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狂第51部分阅读
雲狂 作者:yuwangwen
家族又還沒有側下,肯定得費上一翻手段,甚至先前的柳西月本人是不是自然死亡,誰都不好說。
那個和葉少君相戀的女子,卻已隨著她所愛之人而去了。
更麻煩的還在後面,柳家和我所在的玉家在我那一輩就有些血緣聯繫,千年玄珠才會落到柳家手上,不過後來玉家沒落,這個關係也就無人知曉了。當時我弄明白柳字世家的大概處境,想要暗中扶助一把,又查訪到燕國一些內幕,心知燕國的水很深,燕北玉可能還沒死,報仇心思作祟,我便打算恢復武功重迴天主之位,才能與燕國抗衙,可是這回穿越後的身體,年齡已超過了十六歲。”柳西月揉揉腦袋,嘆了口氣接著說道。
“你也知道練武之人一旦成年,所有的成就和練武速度都會下一個台階,有生之年想要到達天竹境界根本不可能。所以我只得費盡心力洗髓易骨,讓身體重臨先天胎息。柳西月的容貌和我極為相似,或計是因為這點我才能借屍還魂。我擔心燕國有高層探子認出我,為防萬一,悄然一點一點用易容術偽裝改變自己的容貌,花費了十年左右的時間,方才調整完身體的狀態,重涉武學,更將一張臉在十年中神不知鬼不覺地易成了另外一張完全不同的面||乳|。”
這樣一耽擱,比你穿越過來遲了一年,武學進展在你之後,沒有上到青竹,相互察覺不出,所以為數不多的見面,我也根本沒發現你有武功。如今更沒想到,那個我不放在心上的紈褲子弟,竟然一下子變成了風雲大陸的人物,還是我的‘老鄉“真是世事難料。”
嘻嘻,這麼說你側也真的算是少秋哥哥的親娘呢,婆婆在上,請受兒媳一拜!”雲狂聽到這裡,心中的郁結豁然開朗,眼前仿佛驀地開明了起來,對著柳西月拱拱手,滿面恭敬。
柳西月失笑:得了吧,少秋雖然是我生的,但歸根結底,並不能算是我的孩子,我根本沒有對他好過,他知道了事實,恐怕也不會認我這個娘的
明亮的目光中透著淡淡的犀利,雲狂定定看著她語聲重重地說道:“誰說沒有,你不是也把千年玄珠和血龍紋讓給少秋哥哥了麼?若是有了血龍紋,你的功力絕不止現在這個地步,可縱然時你有好處,為了讓少秋哥哥早日醒來,為了自己的孩子,你不是仍然將那些給了他嗎?”
臉色一僵,柳西月的身體稍許一顫,雲狂眸中笑意更深。
你們母子,根本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都喜歡默默地為別人做了很多,卻不肯將之說出來,可是,只要這些是事實,總有人能夠看見的,我可以,而少秋哥哥,我相信他,一定也能看到!
雲狂仰頭輕聲說著,似乎也看到了自己溫柔的母親:“母愛是世間最偉大的情感,縱然少秋哥哥對你來說是個意外,你卻仍然是愛著他的!你們生來就該是母子,緣分天註定,珍惜這段感情,一定會獲得幸福。”
短暫的震撼之後,柳西月眼中漸漸出現了軟化的溫和,仿佛映出了葉少秋的清雅身影,目光驀然間說不出的柔和:謝謝你”,
,嘻嘻,不用謝我,說不定是我前世欠了你什麼東西,這一世才得給你做兒媳婦呢。雲狂笑嘻嘻拍著她肩膀安慰她道。
前世你能欠我什麼啊?說起來我從出生到死亡,幾乎都沒怎麼出過家族呢,哎,我怎麼就那麼倒霎,難得去海上遊玩一圈都會被人砸死,我詛咒那個砸死我的傢伙,死後不得超生,最好穿越到一個倒霉的人身上,一生勞累,不得安寧”柳西月目露凶光,惡狠狼地說道。
雲狂摸摸鼻子,莫名其妙打了個冷戰:你也太狠了,不過你前世應該也是個武林高手,怎麼會被砸死呢?”
柳西月似乎想到了久遠的過去,依然不能忘懷,一邊鬱悶一邊呸著我哪知道呀,我們海南王家在古武世家裡排行僅次天山柳氏,照理來說根本不可能有人專程攻擊我們的游輪。那天上午我刖來到甲板上想欣賞一下風景,頭上就落下來一塊巨大的陰影,等我看清那是一架正在冒煙的飛機時,基本上已經被嚇傻了,然後我就看到一個滿臉傷疤的白影狠狠地對我砸了下來,我連痛都沒有感覺到,估計那時候我就已經被砸死了,之後飛機親吻游輪,當然就那麼爆炸了,哎,倒霉倒霉,真是例毒”,
咳咳咳“”聽到這裡,雲狂險些一口氣沒喘過來,險些被自己的。水給哈死!
你怎麼了?我被人砸死就那麼丟人嗎?你倒是說說看!”柳西月愈發鬱悶了。
沒有沒有!我們還是快去看看滄浪劍吧。”雲狂趕忙說道,“心中暗想,我的腦袋又沒有被驢踢過,我是絕不會告訴你那個砸死你的人就是我的!
滄浪劍?”柳西月一笑,捎了指前方的石台上:那不就是嗎?”
眉峰一動,雲狂有些驚哥地看過去,只見那石台中央,插了一把鏽跡斑斑,滿劍身缺口,毫無光澤,烏溜青黑的短小破劍”,
節慶期間回家了,狀態不好,調整中,這段我寫的很卡
鏗鏘紅顏巾幗志 第一百七十一章 凌駕九天
“這就是滄浪劍?”雲狂目瞪口呆:“不帶這麼破爛的吧?那昆吾刀那麼威風,怎的它卻是這副德行!這……這破玩意也能稱作天下神兵?”
古撲的青石台散髮著淡淡的森寒之氣,滄浪劍安安靜靜插在中央,漆黑的劍身上沒有一點兒光澤,本身它無鎧利的乞勢,就像是一把垃圾堆裡的普通破劍,沒有絲毫凌厲的感覺,實在令人難以置信。你才破玩意兒呢!知道什麼叫做返璞歸真,鋒芒盡斂嗎?”柳西月忍不住翻著白眼罵道:“武學的高等境界便是斂盡鉛華圓潤如意,不出則已一出驚天,你試試撥起這把劍,就會明白它有多麼可怕。”
不要小看它,當年的我也只能使用昆吾刀而已,滄浪劍乃是上古奇兵,我握著它,可以勉強抵禦它的排斥,自身不受傷害,卻不能真的掌握得了它,某種意義上,它比昆吾刀還要高上一籌。”眼見雲狂即將撥糾,柳西月的聲音又適時地提醒道。
雲狂目光一閃,那黑色的毫無流光的劍身的確古怪的詭開,當下點點頭,白玉般的手便向著那劍身抓去。
方一握住劍柄,劍身便突地顫抖了起來,一股嗚嗚的冷意順著劍柄霍地朝著雲狂的手臂上反噬過去!
冰冷的靈氣便如同活物一般,嘩地一下子轟然散開,將雲狂整個人包括在其中,那淡淡的薄霧明明滅滅,縹緲美麗至極,一身白衣似乎沒有了重量,在周身好似會發光的白霧中翩然舞動,裝點得雲狂猶如仙境中走出來的廣寒仙子一般,星星點點,漂亮得令人目眩神迷。利劍本身鋒芒盡斂,卻是為了其主的華彩大放!滄浪神劍,舉世無雙!
這層天竹靈氣,仿佛是為了裝飾那個握劍之人,為其克敵制勝,但是,它卻又敵我不分,連握劍之人也一併受到了它的侵蝕。
握著刻的雲狂只覺得一股冷意倏地竄上了脊背,直衝腦際,心中大震,急忙鬆開了手,眸中已滿是震驚的色彩。
好厲害!怪不得一直沒有人能夠使用,光是握住它,逃出它的攻勢,便非天竹高手不可啊!若是普通的白竹高手,這一下反應不過來,估計就一命嗚呼了!”
甩甩手,雲狂心有餘悸。
柳西月嘲諷地笑笑:,才知道麼?想要抵擋它的力量大概需費上一個多月,再到撥出劍來,修得人劍合一,估計得兩個月以上了,不要急,當初我適應這把武器的時候也吃了不小的苦頭””
話沒落音,柳西月就不由自主瞪大了美眸,也是一陣瞠目結舌。她分明看見雲狂皺了皺眉毛,拌了抖手,深吸一口氣,然後就又一次抓了上去,這一次,她竟是牢牢抓住了劍柄,再也沒有移動半步。
星眸微眯,亞指晃動,在周身也形成一道淡淡的薄霎,輕巧地抵禦住劍身上傳來的陣陣反噬,讓那層天竹靈氣不會再對她造成任何侵蝕,雲狂朱脣一角很是得意地緩緩揚起,嘻嘻一笑,輕易程度令人發指。
柳西月看得幾乎沒有吐血,這是什麼見鬼的怪胎!世上怎麼能有這種曠世妖孽的存在!該死的,這丫頭簡直天生就是為了打擊人而生的!她真想問問蒼天你到底還講不講道理!老娘我拿起這柄劍也規規矩矩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憑什麼這丫頭才碰第二次,就可以這樣春風得意,舉重若輕,毫不費力!明明同樣都是天竹高手,差別咋就這麼大呢?
雲狂挑著眉,運功和滄浪劍做著殊死搏鬥“柳西月則鬱悶地蹲在角落裡面畫圈圈,詛咒那個把她砸死的混蛋,如果不是那個混賬,她這個當年家族的最佳傳人也就不會被這等曠世妖孽打擊了”
這次的堅持也僅僅是一會兒的功夫,在雲狂試圖將滄浪劍用力拔起的時候,那股反噬之力就愈發強烈,甚至險些侵入了心脈,她只得再次搖著腦袋鬆開了手。
果然沒那麼輕鬆啊。”
,那是當然,你真以為是種豆子,一種就能收穫的?”柳西月幸災樂禍,總算平衡了些。
沒關係,我有信心,一定會征服它的!”雲狂傲然長笑,眼露銳利自信的精芒:“當世第一神兵的主人,自然得是當世第一的人物!如今這世上,除了我以外,還有誰配擁有它?””……囂張!”柳西月控訴著雲狂的罪行。
工程相當的浩大,山腹之中一呆就是數日,除了吃飯睡覺外,雲狂幾乎每日都在想辦法撥劍,可是滄浪劍似乎有一股極為頑強的意志,任雲狂握著它許久也不會有事兒,一旦要將之撥出,卻會立刻予以最強力的抵抗。
倒是經過劍氣壓力下的磨練,雲狂的內力提升不少,原竹境界的靈氣聚集愈發迅速而精純了。
山腹之中無日月,這一過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
這日,她休息醒來,坐在滄浪劍旁,撫摸著那黝黑古撲的劍身,冰寒的劍身上傳來一股股令人戰慄的涼意,突然想到,既然原竹境界可以將外界的天地靈氣聚為己有,轉化為自身的利器,為什麼不能接受滄浪劍本身的靈氣?難道,滄浪到所需要的劍主,並非天竹高手,而是原竹高手?
一念及此,雲狂有了種茅塞頓開的感覺,是啊,自己一昧抵禦滄浪劍的劍氣,卻沒有想過,如果以原竹境界之力將之聚集轉化,又會是個什麼樣子。只不過這樣做非常危險,如果反噬的靈氣衝上了天靈或衝入了心脈,那任你是大羅金仙,也逃脆不了死亡的命運。但葉少秋在外面情況不知如何,雲狂嘴上不說,心中仍日是相當焦急的,堅定的目光一閃,她便舉手向著這些日子來無數次試探的淪浪劍再次抓去!哺一握劍,青石台驀地一顫。似乎感覺到了雲狂此番的決心,滄浪劍沉寂的烏黑劍身驀地嗚嗚顫抖起來,劍身上爆發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寒意,像是要將所有的力量悉數放出,拼死抵抗著雲狂的鉗制,那層濃霧的白霧,幾乎形成了一個罩子,將雲狂整個人籠罩在其中,只有握劍的手尚露在外面。
雲狂此番全無抵抗,任由那冰寒靈氣向著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席捲過去
青石台的顫動愈發變大,漸漸竟帶動得整個大山都顫抖起來,天地萬物無一不驚,仿佛在預示著一各游龍即將騰飛而起,驚雲九天!在角落裡休息的柳西月眼皮子一動,驚訝跳起,死死盯住雲狂,吼道:“靈氣入體?我靠!丫頭,你在搞什麼鬼啊,不要命啦!老娘還指望著你去救我兒子給我報仇呢,你可不能就這樣死了啊!”柳西月急急地舉手匯聚起一層天竹靈氣,飛快彈出,企圖將雲狂和劍樞彈開,但隨之而來的反彈力量嚇了她一各,那道自己射出的天竹靈氣也在瞬息間便被裹著雲狂的那團白霧輕而易舉地打散了。
可怕的力量,連天竹高手也為之心顫,柳西月感應到雲狂雖然被滄浪劍的靈氣傾入身體,生機卻並沒有斷絕,這才稍許安定下來,疑惑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雲狂的狗屎運向來非常好,所以這次,她又賭對了
此時她雖然覺得全身冷得可怕,好像就這麼僵直住了,連一拜聲音也發不出,卻又詭異的沒有半點兒不舒服,五感好似產生了錯覺,在冰寒靈氣侵蝕之下,精神愈發振奮,本身的經脈與功力好像在以一個可怕的速度擴張著增長著。
因禍得福,好處無限,這就像是用天竹靈氣洗髓易骨似的,一旦消化,雲狂的功力可以足足提升一個台階,真正成為原竹境界的高手,滄浪無眼,並沒有什麼真的劍靈,只是其中蘊藏著的天竹靈氣會在擁有天竹靈氣的天竹高手激發下,擴散出來,波動愈大,靈氣擴散越厲害。
無差別的攻擊,所有握劍人都會受到它的反噬,唯有原竹境界的高手,能夠取天地之中的靈氣轉為自身所用,即可以將滄浪劍的天竹靈氣化為本身之物,當然也就不存在反噬一說,只是劍中靈氣實在太多,雲狂一時消化不了,便造成了僵持不下的狀態。柳西月焦急地等待著,這樣的情況持續了足足兩三天。
一直到大約第四天的時候,柳西月剛剛小憩完畢,便瞧見眼前的那團白霧出現了其他的異象。
一絲絲的白霧慢慢變得稀薄起來,但卻愈發精純濃厚,流光溢彩,在不見日月的山腹中尤為明顯,那幽幽的白色晶瑩光澤已然超過了火炬的明亮光輝,籠罩在少女的全身,像是天邊雲朵般地不住流動,幾乎讓人產生了夢瓦般的錯覺。
明明是那麼美麗的東西,產生的強大威壓和高手之“勢”卻讓柳西月生出了幾分不可超越的念頭,天竹高手,亦不可跨越!柳西月甚至有些懷疑,這還是個人麼?曾經的自己,似乎也沒有她此刻身上所散髮出的光輝和氣勢吧?
一聲凜凜悠然的長笑,驀地響徹山腹!滄浪劍,猛地從地上一撥而起!
鳥黑殘破的劍刃一抖,鐵鏽齊齊抖去,淡淡的白霧將之一併籠罩,烏劍無鋒,但那感覺,比起任何吹發立斷的寶劍都要犀利。
手握滄浪劍,雲狂只覺得精神上似乎從沒有這麼清醒過,清晰過,俊顏笑意濃濃,雙目光彩大放,大喝一聲,烏劍高舉過頭將背到身後。轉動劍鋒,白霧出擊似電,一道令人顫慄的劍風倏地擊出!
寂寞了千年的滄浪,猶如出水蛟龍,斂起的鐸芒,在這一劍之下,悉數射出!
無回峰旁,凌君和李箏飛快地抬起頭,目露驚喜訝開之色,他們是在山休突然顫抖之時鬧風而來的,長達一個月的等待後,毫無響動的無回峰內終於傳來了震撼人心的響動,
山搖地動,風雲變色!
無回峰的山頭,巨石宛如遭受了地震般地,滾滾而落,青松顫抖,鳥雀驚飛,山頭沉默了多日的小鳳仿佛感覺到了什麼,興奮地清鳴一聲,七彩流光飛入高空,不住盤旋門
凌君和李箏瞪大眼睛,然後他們就看到了一生中,最為難忘最為震撼的一刻。
無回峰顫抖著,震動著,漸漸地,一道清晰可見的裂縫從中慢慢顯現出來,上至峰頂,下至與凌霄宮持平的地段,整個山峰在中部如被一道天刃當頭劈下!山峰竟被生生破開,隆隆向兩邊滑倒,露出其中那道漆黑猙獰的口子。
一道流光溢彩白霧籠罩天仙般的人影,以一個瀟灑之極的姿勢,從那山腹之中驀地騰飛而起,衝上雲霄,伴隨著一聲清越振奮震人耳目的長嘯,那簡直是致命的視覺衝擊!
抬頭仰望著雲狂幾於變成了一個小小黑點的身影,柳西月目瞪口呆,這丫頭果真夠狂的啊!她她她,她居然把無回峰整個兒給一刀劈了!
李箏和凌君望著那個小黑點,倒吸一口冷氣,這還是人可以到達的高度麼?一躍數丈之高,其中沒有任何借力之處,並非攀登大山,就是天竹高手也未必可以做到吧?這簡直聞所未聞!破山而出,凌駕九天之上!
驚雲癲狂,天下唯我獨尊,呼吸著周圍清新的空氣,雲狂覺得自已的身體的上升,漸漸緩慢了起來,睜開黝黑的星眸,俯服大地,雲端下方,山河壯鬧如畫,美景縹緲如煙,伸出手去,好似隨意一抓就能抓在掌心裡。站在世界的巔峰,俯瞰大地,指點江山。
天空中飛鳥成群,在她身旁嘰嘰喳喳,仿佛要陪她一起笑看風雲,小鳳飛到她的手邊,時而蹭她兩下,七彩的流光與白色的流雲般的幻彩交織,巳似脫出了凡塵。
雲狂眼露欣慰,小彥,當初你所說的,看到的,可是如今的這般畫面。
上升的趨勢到了最高處,這一瞬幾乎停駐,雲狂看著眼前的壯麗奇景,一聲笑嘆。不知不覺,一路走來,已然到了巔峰。
鏗鏘紅顏巾幗志 第一百七十二章 北王封妃
下落的速度異常緩慢,就如同背了一個降落傘,周囤的景物慢慢變化著,雲狂的身體仿佛毫無重量,輕如鴻毛,裹在一片明明滅滅的天竹靈氣之中,真個兒像是從天上走下來的神仙,帶著炫目的祥雲,飄落大地。地面上,目光所及處,凌霄宮漸漸清晰雲狂輕巧地雙足著地,小鳳隨後乖巧地停在了她的肩頭。柳西月飛快趕出來衝到她面前一瞧,驚詫地發覺,雲狂那一雙黑亮的眸子裡更多了幾分晶瑩的流光,仿佛更加懾人心魂了。
嘻嘻,西月姑姑,我成功啦!”雲狂衝柳西月樂呵呵笑了一笑。這朦朧靈霧中的一笑,猶如百花齊放,比這個時節的春風還要明媚舒緩,晃了人眼,亂了人心,柳西月這般意志堅定的絕頂高手,亦不由一陣頭暈目眩,險些迷失了自我。
恭喜天主功力再進一層!滅去北燕指日可待!這位是,“凌君臉露喜色正面迎上來,李箏隨後,他們雖然看不出雲狂此時究竟多強大,可是剛剛那驚為天人的一躍,便告訴了他們,如今她已遠遠凌駕於武者之上,對他們來說,遙不可及了。
見到二人完好的模樣,雲狂的心稍微放下了幾分,又是一笑,說道:這是葉天尊的母親,我的姑姑柳西月,這些日子以來凌宮主和李箏姑娘辛苦了。”
凌君二人原本尚未發現,只感覺好像雲狂身上有點兒變化,此時到了她身邊,才有了一棹強烈的感覺,好像她的一輩一笑都能牽動起他們的情緒,不自覺便沉迷了下去,那霎那間發光的臉孔,撲面而來的親切感,簡直是一種致命的吸引力,對男人,更是如此。
原來如此,不辛苦,不辛苦。”迷迷糊糊地說著,凌君沉寂多年的內心漸起漣漪,眼眸中一片迷醉,差點兒抬起了手想去觸摸那個絕色的人兒,幸好雲狂及時發覺不對勁,收斂了身上的氣息,後者才一甩腦袋,清醒過來
除了雲狂,另外三人面面相覷,心中都是震撼難言。
太可怕了!
親身體會過那種無法抗拒的吸引力,才會明白有多麼駭人,他們的反應,自然到不能再自然,這其中沒有任何功法蘊含,飩猝的風采,令眾生為之神魂顛例。這丫頭簡直生來就是個妖孽!這樣的容貌和神韻,不是要天下的男人都為你瘋狂嗎!柳西月一邊心生駭然,一邊暗暗罵了一句,心裡為自己的寶貝兒子擔憂起來。
以後沒事少對人笑,你隨便笑個兩下,天下恐怕就要大亂了”,柳西月鄭重地說道。
恩,我知道了。”雲狂愣了愣,隨即擺正臉色點點頭,真正踏入原竹境界後她也有所感觸,之前她身上的親切感已然非常濃烈,不過沒有完全爆發出來,現在方才顯現出口這種攝人心魂的吸引力完全已然超越了最上層的精神性攻擊的武學,而且是一種天然的迷人醉人,沒有半點兒突兀,仿佛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比天魔迷魂大法還要來的可怕!
一笑即可迷人眼惑人心,令對方混混沌沌不知身在何方,甚至雲狂光明正大把刀架在對方脖子上,將之擊殺,那人也未必能夠回過神。這根本不是邪派武功,而是純正的頂級武學,在雲狂身上,卻偏有了邪功般的效果。原竹之境,到得如此地步,也不知究競是靠功力還是靠著容貌神韻來取勝。
真是麻煩啊,人家明明很親切和善的說,不過要是再惹來許多桃花,少秋哥哥絕對會生氣跳腳的。”雲狂苦著臉說道。
你知道就好,少秋對你情深意重,你敢辜負他,我饒不了你!”柳西月翻翻眼睛說道。
長長吐出一口氣,雲狂轉動滄浪劍,周身不住漂浮的雲霧狀靈氣便收了回去,滄浪劍此時已為她所用,其中的龐大靈氣經由周轉,變成了她可以隨意控制的助力。
當出則出,欲斂則斂,收放自如。
烏黑的滄浪到,再次變作了一把坑坑窪窪毫無光澤的破劍,雲狂反手將其插在背後,流露出幾分仙風道骨。
燕北玉沒有暴怒血洗凌霄宮,葉少秋便應當不會有生命危險了,時凌君二人略略點頭,雲狂有些急切地同道:我們在山中多久了”現在山下的情況如何?少秋哥哥呢?他怎麼樣了”,連珠炮似的問了一串,惹得李等掩。輕笑:天主,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師尊怎麼回答你啊,你們在山腹裡呆了一個月剛出頭,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不多,不過有兩樣大事對天主非常不妙呢。”
李箏一言及此,臉上的神色有點兒古怪,好像很想笑,可是偏偏又十分擔憂,笑不出來。
雲狂也覺得自己好像太過雅急,不好意思地抓抓腦袋,又問“什麼大事?和少秋哥哥有關嗎?”
凌君一臉尷尬的模樣,咳嗽一聲說道:“天主果真神機妙算,那個……,當天你們進入無回峰內,燕北玉怎麼也劈不開無回石,氣惱離開,臨走時候帶走了葉天尊,”
他把少秋哥哥抓走了?”雲狂氣惱地叫道,雖然心裡有準備,卻還是很憤懣。
呃……”不過天主不用擔心葉天尊的安危,那燕北玉似乎對葉天尊非常緊張,連葉天尊受傷也對之小心翼翼,決計不會傷害他。不過他看著葉天尊的時候神志卻一直有些癲狂,不停叫著玉兒玉兒,簡直就像是一個瘋子。”凌君感嘆了一句,神色古怪地接著說道:‘還有一件大事”,燕北玉回到燕國,直奔秋鳴城,然後對天下發出了燕國國主突然冒出的兄長燕北王封妃的消息,北方諸國前去朝賀,一併前往秋鳴城參與秋鳴會師,用不了多久,秋鳴城那邊就該熱鬧起來了。”
雲狂神色一呆,為之失笑“都是個百歲的老頭子了,還封什麼妃,別叫人笑掉了大牙,真不知道那個新娘子是不是頭殼出了同題,居然會嫁他,他應該是為了匯聚北方諸國找個名正言順的理由罷,我們先不要管他,到輕塵塔拿了雪魄精再去找他聊聊天。”
揮了揮手,雲狂很是隨意悠閒地說道。
柳西月聞言卻臉色大變,差點兒跳起腳來,叫道“該死的!那傢伙性格怪癖,從不將人放在眼裡,絕不會為了這種理由就娶妃啊,天,你們有沒有查到他要娶的妃子是誰?”
一聽此言,雲狂臉上的悠閑之色頃刻褪得乾乾淨淨,和柳西月一起,同時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凌君嘴角抽搐,從牙縫裡勉強擠出幾個字來:呃”“據我們所知,那位妃子的封號是,“玉妃,”
玉……王妃?
雲狂瞪大了眼睛,柳西月滿頭黑線,不約而同狠狠望了過來。
凌君被兩個天竹高手如此“凶狠,地瞪住,頗為緊張,擦了一把額角的冷汗,這才接下去硬著頭皮結結巴巴地橋出幾個字:“據說”那位王妃,是男妃,”
霎那間,山河日月失色,靖天霹靂,五雷轟頂!
兩張絕色的臉孔在燦爛的陽光照耀下,一片蒼白。
混賬!簡直混賬!”
短暫的沉寂後,雲狂紅著眼睛一聲怒吼,倏地蹦了起來,氣憤焦急之色溢於言表,險此像剛才一樣來個凌駕九天,不過這次是被雷劈的。
那……那個老混蛋!這簡直是老牛吃嫩牛!該死的,那個老混蛋有沒有一點道德,那是人家的駙馬!他怎麼可以幹這種無恥之事!太過分了!簡直太太過分了!他他他他”他要是敢動少秋哥哥半根寒毛,我就和他拼了!”雲狂不停轉來轉去,額角青筋爆現,柳眉側豎,已經氣得。齒不清了。
柳西月側是平靜了下來,連連安撫雲狂“冷靜!冷靜!衝動是魔鬼!
冷靜。老公都要給人搶去當男妃了,你叫我怎麼冷靜!西月姑姑,是你說少秋哥哥不會有事兒的,那個該死的變態要是對少秋哥哥用強怎麼辦?”理智上雲狂自然是知道急也無用,可是一想到葉少秋可能‘落入魔爪,心裡就像是被挖走了一塊,空虛而疼痛。
這種事情不管再怎麼看得開,終究是一個缺。”永遠彌補不了的傷害。
那燦爛的回眸一笑,猶在眼前,雲狂可不想他的笑容就此變成回憶。
這點你倒是可以放心,我海南王家識寶的眼光猶在天山柳家之上,血龍紋費了我五年功夫才捕捉到,可不是紙老虎,只要少秋不主動逼出血龍紋,那是來幾個吸乾幾個,不分男女。”柳西月心思周全,不過她也沒想到燕北王竟會這麼瘋狂。
那就好,我們立刻動身!”左右思量,雲狂還是放心不下,誰知到那個幹出這種匪夷所思之事的瘋子會不會不要命呢,她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飛到葉少秋身邊拍飛那個混蛋才好。
去輕塵塔取雪魄精嗎?”柳西月調侃道。
“見鬼的輕塵塔,當然是去秋鳴城!現在什麼事兒都沒這個重要!哼,他要成親,婚禮怎能不多姿多彩一些?”雲狂斬釘馘鐵一臉堅定地恨恨說道:我們去搶親!”
鏗鏘紅顏巾幗志 第一百七十三章 滄江亮劍
羌笛吹,戰鼓亂,金戈鐵馬號聲急,四面邊聲連角起。
棲棲六月,秋鳴城與白鷺城交界處,滄江北岸,馬嘶嘹亮,殺聲震天。
腥風遙遙,秋鳴城通往江邊的窄道上,此時正有一隊百餘人的兵馬,遭受著大批燕國鐵甲軍隊的追殺!他們個個面容肅殺,目光凝重,一邊抵擋著身後圄追堵截的敵軍,一面憑著靈活的作戰能力飛快向著江邊退走。
手持戰刀,身披犀甲,戰士們踩著屍休殺出一層又一層的包國,他們的身後,留下了一各灑滿鮮血的道路。每隔幾步,就有一兩個躺倒在地的士兵,捂住身體的各個部位慘呼哀嚎,在地上翻滾喘息,轉眼又被隨後而至的馬蹄和腳步的滾滾波濤淹沒。
百餘人眾,戰鬥力卻是相當可怕。
面對著數十倍兵力的追殺,沒有一個人生出畏懼之色,反而越鬥越狠,越戰越勇,似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這一百多人竟是清一色的年輕武者。
為首身著白色輕甲的青年男子眼看著江堤漸進,目光愈發犀利,陡然縱聲一句高亢狂呼:兄弟們,就這麼死在這裡,你們甘心嗎?我們連雲鐵騎是天柳最強大的戰士!|q?sh?w?ng|絕不認輸!和我一起殺出去,回到公子的身邊!”
那百餘人精神一振,齊齊大喝,吼聲震天!
殺出重圍!回到公子身邊!”
我們是連雲鐵騎,我們絕不認輸!”
你們這幫燕狗留不住老子!兄弟們,衝啊!
停滯不前的陣勢驀地一變,突圍的號角吹響,每一個人都似頃刻變成了猛虎野獸,爆發出了最為凶狠的力量,人人面目漲紅,睚眥欲裂,手中的利刃不住遙入敵人的身體,血肉橫飛,慘呼聲響成一片!
這一百餘人,竟是天柳國最強大的核心部隊,連雲鐵騎的第十七路騎兵,難怪燕國竟會如此賣力地追殺不息,誓要將這百人留在此地。連雲十八騎,儼然是天柳最為強大的戰鬥力,滅掉任何一路,都是一項極為龐大的戰功,
經此一喝,一鼓作氣,他們終於殺出密林的範圍,眼前驟地一亮。
寬廣的滄江盡顯眼前,那江堤隱蔽處的巨石後面,正是他們事先便準備好的一艘留作後路的船,幾名青年極有默契的飛快竄去,欲將船隻開出來。
百人陸陸續續展開輕功到達江邊,前往船上的幾名青年卻突然急切而絕望地叫了一句:將軍!有埋伏!該死的,他們把我們的船給砸了!”
江邊突然竄出一隊鐵甲軍士,正是這些人抄到了後方,人數雖然不多,卻硬生生將眾人的後路完全斷絕!
什麼!”這突如其來的壞消息,頓時將所有人劈得面色死灰,江岸寬廣,猶自能見到四周那黑壓壓的人頭聳動,為了截殺這批人馬,燕國的戰線竟然一直拉到了這滄江江邊!如此一阻,萬里江堤已然全全被鐵甲軍龐大的軍陣完全包圍!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鐵甲軍士們仿佛看到了這一幕,陣營中傳來陣陣瘋狂的陣陣呼喊。
‘追上去!別讓他們跑了呀!”
“殺啊!殺光他們,一個不留!”
竟敢犯我大燕國威,留下命來”
吼聲遙遙傳來,猶如洶涌巨浪,仿佛要化作血盆大。”將人生生吞噬。
怒意衝衝殺盡那些繞路而來的士兵,輕甲男子擦了一把臉上殘留的溫熱液休,舔了舔乾裂的嘴脣,面上露出幾分焦急,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會累,長久的廝殺已經讓這隊人馬疲憊不堪,面對這麼多敵人,再精銳的部隊也支持不了多久,沒有了退路,這簡直就是走入了死|岤!
眼看著蜂擁而至,越發逼近的威武軼騎,被堵在江堤上的百餘人,不約而同露出了誓死反撲的神態。
哈哈哈!跑啊!你們再跑啊!”鐵甲將軍目露得意之色,拍馬疾馳,很快便趕到了眾人眼前,密密麻麻的大軍將那百人牢牢圍住,他陣陣大笑:“名聞天下的連雲十八騎不過如此,比起我們燕北王軍來簡直就是不堪一擊!什麼柳雲狂,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娘們,競然也妄想和我們燕北王相提並論,不要讓人笑掉了大牙”
輕甲男子勃然大怒:‘燕狗,你數落我們也就罷了,竟敢侮辱我家公子”
“你家公子?一個女人,竟然也配自稱公子?你們這些人,莫不是腦袋出了問題吧。啊哈哈哈”一陣陣囂張的笑聲在四面八方紛紛而起,就像是貓戲老鼠般地看著這一眾人,目露輕蔑之色
天柳國只是一介小國,一個柳雲狂也想和我們大燕國抗衙,真是找死!今日,我們便用你們血來告訴世人,我們燕國才是這個天下的霸主!”鐵甲將軍悠悠揚揚的聲音呼喝出去,響窮碧霄,顯然也是一個功力不弱的武林高手,與輕甲男子在伯仲之間,都是青竹之境。
五指一揮,鐵甲軍士們便目露猙獰凶光,一步一步漸漸逼迫過來。
連雲騎眾人背靠著背,困作一團,目光毅然,視死如歸。
輕甲男子握緊隨身的匕首,很狠吐了一口唾泳,怒聲說道:“我呸!女人又怎樣!我家公子文武驚世,風華絕代,遲早會走上世界的巔峰,今日是我大意,送命此地,不能親眼看見公子統一龍洲大陸的場面,縱然如此,我也會在九泉之下注視著這片土地的!”
雙方一言不合,眼看著就要殺到一起,完成最後的殊死搏鬥。
正當這個時候,一道清越的笑語卻突地從旁悠悠而來:,雲青,你說的是什麼傻話,你怎麼就不能看見本公子的統一大業呢,公子我剛到此地,正要渡江,既然你也在此,我們就一併前去吧。”
語聲聽似一點兒也不響亮,可是在場的每一個人卻都漬清楚楚的聽在了耳朵裡,
眾人一愣,皆是大驚。
這江堤上竟然還有其他人在!
原本江堤上其實也是有人的,計多因兩大國家之間的戰事流離失所的百姓在這裡聚集,可鐵甲軍的殺聲一到,老早就跑得一干二淨了,以鐵甲軍中眾多武者的耳目,竟然一個也沒有發現,這實在太過奇怪了。
輕甲男子等人一聽此聲音,卻頓時目露欣慰狂喜,興奮地眼光猛掃,終於瞧見了那個記憶中的視作神祗的白色身影。
方才還空空盪蕩的江堤前方,如今卻站了兩個白衣飄飄,貌若天仙的神仙公子,兩雙明亮耀目的黑眸正四處瞧著,那個腰插玉笛身背破劍的公子尤為迷人,似乎只要她輕輕一笑,滄江之水也會瞬間倒流!
嘶,“世上竟有這樣好看的人!
連雲騎眾人一晃神,幾乎忘了自己身在戰場,身後還有嘶吼咆哮的數不清的追兵!
生死掙扎之後,雲青喜極而泣,雙目陡然爆發出一陣熾烈的精芒,心中猶如升起了一顆太陽,溫暖的感覺傳遍全身,輕聲叫道,公子!”
那百餘人眾,都可以說是雲狂的嫡系下屬,一直對她瘋狂崇拜,此時他們也不約而同地高聲喜呼道:公子!”
這一刻,所有的恐懼和害怕,所有的壓力與艱辛,一瞬間全都釋放了,衝淡了。每個人的目光都是如仵堅定,如許炙熱。
沒有人可以打倒他們的公子!沒有!所以,只要她來了,縱然面時著乾軍萬馬,縱然身處劣勢,毫無退路,但是就算比現在更惡劣上百倍千倍,他們還是會轉瞬放鬆,因為,她來了!
雲狂,就是他們心中的神,她,無所不能!
白衣公子身後還有另一名身著白衣的‘青年”若是年輕個幾歲,或許雲青就要將之錯認為葉少秋了。這名青年有些感帆地瞥過這些人的目光,心中暗道,好個柳雲狂,一個人的個人魅力竟然濃厚到這種地步,讓人為之死心塌地,這是當年的王清源也無法做到的。
此二人正是風塵僕僕趕到秋鳴城的柳西月和雲狂。
龍洲大陸版圄龐大,兩人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方才抵達,卻沒想到,一到此處便聽見了震天喊殺聲。雲狂暗暗慶聿自己因為好哥前來一看,否則,雲青等人恐怕還真的要折在這裡了。
雲狂對雲青道:“出了什麼事情回頭再告訴我,既然今日我撞上了,便送你們一程吧。”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鐵甲軍眾人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四周不約而同紛紛驚叫起來:,柳雲狂!柳雲狂來了!”
真的是她!她“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鐵甲軍們七嘴八舌,馬蹄不住在原地踏動,看向那個白衣公子的目光都帶著一絲絲的懼怕,那可是天竹高手啊!究竟強到了什麼地步,從沒有這樣的人在戰場上現身,所以誰也不清楚。
雲狂慢慢走上前來,很友好地遙遙對鐵甲將軍說道:“這位將軍,麻煩你給我們一艘船吧!”鐵甲將軍險些被自己的口水給哈死,我辛辛苦苦砸了你的船,就是為了將你們困死此地,現在還白送回給你?我的腦子又沒有病,鐵甲將軍憤憤叫道:柳雲狂!你不要囂張!你以為行軍打仗是你一個人的事情嗎?這裡有三萬大軍,我們每人一口口水都能淹死你!你還是等著受死吧!”
看來你是不願意給了,那真是遺憾啊。”雲狂無奈地搖搖頭,眸中掠過一僂冷酷的鋒芒,反手握住背上的滄浪劍,一撥而起。眾人驚奇地看著那柄坑坑窪窪的破劍,剛想大笑,但隨之而來的詭異現象卻讓他們生生頓住,笑不出來了。
一層薄薄的如雲震微的天地之靈緩緩覆蓋了雲狂的全身,縹緲,炫目,便是在六月的驕陽下,也能看到那美麗的瑩光簡直不像是凡間之物,這一刻,雲狂給人的感覺超出了人類的範疇,衣袂黑髮不住飄動,原本喊聲震天的戰場,此刻卻就那麼安靜了下來。對著鐵甲軍眾人,身在靈霧之中的白衣公子,驀地,嫣然一笑。眾人一愣,只驚得嘴巴紛紛不自覺地張開,就算她明明是敵人,明明好像要對他們不利,可卻竟沒有一個人能夠將目光移開半分,身體移動半分的!傾世之美,無可匹敵!鐵甲將軍正在那笑容的朦朦朧朧之中沒有回過神來,但隨即,他就看到了讓自己畢生難忘的一幕。
大江之畔,長風之中,少女平平舉起滄浪劍,星眸厲芒暮地四射,冷哼一聲,一道白霧狀的天竹靈氣倏地從劍身之內噴薄而出!橫橫一劃!給肅殺的戰場添上了一抹炫麗妖艷的鋒芒!
靈氣掃過之處,血色的紅芒猶如一片汪洋,霍得便噴出洶涌的浪花,一朵朵妖異的紅花,在她半徑三丈之內的所有鐵甲軍身上驀然綻開!呈一個巨大的扇形,所有陣中之士,半裁身體齊齊從馬上滑落了下來!下半個身子尚在馬上,猶自成坐姿,無一例外!
一聲慘叫也沒有聽見,死者雙目猶自帶著沉醉之色,血,已經流成了一片淺淺的小河。
驚悚至極的畫面,縱然是許多看慣了戰場廝殺的熱血男兒,也忍不住寒毛側數,胃中一陣翻江倒海,險此吐了出來。鐵甲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