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陆如萍第7部分阅读
重生陆如萍 作者:xyushuwu.us
的翅膀硬着呢,她已经是小有名气的歌女了,捧她的人多得是,根本不认我这个哥哥,我要带她离开,她就怂恿那的老板派保镖和我打架。 ”
如萍轻叹口气,看尔豪这个样子,哪里是打架,怕是他们单方面的欧打吧。原本的如萍和依萍也没什么感情,更何况是她这个半路接手的,对她更是想绕道走。不过,尔豪因此受伤了她有些生气,不只气依萍,气尔豪的到是更多些,他身为一个男人,身手也太差了,典型的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每天除了上班,空闲时间就是和女人去约会。
尔豪继续说:“她跟我谈自尊,谈骄傲,以为除了她都没上过语文课呢,机关枪式地放排比句!她不在乎在大上海送往迎来,到是只会跟家人置气,这就是依萍式的骄傲,哼!气死我了!”
如萍‘扑哧’笑出声,“看来复旦大学的才子,也碰上了硬钉子,你不是号称死的文章都能被你写活了。竟然吵架吵输了。”
尔豪俊脸一红:“我那是让着她,不跟她一般见识。再说,再说,关系也不能闹得太僵,好歹她也是我妹妹,太过份的话,方瑜那里也交代不了。”
方瑜的事尔豪和她提过,如萍挑眉看他:“所以,今天晚上,就是一场不成功的交涉。你们谁也没有说动谁,你打算怎么办?把这件事告诉爸爸?”
尔豪摇摇头:“她不在乎爸爸,我们却在乎,如果让爸知道了,一定受不了,家里不知要怎么一场翻天覆地,我想只能尽量瞒着,希望她早点回心转意,不再闹别扭。”
如萍奇怪:“最近爸都没叫你送钱过去,难道他要撒手不管了?”
尔豪得意地说:“怎么可能!是我完成了任务,他那二百块钱,我早就给了佩姨,还有每个月的生活费,也是在依萍不在家的时候送去的,看了那个丫头我就心烦,不如眼不见为净。”
如萍说:“要不要我去找她谈谈?”
尔豪差点跳起来:“不行,她那么伶牙俐齿,你不是她对手,你说不过她还要受一肚子气,搞不好还会受伤。”
如萍似笑非笑,扫了眼他的伤脸:“就像你一样?”
如萍知道这一件事就算这么揭过去,她也不是十分想和依萍谈。她们假装不知道,在家里不提依萍的事,希望能瞒住老爷子,现在的老年病,真的很吓人,一般都受到重大刺激突发的急病,相处了这么久,如萍舍不得自家老爸受那份罪。
等尔豪冰敷得差不多了,如萍说:“看你的样子,是不是身上也有伤啊?衣服脱下来,让我看看。”
尔豪有些不好意思,“这个,这个,不用了吧。”
如萍眼一瞪:“你这是在不好意思?若真知道害羞就把身手练好,下次揍回去,就没这么丢人了!”
尔豪无法,躺在沙发上掀起衣服,肋边也青了一大块。如萍上去按了按,疼得他直吸气。她说:“还好伤得不重,脸上也就算了,这处的伤得揉开,你忍着些啊,我尽量下手轻点。”
说毕活动活动手脚,取来药箱,倒出些跌打损伤的药涂在受伤处,再用手掌的力度将药揉开。其间,尔豪是咬着嘴唇撑过来的,他到是想鬼哭狼嚎一下,表达他被虐待得很惨,可是他在妹妹面前丢不起人不说,也怕把家里别的人全招来,只能眼泪鼻涕都往吐里咽了。
如萍手上用力,状似不经意地问:“那个何桓也向你动手了?”
尔豪不解问:“桓怎么会向我动手?他是我朋友当然是在站在我这边的。”
如萍不动声:“没有就好。”心里暗道,你和人家女朋友吵架,去砸人家的场子,他帮人教训你也是应该的。不是有句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谁动我衣服,我砍他手足嘛。看来何桓这个人当尔豪的朋友还算靠谱,不会为了女人就眼红得分不清状况。
“对了,你不会去私自找依萍吧?!”尔豪还不放心的问上一句。如萍闻言不耐烦的撇撇嘴,手下稍稍用力,疼得他咬紧牙关,再说不出来话。
如萍‘哼’了一声,“你最好也离那个依萍远一点,她想折腾什么,就让她随意好了,不管是当交际花还是去买猪肉,反正爸爸的钱送到了佩姨手上,她要赚外快就随她去吧。你若是再顶着这一身伤回家,就别再指望我能手下留情,知道了吗?”
尔豪把头埋在沙发里:“是、是、老佛爷,小的再也不敢了。”
第30章
尔豪一家人本来对于张嫂的手艺还很满意,也是从生日那天起,这件事情有了些改变,他们时不时地期待如萍能亲手下次厨,不是说张嫂的手艺不好。只是,吃过如萍用心烧的菜的人,总会恋上那种淡淡的幸福味道,毕竟家人亲手下厨和请来的厨子有着本质区别。
可是她平时的课业一直很忙,她的努力认真众人看在眼里,没人会提这种无理的要求。好在每到周末在家,如萍就会去厨房帮着添几道菜,而这些无疑是陆家饭桌上最受欢迎的食物。
自从如萍的生日宴后,杜飞决定开始追求如萍,想方设法地接近,可是如萍一般都不会接授他的邀请,他只得把注意打在陆宅上。撺掇着桓帮忙,何桓也不知怀着什么心里,两人往陆宅跑得更勤快了,这一天,又是一个周末,两人结伴前来,得到陆家上下的友好招待。
雪琴本着广撒网捕大鱼的心里,对尔豪的这两个同事一向礼遇,下午茶也尽心招待。她可不仅仅是个姨太太,她从小在江湖上讨生活,看尽了世间冷暖,近二十几年来,陆振华宠谁谁就是大宅里的女主人,以往世交人家的往来打点都是她在把持,最是世故圆滑。
对于这个南京高官的儿子,雪琴是本着不成亲家也成朋友的心思在招待,所以依萍进门之后,她的亲眼所见就是:雪琴在为何桓亲手端咖啡,那谄媚的嘴脸,是从来没见过的好脸色。
杜飞正拿出生日那天拍的照片,献宝一样拿到如萍面前,桌子也上放满了照片,一室地欢歌笑语。众人看到她,表情都有一刻的停顿。只有雪琴抱着手臂冷笑,不无讽刺地说:“呦,真是稀呀,我以为,你再也不会踏进我们这儿了。”
依萍本来就带着气来,一见如此,更是眼睛都红了,她憋着一股气,径直走到陆振华面前,取出包里的一叠钱扔到了桌子上,转身就走。陆振华对她这个态度很不满,低喝一声:“给我站住!”
不过他还是先送出了台阶,父母对待子女一向是比子子对待父母要宽容,他难得地放柔了声音说:“依萍,你的傲气也该到此为止了吧?唇齿那么亲密,牙齿还有磕碰到嘴唇的时候,何况是人和人之间,父母和孩子间哪有会记愁的,过去的也就算了。今天家里有人,就不用多说了,坐下来聊聊天,说说你的近况。”这已经算是陆振华最气的表达了,他一生对几个人说过软话,今天是几十年里的头一遭。
尔豪听到近况二字脸色一僵,真怕她敢在陆振华面前搂出不该说的,如萍在一旁握了他一下,让他别先露了破绽。
如果依萍识实务,她就会顺着台阶往下走,不过,那就不是依萍了,她走到洒落照片的茶几边,皮笑肉不笑地说:“这里好热闹呀,在庆祝吧?”拿起手边的一张照片来看,正是那天的合照。有陆家一家人和何桓杜飞,所有人前面还有一只大蛋糕。
她本来就在这看到桓,心里不舒服了,看到这种照片,更是难过,想必他和陆家人走得很近吧。不知不觉带了酸意:“这是如萍过生日的照片吗?好大的蛋糕,还有好漂亮的蜡烛……”
陆振华笑着说:“对呀,你也是五月的生日。”
依萍扔掉照片,冷笑:“你想起来啦?还真是沾了如萍的光啊,既然有人,我也不多说,钱给你拿回来了,我早就和这边划清界线了,有能力养活自己,你们以后别再送钱过去,别再来打扰我和我妈了。”
说完转身就走,陆振华被连续顶撞,面色也变得难看:“你给我回来,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今天你就这样走进来,哪有你这样的不孝的女儿,连句爸爸都不叫,你到底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什么叫划清界线,你这是要跟我断绝关系?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休想走出大门一步!”
依萍从进门后忍了很久的也情绪爆发了:“上一次为了拿钱,你差点把我打死,今天我来还钱,你还不放过我,你倒底想要我怎么bababa……”
随着她说得越多,陆振华身体不由颤了颤,如萍害怕了,忙上前从后扶住他,老爷子不会被气中风吧?还好陆振华的身体倍儿棒型,就是有些低血糖。
他缓了一口气,怒道:“你……你敢这样顶撞我,你死定了……你!”他抓住如萍的手说:“你去把我的鞭子拿来,我今天非抽死她!”
如萍无奈地说:“爸,您别开玩笑了,马鞭上次不是让您落在马场了吗,家里哪还有什么鞭子呀。”悄声在他耳边说:“吓吓她就罢了,何必闹得不可开胶呢,你看依萍都给你吓哭了,”最后提醒:“家里还有人在呢。”
依萍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不过,想也不会是对她有利的话,想起看到的照片更是心生嫉妒,带着未干的眼泪冷笑:“我是不孝的女儿,你高贵又孝顺的女儿不就在你身边。天天不知道给你灌什么迷汤,不像我这么不孝,没时间陪你因为我要自已去讨生活!”
陆振华听她越说越不像话,眼睛瞪得老大,“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何桓几个见情形不好,忙上来劝阻,不过依萍还是被陆振华推了出去,撞倒在沙发上,带翻了雪琴特意煮的咖啡,咖啡渍瞬间泛滥成灾。
陆振华气哼哼地离去,再不想看这个扫兴的女儿一眼。如萍面带忧色地向尔豪使了个眼色,他会意地跟去了房给老爷子顺气。如萍让梦萍带着尔杰回房间玩,没在乎雪琴的大呼小叫,面无表情走过来拉起狼狈的依萍,说:“你这样子也没办法回家,先去我房间换身衣服吧。”
依萍不是第一次来这个房间,却像是第一次来的四处打量,就算六年前她也住在这栋房子里的时候,她的卧室也没有这么大,还带着个小厅的套间。她和她妈是住在一楼的房的。
如萍把人放在那,进了浴室去取湿毛巾,回来时正看见依萍坐在梳妆台关翻杜飞送的那本相册。如萍轻轻皱了下眉,把毛巾递过去,说:“擦擦脸吧。”又从衣橱里取了件粉红色的连衣裙。依萍看完了相册,面无表情地合上,正看到梳妆台上放的精致小盒子,好奇道:“这是什么?”
如萍扫了一眼,不在意地说:“喔,那个也是生日礼物,桓送的。”
依萍一顿,露出个让人见了就牙疼的笑容:“我能看看吗?”
如萍做了个随意的手势:“当然。”
依萍捏着盒子的手紧了一下,才轻轻地打开,她怔怔地看着那条闪着光的项链,喃喃道:“好漂亮。”她的生日只和如萍差了十天,却只有她妈妈一个人记得,只有她妈陪她过。依萍此时心里分不清是有几把火在烧,在看到条项链时全部喷涌着,她却不能让自己的表情有破绽,辛苦地忍着。
凭什么?!同样是陆家的女儿,她住在狭小的房子里,为每月的房租发愁,如萍却无忧无虑就拥有一间可以大得办party的卧室。她家里有一个又老又憔悴的妈,如萍的妈活得嚣张跋扈却稳坐陆太太的宝座。
她在大上海舞厅里看人眼色给人奚落,如萍却在宽敞明亮的大学课堂里跟朋友讨论今天放学去哪里玩。她过生日时,只有她妈妈亲手熬夜给她煮寿面切寿桃,如萍却可以和亲人朋友享受着佣人奉上的好饭好菜和大蛋糕。如果前面通通都忽略,那这最重要一个也足够击碎她的理智,这条漂亮的项链,何桓送的,一看就是花了心思,跑了好多地方才买到。而他连她的生日时间都不知道。
如萍见她一直盯着项链看了好久,出声问:“你很喜欢?”
依萍闻言抬起头,掩饰住眼里的情绪,反问:“是又怎么样?”
如萍不在意地撇撇嘴,“喜欢就拿去好了,我不喜欢戴首饰。”
依萍一愣,有些不可置信:“你!你舍得?”她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放关上那个盒子,倨傲地说:“是我的我自然会拿过来,不用你施舍。”说完,把盒子往桌上重重一放,也顾不得换下脏衣服,快步跑出房间。如萍听到她跑下楼的咚咚声,耸耸肩,不在意道:“那也要看是不是我想要的。”
那天,依萍一阵风地跑出去,何桓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别人早就见识过这种阵仗,只雪琴一个人百思不得其解:“这个桓不是我们家的人吗?怎么追着依萍跑了,他是着了魔了还是中了邪了?!”
杜飞可能看着形势不好,也趁机告辞了,家里的厅一片狼籍,张嫂阿兰在打扫,梦萍对着弄脏的照片唉声叹气,如萍为了缓和气氛,开口说道:“今天的晚餐我来做吧,恩,接授点菜。”
她这招果然好使,几个刚才还一脸阴霾的人马上又变得正常并有活力了,梦萍是家里最单纯的孩子,马上被转移的视线。在房生闷气的陆振华也派尔豪送下了几道菜单。如萍对着长长的菜单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果然人在饿肚子的时候容易心情不好吗?
当晚,情逗初开,同何桓正式确定恋关系的依萍对着日记,记下了对她未来人生很重要的一笔,她写道:
作者有话要说:里内容完全引自电视剧,有时偶尔引用的一两句话,我并没有特别标注,像这样整段落的,会标一下,希望亲们谅解。
第31章
上学之后,如萍就再也清闲不得。上海几所大学联合举办了一场交流会,各各学校的代表团相互访问交流,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看住她,经教授给她安排了一份助理的工作,每天把她看在眼皮下,以免她再有多余的时间去逃课。现在别说逃课,就连悠闲地泡图馆的福利都没有了,如萍一边忙得脚不沾地,一边有些恨恨地想,真是一失足成古恨呐。
老经开始也是本着套住爱徒的想法,才让她加入进来,随后惊喜地发现她做事的效率出奇的高。当然,如萍当年再怎么养尊处优,她的眼光和经历放在那,办事能力怎么都会比这些‘娇嫩’的学生强。
所以经教授渐渐地把相对重要的工作都移交到如萍手上,他一点都没有压榨了徒弟的心里负担。毕竟他是个学术派的人,要是别人只跟他讨论学问,他能口若悬河地说上三天三夜,涉及到社交的烦琐事件,他就不耐烦了。如今有个人能把他解放出来,他哪还有自己去忍受的道理,总之,有事弟子服其劳啊。
放学时间过了半个小时候,如萍弄好了文件交上去回家,学校已经没什么人了,刚出校门,就见一辆颇为眼熟的汽车停要校门口,里面走下来的人却不在意料之内,“威廉?”
威廉管家迎上来,绅士地鞠了一躬,说明来意:“小姐,少爷病了几天,一个人闷在家里,你能不能跟我去看看他?”
如萍恍然大悟,她总觉得最近好像少了点什么,时间又排得太紧,容不得她多想,原来,是少了蒋修文跟前跟后啊,那个家伙看起来很强壮的样子,没想到也会生病啊。只是,生病不是要看医生吗?她能有什么用,心里这样想着,如萍还是有些不放心,说:“好,我跟你去一趟。”管家给她打开车门,随着司机一个漂亮的转弯汽车扬长而去。
来到蒋府,如萍直接在管家的带领下上了二楼,威廉为如萍开了卧室的门后,就静静地退了出去。
如萍轻轻地走进房间,映入眼帘的这幕让她经久不忘。时间仿佛静止了,英俊的男子一身银灰的丝绸睡袍,椅靠在深灰的沙发里,眼睛微微阖着,看不出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上帝杰作般的俊俏面容看起来有种宁静的寂寥,他只是坐在那,却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与优雅。
门里的温度让她狠狠皱皱眉头,外面现在已经很冷了,她的校服外面已经穿上的棉外套,家里的壁炉也在傍晚时燃了起来。这房间里竟有一扇窗子是敞开着的,壁炉里虽然燃着火,和外面的空气交汇后也够冷的。如萍轻轻地走过去关上窗子,回到沙发边弯□,把滑落的驼绒毛毯盖在它主人的膝上。
没想到收回手时,手腕却被人一把握住。如萍挣动了一下,发现他握得更紧了,以为他还没清醒,就不再乱动,轻声说:“是我,你还好吗?”
蒋修文在门开的时候已经醒了,他知道她怎么轻手轻脚地关了窗子,又细心地给他盖上毛毯。见到她出现,他无疑是惊喜的,明明知道她的靠近,却忽然想握着她的手,而他也真的那么做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久不说话,带上了轻哑的嗓音说:“我没事,你怎么来的?”
现在的时间,她应该已经回到她温馨的家,吃上精致的晚餐了吧,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的住处他的房间?难道,思念一个人真的会把人感召来吗?蒋修文现在一脑袋问号,他昏沉了几天的脑子还不足以支持理智的思考。
如萍一只手被他握在手里,一只手探上他的额头,触手的温度却是冰凉的,想也知道,生病了还开着窗户吹冷风,这种行为是不该被原谅的。这种倔强憔悴的样子下说他没事,如萍会信就怪了,“听说,你这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额上传来的柔软触觉使蒋修文回过神,强忍住贴上去蹭蹭的冲动。听到问话,他惯用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就知道威廉管家是个大嘴巴。“真好多了,昨天还在床上躺着,”至于没吃饭,“没什么食欲而已。”
如萍看到他从袖口露出的白色绷带,诧异道:“这么说,你不是生病而是受伤了?”
蒋修文沉默了。如萍轻轻说:“我没有打探你的意思,若有什么为难,大可不必回答我。”
蒋修文却露出淡淡的温情神色,“我没什么事是需要隐瞒你的。三天前我被人袭击受了伤,不过并不严重。动手的人伪装成学生,我大意了。他们只是被推出来的炮灰角色,真正的幕后黑手还不能确定是哪波人。”
如萍一愣,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为什么会有几波人都要对付你?”相处得久了,他的为人她也算了解,虽然性格冷淡,却不会得罪人到这种程度,这其中想必还有别的因素。
蒋修文组织了一下言语,第一次说起了他的身世,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说起自己的事,却不觉得滞涩。就似刚才他说的,他没有什么事,是需要对她隐瞒的。
他的父亲少年时就去了美国留学,因为对外国那种开放的环境更喜欢些,就在那边结婚生子,扎根在那里,除了每年回国看望老人,日常的生活重心完全的留在了美国。直至家里的老人们相继去逝,只剩下几个兄弟。却因为长年不相见,并不太亲近,回来的次数更少了,全心全意地在那边发展。
蒋修文从小在他的熏陶下长大,对中国这半个祖国也一向憧憬,所以他来了,研究生在读其间,这段在学校的最后时光里,他申请了交换生,来看一看这片让他父亲魂牵梦萦的土地,这也成为他这一生中最重要的决定,遇到了他一生的挚爱。当然,最后这一句话他只在心里说的。
现在国内的局势没有想像中那么安定,特别是他的伯父,在政界成了一方掌权人的情况下,政敌倾轧,理念不和,处处都是机关陷井。蒋修文在这种敏感的局势下回国,没人相信他真的只是单纯地回来看看。
各种猜测中的阴谋论已经满天飞了,所以,有人忍不住向他动了手,而且以后只要他在中国一天,怕是都会有人紧紧地盯着他。就算他真的什么也不做,单单凭他的这个姓氏,已经足够代表他的阵营了。
他平时进出都有保镖暗中跟着,那天,要不是没带保镖,他又放松轻敌,不至于会受伤。不过企图袭击的人已经抓了起来,被带走审问。
蒋修文有些歉意地说:“你那天在赵家跟我一起出现,有心人怕是已经把你归类为我的人,所以,以后我会派人在暗中保护你,希望你能答应。”
如萍还能说什么呢,她好不容易又活了一次,第一次交朋友们就交了个有来头的,不过,这种阵仗在她眼里真的不算什么,她经历过比这艰险十倍百倍的。反到安慰起他来:“别自责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他们不打扰我的生活,让他们跟着就是了。”
不知道她说的是保镖还是暗中窥探的人,不过听到她这么说,蒋修文连日来阴霾的心情,已经多云转情了。
如萍知道为了安全起见,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接受那些保镖,她不是打肿脸充胖子的人,而且现在的世道真的很乱,至少蒋修文的人不会害她,也不用她发工钱。
杂事解决完,如萍开始算帐:“生病的人,竟然整天的不吃东西,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蒋修文面上是淡淡的笑意,定定地盯着她,竟如雨后初霁的日光那么晶莹瑰丽,如萍被看得脸颊一点点地红透,他才慢悠悠地一字一顿地说:“我只想吃你包的饺子,牛肉馅的。”
威廉管家一直没走远,借着虚掩的房门在听里面传出的谈话声,直到此处,他一脸功成身退的笑意,吩咐厨房准备牛肉去了,顺便打远洋电报回去报告夫人,一向不开窍的冰山少爷终于有望被收走了,听说中国人规矩很多,他们最好先准备发聘礼,以免用到的时候手忙脚乱。
威廉本来私自去接如萍过来,是因为少爷这两天真的不爱吃东西,受伤生病的人这样下去怎么能行。他心急如焚,想到那天如萍来做时,少爷吃掉的食物是平时近两倍的量,他才病急乱投医去试试,没想到效果竟然出奇的好。
正如蒋修文所言,他的伤并不重,只是划破了一个口子,多出了点血,不过,前两天有发炎的症状,现在已经稳定下来。如萍依言去包了饺子,还煮了一锅香气扑鼻的小米粥,配上几个清爽小菜,让人胃口大开。她可不认为他空了很久的胃能接受太多肉食,吃些着开胃清香的小米粥再合适不过了。
有厨师帮忙,饺子包了很多个,本来想着,剩下的让他存起来慢慢吃,没想到赵旭那几个不请自来的来探病了,所有饺子自然是被几个大胃王一扫而空,还有人意犹未尽。直说,要把他家的厨子借走用几天。
如萍撇撇嘴,她可不是什么人都请得动的,再说蒋修文那黑黑的脸已经说明了他极度地不愿意,贪吃的人也识相地不敢再提。不过,他们对于在蒋宅能遇到如萍到是表达了很大的惊喜。
如萍从教授那里接手的工作,有些要和学生会有所接触,她和他们几个已经很熟了,而且有熟人行事真的很方便,学生会的人一路给她开绿灯,给她省了好些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的支持,没想到入v以后还有这么多人看,呵呵,会努力保证更新的。对了,以前有的童鞋说抽得看不到,是不是我也需要在下面备份就好了?有需要的亲在下边说一声啊。
第32章
杜飞来找如萍的时候,她正在小礼堂里和同学一起布置会场,今天晚上,这里将有一场由复旦教授主课的一场公开课。
杜飞把如萍叫了出来,对于一些男生向他投来的眼刀有些莫明其妙,不过见到如萍后他也没心思再顾及别人,他笑着说明来意:“如萍,你快放学了是不是,一起去吃饭吧,我今天发薪水啊。”
如萍有些为难,他是尔豪的朋友,总来家里,大家熟了,她也当他是朋友,如果只是朋友们的相交她不介意跟他去,可是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杜飞,是原本如萍的官配吧。多几个人在一起时还好,单独相处起来就尴尬了,“我看还是算了吧,今天我……”
“如萍!”一道略带低沉的嗓音打断了她,宋志诚正拿着几页纸走过来:“这是今晚的安排表,你看看有什么需用补充的。”
如萍接过来,大略地扫了一遍:“策划得很精细,是出自于大秘之手吧?”
宋声诚扶扶眼镜:“就知道瞒不过你,对了,今天我载你去修文那里吧。”他绝对不承认他是为了找个借口去蹭饭,顺便围观这慢热的两只。还没等如萍点头,杜飞一见人就要被从眼皮底下被抢走了,出言道:“你是谁啊?好没礼貌,如萍答应了我放学一起去吃饭,先来后到懂不懂?”学校里竟然这么多人对如萍不怀好意,看来不是上次看电影的那个蒋什么,他的情敌怎么那么多哟。
宋志诚如刚刚看到他的存在一般,慢不经心地说:“你又是谁啊?外来人员是要登记的,不知道你遵守了没有。还有,如萍早就答应了做蟹黄汤包给我(们)吃,怎么会答应你呢。”
他不赞同的目光看向如萍,那眼神儿里明晃晃地露着‘遣责’,明显在替好友表达不满,认定的女朋友竟然和别人约会表达不满。
如萍眉心一跳,这两个家伙,她什么时候答应了和这个吃饭,给那个做饭了,自说自话的本领一个赛过一个!
如萍正在思忖怎么一次性打发掉这两个麻烦,一个男生慌张地向他们跑来:“宋会长,陆同学,不好了!升旗台那边有人要自杀!”
宋志诚和如萍心里同时叫遭!今天不同往日,校园里还会有别的学校的人过来参观的,晚上演讲的教授也很有名,吸引了许多观众,今天来大学的人比往日多,杜飞也是借了他们的光才能如此顺利地进来。如萍他们把所有会场各处都布置得井井有条,没想到会在学生身上出差子。
两人二话不说,拨腿就向升旗台跑,杜飞是报社记者,随身都带着相机的,对于这种场面自是不容错过。三人到达的时候,台下已经围满了人,有教授有学生,看样子还有些穿着便服慕名为今晚的演讲而来的社会人士。
众人全部挤在台下,看上面的男生舞着一把闪亮亮的水果刀,慷慨激昂地发表一场爱国演说。那男生是政治系的郑海生,他越说越激动,眼看就要拿着刀挥血当场。杜飞不淡定了,他虽然平时无理头了些,那也是开朗的个性使然,本质上是个善良正直的人。
他不顾危险地跑上台:“快住手!住手啊!”郑海生见竟有人上来阻止他寻死,很激动,挥舞着长刀威胁:“你是谁?不管你是谁,都别想阻止我,不然我和你同归于尽!”
如萍趁着杜飞在前面和分散他的注意思,向宋志诚使了眼色,后者立刻会意,从他身后也悄然上了升旗台。
如萍为了以防万一,手中捏了一块石子,她在点|岤和暗器上是下了功夫的,虽然现在的身体没什么内力了,在这么近的距离她还是打得中的,只不过,不到十足危险的时候她不打算在大庭广众下出手,毕竟这是她保命的底牌。
台下的人看到有人接近持刀人都跟着紧张起来,看到从后面悄悄上去的会长大人,更是惊喘出声。
杜飞也是一愣,不过他再不敢乱看,怕这人发现端倪,他继续和那人周旋起来,心里却砰砰地跳。他这种边周旋边跑神的结果就是,不知哪句话说差了,郑海生已经持刀向他挥来,杜飞向后一闪,堪堪躲过,可是下一动作他就没那么幸运。
刀子没长眼睛,郑海生同学却长了,他被杜飞激怒,原来一心想着自杀殉国,现在一心想着死前拉个陪葬的,眼看那刀刺破了杜飞的衬衫,要向他的肚皮划去,太快了,杜飞傻得忘了躲,他几乎绝望地闭上眼了,心想难道今天小命要交代到这里?可是他还没和如萍表白呢。
千钧一发之际,郑海生的刀却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几乎是同时,宋志诚的手刀也劈上他的脖子,肇事者晃了两下直接晕菜。台上台下的人才松了一口气,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以为,是宋会长救了杜飞。
宋志诚的目光却在落在台上的那个石子上停留了一下,向台上看去,每个人的表情都是放松的神情,跟本看不出来谁有异常,他的注意力很快回到了台上。看了一眼昏掉的青年,对上前帮忙的两个学生会干事说:“把他带到医务室看起来,等着我开会做决定。”
宋志诚看着斯文,其实一点都不弱,这种家族继承人从小都是在各项体能格斗训练中过来的,从背后解决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生并不费什么事儿。
宋志诚来到温言安慰杜飞的如萍面前,对杜飞露出个浅淡的笑意:“今天谢谢你的帮忙。”杜飞刚刚差点经历生死,还有些惊魂未定,他实在是个活泼的人,又在如萍的两声细语下,开始手舞足蹈起来:“还好还好,我闪得够快,我说哥们,你们学校爱国青年可真不少,怪不得进门还要登记啊,就是安全性差了些。”
宋志诚忍着没当场翻白眼,他还有正事要做,说:“你也去医务室看看吧,检察一□上有没有伤到。”他对如萍说:“我们去会议室,研究一下这件事的后续问题。”
如萍点点头:“你先过去,我马上就来。”宋志诚闻言向杜飞撇去一眼,什么也没说先走了,不过那眼神儿却有些怪异,如萍揉揉头,她坚信那种疑似警告她不要出轨的诡异眼神儿,是她神经高度紧绷下的错觉。
主席台这里人很快就散去了,没有热闹看自然是该干嘛干嘛。如萍捡起争执中杜飞掉落的相机,“走吧,我先送你去医务室。”顺手拿出那卷胶卷,问:“这卷是新的吗?里面还有别的新闻素材?”
杜飞已经被如萍打发走宋某人,而和他单独在一起这个事实乐昏了头,自然是知无不言:“这是我来前刚换的胶卷,里面只有刚刚那个学生的照片。”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啊,还有你们学校大门的照片,刚刚我进来的时候觉得好宏伟,忍不住照了一张。”
如萍扶着他往前走,杜飞被刚刚的生死时刻惊得有些腿软,现在如萍亲近地扶着他,他就顺势把自己的重心向如她的方向移去。
如萍没在意他的小动作,举了举手里的小东西说:“这个胶卷,可不可以送给我?”
杜飞一愣,随即笑道点头:“可以啊,当然可以,我还在为送你什么礼物而伤脑筋呢,你就自己决定好了。”
如萍问:“你为什么要思考送我礼物,生日时不是刚送过吗?”她开口讨要这件东西,只是不想今天的照片见报,毕竟这是学校里发生的事,还是在这种比较敏感的时期,如果不想让学校处在风口浪尖,今天的事最好压下。
这件事已经被很多人看见,想封锁消息是不可能的,她能做的就是扣下照片,至于别人怎么说,报纸怎么写,她也就无能为力了,她已经做了她份内的事,要不是这次的交流会她也是参与人员之一,还有想起老校长那愁得全白的头发,她也不会这么多事了。
“你来学校找我,真的只为吃饭,没有别的事情吗?”
杜飞忽然停下脚步,认真地望着她,做了个让自己都吃惊的决定——表白,他说:“如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喜欢你,请你给我一个做你男朋友的机会吧。”当刀尖带着锋利的冷气划过他的时候,他真的遗憾过没有早点把自己的感情说出口,虽然,得到的答案前让人心里忐忑,总比抱着这个遗憾好。
第33章
如萍闻言神色也郑重起来,既然他这么认真的讲出来,她就该给出正面的确定的回答,她张了张口,神色间有着歉然:“杜飞,你是个很好的男孩子,开朗、幽默、乐于助人。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只是,我们之间并不合适,所以,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
杜飞本来有些期待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他嘴唇动了动:“我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如萍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坚定却残忍地说:“你是我哥的朋友,仅此而已。所以,以后不要再来学校找我了,我不会单独跟你出去吃饭的。”感情方面她从来不会拖泥带水,她想要的东西,可以凭手段获得,却不会涉足玩弄感情,因为感情是世间最让人无法自拨的东西之一,它的生成与变换是不受理智控制的。她说的是真心话,杜飞人条件不错,长得也好看,应该早点从她这儿走出去,寻找真正的姻缘才对。
杜飞如此直白的拒绝打击得有些受伤,虽然,他冲动地表了白,收获的是自己不想要的结果,还是不后悔今天说出口。他虽然受了打击,却不是很严重,因为他表白得早,投入得不太深,虽然,感情没有明确的深浅界线,总归这是还能控制的时候。
杜飞没有让如萍送去医务室,也许需要一个人来平复伤心,走到一半,就说报社还有事要先走了,那背影看着真有些暗淡。
如萍却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欣赏,会议室还有一堆人等着她开会善后呢。年轻人总要经过青涩的初恋,这新鲜却苦涩的果子,总要有人摘有人尝,才能知道珍惜日后的美好。如萍自嘲地笑笑,她是多羡慕他们啊。
现在的学生运动不断,各地都有,特别是像上海这样,西方革命思想传播得很快的城市。各各大学也心照不宣,他们虽然不鼓励但也不会太干涉,这是个人选择问题,不代表整个学校立场。
一所学校,它的职责功能应该是教育人,而不是把自己的学生培养成政治斗争的武器工具。如今郑海生这么一闹,整个圣约翰都被他推到了风口浪尖,好多双眼睛都看着多少双耳朵听到了,还有记者在,拍了照片,等着发稿,这个善后工作要费一番周折。
今天如萍扣下了胶卷,暂时解决了这个麻烦,如果真的被登报,不论是‘大学生’、‘圣约翰’、‘自杀明志’、‘血洒校园’等这些耸动的标题中的任何一项,就足够它成为头版头条,圣约翰会成为舆论的众矢之的。
圣约翰从某方面说是幸运的,因为它的最高层由外国教会人士做为代表,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中立标志。
在学生会有效的运作下,交流会并没因此受什么大影响,为期二十几天的交流也接近尾声。最后一个环节,也是十分吸引人眼球的压轴戏,是一场文艺汇演,今年由圣约翰做为东道主,出的节目最多。
已经可以功成身退去休息的如萍,还是被人抓壮丁,成为了整场演出的监制,跑来跑去,一刻不得闲。她也意外地这里与那天舞会上的何小姐不期而遇,何丹影是文艺部的部长,这次自然要出力不少,她还是主持人之一。
如萍和她的接触变得不可避免,说真的那天的事她知道她是有意,却没在意。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事实上,如萍跟本就没把她制造的那点小麻烦,和她这个人放在心上。而这次何丹影表现得也还算专业,没给如萍找什么麻烦。
汇演在圣约翰最大的礼堂举行,因为是几个高等学府的联合演出,除了学校的师生外,还邀请了很多关注教育事业的名流做嘉宾,圣约翰做为东道主,自然是想把一切做得最好。
两次采排过后,一切都没有问题,只靠学生们的临场发挥。有几家报社也派人来采访,尔豪自从知道如萍也有参与其中后,就打了以权谋私的主意要来看表演,向老总申请了这份工作,杜飞做为摄影记者,何桓做为编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