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陆如萍第16部分阅读
重生陆如萍 作者:xyushuwu.us
太逗了,我生不生孩子,原来你竟然这么上心,这就巴巴地赶过来,你是想看我生不成吧!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忽悠,你说你一片好心,我就相信你?我王雪琴要是这么天真,早就活不成了!”
陆振华很生气:“雪琴,你的态度要改一改,不要不知好歹!文佩母女也是陆家的一份子,而且她入门比你早,长幼有序,你要记着自己的身份!”
王雪琴恍然大悟,“我这才算听明白了,老爷子,你带她来,原来是要给我个下马威,您早说呀,要不然我没有自知之名,还真以为你们是好心来看我呢。傅文佩,我不得不佩服你,你都这么老了,用的到底是哪一套媚功,还能让老爷子神魂颠倒的为你出头?”
陆振华抓住雪琴的手说:“够了,你别这么激动,对身体不好。”
雪琴看出陆振华还是更在意她的,当下软和下神情哭道:“老爷子,这么多年来,我对你掏心挖肺,侍候你的一食一饭,哪有一点不尽心,可是她呢?这些年她在哪里,只会领着生活费,什么都不用操心地过她的舒心日子。
今天,我还怀着陆家的骨肉,你就把她请来欺负我,给我脸色看,是不是等我出了院,陆家的女主人也要换个人当当?你要真嫌弃我们母子,就尽管说,我和孩子们早早给她们腾地方,免得要没皮没脸地等你们赶才走。”
梦萍和尔豪忙过来劝她:“妈,别说这种话,爸怎么可能不要你呢,身体要紧,医生说了,你不能哭的。”梦萍看了这么久,她已经明白这个佩姨和她妈是势不两立的关系。看向文佩的目光也透着不善。其实雪琴这话也就说说而已,她明知道陆振华不可能放下这边的儿女,去忍受不招他待见的依萍。
陆振华一脸的尴尬,文佩一看这一边倒的架式,她更是下不来台,她本来吵架就不在行,面对王雪琴的步步逼人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她只好说:“振华,那我就先回去了。”
陆振华觉得还是让她们暂时分开的好,当下沉默地点点头。
雪琴却还没理顺气呢,文佩已经成功地把她的火气都挑了起来,她的尖指甲擢着文佩的肩膀说“站住!你今天来,不就是要向我示威吗?怎么不吭声就要走?你今天不把话说明白,别想走出这个门!”
这一幕刚好被赶来的依萍和何书桓撞见,依萍对着王雪琴眼睛瞪得老大,把傅文佩挡在身后:“你住口!平时欺负我也就忍了,你还敢欺负我妈!爸,你把我妈带出来,就是为了让她受人践踏污辱吗?”
陆振华没想到他们也来了,还是说:“既然都来了,就心平气和地坐下说会话,别一个个都像斗鸡似的。我带文佩来,是为了让你们大家都弄清楚,今天在门里面的,都是我陆家的人,几年来文佩母女虽然不和我们住在一起,但是陆家的荣与辱,她也承担。”
依萍义愤地说:“不,我们不是陆家的人,荣辱跟我们没关系!你早就把我们赶出来了,我们不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你们陆家的光我们享受不到,陆家的辱我们肯定也不要承担!
我妈清清白白的来,就要清清白的回去,她受的污辱我也要讨回来!雪姨!你必须向我妈道歉!”她不理文佩和何书桓的拉扯,她就是这样,一遇到她妈的事就不能忍了。
陆振华怒道:“依萍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你把我的好意全都悔了!”他们大人之间的恩怨自然有自己的处理方式,他本来第一步就是要缓和双方的关系,可是今天看来,注定不能成功。
王雪琴好笑道:“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你的耻辱我还不想沾呢,别自命清高了,经过舞厅的一番调教,你不仅学会抢男人,还学会了吵架,整个一个泼妇加荡/妇!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依萍脸色一变:“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妈哪招你了,你句句都带着她?而且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九姨太我妈是八夫人,大着你一辈儿呢!你这样不尊不重的算怎么回事?处处压我一头也就算了,我妈是和你平起平坐的,她还比你先进门!”
王雪琴危险地眯起眼睛,她最恨别人总拿她是九姨太这件事说事儿,什么第八第九,第八又比她好到哪里去,她才是陆家的女主人。不过看老爷子这个架式,就是想引她们母女登堂入室了,今天是给她个面子来见一见她,明天是不是她的卧室里就要换人住了?
雪琴断然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她的心思转来转去。心里冷笑一声,好,你们不让我安生,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六年前她们能够被她赶出陆家,今天照样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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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琴冷笑一声:“怎么,我说错了?你妈更不是好货色,有其母必有其女,全东北都知道,傅文佩当街拦马的故事!”
依萍气到不行,看到雪琴那嘴脸就让她联想到怪物,她觉得王雪琴恶毒得就像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时不时向她张开她的血盆大口,依萍眼一红,所有的怒气上涌,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她狠狠推了出去。
王雪琴顺着她的力度撞向桌角,嘴角在没人看到的角度竟勾起一抹冷冷的笑,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等看到王雪琴痛苦地捂着小腹,从大腿上流下血来时更是大惊失色。
陆振华第一个冲过去抱住她:“雪琴,雪琴你没事吧,医生!快叫医生过来!”
梦萍已经被吓得唇色泛白,尔豪去叫医生,医生护士听到招唤声都涌了过来,其实刚刚他们开着门吵得那么大声,早就有人在听好戏了,一听有人出了事,都跟着着急起来。
傅文佩惊讶地捂住嘴,依萍手足无措。被所有人推挤出去,何书桓木然地回头:“你都干了什么?她是个孕妇啊!你都干了什么?”
依萍被他摇晃得头晕,她推完之后是有一阵快意的,这么多年了,她总是受欺负,她推雪姨一下又怎么了。可是却没想到那么一下就让她出了血,她茫然地问:“她怎么了?”
傅文佩搂住她欲言又止:“依萍……”
何书桓痛苦地闭上眼,说出一个事实:“她可能会流产,她也可能会死。”
依萍这才开始惊讶又惊慌。
雪琴马上被大吼大叫的医生推进了手术室,医生进入之前还沉着一张脸告诉他们,要做好心里准备。
所有人都等在手术室外面。梦萍头一次看到那么多血,她整个人都有些呆呆的。
尔豪反应过来,他怒气冲冲地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却出奇地冷静:“陆依萍!不管今天我妈结果如何,我都跟你势不两立,不是只有你会报复,你带给我家的所有灾难我都会一样样地讨回来,你祈祷你真行得正坐得端吧,让我抓到一点小辫子你就死定了!”
何书桓说:“尔豪,别这样,我知道你心里难过,还是等陆伯母出来再说。愤怒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尔豪冷哼一声:“躺在里面的不是你妈,你到是可以说风凉话!何书桓,我今天也算看清了你,为了这么个红颜祸水不惜跟我为敌。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都白处了。她是个什么货色你还没看清吗?冷血,自私,又恶毒,你被你的爱情迷了眼,我救不了你,但是我确定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从此你也不是我朋友,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当我陆尔豪没认识过你。”
陆振华则呆呆地站在手术室门口,里面有危险的可是他心心念念的老来子,打算宠到天上去的孩子。还有陪伴了二十几年一直不离左右的老婆,他虽然对她有时强硬的性格不喜,但也只是不喜而已。这个他身边仅剩的人,他对她的感情比自己以为的要深。他现在眼里没有其他了,只是看着门口让人心急的‘手术中’的亮灯。
如萍在修文的掺扶下下楼,几步走过来,早就忘了脚上那个小小的扭伤。梦萍见到她,一下子扑到她怀里呜咽起来,如萍心酸地顺着她的背,声音有些沙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修文没头没尾地就说了句,雪琴的孩子没了。她一点头绪都没有,上午她才陪雪琴做了检查,医生说一切很正常,可以出院回家了,怎么一转眼就进了手术室。
梦萍伏在她身上,眼睛却狠狠瞪着依萍的方向,如萍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三人都在……看来事情复杂了。
这时,楼梯口传来一片噪杂,护士带着两个警察走了过来,他们停在这一行人身前,护士指了指依萍的方向,一个警员上前说:“我们接到报案,有人蓄意伤害孕妇,这位小姐,你是嫌疑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显然不是尔豪与梦萍报的警,那就是有热心群众了。
依萍从没正面面对过警察,整个人一点也不灵牙利齿了。何书桓笑得很勉强:“警察先生,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那个警察一挑眉:“误会?你有什么证词一起跟我们回警局再说吧。”
文佩短暂地抽咽一声:“不行,你们不能带走我的女儿,不能。要抓人就抓我吧,是我推的,依萍没有推她!”
一个护士冷声警告:“这位太太,请你注意你的音量,里面正在手术,请不要打扰到医生救人。至于警察要抓的人,你是没权力干涉的,因为有好几位目击证人已经录过口供了,就是这位小姐没错。”
文佩转向还不发一语的陆振华:“振华,求求你,救救依萍,不要让她去坐牢啊,雪琴怀着的是你的孩子,依萍也是你的孩子呀。”
陆振华干巴巴在开口,“这里面可能有误会,我们是一家人。”
一边那个一直没说话的警察开口了:“也许我同事说得还不够明白,不论你们是什么关系,那种故意伤人的行为都触犯了法律,我们一定要把人带回去调查,这位先生如果有任何证词要说,请和我们一起回去。”
陆振华看那边态度强硬,这边还在手术中,他艰难地做出了选择:“我是病人的家属,要先等手术结果。”
警察了然地点点头,只把依萍和何书桓带走了,任由傅文佩在身后跟着。他们已经从目击者的叙述中知道了大概,知道这些人是复杂的家庭关系。
又过了几个小时,医生终于出来,陆振华第一个走过去。医生说:“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可以转入普通病房。孩子已经拿干净了,不过,她伤了身体,从此以后要好好调养了。”
虽然早知道可能会这样,陆振华还是仓良着后退一步。如萍扶住他:“爸,妈没事已经是万幸了。”
那医生很赞同如萍的话:“我行医这么多年,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在医院里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把孩子流掉的!从来没有!你们看护得太不称职了,说了多少遍这个孕妇要好好休养,你们竟然把危险源带进病房!”好多年没人敢对他大小声的陆振华,被医生喷了狠狠的一通。
重新进入病房的王雪琴,脸色苍白地沉睡着,等她醒过来,看到老爷子愧疚的眼神,儿女们关心着急的样子之后,露出个如释重负的微笑,她知道她这步险棋走对了,虽然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手段。不过以陆振华的脾气,以后怕是都不能轻易原谅依萍,那她们母女想进陆家大门,更是遥遥无期了。王雪琴看看平坦的小腹,而且,这个孩子也是不受欢迎的,不如早早重新投个好人家。
傍晚,傅文佩终于被磨破了嘴皮的警察劝了回去。
依萍在警局的椅子上蹲了一夜,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对劲,雪姨最后的几句话像是要故意激怒她一样。难道自己又中了她的圈套?
何书桓录完口供也被放走了,他还要去想办法。他知道这件事如果真追究起来,依萍可能会被毁了,而雪琴醒来后,说不定不仅不会帮他们,反而希望依萍坐牢,他只得联系他爸爸想办法。
何先生听到了这件事后,思考良久,还是在儿子的恳切相求下答应帮忙,同时也知道了犯事儿的竟然是儿子的女朋友。他挂了电话后就皱起眉,马上拨通了另一部电话:“喂,夫人,你上次说给书桓介绍的几个对象,是不是叫他见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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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琴的情况稳定后,就出院回家调养。陆振华对这件事自责不已,如果不是他的一时兴起,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了。虽然没人敢责备他,但是让他更难过,不仅王雪琴,现在儿子女儿们几乎都不怎么跟他说话,只会冷淡地打个招呼,然后各忙各的去,这种无声的控诉让他的愧疚感大增,也让他静下心来想了好久。
也许他真的奢望了,这两边的关系早就是不可调和的,别人都知道的事,只有他不相信这个事实。
陆振华吸了口烟,眉头皱得深深的,要是以往,知道他一个在书房闷着,如萍一定贴心地送上茶点,再充当爸爸的小棉袄开导他哄他开心,今天如萍却没有来。
事到如今,而他也必须在两边之间做出选择。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么多年来陪在他身边的是雪琴和四个儿女,他绝对舍跟他们生份了。
他推开卧室的门,王雪琴正靠着枕头坐着,这么折腾了一圈下来,她瘦了很多。陆振华说:“雪琴,你醒了,”
王雪琴没理他,反而扭过头去。陆振华没有生气,而是温声细语:“我刚刚吩咐了张嫂,让她做些桂花膏来,我记得你最爱吃那个。”
陆振华拉了张椅子坐在她床边,“雪琴,我得跟你谈谈,这件事,我们就到此为止好不好?”
王雪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现在是我们的儿子被谋杀了,你要我就到此为止?放过依萍那个小贱人?如果今天出事的是她不是我,你会不会也到此为止?”
陆振华叹息着说:“不管今天出事的是哪一个,我都会选择息事宁人。雪琴,我知道这件事让你受了很大委屈,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再说当时的情况你也是针锋相对,不能说一点责任也没有。
我们就把它当做一个家庭事件好不好,孩子已经没了,我们得向前看,我不能让我的女儿年纪轻轻去做牢啊。”
“老爷子,你只看到我的泼辣我的不好,有没有看到过我的委屈,依萍什么时候来给过我好脸色,她多少次指我的鼻子骂说我不是好人,再怎么说,我也是你老婆,是她的长辈,你什么时候看到如萍她们对着长辈不尊敬的。
依萍已经越来越放肆了,今天她可以失手推了我,谁知道明天她还会做出什么事来?你还一心坚持什么文佩母女是陆家的一份子,你真的以为我们能和睦相处吗?我现在就明确地告诉你,有我就没有她们。”
陆振华说:“雪琴,你放心,从此我身边只有你一个,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了。之前你背着我做的那些事,我也不追究了。希望你也不要追究,我们尽弃前嫌,好好过日子好不好?如萍和梦萍那两个小头,一心要出国留学,不如我们也跟着到处走走,环游世界。钱的事你放心,只要你不再去跟什么会,我存的钱财足够我们家后半辈子吃喝不愁,还能给孩子们办几风风光光的婚礼。”
“振华,你知道我不是忍气吞生的人,我不追究,这一切可是为了你!”
王雪琴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满意了,她难得表现有大度,当警察局再次打来电话时,大方的表示让陆振华全权处理。
依萍憔悴地出了警局,跟着何书桓回家。他们坐在一辆马车上,何书桓这两天忙得焦头烂额,“依萍,你这下犯下大错了,我得到消息,雪姨流产了。”依萍急问:“真的还是假的?会不会是她又搞出的花样?灾脏嫁祸是她的家常便饭,你们不要被她骗了啊!”
何书桓像是不认识的看着她:“真的假的?你认为有人会拿自己的孩子的生命来陷害你吗?你以为我好不容易说通所有人,把你从警局里捞出来,这不是一件很严肃的事吗?
依萍,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对那边的仇恨是不是把你的心和眼睛一起蒙避住了,陆伯父已经打电话来,说雪姨醒了,她决定不告你。为什么你不深思自己的错误,要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呢?”
依萍觉得事情不对:“雪姨流产了,她怎么可能放过我?我对她太了解了,她会抓住这件事,不闹得翻天覆地是不会甘休的,这么说她一定有别的阴谋……”
书桓痛苦地抚住额头,他已经两夜没睡了,不想再听她的狡辩:“依萍,我知道是你失手了,你不是故意的,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平静,不管怎么说现在事情已经平息过去。你还是回家好好休息一阵子吧,伯母在家等得你很心急。”
他们到了依萍家,文佩见女儿平安回来,高兴得感天谢地。书桓和依萍两个人心里面却都有气,他们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不再那么心心相印了,何书桓有时候会觉得,他其实对依萍了解得太少,每当发生一件事情让他惊讶过后,依萍总是不遗余力地能做出更惊天动地的事情。
不过,不管这次依萍承认与否,何书桓当时也在场,看得清清楚楚。她的冷漠与不知悔改已经寒了他的心。
依萍对他也很不满,当她满身狼狈地住了两夜警局后,何书桓没有一句关心她的话,而是开口就指责她的错误,她真的冤枉极了。
话不投机,两人再一次不欢而散,依萍跑了出去,书桓却在傅文佩的劝说下去她的房间等她。
依萍终于气消了跑回来的时候,看到何书桓正翻着她的日记,大惊失色,她想起了曾经在日记里写的那些话,想掩饰却已经来不及了。
何书桓神色是从没有见过的冰冷阴狠,他恨恨地盯着她:“我只是你的战利品?抢来的如萍男朋友?为了报复那边?哈?你千万不要否认,因为你的日记里已经写得清清楚楚了!”
他每反问一句就逼上前一步,依萍心虚又绝望地后退,她哭泣着摇头:“不是的,不是你说的那个样子,你看完整本日记了吗?你看到后面,就知道前面不是真的,是我的言不由衷。”
何书桓问:“后面?后面有好多啊,你想听哪一段?这段怎么样?‘我跟本就不爱他,我爱的是复仇的滋味,报复的快感,等他回到如萍身边说不定才是我的解脱。’抱歉让你失望了,其实我从来不是什么如萍的男朋友,你这一腔热情找错了人,医院里那个医生才是如萍的男朋友呢,你去啊,现在换人还来得及。不过,我猜你这一次不会成功的,他对如萍的真心谁都看得出来,只有我这种不坚定的傻子才会上了你的当!”
何书桓跑了出去,依萍回味来跟着追了出去,傅文佩怕两个年轻人一时激动再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儿来,也匆匆地跟在后面。
梦萍最近家里要被依萍搅得分崩离析,不过,她爸妈的感情却前所未有的好了起来。但她还是气不过,依萍伤害了她妈之后,还可以过逍遥日子。所以一时冲动之下,她打算过来来依萍家里她教训一番。
梦萍来的时候就看到那刚刚一幕,她从车上看到一连串边跑边追的三个人。
梦萍下了车,向她们跑的方向看去:“奇怪,不知道这几人又在闹什么妖蛾子。”
依萍家的门敞开着,梦萍没来过这里,看到简陋的院子和家具啧啧了两声。她今天一定要狠狠地闹她们一场,也让她们家的街房邻居看看笑话。
她走进去,看到地上摊开的日记,翻开的那页文字让梦萍吃惊不已,她顾不得来的初衷,捡起日记,匆匆又坐上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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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萍的房间里,梦萍抱着膝盖赖在她的沙发上,一脸我立了大功的表情。桌子上放着那本绿皮的破日记,如萍扫了眼七零八落的一堆纸,有些好笑地问:“所以,你就把这东西捡回来了?”
梦萍小姑娘握紧了拳头挥了挥,“你这是什么态度,也无所谓了吧?难道你没看到她日记里写的。依萍太可恶啦,怨恨埋藏得有多深呐,害了妈妈还不够,就连看上了何书桓,也是个大阴谋。你还笑得出来,要不是她弄错了,你以为现在还有好日子过?被抢走的就是修文而不是书桓了,我们难道不要揭发她吗?她做了这么多可恶的事,难道就这样算了?”
如萍跟她挤进一张沙发里,“梦萍,家里已经平静下来了,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你不要做这个出头鸟。看看妈,爸爸现在不是被收复得服服贴贴的,你见过他这么做小伏低过?如果妈有不满,还轮得到你给她打报不平吗?”
梦萍还小,她眼中的世界非黑既白,有好多阴暗面她没有接触过,根本想不到。
雪琴这次算是得尝所愿,一举解决掉了好几个麻烦,如萍看她的气色到是很好。虽然谈不上感谢依萍,但是有她出手,确实帮助解决了很多麻烦。
这个家里梦萍对雪琴和陆振华的爱和维护才是一点也不掺假的,如萍与之相比,却要逊色很多,她最爱的始终是自己,对这对儿父母的感情也一直参杂着别的考量。说真的,雪琴怀着那个孩子时,她觉得可有可无,现在没了,她也没觉得多难过,也许这样才是对所有人来说最好的。
梦萍明知道她的话在理,可情绪却仍然不高,她的神色有些暗淡:“如萍,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只是想帮上忙而已,可是你们一个个都当我是小孩子,出了事情不告诉我,也不要我分担,我真不知道,除了去找依萍呛声几句,我还能做些什么。”
如萍爱怜地摸摸她的头,轻笑出声:“谁说梦萍小公主什么都不能做,你还记不记得你的那个音乐学院的梦想啊?”
梦萍点头:“当然。”
“前几天爸爸和我说,如果我们真的能考中,他就让我们去读,还要全家一起移民,这样又不用家人分离,还能上喜欢的学校。前提是你要靠自己的努力考上才行。”
梦萍惊喜:“真哒?爸爸答应了?那妈呢?她也同意吗?现在看来如果她不同意的话,爸爸的话也要打折扣吧。”
如萍笑道:“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梦萍一向最会讨雪琴开心。姐妹俩说说笑笑,很成功地转移了话题。
依萍和书桓彻底决裂了,她在经过伤心失望绝望之后恨上了自己的那本日记,一时没见到也没在意,她以为是文佩怕她看到伤心所以收起来了。直到方瑜来找她,答应她把日记拿给何书桓去看时。
被问到的傅文佩一脸茫然:“你的日记?不在你自己桌子上吗?你知道我从来不动你的东西。”
她们三人把整间房子翻了个遍之后,仍然没有那本日记的踪影,依萍这下彻底慌了。之前她可以安慰自己这只是个误会,只要何书桓看了日记的后面,前面的那些言不由衷就不攻自破了。可是日记到哪里去了?怎么会弄丢了呢?
她这几天失魂落魄,到处游荡,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做什么,是不是随手落在了哪里,根本无从找起。而那个在如萍房间出的绿皮本子,被每天早上收垃圾的阿兰它当废品处理掉了,这本日记确实和这个考究的房间格格不入。
陆家的饭桌上,陆振华亲手给雪琴了夹菜,他说:“张嫂,昨晚的土豆泥不错,晚餐时可以再做点。”
如萍闻言说道:“那个啊,是我新试验的菜谱,如果你喜欢,晚上我就再做一些。”
陆振华笑着点点头:“味道不错,你妈妈很喜欢。”
尔豪和如萍对视一眼,自从医院回来后,家里这种父母亲温馨的戏码就在不断上演。雪琴用餐巾擦了擦嘴角,随口说:“对了,今天石蕊打电话来请假,尔杰这两天都不用上课了。”
尔杰当时就眉开眼笑:“太好了,我要梦萍陪我去公园玩!”
梦萍翻了个白眼,好不容易过个周末,她本来要和女同学逛街,如果被这个难缠的小鬼缠上,她的周末就要泡汤了。
尔豪闻言抬头:“她不舒服吗?为什么请假?”石蕊教尔杰很用心,性格又不张扬,存在感比较弱,家里人都习惯了她的存在。石蕊来陆家一向是风雨不误的,只有一次得了感冒怕传染给尔杰才请了一天假。
王雪琴瞪了儿子一眼:“她有什么事我哪里会知道,你穷紧张什么?人家跟你又没关系。”
陆振华说:“对了尔豪,你不是交了女朋友吗?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带回家看看?”要
王雪琴抬了抬眉毛:“那个杂货辅家的女儿?你还在跟她交往?尔豪,不是嫌我又要唠叨,选对象眼睛一定要擦亮,如果家教不好的话,是会害你一辈子的,想嫁进我们家的女孩子多得是,你一定得挑个最好的。”
尔豪一顿:“最好的恐怕还看不上我呢!至于我和方瑜,我对我们的未来没有太大把握,还是走着瞧吧。”
可云的事情揭穿以后,方瑜是跟他冷战了一段日子,后来又想通了回来接授他,虽然表面上一如从前,他却感觉得到两人之间有了隔阂距离。也许是方瑜放不下心结,而他也不知道从何解释,不论怎么说,那是他的过去,是他做的错事,他不可能删除它。
这几天方瑜还一直在跟他讲依萍的事,想让他在书桓那里斡旋。他没有答应,因为,他早就说过,这两人在一起不合适,依萍早晚会毁了何书桓的幸福。看吧?他说的一点都没错。书桓现在整天失魂落魄,连个人样子都没有了。那个老兄好不容易要分手了,尔豪没跟着说风凉话已经很厚道了,让他去调和矛盾,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杜飞和书桓的小公寓简直一片狼籍。杜飞时常感叹,这两人谈恋爱都是水里来火里去的折腾,分手也能弄出与众不同的翻天覆地。书桓竟然开始自残,他把自己的手打破,还不停地练沙包,整个裹着手的纱布都被血染红了还不停下来。
杜飞扶着眼睛说:“书桓,你怎么会和依萍吵架呢?我记得你说过,依萍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子了,什么温柔的,坚强的,脆弱的,强烈的,热情的,无奈的,我们看不到的优点,你通通看到了,这么一个完美的女孩子,你怎么会和她吵架呢?”
何书桓木然地摇摇头:“我错了,我看到的都不是真实的,她就是个女骗子,欺骗我的感情,一切只为了报复‘那边’,我的自尊骄傲都被践踏得一文不值了……”何书桓觉得有苦说不出的是,依萍把他错认成了如萍的男朋友,其实,如果他早早确定了对如萍的感情,而不是转向依萍,说不定,现在会相当的美满,可是没有如果,他一朝选择了,就没留给他后悔的余地。
72
陆振华再次把如萍单独叫到了书房,在如萍一脸诧异的注视下,他从容地开了等身画后面的保险箱。里面的空间不小,堆着几卷钞票和一个不小的盒子。陆振华没理那些钞票,而是把压在低下的盒子取了出来,打开的瞬间,屋内好像光华流转,就像是的开了杜十娘的百宝箱。
见到如萍的表情,陆振华笑了笑:“怎么样,还满意吗?”如萍看了看里面的东西,质地都不错,这些都是陆振华这些年搜集的珍品,以前他称霸一方,所言不虚,单看他收藏的这些物件就看得出来,不过他明显不太懂这些,精品中混杂着几件外表鲜亮,其实没什么价值的东西。
她问:“爸,你这是想出手一些东西了吗?”
陆振华说:“没错,这些东西看着华贵,却都是死物,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人多少事,来的途径也不光彩,我们用不上,不如卖了的好,俗话说盛世藏古董,乱世买黄金。我想了你上次说的话,既然有门路,我们还是存些实际的吧。既然决定了要移民,不如把这些都提前处理了。我现在也没心情精力去弄这个,就交给你出面去解决吧。”
如萍早知道他可能存了些家底,没想到少了那几十万,还是很丰厚的。不过,她还有一个疑问:“爸爸,这件事情,你为什么不让哥哥去做?”
尔豪毕竟是家里长子,除了陆振华外,他才应该是陆家的顶梁柱,女孩子再受宠,将来也就是多添一份嫁妆的事儿,自己会接受个这么重要的任务,肩上很有压力。要知道,这可是陆振华一生的血汗啊,他就不怕自己一个小姑娘,把他这些都给赔本卖喽?
陆振华轻轻摇了摇头:“我最信得过你,二是,尔豪在金钱方面不在行,他个性莽撞,容易冲动,这种精细的事他做不合适。你可以慢慢寻卖,只要在明年三月之前出手就行,也不用全卖出去,顺其自然吧。”
陆振华干脆把保险箱的密码告诉了她,让她可以随时取拿。如萍先选出其中质量中等的三件,打算明天开始在大上海好好游荡一番,寻找适意的买家。
她把主意打到了有名的古董街上,一家一家地去店里看东西,看到适意的小玩意儿,也会买上一两件,有一套给梦萍的首饰就是她这次寻到的。她对古董珍宝了解得不多,但是毕竟奇珍异宝曾是她生活的一部份,还有几分眼光在的。
货比三家之后,她终于选定了一家口卑不错的店,兴隆古玩行,她来过几次,发现这里的生意不错,商品的质量也比别家高上一些档次。
如萍四处看了一圈,在一个白玉酒杯前驻足了。因为她已经来过几次,掌柜的看她她眼熟了。这种古老的街道很少有女孩子涉足,而且如萍的样子也很好让人记住。掌柜走到她身后:“这个和田白玉杯,很漂亮对不对,据说玉雕时雕这件杯子整整用了半年时间……”
“是很不错,雕工精美,沁色自然,光泽莹润,很稀有罕见,和田玉中的佳品呢,”如萍会心地接口道,林掌柜赞同地笑眯眯点头,这姑娘还是个识货的。然而如萍话锋一转,“不过,玉终有瑕,又容易碎,不如金属酒器来得实用,听说林掌柜是鉴定的高手,我也有一樽酒杯,可否指点一下?”
那掌柜一愣,原来在这等着他呢,现在的青年人真是一代比代强,他险些被绕了进去,了然笑道,“这个当然。”
如萍被请到了休息室,这儿的待遇比外面好,有茶点有新茶。那人自我介绍道:“我是这儿的东家兼掌柜,熟悉的人都叫我一声林叔,你也可以这么叫。”
如萍从善如流地叫了声林叔,说明来意,她手上有一些藏品想要出手,今天请他先看看。她从书包里拿出一个色泽暗淡的酒樽摆到桌子上。
林掌柜本来有些心不在焉,他以为一个小丫头就算家里有家底,也不可能拿着太贵重的东西来,最多是攒下的一些珠宝。
可自从这件东西出现起,林掌柜整个人都亮了起来,那反映时光沉淀的颜色还有那些精美的铭纹,无一不刺激着他。急忙让伙记取来过鉴定用的那些小工具,开始一丝不苟地工作了起来。相比于他的激动,如萍只是沉着地喝着清茶,她知道要出结果她必须有好的耐心,今天有得等了。
过了近两个小时,林掌柜才停下工作,这其间他嘴里不断地吐出一堆的专业术语,都被一旁的伙计记录了下来,他摘下手套,得出结论:“商代青铜的三角杯,十分难得,我给出的估价是20000元。”
如萍神色如常地笑笑,好像刚刚他说出的价钱她一点也不心动,林掌柜不动声色地打量她,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那不知陆小姐是什么意思?要不要出售,如果想卖的话,兴隆可以直接收购,或者在我们这儿寄买,如果寄卖,售出价也许会高出估价,但是波动具体有多少或什么时候售出不能确定。我们会收你最低的百分之八的寄卖费用。”这个时代古董市场要比以往萧条很多,不能碰到好的买家,有一半要靠运气,另一半就要靠兴隆的客源了。所以急用钱的一般听到合理的价钱都会直接卖了了事。
如萍知道他给的报价不算低了,“我手上不只这一件需要出售,为了表示合作的心意,这件直接卖给兴隆吧,以后的再选择寄卖。”如萍不急用钱,却不介意先给他们一些甜头示好,毕竟这第一件只是个投石问路的石子而已,这个掌柜没有以貌取人,对她一个女孩前来没有轻慢,开出的价格也公道。
林掌柜一听,他今天果然遇到了大主顾了,来了精神,“喔?不知道小姐手里还有什么?我可以先给你估价。”
当如萍再次从她那个布包里接连拿出另两件价值不斐的东西:“您给撑撑眼眼。”
林掌柜这才注意到她就是那么随意地把这些宝贝扔在了包里,一点防护措施都没做。常年跟这些东西打交道的人,对其最是爱惜,他咧了咧嘴,眼带责怪地看了如萍一眼。
林掌柜取了放大镜手套等一堆的辅助工具,细致地看了起来,他多年来沉浸在古董行业,今天还是忍不住喜形于色,笑道:“不错,都是好东西。”也先后给出了报价。
林掌柜对如萍的印象很好,不骄不躁,还有没有因为他报出的价钱而喜形于色,最重要的是,他有预感,如果合作下去,面前的小姑娘会给他惊喜的。
两人一拍即合,聊起来才现,如萍对古玩竟也知之甚多。如萍很高兴地和林掌柜敲定了合作方案,签了几份书面协议,这些协议是古董店里常用的,具有法律效力。
林掌柜亲自去取了支票来,在国有银行都有效,如萍走前他还体贴地问了句:“陆小姐一个人来的?要不要派车送你回家?”在他看来一个女孩子身怀巨款,就这么出去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忙麻。
如萍谢绝了他的好意,包包里装着卖了酒樽得来的两万块,和其他两件的五千块压金,神色如常地出了兴隆,直接去了银行开出一个存折,专门存用来存放卖掉古董的钱,回去后把存折交到了陆振华手里。
73
晚餐过后,尔豪来找如萍,请她帮忙去照顾书桓,尔豪就算那天在医院里说了绝情话,但是看到他的好朋友搞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跟着着急。
何书桓去报社上班,却动不动就发脾气,搞得所有人都不能安心工作,报社的老总强行放了他一天假。尔豪和杜飞还有重要的新闻要跑,跟本不敢放他一个人呆着,这两天,他的丰功伟绩真不少,要么他能弄得自己一身是伤,要么能弄得别人鸡飞狗跳,还差点被捉到警察局里。
“我知道你明天没课,除了你,我再找不到别人了,好妹妹,帮哥这个忙好不好?”尔豪跑来找如萍。
如萍确实不想帮这个忙,她还记着原著中那个强大的三角关系,这种时刻就让他自生自灭不行吗?她不想凑过去啊。她从开始就没喜欢过何书桓,却不知道依萍因为什么会误解。所以看到那本日记的时候,除了无语,她不知道还要什么表情,难道真的是剧情不可逆吗。
“尔豪,不是我不帮你,只是你觉得把一个弱女子,和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男人面前放在一起,不会不妥吗?”听说何书桓现在浑身是伤了,都是他自己折腾出来的。
尔豪说:“谁叫你一个人跟他呆着了,你只要保证他不出那个门就好,可以让阿兰或者老朱陪你去,我保证,只要这么一天就好。”
如萍看着他坚持的样子,最后妥协地点点头,“好吧,下不为例。”
晚上的时候,蒋修文照例打电话过来,两人说说一天的锁事,问起如萍明天有什么安排。她本来是在家里看几页书做两道点心的,修文也以为是如此,没想到却听到了意想不到的答案,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