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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夫人不高兴 作者:阿拆
何心理负担的选择。
可转念一想,她难道还不够残忍吗?她如今的犹豫根本就不是为了死去的和即将赴死的人难过,她难过的是自己,是自己被迫于做这种决定,她是在为自己总是置身于这种境况而难过,甚至于,她只是在心里为自己背上了道德的枷锁而已。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如何选择,就算自己宁死不屈,那也挽救不了他们的命,到时候,还会有其他的人来办此事,而她,死的没有一点价值。
何况,帮沈正钦办事,比自己现在的境况要好得多。
秋辞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从来都未曾善良……
☆、第十八章
秋辞还奇怪着为何沈正钦一定要她在第二日动手,要知道,李贵人可在东林伴驾,她又如何能得手?
谁知第二日午间,李贵人便回了宫,应该说,不只是李贵人,是所有人。
据说是因为北镇抚司丢了要犯,陛下震怒,无心打猎,于是摆驾回宫。
秋辞潜意识里觉得,这事和沈正钦脱不了关系,不过,她也没有细想,一来,这事确实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二来,她还有更令人头疼的事。
她本来已经下定了决心,可当她看到李贵人,那么鲜活 ,那么热烈的生命,站在她面前时,她又不忍心了。
秋辞心中几番挣扎,还是没能第一时间下手,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不忍,尤其是一想到李贵人肚子里还有个不足三月小孩儿,她心中那股不忍便更强烈了。
可不忍终究只是不忍,李贵人不死,死的就是她,可能还有其他与她相关的人,所以,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谁,李贵人必须死。
再者,就算自己不下手,沈正钦也会找别人下手,倒到时,李贵人还是无法苟活,自己也是白白送了命,秋辞只得这般安慰自己。
错过了午间传膳时的大好的机会,秋辞只得继续等待机会。
下午,秋辞照例去茶水间烹茶,沈正钦必需要她在今日得手,那么这便是她不可多得的好机会,茶水换得勤,不易留下证据,若是下在吃食里,无论是点心还是饭食,只要李贵人不吃完,那么都必定会留下证据。
此刻茶水间除她外便只有宫女晴儿一人,她面色日常地对晴儿说道:“晴儿,去取些今年的新茶来,我这儿水马上开了。”
晴儿不疑有他,忙去取茶,秋辞连忙从衣袖中拿出瓷瓶,将里面的东西倒入茶壶中,然后将瓷瓶又塞回衣袖中。
接着她便面色日常地泡茶,等晴儿回来,她才故作懊恼地说:“晴儿,是我记性不好,我把新茶误认为陈茶了,还以为没有了呢,害你白跑一趟了。”
晴儿将手中的茶叶放进茶篮里,笑笑说道:“不要紧,刚好我拿出来也省的以后再跑一趟。”
秋辞也笑道:“真是不好意思,”秋辞说着,便将茶壶和茶点都放到托盘上,“我先送出去了。”
“好。”晴儿看她端着托盘还上前帮她拉开茶水间的门帘。
秋辞将茶水送到内殿,一边慢慢地退出内殿,一边用眼睛余光注意着,知道李贵人喝下茶水这才放了心。
秋辞虽然得了手,但心里却仍是胆战心惊地,生怕被发现,哪壶茶在里面放的时间越久,她暴露的机会就越大。
她一直等着,心不在焉,还差点打碎茶盏,知道约莫半个多时辰后,陈美人来拜访,秋辞这才找到机会进去换茶,当她将那壶凉掉的茶水倒掉,又将水壶洗了好几遍后,她才彻底地放了心。
陈美人和李贵人在殿中闲话,秋辞只有偶尔换茶水点心才能进殿,无法探知李贵人的情况,她也实在是心急如焚。
按理说鹤顶红发作应该很快才是,可怎么这么久了,半点动静也没有,难道,那不是鹤顶红?
可不是鹤顶红,又会是什么呢?沈正钦又为什么要骗她?
秋辞不得而知。
约莫一个时辰,陈美人才走,而李贵人还是没有半点反应,秋辞心中越发感到奇怪了,不过大约一刻钟后,李贵人身上突然奇痒无比,这是在是不像鹤顶红毒发的症状,秋辞去请太医的路上都在思索,但仍是没有半点头绪。
太医诊治的结果让秋辞目瞪口呆:误接触荨麻草,秋辞退出内殿后才急急忙忙地跑回房间,将那个白色瓷瓶掏出来,将残余的药粉倒出来,闻了闻,果然是草木的味道。
这下秋辞更是疑惑了,沈正钦为何要骗她,难道是另有所图?
这沈正钦究竟想干什么……
养心殿内,朱祚又一次发了火,不过这次却是无人敢劝。地板上一片狼藉,被拂到地下的奏章已经被茶水打湿,自从刚刚上前打扫得小太监被盛怒的陛下踢了一脚之后,其余人也很识相地不立即上前收拾残局。
锦衣卫副指挥使李琣跪于殿内,低头承受着朱祚的怒火,沈正钦进门时见到这副场景,皱了皱眉,将心中的得意给隐藏下去。
“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