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二小姐第16部分阅读
重生二小姐 作者:biquges.us
么久了,还没学会把自己的情绪掩藏起来,最容易被人捅刀子啊……
在这样的场合下,陆维辰没有再单独点名道姓,倒是简宛歌端来了一杯果汁,笑着对林相思说道,“我以果汁代酒,好歹曾经姐妹一场,隔了这么久,以前的恩恩怨怨我也忘得差不多了,不如就从今天起,我们重头再来吧
林相思笑道,“好啊。”
便接过了那杯果汁,放在嘴下,只是一闻,便能知道,其中下了毒!
林相思眸色闪了闪,在简宛歌已经将自己杯中的果汁一饮而尽时,将她手中的杯子递了回去,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恐怕我不能喝。”
065】毒酒
这是什么意思?
被赶出林家的简宛歌都不计前嫌的要主动跟她和好,她还不领情?
拽什么拽啊!看来让简宛歌被林家扫地出门,教唆的罪魁祸首也是她了
先前被拒绝的名叫子涵的青年男子看到新娘受此冷遇,也不管新郎还没出头,或者是开始的一口闷气憋在心里没有发散,就直接拍桌吼道,“你这什么态度!”
“没什么。”林相思盯着简宛歌,想要从她的表情里看出破绽,却只能看见她的疑惑与厌恶。撇了撇嘴,她还是一双眼紧盯着简宛歌,问道,“能否问问,这是杯什么酒?”
简宛歌蹙了蹙眉,望了眼陆维辰,回答道,“只是一般的酒。”说完又补了句,“刚才敬酒都是这种。”
陆维辰也是颔首,附和了一句,“宛歌没有说错。”
“哦?”林相思的音调上扬,存心勾起大家的好奇道,“可是我怎么感觉,这酒似乎有些与众不同呢?”
“林相思,你要说什么就明说,别在这里扯些有的没的!”肖子涵不屑的冷嗤一声,“更何况你一滴都没有沾过,我不幸你闻闻就能发现其中有什么不同。”
“相思,怎么了?”林家成也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还偏偏就是说对了。”林相思对林家成使了个放心的眼色,勾唇一笑,将递到简宛歌面前的酒杯收回,在面前晃了晃,看着杯内透明的液体在边缘荡起漩涡,慢条斯理开口道,“里面有毒。”
“你开什么玩笑?”简珊云怒道,“要说胡话回你林家去,别在这里胡说八道扫了我们的兴!宛歌好心好意敬你酒,你看她刚过了两桌,为着身孕的缘故,主动敬过谁?给你面子你还要撕破脸,待你好你也翻脸不认人,我们的诚意被你说成一杯毒酒,哼,不识好歹!”
简珊云冷笑了两声,手伸过来就要夺去林相思手中的杯子,“你不想喝没人强迫你,倒掉就是了!还在这做什么戏,我看演戏没人比得过你!”
林相思将手往自己怀内一送,简珊云的手抓了个空,不禁又大大咧咧叫骂道,眼里都是嘲讽之色。“你不是不喝吗?不是说是毒酒吗?那我喝给你看,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只是说我不喝,没说给你喝。”林相思又故意装样子的用另一手遮住了酒杯,“万一你待会一激动倒了,我就更是没话可说了。”
“妈!”简宛歌拉了拉简珊云,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激动。
简珊云拍了拍她的手背,“妈是在给你主持公道,不然别人还真以为我们娘俩是好欺负的了!不论什么时候,都想往我们爬!”
边说,眼神边若有似无的向林相思瞟去一眼。她说的是谁,没人会不懂
只不过林家的恩恩怨怨,由不得他们来插手。怎么说简珊云也是后来才进林家门的,虽说林家成的前妻已经去世,可第二房的名号还是免不得的扣在了她的头上。
陆维辰揽过简宛歌,望着林相思的眼神凌厉,“林小姐这话什么意思?
林相思耸了耸肩,“没什么意思,只不过实话实说。”
“维辰。”简宛歌对着陆维辰柔和的笑了笑,往他的怀抱外挪了点位置,又对着简珊云安慰的说道,“妈,你放心,我们没做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不怕别人说。”她复又收敛了神色,严肃正式的问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行得正,坐得直,就想问问林小姐,你说这话,有什么凭证?”
说出“林小姐”三个字的时候,简宛歌心里不禁泛过一丝丝的苦涩,虽然浅淡,却仍旧扯得心脏一阵绞疼。原来所有人羡慕的林家大小姐是她,她也一直因为这个身份,言行举止都合乎礼仪。可是最后呢?终归不是林家的孩子啊,哪怕再怎么要强的去学其他人认为的大小姐应该要掌握的东西,也不能让自己的血缘和名义上的继父产生羁绊。
“当然有我的根据。可是证据的话……”林相思拖长了音,调侃的问道,“难道要我喝了,然后吐血身亡在你面前,你就信了?那这样的凭证,还有什么意义吗?”
简宛歌脸色处变不惊,双手伸到脖颈后,摘下了脖上佩戴的银色项链,两指拈起,让它掉落在了手心,伸了过去。“这个给你。”
林相思还是摇头,“我不要。”
银遇了毒,原本光鲜亮丽的银色会变成暗色,但并不是所有的毒,都能让银饰变色。
简宛歌的脸上淡定不再,却没有怒意,而是眉间染上了凄苦,哑着嗓子问道,“你这也不愿,那也不愿,就是为了将这罪名落实到我的头上?”
本来大家看到的也是简宛歌主动来敬酒,被林相思拒绝,还一口咬定其中有毒,却又拿不出证据。眼下看到简宛歌这么伤心的样子,也觉得她在自己的新婚宴上受到了很大的委屈。
陆维辰眸子幽深,“还请林小姐给我们个说法。”
林相思还没来得及开口,忽然有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
“给你。”
清脆童稚的嗓音,林相思望去,是那个金黄|色头发,墨绿色眼瞳的小男孩,双手将自己的白色小仓鼠捧了出来。
林相思惊讶了。
其他人则是被小男孩不同于本国人的长相给惊奇到了,金黄|色的头发还好,可是,墨绿色的眼瞳?怎么看起来这么妖异?
而还没容得及她拒绝,小男孩已经手指着那杯酒,对着自己的小宠物发出了命令。
“小白,去喝一口。”
小仓鼠乖乖的从他的手心一跳,跳到桌子上,然后顺着爬上林相思的肩膀。林相思也没挥掉,却被它的小爪子挠得背上痒痒,而它已经顺溜的沿着林相思的手臂,将头凑近杯子,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舔了下酒的面上。
林相思愣了愣,就看见小仓鼠头一歪,身子往旁边一倒,正好落进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过来的小男孩的手心里。
小仓鼠头扭着,四肢挺立,身子直挺挺的躺在小男孩粉嫩白皙的手心,一动不动,看上去已经没有了气息。
小男孩用有些肉肉的手指压了压小仓鼠的胸口,又平放了几秒,然后抬起头,面色平静的望着众人道,“小白,死了。”
……大家已经被这一连串的动作惊悚到说不出话了。
这么冷静平淡的表情,真的是来自一个才七八岁的小男孩?
然而接受了小仓鼠死掉的事实后,大家才更是紧闭了嘴巴,坚决不发表任何意见。
那杯酒居然真的有毒!
而且小仓鼠才只小小舔了一口就毙了命,可想而知其中的毒性有多强!如果让人喝了这酒……结果可想而知!
看来简宛歌的示好,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好心!
不过这些,对于林相思而言,没什么好意外的。她早就知道里面有毒,也会有自己的办法让那毒显示在众人面前,只是在这过程中莫名其妙横插了这么一遭,让人有些出乎意料。那个小男孩,真的就这么把那只宠物让了出来,给她当实验品?
他开始跟它玩的不是挺起劲的么?看起来感情应该不错,而现在就这么眼皮都不眨的看它死在了自己面前。
林相思眸光闪了闪,看着小男孩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双手捧着小仓鼠,平静安然的脸上还是没有半分变化。可是又执拗的把手平摊着,让人看见小仓鼠在它手心,确实是没有了呼吸。
“简宛歌,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林相思薄唇掀起一个冷漠的弧度,漆黑的眸子紧盯着她,其中的冷意让人看得心里发慌。
简宛歌哑口无言,神色变了几变,面上同其他人一样是惊骇,然而程度更深,还有着深层的恐惧!
她是真的不知道这酒里面有毒,本来开始的时候就没想过要敬林相思的酒,可陆维辰却在贵宾室换衣的时候,主动跟她提出了这件事。她心有不愿却不能拒绝,乖巧的一口应下,而到了这桌,酒也是别人端来的,哪还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什么手脚!
“不是我做的!”
“那你告诉我,这酒是怎么回事?!”
说到最后,林相思抬高了音调,将酒杯朝下,透明的液体倾倒而出,然后把它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咣”的一声,酒杯碎裂开来,因为冲击力而又飞起的碎片,割过了简宛歌的旗袍,将旗袍割出了一道口子的时候,也在她白皙的腿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简宛歌闭了闭眼,声音有些虚弱,“真的不是我做的……”
“还想狡辩么?”林相思冷笑,一字一句的吐道,“我曾经的‘继姐’……”
简珊云将简宛歌的头埋在了自己的怀里,感受到她身子的颤抖,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对着林相思怒目而视,“你不要咄咄逼人!”
林相思笑了笑,“为什么你们每次要我命的时候,都好像要说成是我做错了呢?”
林家成听到相思的这句话,心里一阵发酸,想走过去也将她揽在怀里,却被她推开。他抿了抿唇,对简珊云斥道,“你有什么资格总要找相思的麻烦?”
一句话,说明她被赶出林家也是自找苦吃,而林相思才是最大的受害人
大家被这个真相惊呆了。原先以为是简宛歌太过温婉大方、善良得体,威胁了林相思这个正统小姐的地位,才被她给赶出了林家大门,现在看来,明明就是简氏母女坐享荣华富贵还不满自己当时的地位,主意打到了林家嫡女的身上,那有现在的处境,也纯属自作自受。
简珊云回不上话,一直沉默的陆维辰开了口,“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定会彻查,来日必原原本本的还给林小姐一个真相!还请林小姐今日就此打止,如果林小姐非要继续闹下去,那也怪不得我待会就请林小姐出去了。”
他冷眸一眯,气势喷薄而出,霸气逼人。
林相思却满意的点了点头,“正好,我也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想法。”
她拍拍手,对林家成示意了下,正准备转身出去,却忽然想起了那个小男孩。
他还是很安静的捧着自己已经死去的仓鼠,没有难过没有悲伤,却抬起头,很认真的对林相思说道,“姐姐,你要赔我的小白。”
林相思指了指陆维辰,“你应该找他赔,姐姐没有他有钱。”
她没有说是简宛歌,却推到了陆维辰的身上。而陆维辰也俯下身子,摸了摸他的头,“哥哥再给你买一只好不好?”
小男孩又出人意料的摇了摇头,“我不要了。”
然后抱着小仓鼠已经冰冷的尸体出了门。
林相思又是错愕了一下,这小男孩的反应实在太异于常人,不由又在想,是哪家带出来的小孩?
敛去了深思,林相思随意的跟众人道了个别,临走前又向肖子涵扔去了个鄙夷的眼神,便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虽然那些同桌的人都可以无视,她照样吃得痛快。可是既然有个可以走的选择,那没必要还委屈自己继续留在那里。
更何况,待会简宛歌肯定一副苦瓜脸,简珊云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哪里的气氛已经被搅僵,别人善后这种事,她从来没有兴趣看的。
而最要紧的一件事,她已经给陈玄发了指令,让他派人来护林家成安全。烬玄阁的精英出动,不至于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众人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皆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而经过今天一天,她在s市上层人的心目中的印象,已经大为不同。
林相思又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夭庄,回到宅子里的时候,罗肃然去帮她调查,陈玄去帮她保护人,叶青羽去管公司,而暗帮的那两个人也不在,只有北堂醉趴在北堂谧的腿上,似乎是睡着了。
她坐到了一旁的小沙发上,今天也算忙了一上午,现在也觉得有些乏了,便手撑着额头,揉了揉额角,闭目养神。
却一直觉得有道光线集中在自己的脸上,让人忽视不得。睁开眼,对上北堂谧的眸,却见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腿,以陈述的语气道,“到这来。”
066】睡觉
到他那里去?
林相思狐疑的看了眼沙发,莫名的冒出沙发上会藏着一根针的诡异念头,可是哪怕这停顿的几秒,也引起了伯爵大人的不满。他语气不由的强硬了一些,也隐隐透着不耐,“快点。”
林相思撇撇嘴,还是听从的走了过去,想着反正他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上次掐都掐过了,这次还能整出什么新花样不成?
可才在隔着北堂谧有一些距离的位置有坐下的趋势,便见北堂谧的眉皱了起来,神情更加不悦,“坐哪?”
林相思以为他是说靠的太近了,心里嘀咕着开始隔着那么远都让她过来,现在走过来反倒还不愿意了,真是个难伺候的主,身子又自动的往旁边挪了点位置,继续准备坐下——
又是一道冷酷的声音,“没听懂么?”
大爷你究竟想说啥?
有时候林相思真讨厌北堂谧的惜字如金,尤其是在这种方面,他不知道除了对属下的命令外,其余时候说的话都太过简洁到非地球语言了吗?
林相思用询问的眼神瞄向北堂谧,见后者一副被惹到的要炸毛的表情,不怕死的又多问了一句,“你在说什么?”
北堂谧这会已经不耐烦了,他不过是看那个女人就那样撑着睡觉,觉得太过辛苦而已。反正小醉趴在他的腿上,也不介意再多加一个,反正两相平衡,他也没什么事要做。
不过,恐怕连北堂谧自己都没发觉,他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同情心了?
他重复一次的拍了拍自己的腿,“这里。”
林相思这才醒悟过来,他开始要她“到这来”的时候,似乎大概好像,拍的就是自己的腿?
他的意思是,要她到他腿上来?
林相思莫名觉得脸有些发热,摆了摆手,又摇了摇头,“不……这个还是不需要了……”
“睡觉。”北堂谧的好脾气已经被用光,眉蹙的更紧。没见过他说了这么多遍还不懂意思的人,平时怎么看起来还不蠢的?他的声音愈加冷冽,若不是顾及到还有个北堂醉在腿上,恐怕早已经站了起来。
睡觉?
林相思看了看趴在北堂谧腿上睡的正酣的北堂醉,这小丫头睡的还真熟。小手弯曲半握着,睫毛微微的颤动,嘴角也上翘,看样子,应该是在做个好梦了。
那么,北堂谧的意思,是要她睡在他另一条腿上?
林相思被这个想法更是无语到嘴角抽动,只能说北堂谧的思想都非常人所及,不久前还想掐死她,这会已经可以愿意让她躺他腿上了,跳跃太大让她一下有些接受不了。不过又想到两人最近都要躺在同一张床上,这点事,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着北堂谧情绪有愈演愈糟的趋势,林相思又往旁边挪了挪,然后二话不多说,直接倒了下来,头枕到了北堂谧的腿上。
因为北堂醉睡着本就占了点距离,林相思又比较高,哪怕是沙发再长,也不能容纳她的身高,于是她不由的往里缩了缩,侧躺着,感受着枕头的硬度和高度。还好,比想象中要软些,弹性适中,比较舒服。
又眨了眨眼,然后迅速适应了当下的状况。林相思的适应力无人能敌,闭上眼睛,再把这两天所遇到的事过滤了一遍,揪出几个疑点,细细想了下,想的差不多时,正准备进入梦乡,北堂醉冰冷又似乎夹杂着几丝不喜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身上的是什么?”
还好,这次说话切中要点,通俗易懂。
林相思眼睛也没睁开,直接道,“衣服啊。”
北堂谧沉思了会,又从上到下扫描了一轮,缓缓吐出两字,“难看。”
难看你妹!
林相思碰到北堂谧就有吐脏话的冲动,虽然她不在乎穿着什么的,但是爱美之心还是有那么一点,更何况不睁眼,她都能想象到这人面无表情一本正经说出这个词的样子,而且在宴席上,那么多人的眼睛围着她打转,她虽然没有长得倾国倾城美丽不可方物,但是这衣服也衬出了她的肤色和身形,有至于说难看么?
她嘟了嘟嘴,“你没有欣赏眼光,不跟你计较。”
林相思激动下,没有发现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伯爵大人,居然有闲心到观察她的穿着了,还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北堂谧也说不上什么,就觉得看着她穿这么件裙子,露出了那么多白白的地方,看着觉得很亮,太扎眼了而已。
视线下移,他不由自主的抚上了她白皙的脖颈,上次掐伤的红痕已经浅淡到看不出来,皮肤还是像原来一般顺滑,手感很好。
林相思忍无可忍,手盖在他的手背上,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问道,“你真的是让我睡觉的?”
她没有睁开眼,自然看不到北堂谧眼中闪过的迷茫神色,然后他将手抽出,搭在了她的肩上,没有说话。
林相思觉得终于安静下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而这段时间,北堂谧看着她熟睡的容颜,视线几次若有似无的往自己手背上瞟去,深远的目光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一眼看过去,男子的腿上,分别躺了个沉睡的女生,暖暖的阳光照进来,一室安好。
林相思没睡多久,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在自己面前。亚麻色的卷发,琥珀色的眼睛,小巧的鼻子,一笑起来,两眼弯成月牙,腮边映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煞是可爱。
“姐姐,你醒了?”北堂醉托着腮,低着头,发现林相思醒来,两眼弯的弧度更深。
她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与林相思是头对头的,虽然没有顶到,但是也为这开心的不行。虽然这不是床,但是好歹也睡在同一张沙发上过,感觉和姐姐又靠近了一点一般。
“恩。”林相思应了声,容许自己的大脑稍微混沌了下,然而才回想起来,自己现在是睡在北堂谧的腿上!
迅速的爬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这才回头看向北堂谧,却发现他单手拿着一张纸,正专注的看着纸上的内容。侧面看过去,白纸上有着五颜六色的色彩,似乎是一幅画。
北堂醉看到林相思的目光所及,风风火火的从北堂谧的手上拿过那张纸,又屁颠屁颠的献宝似的递给林相思,脸上讨好的表情就差没摇尾巴等着林相思的抚摸了。
林相思挑眉,眼见北堂醉就这样从北堂谧的手中抽取出东西,小心翼翼的样子,却问都没有问过一声,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模样。而且北堂谧任由她趴在自己的身上,也没有阻拦,看来他对这个妹妹在日常的生活中,确实是宠爱有加的。其他人如果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靠近他,恐怕在做出要拿东西的动作前,就已经被一脚踢飞了。当然,这个假设根本就不存在。
她接过,看着手中的画,是一个女人的睡颜。闭目侧躺着,长而浓密的睫毛上翘,挺立的琼鼻,樱桃小嘴一点,披着的长发以一个优美的弧度划过脸庞,勾勒在锁骨下方。有几缕调皮的脱离了大本营,落在了面颊上,却不显得凌乱,反而为安详沉谧的睡颜更增添了几分怜意。
哪怕只是这样看着画,仿若都能感受到女子轻浅的呼吸,那般安然纯真,像不谙世事的孩童,让人看着有保护爱护呵护的欲望,只想让她的世界永远这样的平静和谐。
可是,林相思越看越奇怪,这个女的,怎么这么像她?
她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珠子斜向上瞟着,心里思忖着,自己是长成啥样的来着?
“姐姐,你看我画的好不好?”
北堂醉又摇着尾巴靠过来了,两眼亮晶晶的,一脸期盼的等着林相思的夸赞。
她看到姐姐在自己旁边睡着了,心里别提有多惊喜了,趴着看了好久,越看越觉得喜欢,恨不得每天都看到,但似乎也不太可能,只能找些东西作纪念了。拿哥哥的手机横拍竖拍拍了几张照后,还是觉得不能平息内心的激动之情,于是赶忙又让人弄来笔和纸,把姐姐可爱至极的睡颜给画了下来,这才终于心满意足。
“唔……”林相思默了默,心想她睡觉原来是这样的?
“姐姐……”等了这么久还没有等到自己想听的话,北堂醉丧气了,委屈的扁扁小嘴,哭丧着脸道,“你不喜欢么?”
“没有,你画的很好。”林相思鼓励的摸摸小醉氏小犬,然后思索着措辞委婉的说道,“只是长得让我以为……多出了个妹妹。”
这是什么意思?
那不就是说还是不像了?
北堂醉伸手,林相思本就握的不牢,一下就被她抢了去,她举起画,嘟着嘴气鼓鼓的郑重宣誓道,“我一定会画的更好的!”
……林相思又默了默,用眼神瞟过北堂谧,他完全没有任何动作的侧靠在沙发上,一手臂搭在最上面,十指相绕,静静看着这边的发展,虽然表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可是眸里,居然有了点笑意?
林相思觉得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问题,有些无奈的拿过茶几上的笔,又在北堂醉的不甘不愿中拿过画,俯身,铅笔的笔尖在纸上轻轻滑动,发出摩挲的沙沙声。
她一边画一边稍稍侧过身子,对着北堂醉说道,“这样的确很好,只是你看,这里是不是还能更深点?”
以她年仅十岁的标准来看,画成这样生动传神确实已经逼近了很多人二十岁才有的程度,实属难得。只是画里这般甜美纯真像个小丫头的女生,她实在不能承认是她自己。
北堂醉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林相思的动作,看着经她加过工的地方,没有太明显的改变,却在某些地方,让人感觉到不同了。
她有些不解的眉头拧成疙瘩,究竟是哪儿发生了变化?
北堂谧则是在林相思俯下身的时候,他也有所动作的往那边靠了点,看着她专注的侧脸,手拿着笔在纸上勾画,和教授北堂醉时认真的模样。她的发丝轻轻飞扬,与平常的张扬不同,与睡觉时的安静不同,是另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睛的神采。
林相思画着,眉头一簇,开口道,“躲在后面好看么?”
被单独点出的人也不觉尴尬,双手搭在沙发上,笑嘻嘻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教我画画?”
“你需要我教?”林相思也不回头,问道,“你画小鸡啄米不就可以了么?”
呃……即墨血顿了顿,摆手道,“那玩意太有深度,我学不会,我学些浅显的就好。”
“学些浅显的还要我教?”林相思画完最后一笔,将笔落下,回过头,挑眉,似笑非笑,“你这是来贬低我找茬的?”
即墨血发现自己到现在就没有说赢过林相思这女人,每次的结果都是他输,真是奇了怪了!
而身旁的北堂醉已经捧起画尖叫了起来,对她的崇拜又直线上升了几百个百分点,笑眯眯道,“姐姐,你画的真好看!”
林相思看她这么开心,也笑了笑,“这没什么。”
倒是北堂谧站起身,扯过了北堂醉手中的画,放在眼前审视起来。
原本画中的女子只是单纯的娇柔,而现在,看起来既是娇美,亦是带着运筹帷幄的信心好梦酣睡,气质方面截然不同了起来。想不到只是把轮廓改进了些许就会有这么显著的效果。
即墨血也干巴巴的凑过去瞄了一眼,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打击道,“把自己画的那么好看,你真自恋。”
林相思眉一扬,“那也比某些人画不出的好,想自恋一下还要借助别人的手。”
“我要借助别人的手干嘛?”即墨血觉着自己终于寻了个漏洞,反击道,“这世界上还有种东西叫相片。”
林相思却了然的点了点头,似是恍然大悟道,“原来某人就是你啊……
即墨血又吃了个暗亏,这会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来日方长,先不与这女人一般计较。
实际上是,他感觉到,谧的情绪今天怎么感觉有些不同了?平常在他身边的时候,比这要冷得多啊……
067】第二晚,别压
北堂谧眸子淡淡扫过,问道,“莫呢?”
一谈到正事,即墨血立马就换了副样子,肃然道,“他遇到了点事,耽搁一会,稍后就回来。”
话音未落,闻人莫已经从门口走了进来,几步走到北堂谧面前,左手放在右胸前,单膝跪地,低头道,“属下来迟,请伯爵责罚。”
“怎样?”
“一切顺利。”虽然遇到了点麻烦,但是仍旧圆满的完成了,只是想到自己又差点失手……闻人莫的脸上蒙了层怨愤。
“莫,你不在状态。”一针见血,北堂谧眯了眯眸子,“好好反思。”
“是。”
闻人莫干脆答道,放在胸前的手收紧,眸子里染了层狠戾。
他这段时间来,两次受罚,两次都是在林相思面前,让她亲眼看到自己丢脸的样子,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一种莫大的屈辱。虽然他确实没有将事情做好,按照往常的惯例来说,在情在理都要责罚,只是……为什么要当着她的面!
闻人莫不会责怪北堂谧没有将周围的闲杂人等肃清,以谧的性格来说,这算不得机密大事,而且如果林相思口风不严,将自己所见到的事情泄露出去,到头来,为自己言行付出惨重代价的必定是她!然而,她为什么不会识相的走开!
“莫?”北堂谧蹙了蹙眉,有些不解有些不悦。
林相思双手环臂,看着眼前跪下身子,态度恭敬却得到答案后至今没有起身离开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笑,问道,“你在想什么?”
“与你无关。”闻人莫掷地有声,语气怎么听怎么不好,站起身,退到一旁,“伯爵,我先下去了。”
却被北堂谧叫住,他冰冷的眸子中,琥珀色加深成暗色,漠然却带着威胁道,“莫,你越矩了。”
闻人莫一惊,又是一躬身,语气放软了不少道,“属下知错。”
然而他的眸中戾色更沉,宝石蓝都转为深蓝,咬着自己的舌头,控制着自己不要握紧双拳,周身更不要发出不同寻常的气息。谧那么敏锐,能从一些微小的动作看出他是虚情还是实意,而他最讨厌的便是人说谎。林相思那女人那么精明,同样不好糊弄,只是他没有想到,谧已经开始包容她了么?
这意味着什么?
闻人莫不敢细想。
“只此一次。”北堂谧道,“你下去吧。”
“是。”
闻人莫回了房,大厅只剩下北堂谧、林相思、北堂醉、即墨血四人。即墨血眼珠子转了转,长腿一步迈到林相思身旁,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带着点撒娇意味的问道,“我甘心认你做师傅,这还不行嘛?”
北堂谧看着即墨血搭在林相思肩上的手,眸中自发射出冷光。
林相思被这软软黏黏的声音弄得自动哆嗦了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抖落掉他的手,不由回头骂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哎哟~你怎么能对这么有诚意认你作师傅的人这样说话呢?会伤害我脆弱的心啊~”即墨血声音更嗲,抖了好几个音,听着让人一阵恶寒。而且这回他换了个部位,边说边把头搁在了林相思肩膀上,近在咫尺的距离听得声音更清晰,也更令她反胃。
北堂谧沉声道,“血,好好说话。”
“好。”即墨血没偏头,干脆应道。
林相思一掌就把他的头打偏脱离她肩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你说你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用这种娘们的声音说话,你不害臊我还为你害臊
即墨血笑眯眯,反问道,“怎么说的你好像就不是个娘们一样?”
“我当然不是娘们。”林相思一本正经,“我是个女生。”
这下轮到即墨血恶寒,他拨了拨自己蓝色的头发,带着些痞气,脸上又写着“真诚”两个大字问道,“你能不能不要装纯?”
林相思抬手就赏了他一个爆栗,“我什么时候装过!你小学语文老师没教过你词语不要乱用吗!”
即墨血摸摸被打中的部位,又拨了拨头发,拉长了音道,“哦……那还真是抱歉,我没有过‘语文老师’这个概念。”
一遇到北堂谧处理事情就自动噤声的无比乖巧懂事的北堂醉,此刻也插了嘴道,“‘语文老师’是什么?”
林相思奇怪道,“不就是教你们认字的么?”
北堂醉点了点下巴,回想道,“城堡里隔一段时间会为我们请一个人进来,什么都教,汉字、礼仪、钢琴……我们不叫老师的,统一叫先生。”
还十项全能?
不过……城堡么。
林相思似乎觉得暗帮的所在位置,已经向她敞开了一点。城堡啊……这世界上哪个位置分布了城堡,查查还是能知道的,一一的排除,难度也不会太大。对暗帮不好奇的人,那是傻瓜,谁不想亲眼看看黑道神话诞生的地方?一定能够有所收获。
“小醉。”北堂谧摸了摸她的头,不再言语。
而北堂醉却知道,这是哥哥的提示,让她不要再说下去了。暗帮所在地的信息,不能够向帮外的人透露,这是这么多年流传下来的规定,不能够违背。可她不知不觉间,却说漏了一点。
不过,这些,应该没有大碍的吧?
北堂醉自我安慰了下,抬起头又带着甜甜的笑看向北堂谧,“哥哥。”
“恩。”北堂谧应了声,又问道,“你不是说想去游乐场的么?”
“是的!”北堂醉一听,两眼瞬间睁大,抱着北堂谧的腰,满脸欣喜道,“哥哥同意了?”
北堂谧点了点头,望向林相思,问道,“你呢?”
北堂醉听到北堂谧答应已经高兴的不行,又听到这句话,赶忙又撒开手奔向林相思,抱住她的腰恳求道,“姐姐,你也去好不好?我想要姐姐跟我们一起去玩,姐姐也要给自己放松一下的嘛,就跟我们一起去嘛!”
“唔……”林相思愣了愣,北堂醉的眸子太过期盼,让她不忍心拒绝而看到她失望的染上了灰色,于是软了心,也点头应下,“好。”
“哇!”北堂醉欢欣鼓舞,能和哥哥还有姐姐一起去游乐场,简直是从来没想过的事,而今天就实现了!
啊啊啊!她是在做梦么?上天千万不要让她醒啊!
北堂醉犹豫再三的看着自己的手,手指动了动,一闭眼,狠心的往脸上一捏,痛的!就说明不是在做梦!
她高兴的简直要飞起来了,又跑过去重新两手抱住北堂醉,“哥哥,我爱你!”
现在的哥哥,她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了!
大声的宣言后,北堂醉又屁颠屁颠的跑到林相思旁边,抱住她,脸在她身上蹭了蹭道,“姐姐,我爱你!”
林相思被北堂醉一系列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果真还是个小女生,小孩子天性,喜怒哀乐脸上一目了然,纯真单纯的让她看着心里都喜悦了起来。又念及她在训练的时候自有一股韧劲,摔倒爬起从不喊一声累,倔强早熟,性格着实很讨喜。
被忽视在一旁的即墨血却不乐意了,可怜兮兮的指了指自己问道,“谧,我呢?你们就这样扔下我了?”
“你和莫都去。”北堂谧一锤定音,为已经离开的闻人莫也作下了决定。他本来就不会拒绝。
即墨血撇了撇嘴,有些不开心也不会说些什么,只是在心里为自己的不平待遇惋惜了一下。
他们相识多年,在外是属下与老大的关系,在内也对北堂谧尊重有加。一切事情上,做最终决定的都是北堂谧,他们不会擅自做主,当然,最初那次让林相思带着北堂醉离开不算,他本就打不过她,自然也拦不住她。只是,为什么这回,谧却问了林相思的意见?因为她不是帮内的人,而娃娃又特别喜欢她,所以为了让娃娃更开心,才要捎上她?
这样想确实可能,但是……
即墨血的唇角弯了弯,看来情况还是如他所预料的在发展,林相思这女人有本事,如果事情最后成了,他当然不会反对。只是莫嘛……恐怕就不能接受了。
北堂谧又道,“时间再决定。”
“恩。”
北堂醉、林相思、即墨血三人齐齐答应。
看样子,由北堂谧来组织,她不用瞎猜这份闲心,什么时候确定了时间,她再调整下就得了。就当出去休整玩一回,给夭庄的那些人也放松一下,是该好好犒劳他们一次了。
不过,游乐场么……林相思摸了摸下巴,唇边滑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
还真是挺适合他们的呀。
林相思没打算现在就把这事说出来,准备在要去之前给他们个“惊喜”,于是在晚饭后也没提起。
今天晚上是他们同床的第二晚,按北堂谧的想法来说,是暖床两个星期的第一晚。林相思算是认清了,那丫就是个锱铢必较的货,反正遇到这种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通的人,只能认栽。
北堂谧今天没像那天那般躺下去,这会还坐在床边。虽然又只围了一条浴巾在腰间,露出精壮有八块腹肌的好身材,哪怕是坐着,腰间也没有一丝赘肉。要是色女看到保准要刷拉拉流鼻血,连她这种定力太强的人看到都忍不住惊艳了一把。
林相思轻叹一声,谁能知道这个看起来这么勇猛强壮威武的人,摸上去是个冰块?
“你还不过来?”北堂谧冷眸一扫,不满她的磨蹭。
林相思坐到床边,淡定开口,“是你先睡还是我先睡?”
北堂谧薄唇一吐,“你先躺下去。”
林相思语不惊人死不休,一脸严肃道,“你不能压我身上。”
北堂谧挑眉,淡漠,“这由不得你做主。”
林相思两手比划了下,各自弯曲成弧形合成一个大圆,不悦道,“太粗
北堂谧眉一扬,冷声,“与你有关?”
林相思捏了捏他粗壮的手臂,精壮的肌肉让她竟然捏不动。她又往上拉了拉,苦着脸道,“这东西压在我腰上很重诶。”
她以前都是一个人睡的,乐得舒服自在,一个人霸占一大张床,想怎么睡就怎么睡。现在被这人堵在里面动弹不得,还有个这么重的手臂压在她身上,实在睡得很不舒坦。
“你会习惯。”北堂谧颔首,嘴角微微上扬,觉得看到她这种委屈的样子突然心情大好。
他说的不是“习惯就好”,而是“你会习惯”,笃定的语气就像他将来放两只手在她身上压着她翻不了身子,也不能反抗一样。
林相思怒了,“我凭什么习惯你?”
“凭你要被我压着。”北堂谧拿她开始的话堵回,一手揽过她的咯吱窝就往床上带,冲力让林相思来不及挣扎就已经平躺在了床上,而北堂谧的一手从后绕过,搭在了她的胸部以下腰以上的位置。
北堂谧身子侧躺着,细细的打量着她,那素来寒意四射让人心惊胆寒的琥珀色眸子从上扫到下,从额头眉间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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