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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过继千金第25部分阅读

      重生过继千金 作者:xyuzhaiwu

    下,随后也坐在廊下。

    绮罗叫禄儿拿点心茶水过来,笑问:“先生怎么有空过来?”

    葛先生笑了一下,说道:“二小姐去学堂了,我便没事了。”

    “原来如此,先生每日这么迟才休息,白日里应当多歇一会子。”绮罗道。

    葛先生一笑,忽问:“大小姐为何不愿跟我学规矩礼仪?你可知我教的那些就算是面圣也不失礼的。”

    “先生说的,我哪有福分去面圣,学了也是浪费,况且我又愚钝,手脚又懒。奶奶不叫我跟先生学也是因为这个缘故。”绮罗说道,又拿了帕子掩嘴咳嗽。

    葛先生扫了她的手指一眼,说道:“原先我也是看不上大小姐的,只是那日见着大小姐不动声色就将二小姐整的萎靡不振,方觉你是个扮猪吃老虎的,比二小姐资质更高。”

    绮罗一惊,想到是她故意拖长时间的那日叫葛先生看出来的,心想宫里出来的果然比旁人多个心眼,讪笑道:“先生,我哪里是那种人。大家姐姐妹妹的自是要相亲相爱,哪里能彼此互相算计。不知先生是否是哪一日误会了?我何德何能,能叫先生看上。”

    葛先生眯着眼说道:“不过是些生存之道,大小姐便当真胸有丘壑也与我不相干。看上大小姐,也不过是个眼缘,觉得大小姐有些亲切罢了。”又道:“过上一月便是老夫人寿辰,届时府中来人众多,多有人会牵着大小姐的手与你说话,大小姐还是仔细将手上的茧子去一下吧。”

    绮罗吓了一跳,心口又疼了一下,半响说道:“多谢先生了。”想到葛先生是从京城来的,楼夫人的娘家也在京城,便又问道:“先生可知楼家的事?楼家的枫姨娘为何年过双十仍不嫁人?”

    葛先生笑道:“我如今也未嫁人,你说是为何?”

    “先生是从宫里出来的,如何能与枫姨娘……”绮罗忽然顿住,见葛先生点头,一颗心更是乱跳,又想枫姨娘的家世,如何也不该只做了女官的,便又问道:“这也说不通,枫姨娘不是楼夫人亲妹吗?如何能做了女官?”

    “大小姐,这事上的事有许多是不该寻根究底的。你看陛下不也让一个嫁了几次的寡妇做了妃子吗?”葛先生笑道,又仰头望向红日,“平日里我与二小姐说过很多宫中的忌讳阴私,大小姐可要听我说说?”

    “与枫姨娘有关?”绮罗疑惑道。

    葛先生摇头。

    “多谢葛先生了,只是我并无兴趣。”绮罗笑道。

    葛先生并无意外,又道:“叫丫头拿了针线过来,我教大小姐针线吧。”

    绮罗谢了葛先生,又叫丫头去拿针线。

    又过上十日,绮罗渐觉身子好了,便与苏老夫人说了,重又去了学堂。

    到了春华馆中,大老远,石妍初便扑了过来,搂住绮罗又哭又笑。

    绮罗心知她这是被绫罗孤立了许久才至如此,便又安慰她许久。

    何觅之瞧着绮罗安慰石妍初,说道:“苏绮罗,她陷害绫罗,害的绫罗受了你奶奶的教训,你怎还与她在一起?”

    绮罗瞄了眼何觅之,见何觅之与先前比又瘦了些,心想他大概是在何伊人出事后,因众人疏忽又病了一场。

    “你怎知是她陷害?”绮罗反问道。

    何觅之一怔,说道:“不是她还是谁?绫罗的诗被她弄脏,害得我们看不到绫罗的大作。定是她嫉妒绫罗才会如此。”

    绮罗望向石妍初,见石妍初含泪摇头,又想石妍初手中的诗不知比绫罗的高出多少,何必嫉妒绫罗,说道:“石妹妹的诗有多好,杨家舅舅外祖也是知道的,若说她嫉妒绫罗,就算我信了,也没有旁人会信。”

    何觅之哽住,犹自不服气,又要再说,就见绫罗进来了,便凑到绫罗身边,不与绮罗争辩。

    绮罗拍拍石妍初,又要去夏花馆看楼八娘、何美人。

    石妍初拉着绮罗的手,说道:“苏姐姐,我与你一同吧。这里没你我可呆不下去。”

    “也好。”绮罗应道,进教室里放东西,果然见着几个女孩对石妍初横眉冷目,便是对她,那几人也是面色不善,显是又听了绫罗的挑唆。

    绮罗将书本重重的往桌面上一放,冷笑道:“怎么?多日不见你们不认得我了?要睁大眼睛才能看清我?”

    那几人又收回视线,面上多有不屑。

    绮罗拉着石妍初道:“如今我正心情不好,想要找人出出气。你们若也是如此,那正好,咱们较量一下,也看看最后是谁去赔礼道歉,是谁滚出学堂。”

    “苏姐姐。”石妍初抱住绮罗的手臂说道,因不曾见绮罗有这么大火气,心里也有些害怕。

    那几人本是依附他人进来的,听闻绮罗之言,自是心中明白不能得罪了绮罗,更是将头埋下。

    绮罗拍拍石妍初的手臂,笑道:“群龙不可无首,楼姐姐何姐姐去了夏花馆,你们就得听我的,别以为我没了依靠,你们就能降服了我。都不是一岁两岁的娃娃了,自己用脑子想想谁能辖制的了谁。”

    绫罗与何觅之进来,正听到绮罗在那训话,笑道:“绮罗,你这样可不行,若是奶奶知道你仗势欺人,必会……”

    “若是奶奶知道我失了身份,被人瞧不起,更会生气。石妹妹,咱们走。”绮罗开口说道,扫了绫罗一眼。

    绫罗一怔,避到一边让她们出去,见何觅之气愤难平,反去安慰他叫他不要生气。

    绮罗牵着石妍初出了春华馆,又进了夏花馆。

    到了馆中,石妍初便去寻杨致之,绮罗自去寻楼八娘、何美人,见两人依旧坐在一处说话,心中略安,唤道:“楼姐姐,何姐姐。”

    何美人笑道:“刚还说你定会过来的,果然你来了。”

    绮罗望着何美人,见她也消瘦了许多,不敢提何伊人唯恐又惹她落泪,便道:“见到你们并未生分,我真高兴。”

    何美人伸手戳了下绮罗的额头,说道:“你在说什么,我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吗?再说……姐姐也是不愿我气楼老九的,罢了,今后就当做没有楼老九这个人吧。”

    楼八娘握住何美人的手,长叹一声,心知她与何美人想的一般,只能不恨他,不能够再与他说说笑笑了。

    绮罗又问候了楼夫人何夫人,想着楼燕然没来,便将他也一同问了。

    楼八娘说道:“燕然你是见不到了,他随着舅舅去京城了,前日便走了。”

    “楼老爷怎会愿意?”绮罗惊讶道。

    “这也不算什么,翼然如今那般模样,若是燕然也这般,楼家就后继无人了。”楼八娘感慨道。

    绮罗心想也是如此,楼燕然那般优秀,若留下继续受楼老爷宠溺,不定又与楼翼然一般。

    石妍初与杨致之说了一会子话,也过来向楼何两人问好。

    听着外面响起钟声,绮罗拉着石妍初回了春华馆。

    绫罗望着门口,见两人进来略有些失望,犹豫后,又过来问绮罗:“楼姐姐可说楼燕然今日为何没到?他那般小,也要在家守孝?”

    绮罗心想绫罗定是不知楼燕然已经走了的,便说道:“他随着他舅舅去京城了。”

    绫罗猛的睁大双眼,心想日后再无人能懂她了,又问:“何时走的?”

    “昨日。”绮罗答道。

    绫罗有些恍惚的回了自己桌位子,心中一动,便拿了张纸要写下心中所成的诗句。

    听闻楼燕然走了,何觅之笑着抱了自己的东西,坐在楼燕然原来的位置,说道:“太好了,总算能坐在这里了。”

    绫罗向他一笑,又见何觅之盯着她写的字看,便收了纸张,又拿了书本,心中想着唯有楼燕然才能与她心有灵犀。

    因绮罗放下狠话,众人不敢再明目张胆的藐视绮罗与石妍初,只敢在背后议论。

    禄儿说孙妈妈告诉她绫罗在苏老夫人面前说了绮罗的坏话,说她不与众人和睦,只是苏老夫人听了那话,却只当没听见,又找了其他的话搪塞过去。

    禄儿急道:“水滴石穿,总有一日老夫人会嫌小姐没规矩的。”

    绮罗却只是一笑,说道:“对那群人忍气吞声,奶奶才会嫌弃呐。如今,只怕奶奶心中想的是,‘这才是我苏家的大小姐’。”

    禄儿歪着头,想了一会依旧不通。

    祉儿敲了她的头,说道:“你真是个榆木脑袋。大小姐对楼小姐何小姐发火,那才叫失了身份;对那些子算不了什么的,这才叫护住苏家的颜面,老夫人怎会气这个?再说,你见孙妈妈说这话的时候可面有忧色?还不是说说笑笑,当做笑话一般说的。”

    禄儿拍手道:“我知道了,只是老夫人为何不斥责二小姐,叫她以后不再说这些。”

    绮罗一笑,心想苏老夫人这是有意要磨练绫罗告状的功夫,能无中生有,莫须有的将人除去,那才叫做高手。

    又过了十几日,绮罗也摸到琴了,想着楼七娘、何伊人抹琴的姿态,也试着抹了一下,听着那流水般的声音,又想起那一曲高深流水。

    “苏姐姐。”石妍初见绮罗走神,挥手在她面前晃晃,一笑,又垂手弹奏起来。

    绮罗听着是一曲高深流水,心中一动,便想凭石妍初怎样小性子,怎样腻人,就为这一曲,以后能帮的也就帮了她吧。

    石妍初抬头向绮罗一笑,忽听外面有人叫好。

    绮罗回头见杨致之拍着手走了进来,回头见石妍初微一皱眉,似是不喜杨致之扰了她的琴声。

    杨致之依旧无所觉,笑道:“表妹好技艺,听祖母说你只学了几日便能奏出这首曲子,实在是百年难得一见。”

    石妍初横了他一眼,说道:“真真是对牛弹琴了,你只知喝彩,怎不知会打断我的心情?良辰美景赏心乐事,你坏了我的赏心,再怎么如诗如画的院子,我也没有心情再弹了。”

    杨致之一怔,又抱拳屈身赔不是,惹得石妍初又喜笑颜开。

    绮罗见此,也是一笑,又避让到一边,不与他们混在一起。

    那边厢,绫罗听闻石妍初之言,又疑心石妍初这是有心针对她,小杨氏针对身边侍婢,弄死了一个庶妹的事,她也偶有听人背后说她时提过,此时再听石妍初之言,就有一团无名之火在心中,又不得发出来,便将手按在琴上,用力拨下琴弦。

    绮罗听到那仿如刀枪之声的琴声,想着绫罗不知因着哪一句又生气了,便对着琴谱,自行练习。

    杨致之也不喜绫罗如此激烈的琴声,蹙眉望了眼,又与石妍初谈论琴艺。

    “绫罗弹得真好。”何觅之笑道。

    绫罗对他一笑,心中又有遗憾,心想楼燕然每每听到她叹息又或者见到她忧郁,皆能说出她心中之所想,如今,她只能孤芳自赏,有话再无人可诉了。一念至此,绫罗又落下泪水。

    何觅之叫道:“绫罗你怎哭了?”

    杨致之闻言,也过来急道:“绫罗,你这又是怎的?”

    “没什么,不过是有些触景伤情……”

    “苏姐姐可是想到了楼七姐姐,伊人姐姐?”石妍初犹豫的问道,眼圈一红,又道:“我也想着她们,那日见一人一身红衣骑着马,还当是楼七姐姐一般。”

    杨致之又忙安慰石妍初,叫她不要再牵挂楼七娘。

    绮罗远远的瞧着杨致之安慰完这个又去安慰那个,摇头一笑,忽然顿住,见窗外一团紫红身影慢慢挪动进来,心想楼家的阎王爷爷终于出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情人节……

    63、两难抉择

    似是有人低声叫了一句楼翼然回来了,教室里立刻安静下来,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调琴的也各自散开。

    楼翼然进了屋子,斜睨向众人,扫视了一番,又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绮罗见他比起以前,略微瘦了一些,那双凶狠的眼睛显出来了,只是人却有些恹恹的,没有多大精神,更显萎缩。

    杨致之见时辰不早了,便回了夏花馆。

    楼翼然见众人桌上都有琴,便拿了身后那人的琴,也不弹,依旧趴在座上。

    教室里鸦雀无声,一个个敛声屏气的偷眼望向楼翼然。

    忽听窗外有人说了一句:“何伊人算不得美人,我昨日见了一个丫头,比她还要美上十倍……”

    楼翼然噌的一声站起来,向外走去。

    绮罗心中一惊,又听到外面的惨叫声,石妍初吓的脸都白了,抓着绮罗的袖子不放。

    随后便见楼翼然又走了进来,就近见了绮罗,瞪了她一眼,扯了她袖子里的帕子便去擦手。

    绮罗见到他手上的血迹,又听外边叫“杀人了”,心知楼翼然是发狠将那人打流血了。

    楼翼然又瞪了眼绮罗,闷声道:“听说你拿了七姐的东西?”

    绮罗一愣,想着他说的是那条鞭子,便道:“那是七姐留给我的。”

    “给我,不然揍死你。”楼翼然掂着拳头说道。

    抓着绮罗手臂的石妍初一抖,咬着牙发出一声哭声。

    楼翼然转移了目标,又睁大双眼对石妍初说道:“你敢哭?晦气!”说完又提了拳头要打,绮罗忙抱住石妍初,喝道:“你够了没有?”

    楼翼然一僵,冷哼一声,放下拳头,又回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绮罗长长的松了口气,心想楼翼然定是看在楼七娘的面子上才放过她。又想楼翼然这人果然死不悔改,对楼七娘、何伊人做下那种事,也不知改邪归正。

    外头哭叫着的人,被周先生送去看大夫。

    一整日,春华馆中人皆是小心翼翼,不敢多说一句,多笑一声,唯恐又得罪了他去。

    下午,周先生见着楼翼然发愣,也不似以往那般叫他交上双份功课,只当看不到他一般。

    绮罗依旧去冬逸馆中练习鞭子,楼八娘也过来练剑,何美人如同何伊人一般,时常拿些点心茶水过来。

    一日,楼八娘正教绮罗些基本功夫,就听有人在捶冬逸馆的门,绮罗忙去换衣服,何美人等着她换完衣服才去开门,来人却是杨致之。

    杨致之见了三人,急道:“楼翼然将绫罗打了,你们快去看看吧。”

    楼八娘有些犹豫,何美人却是决计不过去的。

    “楼八,你去吧,他若是惹事,伯母也会伤心。”何美人说道。

    楼八娘跺了下脚,便向那边跑去,何美人转身也向夏花馆走去。

    杨致之见绮罗不动,又急忙说道:“绮罗,你怎的还不过去?”

    “我过去做什么?”绮罗疑惑道。

    杨致之心中一急,又要去拉她,绮罗后退两步。

    杨致之讪讪的收手,说道:“楼翼然不打你,你也过去劝劝。”

    绮罗不禁一笑,摇头道:“你怎知他不打我?若是他急了,也打了我又怎么办?”

    杨致之顿脚道:“你不能这般无情无义!”

    “表哥,不许你这么说。苏姐姐先前还护过我。”石妍初跑来说道,急忙挡在绮罗面前。

    杨致之愤慨的望着绮罗,心想石妍初定是被绮罗收买迷惑了。又想清清白白的女孩一个,哪里跟人学了这般冷心冷肺,一点人情味也没有。

    绮罗不耐烦与杨致之争辩,又问石妍初:“楼翼然为何要打绫罗?”

    石妍初开口道:“我也不知,大概是跟楼七姐姐有关。”

    绮罗一时想不通楼翼然能寻到绫罗什么错处,若说是祸从口出,见着几个人出事,绫罗也不会傻地往枪口上撞。但若是绫罗受伤太重也不好,便与石妍初一同向春华馆走去。

    杨致之悻悻的跟在后面,见绮罗面容平静,石妍初反一脸忧虑,又握拳心想石妍初才算得上世间最好的女子。

    进了春华馆,便听绫罗在那边哭,用帕子掩着鼻子,似是鼻子流血了。

    绮罗又望向楼八娘,见楼八娘正皱着眉头数落楼翼然,楼翼然一副目中无人模样,又要再去打绫罗。楼翼然身边的牛云在一旁看着,也被楼八娘赶到门外。

    楼八娘冷笑道:“反正我也打不过你,你随便爱打谁就打谁吧,多打死两个,你这阎王爷爷的美名知道的就更多了。”说完,便回了夏花馆。

    见劝阻他的楼八娘走了,楼翼然反倒有些兴致缺缺,不想再打人了,依旧回了教室里趴着。

    绫罗又被赶来的周师母带去洗漱换衣服,绮罗回到教室,看着楼翼然那副模样,心中的厌恶更多上几分。

    绫罗终究还是被送回苏家,绮罗想着此次苏老夫人大概不会像上次那般闹这么大,如今只要楼夫人赔声不是就足够了,若是花了这么大心血送绫罗给楼翼然做妾,苏老夫人定是不肯的。

    午间,绮罗又去了冬逸馆,刚脱了衣服,正要穿骑装,便听外头砰的一声门响,随后这间屋子的门也被砰一声踹开,忙手忙脚乱的换衣服。

    不一会,听着外面有人把门关了,又没了声音。

    以为那人出去了,绮罗便探头去看,忽见到楼翼然一团紫红身影,缩在门后抱着手臂一动不动。

    见他肩膀抖动,显是在低声哭泣,绮罗咬住嘴唇,叹息一声,心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楼翼然可怜更可恨。

    忽然楼翼然听到有人叹气,四处望去,见屏风后有人晃动,便走过去,将屏风一脚踹倒,叫道:“这是你待的地方?”

    绮罗在屏风倒下时从另一边窜过来,又抓了衣服往身上套。

    楼翼然瞥了她一眼,见了她手中拿的鞭子,又快步走来去抢,叫道:“这是我七姐的。”

    “这是七姐给我的。”因知楼翼然靠过来,她势必抢不过他,便将鞭子向楼翼然身前抽去。

    楼翼然一愣,嘴中说道:“这是我七姐的。”也不顾绮罗的鞭子,便扑过来去抢。

    绮罗心中一急,鞭子便向楼翼然身上抽去,楼翼然抢了鞭子握在手中,不顾手掌被鞭子抽的火辣辣的,又往自己那里拽。

    绮罗死命的抓住,不肯放松。

    楼翼然一用力,又将绮罗压在地上,举手要打,拳头又在绮罗面前停下,说道:“若不是七姐不叫我打你,我早打死你了。”

    绮罗听他提起楼七娘,冷笑道:“你连七姐都烧死了,打我两下又怎样?”

    楼翼然狰狞着脸叫道:“不是我烧的!”

    绮罗起身整理衣服,又要趁楼翼然不备去抢鞭子。

    楼翼然见此,便迅速的抓了鞭子抱在怀中,叫道:“这是七姐的。”

    “是七姐给我的。”绮罗开口道。

    “七姐最疼我,这是她给我的。”楼翼然瘪嘴说道。

    绮罗又要来抢,忽听外面哗哗一声,有东西砸着房顶,又一个个滚下来。啪啪声不断,似是要砸漏了屋顶,屋子里也是突然一暗。

    楼翼然反射的去抓绮罗的袖子,睁大眼睛惊恐的望向门外。

    绮罗望了他一眼,甩掉楼翼然的手,又走了两步,开门去看。

    见是一个个如蚕豆般大小的冰雹落下,又觉身上一冷,想要关门,却见楼翼然拉着门不放。

    绮罗心知他是怕黑,又想到楼七娘对楼翼然的爱护,心中愤怒又涌上来,冷声道:“怕黑你还半夜去烧桥?”说完又愣住,想着今日还能见到楼翼然的第一把手“牛头”,心中疑惑楼老爷为何没将牛云处置了,又问:“你带的谁去烧的桥?”

    “我没烧桥。”楼翼然叫道,抱了鞭子在手中,瞪大双眼看着绮罗。

    绮罗一愣,心想楼七娘说过楼翼然是不敢一个人过去的,又问:“那究竟是谁说你烧桥的?”

    楼翼然委屈道:“我也不知道,一觉醒来就站在水边了。”

    “你梦游?”绮罗蹙眉道。

    楼翼然咬着嘴唇,想了半天说道:“我也不知道……”

    绮罗哑然,又问:“你也不知你放没放火?”

    楼翼然点头。

    绮罗无奈一笑,这才是天下第一冤案,楼何两人死了,放火的那人却还是稀里糊涂的。

    “七姐说她知道那贼是谁了,我还等着她给我抓贼呐;伊人姐姐说她不做嫁妆了,给我做身威风的披风,要在上面绣老虎的……”楼翼然喃喃道,又伸手捶头,叫道:“一定不是我放的火,不是我!”

    先前因伤心痛恨,并未去想这其中的疑点,如今听了楼翼然的话,绮罗蹙眉细细想了起来,楼翼然自己也不知那火是不是他放的,那在旁人眼中便定是他无疑了,又问:“七姐可有说那贼是谁?”

    楼翼然摇头,说道:“七姐说要抓现行。”

    绮罗忽想到若是那贼杀人灭口也有可能,只是要如何将楼翼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过去?莫非也要像偷枫姨娘一样,将看守的人都弄晕倒?

    “失火那日,你的小厮丫头都在哪?”绮罗开口问道,楼翼然身边的丫头婆子定然是不少的,怎会一个人都没留意他。

    楼翼然怕黑怕静见绮罗与他说话更是求之不得,说道:“都睡死了,他们都说是我放的迷烟。”

    “你也有迷烟?”绮罗惊叫道,看到楼翼然的神情,又想他五毒俱全,怎会没有那捣乱的东西。

    绮罗伸手去接外面的冰雹,冰雹砸在手上痛痛的,手反倒热了起来。

    楼翼然听着屋顶噼里啪啦的声音,皱着眉头问:“屋子会不会被砸烂?”

    “不知道。”绮罗没好气道,见楼翼然似是十分忧心,又道:“不会。”

    楼翼然依旧不放心,只盯着屋顶看。

    “你相信我没放火吧。”楼翼然忐忑的问道。

    绮罗一愣,见他神情严肃认真,心想如今没人信他,他正是要寻个人信他没放火。

    绮罗说道:“我不知道。”

    “你!”楼翼然抓了绮罗的衣领就要打。

    绮罗张嘴咬在他手上,趁机欲夺了鞭子,说道:“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放火了没有,叫我怎么相信?”

    “若是七姐、伊人姐姐就信。”楼翼然委屈的瘪嘴说道。

    绮罗叹道:“我不是七姐她们。”更何况死的就是他们。

    楼翼然清了清鼻子,又斜眼瞪了绮罗一眼。

    绮罗想到楼翼然上一世的结局,那样的结局楼七娘、何伊人也不想看到吧,不管是不是,如今先叫楼翼然相信其中有鬼吧,于是说道:“这事确实诡异,许是有人利用了你。”

    “当真?”楼翼然叫道。

    “是啊,七姐她们或许就是被那贼杀死的,你或许就是被偷枫姨娘的人偷着放到水边的。”绮罗郑重说道。

    “真的?”楼翼然疑惑道,又咬牙切齿道:“若叫爷爷我抓到那贼子,定要剥了他的皮。”

    绮罗轻笑一声,说道:“你如何抓到他?如今你可是在他手心里呐,他能将你弄出来,也就能弄死你。”

    楼翼然一抖,又狠狠叫道:“等我长大了,我就能打过他。”

    “你现在这样惹是生非只能打倒小孩子罢了,是打不过那贼的,那贼一出来,你又吓的病倒了。还记得七姐伊人姐姐说的吗?伊人姐姐跟你说她喜欢什么人来着?”绮罗柔声道,见楼翼然放松警惕,便伸手去他怀中取鞭子。

    楼翼然微一走神,发现绮罗的意图又将鞭子拽回来,说道:“伊人姐姐说要玉树临风,文武双全。她骗人,我问别人了,给她说亲的那个家伙才不玉树临风,文武双全。”

    绮罗笑道:“所以伊人姐姐不愿绣嫁妆,就是不喜欢那人。你乖,把鞭子给我,伊人姐姐不喜欢小家子气的人。”

    楼翼然瞪了她一眼,心想刚才绮罗之言不过是为了抢回鞭子,见外面的冰雹停了,抱着鞭子便向外跑去,因地上有冰雹又滑了一下,倒在地上也不嫌疼,又向外跑去。

    绮罗只觉一阵风吹的她发冷,便再没见到楼翼然的身影,想着不该带了那条鞭子出来,又见门闩已经坏了,少不得要叫人来修。

    看向外面的地,厚厚的铺了一层冰雹,白花花的,摸上去冷的扎手。

    绮罗望向那道门,忽然又哭了出来。

    倘若赵姨娘会再见到苏睿轩,会要他对苏老夫人、对大杨氏满含怨恨,全力报复吗?

    倘若楼七娘、何伊人知道是楼翼然放的火,会要楼翼然自暴自弃,就那样慢慢蹉跎掉人生吗?即便是再不讲理,楼翼然先前也不曾像现在这般每日惹是生非。

    “绮罗……”楼八娘撑着伞在门前叫道,又忙着端详她,恨声道:“定是翼然又找麻烦了,我当他还听七姐的话,没想到他谁也听了!”

    “楼姐姐,”绮罗站起来,抹去眼泪,笑道:“不关他的事。楼姐姐,你信七姐的事或许与楼翼然无关吗?”

    楼八娘一怔,呢喃道:“……若是无关最好。”

    绮罗破涕一笑,又抹了下眼睛,便将刚才的怀疑告诉了楼八娘,说道:“楼姐姐,既然你不能弄死楼翼然,也不能从此不见他,便信了他吧,若叫他长大后,也如最近几日一般,七姐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了。”

    “怎么能这样,对就对,错就错,也没得证据说他就是无辜的,怎么能当做没事发生……”楼八娘喃喃道,想到每日笑着面对楼翼然,骗自己楼翼然并未放火,心就如针扎一般,无乱如何也不敢想那样的情景,“那是对不起七姐,对不起伊人姐姐。”

    绮罗说道:“如今楼翼然放火的可能只有一半,若他当真没放火,你们这样不就是错了吗?若真是他放的火,只当为了七姐疼他的一片心,原谅他了吧。”

    怔忡间,楼八娘点头,也流了眼泪,笑道:“总算知道你为何哭了。”

    绮罗伸手为楼八娘抹去眼泪,不管楼七娘死的多惨多冤枉,如今只能将心中的怨恨忍下,相信楼翼然是清白的。

    “楼姐姐,咱们恨那个贼吧,定是他弄死七姐的。”绮罗笑道。

    楼八娘点头应了,又拉着绮罗出去。

    踩在冰雹上,绮罗抬头望了眼依旧阴霾的太空,心中对赵姨娘说声对不起,若是再见,她也不会告诉苏睿轩那个是他亲娘,也不会告诉苏睿轩赵姨娘的往事,只叫苏睿轩一生顺遂的做苏家大少爷好了。

    64、命运之说

    因下了冰雹,天色又暗,教室里的众人也没了精神,一个个恹恹的,只等着放学。

    绮罗瞥了眼楼翼然,见他抱着鞭子趴在桌子上不动弹,显然是在想念楼七娘。

    待到放学之时,绮罗出了春华馆,就见楼八娘等在门外。

    楼八娘见了楼翼然,也不多说,依旧冷着脸道:“外头冷了,跟我一起坐马车回去。”

    楼翼然倔强地撇嘴道:“我要骑马。”

    楼八娘又瞪了他一眼,叹气道:“我听说了,不关你的事,你乖,跟姐姐走吧。”说完,楼八娘咬牙牵了楼翼然的手拉他走。

    楼翼然象征的挣扎了两下,又委屈的嘟嚷道:“我早说了不是我放的火,偏你们不听……”

    “是我不好。”楼八娘勉强笑了下,又扭过头去,生怕再看一眼楼翼然又对他发火。

    到了二门内,何美人见了楼八娘拉着楼翼然,与她对视一眼,脸色一冷,须臾又笑了下,自己上车走了。

    楼八娘一怔,又咬牙拉着楼翼然向马车走去。

    绮罗跟在后面,见楼八娘偷偷落了泪,心中也有些伤感。何美人虽大度,但也不能容忍楼八娘与楼翼然姐弟和睦相处的,只怕是以后再难与楼八娘形影不离了。

    “小姐,上车吧。”禄儿唤道,扶着绮罗上了苏家的马车。

    回到苏家,尚未进苏老夫人的屋子,就听着里头苏清远在叫着要休妻,绮罗看了眼红袖。

    红袖笑道:“大小姐还是先回去吧,奴婢自会跟老夫人说您来过了。”

    “有劳了。”绮罗回道,一路上又想如今大杨氏老老实实的坐在屋子里,还能有什么事能闹得苏清远要休妻。

    回到朝霞院,便见祉儿、初一十五几人鬼鬼祟祟的聚在一起私语,见绮罗回来了,才止住话头。

    绮罗看了她们一眼,按住祉儿给她换衣服的手,说道:“有两日未见过娘亲了,今日去见见她吧。”

    “小姐还是不要去了,那边不方便。”祉儿偷偷说道。

    初一也凑近说道:“大夫人那边出事了,江三娘的儿子放贷收息打死了人,人家告上官府,一问才知是苏家放的银子。大老爷气急败坏的去寻大夫人问话,正好听见江三娘跪着求大夫人将他儿子保出来,大夫人应了,说要拿了老爷的印鉴去救人。大老爷听了这些话,当即气的要休妻。”

    绮罗微微一想,又摇头,上一世是不曾有这一出的,想到因大杨氏生下死胎,苏清远本就生气,只是无处发泄,此时是要一起发作了。急忙问道:“奶奶必是不许的吧。”

    “这自是当然的,不为苏杨两家,也要想着大少爷是养在大夫人名下的。如今只怕是要推说江三娘仗着主子的势要给自己谋利。”禄儿掩口说道。

    初一笑道:“还是禄儿姐姐聪明。不光是这事,先前嫁到江三娘家里的银瓶,许是要存心求死了,大着胆子将静安师太床上死了人的事也说了,那事也是大夫人动手掩了去的。”

    “住嘴,这话也能乱说?”祉儿喝道,又给绮罗换了衣裳,道:“大小姐去看看二小姐吧,她今日回来,老夫人又有事,没过去看她。”

    “嗯。”绮罗应道,因就在隔壁,也就并未带人过去。

    汀兰、蕙兰正在门外,见了绮罗叫声好。

    “这么冷了,你们在外面做什么?”绮罗笑道。

    汀兰握着手说道:“里面二夫人在,正说着话呐。”

    绮罗心想今日怕是苏老夫人不能过来,才发了恩,叫小杨氏过来。

    里面小杨氏出声问是谁来了,汀兰忙说道:“是大小姐过来探望二小姐了。”

    小杨氏又出声叫绮罗进去。

    绮罗回头向自己屋子看了眼,汀兰会意,略点了头。

    绮罗便进了绫罗屋子,转到里间,便见绫罗靠着枕头半坐在床上,一双眼睛哭的红肿,显是许久未见到小杨氏情难自禁。

    “见过二婶。”绮罗说道。

    小杨氏应了一声,忙叫绮罗坐下,又要拉她的手。

    绮罗因手上有茧子,不想被小杨氏见到,便忙缩回了手。

    小杨氏悻悻的,又问道:“绮罗在学堂里可跟得上?先生讲的都听得懂?”

    绮罗眼睛一垂,又见着绫罗因小杨氏对她关心,面上略有些不平,便笑道:“多谢二婶关心,跟得上。”

    “学堂里的同窗对你可好?”小杨氏又问道。

    “他们都很好。”绮罗回道。

    小杨氏说声这就好,又摸了下绮罗的肩膀,叹道:“你病了一场,也瘦了不少。绫罗如今也这样,你们姐妹果然是同命相连。”

    绮罗见绫罗一僵,便笑道:“看二婶说的,绫罗没事,过两日就好了,不像我要躺上许久。”

    小杨氏笑笑,又说道:“不如叫先生将你们调到一起坐吧,彼此也有个照应,免得三天两头的,你们姐妹又出事。”

    绮罗心知小杨氏也是与杨致之一般心思,因楼翼然不打她就将她推出来做挡箭牌,正想着该如何回复小杨氏,便听外面禄儿叫道:“大小姐,大少爷急着叫你过去呐。”

    绮罗对小杨氏笑道:“二婶,若没事我先出去了,睿轩脾气不好,怕是今日奶奶没空就来找了我。”

    小杨氏眼神一暗,又笑道:“那你先去吧,免得又叫睿轩吵了你奶奶。”

    绮罗闻言,又问了绫罗一句,便出了屋子。

    到了屋外,又见汀兰向她一挤眼,努嘴向禄儿。

    绮罗低声说谢,便跟着禄儿出了朝霞院。

    “亏得汀兰仗义,不然小姐被堵在里面,还不知道二夫人要说些什么。”禄儿叹道。

    绮罗说道:“二婶只怕是心疼了绫罗,要我护着她呐。”

    “楼家大少爷发起火来谁都打的,小姐能护住她多久?”禄儿讽刺一笑,又拉着绮罗道:“大少爷在清风院,咱们也过去吧。”

    “好。”绮罗应道,心想好久没见过诸葛先生了,向他请教一下也是好的。

    第二日,绫罗便没有去上学。

    绮罗问了禄儿,果然昨日之事又息事宁人了,心想苏老夫人到底是让苏清远放弃了休大杨氏一事,只是以后苏清远怕是难再见大杨氏一面了。

    绮罗自己去练了鞭子,拿着旧鞭子,又想起楼七娘最后给她留下的那一条,心疼起来,想着怎么着才能将鞭子拿回来。

    出了冬逸馆,便又去了夏花馆,夏花馆里,何美人果然与楼八娘分开坐了。

    绮罗先问了楼八娘好,楼八娘无奈的看了眼何美人,又垂头丧气。

    绮罗又去问何美人好。

    何美人抿着嘴不说话,半响叹道:“你也说该当楼翼然是无辜的?”

    绮罗一怔,说道:“是,又没有百分百的证据说是他放的火,那就当他无辜吧。待到找到证据,他脱不了罪了,我才能当他是罪人。”

    何美人闭着眼蹙眉思考着,少顷,说道:“你说的有理,只是我如今虽想通了,但还是忍不住讨厌他,也看不得楼八对楼老九那样好。许是过上一些日子,我不是那么伤心了,才会不埋怨楼八。”说完,何美人又偷偷看了眼楼八娘,低声对绮罗道:“你叫她多担待我吧,我知道楼八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那是她弟弟,我也知道她的难处。只是我心里难受,总要寻一个人来恨……”

    “我知道何姐姐的心思,楼姐姐也定是理解你的。”绮罗开口道。

    何美人又拿了帕子抹泪,说道:“就这样吧,来日方长,就莫要再看眼前了。”

    绮罗哑然,又见楼八娘也在叹气,心知她们两人并非不知彼此的心思,只是各自有各自的不得已。

    绮罗回了春华馆,见楼翼然果然较昨日有了些精神,竟没有趴在桌子上出神,反倒是拿了书本来看。

    楼翼然见绮罗看他,又瞪了回去,却不像以往那般叫嚣着要打人,看起来老实了许多。

    一上午,似乎楼翼然也在认真听课,绮罗更加惊奇。

    待到午间,在冬逸馆中,绮罗又细问楼八娘楼翼然是怎的了。

    “我回去后跟我爹娘说了,虽说是一半一半,但我娘听了十分高兴,说他定是被冤枉的,只有我爹依旧不信,说定是翼然胡说八道的。”楼八娘叹气道。

    绮罗心想楼七娘自小是当做儿子养的,只怕在楼老爷心中也如丧子一般,一时不能原谅楼翼然,说道:“这事确实急不来。”

    “只是我娘听了我的话,昨儿个晚上又亲自熬了汤给翼然,还自己一勺勺的喂给他,我看我娘是早就心软了,不过是求一个台阶下而已。”楼八娘说道。

    手心手背都是肉,楼夫人确实也为难,绮罗想到楼夫人又要把楼翼然供起来,便说道:“若总叫楼伯母宠着他也不好。”

    “那又有什么办法,谁叫算命的说他金贵,受不得一点风霜。”楼八娘撇嘴说道。

    “若是这样下去,指不定楼翼然就会真成了肆意杀人放火之人了。”绮罗望着楼八娘说道。

    楼八娘用帕子蒙住脸,苦笑道:“那又有什么办法,我不是七姐,没那么大魄力震住他。”

    绮罗凝眉思考起来,忽灵光一闪道:“既是算命的说的,咱们就找一个大师,说因楼伯母只得一个儿子,因七姐当做男儿养了,老天一时迷了眼,就将楼翼然当做了女儿才叫他这般娇气。如今七姐没了,若是还宠着翼然,他日后必定会一事无成,还叫父母伤心。”

    “我娘寻的可是有名的大师,那些大师岂是我们能收买的?”楼八娘凝眉道。

    绮罗一想也是如此,忽想到诸葛先生的仙风道骨,若是诸葛先生出面,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