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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70年代记事第6部分阅读

      重生70年代记事 作者:roushuwu2

    幕后就回到了后台,高原野毫不客气的一把抓住她开始问,

    “松开……松开,让我歇口气”费力的把自己从高原野手里解救了出来。

    “一会你就要上台表演了,等你演完了再说好不好”,

    高原野想了想,那也行,还逼着知秋发誓一会一定要告诉她。

    哪知道最后结束后,知秋就被班长带到了连部。

    “赵团长,这就是叶知秋,”

    叶知秋一听,立马打了个敬礼说团长好,稍息后打量着这位年轻团长,这个男人的长相颠覆了她以往对男人的认知,与那些奶油小生截然不同,她只感觉到一个字,铁,铁一般的男人,高耸的鼻梁上面一双深邃的眼睛,嘴唇薄薄的,抿在一起,看着他仿佛任何喧嚣都能瞬间沉寂下来,让人不自觉得服从。

    赵雁北看着眼前的女兵,他不相信巧合,但他却看不出来她是怎么做到的,他一贯不喜欢事情超出了掌控,所以才出现了把人找到连队里来的一幕。

    “把刚才的魔术在重复一遍”声音有种低哑的暗沉,很有磁性。

    知秋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拿着扑克牌就开始飞快花式切牌,心里有些得意,姐这手法可是练过的,对你这没受过现代网上魔术揭秘科普的人来说就更加难了,动作越发的快起来。

    连长指导员和班长都在一旁紧盯着,眼都不敢眨,生怕溜掉了关键动作。

    知秋一一问他们是否一样,把牌放好然后解开,还是十足的巧合。

    “你看出什么名堂没有”连长用胳膊肘捣了捣指导员,指导员摇摇头,动作太快了,她看不出来。

    “再做一遍”赵雁北语气生硬的看着知秋说,

    知秋重复切牌,

    “慢着,停下来”赵雁北走到知秋身后紧挨着知秋,“开始吧”,

    知秋感觉到他的视线紧紧地盯着自己,耳朵后边男人的呼吸听得很清楚,知秋感觉喉咙有点干,声音也开始发颤,腿也有点控制不住的发抖,不是她没用,而是对方气场太强大。

    知秋稍微往前挪了挪,这才好些,飞快的切着牌,刚要往桌上码牌”哪知道一双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把牌从她手里拿过去。

    赵雁北把牌打开后,赫然两列牌顺序排列着,红一到十,方片一到十,很整齐,没有一张乱的,心想原来是这样。她倒是聪明,后面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把牌给了知秋,让她继续,

    有了这次的发现,赵雁北盯着知秋放牌的手,知秋换手放牌时又被他抓到了。这下知秋干脆翻白眼了,拿那小白眼直飞他。重复慢动作给他看,要是不一样的就拿第一张牌,要是一样的就拿第二张牌,以此类推。

    赵雁北又让知秋把切牌的动作分解了。

    这下知秋是彻底没脾气了,谁让人家是领导,

    赵雁北看得很是满意,最后是彻底看会了才离开,还带走了她的扑克牌,走到门口了又回过头来扬扬手上的牌慢条斯理的说“都是些糊弄人的玩意,节日也就罢了,平时最好把心思用在学习训练上,少想这些没用的。”

    把知秋气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这什么人啊,一张面瘫脸,亏她还认为他是真男人呢,典型的小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作者有话要说:大橙今天人品爆发,双更有木有,哈哈哈

    19、第十九章审问

    “叶知秋来了”,

    “赶紧躲好,躲好”,

    知秋刚一推开门就被藏在门后面的人押到床上扑倒,

    陈晨第一个压到她身上,苏远慧再叠上去。

    “噗”知秋胸腔里的空气全被压出去了,整个都说不出话来,俩手俩脚一个劲的扒摇挣脱,压死劳资了。

    “压实了,别让她动弹”高原野一看激动地哇哇叫,

    “叶知秋,老实点,dang的方针是坦白从宽,说,干嘛去了,你答应我什么了”,高原野用卫生纸卷了个小棍,拿着戳叶知秋的鼻孔,

    “阿嚏,阿嚏,阿嚏”,知秋眼泪鼻涕都来了,尼玛刑讯逼供啊。

    高原野见把叶知秋收拾的差不多了,翘着二郎腿得意的问“服不服,老不老实交代问题”,

    服你妹啊服,你特么的以为你是武松啊,把劳资当成蒋门神,还问劳资服不服。劳资特么是苏武,威武不屈。

    高原野见知秋呲牙咧嘴的瞪她,

    行,还敢瞪是吧,拿着小棍作势就往知秋鼻子上戳,知秋一看怂了,一阵蛋疼,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服了还不行吗。

    高原野见知秋点头,示意陈晨她们松开知秋。

    知秋一得到自由,刷的就从床上跳起来,冲到门口,朝着高原野恶狠狠的比了个中指,劳资问候你全家八辈祖宗。

    “叶知秋,赶紧交代问题”,李雪笑笑说,她刚才就在一边看她们耍猴戏呢。

    “我先声明,一会不许再动用私刑了了,谁用谁是小狗”她得先打预防针,否则看这样一会她就死定了。

    “不遵守诺言者没资格提条件”,

    知秋一听作势就要往外跑。

    高原野急了,“你别听陈晨的,我答应你,赶紧告诉我们你怎么弄的啊”,

    知秋一脸苦相的走到中间慢慢的说,“刚才演出一结束吧班长就把我带到了连部,我还以为犯错误了,吓得俩腿直哆嗦……”,

    “瞧你那出息”,

    “陈晨,你打什么岔”“接着说,然后呢”,

    “不知道哪的什么赵团长让我给他重复了一次,最后还把扑克拿走了,姐妹们别怪我啊,他真把扑克拿走了,就在连部里,班长亲眼看着呢,还批评我说不务正业,以后把心思放在学习训练上”,知秋最后一摊手,用特无辜的语气说“看吧,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

    李雪听到赵团长时,脸色有点奇怪。

    高原野炸毛了,好你个赵雁北啊,竟然敢坏她的好事,你等着啊,看我不……,

    团部里正在看文件的某人突然打了三个喷嚏,

    指导员放下正在找的档案,从抽屉里拿出感冒药递给赵雁北“感冒了吧”,

    赵雁北接过来扔在一边没吃,有人在骂他吧,脑海中浮现出知秋最后一脸羞愤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毛丫头。

    最后知秋也没能给她们再表演一次魔术,不过高原野似乎是把知秋当做朋友了,经常跟知秋聊天说一些当下流行的歌曲了服装之类的。

    知秋对这些都不了解,高原野也不嫌弃她,还拍着她的肩膀一脸的你真可怜“我就知道你没见过,电视你见过吗,就是一个盒子,能出人出声……哎呀,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没关系,我家有,等放假我带你去看看。”,知秋很囧,欲哭无泪,谁来把这货带走,劳资电脑都有,phone5都出来了有木有,你问劳资有木有见过电视,还特么是黑白的,摔,捂着蛋。

    知秋高原野的亲密看在有些人的眼中就不是滋味了,在李雪心里,她叶知秋成功的登上了李雪心里最厌恶榜榜首,就目前来看,可能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

    她一个农村来的凭什么被高原野另眼相看,就连自己都排在她后头,更加可恶的是她竟然单独见了她的赵团长,赵团长还跟她说话了。

    什么狗屁魔术,都是骗人的,她从小都练得笛子都没能吸引住他的视线,她凭什么。叶知秋,得让你知道她李雪不是那么好踩的。

    显然嫉妒中的女人是没有理智的。

    李秀珍她们明显的也疏远了叶知秋,本来见面还会打声招呼,现在也就是吴大妮还傻乎乎的跟她说话,陈晨和苏远慧倒没什么,见高原野和知秋来往也跟着对知秋友好起来,本来嘛她们对叶知秋的讨厌也是可有可无的,

    知秋很想找机会对李秀珍她们说些什么,至少她不想让她们觉得她投靠了高原野,做了她的跟班。

    其实知秋很寂寞,没一个交心的朋友。她知道高原野性子高傲,看不起人,可是高原野从没有想利用她或者从她身上得到什么,而李秀珍一开始就想拉拢她,当她的马前卒,出声筒。吴大妮呢太蠢,叶知秋知道她是好人,可是她还是自私的,她不想要一个会拖后腿的朋友,说她功利也好虚伪也好,她只是想保护自己。

    现在高原野既然向她伸出了橄榄枝,那么她就会接。她也想要个平等独立不会算计她的朋友。

    日子是一天天的过,训练幅度也渐渐加强,姑娘们这些天被寒风吹的都臊了脸,一个个红彤彤的,被热气一吹火辣辣的疼。

    年轻姑娘谁不爱美啊,晚上回到宿舍就怨天哀地的,拿着小镜子不住的照。

    “叶知秋,你咋不臊脸呢”,苏远慧气的把镜子往床上一扔,她每天都擦好多雪花膏还是臊的厉害,她不但臊脸还冻手冻脚的,

    “我们冬天都下地,习惯了”,李秀珍小声说,这几天她都在试着与高原野她们缓和关系。显然是班长找她谈话起了作用。

    苏远慧明显对李秀珍的说法不满意。她叶知秋是一点都没冻。

    这么一说,宿舍里的人都开始打量起知秋来,还别说,就她脸色最好,白白嫩嫩的,哪像她们啊,都被风给刮粗了。

    高原野嗖的跑到叶知秋床上跟她一个被窝,“哎呀妈呀,知秋,你脚怎么这么凉啊,手,还有你的手,”

    知秋拿小白眼飞她,谁让你跑我床上来的。

    “我一直用羊油抹手和脚,这东西防冻,脸上就涂冬天擦手的那管油,我不擦雪花膏”,

    “就这样”李雪一脸的不相信,她觉得叶知秋藏私了,不想告诉她们。

    “就是这样,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

    “知秋,把羊油给我用用呗”高原野在被窝里推知秋,

    “行啊,你别嫌有味就行”,

    知秋看着高原野在她被窝里跟个虫子似的弯来弯曲,实在忍不住了,她不习惯跟别人睡一床被,

    “原野,我给你拿羊油,你现在擦点就回去睡吧”,

    其他人一看高原野擦了,都挨个问知秋要,到最后一致决定把知秋的羊油充公。眼见不大的羊油明显的小了一块,知秋摸着小胸脯嘿嘿的笑着想“幸亏劳资还偷留了一小块”。

    军区大院某栋房子内正灯火通明,一个身穿旗袍的女人正在慢条斯理的喝茶看报纸,

    一阵汽车声音传了过来,不一会门就被推来了。

    赵雁北见他妈还没有休息,脑袋就有点大了,这大晚上的还喝茶,这是打算做持久战啊。

    叹口气,过去搂住他妈的肩膀,

    “谁惹您生气了”,

    “你还有脸说,”不提不要紧,一提她的火气噌的就攒起来了。今天总参刘国栋家的孙子满月,他老婆抱着大胖孙子那叫一个炫耀啊,她能不生气吗,她儿子可比刘国栋家那小子大好几岁呢,甭说孙子,媳妇都没见个,你说让他娶个媳妇生孩子怎么就那么难呢。

    这不别人给介绍了个女孩子,是218医院的医生,父亲是218医院的院长,母亲是军人,在后勤部。这也算是门当户对,

    “雁北,你妈的脸可就在这搁着了,你要是还是妈的儿子,你就和她见见面,谈一谈,要不是,哎呦,我的心脏,”老太太捂着心脏往旁边倒去。

    赵雁北眉头皱的都快结成疙瘩了,站起来一手把风纪扣解开,拨了个电话,

    “妈,徐叔叔一会就来,你的心脏他有办法”,说完径直就上楼去了。

    老太太气的直拍沙发,保姆在旁边也不敢劝。

    赵雁北推开房门把衣服往床上一扔,拿起桌子上的火柴点着一支烟,走到阳台上神情冷然的吸着。

    远处的星星一闪一闪的,仿佛闪到了他的心里,以前他看过比这更明亮的,满天的星星,不过那时候有人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给最明亮的几颗起着名字,都是些什么名字……

    烟灰烫着了他的手指,也把他从记忆中拉了回来。

    赵雁北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转身进屋。

    洗完澡后拿着扑克,没错,就是叶知秋手上的那副扑克,回想着叶知秋的动作,自己切着牌,谁知牌竟然从手里掉了出来。

    唇角习惯性的抿着,严肃的看着自己的手,当时看着这牌在叶知秋的手里跟活了似的上下左右纷飞,怎么到自己手上就变得生硬起来。

    脑海中叶知秋一双纤长白嫩的双手夹着扑克飞快的转换着,再看看自己的手,那双手哪像是当兵的,必须加强训练,他的这双手才像是一个军人的手,给小张挂了一个电话,淡然自若的说出给叶知秋加餐的决定。

    20、第二十章生病

    一连半个月的加强度训练,新兵们累的跟那拉犁的老黄牛似的,就差没皮包骨头了。一到吃饭的时间都跟狼似的抢着吃,刚开始时的矜持已经彻底不见。

    新兵除了训练外也要值岗哨,过了最初的新鲜之后就都觉得难熬了。

    今天后半夜是知秋值夜哨,晚上在屋里就听到外面风刮的嗷嗷叫,在使劲的往窗户上拍打着。

    知秋早上在食堂拿了俩塑料袋,这会把塑料袋袜子和手套里这么一套,再把能穿的都穿在身上,全副武装好了才出去。

    刚一出门,凛冽的寒风就跟刀割一样往她脸上呼呼的刮,一直钻进鼻子,她控制不住的打了几个喷嚏。使劲往下拉了拉帽子的耳朵护住俩腮。

    跟郑媛媛交接后,外面就只剩下知秋一人了。天上连个星星都没有,冰凉的月光穿过黑幕洒在一排排的营房上,显得格外的寂寥。

    仿佛是为了打破这种孤寂,刺骨的寒风从北面呼啸而过,刮得树枝猎猎作响。

    仰望天空,知秋心里没有感到害怕。她在想到底那位大神让她来到这个年代。他又住在天上的那个地方。

    知秋傻不愣登的想着,她在仰头看天,大神会不会也正好在低头看她呢,突然她做了一个呲牙咧嘴的动作,然后对着天空比了一下中指,穿越大神我谢谢你!!!

    突然天空飘起了雪花,一开始还很小,被风一吹都落不到地面上,这是她在70年代见到的第一场雪,知秋还挺高兴,心里哼哼着北风那个吹啊,雪花那个飘,觉得还挺应景的。不过不一会就笑不出来了,小雪花变成了鹅毛大雪,夹杂着北风,这可是真正的风雪交加啊。

    一段时间后知秋整个成了大号的雪人,眼睫毛都结冰了,浑身僵硬欲哭无泪啊,心里狂喊大神我错了,我就是一傻逼,我……,正在忏悔,突然听见有人叫她,好像是班长。

    “叶知秋,你进去吧”,

    知秋缓缓地回过头来看着穿的厚厚的班长,天还没亮啊。

    “我来站岗,你进去吧”,

    知秋就是再不懂事也知道不能让班长替她值啊,摇了摇头,没办法都冻僵了,嘴不听使唤。

    “这是特殊情况,好了,你赶紧进去,这是命令”说着接过知秋手上的枪把知秋身上的雪拍打干净,

    “谢谢班长”,知秋郑重的敬了一礼,一溜小跑进了宿舍,再不回去她就要冻死了,这么冷,可千万别感冒呀。

    果不其然,躺下不久后知秋就在被窝里浑身打哆嗦,头疼得要命。难受的她躲在被子里咬着牙流眼泪。

    她想爸爸妈妈了,特别想。

    她能不能回家啊,能不能有个人来告诉她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梦醒了就回家了。眼泪就这么流着,好一会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早起外面雪还在一刻不停的下着,不过风倒是停了。宿舍里的人还和往常一样洗漱整理内务等着开饭。

    “起床号都响过了,知秋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还不起”,陈晨刷完牙拿着缸子进来问一旁正在梳头的李雪,

    李雪冷冷的看了一眼蒙着头的知秋,“谁知道,反正今天下雪,又不训练,偷懒呗”,

    “哇,叶知秋,你竟然还没起床”,高原野也回来了,拿她的手就去被窝里冰知秋,“这么烫”,说着就把被往下拉,知秋面色潮红蜷缩着身子在打哆嗦。

    “她发烧了”,高原野急忙说,“咋办啊”。

    “俺去找卫生员”,

    李秀珍也和吴大妮一块去了。

    陈晨坐在知秋床边小声叫知秋,“没反应,不会是晕了吧”,语气有点着急了。

    “不会吧,你声音太小了”高原野推开陈晨在知秋耳边大声喊“叶知秋,拉练了”,

    知秋迷迷瞪瞪的就被人吵醒了,感觉鼻塞的厉害只能用嘴呼吸,可是喉咙里又直冒火,咳咳咳咳,

    “先喝点水”,

    “谢谢”知秋接过郑媛媛递来的水,声音很沙哑。她现在心情很糟糕,不想说话,喝完水后就躺下了。

    李雪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老是和叶知秋不对付,看着知秋现在又一副病西施的样子,大家还都围着她转,就风凉的说“不就是值岗哨吗,你看人郑媛媛,什么事都没有,知秋,不是我说你,你真应该加强锻炼,,说起来这一阵加餐真像为你这种人量身定做的一样,咱们军人可没有一场雪就倒下的,你看你现在就跟病猫似的”,为了表示她是关心知秋还特意给知秋掖了掖被角。

    知秋本来脸就烧的发红这下更红了,是气的,她哪得罪这厮了,怎么得着机会就咬啊,知秋挣扎着就要起来穿衣服,你等劳资穿好衣服,劳资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脾气。

    高原野看知秋像是急了的样子,一把摁住她,朝李雪就喊上了,

    “李雪,你干嘛呢”,

    “可不是吗李雪,昨晚多大的风啊,窗户都刮得呼呼地,我在宿舍里都觉得害怕,更不用说还下大雪了,能不感冒吗”,陈晨帮腔道,

    “哟,感情我是没事找事啊,我可还记得今早上班长在岗哨上,她叶知秋哪去了,再说了农村人还那么娇气”,李雪不服气的昂着脖子冷笑道,

    “这个事,我澄清一下”,班长进来正好听见了这一句,

    “今天凌晨,确切的说是三点半,还在岗哨上坚持着,整个人都冻僵了。叶知秋同志不错,在那种环境下还能坚持,没有到避风的地方脱岗,新兵还是女兵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特殊情况,我把她换下来了,事情就是这样,没有违反纪律”。

    然后又对李雪板着脸说“农村人就不是人了,是人就一样会生病,以后我不想再在班里听见这种话,否则五千米负重越野”,

    “卫生员一会就到,我留下,其余的去吃饭吧,对了,给叶知秋打点病号饭。”

    陈晨表示也要留下来,不过班长还是让她走了,她挺失望的,本来还以为能留下来跟叶知秋一起吃病号饭呢。

    卫生员来了就给知秋挂了点滴,本来班长是打算陪着知秋的,连里开会把她给叫走了。结果就是知秋睡着了,打来的病号饭也没吃,好在吴大妮在旁边陪着,才没有回血。

    连里放电影,一连放两天,这两天宿舍里都没人,知秋咳的越发厉害,胸口火辣辣的一个劲的疼,呼吸困难。她实在是很想打120,可是120你在哪呢。

    放的电影高原野都看过,所以没兴趣,再加上她还挺担心知秋的,就一个人回来了。

    知秋捂着胸口咳个不停,看见高原野就哭了,

    高原野一看知秋边哭边咳嗽,急急忙忙的就把卫生员给找来了,一检查,可能是肺炎,立马联系车就把知秋送医院去了。

    送的医院是最近的野战医院,挂号检查后果然是肺炎,

    主治医生是个年轻的女军人,说话很干脆,住院治疗。

    知秋跟要给她做皮试的护士说已经做过了,护士戴着口罩很不客气的说这是制度,皮试做完检查没问题后就挂了点滴,

    病房里只有知秋一人,很冷情,医生来看了一次后就没有再出现,那护士也是很久来一次,有两次知秋都差点回了血,吓得她都不敢休息,一看快要没了就大叫护士。

    还是那个护士,拖拖拉拉的好半天才进来,进来后见针管里还有一截很不耐烦的说这不是还有吗。

    知秋完全不想和她理论了。她不是药没了要拔针,她是要换药瓶,难道她作为一个护士不知道这样药没了换瓶很容易出现气泡吗。

    知秋感觉自己被遗忘了,没有人关心她,本来生病的人心情就不好,这下就更难受了。期间这护士问她要不要上厕所,她也闷不做声的没理她。

    晚饭吃的还是那个护士给送来的病号饭,地瓜大米粥,还有白菜粉条包子。

    知秋掰开包子看了看没有胃口,偏那护士还说,医院的病号饭就是这些,别挑三拣四的了,也没给你送饭的。

    “你出去,听见了没有,你出去”知秋指着门口大声的对护士说,气死她了,这厮给脸不要脸了是吧,

    护士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叶知秋,

    “你一个新兵什么态度啊,你班长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啊,我告诉你我当兵五年了,论理你得叫我班长,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兵”护士脸上的表情很难看。

    “你出去”,知秋感到委屈极了,太欺负人了,你是老兵很了不起吗,她想投诉,想大骂这个护士。可是她在哪啊,她在70年代,她还是一个兵,一个新兵,一个家里好不容易把她送出来的农村新兵。谁能为她说话,明白她的委屈。她生病了她不是嫌弃东西不好,只是没胃口,为什么要拿话糟践她,她为什么要在这,为什么要生病。

    叶知秋情绪面临着崩溃,可是这个护士偏偏还在原地没有出去,就这么看着她,仿佛她在无理取闹,知秋脑海里紧绷着的弦嗡的一声就这么炸了,她一把扯开身上的被子,鞋都没穿就这么光脚往外跑,不料刚一打开门,就被门口的人堵住了。

    “怎么了”,一个低沉的声音,音质偏冷,却多了不容人忽视的威仪。

    作者有话要说: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知秋前面的是谁捏

    21、第21章发威

    赵雁北就这么站在门口,淡若远山,看着一脸呆滞的流着泪的叶知秋,

    知秋脑子嗡嗡作响,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他怎么会在这里?她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

    “怎么回事”赵雁北面色凝然的又重复了一句,眼神落到知秋光着的脚上,一股不悦顿时充满了整个病房,她不知道她现在的身份是病人吗,

    “回床上去”,赵雁北修长的双腿直接绕过了知秋进了病房,

    护士一见到赵雁北,双眼放光,知道是位首长,立刻温柔的把叶知秋扶回床上。扬着笑脸说“首长好,我叫白梦,是野战医院的护士……”

    赵雁北挥手打断了她,有些不耐的指着叶知秋问“她的病怎么样了”,

    “肺炎,不过不要紧,已经打过针了”,护士温柔的说,

    赵雁北点了点头,既然没事了,那他可以走了。

    刚到门边,又转过身来淡淡的说“既然生病了,就应该知道光着脚下地对身体没好处”,

    知秋本来还在纳闷为什么他会来看她,一听这话,刚刚跑了的情绪又上来了。上次也是这样,已经走了还要回来讽刺她,这次也是,都欺负她是吧。

    使劲一抽鼻子,抓起被子把自己包起来。

    赵雁北看着她把自己包成个蛋,有点哭笑不得。至于吗,这么委屈。

    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今天下午,他刚开完会就接到高原野的电话,电话里一贯是高原野的作风大嗓门,

    “哥,你现在就去医院看看叶知秋,她给送野战医院去了,”

    “叶知秋是谁”,

    “不是吧,你拿了她的扑克让我看不成魔术你还不知道叶知秋是谁,你真是我亲哥。”高原野在那边一脸的震惊,

    原来是她啊,他这才想起这个人来,

    “你一定得去啊,现在就去,”

    本来他想找警卫员来看看就行了,一想到高原野的性子,算了还是他自己来吧,他主要是想看看叶知秋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知道了高原野的背景想加以利用,高原野还是太单纯,他不放心。加上最近有些胃疼,正好拿点药。

    可是叶知秋也太孩子气了吧,觉得委屈了就把自己藏起来,这是一个成年人做的事嘛,手却不自觉的去拉知秋的被子,

    叶知秋心里正有股子邪火没地撒呢,见有人拽她的被子,就使劲的往里狠狠地拽,把自己包的越发严实。

    护士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帮忙拽,赵雁北记得刚在门边叶知秋好像是哭了,扬手阻止了她,然后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护士有些不乐意的瞪了知秋一眼,可是没有办法,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病房里就剩下俩人,赵雁北也不再拽被子了,拿过旁边的凳子气定神闲的坐下,他今天就看看她能维持这个样子多久。

    过了好一会,知秋也累了,毕竟维持这么一个蜷缩的动作不容易,见没人再拉被子,病房里也没个声音,她就偷偷的从被子里张开了一个小口子往外看,

    只见赵雁北习惯性的抿着唇,一动不动冷冷的注视着她,知秋心里直突突,她做错什么了吗,怎么感觉有点不安啊。

    赵雁北只见知秋在被子里蠕动,眼睛眉毛直突突,她把自己当虫子了吗,还包着被动来动去的。

    一会被子慢慢的掀开,知秋穿上鞋在地上站好,有些怯怯的样子。

    “知道错了吗”,赵雁北冷声问,

    “知道了”,知秋不自觉的说,说完突然反应过来了,她哪错了,凭什么他赵雁北一副审问的样子。

    头一撇,不看他,

    “把头转过来”赵雁北淡淡的说,

    没听见,知秋非暴力不合作。

    “同一句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口气有些严厉了,

    知秋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流下来了,这人有毛病是吧,跑病房里教训病人,她怎么就那么欠呢,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以为她是面团是吧,想怎么揉就怎么揉,可惜她不是。

    回过头,把眼泪一擦,快速的说着“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我的病房,我只知道我好端端的在病房里生着病,就被你骂了一顿。团长了不起啊,团长就可以不辨是非不分青红皂白随时随地教训人吗。班长了不起啊,什么破医院,护士连最起码的职业道德都没有,更别提专业水平了,扎个针都能扎四五次,还把责任推我身上,说我皮厚,她才皮厚呢,脸皮厚。巴拉巴拉……”语速跟蹦豆子似的。

    赵雁北平静的听着,好像是叶知秋抱怨的人里没有他一样,眼神专注却夹杂着一丝阴霾,知秋被盯得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闭嘴。心里一个劲的骂自己没出息。

    “说完了,”赵雁北站了起来,修长的线条有些紧绷,浑身散发着让知秋有些胆战的气势。

    “叶知秋,你多大了,”

    “十,十六岁”,知秋有点口吃,

    赵雁北点点头,看着眼前因为生病更显得娇弱的知秋,他十六岁的时候已经独自在苏联求学,并且出色地完成了国家交给他的任务,当时遇到的困难和危险是平常人想象不到的。眼前的女孩能吗,遇到事就会哭。

    叶知秋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赵雁北,心里其实正在使劲的狂骂这货。

    他有些头疼的看着叶知秋,这要是他的兵,哭?先负重五公里再说,可是叶知秋不是。

    或许他不应该把对自己兵的要求强加到她身上,毕竟还是个小女孩,可是他的人生里没有跟这种人打交道的经验,高原野自动被他踢出去了,那就不算是个女的。

    他使劲回想着他的老搭档指导员的口吻尽量把语气放缓,

    “叶知秋,你首先是一个兵,是一个军人,军人就应该勇敢顽强坚韧,有自制力,巴拉巴拉”,

    知秋惊讶的瞪圆了眼睛,这货是赵雁北吗,不会瞬间被穿越了吧。

    可能是知秋的表情太过明显,赵雁北脸色有点向包公发展的势头。

    知秋一看这厮要变脸连忙使劲点头,正色道“赵团长,您说的都对,尤其是作为军人应该勇敢,比如在刚才那个护士用言语攻击我时我应该拿大耳瓜子抽她,”

    赵雁北突然一阵蛋疼,这丫头怎么这么二虎呢,勇敢是让她干这个的吗。

    知秋心里直乐,让你得瑟,让你丫的一出场就各种冷艳高贵,让你丫的使唤我,还挤兑我不,劳资也不是好欺负的。

    “雁北,来了也不说一声”,进来了一个年龄大的男医生身后还跟着知秋的主治医生,

    “不用麻烦了徐叔叔,我一会就走”,赵雁北微微笑着说,

    这厮竟然还会笑,她还以为他除了皱眉就只会面瘫一种表情呢,不过这厮笑起来的确挺吸引人的。

    “这是……”姓徐的医生看着病房里的知秋有点疑惑,赵雁北的亲戚。

    赵雁北有点不自在,清了清嗓子说“原野的朋友,让我来替她看一下”

    徐医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回头对女医生说“小刘,多注意下”,

    女医生点点头,给知秋查看了一下,笑着问是否还咳嗽,

    知秋立马不自觉的咳嗽了几声,

    赵雁北不自觉的翻了个白眼,刚才还不带停顿的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可见肺活量很好,这就又咳嗽上了,咳嗽还带暂停的吗。

    她冤枉啊,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就不咳了,这会一说咳嗽她就开始咳。怎么弄得好像是她在骗人似的,她撒这个谎干什么,骗药吃骗针打吗,她又不是脑子有病。

    女医生笑着说“止咳糖浆喝了吗,我再给你开点甘草片”,

    徐医生笑着对赵雁北说“雁北,这就是我上次跟你妈提的刘菁,你看怎么样”,

    赵雁北看着正在给知秋检查的女医生,没什么感觉,就是笑的太多了。

    徐医生见赵雁北不做声,知道他的脾气也就不再多说,回头找个时间让他们在单独见见吧。

    “我能不能换个护士”知秋突然说,

    “为什么”,女医生一愣,因为没有人这么要求过,

    “我觉得那个护士肯定很忙很累,因为我挂了四瓶水,两次差点回血,一次药都流到针管里了我喊了好久她才来,最后一次是我自己拔得。医护人员第一课不是医德吗,那道德修养肯定高,所以我觉得她应该是累的,要不就是忙的”知秋语气特真诚,一脸天真的说,

    徐医生脸色很不好,对女医生说,“你查查是谁,到底怎么回事,写个报告给我”然后对赵雁北说他还有点事,就不送他了,

    赵雁北点点头,把徐医生送出病房,那女医生看了一眼赵雁北也脸色红红的跟着走了。

    赵雁北觉得有意思,他以前从没见过这样的,说她聪明吧她立马给你办件傻事,说她傻吧,她还时不时漏点小聪明叫你眼前一亮。

    “说吧,你还知道些什么,第一课医德,懂得不少嘛”赵雁北有些调侃道。这样的赵雁北不再严肃内敛,让人觉得敬畏。

    知秋一屁股坐在床上,俩脚勾着晃动,劳资还知道你敢给劳资小鞋穿,劳资就给你上人参。

    赵雁北看着叶知秋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眼直抽抽,爱记仇也爱报仇,这性子以后嫁给谁谁遭罪。他千想万想也没想到他自己要跟这性子斗争一辈子,还是一大一小,真可谓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也其乐无穷。

    22、第22章乐极生悲知秋便秘

    赵雁北最近有点麻烦,这麻烦还不是别人,是他的母亲邓丽雅,跟几年后火遍中国的邓丽君只差一个字。

    自打从医院回来后,邓女士也不知道从哪听说了他去过野战医院,一个劲的问他对刘菁的印象。

    没印象,他脑海里只剩下临走时叶知秋对他翘起的中指,从她那表情他就是再不明白这表示什么也知道不是好话。

    这丫头还来劲了是吧,跟高原野一个德行,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主,就不应该管她。

    想到她那张惨白的小脸带着泪有点不是滋味,酸酸的。

    忘拿药了,肯定是胃疼。

    叶知秋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投诉后受到的待遇就是好,不仅换了病房,伙食明显提高了一个档次,饭食由馒头改成了米饭,时不时的还给她来点鸡汤、骨头汤之类的,知秋美的每次都多吃了一大碗饭。

    护士也尽心多了,把知秋当重症患者似的推着出去溜达,总之一句话知秋在医院里享受了首长级的待遇。

    不过就是那个主治女医生对她有点说不出的热情,还老是打听赵雁北的事,她哪知道啊,看上赵雁北了,知秋觉得有点可惜,你说这么温柔的医生咋就看上那厮了,说实话赵雁北长的是好,前途也光明,丫搞不好还是二代,可是关键是这厮脾气不好啊,还歧视女性,面瘫的跟谁欠他两百块似的,硬件不过硬啊。

    噗,知秋喝着的水一下子给喷了,一个人哈哈大笑,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话说有人检查过这厮的硬件吗。

    “团长,我一直觉得你很硬,带兵杠杠的,可关键问题是老娘不是兵啊,你得软着来,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把对方拉进我方阵营”指导员王英伟拍着赵雁北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

    “说重点”,赵雁北脸很冷,他就不应该让他出主意。

    “其实我觉得吧,阿姨这事做的很对,你都快要三十了,该成家了,这也是组织上意思,”王英伟看着赵雁北要发火了,连忙补充说“27,27,还不到三十”话锋一转又说“我27时,我儿子都会叫爸爸了”不怕死的掳胡须,

    “滚,”赵雁北眼神射出的刀子能把他凌迟了,

    王英伟看今天也撩拨得差不多了,嘿嘿笑着一脸意味深长的说“回家抱儿子去喽”,

    赵雁北把笔往桌子上一扔,解开风纪扣,点了一支烟,才抽了两口就不耐烦的往烟灰缸里拧灭了。

    他妈办的这叫什么事,直接把那女医生领回家去了,先斩后奏是吧,还逼着他送她回家,司机是干什么的,闲着吃饭的。

    一路上赵雁北沉默的跟进了敌营的地下党似的,任那刘菁一个劲的找话题,除了嗯啊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管她脸色好不好看,到地方刘菁刚一下车,赵雁北一踩油门,只见一阵车尾气,疾驰而去,气的刘菁一个劲的在后面跺脚。

    其实赵雁北还真不是对刘菁有意见,陌生人而已,见过两次面,能有什么印象,主要是对这种生拉硬拽感到反感。越是来硬的他就越是反抗。

    回到家后邓女士在听越剧呢,一看到她儿子黑着一张脸回来了,火立马就搂不住了。

    “你站住”,

    赵雁北站在楼梯上看着他妈,眼神晦涩不明,

    “北北,你说,刚才的女孩子有那点不好,你徐叔叔介绍的,品行家庭能力这些都没说的,长相你也见了,你还有哪不满”邓丽雅压住火气慢慢的说,

    “妈,是不是说只要那几条符合了你就能看过眼了,”

    “你这说的叫什么话,你以为选拔干部呢,还几条”邓丽雅瞪了她儿子一眼,就不知道做父母的甘苦,她是为了谁。

    “赵雁北我告诉你,今年年前你必须解决个人问题,要不我就找你领导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直接说找我爸就行了”赵雁北微微一嘁道,

    “赵雁北,当妈求你了,妈也想跟人家似的含孙弄怡,就这点要求你都不能满足吗”,邓丽雅一下子坐到沙发上,神色哀戚,

    “您要是想孙子了,就把我姐家的浩浩接来住几天”,

    “哪能一样吗,他也不叫我奶奶”,说着就有些哭了,她的孙子哎,就这么被他爸给耽误了,以后生生比人家小好几岁啊,多吃亏啊。

    硬的不行来软的,他妈倒是套路齐全,没办法,不能看着她哭吧,赵雁北过去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