    那下人听说要嘎许多银钱,脸一沉就啐了这拐子一口:“呸,你这花子想着讹人是不是?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家大爷是谁。我们家薛大爷今日里想着行善,给你们两个一口吃食,竟然就有人不识抬举起来了。以我家大爷以前的脾气,给你一顿拐子你也不嫌冤枉,现在倒是想着宰冤大头了不是?”

    薛大爷,拐子听着名号就一激灵,难不成是呆霸王薛大爷薛蟠,看着少年的神情气色己那身孝服,心里就九成九的知道自己是猜对了。想着这位爷以往的浑劲儿,背上就发麻,暗道自己也真是高兴过头了,自打把这小丫头拐了来,看她长着水灵就花了工夫教养。前日里已经宰了个冤大头,没想到三哄两哄的竟然给骗住了没马上带走,原打算再卖一回,多骗点银子到时候卷着一走头的,竟然撞到了这位爷的手里。不过看着这位戴着孝还对这丫头上心,因该是喜欢的,自己就再试试?

    心里的主意瞬间就定了,脸上就摆这个哭哭啼啼的表情,说道:“这位大爷,我真不敢蒙你,这丫头是我的心肝子,要不是真的过不下去了,谁想大年底的卖人。您看看我这丫头的长相,好歹该是值的。”

    要说薛蟠这人是个浑人,但是也是个极亲近家里人的主。平日里虽怕着老爷,但是对老爷也是极恭敬的,对老娘孝顺,对妹爱。这一猛子老爷去世了,心里自然是悲痛的,把脾气就弄燥了几分,又因为和族里人的那个一闹。就更为暴躁了。

    他原本是日日在家守孝,虽不耐烦,但念着过世的老爷,也就忍着了。这段时节因到年底,各处铺子要关帐,他作为一个当家人,也只能出来察看一翻。这呆在铺子里听着掌柜的说着那些唧唧歪歪的事,又看着库房马马虎虎的对了对库本子,更在账房看了回天书,头就大了,一家还好,可连着几家,就不耐烦了起来,更别说还想到有外地的掌柜赶过来交账的事,更是弄的心浮气躁的。

    这回子看着想做个善事,偏那人还哭哭啼啼的,更是不耐烦起来,暴喝一声:“大过节的看着你这样就丧气,爷我原本想着做个善事给你个好处,没想到竟是如此惹人厌的家伙。爷我不缺银子,和你啰糟个什么,趁早拿着银子滚!”

    薛蟠本就是个使钱散漫的人,那会将那些个银子放在眼里,指示着下人道:“给了钱带着这丫头走人,烦个什么劲的。”当下不耐烦的抬脚就走。

    这下人听着爷的声气不对,也就不敢喝骂了,掏出银子扔给那拐子,低声嘀咕着:“真是便宜你了,以后让我碰着你有你好瞧的!”然后就要拉着那个丫头走人。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见一声且慢!

    一群人打宝玉王炜身边冲过去,只跑到薛蟠这一群人身边才停下来。这群人中间有个年轻的公子,这般疾走怕是吃不消了,只在那里喘着气。而身边一个小厮就抢先开了口了:“这位爷,这个丫头是我们家公子爷先买下的,你们不能带走。”

    薛蟠声气正不顺呢,当下理也不理人,还是抬脚要走。那个下人就嚷嚷道:“哎哎,这位爷,跟您说话呢,怎么不理人?”

    薛蟠火大阴着脸只是要走,而才刚买人付钱的那个下人正受了气没地方撒呢,听着这话就骂道:“哪家的阿物儿,凭你也敢对我们家爷指手画脚的?真是反了天了,再烦信不信我把你捶扁了?”当下里就捏着拳头要过去。

    那个后来的小厮看着是有些怕了,但还是年轻气盛,以自己为占理,也就耿着脖子说道:“那个姑娘是我们家公子爷三天前就买下了的,只是她老子说要留着她给她娘祭拜一下,完事了再送到我们府上,我家公子爷才允了的。只是没想到刚才得人来报,说是这姑娘的老子不老实,竟然还敢拉着这姑娘来卖。就过来看看的,没想那个竟然是真的。所以还请这位大爷把人留下。”

    薛家的下人没想到还有这一说法,就一愣,但他本就是跟着薛蟠横惯了的,这时哪肯输了阵仗,也就不服输的嚷嚷:“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的,刚才我们付了钱买了人,这里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为什么要把人让给你?那跟你罗嗦什么呢!走了,跟紧了大爷。”这最后一句是对这小丫头说的。

    这小厮一看这架势就急了,想着出来前管家爷爷的嘱咐。哪里肯让人走了?他们家公子原本不爱堂客,把家里这管家爷爷急的就差没上吊了。谁想到三日前见了那个小姑娘就上了心了,也不问价就买了下来,这几日还盘算着要收了她,把管家爷爷喜欢的直叫老天保佑,还念叨着眼看着公子就会有后了,日后他去到地底下也可以有脸对着家里的祖宗了。没想到今日里听着这个消息,公子就要出来寻看,管家爷爷也私底下关照小厮,不管是与不是,都要把这姑娘给弄回来,放在自己府里放心些,免得夜长梦多,就算是祭拜,到时候也可以从自己府里出去。

    只是现在这样子怎么好,看着他家的公子爷还没喘匀了气开不了口,也就不管不顾的嚷嚷开了,只说道这薛潘家的人不讲理,要强抢他们家公子爷的人。

    薛蟠哪里是好相与的人,只是原本因顾忌戴着孝,又想这是因为做好事,才勉强忍着的,现在听着那个小厮不管不顾的嚷嚷,把他的火头给撩拨上了,牛眼一瞪,喝道:“揍他!”

    下面的人早就摩拳擦掌地等着了,一听这话就迎了上去。对面这些人看着不好,先护着主子退开,又有几个人护和那个小厮就混战开了。这一打起来了,两边人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骂什么的都有了。渐渐的就越骂越难听,那个小厮平时也是个得宠的,平时就有些骄纵,这是更是不管不顾,带着什么狠的就骂什么。渐渐的就骂到了薛蟠身上,说他色胆包天,还戴着孝就强抢美貌姑娘。真是枉披了人皮。

    这一骂到把薛蟠的真火给骂出来了。这薛蟠原也是爱美色的,家里老娘给他房里也是放着人的,只是后来老爷去了,因要守制,才都打发了去了。而薛蟠再不好,对家人也还是好的,给他爹也是一心一意的守着的。这丫头的姿色要是搁在以前,薛蟠确实会是动心的。但今日他可真没想到这一头,就是连那个丫头也没仔细看过。他这人也是粗胚,没想到戴着孝买丫头是不合时宜,身边的人本就是奉承他怕了他的脾气,也没提醒他,或者根本也是和那个小厮抱着同样的心思,以为他看上人家的美貌了,一心要给他把这丫头弄到手。一方面是好着面子,一方面又是想讨好着大爷,才这样生事的。

    不管怎么样,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能善了了,薛蟠又动了真火,吩咐道:“全给我过去,给我死命揍!”自己也要下场子,只是想着自己的身份,不耐烦跟下人动手,就直扑到那个年轻公子面前,几下扒拉开身前的人,拽着人衣领子,提起醋钵大的拳头就要狠揍。

    那家公子才刚疾走一阵,来到地儿还没来得及把气喘匀,下面的小厮就开了口,没等他他拦着好好说话,两下里已经骂了开来,他自己是个斯文人,这话头里竟然插也插不进去,直叫着有辱斯文,后来两边打了起来,他急得直跳脚却也一点法子也没有。现在看着薛蟠的拳头过来,就吓住了。

    正文 173 冯渊

    173 冯渊

    这薛蟠被骂狠了,提起拳头就要揍那边的主子。而那边的那个像是被吓住了,躲都不躲,就这样等着挨揍。眼看着就要揍上了,忽然有人叫道:“薛家表哥,且慢动手。”

    这声音还算是清亮,只是混杂在这场乱子里就不怎么突出了。那边的人脸上就挨了一下,薛蟠只是不过瘾,还要再打,这胳膊就别人拉住了。薛蟠火一大,转头就要骂,只是一转头看着着拉他的人虽是随从打扮,却是气宇轩昂,这还不算什么,却还是个认识的。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宝玉身边的双瑞。才刚,宝玉想叫人把那个姑娘买下来,却被下人夹缠不清的闹了一下,等他喝斥住了,才发觉街那头来了人,看着并不是别人,竟然是薛家的大表哥。

    看着薛蟠的架势,宝玉还在犹豫的要不要上前去打招呼,因为外祖母嘱咐过,薛家有丧制,要离开些。王炜却是不想上去认亲的,他也同样得了家里老太太的嘱咐,这还不算,他还比人矮了一倍呢,上感着上去叫表叔有些不乐意,虽然失了礼仪,但是想着宝玉表叔也不是旁人,自然不会说他的,也就紧紧的攥着宝玉的胳膊不叫他上前去。

    后来,另一家人又打他们身边经过,还和薛蟠那里的人吵了起来,连宝玉看着都丢人,听他们说的话又实在是难听,宝玉都鼓不起勇气上前说话,只是看着不像回事,就硬着头皮要上前去劝架,还想替他们做个中人,那个拐子最可恶,都是他引起的事,一定要捉住好好教训,顺便还要问问小姑娘的出身才好呢。

    所以他一边让双寿去捉那个拐子,自己一边要去薛蟠那里。双寿那里还好,看着拐子趁着乱想拿了银子偷溜,就上前给逮了过来。而宝玉正要去寻薛蟠说话,那想到薛蟠倒是赶到另一家主子面前拉着就要开打,只得先出声喊人了。不过他也知道这一嗓子未必能让人听见就要上前去拉人。只是身边的随从双瑞哪里肯让自己的主子去那个混乱的地方,就要拦着,就是王炜也不想让宝玉涉险,紧紧地拉着只是不放手。

    宝玉没得法子,只能让双瑞去拉架,只是这样一拖拉,那家的主子还是挨了下薛蟠的拳头。

    薛蟠回头见是熟人,又想起才刚隐约听见的一嗓子,也顾不得打人了,忙就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家二爷呢?舅舅和珠大哥哥是不是也来了?”说着就心虚的四处张望,也顾不得继续出气了。

    双瑞一拱手道:“回薛大爷的话,我家二爷就在那处,老爷和大爷还在家里并未曾过来。我家二爷还请二位先让跟着的人住手,再请二位过去说话。”

    那家的公子本就不想打架,又挨了一下痛彻心肺,现在听有人出来拉架,真是求之不得,哪里会不听的,马上就喊着快快住手。薛蟠这时候也无心打架,只想找着宝玉说话,也在一旁乱喊着统统住手。

    好容易大家住了手,仔细一看却是那家的人占了下风。也是,本来薛蟠的这帮子下人跟着他就是时时惹事生非的,当然能打,又仗着人多,岂有斗不赢了?如果不是喊停喊得早,那家的人怕是都要趴下了。

    宝玉见混乱已停,也就迈步过来,王炜没得法,也只能跟了过来。他是小辈,看见薛蟠只能行礼道:“见过表叔,表叔安好。”宝玉也在旁边拱手道:“薛大哥哥好啊。”

    薛蟠原是认得他们两个的,只是经年未见,小孩子又是变得快的时候,这下子猛的一见,都是神仙似的人物,看着就是喜欢,又想到刚刚那一出,脸就有点挂不住了,也不管兄长辈分什么的,只是胡乱的还礼,嘴里还说着:“都好都好,你二位都好,自己家人不要那么客气。”

    宝玉见了礼,也顾不得再说亲戚家事什么的,只想把事情快点撕捋平了,就冲着那位公子唱了个诺,“这位公子有礼了。”

    那人正在狼狈的时候,觉得今日斯文扫地,又猛一看到了这样的人物,本就是有点这方面的痴病的,就有点看痴了,听得宝玉跟他说话,忙手忙脚轮的回礼道:“在下冯渊,这位小公子也有礼了。”想着自己的狼狈劲儿,就诺诺的说不出话来了。

    宝玉也不管别的,继续说道:“今日冯公子遇我这位表哥的争执,我在边上都看见了,如若可以的话,就让我做个中人,替二位分说分说可好?”

    这冯渊听着这说话,知道刚才那些丢人的事都被这神仙似的小公子给看了去,当下就臊得脸通红,也不顾旁边的小厮拉扯着他说这个公子与才刚的对头是亲戚,一定会胳膊肘向里拐之类的话,对着宝玉兜头一掬,说道:“刚刚真是有辱斯文,还请这位小公子分说,在下并无异议。”那个小厮听着这话急得在旁边直跳脚,宝玉扫了他一眼,也不理他,转头问薛蟠的意思,薛蟠当然不会说不的。

    于是宝玉就说道,“我虽是薛大哥的表弟,但也不会一味偏袒他。只是我是知道我这个表哥的,他性子最直,虽脾气有点急,但也不是大j大恶之辈。今日里的起因却是看不得人家吃苦,想着做件善事。只是你家的小厮实在太过无理,上来也不听分说就开口伤人,更别提后来那些污糟之语,哪有拿先人的孝这样浑说的?这些话哪怕是听了都脏了耳朵,亏你这小厮还说得出口。今日这事我这表兄这边若担了错,但你这个小厮更是担了大错,连带着冯公子你都要问个管教不严,你说我说得是否在理?”

    话音刚落,这小厮就要跳着脚上来说话,只是宝玉才刚的话已经让冯渊更是羞愧,难得的喝斥他道:“主子在这里说话,哪容你上来的,真是太纵得你越发不知道规矩了。”转头又向宝玉说道:“这位小公子说得很是,却是在下小仆无状,在下也失了管教之责。”

    宝玉看他这样好说话,倒不免笑了,接着说:“只是我表兄打了你,这也是他的不对。不过,这罪魁祸首却是那一女两卖的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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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174 可卿

    174 可卿

    “拐子?”冯渊和薛蟠都叫了起来。

    宝玉点了点头。当下里把下仆打听得来的事又简单的说了一遍,才说,“所以这都是那个拐子作怪,先是拐了人家的女孩儿,又是一女两卖,才有了今天如此的场面。”

    薛潘第一个就跳了,叫嚷着要捉了拐子来好好的教训一番,而冯渊也顶这肿了半边的脸也频频点头。宝玉笑着让他们别急,说是这人已被看住了,等下交给他们发落,是报官还是怎么样由他们,“只是,”宝玉顿了顿,“我们还是把才刚的是撕撸干净了才算完事吧。”

    “宝兄弟你说什么就什么,我老薛全听你的。”薛潘在旁边拍着胸脯说道,宝玉听了游转脸看着冯渊,冯渊自然也是点头赞同。宝玉就继续说道:“既然着女子在三天前就已被冯公子买下,而我表哥今日出手也全为了做好事,那不如这样,这女子还是由冯公子带回去,日后如何我表哥决不差手。至于冯公子是放她为良还是继续当她为婢全由公子做主,我也相信以公子为人决不会亏待了那个女子。我表哥港次打了你一下,虽情非得以,但总是伤了公子,也让他给你赔个礼。但是你那下仆委实失礼,也请公子给我表哥一个交代,而公子管教不严,也得担上责任才是。二位,你们看就这样如何?”

    薛蟠原是不在意那个女子的,只是才刚仔细看看,才发觉这个小姑娘长得实在是好,他是个粗人,也想不出如何形容,但是看着她那个样子就心痒痒了,更别说那双眉之间一颗红痣,更是别有风情。现在让他把这小姑娘拱手让了人,就觉得有些舍不得,只是刚才满口话都说出去了,现在实在是说不出抵赖的话,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冯渊当然是高兴的,马上说不用薛蟠赔礼的,是他们不对在先,转头对着薛蟠又是打千又是作揖的,又命小厮给薛蟠磕头,还说回去更要家法处置。薛蟠本是个死要面子爱充老大的,现在被如此捧着,对冯渊的怒气也就下去了几分。

    而冯渊又怕宝玉等人看轻了他。以为他是什么登徒子,也就忸怩着说到回去要纳那个姑娘为妾的,只是薛蟠还在孝中,不便请他喝酒,容日后补上。

    宝玉见他如此说,也就把那个拐子交给他,由他操办。几人又重新通报了名姓,算是交了个朋友。冯渊还邀请宝玉王炜吃酒,虽纳妾不用摆酒,但因自己不打算再娶,所以也算得上是个大事了,还请赏光。只是宝玉几分遗憾的推了,无他,他们二人无法久留此地,倒是约好日后若去京中倒是可以去寻宝玉,还特地留了荣国府的宅址给冯渊,才作了别。

    至于薛蟠,就抢拉着宝玉去薛家,宝玉虽觉得也应该上门拜会长辈,但又想着张太君的话,知道张太君着实不乐意他们与这个薛家走得近。也就以守制不便之话推了。这薛蟠是个粗的,只听着台面上的意思,还嚷着说,既如此,他也不强邀了,等他除了服,定到京中去与他们相聚。

    等到京中贾政子肜收到宝玉的信,知道大名鼎鼎的葫芦案竟以如此的方式揭过了,还是宝玉在里面周旋的,不由面面相觑,轨迹果然偏差的越来越大了,看来他们的努力也不是全白花的。而且那和尚所说的宝玉在尘世的历练,这些也应该算得上吧?他们可不想最后宝玉还是被这和尚拐去做了个小和尚。

    等到宝玉回了京后,还收到了冯渊的书信,说了那以后的事。这拐子最后还是交到了官里了,一顿板子下去,拐子熬不住,把事都吐露了干净。终于知道这小姑娘原在姑苏阊门外十里街仁清巷葫芦庙旁看花灯时拐的。再打听过去,这葫芦庙早已一场大火烧了去,连带着旁边的一家乡宦也被烧了一干二净,而这家乡绅多年前正是有一女儿在看花灯时被拐子拐了,小名英莲,双眉中正是有一颗红痣的,这一切都对得上了。这乡绅姓甄,名费,字士隐,嫡妻封氏,遭灾后又时运不济携了妻子与两个丫鬟投他岳丈家去。只是在岳丈家被骗了银子受了嫌气后来竟然跟了个跛足道人出了家,只留封氏在娘家苦捱日子。

    英莲知道了自然大哭一场。冯渊得知英莲乃乡绅之女,自己也只得个乡绅,且自己原也不打算再娶妻了,索性把英莲扶了正,又把岳母接过来赡养。母女见面自然是抱头痛哭的。而那个拐子也被判了个流放。

    子肜知道了也觉得高兴,这冯渊不再“逢冤”了,英莲也不用“应怜”了,自然是好事。不过,这和贾政子肜也没多大干系,高兴一回也就丢在一旁了。

    宝玉这次回来后,贾政和子肜商量了,并未让他继续去家学上学,而是请了个饱学鸿儒在家授业。授业的范围也广了,不拘于科举所必用的四书五经,其他琴棋书画,史学杂谈,只要是宝玉感兴趣的,都可以学,当然也不紧逼着他每天必须学习多少多少,课业可以轻松些,只要不是存心打诨就行。这位鸿儒也是大气之人,言道,这些东西也不是他样样都精的。若宝玉对某样特别喜欢或擅长,而这样正好也是夫子所长,那自然是好的,夫子会用心教授。若夫子本身并不特别擅长,那就先给宝玉打基础,日后再给宝玉专门延请这方面的老师,而他就叫宝玉别的好了。有这样的夫子,宝玉与之相处得也很顺心,连带着学习也挺上心的。

    贾环也已经七岁了,开了蒙后现在在家学里上学,子肜与贾政商量定了。等他日后懂事了,在和他好好谈谈,看他日后的志向,若是想要考个科举谋个官身,贾政也会给他找个好夫子进学授业的,日后也会照应,若他不打算如此,不管是想经商还是想做富田翁,贾政也都会支撑他。

    看着贾环越长越秀丽,和他亲爹真是越来越像了,贾政也不免开始担心。贾环出身不高,就算是成为了贾政的义子,但知道其身世的人甚多,日后若真有人欺负贾环,贾政万一没有照看到,就怕贾环吃了亏。要知道,这里是很有些魏晋之风的,男男之事太过常见。因此,贾政也是对贾环一视同仁,按贾存周的方式调/教男孩。对于云栖,贾政也从没瞒着贾环,反倒是从小带着他祭拜云栖,让他别忘了自己的生父。

    不说贾政,就是子肜,对这个自己带大的孩子也很疼爱,只是为了他好,今年开了春,就把赵氏搬了地方,移到了离外院最近的那个间院。这间院有前后两个门,后门接着内花园,前门接一条二人宽的走道,这走到直通二门,方便走动。间院与内院隐隐相隔着故而得名,贾环母子于此地甚好。其实子肜在外院给贾环寻了个院子,贾环平时可宿于那处,也可去间院看望生母。至于他身边的丫环就尽数留在间院照看他。平时除了给老太太请安,去子肜身边。就不再内院走动了。至于几个姐姐妹妹也不象小时候那样相处,毕竟没有血缘,如一直混在内院,与府里的孩子名声不好,老太太也不乐意,子肜虽不在意,但也要考虑这时代的人言可畏。如此一来,对大家都好。

    这样忙忙碌碌的,就到了暮春初夏时节,一转眼,东府里的蓉哥儿就要娶亲了。这婚事当然是贾珍媳妇尤氏操办的。这尤氏没有办过如此的大事,又因为是继母,怕万一一个疏忽就落了不好,还要被人说些很不好听的话,就来西府里求了老太太,让西府里的给帮个手指点一二。老太太自然是满口子答应的,就让凤姐儿出面帮着料理。

    子肜原看着凤姐儿本来就忙碌,怕她操劳坏了,原来还想着私下里和老太太说说,让她少操持些,要不,让石氏也帮帮忙,三个臭皮匠总顶得过个诸葛亮,再说了,事情再多,三个人分摊照应着,总要轻省许多的。只是看着老太太兴兴头的样子,凤姐儿也踌躇满志,很有大干一场的样子,也就不说了。

    这场婚事倒是办得尽善尽美的,在成礼那日看着那秦可卿的身段也是风流的,只是脸上妆容过浓,反倒是看不真切原本的颜色。所以,在小两口回过门后上西府给老太太请安时,大家在真真切切的见识了秦氏可卿,果然是个美貌以极的人,虽然荣国府花容月貌的多的是,就是不说大姑奶奶元春,现在家里的几个奶奶,还有几个未长足的姑娘,哪个不是好的?就别说现在四十的子肜,虽徐娘半老,但还风韵犹存,更别提她注重保养,看着还相当的年轻呢!再说家里的那些个丫环,颜色出众的也比比皆是。只是在那么多美人中,这秦氏偏又有另一股子风流。

    正文 175 求嗣

    175 求嗣

    话说秦氏可卿容颜出色。让老太太倒是点头称赞。而秦氏举手投足之间既不是畏手畏脚,也不见鲁莽粗俗,浑不见一点小家子气,这就更加叫老太太喜欢了,给了见面礼,让她得空多来坐坐。而凤姐儿也是喜欢这个侄儿媳妇,一来二去话就多了些,竟然也十分的投缘。

    未成亲之前,贾蓉本不喜欢这个媳妇,只是成了亲看着媳妇如此品貌,且有一幅温柔婉转之样,倒也不好继续拿她撒气了,只是还是不同她过分的亲热,只是尽了周公之礼罢了,面上还是淡淡的。得了空还是和他的好兄弟泡在一块儿。

    因贾蔷也眼看着大了起来,贾珍看着也琢磨着要给他定一门好亲事。只是这回贾蔷倒是没那么好说话了,言道现在自己还是靠着叔叔给的产业糊口罢了,哪有脸面娶妻,难不成日后叫妻儿也跟着自己受苦不成?贾珍倒是不在意,说这有什么,既然不够。那就帮衬些,多给些产业便罢。贾蔷坚持不受,说自己已经独立门户,那能再如此赖皮无脸,一定要自己闯出番事业来再言娶妻。贾珍无法,只能由着他。

    贾蓉知道了这个事,也同他父亲闹腾,说蔷哥儿已经要做出一番事,自己这么久以来一直跟着西府里的琏二叔叔和珠大叔叔学本事,自己也能担得些事,让贾珍把家里的产业放给他管理一部分。贾珍也知道自己儿子和西府里的那两位走的近,大概真的学到些本事,再说了,有什么事,这儿子也会很勤快的跑到那二位那里,自己落得轻松,竟然就轻轻巧巧的答应了,除了家里的庄子,南边的祭田,竟然尽数交给了贾蓉,自己更是无事一身轻,,整日里更是花天酒地落得享受。

    小哥俩本来就在贾琏的帮助下私底下弄了点事,现在更是光明正大的折腾了,一下子就忙碌了起来。贾蓉已经不去学里了,贾蔷还想谋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