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第8部分阅读
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 作者:po18.in
,那些女人懂事还罢,不然,那些内院纷争,为了自己的儿子弄出些什么来。 。。。。。我要那些庶子有何用?大哥,你忘了我们小时候了吗?老爷的嫡亲兄长是怎么去的?老太太是何等的心痛。还有,老太爷临走时为何会提出分家,那时他又如何得难受?”话音越说越小,到最后终不可闻。
贾赦此时心中如惊涛骇浪,一时想起了年幼时二爷肥肥的脸,二奶奶尖酸刻薄的嗓音,贾效冲着天的鼻子,又想着老太太看着代善怀念的神色,还有老太爷分家时空洞的眼神,接着,这一切又变了,高氏,烟柳,贾瑚,还有那个小血糊糊,一时都在脑中盘旋,拧得他心尖子疼,闭了闭眼,强压下眼中的酸意,哑着嗓子说道:
“罢了罢了,你待如何?还有,这些话,你怎么不同老太太太太说去?”
“我怎么能说这些让老人家再次想起伤心事呢?再者,长辈们一心为我,太太又是极讲规矩的,若是因为我说这些对子肜有了误会,认为她是容不得人的人,反倒是不美,难道还要我去说是他们想差了,护着媳妇忤逆长辈?倒不如我这想些法子对付过去。以后等成了亲与子肜相处了,了解了她的为人,怕是就好说了些。再说,以后若我成亲了,有了后代,怕是长辈们也就淡了这些个想头了。”说着,顿了顿:
“如今之际,且说是我跟着师傅练童身功,不待有所小成,不得破身。那些武师傅面前,我自会去打点,长辈们面前我也自己去说。只是怕是他们还是会找人问话,到时候就请大哥接了这个差事,圆了话头,也就成了。”
兄弟二人商量妥当,依计一一行事,倒是真把眼前的是对付的过去,只是老爷太太把贾政找过去一顿训斥,说到小孩子没个轻重,好好的练个武强身健体也就罢了,家里虽说武官出身,也不过是马上功夫外加领兵打仗,学什么江湖功夫?他现在学了倒也不好叫他立马扔了,但也不是就能这么一直等他小成的,待到明年,不管成没成,一定得成亲。贾政哪有说不的,当下老实领了训,又说了一车的好话,才被放过了门。
至此,贾政又过回了原样的生活,心里轻松了,也不觉得事多忙乱,反而觉得充实,只是越加思念子肜,但又一想到明年就能在一起,又不觉得苦了,少年的相思再一次体会,倒也是一番滋味。
子肜身边也没什么大事,只是看着她哥有点难受,子腾的疼爱她是知道的,她也盼望着子腾有个心心相印的爱人,只是现在他身边的这些妻妾又有谁值得他交心?子腾自己倒是不在乎这些,还说,男子汉当立世作为,怎能想着这些儿女私情?对于妻当敬,妾宠,儿子严加教导,那些女人的小把戏偶尔为之且当看个戏乐和乐和,多了就要管教。这样的生活也是有滋有味的。
子腾也二十了,作为嫡子,虽不走科举之路,但也不是这样一直晃荡下去的,那些的家里的生意只是小道而已。依着这些世家的做法,有谋个缺实干的,也有继续晃荡的。而御前侍卫的位置却是最红火的,能在当今面前露脸,不是什么普通人家就能谋到的。王家虽有个伯爵,但在京中多如牛毛的王爷中也不算是什么,但又比普通官宦高了一点,所以御前侍卫对子腾来说正合适。费了银子上下打点一通,倒是得了个三等侍卫的位子,只是不承想今上偶尔翻看名单,见到了他的出身,又想起了他的爷爷,一时感慨,额外开恩,点了个二等侍卫,赐御前行走。事有凑巧,正碰上代善御前应对,闲话了几句家常,听得代善次子已是庶吉士,长子曾在国子监,只因家中太君不许下场所以还赋闲在家,今上此时心性正好,一时高兴,就顺手也点了个二等侍卫给贾赦,赐御前行走。代善喜出望外,叩头谢恩。
两家里都是喜气洋洋的,至于挤了谁的缺却不是他们所关心的。
贾赦尤为高兴,一直以来,他就是老太爷老太太的心尖子,老爷太太也对他寄予厚望,只是现在兄弟已经出仕,他还无所事事,虽然兄弟对他还是恭敬如夕,但他心里总有一些不得意,现在去了这个病根,怎不兴高采烈?
ps:临时出门,未及更新,见谅,特别是给了买路钱的各位大大,偶对不起你
正文 30 冲喜
话说荣国府的两位爷也都算得上是有了出息,老太太看着儿孙也是很高兴,那日中秋阖府喜庆时不免多吃了几杯,又睡得晚了,第二日就不太好了。请了太医看了,说是老太君年岁已高,不可大悲大喜,素日里也要饮食清淡,方可长寿。当下开了方子抓了药,慢慢的养着,倒也渐渐的好了,只是精神头大不如从前。
这一日,宁国府里的太太来请安问候,正赶上贾政休沐日在老太太面前说笑着,通报后东府的太太就被请了进来。随同伺候的是敬二奶奶和珍大少奶奶。因为是亲戚,且前两位年纪老大了,唯一一个年青的还是晚辈,所以贾政也就不用避讳不见了。
看着眼前一团花团锦簇,笑语冉冉,贾政不由一声暗叹,这东府里的几个女主人都是他在红楼中没听说的,现在笑畅语欢,又哪知转眼间黄土埋骨。特别是珍大少奶奶,她是贾珍的原配,听说是个好的,既能干又言语爽快,现在东府的太太年纪大了基本不管事,都是敬二奶奶操持着家,可谁都知道要不是这个珍大少奶奶帮衬着,这敬二奶奶就是个拿起漏勺忘了瓢的主,这命簿上早已注定了红颜枯骨,连儿子都要唤别人母亲。她若早知道,还会不会像现在一样争强好胜?想到这儿,贾政早已没有兴趣再坐下去,随便找了个由头就告辞出了来。
命人备了马,贾政出了府,寿年福绵金粟玉版自是跟着。本来贾政出门除了他们还有七八个跟着出门的小子,贾政看着浩浩荡荡十几个人,就像上辈子电视剧中的恶霸少爷似的派头,脑仁子都疼了,在老爷太太面前软磨硬磨的,这几年才减了些人,要想一人不带,那简直是做梦。好在贾政也慢慢习惯了,这几个又是从他小就跟着的,现在成了心腹,况他也没什么要瞒着人的。
贾政在街上胡乱转着,好容易才散了心中的郁气,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日头当午,腹中也有些饥了,就想找个地方用了饭菜。一抬头,正好看到了醉香缘,就奔那个地儿去了。这醉香缘是家新开的酒楼,虽比不得鸿雁楼的老字号口碑,但据说菜色也是个好的,才开张没多久就抢了鸿雁楼不少风头,贾政就想着今天去他家试菜。
进了门,玉版吩咐小二拣一个雅间。小二颇是为难,又是打千又是作揖的,却是雅间不是已有客人就是已经被预订了,极力推荐二楼的雅座,说道又是能看街景儿又是清静,很是殷勤。贾政本就不在意这些小事,当下吩咐前面带路。
上了二楼,只见左面一排雅间,有的已是放下了青布帘子关了门,偶有酒酣嬉笑声隐隐传出,有的还是布帘半挑空无一人;而右面摆放着些席位,桌与桌之间的开档极大,安置了屏风,拉了开来就可以互相遮挡互不干扰,现在已有五六停坐着客人。贾政当下拣了靠窗的一桌上坐了,扯上屏风,吩咐其余人不用在自己身边立规矩,等下去一楼也用些饭菜,省得做两处里麻烦。贾政知道这时代的规矩,不会引人注目的让下人与自己一起同坐同吃,但也不习惯让人饿着肚子看自己吃。这些心腹当然熟悉贾政的脾气,也不推辞,领了命留下寿年护卫着,其余人下了楼,老规矩,等下先给寿年送俩包子垫垫,福绵快吃了去换寿年,其他人也快快吃了上去伺候。
贾政听着小二的推荐,点了一个糟鹅信一个酸辣白菜丝俩冷菜,一个红烧甩水一个百果瑶柱一个芙蓉鸡片一个蘑菇扒菜心四样热炒,也不要酒,配上壶上好菊花茶也就罢了。上菜倒也快,一时都齐了。贾政慢悠悠的品点着,嗯,冷菜还不错,这糟鹅信虽与府里的味道不同,倒也各有千秋,这白菜丝也很开胃,只是这热炒未免过于油腻,以前跟着子肜讲究少油少盐,到了这里虽然流行浓油赤酱精雕细作,但是贾政还是有意识的让家里厨子慢慢改着作法,所以到了外面反而不习惯了。
贾政还在慢慢吃着,忽听寿年报道:“二爷,外面看着好像是老爷来了。”
贾政向着街上看去,只见几辆轿马停在醉香缘门口,其中果然有他家老爷的。刚住了轿,就见几人先行下了来,其中不光有他家老爷,还有东府里的代化老爷,其余几人尽然是史家的当家,还有石家,几人出了轿却未进店门,反倒是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未几,一乘朴素的大轿里出来一个蓝衣公子,样貌甚是年轻,但那浑厚的气势遮也遮不住。看到这,贾政让寿年速去下面让几人回避,万万不可让这行人注意,也不可让旁人看出端倪。贾政虽只是个小小的庶吉士,但因对于朝政存了心思,因而一些政要虽不认识他他却识得他们。刚刚那个蓝衣公子正是当今第二子。
这二皇子当先进了店门,其余人等恭敬的跟着。不一会儿,听的楼梯一阵响动,贾政透过屏风缝儿看着小二点头哈腰的引着这一行人,二皇子当头昂着首在前,他家老爷等人在后勾着首跟着,直奔雅间而去。
贾政也不急着结账离开,反倒坐着慢慢品着茶,只是忽然间没了胃口。寿年等人倒是机灵,既然二爷吩咐要避着人,也就不直接上楼来了,反正这时候正是饭口,上二楼用饭的客人也多,他们也就化整为零,跟着客人后头权充那家下人神不知的上了来。见贾政枯坐着,就请示是否结账离开。贾政摇头道:“不急,现在出去了,指不定被什么侍卫随从看见,反而不美,不如等他们离开了再说。”
“那二爷为什么躲着老爷?”金栗不解的问。
“我不是躲着老爷,我是躲着那位贵人。这些贵人,能不沾染就最好别沾着,省得有人想得太多。况已有两位姓贾的在那里了,连我这小辈再凑上去,那就是个大靶子了。”
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那屋里的客人才出了来。贾政从窗口看着那一行人在门口散了,又等足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结账离开。这时候他也没有闲逛的心情了,直接回了府。
进了府门,问明了老爷在书房,也顾不得换衣服,直接赶了过去。到了书房门口,看到贾赦也在,遂给老爷大爷行了礼得了座后,先闲话了两句,才转入正题。
“老爷,儿子今儿晌午在醉香缘用了饭,发现他们那道糟鹅信做得不错。”
“噢?”代善看了贾政一眼,“既这么着,为何先头不上来推荐?”
“那时儿子看到老爷陪着贵人,怕上前打扰,况且那里人太多了,光贾姓就有两位呢。儿子再凑上前去,怕是等不到明日,这京城就要传遍这贾门上下二代三人合着八公与贵人把酒言欢的佳话了。”
代善脸露笑意,“都说说,还有什么想法,别拐弯抹角的了。”
贾政正色道:“当今春秋正盛,仁孝治国,现天下太平。太子辅国,颇得圣眷。虽未有祖训禁令言明,皇子不可与朝臣相交,天家骨肉现也看着兄友弟恭,但与贵人相交终有结党之嫌。况我贾门向来是圣上的直臣,心中也只尊着圣上,其他私下交情,放手也罢了。儿子愚见,还望老爷指教。”
代善捋着胡子大笑起来:“我儿能有如此想法,大善,大善!赦儿,看来你弟弟终可以与你相得益彰。接下来你告诉政儿,我今日为何赴这饭局。”
“是。”贾赦答道:“虽要避免相交,但也不可一味推辞,省得有人记恨了,日后刁难还是小事,要是挖了大陷阱就太麻烦了。今日午宴,人虽然多,怕要引起各方的注意,但好在是混在人中,不显突兀。要好过单独相处,看在有心人眼里,怕要以为交情深厚呢。”
贾政直道受教。代善点头:“虽不全中,所差亦不大矣。你们要记住,贾门向来只听皇上了,从不站队,异不结党。”
贾政心说,老爷是个厉害的,怪不得当今甚喜,聊着高兴就给个官给大哥当当,也怪不得红楼中一本遗折就让小儿子额外得个官。这大哥也是精明的,看来以后自己要操心的事能少许多了。
接下来高高兴兴的过着日子,中秋往后天是渐渐冷了起来。这年冬天,老太太身体愈加不爽利了起来,看看到了年底,竟得了风寒卧了床。看着自己的情况,老太太心中清楚,把老爷太太叫到跟前:
“我这把老骨头怕是要不中用了。也好,你老子,你哥哥们怕是在地下等急了。如今,唯一遗憾就是未看到政儿娶妻生子。我若这一去,没得耽误了孩子们的亲事。不如趁我还看得见,把政儿的事办了吧。”
老爷太太面有戚色,强作笑颜道:“老太太想多了,您是要长命百岁呢。以后还得您给瑚儿张罗媳妇呢。不过是现在一场小病,老太太倒是说起丧气话来了。”
“好好,还给瑚儿娶媳妇。不过还是先办政儿的事,权当给我冲喜吧。”
正文 31 拜别
在老太太的坚持下,贾家和王家反复说合了,王家虽想着多留子肜些日子,但又怕真耽误了姑娘,也就允了,因年底事多,又查着黄历,遂把日子定在了来年正月初六。日子虽然提前了些,但嫁妆什么的早就准备了,倒也不显的忙乱。过年事虽多,但哪比得上嫡女出门这事重要。王家太太张夫人就把过年的各事交由二奶奶看着,自己一心一意操持子肜的婚事
其他的倒也便宜,在陪房人选上还得仔细斟酌一下,最后精挑细选选了八房家人,都是几辈子的家生子,衷心不用说的,还得要能干的。叫来了子肜,给了她名簿与她细说。子肜一边看了一遍细听这几家的根底,忽然一个周字跃入眼帘,这家周老爹是门房的小管事,有些眼界,是个得力的,老婆是茶房的,平时笑眯眯的有几分人缘,只一个儿子,大名叫作周瑞,已过二十了,前些日子周大娘还求了太太给配房媳妇。
除了这八房陪房,药店是她的陪嫁,铺子里的人早作了她的私产当然也跟着她的,她身边的大丫鬟乌茜、白英早就放了出去,乌茜嫁了铺子上二管事的长子,白英和挽弓成了一对,红升,黄芪,银翘,靛蓝就成了陪嫁丫鬟,教养嬷嬷小张嬷嬷,王嬷嬷,李嬷嬷,都是要跟了去的,太太又选了厨房的黄嬷嬷凑成了四个,希望子肜以后能吃着顺口。
转眼到了除夕,这是子肜作为姑娘家最后一次在家过年了,自是分外的隆重,全家团圆着守岁,小仁儿也粘在姑妈身边分外不舍。
热热闹闹中就到了初四了,第二天就要铺房抬嫁妆了。这里成亲的规矩和明清类似,在古法六礼即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中多了个女家“铺房”一礼,婚前一日,“女氏使人奉箕帚往婿家,陈衾帷、茵褥、器用具”。届日,“婿承父命亲迎”。
这日下晌,太太亲自来到了子肜房中,接过子肜递来的茶饮了一口放在一边,拉过子肜细细看着,感叹道:“真是大姑娘了,娘还记得我儿猴在身上要糖吃的样子呢。”“娘,不管多大,女儿总是您的贴身小棉袄。”太太抿嘴笑了,拍拍子肜的手,道:“还跟娘撒娇呢,后儿就要出门子了。”顿了顿,又说:“现在娘过来是有样东西给你的。”说着,接过丫鬟手中捧着的一个红色织锦包袱,郑重的交给子肜道:“姑娘出嫁前,做娘的会给女儿准备这压箱底的,等下你细细看了,看完了依旧包着,放入装贴身小衣的嫁妆箱中底部。这些是教你洞房时的一些东西的。你且记着,不可太沉溺这些以犯七出之条,也不可太过古板让夫妻之间没了人伦之道、闺房之趣。”说着,看着女儿,还是不放心啊,“你可记着,这些虽是小道,但是也不可疏忽,但也不可做的过了,失了你主妇的身份。这些年,娘该教的都教了,剩下这只能你自己个儿摸索了。最重要的就是记住你的身份,莫被人欺了骗了,但也不可没有主妇的气度。哪怕这事也是一样的。”
子肜开始还是好奇包袱里的东西,莫非是传说中的……现在却只感怀着母亲的关爱。等张夫人走了好半天了,才打起神,摒退下人,打开包袱,果然,是本春/宫画本,虽笔法简练,倒也看得明白,画本制作精良,但纸页有些泛黄,看来是有年头了,或许是当年太太的压箱底?那得保存好,以后也传给女儿。话说,这女儿是元春吧?以后要进宫里的了,能有嫁妆?还是抵住压力不让进宫?宅斗已经够吃力了,可哪比得上升级版的宫斗?她可不想把好好的女儿往那里送,更何况还有英年早逝的可能性。一定得找贾政核计核计。
想到女儿不免又想到将来有可能早逝的儿子贾珠。这几年她没事的时候经常琢磨这些未来的儿女。原来说的是贾珠从小身体不好,自小又用功读书,他老子又逼得紧,一场大病就没了。现在换成他们俩做父母,嗯,贾政对儿子一向是严厉的,把儿子当作兵带,不过那兵也是别人的儿子,没有道理别人的儿子当了兵能挺过去,自己的儿子就不行的理儿,贾政自己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关键是身体底子要好,有她这个医生老娘,这后天成长调理自是没有问题,那先天的也要到位。根据以前的红学家推算王夫人十五六岁左右生的贾珠,子肜想着如果这是真的话,那就说不定贾珠先天不足,母体太过年幼,自身还未发育成熟,太不符合优生优育了。现在换成自己了,至少得二十岁才生,这样才能保证肥沃的土壤结出优良的庄稼。
嗯,这样如果第一胎还是男孩子的话,无论如何都比原来小四五岁,有可能就娶不了李纨了,这也就凑不成金陵十二钗了。不过,就算是有了李纨也可能凑不齐。她是相信贾政不会纳赵姨娘的,没有赵姨娘,哪来贾探春呢?子肜可不是圣母,为了探春牺牲自己可是做不来的。不过,贾政没有想法,保不定有人做些什么,设计了他,那也挺麻烦的。要不自己过去后先清理一下,凡是有姓周的姓赵的丫鬟先找由头打发了?好像可行,回头与贾政说一下。子肜想了会儿一低头又看到了手上的东西,罢了,先收好吧。还得把这个优生的事与贾政细说一下呢,还有一些避/孕之法须贾政配合呢。
想到这不由又盘算着,刚刚过了年,自己已经要算十六了,过了三月份足岁才十五,贾政十八足岁十七,虽说在古时已经属于正常结婚年纪,但其实还是太小,这么早就过夫妻/生/活,实在是对身体不利,还是要有所控制为好。忽而脑子一拐,又想到,如果一切按计划进行,贾珠小了四五岁,那么元春也小了四五岁,是不是就不用进宫了?当然这得按着贾珠,元春,宝玉的次序生,如果因为自己改变了生育年龄,第一胎就是个女孩,那还得想办法。那如果这样乱改,是不是会连宝玉都改没了?那还是不是红楼梦了?
这里正胡思乱想着,那门外边红升听着房里老半天没有声音,也不知姑娘在干什么,此时天色已经晚了,已经到了饭时,不知姑娘是在房里用饭还是去老太太或是太太处,姑娘没有吩咐,自己也不好擅自闯入,只得在门外轻声请示。这是叫到让子肜回了神,一边快手把书仍用那包袱皮子包了,一边让丫鬟们进来。看着黄芪把东西按着她的吩咐往箱中收好,才带着人想老太太那里去了。走着走着,心中顿悟,这还没影子的儿女,她现在纠结个啥,再说了,不管是男是女,有没有宝玉,都是他们的儿女,得按着他们的教育,给儿女生活幸福的保障,管它什么红楼不红楼。
转天就到了初六,上半晌,王府中门大开,在一片吹奏爆竹声中,子肜的嫁妆被抬往荣国府。整整一百二十八台,光嫁妆单子就厚厚一摞,衣服料子,首饰玉器,器物摆设,古董字画,田庄铺子,宅子人口。。。。。。不一一述来,总之前头的都快走了半里地了,后头的还未出府门呢。
贾政穿着新郎服饰,戴礼帽,披红插花,乘大马往王家迎新娘。同新郎随行的迎亲队伍分两行,浩浩荡荡几近百人。队伍中有抬花轿的,花轿是为新娘准备的,内放一盘,上面盛着五个面石榴,中插红筷子,筷子上系着一朵石榴花。至王家门前,鸣爆竹报信。子腾亲迎贾政入席,先吃“下马点心”及面食,然后引其至祖先堂祭祖,最后叩拜王家老太太老爷太太。行礼之后,新郎要吃“腰食”,即饺子。“腰食”由本家嫂子包捏,饺馅花样很多,若食了“子果”饺子(大饺子里面包了五个小饺子),则夸女婿有“五子”之福;若要吃了辣子或食盐饺,则开心地一笑以祝吉。吃完腰食开“正席”。
且不说这个,在内院,一大早,子肜就被叫了起来,梳妆打扮后,稍吃了点东西,就被引到正堂拜见长辈,一番叩首,殷殷叮嘱,再被引回自己屋中,由全人开始为她梳妆打扮。在给开了脸拔了眉后,子肜痛得两眼发红,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忙又丫鬟绞了热热的手巾捂着才好了些。又看着要给自己上那么厚的粉,子肜终于忍不住了,一使眼色让丫鬟给上了茶点,劝着全人休息下,自己接手余下的上妆。完事了,全人笑着赞叹子肜的手巧,但是还是嫌腮不够红唇不够艳,在子肜再三的推托下,还是又给子肜上了一层红红的唇色才罢手。然后就是换嫁衣,戴凤冠,着霞帔和八幅绣花罗裙,穿红缎绣花鞋。收拾停当,就坐屋里静等。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说吉时已到,盖了盖头,坐了车来到了前院,被人搀了扶了跪拜了进了花轿,一片乐声爆竹声中,花轿被抬了起来,慢慢的出了府门。
耳中尤是听到老太太太太的呼唤声,小仁儿的哭闹声,子肜终于离开了王家,正式去往荣国府,书写她和贾政的红楼梦。
正文 32 等待
子肜在红彤彤的新房里,在喜娘的说唱声中,被贾政挽着手共同喝下了交杯酒,在一片喝彩笑闹声中被扶着坐在了婚床边上,静静的笑看贾政醉醺醺的赶着人离开。最后,连喜娘也恭贺领赏完出去了。
红红的龙凤喜烛闪着润润的光,红红的纱窗,红红的喜字,红红的喜帐,一切都透着盈盈的喜气。一对红红的人互相凝望着。
不知不觉中,已是都被引了梳洗过了,整个新房只剩下一对新人在互相看着。贾政这时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紧紧地搂着子肜,紧紧的,大力的,像是要把子肜揉进他身体一样。子肜被这样大力地拥着,恍惚了一天的心忽然沉静下来,就像远航的船终于停泊到了久违的港湾,静静地靠在贾政的胸口,抬着头仔细地看着贾政。就是这个人,就是这张脸,上辈子也是这样,让她一直从幼年的圆润,看到少年的青涩,青年的阳刚,中年的成熟,老年的睿智,真好,这辈子他们还是在一起,还是能互相看着,一直看到老。贾政被子肜这样柔柔地看着,那里还忍得住,一低头就含住了那红润的双瓣,吮吸着,描摹着,又挤了进去,触摸着更柔软更温暖的去处。子肜闭上眼,紧紧地攀着贾政,承受着,同样也回应着这久违的碰触。
贾政像是一刻都舍不得松开,单着手去解着俩人的外衣,一不小心扯疼了子肜,在子肜的呼疼声中,俩人才缓过神来。贾政低笑着:“刚才我真成了毛头小伙,竟是一刻都等不得了。子肜,你知道不,我等着这样看着你,搂着你,等得心都长草了。”子肜低低地应着,忽然没了刚才的急迫,俩人就这样搂着,紧紧地依偎着。好一会儿,才互相宽了衣物,相拥着倒在了床上。互相亲吻着,抚摸着,像是嘴代替了手的功能,手又顶了嘴的用处,只是还不够,还不够。。。。。。贾政扯开了子肜的肚兜,用嘴覆上那下面的隆起,没有成熟的圆润,也没有成熟的柔软和弹性,只是那成长中的轻硬也有它独特的风情。子肜这一刻早已忘了她的计划,她的优生优育,只是回应着贾政的动作,抚摸着手下发烫的肌肤。
忽然贾政翻开身,喘息了一会儿,才又说话:“现在你这身子还小着呢,足岁十五还不到,我这样抱着亲着摸着就够了。我等你,等你到十八岁。”子肜望着贾政,多年的夫妻,那些感谢的爱语都不用说出口,一个眼神就都互相了然。子肜为医者,怎么会不知道,少男的身子,十八岁是欲/望的顶峰。手轻轻地向下伸去,轻轻地解开了贾政的亵裤,轻轻地握住那处的热硬,动作了起来,手势生硬,却让贾政意外的美好。贾政不由得粗喘了起来,搂过子肜,一下又一下的吻舔着子肜的脖颈,肩膀,胸口。终于,在一股湿意中,俩人都不再动作,搂在一起静静地躺着。
一会儿,贾政才起身,扯起刚才垫在床上的白布,为俩人擦拭了,又理了理俩人的衣服,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荷包,从荷包里抽出一根银针,在烛火上烤了烤,照着左手食指扎了下去,然后挤了血珠子滴在白布上,道:“这下就完美了。”子肜白了他一眼,拉过他的左手把他食指含进嘴。
俩人稍微收拾了下,才拉开被子又上了床。这一次,俩人只是搂着躺在床上说着话。子肜讲起了她的优生优育计划,贾政满口赞同,还打趣道,他要等她到十八岁,她就是想早生也生不出来。接着又说到了赵周二姓,贾政也同意,只是让她先略等等,不要才进门就打发丫头,让别人不舒服。俩人絮絮着,终于话音越来越低,最终,满室只剩下轻轻的呼吸声和烛火的吡啵声。
就在窗影微微透着白时,红烛摇曳着一丝轻烟,早过了卯时。起早惯了的人早已醒了,只是今天贾政并未起身,只是转身静静地看着子肜,出着神。外面渐渐传来了轻轻的人声,扫地声,开院门声。
这出院子是新翻修的。前几年太爷走了之后,老太太就搬到了后堂,代善夫妇就挪到了荣禧堂。贾政并未随着一起搬过去,也没有留在代善夫妇原来的院子,图着出门方便,就提出挪到了东北角的梨香院,想着这可是原著中没有的。后来老太太发话,让他暂且住着,家里要大兴土木,把西边以往二房三房四房住的地儿都扒了去,找人画了图纸重新翻造,有的种花,有的栽树,有的挖塘子引活水,有的累假山石子,其间还点缀着五六处院落,竟是一点原来的影子都找不着了。贾政看着图纸画的甚美,又想着以后自己定不同意去住那荣禧堂,就磨着老太太太太等建成了挪那儿去。老太太太太一合计,想着以后子孙繁茂,树大枝多,就决定着,贾赦现在住在东边,以后这贾赦大爷这大房就住在东边,也方便大奶奶高氏照看,贾政既然喜欢西边,那以后这二爷二房就在西边。于是索性连着原来剩下的一起重新画了图纸,除了原来图纸那五六处院子,又收拾出了几处,把西边这半个府全给重新画了,其中一个院落更是开阔华美,比得上贾赦成亲时造的那个院子,原来是老太太太太收拾给贾政成亲后住的。贾政只觉得这样子改建太抛费银子,老太太笑着说他太小家子气,这银子就是用来花的,且这又不是填别的窟窿洞,这是收拾家里,自然是要舒舒服服的,这要住一辈子呢。如果怕别的话头,那就等收拾完了西边,再把东边剩下的也收拾一下就得了。贾政一听这又引出一桩事,忙打住话头不说了。后来西边收拾好了,贾政磨着老太太一一起了名字,却还是在梨香院住着。这西边的主院老太太让多栽了许多石榴树,取名榴院,用意贾政多子。
现在这新婚夫妻就在榴院的新房里躺着,静静地拥着,谁也不愿打破这一份温馨宁静,直到门外传来了丫鬟的叫起声,才起了床。子肜找出了两人干净的亵衣中衣换上了,才开了门,在红升等人的服侍下,开箱子拿了子肜特地给俩人做的新衣穿了,洗漱了,贾政在一边看着子肜新梳了妇人头,也学那张敞画眉,给子肜插上金钗。
才刚梳洗上装完毕,就听得外面传来赖大家的声音,贾政忙让人请了进来。赖大家的进了屋里,先给二人福了一福,眼睛却往床上搜寻了一番,看到那白布开口道:“给二爷二奶奶贺喜,奴婢确是要失礼了。”贾政忙摆手道无碍,赖大家的才起身快步走到了床前,捡起那白布检视一番,才笑眯眯的收拾起来,回身再次给子肜见礼,子肜忙让人给了赏封。
贾政让座,赖大家的道是不敢,笑眯眯的说:“奴婢看着二爷和二奶奶已经收拾好了,不如这就去给老太太老爷太太奉茶吧。”贾政言善,赖大家的又接着说:“照理这奉茶该在正堂,只是老太太身子不便,太太就做主改在老太太屋里,先请二奶奶见谅,我们荣府并没有一丝半点的轻慢,让二奶奶委屈了,老爷太太日后自会补上。”子肜忙道不敢,老太太身子不便,孙媳当以孝道为先,并未感到委屈,反倒是老爷太太成全了孙媳的孝敬,自当感激才是。赖大家的听了这话更是开心,命小丫头们好好扶着二奶奶,自己在前面引路。出了院门上了车,去往老太太处。
进了内堂,老爷太太连着贾赦高氏贾敏已经到了就是贾瑚也被奶娘抱了来。老太太看着精神头还行,也梳洗换了衣服倚在榻上。贾政带着子肜进来,当先一鞠,道:“孩儿失礼,倒教长辈等待。”老太太微微摆手:“哪里话来,昨儿个是你们的好日子,今儿原该多睡一会儿,倒是我这把老骨头睡多了醒得早,到闹得你们早早的过来了。”
当下,就有丫鬟过来在老太太跟前放了个蒲团,又有体面的婆子早沏了来茶放在描金盘子里端了来侯着。子肜上前端了茶,在蒲团上跪正,高举茶,嘴上还说:“孙媳贾门王氏给老太太奉茶。”老太太笑眯眯的接过,喝了一口,连声道好,放下茶杯,早有人一边接过一边递来个小红漆盒,老太太接过打开,却是一副极剔透碧绿的翡翠镯子和一张泛黄的地契,递给子肜道:“这是我陪嫁的一副镯头和一个庄子,也不是很稀罕,你留着做个念想。”子肜忙谢了赏赐接了过来。老太太又笑着说:“快给你公公婆婆奉茶去,他们都等急了。”接下来依次而为,老爷太太也都给了见面礼,出手都是极大方,分别是一个铺子和两副红蓝宝石的头面和一套九支的连环碧玉朝凤簪。别的倒还罢了,只是贵重,多花点银子还是容易得的,只那套簪子,是前朝出名的巧匠制得,这匠人过世后这手艺也就失了传,这东西也就有钱也没初寻了。这还是史夫人年幼时宫里的太妃给的赏赐,就一副镯子和一套簪子,说是给她戴着玩或是以后给儿子媳妇玩。史夫人就把这一副镯子给了高氏,现在只剩这一套簪子给子肜。
最后又与贾赦高氏贾敏一一见礼,互有馈赠,就连贾瑚也不落人后。至此,子肜终于开始了她的妇人生涯。
正文 33 小姑
回了屋子,令左右退下,贾政就迫不及待的问子肜道:“老太太身子怎样,可还有救?”“寿元已尽,无法回天。”贾政沉默了,子肜静静的陪着没说话,知道安慰也没什么用,关键是要贾政自己想得开。一会儿,听到屋外的请示是否要摆饭。
用了饭后也别无他事,无非是贾政子肜一起见了身边的人。受了春桑等人的礼,子肜让看了赏,又温软关照了一些话。至于她身边的人也让给贾政磕了头。贴身照料子肜还是用惯了自己带来的人,只是毕竟在贾府,人生地不熟的,也是需要有贾政身边的老人的。按规矩,现在他们是子肜的人了,子肜让张嬷嬷等人与他们多亲近些,也看看品性。而王嬷嬷和李嬷嬷,让他们一个去和府里的人混熟打探消息,一个得经常各处联络,黄嬷嬷就管这榴院的小厨房。而贾政的那些长随小厮,子肜也都认了认脸,让她的陪房也和他们尽快熟悉起来。那几房人她也让贾政留意着,虽也经过张夫人的精挑万选,忠心是肯定的,但保不住有什么坏习气,先看些日子,没什么问题就让贾政帮着安插担个事务。
子肜的嫁妆也是要费心力整理的,特别是王家给她陪了那么多东西。看着厚厚的嫁妆单子,子肜也颇为头痛,想着把那些衣服首饰先收拾出来,余下的收拾几个空房间日后慢慢理。同贾政一说,贾政忙说不用先忙着收拾房间,这个榴院是有个小库房的,不光是榴院有,贾赦那边也有,老太太太太那里大概更是了吧。先看看榴院的小库房,如果还不够使,那再找别的地方。说着,还要找人把库房钥匙和清单也要给她,自己的东西当然要交给老婆啦。贾政还是很遵守现代社会收入上缴老婆管钱领点零花的习惯的。想到这里,贾政又忙不迭的想把自己外面的那些生意的银钱账本统统甩给子肜,忙被子肜拦住了,笑道不急慢慢来。
料理这些七七八八的也挺费心费时的,但好在夫妻俩同干,还时不时偷个空子暧昧一下,也就别有情趣了。现在他们得偿所愿,虽因为阅历关系不像别的小夫妻那样无遮无拦的,但也是亲密无间的。
不说贾政子肜这边七手八脚的开始新生活,且说贾敏那头正忿忿着呢。想这贾敏虽说称呼是大姑娘,但其实是家里的老幺疙瘩,老来女,从小是捧在手心里疼的。虽说如此,也没有养成跋扈的性格,一向懂事,除了有些爱使小性子,真正是个大家闺秀,且家里的哥哥们都会读书,她从小也跟着学了些,今年九岁已有些文墨在腹中了。越是这样,她也就越得家里人的宠爱。她从小就与贾政亲厚,贾政也经常寻些小玩意给她,小时候她还曾不乐意贾瑚子肜分掉了贾政的宠爱,后来大些了才感到不好意思起来。贾政娶亲,她也是高高兴兴地,想二哥哥也有娘子照料日子将更当快活,这以后她也多了个人疼她。却没想到今儿个才第一天就叫她不痛快起来。不为别的,就是那套碧玉簪子惹的祸。
这套簪子她小时候看史夫人整理东西的时候就看到过,很是喜欢,也不看太太戴。后来大了她还记着这东西,磨着太太找出来把玩,越看越喜欢,后来就爱不释手了,向太太讨了几回没得,虽有些诧异,后来就撩开手了,想是太太怕她糟踏东西罢了。没成想今儿个倒是给了她新嫂嫂。看到那个东西拿出来时她就差点变了脸色,她倒不是图个什么稀世珍宝,好歹她大姑娘也不是什么眼皮子浅的。只一下子,她觉得她好像不在她娘的眼中了。太太明知道她对那东西的喜爱,不给就罢了,要给别人也行,难道不能先给她说一声,还是说她的感受在太太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不,不会的,定是太太给忙忘了。又或是在太太看来,这新嫂嫂比她更重要?心中不由对这新嫂嫂有几分迁怒。
贾敏这边胡思乱想着,只觉得万分委屈,不知不觉已来到了榴院外墙边。她想去找她二哥,和她哥哥说说话。这样想着,就沿着墙跟头往院门走去。才走没几步,当头就碰上了夏麻拿着一个喷壶走来。见了贾敏,夏麻忙麻利地过来问好。
“你在忙什么,怎么不在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