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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夫人不高兴 作者:阿拆
秋辞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情绪,努力保证自己不在朱祚面前失态。
“回陛下,昨日晚间,坤宁宫遭了刺客……”
“皇后方才已经讲过了。”朱祚迫切地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由得打断了秋辞。
“可那刺客却不是冲着娘娘来的,那刺客……那刺客是冲着奴婢来的……”
“什么”朱祚仿若听了一个笑话,也是,谁会派刺客去皇后宫中行刺,只为了刺杀一个小小宫女呢?真真是荒谬!
“陛下若不信,”秋辞缓缓地挽起衣袖,“奴婢命大,那晚恰巧被起夜的公公听见动静,这才救了奴婢一命。”
只见秋辞雪白的手臂上,缠着纱布,洁白的纱布隐隐地渗出红色的鲜血,秋辞慢慢地解开纱布,只见纱布底下,是一条约莫三寸长的刀疤,还未结痂,敷了药粉,裹上了纱布,如今揭开纱布,伤口又被撕裂开来,鲜血混合着污浊的药粉滴到了干净的地毯之上。
那混合着鲜血和药粉的伤口实在令人不忍直视,朱祚和李琰都不忍地转过了头。
秋辞忙裹上纱布:“奴婢该死,冒犯陛下和娘娘尊眼。”
朱祚转回头看着秋辞:“这是怎么回事你一个循规蹈矩的女官,谁会戕害与你”
秋辞垂眸道:“奴婢若说了,陛下可愿相信”
“你且说罢。”
秋辞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朱祚:“是阿容。”
“什么”朱祚险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说……”朱祚不敢相信,他甚至首先怀疑是秋辞贼喊捉贼来冤枉阿容,可转念一想,她同阿容的关系素来交好,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冤枉他呢?
“秋辞,阿容同你速来交好,你为何要如此污蔑于她”朱祚的语气中已经带了些许怒意。
“奴婢不敢污蔑任何人,”秋辞脸上愈发坚定,“奴婢既然如此说,便是下定了决心,也有这个证据。”
“真是荒谬!”朱祚仍是不敢相信,“阿容为何要加害于你阿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咳咳,”李琰咳了一声,“陛下莫要感情用事,还是听她说完吧。
听见李琰这么说,朱祚这才冷静了一些:“你说,你为何要如此说”
“去年雪天,奴婢等人在院中偷懒那次,陛下想必还记得,之前,奴婢和阿容在房里帮玉林收拾行李,阿容说有件儿衣服要送给玉林,要我去给玉林拿东西的时候顺带拿过来,奴婢对阿容房中并不熟悉,误碰了阿容柜子里一个黑色的匣子,可转头,便看见阿容匆匆跑来,见奴婢碰这那匣子,当下便变了脸色,陛下,您知道,阿容素来是端的待人宽和,那副冷漠又充满杀气的神情,从来未在阿容脸上见过,”秋辞缓缓地述说着,一边观察着朱祚脸上的神情,“过了不久,奴婢便遭了难,陛下宽宏,饶恕了奴婢,又到了皇后娘娘宫里伺候,可谁知,昨儿,竟然有刺客来取奴婢的性命……”
“简直荒谬!”朱祚更加笃定秋辞只是无理取闹,“你这是凭空臆测,既无真凭实据,秋辞,你莫不是在牢里伤了脑子”
“陛下,奴婢手上的伤是真真切切的啊!”秋辞声嘶力竭地控诉道。
“那……可能只是私人恩怨,你凭什么说是阿容杀人灭口,还有,你……你那回事,与阿容无关。”朱祚冷漠地说。
“陛下,那刺客见一事不成,当即便自尽了,皇后娘娘派人去查,是个刚调进宫里的,奴婢怎会与他有仇”
朱祚看了看李琰,李琰点了点头,表示秋辞所说正确。
“那……那也不能认定是阿容所为。”朱祚仍然不信。
“奴婢就知道陛下不信,奴婢手里有证据。”秋辞从怀里掏出那两册熟悉的账本,恭恭敬敬地递上去,放到朱祚的桌上,又恭敬地退下去。
“这是什么”朱祚疑惑地问道。
“这便是阿容那匣子里的东西,奴婢今晨找机会将它偷了出来。”秋辞淡定地说。
“什么”
“陛下,奴婢这几日跟着宫中两位女吏学习做账,故而,这东西,奴婢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兹事体大,只能由陛下定夺。”
朱祚将信将疑地拿起那账本,一页一页地翻开来看,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终,他将这账本一下拍在桌上,怒不可遏地大喊一声:“混账!”
秋辞吓得忙跪下:“陛下息怒。”
朱祚面色铁青地看着秋辞,问道:“这……还有谁看了”
秋辞为难地回答道:“回陛下,奴婢……奴婢方才曾交由皇后娘娘过目……”
朱祚犀利的目光忙射向李琰,李琰淡定地说道:“臣妾不看怎么知道该不该来打搅陛下您呢”
朱祚转过头看着跪在地下的秋辞,咬着牙道:“秋辞,你……”
秋辞跪在地上噤若寒蝉,不敢言语,说实话,她现在也在赌,不知道朱祚究竟会如何处置。
这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过得尤其长,长的仿若整年,秋辞的一滴汗水因为紧张和害怕已经顺着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