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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二分之一废柴第8部分阅读

      重生二分之一废柴 作者:97hs

    视频以后确实心情很不好,虽然后面的都没继续和金易一起看,但从小到大这些片段早就深深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一解开比利比利的密码,就好像忽然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对父亲的爱,对严高的恨,对过去的留恋,对未来的野心,潮水一般涌上来,堵满了他的胸口。

    想到第二天就要直面严高,和他争夺对金易的监护权,古晨就怎么也睡不踏实,说不清是担心还是期待,脑子里甚至演练了好几遍聆讯的场景,法官会问什么,严高会说什么,自己又要怎么回答……亢奋似的辗转了半夜,想了无数种可能,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闭眼再睁开,竟然看见那个整天炸毛小狗一样冲自己龇牙的家伙满脸通红地站在床前,穿着白围裙,身上还带着好闻的食物的味道。而当他开口说“你没事吧”的时候,古晨整个心忽然间奇异地平静了下来,金易的话,他的气味,他的声音他的人,好像带着一种神奇的力量,把他纠结了一夜的忐忑焦虑都一把挥开,取而代之的是无穷的力量和满满的自信。

    没有人能把他从自己身边带走。

    无论他是自己,还是别人,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古晨唯一确定的一点就是,他要保护好这个看上去傻的离谱,有时候又聪明的让人惊讶的家伙,爸爸死了以后,这就是唯一一个值得自己去保护的人了。

    最重要的是,他还会做饭!

    现在还要帮自己洗衣服!

    而且他关心我!

    “谢谢。”古晨难得爽朗地笑了笑,掀开被子下床,大手在金易头上使劲刨了两下,把他满头黑发都揉的乱七八糟,道,“放心吧,你会永远都属于我的。”

    “啥?”金易愣了两秒,愤怒地把脏衣服往地上一摔,这就是你报答我的方式吗?老子好心好意给你做饭关心你,换来的难道就是卖身为奴吗?

    天哪你情商还敢再低一点吗?敢吗?

    27、夫夫一心

    上午九点半,金易和古晨来到了约克市中级法院。

    聆讯十分钟后开始,进场前古晨理了理自己的正装,回头审视了一下金易,替他将衬衫领子平了平,双手按按他肩膀,说:“镇定。”

    冒牌货控制了一下自己微微发抖的小腿,不甘示弱地道:“管好你自己吧。”

    意料之中的反应,古晨挑挑眉毛,让炸毛小狗先走,自己跟在了后面。从前要面对重大事件的时候,金悟真就是这样站在身后保护他的,现在换了他来保护金易,古晨想用肢体语言告诉他:我永远在你身后。

    不过炸毛小狗完全没有体会自恋帝的苦心,趟地雷什么的,挡箭牌什么的,走在前面的太苦逼了。

    原告席上站着的并非严高,而是严一城,海军大校穿着笔挺的军礼服,仿佛参加联合军演一般郑重其事,连军帽都戴的一丝不苟。

    严一杰穿着一身纯白色的休闲服坐在严一城后面,双手抱在胸前,在金易走上证人席的时候灰蓝色的眼珠一直盯着他,包含着淡漠、不耐与少许的鄙视。无论在五百年前的地球,还是五百年后的敦克尔星球,同性恋仍旧是不为主流舆论认可的,何况其中一个还是父系家庭出生的野孩子。

    一个四十来岁的黑人女法官走进法庭,宣布聆讯正式开始。律师呈上各种法律文书,讨论有条不紊地展开,金易坐在证人席上,因为穿着正装衬衫,衣领系的太紧,很快汗就从耳朵背后滑下来,脸色也有点潮红。

    一双手忽然从旁边伸了过来,古晨从被告席上俯身过来替他解开了最上面的纽扣。虽然聆讯现场没有观众,但法官律师什么的一大堆,大庭广众之下金易也被他这样亲昵的动作搞的浑身发毛,小声道:“站你的!不要毁坏老子的仪容。”

    古晨皱眉,低声耳语道:“你别一副要死了的表情行吗?觉得热就解一个扣子好了,反正你天生乖乖相,法官不会误会你藐视合议庭的。”

    他在夸我长的帅吗?金易有点沾沾自喜,喜了两秒忽然反应过来——我擦这水仙又在自恋了!

    这么一打岔紧张的情绪缓解了不少,正好严一城的律师要求向他提问,金易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金易,据被告说你和他在签订婚书之后并没有举行婚礼,你们现在还是未婚夫夫关系是吗?”

    “是的。”

    “你们感情好吗?你愿意在十八岁和他履行婚约吗?”

    细密的汗珠从金易脑门上溢了出来,硬着头皮道:“我愿意。”

    为毛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种站在牧师面前的的赶脚?金易打了个冷战,囧的。

    “古晨的财务情况并不乐观,几乎没有存款,你确定他能履行监护人的职责吗?”

    “他已经得到了一份高级理疗师的工作,为陈福记华人俱乐部服务,我想他今后应该有这个能力,至于存款……”金易回忆起同居这二十多天里他们一起经历过的一切,再看看旁听席上一脸倨傲鄙视的严一杰,忽然有了一种和古晨相互扶持同仇敌忾的感觉,镇定地道,“我父亲生前已经给我存够了未来四年的生活费,如果仅只在经济上,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古晨是我的法定伴侣,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互相了解,有近乎亲人的深厚感情,我确信他能够在生活上和思想上给于我最合适的监护。”

    严一城和严一杰对视一眼,眼中的鄙夷和失望更甚,而被告席上的古晨却有点愣了——这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台词没错,但他什么时候演技这么好了,说的自己都有点感动了。

    “律师先生,法官女士。”影帝兴致上来有点刹不住车了,接着振振有词地道,“严将军虽然是我父亲的朋友,但十六年来和我的生活没有任何交集,我从未受到过他的照顾,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军方新闻报道,至于他对我的了解,恐怕和我的两位义兄一样——”说着忽然指了指严一城和严一杰的方向,“——我想我不用解释了,各位,相信大家都有目共睹。”

    女法官的视线下意识地随着他的指引看去,立刻将二人从不屑变为震惊再变为尴尬的眼神尽收眼底。

    “我出生于单亲父系家庭,从小遭受了很多不公平的对待,现在我又和一个同性签订婚书,这一切可能都得不到主流舆论的认可,和严将军的某些行为准则也相悖,他就曾当着古晨的面警告过我,让我带眼识人,洁身自好。”金易脑海中浮现出昨晚看过的视频,金悟真无奈又坚强的微笑依稀就在眼前,不由从内心深处为他爱上严高这样的伪君子深深不值,沉声道,“我不想就同性恋孰是孰非做什么讨论,我只想表明我的态度:我尊重他人的选择,也肯请他人尊重我的,我感激严将军对我的关心爱护,同时也希望有一个认同自己取向和价值观的监护人。我想我父亲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才会授权古晨作为我的第一监护人,并由严将军协同监护。”

    说完这番话,金易深深喘了口气,坐回椅子,挺的僵硬的脊背微微放松下来,贴上椅子靠背,这才发现背上全是冷汗。

    “我想你对我父亲的态度有少许误会。”安静片刻,原告席上的严一城忽然开口,他已经敛起了之前的神色,眼神里多了一分诚恳,“我不否认我父亲对古晨抱着审慎怀疑的态度,但他完全是出于对你的关心,金易,毕竟你才16岁。”

    “法官大人。”古晨的律师适时举手,“我有必要代表我的当事人向原告做一些解释。”

    接下来的聆讯冗长而单调,律师和法官的对话有些金易能听懂,有些却听的迷糊,不过他该说的都说了,而且自我感觉说的也不赖——这从古晨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来——所以后面的时间也就完全放松了下来。

    半个小时后聆讯结束,法官宣布休庭,本周内公示聆讯结果。

    “我想我们赢的几率超过8成。”律师走过来跟古晨和金易握手,喜形于色,“一般女性法官更倾向于弱势的一方,这对我们来说很有利,我相信她会慎重思考金易的发言。”

    “谢谢您,您今天的辩论太精彩了。”古晨在公众场合总是成熟稳重进退得当的,紧紧握律师的手,诚恳道,“我们的案子就交给您了,有什么消息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当然当然。”一般人公对公打交道恐怕很难对古晨有什么恶感,律师拍拍他的肩膀,“金易今天的发言也很精彩,看不出乖乖仔口才这么好。话说回来,你们小小年纪感情就这么深,我也很羡慕呢,相信法官也不会忍心拆散你们的。”

    金易一头黑线地接受了恭维,律师提着公事包离开了,古晨忽然揉了揉他的头发,道:“辛苦了。”

    “警告你别再碰我的头!”金易拍开他的手,回想起之前自己说什么“好朋友”啦,“感情深厚”啦,“同性恋”啦,“不公正对待”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装基佬好肉麻啊!

    “走吧。”古晨微笑着侧开身让他先走,自己跟在他后面,瞅空又在他头上揉了两下,在金易炸毛之前举手道:“头发乱了帮你弄平的。”

    “再动揍死你!”金易挥了挥拳头,脸忽然有点红了,扭头快步走出了法院,尼玛我今天一定发烧了,又出汗又脸红的,回家练两遍内功去去邪气。

    “贤徒如此勤奋,深得我心。”上官彻不失时机地赞扬了一句,瞧他这春心萌动的小样儿,双修亦不远矣!

    走到法院门口,金易一眼看见严一城兄弟站在台阶下面,像是在等他。

    “小易。”严一城向他招了招手,金易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古晨皱眉跟上。

    “无论聆讯的结果怎么样,父亲对你的关心都是一样的。我想即使法庭宣布父亲只是协同监护,他也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不公正的对待。”经过一场辩论严一城对金易的态度有了点转变,“马上就开学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给家里打电话。”

    金易低声道:“谢谢。”

    严一城点了点头,道:“不管你接受与否,父亲以后会按月给你账户打一千币的零花钱,和一杰一样。一杰是你的师兄,在学校里他会照顾你的。”转头看向严一杰,“一杰?”

    严一杰仍旧一脸不耐烦的表情,敷衍道:“放心吧。”又对金易道,“开学后是为期三个月的封闭式军训,到时候我会作为高年级代表担任新生训练营的辅导员,我这个人一向不会徇私,放水什么的做不到,希望你能挺下来吧。不过你如果想退出的话我可以第一时间帮你递交申请,说实在的你的体能上这种专业太勉强了,不妨考虑转文科。”

    你这是咒我呢还是咒我呢还是咒我呢?金易气的笑了,点了点头:“那行,先谢谢你了啊。”

    跟严氏兄弟告别,俩人上了水星皮卡,古晨发动车子,道:“如果你对这个专业不感兴趣,可以换一个,毕竟……”斟酌了一下,道,“我的智商可以弥补体力的不足,而你就……”

    又来了,金易翻个白眼,真想把不自恋会死星人一把拍飞,冷笑道:“不用了,放心吧,我会努力达成你的遗愿的。”

    “那就好,这个专业其实很有趣的。”古晨点了点头,忽然反应过来,黑着脸道,“我又没死,为什么是遗愿?”

    28、老公凶残

    阿斯顿大学是敦克尔联邦排名第一的高校,因为有一大半的学院和军事有关,也被誉为联邦第一军校。

    学校位于约克市以西的双子城,占地面积超过平民区普通村镇,其中布局却和军政区有点像,没有50层以上的建筑,丛林密布,环境优美 。

    从狮子街到阿斯顿有将近三个小时的车程,开学当天金易早早就出发了,花妞也想跟着去,被后爹一巴掌拍回了家里,只好趴在窗玻璃上内牛满面目送保护神兼饲养员离开。

    中午时分他们到达了双子城,古晨以前来过这里,熟门熟路地把车开到了新生宿舍。金易的宿舍被安排在二十七楼,是四人套房,由四个大一新生同住,每人一个大约三十平方的单间卧室,客厅、阳台和其他设施公用。

    太差劲了吧?怎么浴室居然是公用的?那不是意味着金易洗澡的时候可能会有人进来放水并偷窥吗?古晨一进门就对宿舍严重不满,皱眉问:“这里好挤,要不要申请个单人宿舍给你?”

    “钱多烧的啊?”金易白他一眼,走进属于自己的卧室,只见里面摆着学校统一配备的床、柜子和书桌等等,窗台上还有一盆绿色的仙人掌,“这不挺好的么?”

    “说过了让你别担心钱的事,我会养活你的。”古晨拖着两大箱行李跟进来,反脚踹上门。

    只听“哐当”一声巨响,接着是一声惨叫:“卧槽!是谁偷袭本少爷?!”

    房门又被人一脚踹开,陈近南捂着鼻子怒气冲冲站在门口,一见金易马上气儿全消了,咧嘴一笑,牙齿雪白闪亮:“大神你来了啊,我终于等到你啦!”

    “十七少?”金易惊喜地道,“你也住这里吗?”

    “我在你隔壁房间,我们是室友呀。”陈近南笑眯眯踅进来,四下看看,道,“我看到宿舍分配表的时候也觉得好巧哦,师父这就是缘分呐。”

    阴魂不散的家伙!古晨恨不得把拉杆箱的把手捏碎了,来之前怎么就没黑了学校的宿舍分配系统呢,早知道应该把这货扔到地下室去跟蟑螂作伴!

    “师父你行李都带上来了吗?我来帮你收拾宿舍吧。”陈近南沉浸在追随师父的喜悦之中,没注意到古晨吃人的眼光。

    “我自己收拾就可以了,你去收拾你的吧。”金易看看古晨的脸色,感觉房间的气压有点低。

    “有保镖在给我收拾呢,我是专门来伺候你的师父!”陈近南扑上来抢古晨手里的行李箱,“那啥,大哥你放心地回去吧,以后师父交给我照顾就好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他哥?”古晨忍无可忍,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推,“离他远点,有多远走多远!”

    “唵?”陈近南被推的一个踉跄,疑惑地看着金易,“他不是你哥吗?那你们怎么住一起。”说起来他们长的一点都不像呐。

    “我是他的……”古晨刚要解释,被金易一把捂住了嘴,抢着道:“那啥,你要收拾就一起收拾吧哈哈,都是自己人,人多力量大嘛。”他可不想开学第一天就被人知道他和一个男人结过婚了。

    古晨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又扫了一眼陈近南,嘴角浮起一丝诡异的微笑:“好啊,一起来吧。”

    古晨和陈近南都是高大健壮的类型,加上互相憋着气,收拾起东西来一个赛一个的凶残,金易刚开始还搭把手,后来被两个人散发出的浓重的杀气逼到了墙角,眼巴巴看着自己的衣服被他们挂的乱七八糟的,只能默默含恨抠墙皮。

    “这是什么?”收拾的差不多了,金易好奇地拿起床头柜上一个圆形物体问。

    自打上次金易因为梦遗的事和他冷战之后,古晨就一直想送他个什么道歉,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个跟那种事有关的东西,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道:“这是生理期预测器。”

    “啥?”金易怀疑自己听错了,生理期什么的,不就是大姨妈吗?为毛小爷要摆个测大姨妈的东西在床头?

    “它会监测你的荷尔蒙指数,如果超出阈值就会报警,提醒你……那个。”

    “啥?”金易发誓他每个字都听懂了,但合起来……擦!不会是那个意思吧?

    小爷什么时候想撸管还需要弄个闹钟提醒吗?哪个蠢货发明了这么囧的东西啊啊啊啊!!!

    “啊?这么好玩?”陈近南倒是一脸欣喜,“谁给你买的啊,这么体贴?”

    “他未婚夫。”古晨一脸正直地回答,转头,以令人毛骨悚然的羡慕的语气对金易道,“你未婚夫对你真好。”

    你不妨一次性雷死我吧!用得着用这么恐怖的方式夸自己吗?金易五雷轰顶七窍流血。

    “啥?师父你有未婚夫了?”陈近南也是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

    “是啊,他爸帮他签的婚书。”古晨一副意味深长的语气。

    “包办婚姻?”陈近南痛心疾首道,“天哪!师父你太可怜了,你一定是被逼的对不对?不行我要解救你,你未婚夫是谁啊?要不要我买凶帮你杀了他?”

    古晨目光阴沉地看着他,嘴角上挑,露出一丝邪魅的微笑,道:“不必了,就是我。”

    一个天雷自恋帝,一个歹毒富二代,神展开什么的已经完全不是凡人能够控制的了……金易已经彻底失去了语言能力,于是掏出一包干炒葵花籽,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开始嗑——就当在德云社听相声吧。

    “什么!!!你你你居然是师父的未婚妻?”陈近南不置信地看着古晨,又看了看金易,捂心颤抖。

    “是未婚夫。”古晨十分满意他一手制造的天雷场面,拿起生理期预测器塞进陈近南手中,将他推到门口,开门:“既然他不喜欢那就送给你吧,下次我换个别的礼物给他。好了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了,谢谢你的帮忙,慢走不送。”

    石化状态的陈近南被关在了门外,古晨拍了拍手上莫须有的灰尘,对金易灿然一笑:“时间还早,要我陪你去校园里转转,熟悉熟悉环境吗?”

    “好啊。”金易怒极反笑,冷笑着嗑瓜子,“不如你去买些喜糖,我们逢人就发一包,这样明天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你的童养媳了。”

    古晨被他笑的有点不自然,咳嗽了一声,道:“你不高兴?”

    “你猜。”金易继续冷笑。

    他上次出现这个表情以后是连续两天的冷战,还有罢饭……惨烈的饿肚子事件多少给自恋帝造成了一点心理阴影,张了张嘴,“对不起”三个字溜到嘴边又咽回去了——接下来的三个月金易都要封闭式军训,冷战罢饭什么的似乎都不构成威胁了。而想要在这个九成学员都是光棍的学校里保护金易的贞操,让大家都知道他已经名草有主显然是非常必要的。

    古晨衡量了一下得失,决定血战到底,点了点头,道:“那就照你说的办,我们去买喜糖吧!”

    金易的下限再次被刷新了,眼看着古晨的节操哗啦啦碎成了饺子馅,掉在地上捡都捡不起来了。

    被迫在校园里肩并肩地逛了一圈,并以未婚夫夫的身份向其他两位室友发放了手工巧克力之后,古晨终于觉得暂时解除了危机,决定返回约克市了。

    金易今天被雷劈了太多次,精神已经有点恍惚了,送他到楼下,挥挥手就要回去,古晨又把他叫住了:“等等。”

    “你还想怎么样?难道要老子给你个离别的吻吗?”如果金易的目光能杀人,古晨一定已经千疮百孔了。

    “后天就要去集训地了,三个月都不能回来,自己一切小心。”古晨整他好几次,也有点内疚,温语道,“有什么事记得发信息给比利比利,我最近召集了一个很大的项目,要和一些黑客共同完成,我们的机房离你的集训地不远,有什么事我会第一时间赶到。”

    “什么项目?”金易顿时紧张起来,“违法的吗?”

    古晨没有正面回答,道:“别担心,都是高手,就算项目失败也能全身而退的。倒是你,如果军训熬不下去就找严一杰退出吧,我曾经的选择不一定适合你。”

    “你不是要当星将吗?为什么不去参军或者考军校,非要做这些危险的事情?”金易实在是理解不了他的逻辑。

    “我要抄近道。”古晨眯着眼睛,摆了摆指头,“那些方法都太慢了,不适合我。”

    颤抖吧凡人的感觉又来了,金易说服无能,只能叹口气,道:“小心点,我不想初一十五给你去送牢饭。”

    “是在关心我吗?”古晨诚恳道,“下次直接说就好了,我不会笑话你的。”

    “快滚吧混蛋!”

    29、风水宝地

    阿斯顿虽然是联邦闻名遐迩的高校,学生却并不像金易想象的那么多,三天后军训编队集合,全体学员不过二百来人。

    和古晨推测的一样,这二百人里有一百七十多名是男生,剩下的二十多名虽然从第二性征看是女生,但个个高大魁梧,是比爷们还爷们的存在。出发当天金易站在编队里从左看到右,从右再看到左,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才是最清秀可人的那个。

    上午六点,五架旋翼飞机将学员们送到了军训目的地——位于双子城西侧的马拉大峡谷。金易穿着迷彩服,背着半人高的行李走出机舱,被旋翼带来猛烈气流吹的几乎抬不起头来,踩着及膝的荒草闷头走了几步,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全体集合!”

    金易循着声音走到了集合点,只见严一杰颀长的身影站在那儿,穿着迷彩服,戴着红袖标,五官如希腊雕像一般完美无缺,灰蓝色的眼珠高傲优雅,站在阳光下仿佛一个漂亮的发光体,让人无法直视。

    学员们纷纷被冷艳高贵的学长电翻了,嗡嗡了半天才勉强排成了一个方队。严一杰从左至右扫了一眼,视线在金易身上稍作停顿,大声道:“大家好,我是你们这次军训的辅导员严一杰,未来三个月我将全权负责你们的训练和生活,你们可以叫我严学长,也可以叫我辅导员。”

    马蚤年和马蚤女们饱含爱慕的视线纷纷射向英俊的学长,金易觉得周围的空气都热了半度,严一杰却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让助手将一包手表状的东西分发给众人,道:“在基地任何人不能私自与外界联系,你们的私人智脑必须上交,军训期间只能用这个专用通讯器和总部保持联系。”

    学员们发出不满的窃窃私语声,但还是依言上缴了自己的智脑,金易接过通讯器戴在手腕上,忽然有种淡淡的惆怅,虽然能够摆脱自恋帝的控制他由衷欣慰,但想到整整三个月都不能和他斗嘴,还是有些诡异的失落。

    失去联系这么久,他会不会着急呢?金易下意识地四下张望,峡谷里丛林叠翠,溪流潺潺,看不出有其他团体活动的痕迹,也不知道他和他的黑客弟兄们所谓的聚集地在哪儿,还有花妞,到这来会水土不服拉肚子吗?

    “现在我们出发去营地。”严一杰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指了指山谷里一片用围墙和电网围起来的建筑,道:“七点整在营房门口集合,解散!”

    学员们纷纷往营房跑去,金易也混杂在人群中吭哧吭哧地跑着,跑了两步忽听一个倨傲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与其中途被淘汰下来,不如一开始就自动退出的好。”

    金易脚步不停,面无表情道:“谢谢你的忠告。”

    严一杰冷哼一声,道:“我们严家还从来没有人在军训中被淘汰下来,包括女人,我不想看到这么丢脸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

    “我姓金,不姓严。”金易停下脚步,紧了紧背上的行李,直视他的眼睛,“法庭已经宣布你父亲只是我的第二监护人,我想我的成绩如何并不会影响贵家族的荣辱。”

    顿了顿,郑重道:“而且我不会被淘汰。”

    “但愿奇迹出现。”严一杰讽刺地一笑,大步走开。

    和他一比,金易忽然觉得古晨这样的自恋帝其实可爱多了。

    时间紧迫,金易堪堪跑进营房,集合时间已经快到了,随便在墙角占了个铺位,汗都来不及擦一把转身又往门口跑,边跑边四下张望,乖乖这营房可真够寒碜的,轻钢支架锈迹斑斑,顶棚上破了几个大洞,还好现在天气热,要是冬天来肯定得冻死不可。

    更离谱的是,整个营房是联通的一体,压根就没有什么隔断阻挡,男男女女居然就这么混住在一起,自由搭配,爱怎么睡怎么睡。

    未来世界太开放了,金易撮着牙花子感叹。

    七点零三分,忙乱的队伍才勉强集合了起来,一个穿着海军制服的中尉面色阴沉地看着学员们,等他们都站整齐了,安静下来,才大声道:“早安同学们,我是你们这一期军训的教官费恩,未来的三个月里我和我的小分队将全权负责你们的日常训练,我不会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不过我保证,你们将会有一个终身难忘的军训!”

    学员们面面相觑,褐发蓝眸的费恩中尉沉声道:“这次你们足足晚了三分钟,下次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再出现,否则我将会以秒为单位扣分——晚一秒扣一分。”说着扬了扬手里的夹子,“这是你们的初始积分表,每个人满分一百,在未来的三个月里这个分数将不断减少,直至为0,当小于1的时候,某些人就可以背着包滚蛋了。”

    满座哗然,学员们都流露出敬畏的神色,费恩对这样的效果很满意,宣布了一些军训注意事项和规则,最后道:“现在解散,大家去收拾行李和吃早饭,八点整在这里集合,我们开始今天的基础体能测试,注意,不要迟到!”

    “是,长官!”

    全体学员嗡嗡吵着往破烂的营房跑去,金易刚走两步,脑海里上官彻忽然爬了出来:“贤徒,此地甚好,三面环山,一面临水,阴气虽盛,但阳气足以涵阴,极宜双修!”

    金易对双修二字已经有生理性厌恶了,听见就想吐:“你想怎么样?让老子找个人打野战吗?”

    “呃——我就是随口说说。”上官彻发现把他的贤徒惹毛了,呐呐片刻,又嘀咕了一句,“不过你要是愿意那最好没有了,我感觉的到,你老公他就在这附近……”

    “老公你妹!”金易暴躁地把耳钉摘下来作势要扔,“你再敢提这事我就丢了你,你下辈子托生个狐狸精在这找人双修吧!”

    “贤徒休要恼怒。”上官彻慌忙告饶,“为师只是看到山清水秀的地方随便yy一下而已,那什么,你还是乖乖把耳钉戴回去吧,不是我危言耸听,没有我你恐怕很难撑下来这三个月的军训。”

    金易骂骂咧咧将耳钉戴回去,悻悻走到之前占好的床铺,忽然发现自己的行李包被扔在了地上,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别着hellokitty徽章的行李包。

    “请问——”金易捡起自己的行李包四下张望,“——这是哪位的行李?”

    “干嘛?”一个长的跟金刚似的男生走了过来,凶巴巴看着他,金易看看他,又看看包上那粉红色的小猫徽章,实在没法把他和这么娘的背包联系起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金刚芭比吗?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道:“这是我的铺,你放错地方了。”

    “你的铺?谁规定的?你叫它它答应吗?”金刚冷笑,双手交握,指节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

    金易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要不然上辈子就不会被个折凳拍死了,气上来一脚把他的行李踹床底下,把自己的包往床板上一放:“比谁横是吧?那你叫它看它应不?”

    “呀!我的包!”一个跟金易身高相仿,但足有他一个半宽的女生跑了过来,提起床底下的行李拍了拍灰尘,对金刚撒娇道:“老公!你看他!”

    我勒个擦!金易还是头一次见恐龙撒娇,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金刚在女友面前被金易折了面子,恶狠狠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活得不耐烦了?我女朋友的包都敢摔,我现在给你个机会,跟她道歉,拿着你的东西有多远滚多远!”

    金易点了点床板,“呐,你要是好好跟我说,这铺我让给你女朋友没关系,毕竟咱是爷们,可你说话的时候得客气点儿,你爸没教过你讲文明讲礼貌啊?”

    “你什么意思,不让是不是?”金刚挥挥手,两个和他一般体型的男生围了过来,见恐龙抱着包包一脸委屈,纷纷对金易道,“小子你识相点,赶紧给我们嫂子腾地方。”

    怎么未来大学生比黑社会还凶啊?金易正在思忖要怎么一个打败四个,忽听一个声音阴森森道:“谁他妈敢占我兄弟的位子?活得不耐烦了?信不信老子明天买凶杀他全家?!”

    金易诧异回头,居然看见陈近南保护神一般站在身后,目光森冷地瞪着金刚。

    “十、十七少!”一个男生显然认识陈近南,在金刚耳边低语了几句,金刚流露出敬畏的神色,干笑着道:“原来是您占的位子,对不起对不起。”狠狠瞪一眼女友:“就你娇气!”

    恐龙委屈巴拉地抱着行李往门口走去,走了刚两步就被叫住了。

    “你住这儿吧,这儿背风。”金易将自己的包扛到了肩上,对女生道,“还有,换个男朋友吧,你也看见了,他靠不住。”

    金刚额头青筋暴跳,金易冷冷睃他一眼,傲然往门口走去,留给他一个孤绝的背影。

    师父太帅了!陈近南一脸崇拜地看着金易英俊的后脑勺,半天才回过神来,凶巴巴对恐龙道:“那什么,他旁边那铺是你闺蜜吧?去给她说说,少爷我要跟她换。”

    30、一鸣惊人

    金易换好地方,刚收拾好床铺,一抬头便见陈近南坐在他隔壁铺上。

    “你住这儿?”金易欣喜地问,之前他还怕陈近南因为古晨的事不理他了,毕竟俩人从网络到现实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为个莫须有的事儿闹崩了挺糟心的,挠挠头道,“刚才谢谢你帮我说话,我还以为你为那天的事生我气了呢。”

    “才没有呢,你是我师父嘛,说了要追随你的。”陈近南七手八脚地叠着被子,“当初我可是为了你才被我哥弄到这鬼地方来的,你不会有了未婚夫就不理我了吧?”

    金易特别想跟他解释一下自己和古晨纯洁的男男关系,但来回组织了几遍语言都找不到合适的说法,最后只能默默放弃了,道:“我跟他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回事,总之只要你不介意,这件事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

    陈近南龇牙一笑,道:“我才不介意呢。”接着和棉被展开奋战。

    金易心情大好,帮废物少爷把攒成一堆的棉被抖开了重新叠好,弄成个方方正正的豆腐块,刚收拾好,营房旁边的餐厅已经打铃了。

    “走,吃早饭去!”金易拉着陈近南往餐厅跑去,陈近南回头瞧瞧自己平整的床铺,握着师父的手,心里被一阵阵电流打的麻酥酥的——师父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搞的定恐龙,斗得过流氓啊!尼玛好牡丹都让猪拱了,古晨本少爷总有一天弄死你!

    师父是属于我的!

    对徒弟的险恶用心毫无知觉的牡丹大人一路小跑来到餐厅,门口一个白胖的炊事员拿扫描器在他的通讯器上扫了一下,指了指一个表格:“来签个字,你被输入了一个餐饮编码,用来记录每日饮食结构。”

    挺先进的嘛,金易掏出笔在登记表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忽听炊事员惊喜地道:“金大善人!”

    金易莫名其妙抬头,只见炊事员双手交握胸前,看上帝一样看着他:“同学,你就是金大善人?”

    金易这才想起自己拿的是陈近南送他的金笔,上面刻着他的网名,只好硬着头皮承认:“是啊,我就是。”

    “太好了!我是你的粉丝啊大神!”炊事员激动的都要哭了,抖着肥硕的嘴唇说不出话来。

    金易没想到自己这就桃李遍天下了,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糟心,跟炊事员握了握手:“叫我金易就行了,大神什么的当不起。”

    “不不不,您在我心目中就是大神!”炊事员内牛满面地说,“大神我有个不情之请,我知道您的训练很忙,但能不能请您在百忙之中抽出点时间教导一下我?我对上古饮食非常有兴趣,就是自己总是做不好。”

    金易头上灯泡“叮”的一亮,他本来还在担心吃仨月的糊糊自己会不会反胃呢,这下口粮有着落了,高兴道:“行啊,等我有空找你开小灶呗。”

    “太好了大神!”炊事员拉着金易的手在扫描器上一扫,“哔——”的一声,一个身份认证已经被输入了通讯器,道,“我这有一个炊事员助理的名额,可以由学员兼职的,就送给大神您了,平时就是帮我给学员打打饭什么的。其他时间您想来厨房做研究,扫一下就能进操作间了。”

    真是天助我也!金易眉花眼笑。

    耽搁了一下,早饭时间更加紧张,金易匆匆吃了点东西就往集合地跑去,刚站稳脚跟,费恩中尉已经走了过来,扫了一眼编队,道:“很好,这次没有人迟到。”

    学员们都松了口气,费恩威严地扫视全场,道:“今天我们的任务是基础体能测试。”指了指远处一个标准四百米跑道,“从现在开始,所有人上跑道跑步。”

    就这么简单?学员们面面相觑,少顷一个人举手提问:“请问要跑多久?”

    “跑到我说停为止。”费恩简单地回答,说完大步走上了跑道边的观测台,打开观测器,一块扇形的全息屏幕出现在眼前,屏幕上列出了一个详细的表格,各种参数在表格上闪烁流动,显示出全体学员的动态体能系数,扫了一眼排名末位的那个,叫金易。

    学员们就位,费恩举枪,“啪”一声脆响过后,所有人争先恐后地往前跑去。

    金易混杂在人群中缓慢奔跑,上辈子他参加过棒球队,基础训练的技巧都懂,像这种长跑最考验的是耐力,一开头要是没跑出来节奏,再壮的汉子也得跑趴下。

    四圈过后,学员们的体能差异开始暴露出来,两百人逐渐分成了非常明显的三个梯队——第一梯队大都是b级体能的高手,他们协调性好,肌肉强健,稳稳跑在队伍最前面,陈近南也在其中。中间梯队都是些c、d级的学员,人数众多。金易作为e级废柴,只能跑在末尾的梯队中,好在他练过内功以后气息悠长,勉强还能跟上。

    金易专心致志调理着自己的呼吸,不经意间用上了上官彻教他的一些练气的法门,渐渐的感觉一股暖流从丹田处升起,充斥四肢百骸,跑起来非但不觉得累,反而有种全身舒缓,血液流通的畅快感,每一个脚步踩下去都像是踏在生命的韵律之上,十分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