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第37部分阅读
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 作者:po18.in
舅们,舅母们,还有表兄弟姐妹,等着终究不是她的家。
老太太很体谅黛玉,疼爱她,她都能感觉得到。白日里,把她带在身边,又时时让几个姐妹与她做伴,有什么好东西,有几个姐妹的都必有她的,有时候姐妹们没有的,就是几个表兄有的,也会匀出一份来给她。
姐妹们都是要上学的,老太太怕她寂寞,跟她说了,等过了年也与姐妹们一起去读书。她早就知道了,舅舅家的几个孩子都是有才学的,不说几个表兄表姐,就是小小的表妹也都有自己的拿手的,自己到时候可不能给比下去了。
随着天气一天天的暖和起来。她在这个家里也渐渐安定了下来,和各人也渐渐的熟悉起来。这里,她对二舅家的姐姐和二表哥最为好奇。那个元春大表姐,她虽处的时间不长,这样的人,才是大家的小姐吧,那个气度,那个言行,不由让她钦佩起来。还有,那个衔玉而诞的小表哥,总让她觉得没来由的亲近。对着他的那块玉,她很是好奇,想着什么时候能够看上一看。只是不知怎么回事,这个表哥总是来去匆匆的,让她虽是好奇,但也没法子亲近。
终于,在挨过三月了那些个煎熬的日子,荣国府又一次迎来了喜讯。新晋的三等候长男贾珠由为这贾府的荣耀填上了一笔新的成绩,被点为这一科恩科的会元。京城里传遍了,这贾珠去年桂榜为解元,今年杏榜为会元,没有意外的话,这殿试该会被点为状元。毕竟,这连中三元的彩头,不是每科都会有的。时下,有远见的都该看出来了,这老子是朝中大员,有时新鲜出炉的侯爷,现在儿子又是个会元,虽然近来又陆续出了几个爵爷,虽然科举得中只是出仕的开端,但这贾府的日后,怕是。。。。。。
果然。没有出乎人们的意料,这贾珠果然成了这新帝元年第一科的状元。只是这个消息还没有沸腾多久,就被另一道诏书轰动了。圣上下诏了,选秀了,凡五品官员府中既有选秀腰牌的年满十三至十八的未婚女子皆要候选。
荣国府就翻了天了,他们府的大姑娘可实在应选之列啊!有高兴的有喜气的有不屑的有担心的,,这些都先不去说它,就连宁国府都轰动了,贾珍都跑过来问候。只是贾政没心思应付,下人虽然在子肜的下令下没敢怎么多嘴,只是看着元春的神色各有不同。
几个小的都知道了,一开始还不太明白,等搞明白了之后,都伤心地哭开了,宝玉更是夸张,连学都不去上了,天天赖在家里粘着元春。
等到那一日,看着在着元春的车子驶了出去,子肜终于病倒了。这一病就是来势汹汹的,贾珠几个都吓坏了,日日伺候在床前,这一吓,倒把元春离开时的悲伤冲淡了几分。
子肜这一躺足足拖了近十日,好得也特别的慢,等她支撑着自己能坐起来时,几个孩子才松了口气。子肜看着几个孩子,叹了口气,她的大女儿,她能帮得不多了,但她总要让她放心,不要再牵挂着娘这一头吧,而身前的这几个,也不能让他们担惊受怕的。这样一想,就慢慢的好了起来。
荣国府里正为大姑娘应选,二太太大病给忙得天昏地暗时,宁国府里也不太平。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下人间就有股子传言,渐渐的竟然越传越凶了。这些人在贾珍面前不敢说什么,只是背着贾珍,背着贾蓉少爷,就开始对着贾蔷指指点点的。
这一开始,贾蔷还不觉得,渐渐的,他就发现,有些下人看他的眼神不对了,也总是背着他窃窃私语,这是怎么了?有一次,他正去贾蓉房里找蓉儿,就撞见几个丫头躲在一处嘀嘀咕咕的,一见他来了就哄得一下子散了,这就让他奇怪上了,这帮子下人又在嚼些什么舌头呢?他一使眼色,就让跟着自己的丫鬟去打听,哪想到,到了晚间,这打听来的消息让他勃然大怒,这府里,下人到处在传,这蔷少爷,为什么在府里这样得势,这珍大爷蓉少爷为什么这样宠他疼他,那是因为他贾蔷爬上了他们的床!
贾蔷从没有这么愤怒过,这叫说的是什么?这些人怎么可以这样乱说,是谁?是谁散布这些谣言的?这是当他还怔怔的会不过来神时,正好贾蓉来找他说话,见他脸上的气色不对,忙问他是怎么了。
贾蔷哪里会想让他知道这样龌龊的留言,忙要遮掩,只是,那些话语太伤人了,贾蔷的掩饰并不成功。贾蓉见贾蔷还要对他瞒着,不高兴了,就让那个丫头说。这丫鬟哪里敢得罪蓉少爷,就支支吾吾的把那些子话给抖露出来了。这下子,贾蓉当下就爆了!
贾蓉红了眼睛,直嚷嚷着是谁说的,他要把这些人给抽筋扒皮了。贾蔷见着贾蓉这样,只得先去把他劝住。只是他现在也没有想该怎么办,只是散播这些个谎言之人实在是可恶,实在不能轻饶,得把这个人找出来,是谁跟他们有这样的冤仇,不惜抹黑大爷及少爷,也要让贾蔷身陷污糟。
只是该怎么查,又该如何平息这场流言,贾蔷及贾蓉相对无语,都一筹莫展。
(感冒加重进行时。今天,下大雪了)
正文 142 追查
142 追查
贾蔷贾蓉兄弟俩一时想不出法子。贾蓉就急躁了,上前一把拖住贾蔷就走,边走还边说,“走,找父亲去,既然你我都想不出法子,就让父亲也动动脑子。那帮子欠教训的,竟然把父亲也给编排上了。”
贾蔷见贾蓉这样,直到是气狠了,劝不住了,而且,现在他也给气的五脏六腑都疼。他,被人从头到脚的泼上了污水,这时,脚下难免打晃,脸色煞白。贾蓉回头,见他这样,不免心疼,想到,等下见到父亲,要给父亲说那些言语。如果拖了贾蔷一起去,不免又要让他听一次这样的话,心就更疼了,不由住了脚步。
贾蔷原本被贾蓉拖着走,心中憋怒烦闷,脚下飘忽,意识也有点恍惚。贾蓉这一停步,贾蔷不觉得,就直直的撞了上去,又因为身子发软脚底无力,反倒把他自己给撞得一趔趄。贾蓉忙扶抱住他,看着他这个样子,怒,急,疼,怜,还有什么别的,一股脑子的涌了上来。当下眼圈就发红了,也不说话,转过身,扶着贾蔷往回走。
贾蔷这时还是没意识到,只等回了房,坐在床边,才回过神了,有点疑惑的问着贾蓉:“蓉儿,不是去找叔叔吗?怎么又回来了?”
贾蓉勉强一笑,安慰他道:“你看你这样子。像是失了魂似的,才刚还撞得我一趔趄呢。再要是走了远了,还不摔了跟斗磕了牙?不如你就在屋里好好歇歇,我去就成了。这点子是我还办不成吗?你且放心,这事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的。”
接着,又转身吩咐人先服侍贾蔷梳洗睡下,又吩咐人仔细看着,才带着才刚的那个丫鬟去找贾珍。
这样一折腾,时候已是晚了,等问明白下人,才知道贾珍已经去了尤氏那里安歇了。贾蓉可不管这些,当下就来到了尤氏屋外让人通传。
贾蓉这么晚这么急的找贾珍还是头一次。贾珍下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也当下停了与尤氏的缠绵,披了衣服起了身,因晚了不想再去书房折腾,就在外间坐了让贾蓉进来说话。
贾蓉进了来,也不看旁人,首先把那些下人轰了出去,才低头对贾珍说道:“父亲,孩儿如此晚来找您。实是发生了了不得的事,让孩儿一刻也等不得了。”当下,也不等贾珍询问,就让他带来的那个丫头进来说话。
等到那个丫头战战兢兢的把话说完,不要说是贾蓉了,就是贾珍也忍不住暴怒了。这叫是说的什么东西,他贾珍虽好美色,可没有对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动手,这话不但污糟了贾珍,更是打击了贾珍。难得的,他没有其他心思,疼爱他带大的孩子,却被人形容成这样污浊不堪的关系,这叫他怎么忍受?
于是,贾珍怒不可解了,大声叫道,“来人,快来人!”
“且慢!”从里屋传来一声阻止的话语,尤氏收拾停当,从里屋走了出来。贾蓉见了这个女人,就是再不乐意,也只能按着礼数给行了礼。
尤氏冲着贾蓉点了点头,才对贾珍行了礼说道:“大爷,请恕我失礼了,不知大爷唤人做甚?”
贾珍正在火头上,尤氏才刚的阻止更让他火冒三丈,只是当着贾蓉的面,还要给尤氏面子,才没有脱口怒斥。见尤氏如此询问,当然没好声气地说道:“干什么?这还要问吗?当然是让人把这些混说传脏话的奴才给捆了起来,家法伺候,我活剥了他们的皮。还要好好的问问,这些子话是打哪里传出来的?”
尤氏福了福身,才道:“我先头在里面听见了,这些子混帐话传得如此张扬,是该好好收拾。只是,大爷想过没有,原先这些话还是私底下在传,下人们也只是捕风捉影,还有好些子的人不知道。如果大爷如此大张旗鼓的惩戒下人,打打杀杀的,不是把这些话给嚷嚷开了吗?这下子,不知道的人也都要知道了,定会闹得沸沸扬扬的,说不定还会闹到府外头去。然后以讹传讹,再弄出些更难听的来,那蔷儿的名声就全完了!”
贾珍一听,倒真有可能如此,才缓过脸色,恨声道:“那依你之言,又该当如何呀?”
尤氏想了想道:“这事当然要罚。只是明面上不能因为这样的话罚,要惩戒这些子人,还怕没有说头?然后再整顿下府里的规矩,挑几个刺头,该打的打该卖的卖,严肃的府里的规矩,谁还敢私下妄议主子?至于那些话是哪里来的,只能私下里慢慢查。只是这些流言最是无稽,往往以一传十,最是难以找出源头。”
贾珍听了,倒是觉得很有道理。当下心中就允了。只是贾蓉听着觉得有点不对味,说道:“那些乱嚼舌头的,自然要狠狠处罚。只是流言无稽这一条,我听着不妥,这哪里是流言,这明明就是捏造,如果不是与蔷儿结仇的,怎么会编出如此的漫天大谎,又如此的私下散播?”
贾珍也点头称是,一定要严查到底,狠狠惩戒。尤氏神色闪了一闪,才谦然道:“还是两位爷考虑的周全,倒是我妇人短视了。”
既定了说法,贾珍也就不含糊了,连夜安排了几个人下去细细打听,当下就抓了几个说得性起的人堵了嘴滚了人在了马厩,然后第二天又抓了几个人,分别找了一些由子狠狠的打了卖了,然后又照尤氏说的,狠狠肃戒了府里的规矩,至此上下府里才安生了些。
只是,那些话的由头确实不好查,好不容易,有个人告密,说是茶房的二管事前些日子吃酒赌钱被蔷少爷撞上了,蔷少爷让人捆了抽了五鞭子,就此怨恨上了,先头就听她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怕是就是她传的。只是等贾珍让人去拿时,那人却上吊死了。
这一场追查就到此了,余下的事也查不清了。只是,府里人人自危,行事说话倒是小心了许多。
只是这日尤氏看着贾珍,叹气道:“有些话,我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正文 143 出府
143 出府
贾珍不耐烦地看了尤氏一眼。尤氏知道得见好就收,忙自己给自己台阶下了,说道:“爷,我这几日也琢磨着,这事,暂时算是过去了,但是,这人啊,最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又有嚼舌的了。虽然是污水,但是,人都这样,越不让说的越是憋不住,谁又管他是不是真的。这样,早晚的,都对蔷哥儿的名声不利的。”
说着又偷偷看了贾珍,见贾珍果然被她勾起了精神,在继续说道:“我知道,也是真的疼蔷哥儿的,舍不得他吃苦,舍不得他受气,就恨不得一直带在身边那眼看着才好呢。只是。别人不知道啊,有那些心善的,也不会怎么想,可若是那些心里险恶的,又听到一丝半点儿的,还不把那些个话当了真?”
“我知道,那孩子是爷从小带大的,就和自己儿子一样,平时里动作难免亲近些,而两位小爷又是一起长大的,同吃同住的早就成了习惯,人前人后也不避嫌。只是,这些个子事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就成了了不得的罪状。”
尤氏歇了歇,见贾珍动容,就再接再厉,上了关键的一把,“再说了,爷是真心疼蔷哥儿,不光要看着他,还一直在为他以后多着想吧?若能支撑着他早日有了出息,爷才是真正的能放心了吧?只是我是一个妇道人家,不知道如何才能算是出息,总想着能早日成家立业,支撑起自己的门户,而不是依附着别人,才是爷们心中所想的吧?”
“再者。这么着,也算是避了嫌疑,堵住了一些人的嘴,日后,对蔷哥儿,对蓉哥儿,对也都是好的。”
贾珍听了,细细琢磨着,才说:“你说的倒是有理,只是蔷儿还小呢。”
尤氏粲然一笑,道:“我也就是这么一说罢了。再说了,分出去了,爷就不能关照了?”
贾珍听到这里,默不作声,想了半天,也不说什么,转身就出去了。
几日里,贾珍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也不让人服侍,就连平时交好的几个酒肉朋友下了帖子来请,都给退了。
尤氏看着这情形。开心的笑着。
几日后,贾珍终于发话了,让人把贾蔷叫到了书房来,看着这个从小养大的孩子,心中纵有万般不舍,但是有些是既然决定了,就得去做。
当下里,也没怎么其他的话,贾珍就把自己连日来的考量对贾蔷说了。
贾蔷听着这些话,脑子就一发懵,怎么回事?从小疼爱自己的叔叔竟然要让自己离开荣国府?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等到贴身的丫鬟给他净面换大衣裳,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己已经回屋了。随即又一自嘲,回屋?马上他就连这个府都要搬出去了,这也就不会是他的屋子了。
自打叔叔把他接进府来,一开始,他还有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可是慢慢的,叔叔对他的好,蓉哥儿对他的好,让她慢慢的忘记了这不是他自己的家,让他慢慢地把自己当作这里的一分子。现在,他才明白过来,他终究不是这府里的人。
接着,他又想起叔叔刚刚对他说的,好好收拾东西,有什么喜欢的,用惯的。统统带着。他原来的宅子,这么些个年不住,怕是要好好修葺。等拾掇好了,叔叔会给看好好日子,帮他搬家的。
收拾东西,有什么好收拾的?这些东西,都不是他自己的。他已经在这里白吃白住了这么些年,难道日后还要靠着叔叔?
这样一想,他倒是慢慢的冷静下来。叔叔对他已经够好的了,他知道叔叔是真心疼他的。但是他也没有理由一直让叔叔养着他,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般突然。
他不是看不出来,近日叔叔说这番话,也是狠心下来的。叔叔说是为了他好,才让他出府的。他听得出来,这话是真心的。只是叔叔怎么会突然想起说这番话来?难道?不由的,贾蔷想起府里前些日子让他痛恨的流言。是了,为了避嫌,叔叔不得不让他出府。
想到这里,他倒是没有刚才那么心痛了。只是,他要出府的事,该怎么对蓉哥儿说呢?
只是。还没等到他想好这个事儿,贾蓉已经冲了进来,抓住他就说:“蔷儿,父亲真的要让你搬出去?”当看到贾蔷点头后,就要拖着他去贾珍面前求情。贾蔷这时候已经完全冷静下来,知道这事贾珍主意已定,再求也是没有用的,只能拉着贾蓉,把自己才刚想清楚的事给贾蓉说了。
贾蓉恨得跺脚,直嚷嚷着,真是便宜了那个婆子。自己上了吊就算是完事了,不然的话,落在他手里,定不那么便宜她去。只是贾蓉本来也是个聪明的,这事这样的发展,总透着股子奇怪,虽说不出哪里不对,但却总觉得这事闹得不像话,感觉就像是存心有人算计着贾蔷似的。他把这话对贾蔷说了,贾蔷想了想,也觉得奇怪,只是,到了这份上,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就算是真有人算计贾蔷,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由得贾蔷不搬了。
贾蓉心里还是万般不舍的。只是,现在他也知道,父亲这样做,多少能避些嫌的。
这些日子跟这贾琏厮混,这两人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大少爷了,贾蓉想到了既搬了出去,按着贾蔷的性子,就肯定是要自立的,那这样的话,贾蔷到底以和为生计呢?贾蓉问了这话,贾蔷倒也不忌讳,就说了叔叔为他的打算,送了他些银子和一个庄子,两个小铺子。他本待不收的,但是想想叔叔把他养的这么大,银子不说了,就是心血也不知多少了,他再在这事上推却,倒是矫情了。贾蓉也跟着点头称是,只是他的心中还有这一番计较呢。他怕贾蔷担心,也知道他现在虽看这还好。心里肯定是不痛快的,就不想着这节骨眼上让他再操心了。
正文 144 待嫁
144 待嫁
子肜的身子渐渐好了起来。一家大小总算是放下了心。这些天来,贾政子肜也时时关注着宫中传来的消息,得知元春情形不错,不出头也不垫底,也没与人深交的样子,才略微的放下心来。
这日里,宫里来人传了旨,说是元春德娴品贵,给指给了三皇子为正妃,将返家待嫁。于是整个荣国府轰动了,他们家这是要出一个皇子妃了,这真是个天大的好事啊。消息传得很快,其实,岂止荣国府,整个贾姓的宗族都是喜气洋洋的,不光是贾姓的,就连其他人家,都是震动很大。不过,反映不一罢了。
下晌里,元春就被宫中的青呢小轿给抬了回来。家里人见面自然又是一阵抱头大哭。等着坐了下来,老太太拉着元春的手。心肝肉的叫着,老眼含泪的哆嗦着,“好,好,回来就好,总算是。。。。。。”
她的未尽之话,子肜是明白的。子肜痛恨这制度,这皇权,但又不得不屈从,女儿未满十四就急着给她找人家,想等着她及笄就出嫁,要知道,这个岁数,还是个初中生!她想着疼爱女儿,想要多留着她在身边,可是她不敢,她紧赶慢赶的给女儿找人家,他们夫妻这是为了什么?要知道,只有做姑娘时,才是这个时代的女子少有的舒心日子,以后出了嫁,伺候公婆,服侍丈夫,内宅生活,哪个又是容易的?她就是怕,怕那个。。。。。。命运?未来?只是,他们都没料到。还是差上那么多。
所以,此次子肜的病倒,不光是心痛女儿,还有一部分是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自己的自信心遭到了打击,是对自己的努力感到迷茫。心中有什么的东西倒塌了,才会病得那么重。只是后来,贾政的话还是鼓励了她,就算是失败了又怎样,他们还要一次一次的去努力。就算是不能改变整个的,那,哪怕是一点点地改善,也要去争取。他们不能倒,不说别的,眼前的儿女还指望他们,远处的大女儿也要他们。
邢夫人这个时候也开口了,“唉呀,到底是咱们府里的大姑娘,一看就是个有福的,也亏得老太太的教养呢,真真叫人羡慕煞。这不说别的。别人家的姑娘在家待嫁,那可是要忙着针线活的,而咱们大姑娘,这一色色的嫁衣都有皇家给准备妥当的,那可是真正的凤冠霞披呢。也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邢夫人心里嫉妒得直冒泡,只是形势比人强,嘴上还是要来奉承着。只是她哪里知道,她只在心中嫉妒羡慕倒也罢了,她嘴里自以为的好话,却是句句戳人心窝子。
元春听她提到嫁衣,心中就一痛,只是面子上还要撑着,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凤丫头看着元春僵了一僵,知道话头不对,忙上来打圆场,总算是把话头个错了过去。
老太太喜了一回儿,又哭上一回儿,这下子人也有点乏了,于是坐了一会儿,众人也就散了。
元春母女回了房,自然又是另一番样子。元春虽是闺阁女儿,却不是那些无知的,自然知道为了自己的日后,爹娘付出了很多,不然,如今也轮不到自己做那个正妃。是的,自己绣的嫁衣是穿不成了,但是。自己还是可以穿大红嫁衣。于是,笑着和娘闲话,表明自己的意思,“娘啊,其实以后的日子也是不错的,一样是嫁人,只是,以后规矩大了些,那人的府里大了一些,后院人多了一些罢了。女儿会紧记教导,与人搭伴过日子罢了。”
子肜知道女儿是宽慰自己,也不欲女儿多担心,当下也不再多说这些,只与女儿谈心。元春也很坦然,说着这些日子心中原本的打算,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原本想着日后小心度日,既不争宠,也不软弱,就算不能为娘家争来什么,也不能带累父母。只是现在,自己在那个位置,却是与原来想得不同了,成了人人的靶子。就算是不争也无法子。只是牢记,自古天家无亲情,不能对未来的丈夫抱着什么想头,不放着心下去,想来日子也不会太难受。
说了日后的打算,又谈了谈这些天宫中的生活,倒也没有隐瞒,把怎样小心翼翼的度日,不出头,但也不能太垫底,与人相交也处处小心。一切进退有度,即没有小女儿的娇憨,也不露出争出头的锋芒,但也不容人欺负上来,如有算计也一一回去。这一切,大概是入了圣上的法眼吧。元春的表现,贾政夫妇自然是知道的,正是这番作为,促使皇上下了决心吧。
接下来几日,又都是贾政一房的日日厮守。
只是因为皇子大婚乃是大事,早就有钦天监、礼部等部门筛选好日子等着宫内挑选,其他一应事务早就有制式,只需按部就班即可,并不用荣国府太过操心,只要配合行事,学习规矩罢了。
所以,这待嫁的日子,元春过得到还算是悠闲的。只是她悠闲,有些人可是忙碌的。自打消息传出去以后,这荣国府里来往下帖子、上门拜访的人就多了起来。这些人有男有女,男客自然有贾赦贾政招待,再不济还有贾琏贾珠。女客就有老太太子肜等出面了,一开始大家还耐着性子,但架不住人多,后来就找了借口闭门谢客了。只是,这些挡得住一般人,可挡不住亲戚。
这不,这边湘云的婶娘就好想头,不但来拜访做客,还把湘云也带着,最后,还说,家里没什么女孩子,湘云在府作缺少女伴,想让湘云留在府上多住两天。老太太自然知道她是打得什么主意,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侄儿媳妇。为的又是她的娘家,也就挣一眼闭一眼了。
湘云这孩子倒是很高兴的,她本就和这里府上的兄弟姐妹们玩得很好,也日日想着他们,只是婶娘不太放她出来。她虽年纪小,但也会看人眼色,于是也就不提罢了。现在婶娘这样说法,当然是求之不得,更何况她还听说,府上来了个新的小表姐,她早就想见识见识了。至于婶娘说的,要和大表姐好好相处,让大表姐喜欢自己之类的话,倒是嗤之以鼻,心说,她早和大表姐要好的,大表姐也喜欢她,这也是要关照的?
老太太也是喜欢的,心想着,云儿和玉儿倒是可以作伴呢,平日里,玉儿也不多所话,和几个姐妹倒是相处得很好,但是和宝玉还是生疏了些,也没什么时间相处。只是二房现在这样的状况,孩子们想多陪陪姐姐,也不是成心冷落玉儿的,倒是也怪不得他们。
果然,这云丫头才来没多半日,就拉着黛玉说开了话,还扭着自己撒娇,说是不住那个住惯了得西暖阁,要和黛玉挤在一出,就在碧纱橱里。
黛玉现在就住在碧纱橱哪,原本子肜说是让她冬天先暂时住住,等开了春就移到后面那一溜小抱厦里,跟着四姑娘惜春作邻居,也省得挤着老太太。只是等开了春了要挪时,偏生黛玉又病着了,老太太就说算了,还适合自己住着,在自己眼前看这才放心些。
黛玉一听湘云要和自己住一块儿,心里感到高兴。说实话,她很喜欢湘云的爽快劲儿,和她说话一点不累。当然,现在的几个姐妹也很好,只是迎春话少,又只知道抱着书本子,有空又是在那里啃棋谱,也起不了什么话题,黛玉也是没什么话题的,两人说不到一块去,往往是都坐在一起看书。惜春又太小,性子也冷,不爱搭理人,黛玉也不是那种主动搭理人的,所以更是无话。探春倒是好,性子也豁达,新鲜话也多,想法也是有趣,上课时也曾把先生难为的一愣一愣的,和她在一起时很开心,但是探春总是惦记着她娘她爹哥哥姐姐什么的,也没时间与黛玉多处。更何况,看着她父母双全,哥哥姐姐疼爱,黛玉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好像这一些总是在提醒着黛玉,她只是个母丧客居的孤女罢了。至于大姐姐元春,黛玉虽有感觉得她的好心与她亲近,只是姐姐的身份放在那里,总感觉自己像是巴上去似的。
只有这湘云,身份类似,情形也相勘,光这就已经让黛玉与之有心交好,更何况湘云性子爽快,说话不扭捏,最主要的是,湘云也喜欢和她在一处。
于是,这两个小姑娘倒是迅速的要好起来,老太太看了也很高兴。
因为元春不是入宫,又是正儿八经的出嫁,所以,原先准备的嫁妆什么的倒是用得上,就是陪嫁陪房什么的都是使得的。而且,因为男家身份高贵,这陪嫁陪房嫁妆上自然又是要厚上几分。
一切礼制上面的是都不用贾政子肜操心,只要阖府学着规矩按着礼部的操办就行,现在这府里只要操心元春的嫁妆。
正文 145 嫁妆
145 嫁妆
荣国府并未分家。原本着小爷娶亲、姑娘出嫁等等,聘礼也好嫁妆也好,还有其他的一应开销,都是有规矩在那里的。当然,如果是想要再厚重一些,哪一方自己再出银子罢了。就比如说贾湖娶亲那会儿,因老太太格外喜欢这个孙子,自己就掏了不少私房,那缀锦院里的好些个贵重物件儿,都是老太太多年的私藏,还有些东西是大老爷掏的腰包,有些事前达夫人高氏给贾瑚预备下的。而贾琏娶亲,给王家的聘礼自然是格外的重,也是老太太并大老爷掏的腰包,就连子肜,为了让凤丫头脸上好看,也私下里贴了不少好东西,更何况那时贾琏已经在外头行走,又悄悄的寻摸了好东西打了他父亲的名字装模作样了一番。
只是,现在这元春不同,老太太大老爷一致认为。这份嫁妆公中处的就要番上一番,其他私下要贴的再说,贾政道是拦在头里,说是太贵重了也不好,反倒是亮了别人的眼。这话被老太太骂了回去,这姑娘家出嫁,嫁妆越重,姑娘的脸上越有光,日后在婆家的日子也被人看重些,再说了,这嫁妆日后还要派上用场,姑娘以后手头也方便些,大老爷们不动别打岔。贾政好说歹说的,说是悄悄打听以前的皇子妃的嫁妆如何,总不能越过大皇子吧,再说了,听说现今圣上是个节俭的,当初皇后的嫁妆也不是太过的,这些,荣国府倒是该注意的,总不能因为这嫁妆让未来的婆婆和嫂子心里不痛快吧?
当然,这些话老太太倒是听了进去,让贾政快快去打听,只是后来的话让邢氏又气昏了头。原来老太太接着说,如果打听出来,那两位的嫁妆和元春差不多到还罢了,如果比元春多。那还要给元春添上,若是不及嘛,那多的部分就折成银子让大姑娘随身带着。
邢夫人本来听说这大姑娘的嫁妆要番上一番,就已经酸味直冒了,又听说还是从公中走的,更是心疼那些个银子。只是,这些话她又不好说,更是一点表示都不敢露,连表情都克制得死死的,生怕落在大老爷眼里,又添个什么不好。听得贾政阻止,心中直喊着好,看,人家做父亲的都不同意呢,这一刻,她觉得贾政从没这么顺眼过。可没想到,老太太那些话真是太气人了,为了一个出嫁的姑娘,难道是要把这荣国府搬空了也在所不惜吗?
没听说过嫁出门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谁知道这元丫头出嫁了,还能帮衬这府里什么?再说了,这样忙什么的也都是二房占了先吧。你看看,这一个侯爷一个状元的,他们家老爷能讨得了什么好?这么多年还在礼部,这次还要帮着三皇子成亲忙得个二三四不着家的,敢情是又出钱又出力还得不着好的。只是,这些子话她可不能说,得找个人做帮手才是。
这一想,就想到了琏儿媳妇凤姐儿。这琏二媳妇嫁过来也一年多了,虽面上对着她还恭敬,礼数一点不差,只是她知道,这位可没把她当什么正经婆婆的,比起瑚大媳妇可真是差远了。有事没事就去榴院,除了奉承老太太,就是去奉承她那个姑妈了。也可恨那个瑚大媳妇,真正是烂泥扶不上墙,不然,哪里由得上这一个两个王家的人在府里耀武扬威的。
不过,现在这个天大的机会倒是放在眼前。不管怎么说吧,自从拿回贾瑚说过那些子话,那么,面上看来,这府里,以后就是由这贾琏来继承了。现在,老太太这样放了话,这不是要把贾琏将来的东西给搬空了?这凤姐儿能愿意?就算是愿意,心里也是不舒坦的吧?如果能挑着那位在老太太面上说上两句,那老太太是不是听得进去?
这样,还有一个好处。不管老太太听不听得进去,这总是在这姑侄心里种上嫌隙,只要有了这点儿,日后这姑侄两还会那么好?
再说了,老太太若听进去了,那这些银子是保住了,若听不进去,怕是对着人前人后嘴甜能干的媳妇有了看法吧?
邢夫人越想越妙,恨不得马上就找了凤丫头来说话。只是她这一赶紧去了凤姐儿屋里,倒是让凤姐儿一警醒,这一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回子来了,又是要做什么?忙打起精神小心应付着。不管怎么说,面子上还是婆婆,可千万不能疏忽了。
原本凤姐儿离了老太太屋子回了自己这里,心头是不怎么痛快的。再怎么说,女子都是有点小心眼的,这大姑娘的嫁妆翻上一番,这还到罢了,她的眼皮子也没那么浅。况且,她公公都点头称好,哪里轮得上她发话。只是老太太后面的话她也听着不舒服了。只是回来坐在那里出了一回子神,想着姑姑对他们的好。又想着往日里元春和她的亲近,那点子气也就散了。再一想到,等元春嫁了,以后见面就不那么容易了,皇子妃归宁,怕是没有他们这样寻常人家来得方便吧?那老太太多偏疼她也是应该的,就是自己也还不舍呢,多给点东西银子的又能怎样?再说了,她不像自己那么方便回娘家,去的又是天家的地方,正像老太太说的。要多备点银子傍傍身呢,有个什么事差使起人来也方便点。这样想着,凤姐儿又想自己是不是再给添些什么。
正在出身想着呢,这大太太邢氏来了,凤姐儿不敢怠慢。忙着起身让座,又唤着丰儿平儿沏茶,心里咕叨着黄鼠狼给鸡拜年呢,一边打点起精神来应承这大太太。
大太太虽长进些,但还是不是个会说话的人,三下两下的还没摸清凤姐儿的底牌,到把自己的想头给抖搂得一干二净的,只是嘴上还是死撑着说是为了凤姐儿的将来打算。
凤姐儿脑子多好使,算是估摸了七八分这大太太心中所打的算盘,怪不得来这里坐着说话儿呢,说是给琏儿打算,给自己盘算,敢情是想把自己当枪使呢。恐怕还不止这样吧,难不成还想着挑拨自己和姑关系?
凤姐儿这火腾的就上来了,真是什么东西,看着自己对她恭恭敬敬的,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还算计到了自己头上,难道自己就看这是这么容易给人摆布的?不让她吃点苦头,真不知道马王爷那是三只眼了。
其实,凤姐儿不光是恼恨大太太想把自己当枪使,更多的是有点恼羞成怒。想着自己才刚确实是有点不忿的,那可真是落了下乘,跟这起子人一样的想头了,还被这样的人以她的心思来揣摩自己,竟然还差点被她说中了,岂不让人恼怒?幸好自己是想通了,不然说不定还真被别人给说动了。当然,再怎样自己也是不会傻傻得冲在前头去和老太太说的,只是心中怕是会对二太太存着想头了。而人一旦有了想头,以后就难免有些偏见了吧?
这凤姐儿心中想着置大太太一个难堪,脑子还在快速的动着,脸上却是对着邢夫人面露感激。说着。到底是大太太,也算得上是琏二爷的母亲,果然万事都为儿子考虑的,真真是万分感激的。说着说着,话锋又一转,说,自己不过是个小辈,哪里有说话得份啊,嫁过来这么长时间,也不过是做牛做马的跑腿儿,真真的管事可还是算不上的,怎么在那种场合说话。然后又猛地灌着大太太的迷魂汤,说她才是这荣国府名正言顺的太太,把大太太奉承的北都已经找不着了。
邢夫人被这一连串的高帽子给捧得晕忽忽的,只觉得天也更高了,云也更白了,自己是神清气爽,腰杆也直了,颈子也挺了,对啊,自己可是名正言顺的大房的太太,为了府里的将来,给老太太小小的提个醒算得了什么,自己又没说大姑娘的嫁妆如何如何,只是让老太太多想想府里头剩下的几个小爷姑娘,而且,这些爷们姑娘没一个是自己生的,显得自己多大公无私,多为别人考虑。这样想着,邢夫人这果然是在老太太面前出头讨好的机会,看着凤姐儿也顺眼多了。
只是着邢夫人一向给大老爷训斥惯了,倒把胆子给弄得越发小了,人也有些谨慎起来,还是迟疑的问着凤姐儿,即是凤姐儿有如此的想头,才刚众人议事的时候怎么不说?
哪想到凤姐儿正在这里等着她呢,见她如此发问,就笑着说,才刚是那么多的长辈都在,自己虽然有想法,但也记着自己的身份,长辈没让自己说话,自己怎么能贸贸然的出头?只是这些子话还是要说的,本来想着等下等老太太歇完晌就去对老太太私下说说的,这不是大太太来的太巧了嘛,自己还在算着老太太起身的时辰,大太太倒是来找她说话了。
正文 146 日后(二合一)
146 日后(二合一)
大太太一听这话。心里又盘算开了,怎么抢在着凤姐儿头里去跟老太太说这话,眼珠子一转,自以为得计,假笑着多凤姐儿说:“我说凤丫头就是个知道身份进退的,这才是真真个的大家子的当家媳妇呢。只是,依我看,你等下也不必去跟老太太特为说这个了,一来今儿个老太太操了一天的心,下晌儿才得闲,老太太毕竟是有点春秋的人了,今儿再让她去烦神倒是过了,二来,歇完晌正是老太太和你那些个弟弟妹妹说笑开心的时候,这时候去怕是扰了老太太的兴致,而且,还有那么些个弟弟妹妹的,私下说话也不方便。”
凤姐儿一听,就笑了,对着邢夫人说道:“还是大太太又成算,我倒是不防着这个。那就依您,等下里不去找老太太说这事了,还是等明儿个请安回事完了,我再多留会儿,跟老太太回这话。”
大太太自以为这缓兵之计奏效,也甚是开心,又略说了几句话,就忙忙得要走,正赶上贾琏回来。贾琏一看邢夫人在此,心头不喜,只是礼数还是要到的,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只是邢夫人现在还有事呢,哪有功夫和他歪缠,只略应了两句就走了。
贾琏一脸疑惑,看着凤姐儿道,“这回,又是摆的什么龙门阵?”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