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第30部分阅读
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 作者:po18.in
说道:“叔叔虽然原谅我了。但是我知道婶婶还是在伤心的,那是她第一个孩子,她一定很疼爱的吧?我想这就去给婶婶赔罪,跪在她面前认错,任打任骂,我都受着,一定给她出气道原谅我才行。”
说着就给贾珍一躬,挪动着刚刚受伤的腿,就要出去,脸上的泪痕未干,眼中有着愧意又混着胆怯,然后又强忍着下去,还流露出一种倔强在里头,这风情真把贾珍给镇住了,竟愣愣的不知道说话了。只见贾蔷一趔趄,就要摔倒,贾珍这才警醒过来,说道:“且慢!这事不必让大奶知道了。”
贾蔷等的就是这句话!
正文 117 记恨
117 记恨 (第一更)
刚刚贾珍不出声。可把贾蔷给急坏了,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在大奶面前顶起所有的罪名,让珍大奶暴打一顿出出气,然后再哀求贾珍为了自己以后的名声下封口令,不许任何人在谈论此事。他想着,只要自己求了贾珍,大概贾珍是会同意的吧?
只是这事都比不上贾珍自己自发自动来得好。现在贾珍这样说,才是最好的。
贾珍看到贾蔷想去大奶那里认错,想到他跪东跪西的,心里就觉得有点心疼。再想到,女人总是心眼子小的,这胎又是尤氏的第一胎,肯定心里会记恨蔷儿的。就算现在自己压着尤氏,让她不得不原谅了蔷儿,可保不准以后找什么机会生事对付蔷儿。虽这府里还是自己作主,但总有顾不上的地方,万一哪里疏忽了,让蔷儿遭了罪,就不好了。再说了,家和万事兴。何必让尤氏知道这事,心里存上疙瘩呢。而且孩子又不是有意的,也已经认了错,这事,严格说起来,尤氏也有错,是她自己太不小心了。
心中打定主意,就对贾蔷说:“你有这片心,就是好的。只是你婶婶才伤了身子,伤心得很,才被我劝住了。你这一去说这事,免不了又勾起了她的伤心,与她身子是有妨碍的。记住,除了今日里对我说的这些,以后再也不准提这事了。就是你婶婶那里,也不要去说,只等明日里她好些了,去看看她就行了。千万记住,其他什么都别说了。”
然后,又唤了一个心腹小厮进了来,吩咐道:“让他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再查了,总是那里打扫的人不精心,吩咐下去,革了他们三个月的银米,以示警戒,再有下回。定不轻饶。这次罚得这样轻,也算是为了那个孩子积德,让他好早日投胎,若与我有缘,就再来做我的孩子,也为你们珍大奶祈福吧。还有,吩咐下去,今日的事就毕了,以后任谁都不许再多说一个字,若是日后让我知道谁的皮欠嘴闲的,一律打杀,不管那是几辈子的老脸。可都听明白会说了?”
那小厮既能成了心腹,也是个机灵的,哪里会不明白贾珍的意图,当下心领神会,答应着出去了。贾蔷这才算是完完全全的放了心,松了口气,才发现膝盖疼得一抽一抽的,连一步都迈不动了,冷汗直从背脊额头滋了出来。
贾珍看着贾蔷脸色煞白,额头上的汗像水一样流下来。就知道不好,也就顾不得别的,上前一把扶住贾蔷,把他抱在椅子上坐定,又蹲下身,撩起裤腿一看,不由咝的一嘬牙。只见那膝盖肿得老高老高,已经开始发青了,连带着下面的小腿也肿了,红彤彤的,油光锃亮的,本来一双白生生的漂亮小腿,硬是变成了红红的胡萝卜,而膝盖上面有裤腿遮着看不清到底如何了。只是光这样子就已经很是严重,贾珍心中惊慌,忙一连声的叫着请太医。
连着一番的闹腾,慢慢总算是平静下来了。太医已经诊断过了,贾蔷这是伤了筋骨,得好好调养,不然小小年纪落下病根,以后可是有的苦头吃了。幸好人的膝盖骨够硬,不然,这膝盖骨伤了,可就不良于行了。因着这痛,太医给开了大力的安神汤药,以便于患者的止痛入眠。
这一天的劳心劳力,加上这一碗汤药,还有放松的心思,让贾蔷在抬回自己住处的路上就开始昏昏欲睡了。终于。也没等梳洗换衣裳,贾蔷回了屋就睡着了。
这一觉够沉够长,直到太阳西下月娘高挂,贾蔷才缓缓醒来。屋里黑漆漆的,也没点灯,贾蔷还在奇怪,这看护值守的人都到哪里去了?才要出声唤人,转头在发现床头坐着个人,不用细看,光凭这轮廓这气息,贾蔷也知道这人是贾蓉,于是笑着说,“你怎么在这傻坐,也不回屋睡觉,这是成了仙了,不用睡了?”
“要是成了仙就好了,就能有能耐护着自己个儿心疼的人,也不用别人为自己受疼受累顶罪认错了。”贾蓉含着哭音说着。
“你这说的什么,我只是去看看叔叔,安慰安慰他罢了。”
“你以为我是傻的吗?安慰人,能把这腿安慰成这样子了?你只顾着我的周全,却也不想想,你这副样子我就不心疼?但凡想着我念着我。就不该把我蒙在鼓里。你知不知道,我一觉醒来,看不见你,却听奶娘说你是被抬着回屋子的,我这颗心,我这颗心。。。。。。”贾蓉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贾蔷心中大慰,这些话,好似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当下柔声说:“是我孟浪了,没想着你的心情。只是这事,我出头比你出头来的好。再说。叔叔十分疼爱我,并未责怪我,还把事都撸平了。我这腿,是我自己不小心,磕在石头牙子上了。”歇了歇,又说:“你快别哭了,不然眼睛肿了就不好了,你放心,下回决不再瞒着你了。”
这说着,肚子却响了起来,声音虽小,但贾蓉离得近,却是听见了,想着这人两顿饭没用,又受了伤,怕是饿狠了,忙开声传饭。等众人进屋点灯,为贾蔷净手净脸时,贾蓉却转过身背着人。贾蔷一转念,当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小爷未用饭,东西都在厨上文火煨着,所以上的极快。等饭菜上桌,贾蔷也不用人服侍,让人尽数退了,才伸手去够贾蓉。贾蓉回过身,果然,一双眼睛肿肿的。贾蔷知道这人是好强要面子的,也不说破,只让他陪着一起用饭。贾蔷未醒时,贾蓉也没心思吃东西,算着也是两顿未吃,当下小哥俩把这些吃得一干二净,还意犹未尽。
这一场祸事算是过去了,只是贾珍还是低估了女人的直觉和敏感。尤氏躺在床上养身,贾珍还时不时的陪陪她,那些补药贵药像是不要银子般的流水似的给尤氏补着。尤氏身子恢复的极快,身子好了。也就有心思打听府里的事了。
听着陪房嬷嬷说这是下人的不精心,恨得她牙痒,只恨不得把人在叫到面前来狠狠打骂。又听得只是轻罚,虽觉诧异,但又有积德祈福的话,倒也就算了。后来再听说,不让人再说这事,就觉得实在是纳闷,但大爷既不让人说了,尤氏也不会这回子就去犯大爷的忌,总得等上些日子才好。
可又听说蔷哥儿病了,伤了腿,好几天都没去上学了,就觉得古怪。再联想到,那日贾蔷来找贾珍,心头就直发跳。再去打听着蔷哥儿怎么会伤的腿的,就知道了,那日里,贾蔷在外头给贾珍下跪,后来说是不小心磕到石头牙子了。
这点点滴滴的放在尤氏面前,虽说没有联系,也没有证据,但尤氏还是觉得,这里面蹊跷,不然怎么会那样凑巧呢,怕是?尤氏心头一紧,一个答案浮了上来。尤氏出身不高,大概见识低些,但这不代表她就是个笨的。她摔跤,流产,大概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吧,里面必有这贾蔷的首尾。想通了这点,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心底。
尤氏本就是不待见贾蔷的。她嫁进府来做了个填房,得知大爷对先大奶情深意重,竟然守孝三年,本不欲再娶的,只是被老爷逼着才娶了她的,因而她对着大爷做低服小,曲意奉承,只希望得到大爷的宠爱,早日在府里站稳脚跟,做个真正的公侯家的管事大奶。对于小蓉少爷,她也殷情备至,不敢得罪,几次三番的那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对他的一言一行不敢稍有差池,谁叫人家是正经的长子嫡孙呢。在她还没站稳前,只能把自己的脸子送到人面前给人下。但凡只要自己站稳了,有了自己的孩子,那,一切就再说了。
只是这个蔷哥儿,虽说是府里的正派玄孙,但早就是分门立户了,现在也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巴着人讨口饭吃罢了,凭什么就得到大爷的疼爱?这府里的下人也奉承他,看他竟比看自己还来的高?
而且,尤氏知道他也是不待见自己的。虽然每次见面恭恭敬敬的,也称自己一声婶婶,面上礼数一点不缺,但是,尤氏就是感觉得到他和贾蓉一样,都是看不起她的。这个认知,早就让她心头冒火,她好歹是这个府里正经娶过来的大奶,还被一个依附讨饭吃的给瞧不起了?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贾蔷并未看不起她,只是因为贾蓉不待见她而不待见她。尤氏几次想压压他,又几次的忍了,这人面上可是挑不出错来,再说了,这人还得着大爷和小爷的宠爱呢,自己就再忍忍。
而现在,尤氏猜到了这贾蔷怕是对自己做了些什么,这新仇旧恨统统刻在心里:现在,我奈何不了你,可你等着,我不怕想不出法子收拾你,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虽非君子,但我也不差那个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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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亲们的留言,谢谢厚爱啊。只是来不及回,等我空了在回阿。
先解决一个主要问题,关于bl,其实原著中不乏这些,不过我现在还没打定主意到底有没有暧昧。不过现在,人家小哥俩只是兄弟情深啊,哥们之间的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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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8 相看
118 相看 (第二更)
再说这王家太太这边一心想着要探查这贾琏的虚实。于是转天就去往荣国府了。王家太太来了,自然是要拜见老太太的。老太太见这王家太太第二天就来了,不知她来所为何事,一心想着把这亲事作实,于是面上很开心的说道:“亲家太太,现在你可是稀客,好久都不见你过来了。”
王家太太一听这称呼心里就一格楞,心里想着,往日里这史太君称呼她也透着亲热,但都是依着姑太太论的,什么娘家嫂子,腾哥儿媳妇的,舅太太的,今日里这称呼倒是新鲜,当下也不冒应:“老太太今日里这称呼倒是新鲜,但却不敢当呢。连日里家里杂事纷纷,今儿一得着空,就来给您老人家请安呢。老太太今日里身子可好?”
老太太一听她不肯应承,心里就嘀咕了起来,这事是她催着老2办的,没让老2媳妇得着消息。看这架势,难道这个姑嫂二人还要商量什么?哼,这下你们就落了空了,那边当家男人都应了下来,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有父命也就成了。又想着一早就送出去合的儿女庚帖,唔,再等着我把这媒妁之言敲打上去,看你两人还翻得出什么花来。嘴上还是说着,“好,好,你家老太爷老太太也可好?”
一通寒暄,王家太太才告辞出来。一心想着去打听消息,要往东边去。今日里出来,她已经关照过跟着的人,等下私底下去找荣国府里的相识之人探听消息,最好找这东院的,能有这琏二爷身边的人最好了,不拘花多少银子,只要消息属实,就重重有赏。而她自己就去和这邢夫人和那李氏套套话。在她看来,这李氏话语不多,不像是个说谎的,现在又被这瑚大爷放弃了爵位,恐怕心里不痛快,她若多花些功夫,应该能从这位嘴里掏出实话来。而那邢夫人。就是个蠢的,她平日虽不待见这人,但也礼数周全,怕是多绕她两绕,再捧捧她,连她老子姓什么估计她都会忘记了,还怕掏不出个实话来?
只是,她也不好自己就这样过去,面上总有个交待,因而笑嘻嘻的对着子肜说道:“听闻你那侄儿媳妇瑚大奶快生了,瑚大爷也老大不小的了,这胎好不容易得了,怕是金贵着呢。可怜见的,成亲这么久才怀第一胎,心里怕是不安生着呢。这小媳妇,平时就是个老实少言的,我却爱着呢,今日里既得着空了,我就去看看她吧。”
子肜听着这话,有点犯难,心想着瑚儿那边已经有意思出来。不让他媳妇见客,可是她嫂子的话又再情再理,也不好拦着,罢了,还是自己陪着见上一面,稍坐一回儿吧。于是也笑着说:“嫂嫂疼她,也是她的福气,竟然投了嫂嫂的缘,既然如此,我就陪嫂嫂走一遭吧。”
王家太太本就对贾政起疑,连带着有点不待见自己这小姑子,就是没事她还要想歪了呢,现在听见这话,就更起疑心,难道是怕自己看了听了什么?当下就愈加坚定着要自己过去,“你还同我客气什么,你当我不知道,你这管家太太可是忙着呢,我哪里要你花费着许多的时间。这府里我也是常来常往的,还要你费事?依我说,你就趁早忙你的去,要是实在怕我不认得路,就留个小丫头给我引路就成。”
听着这话,子肜若再坚持,也着实太过见外了,于是没得法,就随便指个小丫头,正好就是那个叫金钏儿的,让她仔细了。陪着舅太太去看看瑚大奶,一路上不得顽皮,看着瑚大奶也好好说话,问问身子如何,想吃什么喝什么,万万不可劳神,等这边忙过了就去看她。
金钏儿仔细地听着,又伶俐的学了一遍,看得王家太太不由笑了出来,直道是个聪明的小丫头子,还当着子肜的面逗弄她,说是她看着她喜欢,不如跟着舅太太家去,三姑娘面前正缺一个这样聪明的小丫头玩呢,等她去了,准保让她当个一等的大丫鬟。
这金钏儿倒是乖觉,并没有被这空头的许诺迷花了眼,倒是笑嘻嘻的对着王家太太说道:“多谢舅太太喜爱呢。只是奴婢就是一个顶普通的小丫头子,像奴婢这样的,我们家老太太太太身边可多着呢,就是舅太太家的三姑娘,奴婢以前也见过,身边跟着好些个漂亮能干的姐姐呢。舅太太只是看着奴婢刚才话多。学遍我们太太的吩咐都罗罗嗦嗦的,才想着逗奴婢玩罢了。”
这番话说得不亢不卑的,倒真让子肜看中了,只是个几岁的小姑娘家家,就能说出这番话,以后多多教导,再摆正心思,倒真是个帮手呢。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说:“真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倒还知道舅太太逗着你玩,好好引路。这就去吧。”然后再和嫂子说了两句,才分开了。
一路上,王家太太倒是不住地和金钏儿说话,看着像是逗弄这个小丫头子,其实不多久就把话题从府里几个孩子绕到了这琏二爷身上了。这金钏儿到底还小,也不知道这是在套她的话,只是府里的几个姑娘小爷性子学问什么的倒也不怕说,于是也就一问一答,据实以告。但若这舅太太再问了深一点,这小丫头倒是知道管住自己的嘴,统统回答不知道。舅太太看她也不过就那么几岁,可能真不知道,也就罢了。只是这么个小丫头子,因该还不太懂事吧?也还不懂得为自己主子遮掩表功啊什么的,那她说的话要么就是她的偏见要么就是真的。这丫头嘴里的琏二爷倒还是不错的啊。
一路到了缀锦院,恰逢着这贾瑚贾琏都在,既是王家舅太太来了,这哥儿俩倒是毕恭毕敬的行礼问好。求了王家二姑娘庚帖的事,府里还没几个人知道,所以这贾琏还不知道这位就是他将来的岳母大人。只是一贯的教养,以及和二太太亲厚,所以对着这王家舅太太也很是亲热。
这边,王家太太倒是拿不住该怎么看待这位可能的准东床快婿,看这样子,谈吐什么的,都是好的,就真的如鸾儿说得那么不堪?神色上的若有所思倒是没有逃过贾琏的双眼,这贾琏原先在外头晃的时候也多,见得人自然多,又是惯着看人神色作弄人胡闹的,后来行走在铺子庄子之间,更是让这双眼睛得到了历练,这会子看这舅太太这样看他,心中倒是诧异,不知道哪里和这位有了牵扯。只是不管如何,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而且做得更加到位了。
听说舅太太是来看瑚大奶的。贾瑚忙要吩咐把人叫出来,虽说了不让李氏见客之类的话,但这客已经到了门上,岂能失礼?再说了,里面还有婶娘的面子呢。
舅太太忙止住了贾瑚,说道这瑚大奶月份已高了,怎么能劳动大奶呢,她来看大奶是关心爱护她的,怎么能反倒是给大奶添麻烦的?反正她已经到了这里,也不差这几步路了。还是说瑚大爷和她外道,偏生要作出这副见外客的样子来呢?
贾瑚见舅太太说得在理,又被挤兑了下子,也就不再推辞多说了,亲身引了舅太太往大奶那边去了。等见着了人,又被舅太太一句我们女人家说些个女人间的话,还请爷们外头走走给打发了出来。
舅太太坐了好一番时间才出来告辞,贾瑚就要送客,贾琏更是殷勤,更是要一路相送。这舅太太也不推辞,就说是既来了这东边,索性益发去看看邢夫人,听闻这邢夫人一直在屋里养病,不知到底如何了,好久不见,倒是有些牵挂,琏二爷要作陪相送,那就送去荣禧堂吧。
琏儿不好推辞,就一路相伴,舅太太也一直东问西问的,琏儿也就打起精神来应对。舅太太对这个贾琏倒是越来越满意了,心头的疑惑也越来越深。
这个邢夫人倒是不出王家太太的意料,几罐子不要钱的迷汤下去,就颠颠的什么都说了。要说,这府里的小爷姑娘,邢夫人一个都不喜欢,因为统统不是她生的。现在虽然被灌了迷汤,但到底还是记得这舅太太是二太太的娘家嫂子,一些刻薄话也就没说。但还是用词粗俗的说了些外人不知道的事。包括,这贾琏屋里头已经收了两个通房,这两人可是老太太指给的,贾琏不爱读书就爱胡闹,贾琏把先头大太太的嫁妆统统收在他一个人的手里,等等等等。
等王家太太回了伯爵府自己的屋子,又听了下人的汇报,仔细推敲,觉得这贾琏还算是可以的,面上的谈吐风度都是让她满意的。而私底下嘛,说他好色,也只有两个丫头,还是老太太给的,在他这年纪,这真是算不了什么。说他贪财,倒是有点,把个娘亲的遗物统统笼在自己手里,只是,这也说明了这孩子倒真有点本事,但是,这对女儿有什么坏处呢?总好过把手里的东西让人占了都不知道的好。而且,只要女儿守得住自己的嫁妆银子,贪就贪呗。
只是鸾丫头打哪里听来的那些个混帐话,差点就坏了一门好亲事。是了,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人说,指不定是这个琏二爷作弄了谁,让人记恨了,背地里坏他的名声。总是鸾丫头还小,听着个风就是雨的,被人当了枪还不知道。看来,这丫头也真该好好管教了,总是那么毛毛糙糙的怎么行呢?聪明归聪明,但这女儿家到底还是要嫁人的,鸾丫头这样子给人做媳妇怕是不成的。
太太正想着心事呢,这三姑娘熙鸾倒是过来了,她知道太太一早就去荣国府了,当下猜到一定是为凤丫头的婚事去的,早就心急火燎的等着了。好容易太太回来了,又叫了人在回话,知道太太重规矩,她倒也不敢硬闯。
好容易等着太太这边都消停了,才过来给太太请安,打听消息。进了正屋,似模似样的给太太请安问好,太太看这副样子倒也满意,只是不一会儿,这丫头就揉上来撒娇卖乖了。太太叹了口气,算了,就由着她吧,哪个女儿不同娘亲热的?
可是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这丫头就开始打听这贾府之行了。太太叹了口气,说到:“鸾儿,为娘该说几遍,这事不该由你这做姑娘家的操心的。大家闺秀,听到都该当作没听到,还要绕得远远的,哪像你,没事还要往跟前凑合?娘一直不舍的说你,总认为你还小,等稍大些就会懂得的。现在看来,真是我对你管得太松了。这样下去,可是不行的。娘知道你聪敏,可着聪敏还得用在正道上。你该学着咱们这样人家的姑娘的行事做派,该学着人情往来,学着管家,学着女红厨艺什么的。那些个诗词书画,吟诗作对,终究不是正道,有功夫学就学些,没有功夫就拉倒,又不指望那些个吃饭的。”
三姑娘一听就开始叫唤:“娘,我可不要成为睁眼瞎。”太太是又好气又好笑,说到:“哪个让你成为睁眼瞎的,光这抄背女诫,都要是个识字的。”
三姑娘松了口气,才说到:“娘啊,我都被您绕晕了。您还没跟我说说姐姐的事呢。”
太太瞪了眼鸾丫头,说道:“难不成你当我刚刚说的是耳旁风,都说了这事不是你该操心该听的了。”
三姑娘撒娇道:“娘啊,这里又没有旁人。您放心,在别人面前我一定不管不问的,任谁说什么眼皮子都不抬,要不,我有多远就躲多远,这还不成吗?现在就咱娘俩,还不能说说知心话?再说了,我这可是心疼姐姐呢。”
太太被她缠不得,又听这话说得在理,就委婉的说了说打听到的事。这会儿三姑娘已经是目瞪口呆了,难道这真是被自己蝴蝶了?
正文 119 儿女
119 儿女 (第一更)
鸾丫头还愣在那里。想着是不是有蝴蝶,还是有着别的老乡。可是这不一样的人也太多了,自己怎么去确认?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这荣国府和起伙来糊弄她娘。这三姑娘暗地里希望这才是问题的症结,不是因为蝴蝶,也不是因为老乡,她还能把握未来。对,因该是就是这样的。
当下就把自己的想法给她娘说了,还说,这府里的人说话没个准,要不还是外面打听打听这贾琏的人品?
太太其实已经有七八停相信这丫头估摸着被人涮了,只是看这这丫头眼前的样子心就软了,算了,就依了她吧,反正多打听也没坏处。而且,这丫头总归是在心疼自己的手足,是个心善的。只是这个丫头聪明虽聪明,但还是太天真,以后得严加管教了。
且不说着王家太太又暗地里派了人去外面打听,这些个得瞒着王子腾的,不然。准保得挨着训斥。
且说这一日,瑚大奶怀胎十月,终于瓜熟蒂落了,在经过两夜一天的的折腾后,产下一个健健康康的男婴。老太太是嘴都合不上了,高兴得直念阿弥陀佛,老天保佑,这可是她盼了已久的曾孙子啊。然后又一连串的吩咐着人,舍米的舍米,佛前点长明灯的点长明灯。又想着李氏没有经验,瑚儿身子不好,就想把这曾孙报道自己身边来养活。自己身边现在倒是没人,只是瑚儿琏儿再就是二房的几个得空来和自己说笑。她倒是着实疼爱着宝玉这个孩子,几次三番的想着抱过来。只是这个孩子太粘着他老子娘和兄弟姐妹,她倒不忍心看着这孩子巴巴的眼神。不过,就这样子,老太太还是在碧纱橱整治出一间屋子,尽量把宝玉留着长些,有时候还留着他在那里歇晌。
现在,老太太倒是决定把这曾孙抱过来了,不过还得略等等,李氏才刚生产,现在就抱过来听这好像有点不近人情,虽然她担心李氏照顾不好孩子,但是这面上的事也不能太过了。
贾瑚经过这两夜一天的煎熬,倒是差点病倒了,最后还是子肜押着他去休息的。说是不要待会儿这缀锦院等下孩子还没出生,病号倒是先有了。不过就算是躺在床上,贾瑚也是睡不着的,还是子肜命人给灌了一碗安神汤才迷瞪了一会儿。
在听到孩子出生,母子均安时,他再也等不得了,直接就又过了来。进房看了看李氏,宽免了几句,就让她踏踏实实的睡了。在看到那个小小的婴儿,脸上皱巴巴的,长着细毛,眼睛闭得紧紧的,两只小手捏着小拳头,竟然和甜食宁波黑芝麻汤团一样大小,一个个细细的手指,比最小号的蟹爪笔还细。小心翼翼的抱起这个娇小的生命,这就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生命的延续。这个在最心痛时也没滴泪的大家公子,此时有种想哭的冲动。
府里最忙的人还是二太太王子肜,又要顾着老的,又要顾着小的。还得想着刚出生的,还要一家家的报送喜讯,又要看着邢氏酸酸的样子听着不着边际的酸言酸语,等到抽空歇下来,竟然感到腰腿酸软,心里直感慨,这人真是娇养惯了,这放在以前连台的手术,真是算不上回事啊。
荣国府里喜气洋洋的,这西府的草字辈总算是降生了,就连一下板着脸的大老爷贾赦这些天也是笑眯眯的。总算轮到他给孙子起名儿了。其实,自打知道瑚儿媳妇有喜了,贾赦就在盘算着这个事,只是这些都是背着人的,面子上,他老爷的架子还是端得足足的。可是也不知道起了多少个名儿,今儿个觉得都不错难以取舍,明儿个觉得都不好一个都挑不出。因而折腾到现在还没有定下来。
现在着孙子都出世了,贾赦也就更牵头皮了,没事都躲在书房想,又翻古书的折腾,还把自己的几根胡子给搓了乱七八糟的。贾赦今年四十过二,又是生在这样一个时代,自己虽袭着将军爵却还在礼部当着差,因而平时是最注重仪表的。今儿个这样,倒是让随身伺候的人吓了一跳。
这随伺有心要劝劝,又怕撞到他火头上成了个出气筒,要是不劝吧,等大老爷回过神来心疼胡子。指不定也给迁怒上了。想了半天,得,还是指望着老爷换换想头吧。眼珠转了一圈又一圈,总算想起个事。前段时间有人孝敬了盆兰草给大老爷,说是什么稀品君子兰的,大老爷甚是喜欢,吩咐仔细照看,就为这盆兰草,自己还特地的跟着花匠学了怎么伺弄呢。老爷这一心烦,倒是几天没顾得上它了。当下打定主意,慢声揣度着老爷去看顾那盆花草。没想到这贾赦忽然大叫一声:“兰,兰,好,君子如兰,就是它了!”说着放声大笑,还连连吩咐打赏这随伺。
等开了祠堂,过了宗族,上了族谱,若然一个显赫的“兰”字挂在贾瑚下面,贾赦看着自己名下这第二层,眯着眼睛笑了。
这边贾赦给孩子取名为贾兰,那边子肜又不淡定的开始开小差了。虽然知道李纨的孩子叫作贾兰,可那也是贾珠的儿子啊。现在老婆归了人家了。儿子的名字也归了人家,那自己的宝贝儿子以后怎么整?接着又想到老太太给琏儿定了亲,而珠儿只比琏儿小一个月,怕是接下来就要操心珠儿了吧?
想到珠儿的亲事,不免又想到了自己其他的几个孩子,更觉得心烦无比。虽说贾政放过话,说是和尚说的宝玉十八岁前不议亲事,可也只是把烦恼推后些而已。
而珠儿前年童生试得中廪生后,也有许多人家试探着递话欲结儿女亲家,贾政不堪其扰,又因政局繁复。不肯轻易结亲,落了人算计,也不能明面拒绝下了人家的面子,就放话说当年珠儿幼小时身子爱病,其母为了让他得以长大,曾在佛前许愿,每年孩子生辰就为其在佛前供奉亲手所书经书若干册,并把他记名在佛前,在佛前另择出家人之名号,假作俗家弟子,十八岁后方可有成家之说。这样,才平息了又一波的结亲之事。
只是,这些都是对外头人说的,老太太等人都是明白的,不然,也就不会以为子肜和娘家要给珠儿凤丫头定亲的事。现在,子肜就想着老太太怕又在给珠儿寻摸了。其实,子肜还是想的挺开的,老太太要给珠儿选妻子,那就选啊,反正只能过了那岁数后才能拉倒明面上来,只是老太太那看人的标准好像和自己不同,还要权衡府里的很多东西,这才是子肜担心的事。子肜想得可不是这样,以后珠儿能夫妻和美才是最重要的,甚至还想着是不是再前卫一点,让珠儿自己选自己心仪的。只是,这大概只是想想吧,这里又和现代不一样,男女大防,珠儿根本不可能事先认识人家姑娘家,只有自己这个做娘的事先打听好儿子的喜好罢了。
还有宝玉是个老大难问题,看过原书的都知道,老太太喜欢林妹妹,欲把她定给宝玉。而现在,虽说林妹妹还没进府,可是看着老太太疼爱女儿的架势。十有八九已经在心里盘算这回子事了。自己虽不会像书中那样想要定下宝钗,但也不能就定下黛玉啊,虽然看书时喜欢黛玉,但这姑表亲也太近了。还有,以后保不住还会来个史湘云,虽然关系稍微远了一点,那也是近亲啊。
每每想到这里,子肜的头就一个大过两个。也和贾政商量过,可都没什么办法。老太太可不是自己的老娘,相信子肜表亲不能成婚的说法,这年头,亲上加亲的多得是呢。而且,夫妻俩不想把女儿送进宫,当然也没有借着宫中娘娘的力量的说头。不过,想到借力,子肜倒是有个想法。以后看好人家,让圣上指婚,是不是可行?贾政苦笑,办法倒是好,但是也得贾政那时候还得圣眷啊。况且,把家里的事爆到皇帝面前,总是会留太多的想象的。
还有元春,女儿虽逃过了这次选秀,但难保没有下一次。虽今年才十二岁,但是,按照这里的规矩,也得开始看人了,不然,就留成了红楼版的大龄女少年,想到女儿得十五六岁就出嫁,子肜的心就抽抽得疼。
还有老四探丫头,抓周时让人流言妄论了很久,虽然现在时间长了没人说了,但难保说亲时人家想不起来啊。自己女儿是好的,但是抵不住那起子人的舌刀。现在女儿才虚岁三岁,但珠儿好像不久前也三岁,元春不久前也是,眼睛一晃,就都长大了。再有那个和亲的利刃时时悬在子肜头上,让她每每想起就寝食难安。
当然,还不能忘了贾环,这一年来时常带在身边,二岁的小环儿也让子肜疼到心里了,他的身世容易被人诟病,以后说亲也不易吧?
想着这些,子肜觉得自己一下衰老了好多,哎,慢慢来吧,只希望自己夫妻的一些做法不要又引得老太太生气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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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越之扶摇直上
作者:唐雪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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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0 摆酒
120 摆酒 (第二更)
最后,贾琏和王熙凤的婚事还是顺利的定了下来。熙鸾丫头经过这次打击。沉默了许久。看着她不再活泼好动,精神头十足,王家太太虽心疼不已,但还是很了狠心,开始了严加管教。
只是凤丫头定了亲,王家太太也是很舍不得。再有偏疼三姑娘,这一个也是自己嫡嫡亲亲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怎么会不疼爱呢,于是也想试试带在身边教养着。只是凤丫头一直养在张太君身边,一直被教养的很好,自己也开不了这个口,只能借着让女儿管家才带在身边。
一直等事情明了了,贾琏知道自己与婶婶娘家那个常来的漂亮小姑娘定了亲了,才恍然过来,那日里,王家舅太太为何那样看他,又时时拷问他。而贾瑚也似想起了那日里的事,也拿这个来取笑弟弟。
贾瑚近来日渐开朗,心情好了,身子倒也结实了些许,再加上得了个儿子。倒真应了那句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话,自己也觉得,这走进走出的,身子轻快了许多。
只是他自己虽忙着高兴,忙着看儿子,也没忘了弟弟们。原先,他也以为婶婶大概跟娘家说好把那个二姑娘定给了贾珠。虽没怎么多见过,但到底是亲戚家里的,他私下也曾听说,这姑娘漂亮,能干,爽利,是个极好的,因而,也为了珠儿高兴。只是没想到,事情一出来,竟然是定给了琏儿。
这下子,贾瑚就有点担心了。这两个弟弟,他希望他们都好。不知道婶婶以前有没有对珠儿说过,珠儿是不是存了想头。虽说他知道在礼教上,他们不应该想这些的,但是自己是过来人,也知道少年的幻想。如果珠儿有过想头,这下,这就是被打击了。他自己经历过,知道这情这一字是最过伤人的。他虽替琏儿高兴,高兴他得了一门好亲事。但也为珠儿担心,担心他伤心伤神。而且,他更担心,这两个弟弟因此是而心存芥蒂,以后日渐生疏。
所以,他虽调侃琏儿,可总不当着珠儿的面说有关这事的一滴一毫。而且,总在偷偷观察着珠儿的神色,日常的举止。虽面上看着这珠儿没什么异样,但仔细看看,好似眉宇隐约有着忧色,虽时常是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但架不住这贾瑚一直留心。
难道,真让自己给猜着了?这可怎么好?贾瑚也没什么办法,这事别人还真帮不了,只能自己想开,自己所能做的也就是多劝慰劝慰罢了。又怕贾珠一个人闷着七想八想的,更是闷坏了,所以时时捉着贾珠一起说话。几番考虑,终于一日对了贾珠开口了。什么大丈夫何患无妻啊,什么放眼远眺才能心胸开广啊,什么提得起放得下啊,什么男女之情虽好,但骨肉亲情父母之恩才是最重的啊,等等等等,而且前后不搭,甚至可以说有点语无伦次。
贾珠一开始还不觉得,还认为这大哥哥要跟他谈人生谈理想,只是越听越觉得不对,也不知道这哥哥想说点什么,最后,实在有点忍不住了,就直接的问道:“瑚大哥哥,你这到底是想说些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明白呢?”
贾瑚看着贾珠好笑的看着他的眼,不由得泄了口气,感情说了这么多,这位是一点没听懂。当下也就破罐子破摔了,直截了当的问道:“珠儿最近是不是时常有点忧心啊?”见贾珠一愣,半晌才点了点头后,吸了口气,快快说着,好像是快点说完就不尴尬似的道来:“我也知道,你和王家的二姑娘是表兄妹,从小玩大的,感情自然比较亲厚,只是现在长辈既然已经给订了亲了,你就不要多想了。还是看开些,日后总有更好的。这事,琏儿也是不知道的,我们兄弟也不该生分了。”说完,就一动不动地盯着贾珠看。
贾珠听了这没头没脑的话,脑筋转了几转,才明白这哥哥说的是什么意思,在联想前面那一车的话,一下子就笑了起来。边笑还边说,“哥哥怎么会这样想的?实在是笑死人了。”
贾瑚没得到想要的回应,又被贾珠笑得莫名其妙的,当下也忍不住了,再也保持不住那温文的样子,大声道:“你这笑的是什么,到底是怎么了?”
贾珠好容易才憋住大笑,一边回答,还一边嘻嘻出声:“大哥哥恐怕是误会了。我一向只把凤丫头当妹妹看,从没有别的什么想头。大哥哥,你这是怎么看出来的?你那眼神不太好啊。”
贾瑚听说原来是自己误会了,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当下顾不得弟弟的取笑,也在那里呵呵的笑开了。等着两人都笑够了,贾瑚才想起最先头的话:“那珠儿到底是在忧心什么呢?”
贾珠听问。也不隐瞒,就都对哥哥说了。原来,前年珠儿考过童生试,就想这接下来就去参加来年秋闱,如能侥幸得中,当然就一气儿杀向春闱了。只是没想到,这事被他老子贾政拦下来了。说是贾珠年纪太小,心性不成熟,还是不要那么早出仕。况且,如果珠儿年幼得中,也太过招人眼了。现在朝堂上明争暗斗得厉害。珠儿小小年纪,还是不要太早介入为上。
长辈发话了,贾珠只能遵守。只是前段时间碰上一些新中的庶吉士,有一人曾与贾珠不对付的。这人平时就眼高于顶的,仗着有些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