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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能辨我是夫君 作者:喵晓镜
两把,只差没把嘴里的金牙给输出去,愈发恼怒,伸手推翻了牌桌,“你们出老千!”
丫鬟们却得理不让,“你自个儿输不起,呸,老东西,手里没点东西也敢来玩!”
两边顿时厮打起来,赵婆子以一敌三,倒是颇不落下风,骑着一个,手中还揪着另外一个,狠狠往她脸色啐一口,猝不及防被剩下一个拽住头发往后拖去,屋内大乱,牌桌倒了,酒杯碎了,连桌子都叫人掀翻了。
时雨一进屋便见这个模样,顿时愠怒,冲着身边的人道:“还愣着作甚,都给我绑了!”
却说那屋子内丫鬟婆子扭作一团,个个钗环散乱,衣衫不整的,时雨都命带来的四个婆子一一捆了。
闹事的诸人白日自然得了各院主子吩咐不得惹事,可哪里会知道时雨竟然这样严苛,她一个未出阁的闺阁女儿,竟然亲自带着人来巡夜,瞧见这样的场面也不慌不忙,只先叫人捆了。
三个丫鬟怕得浑身发抖,那婆子却混不吝,她先头被打落了一颗牙,如今啐一口血沫子,却是瞧着时雨,老神在在地道:“县君好大的威风。”
扭着她手腕的婆子认得她,并不很用力,一时不查竟然叫她挣脱了出来。这刁奴瞧了瞧另外几个丫鬟,冷笑着上前给她们一人一个耳刮子,却是冲着时雨福了福,道:“夜已深了,老太太处还用的找我,我便先走了。”
连程姨娘在外人前都自称一声“奴”,她这么个老奴,对着时雨却很是不客气,有几分颐指气使的意味。
时雨一听就笑了,“原来是祖母院中的人。你很好,好。”
她连说了两个“好”字,神色却愈发冷了,劈手就将屋内尚且完好的茶盏往地上掼去,“你们干看着作甚?把人给捆了,堵住嘴送到老太太院子里去!”
第32章
众人一时都没想到时雨连老太太的面子都不给,愣了愣,还是几个值夜的小厮先动了手。那婆子叫捆了个严严实实,堵住嘴丢在角落里头。她怎么也想不到时雨敢对自己动手,两只恶毒的三角眼喷出怒火来,嘴里唔唔做声,虽然说不出话,却显然是些咒骂怨怼。
这会儿院子的主人魏姨娘才姗姗来迟。
她显是睡到了一半被惊起来的,脂粉未施,而眉如初春柳叶,脸似三月桃花,婷婷袅袅,妩媚风流。
她见到屋里头的情形,脸上惊色一闪而过,却还是笑道:“大晚上的,还劳烦县君跑这一遭,可真是罪过了。”又往三个丫鬟那里看一眼,仍是笑语晏晏的模样,“我院中的事,只怪我自个儿不曾打点好,只是这丫鬟,却不必县君替我处理了。”
她和那婆子面上瞧着是两个态度,实则都觉得被时雨伤了面子。下人再如何不好,冲进来就捆的,伤的却是主人们的掩面。
时雨却不接这话。她自然对魏姨娘有点儿印象,仗着年轻貌美,又是老太太的亲戚,是后院里头很会来事的一位,拿下了这位,便不用担心旁的不服管教。
她出来的匆匆忙忙,连一件大衣裳都未曾带,夜凉风急,她原想说话,却忽然捂住嘴唇急急咳嗽几声,苍白面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魏姨娘见她这个病恹恹的样子,更是不怕了,开口就要赶人,“县君身子不好,还是多多休息是正经,这些个小事,交给程姨娘忙碌也罢,实在不行,也有人能分忧,哪里用得着县君亲自来。”
话里话外,居然还有几分想要趁机谋些管家权的意思。
傅嘉木在的时候,这些姨娘们整日想着如何争宠,生下一儿半女的好立足脚跟,可如今傅嘉木生死不明,老太太受了打击不管事儿,她们便一个个都翻起风浪来,想趁机捞着一把好,也省得将来英国公府真的倒了她们分不到丁点儿好处。
时雨正是猜到她们的心思,才愈发严令府中戒严。
魏姨娘自说自话,却不听时雨回应,登时急了,“县君,您说是不是?”
时雨穿雪色点桃花的绸衫儿,旁人穿之怕要显得寡淡,于她却只有相宜,虽则面色苍白,然而眸子如点漆一般,未语先笑,纤纤手指往角落处一指,“魏姨娘怕我管不得?多虑了,老太太的人我也管呢。”
言下之意是连这种刁奴我都不怕,你魏姨娘虽然麻烦,在我这里还排不上号。
魏姨娘顺着看过去,就见老太太身边的赵婆子被捆住手脚,堵住嘴被丢在角落,很是狼狈。她想不见时雨这样敢下手,一时脸都白了,想要说两句好话,正对上时雨冷冷眉目,一时语塞。
时雨收了笑意,冷冷吩咐,“都先关到柴房里头,明天我再问罪。”
几个丫鬟拼命向魏姨娘磕头求饶,大丫鬟就是主子的脸面,她们这般,时雨就是在明晃晃地打魏姨娘的脸,她一时也绷不住了,“哪有你这样越过我来管教我院中丫鬟的道理!”
时雨笑了笑,道:“父亲生死未明,魏姨娘纵容下人胡闹取乐,我倒是可以不管,只是怕没法向父亲、老太太交代。”
她面上带笑,然而一字一句都是刀子,剜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