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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貂裘 作者:五花马

    平息了胸口滚沸之气,便见案头上落了一份密信,从庐江送来新到的,目

    光渐渐冷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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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不知道,大哥把密信撕了又吞了,就是不看不听不信。

    第二十九章 霍娘(满1900猪猪加更)

    庐江的密信送来了。

    信上称,兰香坊的人全死了。

    老鸨窝藏刺客,其余人同罪,在队伍离开庐江的后日,斩杀于闹市,震慑人心。

    这般残忍,何尝不是长兄的手笔,六年前他杀周家奴仆,是为灭人口舌。

    这回呢,他斩杀兰香坊所有人,是不想让外人知道堂堂一个都督竟在负伤时走投无路,沦落妓院,还是从这些人嘴里挖到了点

    消息,又要灭口。

    不管如何,兰香坊所有人都死了,几乎等于所有线索都断了。

    话只能从霍娘嘴里撬开。

    而霍娘感觉到出事了,忽然一改之前的说辞,终于肯吐露。

    玉佩的确不是她的。

    是幼年被同批卖进兰香坊的一个叫环娘的姐妹给她的。

    那姐妹比她小些,年纪小却已出落得不凡,脖子上用细红绳挂着这块玉佩,后来姐妹得病了,临终前将玉佩给了她。

    这个身份可疑的环娘,早前密探就已呈上来报过。

    说辞与霍娘一致。

    环娘年幼时是庐江城的一个乞丐,身世不明,后来被兰香坊的龟公看中,觉得是个美人坯子,就拐到坊中培养,就是此时,环

    娘与霍娘相识,并且一同长大。

    但好景不长,环娘生得年幼却貌美,如持金在市井中穿行,遭来恩客们的窥伺,有一个恩客贿赂老鸨,提前给环娘开苞,环娘

    身子尚未张开,初夜承欢遭了大难,躺在床上流血几天,期间都由霍娘偷偷照顾,但仍是没熬不住,没多久病死,一张草席裹

    在乱葬岗中,到死也没人知道她究竟葬在哪儿。

    书房内,阿虎道:“霍娘所言皆与密信吻合,郎君觉得可信?”

    “试探她真不真,有一个人就够了。”

    此时,霍娘被关押在僻静一处,心里七上八下,没个着落。

    她之所以肯说,是从婢女口中得知,桓丞相也把芸娣一起带回来了建康。

    那天他明明发现芸娣的踪迹,却没有交出去,这件事让霍娘深感惶恐,唯恐桓琨看出了什么,才忙不迭招供。

    但说的仍不是实话,玉佩的确不是她的,但也不是环娘的。

    不过的确有这么个人,跟她一起进的兰香坊,是她第一个交心的姐妹。

    环娘死时,她哭得很伤心,芸娣经常安慰她。

    那时二人年纪小,藏不住秘密,霍娘渐渐发现芸娣与环娘的身世有八九成相似,不同的是,一个入了兰香坊当妓子,一个在兄

    长的遮掩下打杂,生死各有命。

    当时心里留了个醒,现在被关在此处,忽然想起这段陈年往事,想着可以糊弄,便才说出了环娘。

    但能糊弄得了所有人,能糊弄得了他?

    霍娘心思上下不定,忽然屋门开了。

    走进来的不是丞相,也不是前来递话的婢女,而是一个她到死都记清楚的人。

    霍娘死死盯着那人,身子抖如筛糠,声音瞬间哑了,恐惧却暴发到极致。

    倏地,后宅发出极凄厉恐怖的一声尖叫。

    “你别过来!”

    霍娘死死盯住走进来的男人。

    他同从阴影里走了过来,昏暗的灯火照见他的眉目,一条狰狞粗大的疤痕从额头贯穿下巴,眼里泛着幽幽的光芒,看起来面目

    可憎,赫然是多日不见的刀疤。

    刀疤欺身而上,阴阴地笑了一下,“怎么,连你老子都不认得了?”

    轰的一下,霍娘脑子炸开了,是那些被刻意压在脑海中凌辱不堪的记忆

    当初马车在五虎山下被拦截,刀疤挑开了面前的车帘,目光淫邪肆意地打量她,最终将她一把拉出车厢,抱到了山上。

    而还没到山上,刀疤就要了她。

    在马背上,他撕开她前面的衣服,掏出两只奶子,轮流捏着一只,不等她动情,下体干涩,黑红狰狞的阳具直接肏进屄,她惨

    叫一声,仿佛更让刀疤得了趣味,身下撞得越来越猛。

    身子又让马颠得死去活来,那根阳具肏得更深了,把腥浓的白浆全喷射进屄壶,刀疤勒马挺下来,一群土匪围着他打转,猥琐

    大笑,全是一道道迫不及待的淫光。

    刀疤尽了兴,毫不留情把她扔下马背。

    那些土匪也纷纷下马,摸她袒露的一对奶儿,抠弄还淌着男人白精的小屄,拽着她头发拖进旁边的树林,一群人想要轮奸她。

    这些人里有一口黄牙的老头子,浑身汗腥味的流民,什么样的人都有。

    她虽是妓女,却从小当了兰香坊的头牌,接待的客人都是达官显贵,风流公子,而这些人,换作平日里,是她出门多不愿多看

    一眼的蝼蚁。

    那片树林,成了她一个噩梦,永生无法摆脱的噩梦。

    现在好不容易从地狱里爬上来,桓琨为了逼她,竟找来了刀疤,就只是为了一块玉佩。

    一块玉佩,一块玉佩而已,她是个活生生的人。

    霍娘突然用力推开他,跑到门边上,用力拍门,情绪崩溃了,嚎啕哭道:“我说,我知道的都说出来。”

    大书房还亮着灯火。

    婢女将她带到了这里,霍娘伏在地上,垂着眉眼,眼底忽然多出一双干净鞋履,头顶上方响起一道男声,“这次,倘若你再有

    隐瞒,我不能再客气。”

    这才是江左的丞相。

    并非初见时,会朝她微微一笑,眼中透着慈悲怜悯的凤凰郎。

    昏黯烛火下,他的双手修长白皙,仿佛不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