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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第9部分阅读

      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 作者:po18.in

    哥身边伺候着?”贾敏随意的问道。

    “现在二爷身边伺候的人多了,看着没奴婢什么事儿,就想着去接点湖水把屋里的几盆兰花浇浇。”

    “二爷不让你伺候的?”贾敏闻言一挑眉。

    “二爷哪管这些事儿?”夏麻没说是她自己存着小心思,反笑着问:“姑娘这是来看二爷二奶奶,依奴婢说,这时候不太巧,二爷二奶奶这时候正忙着呢。”又呀的一声捂着嘴,“瞧奴婢这张嘴,这哪有奴婢说话的份儿,奴婢这就给姑娘传。”

    才要张嘴喊,就被贾敏止住了:“我不是特为来找哥哥嫂子的,随便走走罢了,你不用喊了,我知道他们忙,这就走了。”说完,也不等夏麻应声,转身就走了。边走边想,这新嫂嫂才来,就把二哥身边得用的老人打发去做提水这样的粗活,看来不是个能容人的。等以后熟悉了,她得稍微提点一下。虽说哥哥房里的事没有她说话的份,照着规矩她也不该听,但是她希望二哥哥开心,没得为房里的事操心,所以就小小的说两句,该不为过吧?

    第三日是子肜回门的日子了。早起梳洗了给老太太太太行了礼,带着老太太太太给的回门礼,贾政又特地准备了一些东西,小夫妻俩就去了王家。王老爷和子腾告了假,早就在家里等着了。见了面自是亲亲热热地说话。张夫人也拉着子肜细细问这两日里的事儿,听着子肜一一答了,又说了那些下人的安置,这才放下心来,颇感欣慰。大家说着些家里的琐事。子肜才知道她才不在家两天,就不知道好多事。文玉又有了,已经四个月了,红霞也见了喜,只是才一个多月,太太让她俩在屋里好生养着,只是二奶奶琢磨着二爷身边又少了人服侍又想给二爷添人,被二爷拦了,说是现在当差事忙,不经常着家,暂时就这样着吧。子胜去年订了亲,这是子肜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这几日女家来人了,已经和太太把婚期定在了下半年九月十九。这一日就这么热热闹闹的混过去了,等晚上子肜告辞时又免不了一顿伤心。

    接下几日无甚大事,兴许是喜事提了老太太的精神头,这几日倒是能坐能吃了。就在阖府高兴了没几日,就又不行了,到了二月里就更不堪了,连神智都是昏昏的。终究没拖过二月,老太太就殁了。

    伤心是免不了的,子肜对老太太虽不熟悉,但看着贾政难受,心里也是不舒服的。代善和贾赦是武官,没有丁忧,今上恩赐特给假百日。贾政丁忧,今上也恩准同老太爷例,守制二十七个月。七七过后,扶灵南归。因老爷大爷的假时日不够,就留在京中祭奠,太太不放心家里,就让高氏也留着照看。至于贾瑚太太倒一时犯了难,老太太身前最疼贾赦,连着这个重孙都疼到肉里去了,就是不说这些,这孩子是长子嫡孙,也该在坟前顶礼的,可是现下贾瑚才两岁,身子又弱,这万一有个好歹也是不够想的。这一回倒是贾赦坚持,他不能亲手给老太太落葬心中已是难过万分,现在儿子替他敬孝哪还有别的想法。高氏自有万般不舍却也说不出口,只能暗自抹泪,一不留神给贾赦撞上了一回只得了好一通训斥,又不免心中埋怨贾赦不念父子亲情夫妻恩情。

    太太也是疼孙子的,这次带着贾瑚南下也是万不得已,竟一刻不离身边,一路小心着,生怕有什么闪失,子肜也暗中照看着,倒也没出什么事。这一路倒是累了贾政,这次扶灵回乡就他一个成年男丁,又带着那么多的女眷,当然要额外的小心谨慎,倒是把难过的心思收了收,一路细心照看,忙里忙外的。太太看着很是欣慰,在她看来贾政还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这一路上都安排得妥妥妥贴贴,虽有得力的家人打点,但终归是他拿的主意,这个儿子当真了不起。到了金陵,落葬的一切事物也是贾政出头料理,虽然她在身后帮衬者,但这孩子做事有理有度,面上好看,里子也一丝挑不出错,竟是个滴水不漏的,不由大慰。

    子肜这些日子也很忙,除了暗中照看大家的身体,还要帮着贾政照看一二,沿路又考察了一些药铺,就是在金陵也看了一些药铺的生意。除此之外,一路上做伴,更是和贾敏熟悉了起来。

    正文 34 戏论

    等老太太的事料理妥当,天已经开始热了起来,贾政一行人小的极小,身子又弱,女眷又多,所以回京时走得极慢,到了荣府已是快到七月半了,还没怎么休息,又忙着祭奠之事。大奶奶高氏见了贾瑚喜极而泣,竟似一刻都不撒手,办事也不上心。太太体恤她,就叫了子肜来搭把手。可怜子肜才新婚没多久,就在上人病榻前伺奉汤药,接着又扶灵,回来了又要开始帮忙家务,竟似一刻也不得闲,她的悠闲生活啊,怎么看着越离越远?好不容易都忙停当了,大家都松了口气。也不用忙着中秋节礼,他们孝中守制,这些年啊节啊的都过不得,倒也免了一通忙。

    才刚松泛了没几日,东府里忽然来报丧了,京营节度使世袭一等神威将军贾代化老爷殁了。代化年事已高,病病歪歪的已有一段日子,这事倒也不突然,只是代善与代化一向交好,其年幼时又颇得代化照顾,很念其兄长之情,这一下就病倒了。西府里也忙乱不堪了,子肜更是小心伺候。虽不知道红楼中代善是何时去的,但现在是自己的公爹,贾政又与其感情深厚,子肜惟有尽心尽力,暗中帮了不少忙。

    贾敬是个不通事务的,这丧仪全亏得贾赦贾政的帮忙才风风光光的。内堂的事也幸好有珍大奶奶,加着史夫人的协助,倒也体体面面。代善强撑病体灵前守着应答。好不容易等着忙完了,才知道,贾敬早已上折,自己不耐烦当官,把个爵给自己儿子袭了。今上刚刚准了,贾珍世袭三等爵威烈将军。代善气个仰倒,但事已至此,无法挽回,平添了几分病势。这边阖府伺候着,子肜更是额外上心。贾赦贾政也劝慰着,就贾敬那样的,如果为官,指不定惹什么祸事,与其到时候遭罪还带累大家,还不如就这样子。这贾珍就先看看,如果肯上进的,老爷再在朝堂上帮衬,如果也是不行的,就这样挂个闲爵轻松过日子罢了。代善为人精明,哪有不知道的,只是一时气昏了头,现在冷静下来,想想也只能这样了,只是恨其不争罢了。这心结解开了,病也就慢慢好了。

    这一通忙乱好不容易平了,已经快到十一月了。子肜只觉得又像是前世在医院里上班时候那样,整天忙得脚不沾地,这会子好不容易得空了,谁说古代妇女日子轻松她就跟谁急。九月十九王子胜娶亲,子肜因在孝中并未去道贺,只是早早的提前让人把贺礼送了过去。后来史夫人又代表荣府给送了礼。前几日,子肜又得着信,红霞给她哥哥添了个庶女,子肜也打发人送了礼过去。回想起七月里文玉为她哥哥添了个庶子时,史夫人也得了信,一边打发人送礼一边又瞄着她肚子叹气,子肜就不寒而栗。虽然这样想很不厚道,也亏得是在孝中,那以后要怎么办呢?还得和贾政好好商量啊。

    贾政还在丁忧守丧中,虽未搬出榴院但也与子肜分房而居。史夫人再有不甘想抱孙子,也得对贾政耳提面命,千万不可做出不守礼制不懂规矩的事来。贾政自是一百个赞同,他还恨不得多守一些时候,虽然不能和子肜同起同卧,但总好过到时候他老娘盼着孙子时不时塞人过来的局面。出了孝以后怎么办?车到山前自有路,实在不行,大不了找个和尚道士编些话头罢了。这个时候的人是最信这个的,别忘了书中还有金玉良缘这一说呢。拖个三五年的,等生了孩子往太太怀里一塞,有什么过不去的?

    子肜也认为这是个好办法,这些命格前缘的最能蛊惑人心了,虽然有些欺骗长辈,但他们又不是什么愚忠愚孝之人,是要孝敬长辈,但在这种事上,他们也没觉得是伤害了谁。

    说到金玉良缘,子肜又想到了木石前缘,脑子一转,忽然大骇,连连呛咳起来。贾政忙搂着一边轻拍一边问怎么了。子肜万分纠结,以前看书时她就为林妹妹伤心落泪,为宝黛之恋伤心扼腕。

    贾政倒是有不同见解,认为林妹妹才情是好,但是这当不了饭吃,在那样的大家族实不是能为主母之人,为人虽目下无尘,但当肩负起一大家子几百口人命时,当爱情参合进了柴米油盐时,她自己会不会痛苦?她为人有点尖刻,又爱使小性子,如果真成贾宝玉之妻,她如何面对袭人?又如何面对宝玉恨不得集尽天下女儿泪的花心?更何况以后有可能会冒出来的庶子庶女?宝玉说过成了亲的女人会变成死鱼眼珠,那宝玉看她是不是也会如此?他俩做小儿女时,自不用管禄蠹,但如果他们以后有了自己的子女要养,又该怎么办?贾府早已蛀空,就算没有抄家,他们能忍心让孩子受苦,还是自己从空中跌入尘埃?那时候宝玉是不是能养家?到了那时她又如何看待宝玉,宝玉又如何看待她?所以在贾政看来,仙子还是继续做仙子比较好,估计不管是曹老还是后续之人都不忍用凡尘玷污她,不忍让她体会爱情的幻灭,安排她早早地离开了。

    而宝钗则不同,圆滑,隐忍,又提前当过家,在那个快要衰败的家族是能起到作用的,只是命运没有给她机会就结束了。其实宝玉也是喜欢宝钗的,从那个红珠手串下的那段皓腕,宝玉想摸摸不得那段就可以看出,只是后来变成了红玫瑰白玫瑰罢了。宝玉,最后出家了,虽然那是作者为了表达一个大家族的没落,那些深刻的含义就不去讨论了,那时的贾存周王云梦又不是红学专家,也无须理会那些。只论宝玉这个人实在不堪,在书中看来是为了美好的爱情,看破了世情,如果放在现实社会,那只是逃避,不管身上的责任,不管老父老母,妻子弱子罢了。

    现在子肜听的贾政的询问,忙说想到了以前的讨论,想到如果真生了这样的一个儿子,那真是够可以的。贾政笑着点了她的额头,说到那是那个贾政不会教儿子,家里的女人又太宠了,现在换成他俩了,哪能有这样的儿子,实在不行,扔到兵营里去个一段时间,看他还娇气不娇气,禄蠹不禄蠹。子肜又弱弱的问出了她最纠结的问题,那林妹妹和宝姐姐,他会选那个做儿媳妇?

    贾政盯着她,半晌不说话,子肜被看得越来越毛,实在顶不住了,骄横一起,拧了他一下,催他快说。贾政白了她一眼,才慢悠悠的说:“你都忘了不成,现在这宝姐姐有可能是你那子胭好姐姐的女儿,更何况,现在这地方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啊。”

    子肜一喜,忙说道:“那你也喜欢林妹妹是吧,我也知道她有些不足,那以后接来慢慢教就是了。”

    贾政叹了一口气:“看来你今天起床没带脑子,快去看看,这脑子是不是还忘在枕头上。”

    子肜被噎了一下,抬手就要又拧,贾政忙讨饶,又闹了一会儿才说到:“不管是宝姐姐还是林妹妹,都是表亲,你难道不讲究你那优生优育了?”

    子肜这时顿时木住了,被贾政抱了哄了老半天才缓过神来,悲愤道:“天呐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的宝黛恋啊。”又难受了半天,才扭捏的说着:“那也不是所有的近亲结婚都会百分之百的生傻孩子的。”

    “不行!”贾政断然喝止。

    子肜也知道不行,刚才只是实在不甘嘴上说说罢了。她也是个成熟理智的人,没有道理为了自己的一个梦想遗祸子女的。只是,不管是金玉良缘还是木石前缘,永别了。

    好一会儿,子肜恢复了神气,打趣道:“我会被后世那些宝黛拥护者的怨气劈了的。”

    贾政好笑的说道:“让他们向我开炮好了,老婆有难,老公我义不容辞啊。”

    二人说说笑笑,话题又扯开了,这段时间子肜因为忙,也没有和贾敏多交流,只有来回金陵那路上的相处,让子肜了解了这个小姑娘,笑着对贾政说:“我知道林妹妹爱使小性子的根儿在哪里了,那是你妹妹的遗传。”

    贾政也笑了一会儿,忽然道:“妹妹的身子?”

    子肜会意,回道:“这些时日我看来,妹妹的身体是不错的,并没有书中所写的体弱。以后我会注意的。”说完又看了一眼贾政,就着他手里喝了口茶,才接着道:“你看,我们来到这里,改变了一些事,也注定要继续改变接下来的人和事。说不定你妹妹也被蝴蝶了呢。”

    贾政听了,点了点头,也不继续在这些事上追究,他和子肜的亲人朋友,他当然想他们好,他们出了事他和子肜也会痛,能尽力的地方他就尽力,他相信子肜也是这样的,实在有些不能挽回的,那也只能这样了,他不认为自己和子肜是什么玛利苏,不会乱背负责任。

    正文 35 出行

    好容易这府里大大小小的暂时消停了,贾政这边恢复了以往的作息,只是现在不用去书房跟着夫子读书又不用去翰林院,倒有满把的空闲时间了。开始还挺逍遥的,时间长了,这闲不住的人就觉得难受了,满脑子的想琢磨些什么事做做。正赶上南边那里按例送来了日常报告,于是贾政更加坐不住了。话说前世贾政是个满地图跑的人,这世里除了扶灵回乡也就是在皇城跟里转悠了,而且扶灵时心中悲哀且又要路上照应,都没怎么看看这世界。现在是满把的时间,虽说守制要遵守很多规矩,但如果他偷偷的溜出去一次,只要不让人知道了应该没事吧?况且他也不是迂于规矩之人,对老太太的哀思放在心中就可了。这云南和诸暨的事都办了两年了,自己都是遥控的,不去看一下终不放心,还是趁这机会去一次吧。

    想到就做。贾政就去和子肜商量了。说是商量,其实就是告知一下,贾政虽比这世界的男人好一些,但是上辈子他还是个职业军官,虽是儒将,终究也挺大男子的。子肜早已习惯了,也挺依赖他的。这时听了他的想法,当然没有二话,遂问他的具体安排。贾政想着已经是快到年底了,家里虽要守着规矩,但还是有许多事的,何况还要祭祖,不若年后再走。等开了春,过了老太太的周年就上路。子肜也就记下了,也慢慢安排着。

    其它先就不说了,无非是子肜在公公婆婆面前尽孝,也不主动帮着管家,与高氏和和气气的,对贾瑚也关爱,但从不送吃食什么的,也就是一些衣服什么的,再就是一些金银锞子玉佩项圈等安全的玩物,她看得出高氏的防备,也就尽量远着;对于身边的人仔细摸查着,哪些人可以用,哪些人要防着,虽现在不太好动作,但总有机会的;对于贾敏真心爱护,总想从她身上挖些林妹妹的影子,但也不知怎么,这位小姑对她面子上很到位,但总是客客气气的,也只是客客气气的,难道说小姑和嫂子天生是冤家?慢慢磨吧,日久见人心;对于贾政的衣食住行亲自照料,从不假人手,况且贾政也并非是个连穿袜子都要用人的主,贾政对她也是照料有佳,这也是上一世两人相处的方式。

    转眼就到了来年三月,虽不能明着给子肜过生,但夫妻俩私地下还是表了一下心意。贾政就远行了。对于他这次出行,老爷是准的,认为出去历练一下也好,只是不能招摇,也不能漏了身份。太太起初并不同意,但老爷发话了,也就放行了,又想着贾政的手腕能力,也略略的定了心。只是这跟着的人太太选了又选,恨不得把府上的小厮护院全带上。贾政本来只打算带个四五个人,再加上去的地方还有些小秘密的,那里耐烦要这么多人。最后还是老爷拍板,贾政身边的长随小厮十人都带上,这才结了。

    贾政出门在外一切从简,化名周存,一路行来倒也无甚大事。在诸暨打了个唿哨,看着进行得很顺利,指不定下半年就可以有收成了,指点了一下严立经营、安全、守密方面的事,严立这人对他是忠心的,况这珠场也给了他份子,掌握关键的人是他们家几辈子的家生子,这些都可以放心,又关照了一下禄儿等人的生活就有上路了。

    路上还想着等除了服问一下禄儿等人的心意给他们成亲了。还有又要开珠宝楼进行珍珠等事的销售,如果护卫教练顺利,缅甸之行有结果,正好有了宝石翡翠的货源,这些珍珠宝石翡翠等东西他可不敢销给别的珠宝银楼,万一引起觊觎就又要麻烦了,哪怕是自己做也得挂着子肜的名头,这护卫的事老爷太太也是不知道的。嗯,最好子肜也隐着,让她的人出面,弄点若隐若现的关系,真要是有有心人查起来也说不清楚,但平时又有着关系让人不敢欺负。嗯,真到珠场有产出了,也该调些护卫去珠场了。还有,橡胶后续的事也该准备起来,作坊,人手,销售,保密,等等等等,真麻烦,当初自己怎么就这样鸡血了呢。还有珠宝楼还得有些外围的护卫,看来这护卫还得扩招分级。这些护卫的事贾敦也是不知道的,只以为是训练一些普通庄丁,这得看看这些杂七杂八的到底顺不顺利。

    且不说贾政是怎样到了云南,又怎样和护卫滚爬在一起,又是怎样整顿,最后还溜进了缅甸藩属国,设点,采购,打通通路,回庄,藏匿等等。只说是忙七忙八的,又到了腊月才赶回了京。

    京里的人都等急了,虽说是一直有书信,但不见真人就总也不放心。子肜还好些,毕竟是惯了且也知道贾政的能耐,太太就悬着心了。为了安慰太太,又不能让太太认为自己对丈夫不上心,子肜是做足了功课。现在是人回来了,在太太一迭声的瘦了黑了的说话声中,子肜也激动起来。

    时光是快的,转眼就到了五月,家里做足道场,除了服,开了中门,换了门帘对联。贾政上了折子,丁忧完毕,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是继续去翰林院做他的庶吉士呢还是等着安排,反正他不急。用这工夫,倒是料理了好些事情。这夫妻俩恶趣味的给银楼定了“新庙”之名,本来想用凤祥的,后来怕名儿犯忌,就改了。人手什么的早就商量妥了,就子肜陪房王兴,原来在王家管过库房,对珠宝首饰玉石古董什么的最有眼力劲儿的,曾有人戏称“一眼王”,哪怕是到当铺做个朝奉都绰绰有余,大儿子十六了,也是个伶俐的,就让他跟着老子,小儿子才十二,就在府里做了个小跑腿,王兴家的也由子肜安排着进了大厨房。又挖了一些伙计金匠玉匠,也慢慢寻了一些外埔有名的巧匠,隐秘的由护卫把那些自东西运了进京,这就成了。子肜得空时还想了一些现代的花式,虽然有些碍于工艺工具等不成器,大部分是成的。这银楼能不赚钱嘛!对于那些顶级的宝石翡翠,子肜还是留了两成家里藏着,无聊时就拿出来把玩一下。

    代善也不急,一句圣上自有定论就把着急的太太给打发了。这也不知是怎么了,一段时日后,这贾政的折子竟然到了御案上。今上看了,也不知怎么想的,就点了工部员外郎,即日上任。府里晕了,是乐的。贾政也晕了,是真的。这岗位,贾政还是得了,只是比原来早几年,该说原著力量大?

    且不说贾政走马上任,兢兢业业做好本职工作,遇事不推诿,偶尔有点小点子小革新,谦虚地把功劳让给了上司,与同僚和睦相处,正直做人不八卦,对下属指点关怀,不随意责骂,勇于承担责任,是不是还要应酬一下。

    就说子肜在府里也经常收到关爱的目光,史夫人也经常说一些话,意指她的肚子,子肜只装不知道,反正只要不挑明,她就当听不懂。只是院子外一些主要道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丫鬟多了,特别是贾政落衙回府的时候。就是院子里原来一些被她重点关注的人也开始不安分了。子肜知道别的还好说,这榴院里的等不得了,别哪天一不小心也弄个药喝个酒什么的,虽说事后可以打发卖了,但给人知道了总是不好,特别是太太恐怕要名正言顺的做点什么。

    和贾政商量了一下,正好趁着贾政要给几个得力的人张罗亲事,就此由贾政回了太太。得力的人当然要配可心的人,几下里问了意思,俩人也心中有数了。靛蓝指给了禄儿,水纹对春桑有意思,福儿与冬麦也没意见。这几个丫鬟,虽说是占着丫鬟的名儿,但品貌不比外面的一些官家小姐差,本来就是给贾政预备着的,当然挑好的。那几个小厮都成了一方的管事,比普通人家的当家的都强上几倍。两下里又都知道彼此,有些更是早有情谊,于是皆大欢喜。至于寿儿金栗这几个留在身边的,只要有合意的彼此也愿意,贾政也替他们做主,就是府外头寻去,贾政也答应,只要管好自己的嘴就行了,年纪小的想再等等也行。子肜身边一时还缺心腹可信的人,剩下那几个陪嫁丫鬟年纪也还等得,也就再留留。

    这些都是身边的心腹,至于其它的一些人就先放放,省得动作太大了,因为还要打发那些不安分的呢。几个人都由家里人领了出去,由家里人自择婚配,还另外赏了银子,心中有不甘又如何?

    子肜早已知道夏麻家里姓赵,还有个哥哥,这几年就对她格外注意,发现她面上看着是个乖巧伶俐的,其实经常看似无意的做些什么事。子肜当然不是心慈手软的,就冲着她的那个姓也留不得她。只是她原是贾政贴身的人,不能随便打发了,于是让秋稻问她心意,于是夏麻坐不住了。

    正文 36 有隙

    夏麻长得很出挑,从小她娘就对她说这样的相貌就该嫁给大户人家穿金戴银,别像她老娘嫁了个没出息的苦熬。自从给挑到贾政身边,她老娘更是耳提面命,于是她也就存了一番心思。更何况贾政相貌英俊,又才干出众,虽平时不苟言笑,但脾气还是好的,对身边人也不打骂,品格更是没话说,夏麻也就爱慕上了。只是贾政不爱女色,平日里也不同他们玩闹,一心学文练武,后又扑在正事上面,一直让她寻不到手。后来贾政娶了亲,看着二爷对着二奶奶的样子,夏麻心酸了却也有点甜蜜,心想着,哪怕是只要有一成这样对她,那她也不枉此生了。只是二奶奶看着和气,其实看的人紧,夏麻也不敢怎么样,老老实实的,只是似有若无的说上两句。后来老太太殁了,看着二爷伤心,夏麻虽有心劝慰,怎奈只是不得空子。而且孝中,她也不好做些什么。只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她攒足了劲想要靠近二爷,二奶奶竟然要打发她出去。怎么能这样,且不说那些府外的生活,她娘一直以来的教导,光想想那些人怎么配得上她!她一定要留在内院,她一定要跟着二爷。只是二奶奶现在这样,肯定是容不得她了。

    夏麻在屋里搅着手帕,忽然看到针线箩里那个给大姑娘做了一半的香囊。对了,大姑娘!大姑娘自小爱来二爷这儿,十有八九是她带着玩儿的,所以自小和她亲厚,所以她也经常给大姑娘做点小零碎。忽然冒出的主意让她心跳加速。只要不出去,总是有机会的。她对自己的样貌有信心,就是稍微耽搁点时间也无碍的,她才不怕错过花信呢。嫁给那些个人,怎样还是个奴才,就是花信年华又怎样,她要爬上去,一定不要像她娘!

    隔天,贾敏就上榴院了。子肜总觉得贾敏今日对她格外客气冷淡。坐下才说了没几句话,贾敏就向子肜讨要夏麻,说是从小就爱夏麻伺弄花草的手艺,现在她那儿好几盆心爱的花都枯了,所以厚颜向嫂子讨人。自此,子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怕是那人捏着这位的小性子架火挑拨什么,且还存着她最恨的心思。这样更坚定了她杜绝隐患的心思。婉转的劝慰了几句,又明里暗里点拨了几句。可她哪想到贾敏早就对她有点看法。这几年的相处,子肜对她是爱护,而贾敏是为了不伤贾政的心,两下里一合,才格外融洽。现在别人一挑拨,又把以前一些子事、想法给翻了出来。贾敏不免看子肜不顺眼,子肜今天的做法倒是事与愿违,且更加深了不好的印象,只是碍于规矩礼法,贾敏还是克制着自己的脾气。

    子肜一看更冷了,得,先给她吧,不然姑嫂争一个丫鬟,嫂子小气不放人却转眼又打发了出去,这个说法却不是好听的,还不知道被有些人添多少八卦细节呢,最后传成什么样子恐怕自己也想不出来。不过在怎么样这夏麻这次的算盘怕是打错了。她以为她赖在内院就有机会吗?自己原是为了省心杜绝隐患,现在顶多再派人小心些,况且这事关键是贾政根本没那心思,他们这些人想再多也难办。本来在榴院是怕遭了算计,又怕太太硬指。现在她将都不在榴院了,她还以为能做点什么?太太那边也不会指她了,哪有哥哥纳了妹妹身边丫环的理儿。

    只是这贾敏,话里话外的一些女诫啊,三从四德啊,怕是对她真的有些看法了。罢了,这些她真没办法认同,现在就不顶着说了,还是以后多哄哄她吧。

    贾政回来后,子肜对他说了夏麻的事,贾政当然会当心的,只是听到妹妹好像又有点使小性子了,却一笑置之,说是改天他也哄劝哄劝。只是贾政哪里懂小姑娘的心思,他这一劝倒让贾敏认为,这二嫂子挺会告状的,是不是还挑拨他们兄妹感情?这小性子就上来了,贾政又说了两句,贾敏更认为她二哥在教训她,心中对二嫂子更为不屑。

    就在这不经意中,贾敏和子肜之间存下了间隙。

    现在榴院太平了,夫妻俩日子还是挺舒心的。只是这些事横竖还是躲不过去的。就算子肜现在有点想放弃二十岁才生孩子的想法,也躲不过去。假如太太在子肜怀孕期间指个人服侍贾政,自己能说什么?太太对贾政说了贾政还能推辞,但问题是这事太太根本指挥直接对子肜说,内院的事嘛!况且自己不主动找人,太太已经会认为她不贤了吧?

    贾政就着手出去办事了。过了没几天,府里就传开来了,家庙铁槛寺来了个游方挂单的和尚,问卜解卦十分灵验,谁谁谁就找到了失落的玉佩,谁谁谁又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妹子。就是那些旧事也一问一个准。现在好些别家的太太也上他们家庙捐灯油,找这和尚解签呢。只是这和尚也怪,一天三签,多了任谁说都死活不看,主持也拿他没法子。

    先是大奶奶高氏听了心动了,就在太太面前学这些个事,太太听了也有些意动,就和老爷商量。老爷确认为鬼神之说全是无稽,不可太执着于此。太太也有些遗憾,倒是大奶奶脑子动得快。说是这眼看着就七月半了,也该上香做做法事,祭奠一下祖宗。太太一听认为也对,就上家庙做法事,一举多得啊。

    于是过了几日就对老爷说了,老爷也没多说什么,这事就这样定了下来。七月才刚中旬府里就忙活开了,为祭祖准备,又派了人去家庙打扫、准备。到了正日子,才用过早饭就准备出门了。一时间莺莺燕燕,出门上车,你同我作一车,我又要与谁坐一处,你碰了我的头花,我压了你的衣裳角儿,前面车子已经走了老远,后面的还在叫唤着和谁要好一定要坐在一起。子肜看着心想,以前在电视里看过这一段类似的,现在很好,可以看见活的了。只是她是做主子的,当先走的,没看到什么。这车一走得快,子肜就惦记着贾政的橡胶园,不为其他什么,木头轮子,不抗震。

    好容易到了铁槛寺,男丁已经先到了,代善贾政都告了假,只有贾赦的职位有些特殊,代善没让他告假,祖宗面前就让贾瑚替他多磕几个头。接下来的一应事务都由专业人士打理,磕了头上了香,太太就带着高氏子肜往后面静室去了,原本还想带着贾瑚,叫老爷拦下了,说是他今天是替着他的老子呢,太太没法,只能让人仔细看着,又让贾政多照应,才进去。

    到了静室众人才休息了会儿,就有一个小沙弥引了一个和尚进了来,说是太太请来的,就是那位挂单的大师,法号空空。两相见礼,阿弥陀佛此起彼伏。子肜偷眼看了,这空空大师宝相尊严,眼露慈色,还真像那么回事。礼毕,落座,上茶,寒暄。闲话几句才奔了正题。太太言道:“有闻大师佛法无边,有几件事想向大师请教,不置可否。”空空先宣佛号,才道,请教不敢当,只是还要遵着规矩,这规矩是他在佛前由菩萨指引定下的,不可破。太太忙接口毕当遵守,只请教三个八字,望大师准了。和尚笑着点头应了。太太这才命人捧了个紫檀扁盒上来。左右退下,太太只留高氏子肜二人,打开盒子,里面放了三张纸,和尚在太太的事宜下取了出来细看,又闭了眼睛沉吟一会儿才睁眼道:“此三人怕都是血亲吧。”指出两张言为父子,另一个为长者的兄弟,太太忙满口倒是,怎么会不是呢,就是贾赦等三人的八字嘛。

    和尚又闭口看了半天,才指着贾赦那张道,此八字应该富贵一生,仕途通达,子女繁茂,只是命中多有桃花,往往物极必反,桃花多了恐有妨碍,桃花争艳也会妨碍富贵。太太听了,又联想着贾赦内院的一些糟心事,点头称是。高氏倒是面露喜色。

    和尚又说父子该一起对照,所以跳过贾政的,先看贾瑚。和尚一脸严肃,倒把太太大奶奶下了一跳,忙问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当。和尚才道有些话恐太太见怪,太太忙到不妨事,直言便罢。空空大师才接着道,这个八字有点轻,恐是身体过于富贵,天年有些困难。高氏马上就眼有泪意,太太也一脸悲色,忙问有否破解之法。和尚才道,命格中还有些玄机,只是现在时候未到看不出来,说不准以后就有了变故,还请各位多加小心照看。这命格中还有一个亲弟来扶持,两三年中必到,只是恐怕这弟弟对母亲身体有些损伤,还望仔细小心,万事不可多费心血,小心保养为上。这下把太太高氏说得一楞一楞,高氏更是满脸纠结。

    接着就轮到贾政的了,和尚看了连声称奇。太太忙问何故,和尚才道,这命格颇为奇特,应是有一番大作为的,少小就峥嵘毕露,势不可挡。太太想起贾政少时的一番作为,现在年纪轻轻就已做到五品朝官,不由暗暗赞同。没成想和尚话锋一转,又连称可惜。太太紧张,连问缘故,没想到引出了下面这样一番话。

    ps:

    昨天我生日,光顾着开心了,没有事先请假,在此赔礼道歉。这章是补昨天的。明天照旧哈。

    正文 37 探花

    原来,和尚的那番话是这样的,人无完人,上天都是公平的,若果一个地方让人圆/满了,毕在另一处有些小妨碍,不然,这人就难以在世上长久。此命格日后是有大作为的,位极人臣,荣华富贵信手拈来。只是稍有孤寂,命中注定不可犯桃花,不然有大妨碍。与妻宫略有伤,不可早有子女,再有一两年子女才能避祸。

    太太忙问此话详解。和尚推脱了半晌,才言道,这命格原不能有桃花,孤寂一生,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往往留有转机,认为孤寂一生也太过可怜了,留了一丝红线,但相应的代价就是不可早有子女,不然就这孩子就都站不住以抵这孤寂之命。且因只留一丝红线,如若纳有妾室之流,恐怕有天年之伤,若妾室再留下子女,那就是讨债的。

    太太听了目瞪口呆,倒是高氏机灵,忙问破解之法。和尚言道,破解之法也是有的,只怕太太舍不得,只要将这第二个嫡子满月就舍到方外,剃度出家,以圆这孤寂之意,就可无碍了。

    太太气了个仰倒,哪有为了那些个反倒伤了正妻嫡子的理?当下打起精神谢了和尚,为了贾瑚的身子,高氏也是闷闷的。这几个女主子都有些恹恹的,子肜也只好面子上作出些来。于是一家子算得上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回了来太太把这些说与代善,代善虽不喜鬼神之说,但现在这样言之灼灼,却也不好斥之荒唐,也只能信其有不能信其无了。原本还想着是不是有人算计他们,但这些都是后院之事,一点也不涉及朝堂,也与外人丝毫无关。若说是后院女人生事,却看不出有谁能有这样大的手笔。这和尚看着就是个不简单的,那些传闻也是真有其事的。不过,还是查查吧。赦儿经常在宫中,休沐日才能回来,这是就交给政儿吧。

    不过现在且先姑妄听之。贾赦好办,房中女人也有几个了,以后注意就行了。贾政这边却是难办,先不说别的,这万一早生个孩子,真灵验了,一大家子都伤心。所以只能让他多注意点,子肜这边也小心。先把精力放在功业上,别的先缓一缓。妾室什么的,没有就没有巴,看着政儿也不是喜好女色的,和子肜也很恩爱,那就先这样吧,只要子肜以后生了儿子留了后就行了。而贾瑚这儿根本是不能办,除了小心照料根本是想不出其他法了,再就是多做些善事为其祈福了。

    先不说自有老爷太太关照贾赦贾政,太太也打发管事婆子严令下去,阖府丫鬟小心服侍,仔细规矩,若有些什么行事不规矩的,勾引主子的,一律发卖。自此,贾政子肜总算清静了。至于老爷交待的事,哪有查得出不是的?子肜也担心,这找人假扮的和尚,又见了内眷,万一以后嚷嚷出来,牵涉可不小,还不只是他们一家内眷啊。贾政却让子肜放心。这可不是外面找的人,是贾政从云南调过来的核心护卫,此边事一了,还回南边,况且这事就他一人知道,护卫首领也只知派了一人,至于这人到哪里去干什么,也不知道,贾政的保密条例不是吃素的。而那些京中传言,也已经不知转了多少个弯,根本无迹可查。

    日子是太平了。贾瑚还是经常生病,子肜是能帮就帮,但是高氏把个贾瑚看得太紧,子肜也不能做什么,况且贾瑚还真是先天的脏器毛病,怕是放在现代都没什么办法。老爷太太也看开了,只叫小心伺候,也让大奶奶身体保重,叫子肜帮着管家。

    子肜这些年的做派倒是给老太太留了个老实木纳,少言少语的印象。况且她还是二房的奶奶,太能干了引人防备,万一再挑唆个兄弟不和,或是太太有了什么看法,就不太好了。所以只能不显山不显水的开始动作。几房陪房,经贾政考查是能用的,都已不声不响的安插了,不是什么引人注意的位置,但却又是时刻可以关注要害事务的,比如门房,再比如车马驴架,货物搬运,再还有一些小的在前院后院做些个传个话跑个腿什么的。身边其他人,看着能收服忠心的,也就收了调教。至于前院后院其他的那些人,子肜这些年也慢慢的摸个门清。

    太太却是时常忧心,不为其他,这儿子看看都大了,孙子辈还只有贾瑚一人,身体还是弱的。贾政不能养,贾赦还只有休沐日着家,孙子啊,难啊。贾政子肜没有什么其他办法,只得多在长辈面前彩衣娱亲,多加开解宽慰。

    王家也是急了,子肜嫁了过来一直没有动静,虽说当中有个守丧的事,但也过去有些时日了,这万一有些什么事。。。。。。这丫头也真是,那些个陪嫁丫鬟都是不错的,况且其老子娘也都撰在张夫人手里,怎么就不知道动脑筋呢。于是乘有一日子肜回家探亲,娘俩说这些悄悄话,子肜忙把和尚那日的话细细诉来,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