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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第15部分阅读

      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 作者:po18.in

    凡是毒品都是暴利的。

    这样隐隐一穿线,贾政就有点背上发凉。静默片刻,忽然笑了起来,自己什么时候竟然也成了阴谋论了。不管怎么说,还要和子肜细细关照,也让她看看那位大名鼎鼎的朱杨氏。

    (以下不算字数:

    有亲给我说不爱看菜式,又有亲说喜欢,看着流口水,有点众口难调,基于以下已经写了些许菜式的基础上,我就躲懒不改文了,等大多数人都不喜欢的时候再删。对不起不喜欢看的亲了,如果有看的烦就请跳过,一鞠躬。

    今天在外忙碌,现在才有空上来,累啊。

    有悲剧了,打开文档,发觉昨天写的东西都木有了,想着以前都有文档恢复的,结果翻了半天也没找到,才想起临出门时好像dows系统提醒有自动更新要机器重起,是不是系统刷新清空缓存,把我的文档给弄丢了?真惨,就是走得太急没点保存,太依赖于自动保存以及文档恢复了,提醒亲们也注意一点,血和泪的教训啊,教育我最好亲力亲为,依赖于机器是不对滴。我昨天干白工了,求安慰)

    正文 58 姐妹

    58 姐妹

    子肜斜靠在马车上。一身素色千叠祥云隐纹的的千缂丝衣裙,没有闪耀的艳光,却有隐隐的气派,经典的京中样式,没有时尚的流行风采,却透着任谁也磨不去的时间沉淀出的高贵。身上也没有过多的饰物,一条软玉千节腰带,左腰侧垂着个的灵蝉翡翠牌。发钗,耳珠,颈链,手镯,都是成套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制得。这一身衣着饰物就是子肜为今天的宴请特意装扮的,符合她的身份,又透着她的作为,就是贵气,沉稳,不张扬,却又不容忽视。

    此时的子肜一脸的疲惫,随意的斜坐着,一件大红织金丝绒的斗篷随意的一半搭在膝盖上,一般压在小腿下。若有识货的外人看到她这样不在意那千缂丝和金丝绒。一定会大吃一惊,看那成色,可以有钱也难找到买处的。可子肜却没有精力去管这些了,她可是刚刚从一场名为应酬的战斗中回来。

    想到今天的应酬,子肜就觉得脑仁子疼,果然,不管活几世,不喜欢的还是不喜欢,不喜欢加不擅长的等于更不擅上。女人多的地方,不见得弱于男人争斗的战场。

    今天出门时她就有忐忑,忽然明白了前两天她忽视了的一件事。按照这个世界的礼法规矩,她,出身伯爵家的嫡女,夫家为公侯世家,明媒正娶的正妻,该如何与出身商贾的如夫人打招呼。她可以不在乎这些,但是在别人眼中,她就是失了体面,还要影响到贾政的颜面。可是如果她端足架子吧,对方又是今天这场宴会的女主人,而那男主人还是贾政的上官,据说这位女主人还十分得宠。

    不管怎样纠结,马车还是来到了巡抚官邸。没法子,子肜还是进到了内院,女眷集散中心。抬眼一望,一个都不认识。身旁的唱名嬷嬷中气十足的报唱到她的到来,当然。前面是冠着贾政的官职和姓氏。

    马上有一个二十多岁打扮华贵的女人领着众人过了来。人未到,声先至:“这位是贾大人的内眷王夫人吧,可把您给盼来了。我一时眼睛未到,竟未瞧见您进来。失敬失敬,还望原谅。”

    听着这话语,子肜明白那人就是杨氏如夫人,只得回到:“无碍,是我来得迟些,劳诸位等候了。”恩,咱尽量带着大伙儿。

    杨氏忙把诸人介绍给子肜,子肜看她不盯着自己搭话,松了口气,也配合着说了些久仰之类的话,尽量把眼前的诸人和脑中的资料搭上线,同时也含糊了称呼的尴尬。

    谦虚了片刻,坐了主客位,含笑听着众人的寒暄,不主动说话,却又一一笑着给予向她主动搭话的人回应,耳朵还忙着听八卦。一场酒席下来,内里虽疲惫万分。面上却一丝不落。还把众人的神色反应都尽收眼底。等散了席,听了会儿戏,才出声告辞,理由嘛,很好找,家中儿女幼小,出来太久不放心。

    等回到了谨园,子肜忙不迭的洗澡换衣,像是要忙着把一些明里献媚暗里酸嫉迫不及待的洗掉。

    等子肜收拾干净了坐下喝茶,贾政也回来了。今天还是有些收获的,最起码知道了那家叫做“多宝斋”的洋货铺子是朱杨氏的产业。

    说来也巧,那时在席上,正好有一位夫人说起前两天买了一台西洋自鸣钟,给家里来做客的妹妹看上了,就做了人情。回头来想再给自己寻一座,却发现没货了,下人跑了几家洋货铺子,不说是比原来那样更好的,就是差上一些的也没淘着。那位夫人说起来还面带懊恼之色。

    府台的夫人马氏就接口问道原是在哪间铺子买的,那位钱夫人回说是“多宝斋”。顿时,席上就有几个轻笑声。马夫人就开口笑道:“得,东家就在这里,这要货都要上门来了。” 子肜也配合着露出不明就里的样子,马夫人就解释道:“这家铺子是杨家的,至于找谁要货吗,就看这里谁最笑得欢。”

    朱杨氏忙接口到:“不值个什么,原是上次的都卖断了货,等进了货我让他们给钱夫人送到府上去。”然后才有给子肜解释,原来那间铺子是娘家给她的产业。也请子肜没事逛逛。

    贾政听了这些,到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巡抚如夫人名下的产业卖鸦片,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这是因为做主子的一方独大,所以目无法纪,还是下人扛着柱子的牌子胡乱作为?

    可是不管这朱大人知不知情,这下都牵扯进去了。现下里情况变复杂了,而这朱大人又是太子的人,不管是下人贪钱,还是朱杨氏贪钱,抑或是朱大人贪钱,更甚是太子捞钱,还是别人做局,现在他都得去查个明明白白。离京这么远,本来只想着一心干点事,没想到还是和皇子牵扯上了,还是卷入了是是非非。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歇息了一晚,第二天,贾政早起就布置开了。广州查来查去,只能暗中盯着那几家的进货渠道,只是很不如意,盯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发觉这几家的进货规律。只是在货物中到底有没有夹带着别的,就无法探察了。

    既然这边没有进展,只有另寻法子。贾政对子肜说,既然已经上任了,就去下面几个州府去转转,巡查一番,主要探访一下还有没有别的地方还有这东西卖了。最主要的还要去靠海的州府大力暗查,那里有好多个囤商。西洋船只进了来,有些是自己找人慢慢兜售,但大多是找个囤商一下子出清。而由囤商慢慢批发给一些铺子或行商。当然也有一些商业大家本身就是囤商而且下面还众多的铺子的,比如说。杨家。

    贾政不在家,子肜就紧关府门,平时也就几个采买上的下人从小门进出谨园。门房上倒是日日收到请帖,有请过府小聚的,有请出游看景的,形形色色五花八门。子肜一一回帖婉拒,俩日下来,也就烦不胜烦,关照门房,说是老爷未归,一律不收帖子,才好容易清静下来。

    只是才刚清静了几日,竟有女眷上门拜访。人都上门了,总不能拒之门外,只得迎了进来。来人正是那朱杨氏。

    照理来说,未下帖直接上门是失礼的做法。只是未想到这朱杨氏仗着商贾之女的身份在官员氏族中本身就上不了台面,又是侧室,将失礼发挥到极致,直接用无礼作为武器来达到她的目的。看吧,我本身就是不上台面的,所以我无礼,你们本不就是看不起我吗,就是无礼了也再坏不到哪里去了。但是你们不一样,你们得不能失礼,不然就是有份,你们还不能跟我计较,这叫岂能跟我一般见识。

    真是好手段啊,子肜真真佩服这人起来。如果不是他们一门心思想把贾政卷进来,子肜真想搬把椅子泡壶茶,嗑嗑瓜子看看戏,同时不吝把最响亮的喝彩留给这朱杨氏。只是现在,想象终究是想象,子肜只能自己披挂上阵,看一看这王派穆桂英能不能枪挑这辽国公主。

    迎了朱杨氏坐在小花厅,上了茶。子肜也不开口,笑眯眯且听着朱杨氏开口。这朱杨氏竟没把自己当外人,开口就称起姐姐妹妹来。子肜忙截住。道:“可不敢当朱大人贵眷这姐妹称呼,我家老爷是朱大人下属,这样传了出去对我家老爷官声不好,被有心人以为我家老爷借内眷攀附上官,拉党结派,传到御史那里,参我家老爷一本,那可就够受了。”开玩笑,怎么能应了这姐妹之称,先别说失不份的,不知道有多少麻烦在后面等着呢,被你们牵连上了,再故意传出去,不明就里被你们故意在我们额上贴个太子党的标签,那才叫大事呢。至于是不是得罪于你,现在已经没法计较了,先不说拉党结派的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你要真排揎我,也不敢现在翻脸。

    朱杨氏果然一震,只故意作委屈样,拿着块手帕子擦拭着眼角,“我知道我出身卑贱,又是个侧室,别人都看不起我。那日里看着妹妹与别人做派不同,通身气派,又待人极好,就心生亲近,就似做了多年的姐妹似的,所以也不顾失礼,贸然上门来,想与妹妹多多交往。没成想妹妹竟不允我。难道妹妹也同那些势利之人一般,看不起我这个出身的吗?”

    子肜一愣,这位变身好快啊,怎么一下子从鲁迅笔下的圆规西施变成了某位风靡一时的小白花?就子肜刚刚的一派说法还堵不了她的嘴,好厉害啊。只是看她一定要这姐姐妹妹的,不知道图谋何事,想来总是不好相与的,就越加不理会也不松口,只一味淡淡地说:“还请贵眷止哀,只实在当不得这些称呼,请一定收回。贵眷想得太多,我只是不想给我们老爷惹祸。如若贵眷伤心流泪太过,还须饮些茶补充水份。”说着,就要端起茶送客。

    正文 59 海盗

    59 海盗

    见子肜这样坚持。也不怕得罪于她,朱杨氏虽不甘心,也只得收了声,只是故作不懂的继续坐着不起身。想着今天来的第一个目的都没有达到,不免有些沮丧。不过,就算目的没达成,也总算让自己探知了这人的一些脾性,也不枉了自己的那些个眼泪了。嗯,这做妻子的都这么难搞,不知道那个贾大人又是如何的修为,能让主子看中。不过若是太为出色,以后这广东的地界,就有被人分羹的危险了。看来还得细细的打算,不过主子不可能日日的盯着的,只要小心谨慎,仔细布局,除掉一两个人算得上什么,又不用自己亲自出手。

    只是现在说这些还早,还不知道那个贾政到底如何呢。所以今天来的第二个目的一定要达成。不然的话,就又要多费周折了。于是朱杨氏又笑语嫣嫣,恍若一点没有前事的尴尬。

    放下茶盏。朱杨氏笑着看口道:“早就听闻贾大人置办了一所好产业,今日前来,虽只见一二,就让我见到了这好处,不知王夫人能否引我再各处观赏一番。”

    子肜听她这样说,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先是谦逊一番,也就含笑着答应了。起身带着朱杨氏向几处比较出众的地方走去。子肜到了现在还搞不懂这朱杨氏所来到底为何,所谓观赏园子不过是借口罢了,这朱杨氏好歹是行商大家族的嫡女,又怎会把一个小商人建的园子放在眼里?

    这朱杨氏现在完全表现得像一个热情开朗健谈的人,一路上就拉着子肜说个不停,还时不时地看看一些下人,转了一会儿,不由感慨一声道:“这个园子果然不错啊,只是有件事不吐不快,我也知道这样说有点冒昧,可是谁让你我一见如故呢,还请夫人见谅啊!”说着,用一种我这都是为了你好的眼光看着子肜。

    子肜当然知道这是上戏肉了,但还是忍不住腹诽,要我见谅,那你不会不说啊,面上还是为微笑的,也不接口说什么但说无妨,也不生硬地说什么那就不要说,就这样把朱杨氏晾着。

    朱杨氏等了半天。只得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笑着说:“我看夫人的园子不错,只是一路行来没有碰到几个下人,这宅子看着又比较大,想是夫人京中不宜多带人手过来,而在此采买人又太过仓促,一时半会儿恐怕夫人时还起来不从心。我倒是这里的老土地了,手上的能干下人也不少,不若我就送几个人给夫人使使,也不枉你我一番情意。”

    得,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刚才如若应了一声妹妹,那现在就是见面礼了吧,就是刚刚已经坚决抵制了,没想到她现在还口口声声的一番情意。果然,人致贱则无敌啊!如果当初没经过娘的教导,真是防不住这些人呢。

    当笑嘻嘻的回绝:“这怕是误会了,当初这宅子留了一大批下人呢。我平时最烦人多,今儿又陪着客到处走走,下人们也已深知我意,没事决不敢在我跟前晃悠。就是这样子。我还嫌烦呢,打法了一大半人去道台官邸当差。若是接了你的好意,怕是又要让我头疼了,该烦恼又要往哪里塞人了。先承了你的情,但既为我好,也必不会看着让我头痛的事发生了。”子肜想着,两下里心中都已明白交恶了,虽不会撕破脸皮,但也不用委屈自己了。

    朱杨氏被这话一噎,一时竟不知道再说什么,如若再劝,倒像是故意难为人头疼似的了。果真不是个好相与的。既然这样,也怨不得我了,原本只想着弄几个下人打探一二的,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就从贾政身上下手了。家里还养着几个小戏,就不信男人会不好色,到时候看你酸去吧。而且一石二鸟,也省得家里那死老头子老是跟我闹饥荒。

    接着又看了子肜一眼,忍不住比较一番,真是不平啊,都是女人,人家就投了个好胎,出身高贵,男人又年轻能干,才貌出众,听说还感情深厚,膝下更是儿女双全,跟自己差不多岁数。可看着还是年轻风华的,而自己却是昭华渐去,还身不由己。想到这里,嫉恨渐浓,恨不得搅翻了这一池春水。敛了敛心神,方道:“呀,原来如此,我不知情,差点就好心办坏事了。”接下来又寒暄了片刻,放告辞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子肜更是门户紧闭,整日里在家带着孩子。

    贾政在属下各州巡查,多是先以微服私访,快离开时再到各地衙门上转一转,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笑眯眯的问些各处的特产,或是商家的情况。各地知府看了,反应各不相同,有暗地里松口气的,也有暗暗摇头的。

    不过,这一圈下来还是有所收获的,贾政发现几个富庶的州府或多或少都有一两家杨家的铺子在贩卖福寿膏的,只是一直没有掌握其进货的门道。不过。这次出行不是没有进展的。几经暗查,发现,这杨家除了接收外国船只的的货物外,也跟几家国人海商多有往来,其中有一家就是陈家。陈家是沿海一带出名的海商。而当贾政几经波折密探后,才发现这陈家明面上是海商, 暗地里却有着可能是沿海的海盗。

    贾政头痛了,没想到这事越差越复杂,但离开广州时日已久,只得留下护卫继续侦缉,自己带着福绵等人会来了。因怕人手不够。又从云南调了些核心护卫过来,同时不忘命令一定不能泄露身份,在这当口上要是让皇上或皇子发现他手中的力量,那可真是老寿星吃砒霜了。

    经过这段时间在外的奔波,贾政感觉回到府的自在与舒心,不光是身体上的,还有灵魂上的。子肜的温柔可意,儿女的活泼可爱,此刻环绕在身边,让他不由生出此生足矣的念头。

    饭后的亲子温馨时刻总是过得飞快,到了小家伙们的上床时间,看着儿女们不舍离开却依然克制的行礼告别,哪怕是小小的元春也是像模像样的行着礼,只是到底年纪还小,对着贾政渴求地问:“明天父亲还与女儿一起用饭吗?”

    贾政一把抱起元春,大笑着说:“好,明天我们不光一起用饭,为父还早些回府陪你玩好不好?”,一边说,一边还用胡茬子去轻扎元春嫩嫩的小脸,元春使劲躲着,还笑得咯咯的。

    子肜好笑的去抢过女儿来,嘴上颠道:“好好的没个正形,能透过你那城墙皮的胡子,指不定多硬,你还用来扎女儿,要是扎疼扎坏了,我可跟你没完。”

    元春听了,以为母亲生父亲气了,忙道:“娘不气,不气,胡子也没多疼,是元春胆子小呢。”

    子肜接口道:“好,好,娘不气,胡子不疼,是你脸疼。”说着又横了贾政一眼。

    贾政被这一眼看的气血翻飞。只是儿女在场,免不得收束心神,转眼笑道:“到底是我宝贝女儿,知道体贴人了,真是贴心小棉袄啊。”说话间眼神无意间扫过儿子贾珠,见珠儿也是笑得开心的,只是神色间还透着孺慕羡慕之色,当下才不管这世上抱孙不抱儿的规矩,疾步来到贾珠面前,说道:“我来称称,父亲不在的这几日,我们的小男子汉可有好好吃饭?”说着一胳膊拦腰夹起贾珠,作势掂了掂,沉声:“不错不错,有点沉了,看来我儿子长大了。”

    贾珠早已兴奋得小脸发红,开心说道:“儿子想着要快快长大,早日跟着父亲学本领保护娘和妹妹,所以每顿饭儿子都有好好吃的。”

    贾政听着这话更开心了,放下了珠儿,蹲下身子,俩手扶着稚儿幼小的双肩,注视着贾政的眼睛,才说:“好,即这么着,过几天等为父把手上的事理一理,就安排你学业的事,后日先跟着为父早锻炼吧。不过,可要坚持,不许上你母亲那里哭鼻子。”贾珠更是兴奋了,连连点头。

    “好了,你就歇歇吧,别再折腾了,省得把他们精神都弄得亢奋了,不容易入眠。”子肜又强行“抢”下贾珠,关照奶娘们仔细看着他们入睡,就让他们出去了。

    这时身边已没有他人,贾政也就不约束自己了,上前就搂着子肜一同猛亲,又慢慢的压到床榻之上,激|情四射的行那周公之礼。

    要了水,擦洗完毕,贾政抱着子肜躺在床上,神情放松地听子肜述说这段时日里府里府外的一些事,在听得那朱杨氏上门的那一段后,也不由得冷哼一声。子肜边想着边说:“我这么不给那个朱杨氏面子,可能真是把她给得罪狠了,还不知以后那朱大人会给你怎样穿小鞋呢。”

    “不怕这些,现在查鸦片查到他那里,早晚上要对上的。”贾政安慰道。

    子肜叹了口气,“我倒不是怕他们,只是那天那朱杨氏这么容易就被我回绝了,也不见她明面上着恼,这些日子又很太平,怕是不知还有什么后招在等着呢。”

    正文 60 种因

    60 种因

    离开京城已经有段日子了。人啊,就是这样奇怪,原来在京中,并不觉得日子是如何的好,现在重要的人又大都在身边,却没来由的思念那个地方,哪怕是榴院的一枝石榴花,在记忆中也是那么的灿烂。现在京中的消息是子肜迫切想知道的,瑚儿上个月小病现在总算好了;琏儿淘气砸了他老子最喜爱的一件青花圆肚长颈执耳瓶,被他老子罚禁足;娘家哥哥新得了个嫡女。。。。。。

    这个就是王熙凤啊,子肜抚摸着信纸,淡淡的笑了,期待啊,金陵十二钗,终于开始粉墨登场了。

    贾政着边的日子是忙碌的,两个月后,沿海传回消息,那个陈家果然是不简单的,除了表面上的生意,竟然在里海附近的一些礁石小岛边藏匿快船,岛上也有些力量。因贾政的人手不太熟悉海水,雇船又怕瞒不了陈家,所以并未等到细查,只在明面上的商行下手,混了进去,白天当伙计,晚上爬屋顶,总算是明白了杨家与陈家有些勾当,

    到了这一步,贾政就想动用手谕,去广州将军处借调水勇。才刚打算出府,又收到了加急密件,原来这陈家竟秘密来了位贵客,京中口音,家主称其为秦爷。也透着奇怪,这秦爷好像也是哪位的下人,开口闭口主子的,而那家主也竟自称奴才,不知尊谁为主子。秦爷,京中口音,口中的主子气派很大,再结合着相貌的描述,秦九,一下子这个名字就跳了出来,二皇子的奶兄,得力的手下。

    水真浑啊,贾政命令下去严加注意,但不得暴露,如引人注意就迅速撤退,同时秘访沿海渔村,注意打听这几年海上的异动,不得冒险上岛。自己也不急着去见广州将军了,有些事还是没想明白呢。

    除了这些事,贾政还仔细留心着巡抚朱大人,公事上恭恭敬敬,平时吃酒听戏,也次次不落,但也总是拉着同僚一起去,用起钱也爽快。酒桌戏席上,只大谈诗词歌赋,这些当官的绝大部分都是科举出身,喜好附庸风雅,现在见着新来的贾大人喜好这高雅艺术,也只能把那套狎媟之态暂时收了。几次下来,大家都知道了,有贾大人在的就是诗词歌会,竟也把那腔子所剩无几的墨水给激了起来。而朱大人几次有意无意的提起,想送几个小戏给贾政,平时也好听个曲儿助个性儿,都被贾政不着痕迹的推了,言道,玉手磨墨吟诗作对倒也罢了,他实不爱听曲,看到这些戏子,想着他们不好好说话,偏要弄个戏文扭扭捏捏就不耐烦。

    这事暂时停了,但是是否会有人又去寻访会玉手研墨吟诗作对的,贾政就不管了,反正暂时消停了。到时候就算是有那样的,也不怕,无非再弄一个院子让人主而已,现在府里不正还有一个嘛。

    说到这个碧烟,贾政还是有些无语的,也不知道老太太究竟是对她怎么说的。子肜虽免了她的伺候,也不用她在跟前立规矩,但这碧烟还是一日不拉的请安问候,有时知道贾政在屋里,也不通传进屋,只在廊下立规矩。子肜虽不喜欢看见她在面前晃悠,但人家守礼,也不错规矩,还能说什么?

    这来得多了,总有几次是撞见了贾政的,见了贾政,也不多话,只是请安行礼,低了头,慢慢的耳根都红了,趁着没人看见,飞快的瞟一眼贾政,却让贾政抓个正着,那股子含羞带怯的样子,远远的都能看见。

    这人原先在老太太房里见过,也曾听老太太赞她细心体贴,一心为主子,原本想着过年给他找个好人家,再给一副好嫁妆,至于耽误了她几年的青春也是没办法的事,即到了这世,就按着这里的规矩办吧。只是现在看来却有些不妥,像这样子下去,怕是已经有了想法。如果这是个好的,又一颗心在他身上,他可没有办法偿了她的情,只是注定伤了一个好姑娘。如果是做出来这样子的,那就是个段数高的,总有一天这后院要生事。

    罢了,且待过了这任,回了京打发了吧,还不知道老太太那里说不说得过去。虽不想见她,也是没办法,哪有爷在家里还要回避个下人的?也不能把她放在官邸,不然,通房住官邸,正室倒住外宅,这像什么话?还不知道要招来什么话头呢,没准就是御史“治家松懈,为人不正”的弹劾。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虽多但也只是小事,书房里一封封的密报才是正事。也不知是贾政好运还是老天爷在帮他,竟然让护卫在一个小渔村找到一个残疾的渔民,打听到原来几年前出海打鱼,竟然碰上海盗船和西洋人在一块儿,拼死逃出命来,却是残了,还没等他伤好,竟然就有人沿海搜寻,还闯进了他们的渔村,又在村民的遮掩下才没被发现。由于他出海经验老到,熟识周围水域、鱼群、天气等,原来是凭着这套出命来,现在在村里教导年轻人,靠大家接济过日子。

    那个护卫头领是个头脑子活络的,就暗地里雇佣了几个热血又水性经验都上佳的小年轻,在他们帮忙下偷偷得摸上了小岛,探察到了深浅,而岛上正有一批东西存放着,因没想到有人会摸上来,防守也松懈,让他们探明了正是他们要查找的东西。

    随着消息渐渐的增多,一张拼图渐渐的完整。这陈家原来是行船的,暗地里却偷偷从洋人处走私烟土。为了掩人耳目,霸占那片水域,不让人接近偷漏消息,索性假扮海盗杀人清场。却因渔民清苦,身轻言微,官府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人出海清剿海盗。陈家得了货,却无销货渠道,就找上了杨家,杨家就与他们合作了。

    这杨家为了找靠山,就把嫡女送与巡抚做妾,同时明里是嫁妆暗里是贿赂,给了几家铺子。

    (以下不算字数:因急着出门,这章未完,现贴上)

    正文 60 种因(补全 昨缺一今补二,晚上还有一更)

    60 种因(补全 昨缺一今补二,晚上还有一更)

    明面上这铺子事随了朱杨氏进了朱家。可着朱杨氏却不好出面打理的,所以还是朱杨氏从娘家要了人过来做买卖,这朱大人只等着坐着拿钱就可以了。铺子暗地里却偷偷卖着福寿膏,不知这朱杨氏乃至朱大人知不知情,抑或是分了杯羹,现在都没说法,只等日后刑部细审了。

    至此,一副鸦片供销全景图全浮出水面。只是沉在水下的还有耐人寻味的地方呢。根据那些传来的话可表明,这陈家是二皇子的势力,走私鸦片,假扮海盗,盘踞海岛,这桩桩件件都不是小事,没有道理二皇子是不知情的。不管是不是他首先谋划,但现在这结果是成了他的钱袋子了。

    而贾政阴谋论又发作了:陈家为二皇子牟利,暗里走私贩毒,却攀扯上杨家,分一杯羹与杨家,然后顺利地把朱巡抚卷了进来,而这姓朱的是太子的派系。没事大家都好,二皇子赚着大把的银子。有事这贩卖的总是首当其冲,牵扯了朱大人,还怕人想不起太子吗?而二皇子躲在后面,看着太子被抹黑构陷,正是大大的打击了政敌。海盗就先隐匿一阵,等风头过去了,再找个前台的就可以了。

    如果不是碰上了贾政,有了护卫,又正好好运的找着了以前的目击者,要揪出这货源恐怕是颇难的。

    贾政找了师爷商量了下,理了理思路,起笔拟了份密折,把始末一一陈述清楚,只是半点也没提到秦九,二皇子等。他只管缉毒就好,其他的却是不要沾染的。

    密折暗发后,贾政还是吊着心,等着今上的批复,只等得嘴角起了两个半粒花生米大的火疮。

    总算等到京中的密旨,着贾政于广州将军处借调精兵水勇三千,清剿海盗;陈氏,违抗律法,私下贩毒,私占王土,眷养海盗,数罪并罚,满门抄斩。就地行刑,家产入官;杨氏,勾结官员,私下贩毒,男丁全部斩杀,女眷入籍最奴发卖,家产入官;现任巡抚朱定钢,收受贿赂,买卖毒品,革去官职,押送刑部再审;所有查抄违禁之物做贾政即日销毁;通缉涉案西洋子民;着贾政署理广东政务,代巡抚职。

    有了说法,贾政揣着密旨手谕拜访了广州将军,借调了三千人,分三处行事:各点一百人分别盯住陈家杨家,不得走漏其两家人口,为了防止通风报信,这二百人分成二十组,每组十人,同起同坐,互相监督。一人犯事,整组连坐。其余人等对内对外以演习为名,秘密开往沿海。

    等到了地界,修整一番,才下达命令,清剿海盗。在渔民的帮助下,这仗打得十分顺利,斩杀海盗三百余人,缴获大量鸦片及各类财物。贾政把财物分了些给兵丁,又送了些给广州将军,其余都散发给那些渔民,而鸦片囤积在虎门,等处理完陈氏杨氏一并销毁。

    处理陈家与杨家也还顺当,只是血腥的场面让贾政有点受不了。贾政也是个见惯血的人了,但那是敌人的,而现在,那些陈家的妇孺,那孩童的哭叫,女人的嘶喊,差点让他撑不下去。转夕之间,两个富贵家族就连根拔起,那些做主子的是罪有应得,可那些孩童,那些弱女呢?更甚至于那些陈家的奴仆,只因为摊上这样的主子,就命送黄泉,当然其中有该死的,可大部分人却罪不至死啊。

    可这就是这个世上的规矩,男人在外面做事。承担的不光是自己的荣耀与性命,而这一家老小的前途与性命,也是沉甸甸的压在了男人的肩头。贾政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受到肩上的重量。他,还得努力,还得小心,因为,他有他的亲人,有他心中的爱人与责任。虽然书中贾府获罪并没有判斩的,但是颠沛流离,衣食不饱却是有的。他一个男人,如何能让自己的家人过那种日子?

    今上已经是仁慈的,陈家这些罪名就是株连九族也是说得过去的,私占王土、充作海盗,往大了说那就是占山为王了吧,那就是反叛,是谋逆。而今只是满门抄斩,怕是也不想细究着底下的事吧。

    贾政把所查抄的鸦片都集在了虎门,在大力宣传了这些东西的害处后,统统付之一炬。贾政心中也暗自得意一下,他也来了一次虎门销烟啊。

    在这滚滚烟雾中,一个戴着斗笠的少年狠狠地死盯着贾政的方向,然后隐没在人群当中了。他原名陈进,是陈家二房的嫡次子。那天正好淘气偷溜出府玩耍,命大的逃过了这场劫难。而盯人的那组发觉走失了一人,怕担干系,就随手抓了个差不多大小的下人换了衣服顶了缸。

    陈进虽淘气但却是聪明的,或者说淘气的人大都是聪明的,那日他出府玩耍,天擦黑了才回转了来,想着从后院围墙进去,只是还没靠近就发觉不对,他家被大量兵丁围着,离了老远就听得见里面的嘈杂。哭叫声,嘶喊声,吓得他不敢前进半步。亏得他机灵,寻了个地方躲了起来,忍着肚子饿等天全黑了,才涂黑了脸出了来,也不敢着家,直接往他舅舅家去了。

    到了舅舅家也不敢走大门,翻墙摸进了他外祖的屋子,倒把他外祖吓了一跳,等看清了是他,怒气上涌,责问怎么弄成这幅作贼的样子。等陈进哭着把事一说,老人家到底是有些经历,不敢惊动旁人,悄悄的唤了他舅舅来询问。陈家那么大的排场早就有人报了他舅舅,他舅舅也打听出了原委,只是一时不知怎么去禀报老父,趁现在正好把事交待了清楚。

    老人家惊怒女婿做下如此滔天大罪,带累了他家女儿,就是自己家以后还不知有如何的牵连。只是,现在陈进就在眼前,虽感叹上天怜惜,给他女儿留此一血脉,但也不好藏匿在家中,也不敢放声悲哭,更不敢让老妻知晓,抱头痛哭后,给他准备了大量的钱财和一些衣物,嘱咐他隐姓埋名,往外地逃命,等过了几年避过了风头再回来。细细叮嘱一些出门在外的事项,虽万般不舍,还是连夜送走了他。

    正文 61 书信

    61 书信

    接下来的日子,贾政更是忙碌。在查没财产时更为小心,让钱良仔细盯着,不能出纰漏,对一些台面下的事情可得控制好了。而贾政此时也有些后悔,处理海盗积财时有些孟浪了,虽然那只是些小财,大部分的都在陈家呢,但就在没有其他人证时处理了,有些失策。不过,补贴了些渔民,也能求得心安吧。那些精兵水勇的军功,也得好好为他们争取一下。

    前巡抚朱定钢也乖乖被收押解往京中,只是不知怎的,罪妇朱杨氏偷个空子上了吊,而那朱“顶缸”在途中也得了急症暴毙。只是这些已与贾政再无干系。

    现在在广东地界,明面上文官最大的就是贾政了,其实内里贾政知道,他怕是把太子和二皇子都得罪狠了。虽说他们家从老太爷在的时候就教导,不能贪这拥立之功,可是也不能得罪皇子不是?人家要收拾他们家可不会很费力的。不过,和铲除烟毒造福一方比起来。贾政还是不后悔的。只是接下来得好好谋划了。

    中立,这个是最难的。说什么保持中立,不受任何一方的拉拢,那是扯淡。中立了,在任何势力群体的眼中,就都算不上自己人了,没事的时候也就算了,有事时那就是可以随时牺牲的,更甚至于本来没事要挑事头时还可以让你做引子,树你当靶子。

    拉拢,凭什么拉拢你,那得你有本事,能有让人看中的地方。拉拢不得?除非你位高权重,或者有什么仰仗,不然就直接灭了你,我得不到,岂能让别人得到。

    还有以中立保持各方平衡,那更是胡说,要保持各方的平衡,那得多大的本事?也有人说没见天平么,有时候要保持平衡只要一点点的质量,可是往深了想想,是只要一点点质量,可是那代表着一点点质量的物体不是随时可以替换吗?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随便哪根都可以。。。。。。

    政治上没有什么中立之说,就是有也是暂时的一种静态。贾政现在是要保持中立,那是相对于太子以及各个皇子的。要他站队,他也只有牢牢报紧今上的马车架子,任何时候他都是直臣纯臣,这个派系绝对的大了。他还得尽力表现出更大的可用之处,让今上更看重他,那这样,其他的要动他也得好好思量思量。一直以来的作为不知是否已经通过了皇帝的考验吗?

    贾政皱着眉,揉揉太阳|岤,还好现在他还是有用,今上春秋还盛,不过如果以后是太子或是二皇子荣登大宝,那他们家?

    贾政一个激灵,不过看着这样子,再对照着清史,笑到最后的往往不是一开始叫咬得最凶的。只是以防万一,他是不是该留条后路?学着什么五好家庭泛舟吕宋也不错。欧洲?想着也不错。时间还多着呢,可以仔细筹划筹划。

    贾政再也看不进东西了,叫了人进来把寄往京中荣国府和王家的书信交待了,就往后院去了。

    正房里,子肜正好在教元春认药材。看着贾政进来了,元春忙给父亲行礼。贾政看着女儿奶声奶气的给自己问好。一把抱起来,点着那个小疙瘩鼻子,笑着问:“这回子在干什么呢?今天有没有淘气?”

    “元春在跟着娘认草呢。今天没有淘气,娘都说元春很乖。”一边说着,一边还很用力的点头,这小样子一下子就把贾政给逗乐了。

    说笑了一会儿,贾珠也过来了。他刚刚下了学,来给子肜请安的。贾政考了他几句功课,又问了问学习的情况,有没有听不懂的,有没有淘气,一会儿时间就过去了,已经到了饭点,一家人围只吃了饭。贾政看着这团团围坐的画面,心里暖暖的,再苦再累也值了。

    转瞬间,贾政的任期就快满了,这几年,过的着实辛苦,虽说他是个大的,但是好歹太子在这里是有根底的,二皇子也培育了些力量,平时在公事上推诿拖沓,还时不时地想着法儿弄点子事。好在贾政有师爷帮衬,公事上又极认真,谁的面子也不买,才没中了招。私底下,对着谁都是和和气气的,不好奇。不揽事,也不和谁格外亲近,像个捏不住的泥鳅。

    对于那些送礼的,除了三节两敬,其余的他是不收的,但是他也没拦着别人发财,只要公事上不错,私底下又不为过,他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至于送美人奴婢的,连礼都不收,这些“人”里还会要?

    至于这些年辛苦为官,也不是没有政绩的,别的不说,这治下民生安泰,贾政也博了个青天之名。

    子肜日子也没闲着,那些个人来人往的应酬,虽然不喜欢,但也越来越趁手了,时不时的,也办个赏花会,品茶会什么的,也不拘于官家,当地望族内眷、颇有名气的太太小姐都在她宴请的名单上。慢慢的。这一刚直一温婉的夫妻搭档形象就留在了人心。

    这日里,子肜才回了来,就收到了京中娘家的来信,说是在给王仁议亲了。王仁啊,自己曾抱在手里的小肉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