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第22部分阅读
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 作者:po18.in
和尚双手合十,口宣佛号,一辑首,开口恭贺:“恭喜这位施主,府上添丁,喜获麟儿,老衲这边先来道贺。”
老太太当下震惊,这老2家的生产,自己才刚得了报喜,这和尚怎么就知道了?当下看了看那引路的婆子,那婆子是个机灵的,马上说道,“而太太生产,奴婢正好在外面,还没得着信,一路上也未有所闻,感情是老太太添了个孙子,奴婢给老太太贺喜。”
这一番话就打消了老太太的疑虑,当下认为这是一位得道高僧,眼神就热切起来。那和尚只作未见,仿佛刚才的话都与他无关,还是笑着说:“可否请抱来这位小施主一见?”
老太太哪有不同意的,忙让人去抱了来,想着这和尚秀为高深,且让他看看这孩子的面相。可怜这小宝宝才刚出世,就被抱在见客了。
老太太要抱着孩子去见和尚,贾政哪里放心,一定要亲自跟着。子肜也被闹醒了,见没法说话,也没得法,只是悄悄的把手中一直握得死死的玉塞给了贾政。
等见了那和尚,贾政面上不露声色,心里直把他骂个狗血喷头,好好的修他的仙,来他们家掺合什么。和尚也不管不顾,只是抱着孩子细看,一边称着好相貌好根骨,一边啧啧出声,末了竟对老太太说:“吾看此子根骨清奇,恐不耐着红尘中的凡俗,不若舍了给我,我正好缺这个样的徒弟。”
老太太大惊哪里舍得,和尚叹了口气,“你们只是一味难舍,却不知以后要为他付出多少心血被他拖累多少。”老太太执意不允,只道这时做父母长辈应该的,谈何拖累?
和尚又叹了口气,说到:“罢了罢了,即这么着,就让他在你府中历练,只是他打娘胎里带出的那块玉要随身带好,以保他神志清明。”
老太太脸上带着疑惑,贾政心中在骂娘,这好不容易给瞒下来了,一下子就给这和尚拆穿了。他算是看出了来,这和尚哪里是来渡他儿子的,明明就是来打破他们的安排的,非要让这孩子生活在这风口浪尖上。这,也是他说的历练?
子肜生产时听到的那番话,贾政在外面也听到了,只是没看到别人的异样,明白只有自己听得到,他还不知道子肜和他共同听见的,还想着等下见着子肜就告诉她,也让她放放心。以这和尚的话,只要依着他们自己的本心做事就可。那些凡俗之事,这些真人是不会插手的。
只是他现在才彻底明白这和尚的话,他忽略了两个字,原话是不可插手过多。只是这过多不过多的,以何来评价?
老太太疑惑的看了看儿子又转头看向那和尚,言道:“大师还请言明,老妇人有些听不明白。”
那和尚呵呵一笑,指着贾政道,“老施主不明白,只需询问他即刻。”于是站在旁边笑嘻嘻的看着贾政不再作声。
老太太当下也转眼望着贾政。贾政没得法子,只得按下心中怒火,上前一躬身,掏出那块玉托在掌中,说到:“老太太容禀,此子落草之事,口中含玉而诞,实为异相。儿子恐这太过惊世骇俗,就令人不可声张,把这玉给瞒了下来。”
史太君听了,也顾不得惊讶了,当下抖着手自贾政掌中执起那玉细看,果然是块美玉,鲜明莹洁,上面还隐隐刻着字。老太太眼力不行了,忙又递还给贾政那他看看那上头的字。
贾政拿了这玉半晌此时才得了机会仔细察看,当下也二话不说的细瞧起来。果然,如书所述,这玉正反皆有字,正面注云“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反面注云“一除邪祟二疗疾三知祸福”。
才刚读完,那个和尚又笑着说起来,“果然是个好宝贝啊,怎么可以藏着掖着?”当下接了过来,一番摩挲,说到“今日入世,人世光阴,如此迅速,尘缘满日,若似弹指!”又说了一番疯话,持颂一番,才又递回给贾政,说到:“此物让此子随身佩带,可保他安康,就如那碣语,莫失莫忘,才能仙寿恒昌。怎可瞒下?”
话毕,也不等人说话,就飘然而出,等到众人回过神来追了出来,哪里还看得到那和尚的踪影?
正文 86 取名
86 取名
那和尚已经找不到踪影。但给老太太留下的影响却更加深刻,一直念叨着那就是真人。当下对那和尚的话奉若仙碣,让贾政去找人把那玉镶个托子给这孩子挂在颈项。对这那刚出生的小宝宝喜爱异常。当然,这孩子确实有不同凡响之处,且不说那长相,就是那性子也是好的。才刚出生就被抱了过来,竟然也不吵闹,只是在睡觉。
老太太是越看越喜欢,如果不是身边还要照顾贾瑚,就想把这孩子抱过来自己亲自养着。想着那真人的话,就要把这孩子取名为宝玉,让上下人等都叫着好养活。
贾政一听就头大了,宝玉这个名字,看书时没觉得怎么不妥,现在换作自己的儿子,就觉得实在是那个。一来,贾政觉得这下面两辈的排行本就有些阴柔,而宝玉二字就更甚了,且带纨绔之意,二来,贾家这两代都是单名。这个孩子就与重不同,这也太过招人眼了。本来他就想让这孩子太太平平的长大,偏生那个和尚浓处这样的动静,生生把这孩子放在人眼皮子底下指指点点,要连个名字都是那么的特殊,那就是太过了。话虽说名字只不过是个符号,但是能弄得舒服的符号时,为什么不弄呢?
当下打定主意,对老太太说:“老太太的主意原是不错,都是一番心疼儿子孙子的意思。只是儿子有些想头也想请老太太听听。”
史太君有点诧异,虽说给男孙取名原该是老太爷的事,老太爷故去了那么就该儿子取名了,只是依着儿子一向的孝顺,自己既然张口了就不该有不同意的,怕是这孩子真有什么考虑,当下就让儿子快说。
贾政严肃地说到:“老太太的主意是最周正的,宝玉二字合着他那块俗物,再有那仙师的佛碣,在恰当也不过。只是儿子想着怕小孩子年幼根基不牢担不起如此富贵之字。再者,他这一辈都是单名,这二字与族中礼法不符,现在知道的人都明白那是老太太太的一番疼爱,不知道的人就不知要怎样嚼舌根子,没得让个小小孩子在他们嘴舌中翻滚。还请老太太再想想。”
一番理由倒也妥当,老太太沉吟了片刻,道:“那就依你,你看这给他取个合适的大名。这宝玉二字就作为小名吧。以后在家里上下都这么叫,多让这贫苦之人叫唤了,也借着那些贫苦辛劳之气,也不怕这贵气压了。”
贾政一听还,得,还是逃不过那二字,只是老太太已经是退了一步,理由也充足,不好再坚持了,也只得作罢。幸好,这大名不是宝玉了,只等养个几年,开了蒙进了学,就可以收起||乳|名了吧?
又都弄了一会儿宝玉,老太太也乏了,就让贾政带着儿子回去了。而榴院里,子肜也已经醒了,收拾一番用了些汤水,就在等着贾政。这人还没回来,婆子已经把那些事告诉了子肜,说得活灵活现。还一边感叹着这真人仙迹。子肜一听就明白了,感情他们两夫妻是白忙活了,心中虽有懊恼,但也没了法子。
等贾政回来一番细说,也细细告诉他生产时朦胧中听到的那番话,夫妻俩又是感慨了一回。接着又把珠儿元春叫了过来看看新弟弟,夫妻俩又抚慰了一把这俩孩子失措惶恐的心思,才让他们退下。子肜才刚生产,就用了那么些心神,这回已经撑不住了,当下搂着宝玉睡去。
而贾政此时看着娇妻幼儿,一直以来崩进的神经才放松下来,只觉得疲惫无比,可是怎么也没有倦意,当下也不歇息,只一门心思得想着给孩子取名。
子肜这次生产不同以往,大概真有着那玉和神仙投胎的原因,只觉得身子亏损的利害,精神头也不好,表现得最明显的就是没有开奶,因此,宝玉也只能用奶娘了。
哪想到这么一点点的小孩子就开始挑人。贾政给挑了三四个身家清白身体健康的产孕妇给备着,且一直给予产奶的食物,好吃好喝的养着。子肜生产后就挑了一个出奶多的,没想到这宝玉抱在她怀中就是不吃,而被另一个面容姣好的抱着就开吃了。
难不成天生就是个爱美的?子肜不兴这个邪,要知道才出生的婴儿视觉神经还未长成,他如何能实人面貌?靠的也就是听觉和嗅觉罢了,再说了。这么小就掰不过他还了得?
子肜想了想,让那个她中意的奶娘下去仔细擦洗,不得留一丝异味,然后再让她用自己素来用的那个果香胰子。又让宝玉结结实实的饿了一会儿,再让她喂食时,果然,这些瞎子宝玉不挑了,老老实实大口大口的吸了。
子肜看着,虽然心疼儿子,但想到这孩子可能有的种种劣行,深觉自己这样子做的必要性。同时也在庆幸,幸好老太太疼爱瑚儿,没把宝玉抱过去养着,不然就不好教育了。
王家是早就送过信去了,把张太君喜得眯缝着眼,因还没出月子,也不好来探望,只是送了一车车的东西。
现在府里都知道了宝玉的那块玉,都觉得稀奇,连说这二爷是有神佛保佑的,渐渐的这话就传开了去。老太太还是怕宝玉娇贵不好养活,就让人私底下抄了好多红纸条,贴在成了各处。让那些贩夫走卒和贫民都叫着名字,好借借他们的皮实劲儿。因子肜在做月子,知到这时已经晚了。想想也算了,反正这儿子名声早就传出去了。
贾政终于把名字给定了,取了“玮”字,也是美玉的意思,希望这个孩子美玉无暇吧。等到开了祠堂,郑重地报了自己家儿子的名字,于是在自己的名字这一枝下,添了个“玮”。
贾玮也就是宝玉的满月酒,依了老太太的意思是要大办的。结果又给贾政拦了。原本他就不喜欢热闹,这次一而再的因为宝玉出风头,实在是有违他的处世风格。为了打消老太太的想法,他是好话说了一箩筐,拉拉杂杂的说了好些个理由,什么孩子小天气热,家里没人操持,太宝贝了折了小孩子的福气,等等等等。老太太哪里不知道那都是推搪之辞,但看着贾政实在是不想操办,心里虽不高兴,也只得依了。只在满月时请了亲戚家来。
那一日客人还是蛮多的,东府的,王家,史家,邢家,都来了。男客在前院有贾赦贾政陪着。别人倒还好些,热热闹闹的吃酒听戏。那邢家的就有些作态。这里在做的都是大家出身,唯独邢家就是个普通的小京官。平时想着攀着高枝,依靠些裙带关系拉拢拉拢。只是这女婿不怎么好亲近,几下子都没成。今儿个逮着这样的机会,怎么不想好好利用。于是在这一圈人里,对谁都恭恭敬敬,一股子的奴才样子。弄得贾赦捂着眼都看不下去,又碍着是长辈不好说什么。实在没法子,只得让人对邢老爷说,邢氏想见他,让他在偏厅歇会儿等着。又给里面邢氏传了话,让她不拘什么法子,让她老爷子暂时歇歇。
邢氏原本忙得分不开身,子肜今天才出月子,老太太又是长辈,所以内院里就数她忙。才刚奉承了来客,偷了个空子想坐下歇歇,就接到了贾赦给递的话,知道她老子丢人了。忙想了法子,偷冷子见了她老子。敬了碗安神茶。邢老爷本来就喝得有点多,一碗茶下去倒真的困倦了,于是被扶到里边榻子上躺下,又让小子仔细照看,自己才回了去。
再说那些女眷看了宝玉,果然是可爱异常,才刚刚满月,眼珠子就会骨碌碌转了,脸颊子上那团粉嫩嫩的肉团,恨不得让人想咬一口,咧了一张小嘴,不哭闹,只是一味儿的笑。那些人也知道那块玉,直道着要见识见识。子肜没得法子,只得解下来让人传阅。一圈子转下来,个个称奇。
张太君是最开心的,看着宝玉恨不得夺了回府去自己养着。又道许氏月份已高,这次没有过来,不然看着这样可爱的孩子,说不定也能生个可爱伶俐的小子。
一天忙乱下来,就是子肜没怎么操持,也累得不行。等到晚上了,虽出了月子,也没答应贾政的嬉闹,她实在是太乏了。贾政已经忍了很久,满以为今日晚上终于可以解禁,大师看着子肜累得直瞌睡,没法子,还得忍。
天一天天热了起来,宝玉也一天大似一天,进了六月里,子肜怕孩子热着,也就没让孩子裹襁褓,只是一个小肚兜挡着肚脐眼儿招风,脚下着一双小袜子防着寒气。这样一个肉乎乎的小娃娃放在榻子上,怎么看怎么可爱。珠儿和元春叶世稀罕得不行,没事就要来逗弄小dd。宝玉也很给他们脸,每一见他们就笑得咯咯的。
这一天,打南边扬州城来了一封信,老太太看了,竟然落了泪,还笑着直道:“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正文 87 喜讯
87 喜讯
等子肜得着消息赶过来。就看到老太太这副样子。当下子肜就猜到了事情的原委。宝玉已经出生,宝钗也早就降世,按着原著的时间表,这下该轮到那绛珠仙子了吧。
果然,老太太看到子肜来了,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拉住她道:“你妹妹,你妹妹终于怀上了,老天保佑啊,我的敏儿终于要做娘了。”
得到确认,子肜也很高兴,一边向老太太贺喜,一边识趣的对老太太说到:“大姑奶奶有喜了,这是天大的好事。老太太您看看是不是把家里的那些个好药材收拾一下,给大姑奶奶送过去?虽说她在南边自己当家,家里也未必缺这个,但这也是我们的一番心意不是?就是府里没有的,我看也可以去买了来送去。”
“好,好,就这么办,这话说到我的心坎儿上了。”歇了口气。老太太有一叠声的吩咐道:“快去打发了人去家庙里,到佛前点了长明灯,就说是我说的,一来是替我还愿,感谢佛祖保佑敏儿终于有喜了,二来再替敏儿发愿,保佑她一举得男。这灯就点个百日,等敏儿生产后再来还愿。至于那灯油钱,不必动用官中的,就拿我的体己来。”
子肜自然是知道老太太得这个愿望是落空了的,那些银子是打了水漂,连个响都听不着的,但此时她是不会说什么的,没得招了老太太的怨恨,反而接口道:“什么体己不体己的,给大姑奶奶许愿,自然是府里的事,难道就只能老太太一人疼爱大姑奶奶不成?依我说,如果老太太真的怕那些体己银子放在箱子里霉了烂了,不如等这外孙满月时额外的给些满月礼吧。”
这一番话让史太君听得极为舒服,当下笑道:“还是你这做嫂子的想得周到,那就依了你,快快去办来。”
子肜当着老太太的面就叫来了林之孝家的,把事情吩咐下去了。其实她心里还想着是不是要跟老太太提提,给贾敏那里派几个经年的老嬷嬷照应照应,毕竟贾敏没有经过生产,多个人提点一下也是好的。可转念一想。夏麻这事上就吃了挂落,这时候说派什么人,万一有点什么,自己是不是又要被迁怒?再说了,这里的人最讲究什么冲撞、属相的,万一到时候没生出儿子,被小人寻了这个由头她就真不知道说什么了。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特别是这个人事上的安排。如果老太太自己想到了,那让她自己安排吧。自己果然还是自私的啊。
安排了事务,又陪了老太太说了些话,关心了下贾瑚的身体,又张罗着给外书房里的先生学生送了回点心,子肜才回了榴院。
自打出了月子,老太太就有让子肜管家了。子肜没得法子,只好接了过来。其实她现在还是觉得体力有点不如从前,还没恢复过来,而且宝玉又小,离不得人,元春已经八岁了,且自打经过了那和尚之事。对元春的一些教导要抓紧了,贾珠也已经十一岁了,长发头里,事事要小心,所以觉得万事忙碌。
等到回了榴院,才刚梳洗了下坐定,就着榻子上逗弄着宝玉,就听得外面有人传话,二姑娘又病了。没得法子,一边派人去请太医,一边又派白芨去探望。人还没来得及走,就又有人来报,说是东院琮三爷中了暑气,贾姨娘哭哭啼啼的要过来求二太太快派人请太医,被下人劝住了,说是别三爷才刚病,以娘又担心得坏了身子就更不好了。子肜叹了一口气,得,在多请一位太医吧,没到时候位个谁先谁后又多出话来。吩咐下去了,又在让寿儿家的也走一趟东院,这回是去探望贾琮,到底是位小爷,还是派个出了嫁的合适,再说了还得能是压得住那贾姨娘的。
才打发走人,子肜叹了好大一口气,她总算是明白了邢氏见她又掌家时,为什么跟松了口气似的。照理大房的这些事不该她管,可邢氏一推三不知。只一门心思围着大老爷转,其他统统不管,还卖乖地说道,这大房的孩子生病请太医什么的,虽应该自己去照料,可最后还是要告知当家二太太的,那不如索性一开始就报了二太太,这办事也利索些。老太太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乐见此事,子肜没得法子,总不能真放着生病的孩子不管吧。
刚刚那个寿儿家的就是原来子肜的陪嫁丫鬟黄芪,后来嫁给了贾政身边的寿儿,还是跟在子肜身边做了个年轻的管事嬷嬷。这么些年下来,她身边的这些丫鬟也早就换了几拨,不说黄芪,就是其他三个,靛蓝跟了禄儿管着诸暨的一摊子事,银翘嫁给了王兴的大儿子王全帮着管着银楼,红升也嫁给了橡胶铺子的二管事,都成了能人。这四个虽说还是奴仆,但随便哪个,在外面就比一般人家的正头娘子都体面。且不说他们,就是后来的贴身大丫鬟,只要是忠心的能干的。也都体体面面地嫁了,大多都是嫁的府里得力的人,也有很多继续进来当差的,别人对着他们也是很恭敬。
因此上,一些家中有女儿脑子又好使的人家都把眼睛盯着二太太身边的空缺儿,这回可不是为了爬上二老爷的床,而是为了日后的那份体面。这些人家是都看出来了,二老爷也就是个没有美色的命,还不如好好服侍二太太,忠心为主,以后的出息可比那些当姨娘的称头多了。
现在子肜身边就是青黛。紫芝,白芨,红藤,黄杞,银杏这六个一等的,比原来书中多了两个份额,子肜也不客气,她现在管的事多,子女也多,又是亲自教养,多了俩个大丫鬟还怕谁说嘴?就是嬷嬷也多好几个,原来的陪嫁嬷嬷小张嬷嬷,王嬷嬷,李嬷嬷,黄嬷嬷年纪都大了,子肜不忍心他们继续操劳,想让他们荣养的,可他们一个俩个都说闲不住,还不如在府里帮着子肜看孩子,再帮着子肜调教些人。子肜也就允了,同时管着那些小丫头好好伺候着。在榴院里就是大爷大姑娘也对着几个嬷嬷恭恭敬敬的。
贾珠按着贾政的安排,在家学里上了一年半的学,结识了一些同龄,也就不去了,不过没有在家里跟着贾瑚拜一个夫子读书。贾政的考量也很充分,对贾赦说了,这二人不同的进度,不同的日程,不同的身体状况,放在一起,难免不互相影响,还不如分开了各管各的好,等闲暇时若再相互印证所学也是好的。贾赦一开始虽有些不快,但后来思量二弟说的确实如此,也就放下了。
这贾珠一不去学里,贾琏就像脱了缰的野马似的,在外面尽情的打闹。他虽是贾珠的哥哥。但也没比贾珠大几天,再加上贾珠的行事老练,通身气派不逊大人,所以有贾珠在时贾琏并不敢胡闹,后来没人管了,他又本就是个淘的,还不翻了天?而贾琮本就是庶子,又被贾姨娘管教得严,又哪敢说些什么。是以这贾琏就更加大胆了,还好还没有闯出什么大祸让人告诉到家里来。所以贾赦也并不知情,而贾政因为知道他本就不喜欢读书,也不适合他多管,也就提点了几句,只要没移了性子就好。反而是贾瑚这个做哥哥的正经管着弟弟,但他的身子又不适合多操心,也只得让他大面上不错就行了。
贾珠自幼就知道了他老子十二岁就参加了童生试,从小就以他老子为榜样,也心心念念的想在十二岁上试上一试,所以刻苦用功并不要人说。可是他小时候忘了一条,等他大了才知道明年他十二岁时正适逢春闱,童生试停考,不由得闷闷不乐。去年曾隐约地提着今年下场,可他老子娘不同意,理由是他太小了些,该静下性子再磨砺一下。他自己想着除了这个,年头怕是他娘肚子里的那个要出世,家里必定忙乱,也就不添事了。只是多年的愿望落空,心里总有些意思意思的。后来被贾政教育了,男子汉要拿得起放得下,虽还是没有真正明白这涵义,但已经开始学着放下了。
现在贾珠还是那样努力,因看着他娘烦劳,得了空就帮着他娘带着弟弟教导妹妹。要说现在,子肜这屋里最磨人的,宝玉排了第二就没人排第一了。
大概真是天性,这小家伙才那么一丁点儿,就挑人挑得厉害得紧,子肜虽在这奶娘上面治了他,但他还是挑人依旧。那些年轻的丫鬟们抱了他,他就咧着嘴笑着,还时不时乐呵呵的叫唤,而上了年纪的婆子抱了他,他就像个扭骨糖似的动个不停,虽不哭闹,但总让人知道他是不舒坦的。子肜发现这事一心想要治他,还学给了贾政听。贾政倒不在意,说到实在不行等大了就扔军营里去,看他再挑人。
正文 88 说亲
88 说亲
只是对于贾政的这个提议。子肜还是有不同看法的。她以前虽然是个老太太,但不代表她没看过耽美小说,再说她是个医生,身边见过的事也不少了。来到这个世界,也知道这里对于男男的看法,男男风行,但绝对是狎戏取乐,就有些担心,万一她的宝玉在军营里被别人压了,她找谁算帐去?两人互有真情倒也算了,她是医生,对这些看得比较开也比较包容,但是万一就像这里的那些观念一样,是闹着玩的,宝玉被人给取乐了,那就不好了。再退一步说,那宝玉也是得了乐子,事后并不放在心上,那还好些,如若宝玉真陷下去了却遇人不淑,那就太麻烦了。所以。决对不能去军营。由此可见,子肜这个做娘的想得实在是太远了。贾政要是知道她现在想的是什么,准保哭笑不得。
子肜想着要把宝玉的脾气拗过来,就先在伺候的人身身上动手。她想着此时宝玉虽然开始眼能识物,但视力还是很弱的,主要是靠嗅觉和听力,那些婆子身上大概比不得年轻的女子身上香吧?于是吩咐下去,宝玉身边除了奶娘,就让那些嬷嬷照看,丫头们没事不要凑过去逗弄。那些婆子每天来伺候之前必先洗了澡去了身上的味道,两天洗一次头,院子里另辟一处装了风吕专门给这起着人用的,里面还备了上好的胰子和洗头膏子,都是花果香味的,必得用这些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果然,这样一收拾再近了宝玉的身边,宝玉也不扭了。
贾政知道了很是稀奇,怪道前世有句话道是“闻香识女人”,这个小小人儿就懂了这个,真是天赋异禀,真有点纨绔子弟的本事,看来老人家说的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到了这儿得改成“教育要从婴儿抓起”。
贾政哪成想这还只是宝玉在府内给子肜添的麻烦,他才跟着看好戏的笑了几次,这宝玉就在外面也给他找来了麻烦,所以说人不能幸灾乐祸。
其实说起来这事不怨人家宝玉,他还只是个小奶娃娃。连翻身也还没学会呢。要说这也是那和尚引来的事,再有就是贾政自己的缘故了。
原来那日那和尚没让贾政夫妻俩瞒下了那玉,后来又几似神迹,被府里仆从们传得活灵活现的,接着这京城里的八卦大起,荣国府小儿含玉而诞更是嚷嚷得是人都知道了。传来传去就越来越玄乎,说什么的也有,其中就有一个说得是荣国府得了神佛保佑。而那些本来就想拉拢着贾政的几大势力不由想了些有的没的,难道这荣国府真的得了神佛保佑?那如果他站在自己这一边是不是神佛也保佑了自己?虽有信的有不信的,但总是信其无不如信其有。
于是,马尚又来邀请贾政了。贾政连推了几次,最后实在是推不掉,才勉强应酬了。那马尚也好笑,在席上就大谈这小儿宝玉,话里话外的探听到底是怎么回事。贾政知道,今天在这的耳朵可不知有多少了,也想借着机会把这话题给压下去。只是这话不怎么好说,只推说家里老太太年纪大了,喜欢个神佛之说,那些太荒谬的说法是直接驳斥了,至于其中到底如何。贾政一直在犹豫是不是否认到底。可又一想,还是留条尾巴吧,没准以后还能派得上用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马尚就说开了。说来倒也巧得很,这马尚去年才新得一个嫡女,现在才过周岁,端是生得粉雕玉琢的,马尚也十分疼爱。今儿个得了主子的令,就想和贾政作儿女亲家,和那刚刚出生的宝玉公子定了亲。还很荣耀的说了,他的那位主子也很称道这事,还想当个保媒的,只是他心急,今儿个正好在一处,就自己先提了。
贾政一听就明白这些人打的是什么算盘了。成了儿女亲家,就算是贾政不被拉拢,但在别人看起来,那已是站了队了。且就是不论这些朝堂之事,光说这宝玉,那女孩子还小,又岂知将来性情人品如何?再看看马尚,也不相信他的女儿会是貌美无比,如若女儿肖父,那就糟糕得紧。再怎样,贾政也不会拿儿女将来的终身幸福开玩笑的。
只是马尚也刁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了出来,要是允了就是当众站队了,要是不允。就是当着那么多人驳了马尚的脸,连带着他主子的脸也驳了。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忽听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过来,“诸位大人倒是好兴致,今儿个是什么日子,竟然聚在一起吃酒耍乐?”
众人一看,竟然是那个冷面三皇子。贾政知道这儿到处都隐隐透着前清朝的影子,就是这冷面三皇子的做事风格都跟史书上写的康熙四子雍正大帝类似。难不成到最后也是这个三皇子荣登大宝?贾政虽有猜测,但是却不去跟这个赌局,还只是一门心思的做今上的直臣便好。当然最后若是实在避无可避,他就横下心赌这一把了。
众人忙着给三皇子请安,又是邀请三皇子赏脸。本来只是客套客套,以为这一位定是不赏这个脸的,没成想到今儿个这位倒是应了。当下众人一阵忙乱,又是重新让座,又是收拾残席,又是清洁整理,又是新奉好茶。待等坐下,再上了酒菜,已是岔过了刚才的话头。而且,这位在座,也没人敢随意调笑,接下来这顿饭吃的是规矩无比啊。
直等散了席。马尚也没捞到机会旧事重提。贾政知道今日里虽逃过了这一次,并不代表着马尚就此偃旗息鼓,以后还有得好缠,必得想个稳妥的法子推了此事。而且,只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己倒也可以找由子直接婉拒的。现在,贾政是庆幸无比,刚才没有直接否定了和尚的存在,这样就有了上好的借口。
对于三皇子,贾政不知道他是有意而为还是无意路过的,不管怎么说。贾政承他的情,虽知道他这也是为了他自己,但今天的结果也是贾政所希望的,贾政记得这个人情,日后一定还上。就他来说,这位真的上了位也是好事,总好过太子或二皇子上位吧。
回了府,贾政洗去酒气,一边逗弄着宝玉,捏着宝玉的小肉脚,挠着他的小痒痒肉,一边对子肜说起马尚要结亲的事。子肜一听又是马尚,很是气愤,怎么老打他们家主意。然后又是诧异,原书中可没这桥段啊,就是那癞头和尚颇足道人也只在宝玉凤姐儿被鬼魇时才来了次荣国府,怎么赶上他俩时就多出来这么些子事。
贾政想了想,答道:“大约是原来的那两人没想要瞒下那块玉。至于马尚嘛,原来的贾府已经是站队了吧,因而不用用这种方式拉拢了。所以,既然我们来了,要过我们的日子,就不要太过想着那原著了。况且到现在为止,原著的剧情还没开始呢,你也不可太过拘泥了。”
子肜也是知道这些的,真要按着原著,第一个嚷着不干了的怕就是她了吧。贾政一边由着子肜闹着,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怎样收拾马尚,他可不是好欺负的,让人一次两次的这样算计。
贾政让进宝想办法慢慢宣扬出去,说是那天真人说了,想渡这宝二爷远离红尘,怕他耐不得这凡尘,只是老太太不舍得才作了罢,但千叮万嘱不好过早议亲,一定得到十八岁才可,不然恐怕这女子的阴气扰了他的清贵之气。
贾政这招不光是防着马尚。知道这打他主意的人不少,所想这样说,防着其他的有心人再拿着和他结亲做文章。话传出去了,再有人来说,就直接按这借口回了,也不算怎样驳人面子。
果然,没过几天,马尚亲自上门拜访,坐着说了会儿客套话,马尚就开门见山旧事重提了。贾政早就等在那里了,见着马尚还这么不识趣的开口,也不怕他没面子,直接说了:“那天马世兄提了,在下就想直言已告,只是当着那么多的人面,我儿的讳忌怕是说出来不好听。今儿个马世兄如此诚心,在下也就不好隐瞒了。那真人告诫,这孽障切不可在十八岁前议亲,不然,就有妨碍的。所以在下也替我这孽障可惜,白白错过了这么个好亲事。”
马尚被如此回绝了,话头又和前两天的坊间传言相符,遂怀疑是贾政找的借口,但也没有法子,再三再四的又说了再说,连他主子都抬出来了,贾政只是不允,还说皇子最是仁慈,定能体谅贾政的难处,万不会因这事生气的。马尚见他如此坚决,一点余地也不留,当下也坐不住了,起身告辞。
贾政也知道这马尚怕是记恨了他,只是两下里还留着脸没有撕破脸罢了。被他这样欺上脸来,贾政也没了顾忌,想出了一招损招给自己出出气。
正文 89 丫鬟
89 丫鬟
贾政找来招财进宝如此这般的一吩咐。然后在招财进宝崇拜的眼神中,一步三摇得瑟的回了内院。
不几天,京中就有了传闻,说是有位红姑娘去了马府要求见马家太太,马府当然没同意让人进门,就要驱赶。没料到这红姑娘当下就闹开了,说自己是老爷马尚的心肝宝贝如夫人,看谁敢动手,等回了老爷让他们好看。
这下子这些子门房没人敢动手了。一边求着那姑娘小声些,一边快速通报夫人,然后就请这姑娘去门房稍坐片刻。哪知这回改成这姑娘不依不饶的了,一边说老爷不在的话坚决不进马府门,不然自己怎么给人算计了都不知道,没准明天就沉尸护城河了。
门房没办法,刁人见过不少,无赖也见过,再说了他们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对着这个女人却不好处理。要是不管不顾的上前绑了吧,如果她真是老爷的心肝自己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要是不管吧,这样在门口闹着,自己怎么也逃不了干系。再说了。如果老爷跟她没瓜葛,自己这哥几个统统要逃不了的好。
左思右想着这怎么办,只恨不得这报信的跑得快一点再快一点,太太快些来料理了。哪知正在左右为难时,那女人忽然又不闹了,说了声:“我本今日来只是想会会你们太太,看看老爷口中的母夜叉到底是何等样子,也叫你们太太知道我的府宅。只是看看你们这儿的规矩实在不怎么样,果然如老爷说的,你们太太也只会个拈酸吃醋的,连管个家都不匝地,连个门子都没上没下的。这倒叫我失了兴趣。罢了罢了,今儿个我就回了。如果你们太太想见我,可以登门拜访,也叫她见识见识我宅子里的规矩。虽说我只是个外室,可在这规矩理家贤助上,真真是好好过这里呢。”
说这一摆手,转身就要上轿走了,一个俏丽的小丫头子,上前去甩给门子一叠帖子,娇姹道:“仔细拿好了,这是我们宅子的地址,不过老爷疼我们家太太,给了好几处宅子。太太喜欢轮着住,好心怕你们寻不着,就多给你们几个地址。”
话还未说完,就听轿子里传来那个女人的声音:“小青。和他们有什么好多啰嗦的,走了。”于是那个叫小青的丫头脆脆的答应了一声,转身就随着轿子走了。
那边轿子转了个弯看不见了,这边从里面杀出一群强壮的婆子来绑人,只是哪里还找得到。没得法子,只得带着那个帖子回了太太,而那些门子也被拿下仔细盘问。
这出戏是在大街上闹的,很多人都瞧见了,所以不一会儿就传遍了京城。再几天,听说马府了闹得不可开交。又一说,有几个僻静处的小宅子被人翻了,里面都是一个漂亮女人带着几个下人的,结果都给某府给捆了。大家心知肚明,那都是马尚的外宅,这下给他老婆端了个干净。
这下京中的八卦沸腾了。这外宅可说大说小,往小里说,也就是个金屋藏娇,雅趣,而往大里说,那可是停妻再娶,违法。
果然。现在马尚除了被人嘲笑,也招了御史的眼。最后在一起子人的口舌刀剑下,马尚上表回祖籍修葺祖坟,以期避避风头,上头人同意了。当然,马家太太怕他不老实,也一起跟着回祖籍了。马尚虽明白有人做了局,可到现在都不知道栽在谁手里了。
贾政看着这些,心中着实爽快,把事给子肜一说,子肜吃了一惊,又在贾政形容下想象了下马尚那狼狈的样子,也没心没肺的笑了。贾政被她这样子弄得有点心动,上前搂着说:“夫人,为夫为了给你出口气,可是花了不少力气,你要怎样酬谢我呢?”
“流氓人想的流氓招数。”子肜横了贾政一眼。
贾政被这眼神一挑拨,立马抱起人扑在榻子上,“夫人说错了,这才说流氓人的流氓招数。”接着,子肜就整个的被贾政彻底流氓了。
第二天,贾政神情气爽的去上班了,子肜也懒洋洋的起身上班,一边走一边还想着,好歹人家贾政上班还有休沐日,可自己一年三百六十天无公休,只有病假,孕假,产假。真是悲啊。
宝玉这时被奶娘抱在手里,冲着子肜啊啊啊的直叫唤,子肜知道那是宝玉想要让自己抱呢。对于这个孩子,子肜有点抱歉,因为自己的身子不太爽利,也没怎么开奶,就没像前两个那样自己哺||乳|,后来又因为杂七杂八的事情多,带在身边是时间也没有珠儿和元春多。所以,子肜怕这孩子亲奶娘甚过于自己,自己得着空的时候总是自己抱着而不让奶娘动手。
只是今儿个手脚酸软,不怎么抱得动,只是凑在跟前亲亲戏弄了一回儿,心想着要怨就怨你那流氓父亲吧。
子肜去老太太处请安,孩子们都跟着,连带着奶娘嬷嬷一起,呼啦啦一大帮子人。老太太是个喜欢热闹的人,每次看着人来都是开心得很。现在老太太心情好,就更是如此了。
贾珠起得早,完全秉承了贾政幼时的作息时间,给老太太来请安时老太太还没起身,只在院子里磕了头就走了,晚上还会过去一遭儿。那会子才会和老太太唠嗑。老太太心疼孙子,就免了早上的请安,只是贾珠认为礼不可废,又想多陪会儿祖母,就和自己母亲商量了一下,改在晌午下了学过去。老太太心疼孙子空着肚子跑来跑去的,就让在自己跟前用饭,贾瑚也好做个伴儿。子肜想想,也心疼儿子吃个饭也要跑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