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第27部分阅读
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 作者:po18.in
哭也不让见亲戚,身子才好得了的话说了,又说道:“说来也怪,自打见了那个和尚,黛玉的身子就好些了。”
贾政一听,原来和尚也上这里来凑过热闹了,气闷,但也不能做什么。只得转移话题道:“那现在黛玉出来见了我了,会不会对身子有碍?”
林海马上接口道:“那些僧道之流的话岂可做得了信。”顿了顿,又开始说别的事了。
贾政知道林还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也就顺着他的意。
贾政在林府稍待了一段日子,一边指挥着云栖等人挑选采买得用之人,一边又在暗中行事。根据前段时间的暗查,他这个妹夫还是干净的,看来皇上也知道,不然不会点了盐差,不过,如果这样的环境继续下去。不知道他还保的保不住清白。
不过,贾政终究看在妹妹得分上,说了几句半含不露的话。林海也是个聪明人,两人就一拍即合了起来。到底有了明白门道的人帮忙,贾政终于感觉开始有些松动了起来。
一个月后,贾政终于告别了妹夫妹妹,带着采买好的小戏子返京了。或许是无事一身轻,贾政多少天来难得轻松的看着路上的风光,中午打尖的时候还诗潮汹涌,坐在路边的小食肆中憋了半天,不过,他到底不是什么李白杜浦,只能随诌几句罢了。
难得的放松,让他并没注意到身后,一个乞丐注视着他的阴暗视线。
贾政一行人虽并未露出什么马脚,贾政取得的证据无非是些账册以及名册,再就是一个地址。那地方看似荒地实则防守严密,贾政也没让人进去细查,只是根据来往的车架推断出了究里。剩下的,他只要交给今上就成了。他还没想调用绿营什么的,再说了,谁又能保证这绿营是干净的?他也没想着立功,只要能交待过去就行。
只是账册及名册的丢失,让某些人警醒了起来,那些人又岂是吃干饭的,不然,以前折了的那么多人手就是个笑话了。分析着的状况以及往来的一些人,贾政就落在了他们的眼里。不管是与不是,宁可错杀不可遗漏。那些江湖人士就派上了用场。
只是,贾政早就算倒这招,这些日子也不过是外松内紧罢了。虽然江湖上的拳脚刀剑厉害,但特训出的护卫的武力还是不低的。贾政怕无伤无辜,拉着云栖等人往外靠了靠,离开了食肆避倒路边。双方拼斗,敌手并未占到便宜,反而损伤严重,最后不得法,敌首撤逃了。贾政不让人去追,舒了口气,也无心再用饭,返身想上车就走,只听得一声惊呼“小心”,一个人身扑到了他的背上,紧接着,感到股热热的气息胡在他脖颈。
ps:想着王熙凤,林妹妹就有点话唠。没有如期地把贾环给弄出来,见谅见谅,下章一定给整出来。
感谢各位的支持,一鞠躬!
正文 106 贾环
106 贾环
贾政蹲跪着,云栖靠在他的身上。并不能躺平下来,被他搂在了怀里。一把匕首从云栖的背后插入,深深的,只留着把手露在外面。依着位置,照贾政经验来看,怕是从背后直接捅入了心脏。这个伤势,在现代,用外科手术或许还得救,只是现在,已经是没了法子。若把这匕首拔了,那这大出血下,这人一下子就没了。
贾政并不敢动那把匕首,也没有看被护卫拿下的那个乞丐,只是盯着看怀里的云栖。他搞不懂,与这人并无什么深交,也只有这一路上才多说了些话罢了,这人,怎么会为他舍命?只是,他现在也不想搞懂这些,他是想让这人舒服一点,让他去得不那么痛苦。还想听听这人的愿望,有什么未了之事。贾政心里钝钝的,这命,就这样欠下了,这恩情,就这样背负了。
云栖依靠着贾政,这还是第一次,他和这人靠得那么紧那么近,也是第一次,这人那么用心的看着他,眼中没有盘算没有提防,只有痛惜。身上的痛已经让他恍惚,但心口的冰凉又让他回神,他知道他就要死了,可是意外的,他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因为,他能替了这个人,他能帮了这个人,这个人抱着他,这个人看着他。
云栖从不作幻想,他从那个地方出来,看的听的已是太多。他知道,他并不算是个人,只是被人用来解闷的物件儿罢了,然后又当作礼物给送了人。只是,他没料到。在这个人那里,他终于还是被看作了人,他也能靠着本事吃饭,而不是让人解闷的了。那一刻起,他的心就落在了这个人身上。只是,他知道,他只能靠着想念在这个人给的轻松的环境下过着下半生,没有人看不起他,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他想着这个人,过着这个人给的生活,他已经满足了。后来,他看到那个孤苦的女子,就像看到以前的自己,他买下她,收了她,想象着,自己是这个人,而那个女子就是自己。
只是,他不知道有一天,他还能在这个人身边。一路上和这个人说话,这些个日子,他以前想也不敢想。有了这些日子,他知道,他以后的生活又多了些想念。这样,就很好了,已经太好了。
刚刚贼人才退开,大家都有些放松,只是他对这个人格外关心,才在刚才那个乞丐盯着这个人时就注意上了。转身时,他又格外的看了眼那个路边的乞丐,没想到就看到乞丐抽出匕首朝这个人扑了上去。身子像是自己会动,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动作会这么快,扑在这人背后,感觉到匕首插/入时,他心中只有一个想头,还好自己的动作够快。
贾政不知道云栖定定的看着自己,眼中饱含的情代表着什么,或许他是知道的,只是下意识的不去想而已。贾政让人取了子肜给备的止疼药,开口安慰云栖,声音涩涩的,干噎得厉害:“别怕,别怕,吃了这药,一会儿就不疼了。”
云栖还是一眼不错的看着贾政,断断续续地说道:“爷,我不怕,我知道。我就要死了。”贾政看着这人的眼睛,一点骗他的话都说不出来,半天,才憋出一句:“我还能做点什么?”
云栖吃力地笑了,“爷,我求您一件事。我,自小被卖了,没了姓氏,也不想再姓那个姓。爷,可能让我跟着你姓?”
“好,今后,你就是贾云栖了。”贾政马上说道。
云栖弯了弯眼眉,努力地笑着:“真好,我也可以跟着爷姓了。”那个笑一直留在了云栖的脸上,哪怕是这个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贾政就这样看着一个人在他怀里静静的走了,对于生命的流失,他已是见得太多,但这样全心全意为了他而奉献上的生命,却让他怎么都喘不过气来。刚才,那个人还笑着听他诌诗,那呼在他脖颈的热气,好像还停留在那里,那么的滚烫。
半响。贾政才抱着云栖自己直起身来,想向马车上走去,连一眼也没看那个乞丐。那个乞丐自刚刚刺了人之后就一直愣愣的,被护卫拿下也不知道挣扎。这时看到贾政要走,才想明白过来似的挣扎着,出声呼喝着,“贾政,你不得好死。你早晚要遭报应的,那些被你害死的人,正等着你偿命呢。只可惜你只有一条命,你欠下的血债。不知要在十八层地狱底下,抽多少次筋,把多少次皮,下多少次油锅,才能抵得过!”
贾政丝毫不理睬,但他身边的唐宣确是忍不住了,当年,这个云栖还是他送去庄子上的,这些天来,想出的也极好。云栖亡故,他早就红了眼睛,当下骂道:“我家老爷行得正,立得直,从不妄顾人命。只有你这种畜牲,才下地狱,抽筋拔皮下油锅!”
“呸!不妄顾人命?贾政,你手上的鲜血怕是洗也洗不清了吧?你可还记得当年个广州陈家,你可算得清那是多少条人命?”
贾政直道听见广州陈家才立住了脚,转过身看向那个乞丐,“你是何人?为何提到陈家?”
“小爷坐不更名立不改姓,我就是陈进,陈家嫡子,你欠了我们家多少条人命?你那乌纱就是用我家那些鲜血才让的那么黑的吧。可恨今天没有杀了你,你等着,血债总要用血偿的。”陈进血红着眼珠子,直直地瞪着贾政,好像这样子就能扎疼贾政似的。
他恨,这么好的机会,他竟然没有杀了眼前这人,这么多年的痛苦还要怎么才能算得清楚。他还记得,那日早上,他娘还笑眯眯的让他乖乖的去读书,说是晚上给他做好吃的,娘身边的才三岁,还冲着他做了鬼脸。结果,晚上等他回来,一切都没有了。只有一片的血色。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人做下的。他恨不得能咬死他。
这么些年,他不敢回乡,怕被人认出来。后来听说这人回了京,就像这上京去找他报仇,只是他一个少年不事生产,不知如何生活,吃了许多苦头才流落到京城。可是一直都找不到机会,哪怕想混进荣国府也没有机会。后来又听说这人南下,他想跟着,但是哪跟得上?好容易在前日才摸上了,又等到今日这样的混乱,可惜还是没能得手。现在,他连带着连那个挡刀的人都恨上了,那人,凭什么耽误他报仇?
“你是陈家的?那你要恨就该恨你们家主,是他妄顾国法,占海为霸,私卖鸦片,领着你们一家人走上那送命的黄泉路。送在你们陈家手上的无辜人命也不知道有多少条了,更不要说那些鸦片又会害多少人倾家荡产,家破人忙。”贾政冷冷的说道,他虽然也震惊于那么多条人命,可是他也明白,这不是他该背负的,这就是这个时代触犯律法谋逆朝廷的代价,更何况,陈家根本也是害人的魁首。
陈进一时愣住了,半天才嘶着嗓子喊道:“那我娘呢,她只是个妇人!还有我妹妹,她才只有三岁!”
“可是她们姓陈,你们家男人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时就该想想他们那些妇孺的命是和你们这些男人绑在一起的。更何况你们家那些女人孩子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哪一样花的不是别人血汗浸出来的银子。”说完这句,贾政掉转身,再不看陈进一眼,直接上了车。而那陈进,自有那下面人会处理,他再也不想在这个陈进身上花费一点力气,只是云栖,云栖再也不会回来了。
半个月后,贾政终于回到了京城,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一口棺木。在城外近郊,靠近贾府家庙铁槛寺附近,有了一块新坟地,据说是个风水极好的地方,那里葬了个叫作贾云栖的人,据说是荣国府二老爷的义弟。还听说,铁槛寺的和尚得到嘱托,没事多往那里转转,清扫清扫坟头,拔拔草,焚焚香,念念经什么的,别让那人太冷清了。
据说,那个叫做贾云栖的,原来就是京城出了名的红角云栖。前几年忽然退隐不出来了,感情是扒上了荣国府这条大船。只是不知怎么富薄,竟然就去了。不过这二老爷看上去倒是有情有义的。
据说,荣国府从庄子上接了个小寡妇进府,还是带着热孝的,听说是二老爷义弟的未亡人。听说荣国府老太太虽不乐意,但也没多说什么。这荣国府zen么不知道避讳呢?
还据说,这小寡妇竟然还是个有着身子的,这荣国府的二老爷南下走了那么多时候,回来就接了个寡妇进门,还带着身子,鬼知道里面有什么事情。
这些日子以来,京城对这些流言蜚语传得是绘声绘色的。但是贾政一点都不在意,子肜也视若罔闻,还严令下人不得嚼舌,不得怠慢安置在西院曲水流畅的新干姨娘赵氏。老太太虽不乐意,但是人家救了她儿子,她还是很感恩的,只恨京城那些无事生非的长舌妇。
不到半年,荣国府又添男丁了,贾政大笔一挥,取名为“环”,又去坟上默告,义弟,你那房里人给你生了个儿子,你也有后了,我收了他做螟蛉义子,等他大一些,我就带他来看你。
(ps:首先为迟到道歉,今天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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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7 病由
107 病由
对于贾政收那男孩为义子的事子肜倒是无所谓。只是对贾政给他取名为贾环感到有点无力。对此,贾政也是振振有辞的,虽然这说辞有点不靠谱:既然子肜已经不打算再要孩子了,那么现成的名字白放着可惜了,再者,这义子也是儿子,填这现成的空凑成原来的五个,不是正好吗?
自打南边回来后,贾政就关照人去照顾义弟的未亡人,也听听她的打算,若是想守着贾政自会好好供养,若是想嫁人,那贾政也会出份好嫁妆。只是没想到得到消息,说是云栖的妾侍有了身子,云栖有了遗腹子女。
对于这孩子,贾政当然重视万分的。到底如何比较妥当?要说另外置个宅子安置也可,可是贾政想到下人回报,那女子是个软弱没主意的,就算是给她产业恐怕也是拿不住的,而且万一压不住下人,连带着孩子要一起受委屈。自己又是个男人。老是这样出头总是不好,而子肜又不方便照顾府外的事,再说了,那个孩子还是在跟前看着比较好,不惯是以后的教导还是将来的出路,都便宜些。
与子肜商量了几回,还是接进府来照顾比较方便。当然,子肜也想到府里下人也有欺软怕硬,踩低捧高的,哪里有人,哪里就少不了这种人,于是就叫来管事娘子关照下去,如果拿这些事嚼舌的,可别怪自己不客气。
待到贾环出了世,子肜比照着宝玉,一样的安排了奶娘,教养嬷嬷和丫鬟,还格外挑那些老实可靠的。至于满月酒什么的,一样没拉下。
说来也真是凑巧,云栖的那个女人也正好姓赵,而云栖有没有跟她正式的成亲,只是收作为房里人,所以也就不尴不尬的称她为干姨娘或者赵姨娘。
老太太对于这些都没说什么,只是把贾环抱来看看,叹息一声:“看着是个伶俐孩子,好好的养着,将来也给他个出身。也算对得住他爹的一份心。”然后,也比照着家里的几个孩子给了记名礼。
话说,贾政这次的公干,虽不尽善尽美,但也差强人意了。至于接下来该如何,贾政就无能为力了。不久,太子殿下被斥,禁于东宫反省。江苏浙江两省总督被掳了帽子下了大狱,接着两省官员十有七八停问罪,有的问斩,有的流放,有的只是摘了乌纱,当然也有的带罪留任。这次江南官场上的地震弄得人心惶惶的,不过一下子空出来这么多的缺又让一些人蠢蠢欲动。只是,高高在上位子上的人的面色一直不好,没人敢开这个头。
这样也导致接下来的过年也没有什么喜气,京里的感觉总是那么干巴巴的,就连普通老百姓也不像往年那样兴高采烈的。后来,今上意识到了,想缓和一下气氛,改换一下京中的话题。就下了道恩旨,放了后宫一大批的宫女出宫。接着,又下旨征选,已充后宫及宗族。
贾政子肜初来这里时,以为这里也像清朝一样三年一选秀,后来才发觉不是。这里的采征是不定时的,一般由皇上、太后或皇后根据情形下诏的,而且也不一定都是充斥后宫或者进宗族后院的,也有女官、公主侍读什么的。而且,候选人的身份一般是五品以上官员的女儿,或者有内宫颁发的候选腰牌的人家,这腰牌如果这辈里的孩子没用上,还可以传下去。
这次征选安排在过了正月,凡年十三至十八的五品以上官员家的女儿以及有候选腰牌的必需参选。当旨意宣布后,贾政子肜大大的舒了口气,过了年,元春十二,这正是太好了,还好当初子肜为了优生优育,孩子都小了那么几岁。贾政子肜虽搞不太懂为什么原著中元春进了宫,宝钗要参选,荣宁二府其他女子却不用参选,但这和现在的他们又有何关系?他们只知道,现在,他们的女儿逃过一劫。
京里现在气氛活跃得很,有人家兴高采烈的,也有人家暗暗忧心的,还有些人在走着门路,希望能得个好位置。也有宗族在打听各家的女儿,又给宫里递牌子,想挑个好女子的。反正现在总算没人再多嚼荣国府的八卦了。
只是生活总是有喜也有悲的,贾政子肜刚刚还在为元春庆幸,接下来,没想到整个府里就笼上了阴沉,荣国府的长房嫡长孙贾瑚大爷病倒了。虽然瑚大爷三天两头得病,这这一次来势汹汹,竟然是猛地昏倒的,然后被抬在床上人事不知,好半天才活过来。请来太医院的高手,说是原本有心疾,现在又激怒攻心,尽人事以听天命吧。
子肜也把出这孩子心气郁积,心潮激荡,这对他是最伤身的,只是急得不知怎么办好,这情绪只能由他自己控制,别人是帮不了什么的。当下什么都说了,只希望贾瑚真能看开一些。
老太太一边照看着孩子,一边询问了贾瑚如何得病的,都说是不知道,只是那天大太太来缀锦院。大奶陪着说话,大爷不知怎么就一下子昏倒在正房门口了。大家就乱了起来,只是乱管乱,还真没发现什么不妥啊。
老太太一下子就想到,会不会是大太太和大奶在说着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被瑚儿听去了,这瑚儿一下子就气得昏倒了?当下就叫来邢氏和李氏盘问,大太太当然是推得一干二净的,只说是婆媳随便说些闲话,无非问这两头瑚儿身子如何,想吃什么喝什么等等。要是不信,还可以问身边的丫头娇红和翠云。
老太太再问李氏,李氏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再多问了两句,李氏竟然也昏过去了。忙找来大夫一看,这大奶竟然是有了身子了,快两个月了。老太太自然不能多说什么,忙让她躺着养胎。其他的事也只能先放下了。
贾瑚听说自己有了孩子,脸上倒是一会儿喜一会儿忧的,子肜怕他劳神,忙劝他不要多想,还是好好静养着,等着抱孩子就好了。贾瑚撑着答应了。
贾瑚躺在那里,也不知道现在该是如何的心情,对于孩子,他嘴上虽不说,心里是一直企盼的。只是,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会有个孩子。
对于自己的妻子,贾瑚一直是喜爱的,李氏就像是贾瑚想的那样,可以陪着他解闷,陪着他细听春雨赋新词,闲看落花画春华。他虽也知道大太太一直要拉拢着李氏,但想着自己已经对李氏说过,自己把婶娘当作亲娘来看,李氏因该知道怎么做。内院里的那些乱糟糟的事,自己虽然不太关心,但并不是一点都不知道。但是那些乱七八糟的,自己身不好意思开口说,而且,再怎样,大太太总是自己的长辈,自己怎么能背后说长辈的不是?
那天,贾瑚因想着前一日的一首词,自己又改动了一下,觉得意境更进一层。迫不及待的想说给妻子听听,所以早早的回到内院。进了自己的院子,就觉得奇怪,今天这正房外怎么没人?才要掀了帘子进去,就听到里面有说话声。原来是大太太的声音。贾瑚就站住了,整理了一下衣冠,预备进去行李。只是,飘进耳朵的几句话,竟然把他给定住了,身上竟然没了半分力气,连抬一抬手都做不到,只能靠在身边的廊柱上,听着那些恶毒的话一句一句的刺进耳朵,要想不听都做不到。
原来,邢夫人是来找李氏说话的,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这贾环和赵氏身上,更是把已经故去的人也拖出来编排一番。绘声绘色地说了一番京中传闻,还意犹未尽,继续道:“这二老爷平时看来一幅道貌岸然的样子,没想到这背地里如此荤素不忌的。说是说南下给老太太挑人,谁知道还带了那么个玩意儿,而这么个玩意儿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收的,又经过了多少人的手,也亏得二太太竟能忍得住。再说了,那个母子,说是什么义弟义子的,可真不知道是谁经的手,南下这么段时间,竟然带来个这样不清不楚的东西,真真不是道私底下到底干了些什么,也不知道那个又是怎么死的,还给他看了这么个好坟头。我说,这二太太还能让人就这么进了来,还不知道以后还要添多少个义子义女呢。”
这话恶毒无比,贾瑚恨不得能冲进去打断了,可越是气就越是动弹不得,开始还在想用力发出些声音也好,可是真真气得头昏眼花,连自己的声音都找不着。自己不能动弹,也不能出声,就指望着自己的妻子开口打断,可慢慢的,他失望了,这李氏竟然一点表示也没有,就由着邢夫人在那里胡说八道,而且,看这架势,因该不是第一次了吧?
贾瑚心里充斥着失望,愤怒,以及其他统统地哀怨,自己的妻子,原以为是自己的知音,可是就在那里,任人侮辱着自己的叔叔,自己有如亲娘一样的婶娘,虽然大太太是长辈,不能叱喝不能教训,但是你可以不听啊,可以打断啊,也可以表述自己对叔叔婶婶的尊敬啊,怎么能什么都不作呢?
无为,也是伤人的!
正文 108 殇心
108 殇心
慢慢的,贾瑚对李氏的失望冲击着自己的心情。其中还包含着哀悼着自己逝去的感情、哀悼着逝去的对未来美好的向往,慢慢的眼前越来越黑,终于,伴着远远传来的一声惊呼,贾瑚如愿的听不到那些伤人的话语了。他昏倒在地上了。
现在,他躺着床上,每当想起那日的情形,都还是那么的心痛如绞。有时,他看着李氏,又觉得那是不是都是假的,那只是一个梦而已。他实在是不明白,他说的话,自己的妻子为什么不懂?是他太傻,连话都说不明白了?还是他太天真,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原本,他还想着,和自己的妻子快快乐乐的过这下半辈子,有着自己的孩子,一家人就像叔叔婶婶一样,那样的日子,是那样让人满足。可是现在。他不知道,他还有多少天的日子,而且,他也明白,以前那单纯快乐的日子终不可追回。
贾瑚的身子总也不见好,一家人都提着心,连着过年都没什么心思。子肜知道这心结不打开,身子大概也好不了,只能多多开解,只是不知道到底怎么病的,虽知道大概多少与大太太脱不开干系,只是几个人的嘴都闭得紧紧的,别人也没得法子。子肜只能劝着贾瑚多想想老太太,想想还在李氏肚子里的孩子。
子肜也说不出什么新鲜的,只能翻来覆去的这么些话,把老太太背地里伤心而当着贾瑚的面又故作笑颜宽贾瑚的心说给贾瑚听了,把大老爷为贾瑚担忧又白了头发也说了,她倒不是要让贾瑚内疚,只是想让贾瑚心中多点牵绊,因为,她在贾瑚眼底看到了失望,死气,没有求生的欲望,所以说这些,只希望贾瑚能多想想疼爱他的人。
话说多了,总算有几句进了贾瑚的心底,贾瑚这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太不孝了,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感觉里,浑然忘了,这世上,还有祖母,父亲,叔叔,婶婶为自己担忧,焦虑。自己这边觉得了无生趣,难道忘了长辈们是如何的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的?这个世上,虽有人让他伤心失望,可是还是有很多至亲长辈是把自己放在心窝里的,自己怎么可以因为对别人的失望伤心,而反过来让一向疼爱自己的亲长失望伤心呢?
这样想着,不免就振作了几分。要说贾瑚的身子不好,心绪也占了很重要的分量,如此自己振作了,人也就多了几分生机,竟然又让他慢慢挺了过来。只是,贾瑚躺在床上。空闲多了,不免也想得多些。然后,他就想把自己多年来的一点想法告诉家里人。
贾瑚差跟前伺候的人去看看,大老爷和二老爷可都有空?不一会儿,下人回说,二位老爷已经回了来,正在前头说着话,也没有再出门的打算,还回问大爷是否有什么事。贾瑚一听父亲叔叔都有空,也就不挑日子了,让人去把老太太,大老爷,二老爷,大太太,二太太都请了来,如果琏二爷和珠大爷无甚要事,也一并都请了过来。瑚大奶那里如果可以起身坐坐,那也一并过了来听着。
下人见如此兴师动众的,均不敢耽搁,飞跑着去了。众人接到信儿,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又担心是不是贾瑚身子又有不妥,倒也很快就赶了来。正好,不差前后脚的都到了。
进了正屋,就见到贾瑚在外间坐着,并未在里间床上躺着,而李氏也在一旁。见贾瑚身子无碍,才放下了心,又不免埋怨贾瑚不知道保养。干什么硬要起身出来坐着?
贾瑚才要过来行礼,就被老太太给止住了,说道,什么时候不好说话,偏在这时候费什么心,好容易着身子才有起色,可别再累着了,然后有一叠声的让人扶贾瑚里面去躺着。
贾瑚忙笑着对老太太说道:“孩儿知道老太太及各位长辈的疼爱,只是有几句话不说,搁在心里难受,早日说了出来,心里也松快些。只是孩儿身子骨还不太硬朗,照理应该去到长辈们跟前的,现在反而要劳动长辈过了来,已是心中不安了,怎么还能躺着说话?老太太且先缓一缓,让孩儿把话先说了,只是,听了孩儿的话,还望各位长辈不要生气才好。”
老太太见贾瑚这样郑重其事,也只能停住了,当下说道:“你这孩子真是,万当以身子要紧。只要你能多保重自己,也是在我们面前尽了孝了。罢了,即这么着了,那你就说吧。”
贾瑚有看了看父亲,见贾赦清咳一声也点了点头,当下也不再说什么,直奔主题,“孩儿自打懂事之日起,就知道孩儿所受所享,皆托先祖蒙荫和各位长辈的付出,一点一滴都是长辈们的心血所换。因此,孩儿也该当勤奋努力,成为有担当之人,担负起自己的责任,虽不能以此报效长辈恩情,但也要为家门尽一份心力。”
说着,又看了看贾赦,吸了口气,继续说道:“只是,后来,孩儿才明白,孩儿这具不中用的身子是个大拖累,能日日安康的不让长辈担忧已是万幸,再要谈一些报效家门的话倒真成了笑话。是以,今日里请了各位长辈来,是贾瑚不孝的想要让长辈原谅贾瑚,将来不能担起荣耀咱们荣国府的责任。”
说到这里,贾瑚跪了下去:“今日,贾瑚在这里,请老太太和大老爷同意,免了贾瑚日后继承这荣国府爵位的责任。贾瑚不孝,只能做一个米虫,让长辈们养着,实在无颜。”一边说,一边又叩下头去。
老太太大惊,忙让人去扶贾瑚起来,只是贾瑚怎么都不肯,说是要是不同意,就一直跪着。
在座的几位虽然阅历不同,才智也不一,但话说到这个份上,怎么会不明白,贾瑚嘴上说的是不能担起责任,其实他要放弃的是作为嫡长子的继承权,放弃了原本属于他的荣耀。他身子不好,日后担个清闲的爵位,快快乐乐了的过日子。有什么不可以的?可是他现在却说出这番话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老太太等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贾赦见贾瑚如此,疲惫的说道:“你可要想好了。还有,你如今也是快要做父亲的人了,你这可想过孩子将来会如何作想?”
贾瑚一笑道:“孩儿已经想得很明白了,父亲只当疼孩儿,让孩儿做个纨绔吧。至于孩子,他想要什么,就该自己去凭本事挣回来,怎能老赖在祖宗的蒙荫上打转?再说了,他能托生在这府里,已经比外头的那些人好上不知道多少了。”
贾政也明白他这个侄子的想法了,他和子肜一样,对这个爵位并不如何看中,况且,他也认为,像贾瑚这样有责任心肯上进的人来说,因为要对得起这个爵位,以前日日勤勉,如果放弃爵位,说不定真的反而轻松,也不用逼自己刻苦勤奋了,日后悠闲的过日子,有何不好?于是也就在旁边劝说了:“大哥,我看就依了瑚儿吧。他就是个心细死心眼的,若依了他,他这心一宽,身子也就好得快了。”
老太太贾赦那有什么不明白的,无奈中,只得允了。贾瑚才在人搀扶下起身坐下,不过事情还没完。
贾瑚又说道:“孩儿身子不好,老是烦劳长辈们悬心,实在太过意不去,因而想着,日后还是让李氏仔细费力些。因这样,恐怕日后李氏也没什么精力帮着操持家务了,还望老太太二太太见谅,容她躲个懒,也别再指派她家务了。她现在要养着身子,日后又要看顾我,怕是也没有空闲,我想着,只怕是除了给老太太请安,其他时辰都得耗在我这院中了,就连走亲应酬上,怕是也要疏忽些了,还望老太太二太太能替她周旋一下子。”
说着说着,又笑着看了眼大太太邢氏,说道:“说到这里,又是我这个做小辈的不孝了。以后都没功夫陪大太太说话聊天了,大太太若要见怪,就怪在我这破身子上吧。哦,我又想起来了,我知道大太太喜欢我这里的景儿,常来走动,只是我这院子里老是熬着药什么的,整日里气味都大,听闻大太太一直身子不爽,都在用药,这该是有些冲撞的,还请大太太多思量,不然真犯了冲,倒是我这小辈的不该了。日后若要有什么事吩咐,还请着人来唤就是了,这也是我们做小辈的本分,不该劳动您的大驾亲临的。”
贾赦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但是在小辈面前又不好多说,只能顺着贾瑚的话说道:“瑚儿不用操心那么多,保重好自己就好。至于大太太,她也很体谅你的一片心,不过,日后她怕是没功夫过你这里来闲话看景了,她现在吃的药,是让她要静养的。以后,她大多时间要在自己屋子里养着呢。”
说到这里,贾瑚的精神头已是勉强了,老太太忙让人扶贾瑚里面去躺着,也不多看邢氏李氏一眼,只让人多看顾李氏的身子,就让人散了。
ps:以下不算字数。
本来贾瑚要领盒饭的,只是我越来越舍不得这娃,只得大改特改,还要顾着主线,推累咧。有亲说我对贾瑚后妈,实在是太冤枉了。因为,红楼中这人本就是早夭的,而且有没有他存在都是个问题,只是我一直纠结琏二爷的称呼想要找出那个大爷来,才翻了很多,度娘了又gogo,找到一点影子的。而让他长那么大,不像原来得那么早夭,本就是替原来的贾珠的。再次说,我是亲妈。
正文 109 醒悟
109 醒悟 (第一更)
大太太邢夫人本来来这里时。心里惴惴的,怕是贾瑚会把她那天说的话给抖了出去,等坐定说话了,才知道不是她想得那么回事,心才定了些。后来听了贾瑚的那些话,想了半天才明白,原来这瑚大爷是不打算要这个爵位了,心里不由一阵狂喜。贾瑚不受爵位,以后自己的孩子面前的绊脚石就少了一块,还是最大最结实的那种,怎叫她不心花怒放?看着贾赦犹豫她心里急的不行,真恨不得能替他答应了。后来在二老爷的劝说下,自家老爷总算是点了头了,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感激过二老爷的。可是还在她昏滔滔乐颠颠的时候,怎么觉得老爷的话不是味儿,这是在顾惜她?总感觉不像啊?
当邢夫人还没搞清楚状况时,李氏那里已经是百转愁肠。自从那日以后,她就惶惶的,虽说自己一直对自己说,她没做什么,婆婆在她面前说话。她只能听着,她一点也没错。可是,心里还是告诉她,她一定做错了,不然,相公怎么会昏倒的?醒来以后又对她淡淡的?完全不像以往一样。只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一直宽着自己的心,她又没做什么,甚至于连一句话都没说,相公只是身子不好,懒得说话罢了。
可是接下来的事实在太出乎她的意料,相公竟然不要爵位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从来都不说?难道自己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甚至于一点都不顾年以后的孩子,他怎么可以这样?自己的孩子还在肚子里,就这样被他无视了?她已经被这样的消息惊呆了,可是没想到,后面还有更让她吃惊的,她,被禁足了?虽然面子上的话说着漂亮,但其实,就是这个意思吧?
不让管家?以前她把事推了,那是她的想头,她的选择,现在这样却是被夺了。以后,相公那样子了,她手头又是一点权也没有。那他这支算个什么?纯粹就是个笑话了吧?相公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就这样被厌弃了吗?那她以后要怎么办?相公以前对她的种种的好一一闪现在眼前,他和她对句的样子,他和她共画的深情,他虽有些苍白但还是俊秀的容颜,他英挺的眉,他黑亮的眼,他总是带笑的嘴角,忽然间,一句话语直刺她心底,“虽说是嘴上叫着婶娘,其实我心中把她当着亲娘一样。”
她终于晓得自己是错在哪里了,只是现在是不是太晚了?她一直呆木着,哪怕是贾瑚被扶了进去,她也只是愣愣的跟着,全没了往日的一丝作派,哪怕是老太太至始至终没看她一眼她都不觉得,只是最后老太太的那句让她顾着身子顾着孩子的话让她听了进去。是啊,她还有孩子,这孩子会给她带来转机,她还可以挽回的,一定的!李氏暗暗抚着还未怎么显形的肚子。就像落水之人终于抓到了浮木,眼睛又亮了起来。
贾瑚的身子慢慢的好了起来,等到开春时,已经行动无碍。他这段卧床的时间,贾珠贾琏得空就来看他,怕他病中寂寞,贾琏更是时常粘在他身边,连外头都不大去了,更别说胡闹了。因此上,经这一场病,小兄弟几个反而更加要好了。
元春也是日日的来,只是身上事多,要帮着管家,又要学些个技艺,又想要陪着弟弟妹妹,倒也不长坐。宝玉也是常来的,每次都是跟着元春身后一起来,他还小,没什么正经事,除了玩,也就是跟着父母兄姐学认字,听故事罢了。他也很喜欢这个大哥哥,这个大哥哥虽然身上总有股子药味儿,但他是闻惯那味的,家里娘和姐姐也成天摆弄这些,他倒是一点不怕熏,反而觉得香。他喜欢这个哥哥,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哥哥身上有熟悉的味道吧?只是这个哥哥老躺在床上,陪宝玉玩一会儿就累了。所以,宝玉还是希望哥哥快点好,可以陪他到院子里多玩一会儿。
贾瑚本就疼爱着宝玉这几个小孩子,这一下,就更疼到骨子里去了,还想着,要是李氏的孩子生下来,他也带着他或她这样玩,这样抚育这样教导,一定很好。
至于大房的另两个孩子,反倒不及贾珠他们亲,甚至连探丫头都比不上,探丫头看见他,还知道软润的叫一声瑚大哥哥,然后伸手要他抱,而迎春只会躲在奶娘身边小声地叫他一声大哥哥。而贾琮更像个女孩子似的,轻易不上他这儿来,来了也只是打个唿哨就走了。他知道这俩个孩子身子弱,他们的姨娘看得紧,深怕过了他身上的病气吧?
迎春今年已经虚岁六岁了,她并没有养在老太太身边,只是那年生病才抱过来,等病好了又抱回大房了。老实说。老太太并不怎么看中这两个庶出的孩子,由着他们放在姨娘身边教养长大。
子肜对这也无语,孩子在小的时候是没错的,长大了有好有坏,那也是后天教养的问题。她对着贾琮那性子实在无爱,胆小,怕生,扭捏,心中想要又不敢表达,像是一直受欺压似的。可是天地良心,没有谁亏待过他。只得说。这性子也就是贾姨娘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