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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夫人不高兴 作者:阿拆
半晌,李琰实在是受不了,干脆一下站起来,走到院中一颗树下,拿过树边的铁锹开始挖土。
朱祚看他这突然的举动,不禁有些奇怪,他刚想开口问,又看了看李琰蹲在地上的背影,又不懒得问,终是叹了口气,继续看天上的星星。
一会儿,李琰挖拿着挖出的东西走过来,朱祚这才看出那是一小坛酒。
李琰坐到秋千上,还往朱祚那边挤了挤,朱祚接过李琰手中的酒坛,酒坛刚从土壤里挖出来,虽然被李琰粗略地擦了一下,但表面还是留了些许泥土。
“这是什么?”
朱祚打开盖子闻了闻,酒味浓烈,清香扑鼻,再浅尝一口,却是上品,他开口赞道:“好酒。”
“能不好嘛!”李琰没好气地说,一把拿过来自己喝了一口,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这是何酒?”朱祚问道,“我怎么好像从未喝过?”
“此酒名唤杜康,”李琰将酒坛递给朱祚,“乃是古时美酒,相传为酒神杜康所创,这一坛子是我照着搜集到的古方,亲手酿制而成,就埋在这坤宁宫树下。”
朱祚险些被呛到,他咳了两声将坛子递回给李琰,不可置信地问道:“你酿的,真的假的?”
李琰真想给他两个白眼,事实上她确实这么干了。
“当然是假的。”李琰饮了一口酒,低头看着手中的坛子,说道,“这是我托兄长在宫外找人酿造的,如今,也只剩这么一坛了。”*
朱祚从李琰手里拿过酒坛,说道:“一坛就一坛吧,赶紧喝完,喝完了好,喝完了就没有了……女孩子还是不要喝那么多酒为好。”
李琰冷哼一声,从朱祚手里拿过酒坛,狠狠地惯了一口,然后递回给朱祚,二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地喝完了这一坛子酒。
第二日醒来,李琰只觉头疼欲裂,她忘了这酒喝起来虽然平平无奇,但是后劲儿却是很大,李琰醒来时还算早,等她坐在床上,把头进被子里,静坐半天,这才有点清醒过来。
一会儿,他只听见王德压低了音量在帷帐外喊道:“陛下,陛下,该上朝了,陛下……”
朱祚昨日喝的不少,现在正睡得鼾,李琰抬起头,发现他端正地睡在床上,只不过连枕头都没枕,杯子也没盖,而自己却是背靠着墙,斜睡在床上,怀中还抱着两床被子。
“陛下,陛下……”
朱祚皱着眉,翻了个身,仍是未醒。
李琰拍了拍他的脸,朱祚也没有任何反应,李琰无奈,一脚将他踹到床下。
帷帐外的宫人一惊,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王德率先反应过来,忙上前去扶着朱祚。
朱祚这才醒了,捂着头看着四周,仍是不甚清醒,王德一招手,一个宫女忙奉上刚绞好的冷帕子,冰冷的毛巾接触眼睛的刺激感一下使朱祚清醒不少,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坐在床下。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上前掀开帷帐,指着李琰道:“李琰,你踢朕下床?!”
“臣妾是叫你起床呢!”
帷帐外的光线太刺眼,李琰不得以用手捂住了眼睛,她闷声闷气地说道:“陛下,您能把帐子关上吗?”
“你!”朱祚无话可说,只哼了一声,然后一下放下帷帐,床上光线终于暗了起来,李琰放开了手,又一下倒回床上,睡着了。
秋辞的猜想却是没错,钱真自那件事后便失了宠,虽说地位仍是没变,但满朝文武乃至后宫众人都看得出来。
朱祚身边得力的显宦也就是钱真和沈正钦二人,如今钱真失了君心,沈正钦便独得了盛宠,一时之间风头无两,连朝中重臣都不得不给他几分薄面。
秋辞后来远远见了几次沈正钦,他倒是春风满面,俨然得意,只不过秋辞心中思量再三,终是没有将对钱真的怀疑告知沈正钦,虽说秋辞的处境远没有当初那般艰难,但是他也绝不会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她的手里还是得有些实际的东西。
换而言之,她从未信任过沈正钦,也不会同他好,更加不会信赖于他,她觉得她和沈正钦最好的关系还是仅限于互相利用,各取所需为好,只现在沈正钦对他的感情与秋辞来讲,只有一个好处,那便是她可以确实,沈正钦不会有卸磨杀驴之举。
秋辞从来都是个感情凉薄的人,虽然面上装的待人真诚,和善,可大多时候,秋辞是按着理智行事,而非情感。
沈正钦隔三差五地爱派人送些小玩意儿给秋辞,有时是些珠宝首饰,有时是些家乡小食,秋辞自知推脱不掉,便也都收下,不过那些个东西秋辞从来不用,只安置个盒子,细细地收起来便是。
四月十五是秋辞生辰,不过自他进宫以来便没有再好好过过生辰,有时年岁好,尚能得一碗长寿面吃。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她如今是陛下身边的大宫女,阖宫里奴才和身份不高的主子都得尊称一声秋辞姑娘,今年这生辰倒是过得好。
朱祚本不记得这事,还是阿容打趣般地提了两句,朱祚这才知晓,他当下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