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狂第14部分阅读
雲狂 作者:yuwangwen
透露,笑意吟吟。
一頓飯就這樣蘋草收場,歐陽明離去,雲狂將北辰彥身上的金針除下,商議一番,雷符花夢影和北辰彥一道返回煙雨樓,與其他名流人士應酬,約好了有空便去柳王府“觀光”。雲狂則是搖著銀扇打道回府,感嘆今日這一趟出來的值得,除了秦氏家族,其他宗門都已經浮出水面,而且還查到了疑似兩大另類龐大勢力的些許消息。
歐陽明走下接去揮手讓身後的幾個護衛先行回程,自己則悄然飛快忖竄入一道幽深窄巷,奔至盡頭,瞧見一個人影眼裡頓時漾起赤城的精芒。
“見過天尊!”歐陽明單膝跪地,崇毖拜倒。
輕盈的白衣盪漾,冷巷之中籠罩在白紗之下身材修長的男子回過身,竟然是方才煙雨樓中一人敵戰多位強者的紫竹高手!他清明的眼睛裡透著絲絲淺笑,清冷聲音淡淡問道:“都辦妥了?”
“迴天尊,屬下巳經告之小王爺了,相信會時小王爺有所幫助。”歐陽明肯首說道,雙眼卻一刻不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眼裡是像柳翔等人對雲狂相類似的,神一般的崇拜。
“我知道了,記住,無論如何都要幫助她,我相信你有這樣的能力。”男子轉過縹緲如仙的身子,輕聲道。
“屬下明白,屬下告退。”歐陽明低頭垂首,恭敬地一直退到巷口,深深一望,方才離去門
“他走了,你可以出來了麼?“男子清雅的笑聲在巷中一路迴盪,明亮眸光溫柔地盯住一片暗色的陰影,那裡雖然並無一個人,他卻看得異常專注:“紫竹之境五感靈敏,你的藏身方法的確很厲害,若是停駐,我也不能苫現,但是你來時卻略有動靜。”
陰影之中,宛若變戲法般地走出一個星眸朗目的白衣少年,銀扇微微晃著,一雙犀利的黑色眸子卻是緊緊盯在男子身上,好想要將他蒙面的白色絲笠看穿:“你,究竟是誰?”
風起雲涌驚龍洲 第五十一章 以身相許
“你,究竟是誰?”雲狂的星眸犀利如刀,身上的氣勢緩緩上揚,足下的地面悄悄然緩慢隆起一個小包,白衣男子明白這是她真氣浮動的表現,身子不由略微繃緊。
話語頓了一頓,雲狂又眯著眼接著道:“或者說,你們,究竟是誰?”
冰冷無人的窄巷深處,兩道白色身影相時而立,同樣的遺世獨立飄飄欲仙,同樣的絕世驚天,雲狂緊盯這名白衣男子,暗暗讚嘆方才在飛雲樓內他只出現了短短一瞬,看得一點兒也不真切,此時一瞧,只覺得那淡雅氣質令人讚賞。
當然,欣賞是在對方沒有惡意,不會破壞她行動的情況之下,他的來歷和來意實在太讓人起疑了,雲狂很討厭做人嫁衣的感覺,只是他沒有想到歐陽明背後的人竟然會是他,不過如此一來,幫著她的態度就更明顯了。
“抱歉,這個問題我現在還不能回答你。”有此歉疚的語聲緩緩說道,白衣男子面紗下的目光愈發溫和,卻也聚氣凝神,等待著雲狂的出手。
“你回不回答——”揚眉輕笑,雲狂黑瞳中驀地射出駭人龐大的自信,玉手一翻,整個人以一個極為漂亮的姿勢硬生生浮空而起,眨眼之間到得男子眼前,一把就朝著他面上的白色斗笠抓去!
“這可由不得你”,罡風起舞,衣袂飛揚白衣男子見雲狂一掌飄楓拍過來,看似毫無力道,卻是瞳孔暮地一縮,感覺到那一雙白玉小手上的壓力,知道厲害,脣邊漾起一抹苦笑,足尖輕點,身形急速撥高一丈,一舉閃過雲狂的一擊!
豈止他還未喘口氣,下面的人卻已淺淺微笑,驀地把腰一挺,空中一個倒卷翻騰,明明是前力已發後力未繼的狀態,卻偏偏沒有落定到地面,一腳點在另一隻腳的腳背之上,好似雄鷹展翅,一個筋斗後人再度飄揚而起,斜飛直上,身法古怪精妙之極,竟然比先前一擊還要迅速凌厲!
眼皮一跳,白衣男手心中暗驚,功力上來說或許他還略勝一籌,可是若論武功招式,他學的雖也算得上絕世妙招,卻是大大地不如她了!真沒想到,她的身法竟是這等絕妙!若是同樣功力的高手,在她手裡未必能走得出五十招!
白衣人頓時心中暗暗叫苦,早知道多多打聽一下她的武功路數再說,自已委實還是太急了此,也太自負了些,以為入了紫竹之境便有此自滿,如果今天栽在她手上,傳到本門之中那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雲狂自然清楚白衣人的功力比自己只上不下,她追蹤到這裡,當然有自己的後手和底牌。倒不是她狂妄,招式上,比起上乾年文化百家千家融合後沉澱的精華,這個世界她所見的武學招數的確是不怎麼入流,被人稱作絕世武功的,在她眼裡也不過爾爾,僅憑這一身精妙招數,她也可以抗衡很多比她功力更為深厚的高手。
白衣人可沒她那麼妙的身法,半空之中借力無門,閃不開,只得把手一伸,硬生生在空中與她狠狠對了一掌,兩道人影在空中一閃交疊,都走輕靈如燕各自旋身而退,飄飄然落定枝頭,腳踏一根細技,各自輕盈無比,悠閑自得。
兩個當世絕頂高手,一試之下相互的實力後已經大約有了個底。
雲狂這套身法名曰“浮雲步”,乃是女子適合武學排行之首“霓裳羽衣舞”的基本步伐,藉助慣性層層疊加,每次轉身都會比之前的力量增加一分,最多可經過九轉,九轉出招則名“雲龍九現”,威力之大相當罕見。
好在白衣人誤打誤撞第二轉時便硬拼接下了,否用等九轉招成,這一招完整的用出來,就是以他的功力怕也要當場受傷,這一招弊端就是發招太久,不到最後威力難以完全發揮,而且雲狂並不是穿著七彩霓裳,否則威力也不會是如此簡單了。
“好了好了,你這丫頭,我怕了你還不行嗎,我們的身份我真的不能告訴你,不過請你相信我,我絕不會害你,找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幫你,相信以你的聰明並不難發現。”眼見雲狂周圍落葉飛旋歸心,招式又要發出,白衣人急忙揚聲叫道,面對雲狂他既不想打又不能直說,實在是頭疼至極。
“要我相信你,就得拿出試意來!我根本不清楚閣下的目的,有閣下這麼個突然冒出來的紫竹高手,實在讓我很不放心,要麼,你今天就要死在這裡,要麼,閣下給我個讓我信服的理由。”雲狂咪著黑瞳,舉起聚力的單掌,面無表情地淡淡說道,暗地裡更為吃驚,這人竟然還知道她是女子!
不過,她豈是好糊弄的?雖說雲狂能夠感覺出白衣男子的善意,可是她行事向來小心謹慎,否則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怎麼可能隨意跟著感覺走相信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物?
唉,那你想要我怎樣?先說好,有兩樣是我的底線,我的真面目你不能看,我的身份你不可以問,其他的,你想要問什麼我都可以回答你,你想要什麼找都可以滿足你,我的誠意很明顯。”白衣人知道她的精明,以她的性子,自然要確認敵友關係,只好攤了攤手,表不自己絕對沒有惡意。
“誠意?什麼都可以?”雲狂笑容裡突然多出幾分邪肆感人,“哦”了一聲,似有所悟地點點頭,眉毛一揚頗為認真地道:“這樣吧,既然閣下這麼為難,我便不問你的身份了,只要你以身相許,你看如何?”
什麼以身相許?
白衣人差點沒從村技上一頭栽下去心中哀嚎——悲劇啊!本尊居然被人“調戲”了,這傳出去,我還怎麼有臉見父老鄉親啊,雲狂卻是混不在意,反正她已經當慣了楚京第一風流紈褲,一天調戲的男男女女不知道有多少,這個傢伙走哪個王八蛋,長得是圓是扁都沒所謂,既然是一代絕世高手,先調戲了再說!
白衣人一雙冒光的眼睛盯住她,惡狠狠地磨了磨牙,心裡暗想,沒良心的小東西我為你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忙裡忙外安排妥當,一心討好,你倒不錯,風流天下,招蜂引蝶,招惹了那麼多個男人不說,居然調戲到我頭上來了!
“怎麼,你不願意嗎””雲狂一副好奇模樣,又不怕死的冒出一句火上澆油的話來:“我這可是為了你好,你自己說的什麼都可以滿足我的哦,想想看,你人都是我的了我自然也不怕你窩裡反了,對了,問個比較敏感的問題,兄弟你是處男麼?”
白衣人汗透脊背,無語問蒼天,自己怎麼攤上了這麼個要命的小東西!看看這口氣,這麼多年男裝扮下來真的一點女人味都沒了,沒有女人味也就算了,臉不紅心不跳地便問出這種問題,也實在是太
白紗下,他一張俊臉已經紅透了,別說,他可迅真的沒有碰過任何女人呢。
思緒一頓,一道強烈的罡風已經刮刻眼前,閃爍著危險光澤的星眸驀地逼近,白衣男子白色竹笠上的白紗驀地一潦!這才驚覺,這狡猾的小東西,原來是在打偷襲的主意的,目露溫柔之色他竟是不躲不閃,傲立技頭,張開雙臂,像是迎接著最為珍貴的東西,輕而易舉地一收有力的手臂,便將撲過來的雲狂整個收八寬敞結實的胸懷中,御下的村技承我了兩個人的重量,卻依舊是輕飄飄的,毫不吃力。
“丫頭,滿意了?他溫和地淡淡笑問。
世無雙一隻白皙的正手抵在白衣人的胸房,五指成刀,這一雙白嫩小手看似無害,實則切金斷亞,只要稍一用力,要害被擊,這個人無論是怎樣的高手也會立刻死透!
雲狂的本意只是要試探敵我,然而此時她卻走徹底怔住了,方才那白紗飛舞的一瞬,她看到了一雙閃爍著極端清明溫柔的眼睛,他下半個臉還矇著面紗,看不請楚他的樣貌但那雙漂亮得可稱絕世的眼睛,在第一時間印入了她的心中,從身形和聲音看,這個男人的年齡並不大,而且,他身上還散髮著一股熏人欲醉的雅香,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的熟悉。
白衣男子隔著蒙面的紗巾,將臉深深埋入她的頸間,輕輕地真摯地柔聲說道:“對不起,現在我真的還不能告訴你,不要生氣,對你,我沒有一點惡意,我只是想幫你妥只是不希望只有你一人在不停努力,若是你要我的命,我可以隨時交給你。”
雲狂淡淡眯起眼睛,手慢慢地揪緊他胸前的衣襟,那白色秒巾近在咫尺,這一刻她卻無力將之拉下來。
心中暗嘆她的精明,白衣男子突然輕笑道:“小東西,閉上眼睛”。
“做什麼?”雲狂嘟噥一句,卻好像受了蠱惑,真的就閉起了黑色雙眸,在這個讓人有此眷戀的懷抱裡,她不願去多想什麼不願去考慮什麼勾心鬥角,恩恩怨怨。
臉上突然傳來極為輕柔的觸感,男子的薄脣在她面頰上輕輕一吻,驀地縱身躍下,將雲狂安穩放到地上,揚聲大笑:“你的意見,我很樂意接受,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人,可不許嫌棄我……”
聲音遠遠傳來,白紗飛舞,白衣男子已然絕塵而去。
雲狂摸了摸被親到的地方,卻是目光複雜,沒有再追上去。
風起雲涌驚龍洲 第五十二章 群英匯聚
春季的晚風開常和煦,夕陽落下,柳王府內的僕人們做完了一天的工作,各自回房休息,年輕英俊的黑袍男子穿過幾所院落,來到一間頗為碩大的宅子裡,推門而入輕聲笑道:“雪兒,我回來了!”
“哥!你總算來了!”炕上明眸皓齒的絕色女子見到男人眼露笑意,飛快跑下了床,手中縫到一半的衣衫一併帶了過來,披到男人身上,正巧合身,俏麗女子眼裡笑意盈盈,很是滿足。
柳翔帶著微笑,拍了拍少女的手,鼓勵地道:“雪兒健的衣裳真好,不過已經不是冬天了,哥哥身體很好,不需要這些的。”
尹雪一張臉垮了下來,嘟著嘴抱怨道:“既然如此,那你怎麼總是穿著這身黑袍子?”我以為你怕冷這才給你連夜縫製衣服,誰知你竟然不領情!
“這袍子……”柳翔握緊黑色長袍臉上漾起溫暖笑意:“這是少主給的。”
由雲狂親自設計的,式樣獨特,製作精心,流蘇子結成一個圖案掛在袍子上面,兩肩上更掛著許多穗子似的金色紋路,穿在身上雍容華責又帥又酷,外人一看,整一個貴公子。她笑說是給總軍師所用,親手遞給了他,一共就那麼幾件,只有她手下的親信人手一件,柳刃柳風他們可都寶貝得緊呢!
就是天氣再熱,他也會時時刻刻穿著這張袍子,反正他是練武之人,寒暑不侵,能夠穿著雲狂的心意,對他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少主,少主,你就知道少主——”尹雪一聽到這兩個字臉色頓時變得有此古怪,將手中衣服扔到一邊,跺腳怒道:“哥你的傲氣哪去了?我那個從不會向人低頭的岢哥哪去了?你曾經說過就算再困難,我們也要一起走下去,決不向任何人低頭,可自從你進了柳王府,你叫少主兩個字叫得比誰都順口,你已經將她當戍了你的主人是不是?你已經不打算和雪兒一起走下去了是不是?“
“雪兒,你怎麼可以這麼想——,當初如果不是柳老太爺收留我們,給我們找醫生,你的病怎麼會輕易治好?況且,當初若不是少主幫我們,你哥哥我現在就在羅裳門,而你也到了飄紅樓了,我們的尊嚴就是少主給的,難道她不值得我尊敬麼?”柳翔俊眉一挺,責備回去,帶著壓力的雙眼盯緊少女,以後不可以再說類似的話,明白嗎?”
尹雪銀牙一咬,眼淚在眶巾打轉,懼恨道:“哥!你已經不記得你姓尹了是不是?你給柳家當了幾年的奴才,這恩情還沒有還夠嗎?就是你喜歡她又怎麼樣!你在她眼裡永遠是一今奴才!你永遠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
室內的氣溫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春風吹入屋中輕拂著男子的黑色長髮,柳翔卻感覺似乎身體浸入了臘月寒冬的冰泉裡,尹雪見他不說話,抬頭望見他凝重的面色也訥訥地不敢再開口。
良久,一隻不大的黑羽鷹飛入窗口停在柳翔胳膊上,室內的安靜方才打破。
柳翔將縛了信紙的竹筒從鷹腳上取下,略略一掃,一振臂,黑羽鷹展翅離去。
“哥,你又要走了嗎?”尹雪咬著脣,抓緊手裡的錦帕,她見到柳翔的機會實在很少,這麼一分兒,他卻又又離開了。
“恩,有很重要的事情。”柳翔淡淡點點頭,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打開門便跨了出去,半個身子在門外,方才回頭瞧了尹雪一眼,語聲略顯嘶啞:“雪兒,你們都是我很重要的人,如果可以,我不想在其中做出選擇。”
雪兒……但願你不要逼我……
柳翔轉裹離去,這句未出口的話,吞回了肚子裡。
尹雪愣愣瞧著空曠的門前,木門在春風之下緩緩發出一吱呀的響聲,女子的心如同炙熱火烤,疼痛難當,那一刻,柳翔的眼裡流露出的傷痛讓她心疼得窒息,可是嫉妒之火卻已將理智完全燒毀,尹雪的手緊緊握住桌子指甲翻卷仍毫無自覺。
無論怎樣,我要讓哥哥變回來,只要那個人消失了,哥哥就不會再屈居人下,一定要讓哥回到我的身邊……
柳翔轉入柳王府一片無人之地,輕提一口氣,人如飛鷹,倏地便飛身竄出王府,向著北方一路飛奔,心裡暗暗地嘆息。
當初雲狂選擇人員進行培養之時,也注意到了容貌比之柳翔不下的尹雪,但僅僅是一眼雲狂便否定了這個女子,讓她留在柳王府只是賣了柳翔一個面子。精明的柳翔明白這是為什麼,尹雪心性太不穩定,心浮氣躁又有一股無知的驕傲,硬是不肯改自己的名字再加上當日她表現出來的定性,說得難聽些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是她到底是自己唯一的親妹妹。
“就是你喜歡她又怎樣,在她眼裡你永遠是一個奴才!你永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
腦中回響起尹雪的話,柳翔卻是釋懷地吐了口氣,淡淡一笑,他的確是喜歡著她,從第一眼見面的時候就認定了她,但他知道,雲狂對他們任何一個,都是像親人般地平等,只是他們發自內心地尊敬她,才會不由自主對她恭敬。
至於想礙到什麼,那就更為可笑了,在雲狂身邊的人何曾想過自己如何?只要能給她一點幫助,他就是粉身碎骨又何妨。
方才思索到這裡,耳邊突然警覺到一陣風聲,柳翔急忙側身閃過,目光一瞥,頓時發現左右兩邊的屋頂上,竟也各有兩個黑影極速奔馳,輕功卓絕,如履平地。
“哎呀呀,我當是誰呢,大午夜的不睡覺跑到人家房頂上來溜達,翔哥,你什麼時候有這種嗜好了?”一個男聲朗朗笑道,雖不響亮聽起來卻也有二十歲左右的樣子,正在右側飛一般地向著柳翔靠過來。
“翔哥估計是又看上哪家姑娘了,不過偷窺時可要小心哇,又掉進人家澡盆子裡,被人家當成色魔一路追打,豈不是有辱了翔哥的一世英名。”左側的兩人之一也嬉笑說道,同樣飛快地朝著柳翔靠近。
“可惜小風不在,要不再推波助瀾一把,免得翔哥對著美人只敢看不敢碰啊。”
“要不咱們做一做好事吧,反正許久不見也手癢了……”
“哇哈哈,好主意啊好主意,兄弟們,千萬別客氣,我們要牢牢記住公子的話,不要被事物的表象迷惑,翔哥就是嘴上生氣,也一定會在心裡感激我們的。”
四個人一陣議論紛紛,達成一致,當下眼冒精光,如狼似虎向著柳翔撲了過來!
“我靠!我靠!你們四個怎麼也回來了!嫉妒!你們這是赤裸裸的嫉妒!”一見這四人,連柳翔這個一向自詡斯文的人才也不禁連連罵了兩句,撥腿就跑,加速奔逃,一兩個他還有信心對,四個一起上,他才不幹!打不過你們我跑還不行嗎?”
這四個人加上他們的頭頭惡魔小風,柳翔想起來就欲抱著腦袋呻吟,從這五人來到雲狂身邊後,他貌似就成了活靶子,天天要應付他們的明槍暗箭,最鬱悶的一次糗事就是練輕功之時被柳風一時興起,一腳踢進了一家女子澡堂,惹上了一起重大的色狼事件,被一幫女人漫罵著追打了半條街,轟動了半個京城,從那以後柳翔就患上了“澡堂恐懼症”,當然他最頭疼的還是這幾個人。
幸好這四個人後來被雲狂派去各地執行任務,鮮有歸來,他們都相當嫉妒能夠一直呆在雲狂身邊坐鎮的柳翔,今天難得逮著機會再次齊聚一堂,見了柳翔,哪能不像老鼠見到了大米?
“翔哥,別跑那麼快啊,和兄弟們親熱親熱嘛!”四人鍥而不捨地追逐著。
“鬼才要和你們親熱!公子我性取向很正常!”柳翔跑礙比兔子還快。
恩,今晚的夜空下,相當熱鬧……
寬敞碩大的皇宮,在數年之前便似整個成了一座冷宮,柳賢王府在八年之間連續擴建數次,王府規摸幾乎都與皇宮差不多了,大楚早已名存實亡,這片地方成了後宮嬪妃的墓地,痴呆的皇帝天天躺在寢宮床上,只有幾個太監宮女隨意照顧著,哪裡還有一點氣派的樣子?
太子寢宮,穿過一片黝黑的路徑之後,一座小型內殿便現於眼前,墻壁上鑲著令人驚訝的碗口大的夜明珠,一排邊下去,將整個內殿照礙通明,兩排血衣大漢直接挺如木樁子似的站在兩旁,延伸入殿,內殿上方,一張虎皮大椅放在正中,俊朗如神的白衣“少年”正襟危坐,瀟灑四顧。
恐怕誰也想不到,雲狂竟然將自己的總部設在這落沒的大楚皇宮之內,設在這陷入一片死寂的太子寢宮之內!經過一番改造,這太子寢宮已經完金成了她的天下,整個皇宮不在她掌握範圍的地方也不多。
“少主,翔公子,無涯,無月,無為,無笙也到了。”面容堅毅的血衣進堂稟告,八年來,他內外兼修,身體愈發結實,已是龍門鏢局總鏢頭。
柳家的明面實力由血衣掌握,經血衣之口向柳清柳劍提議之後,龍門殺手組織徹底改成了鏢局,達年來已經坐大,但又並不強烈膨脹,這便能起到很好的迷惑效果,讓人以為柳字世家雖然沒落卻還沒徹底衰敗,屬於一個不上不下的家族。
三十六人眾的血殺隊的殺氣雖然收斂了不少,但武學上提升了許多,實力看似弱了,卻不知比以前強大了多少倍。”恩,叫他們進來。“雲狂慵懶隨意地揮揮手。
追逐了半晌的柳翔五人從外面走入,一瞧堂內氣氛,頓時驚得瞪直了眼晴,各自收斂嬉笑,嚴肅神態,這竟然是雲狂多年以來第一次將所有手中勢力首腦調集一堂的大會,看樣子此番足要有絕大動作了!
“阿翔,坐至這裡來!”指了指右側的一張皮椅,雲狂淡淡笑道,左側是笑嘻嘻的少年柳風,殿內眾人的臉色都有此羡慕,坐上那個位置無疑是雲狂對他們的一種肯定。
柳翔壓下心裡的激動,不失儀態走到上方,轉身坐定,整個身體都一片溫暖。
雲狂微笑看著下方的一大片眼露赤城的年輕人,頗有大業有成的成就感。
下方一共兩批人馬,一批是剛進殿來的無涯,無笙,無月,無為四個黑衣少年,一批是梅蘭竹菊,玲瓏,錦繡為首的數名女子,一批是十八名全身亮銀軟凱白色輕甲的威武青年,最後一批是龍門血殺隊。
“見過公子!”眾人整齊劃一地輕輕低頭,卻不行跪拜大禮,這是雲狂一向的要求,但即使如此,也分毫不會減少眾人對她的崇拜之情。
雲狂輕點腦袋,不拘禮節,深吸一口氣,銀扇微擺,黑亮若星辰般的雙眼鋒芒畢露,揚聲說道:
“眼下楚京即將大亂,能否在這場大亂之中穩定安身,將是我們覆滅還是成功的第一步,成則為王,敗則為寇,這個道理我不想說多。多年部署,就是等著揚眉吐氣睥睨天下之時,現在,諸位也應該猜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來了!”
眾人不禁為之一震,立刻精神了幾分。
“阿翔,將你幾年以來的收穫說給大家聽聽!”雲狂微笑看向柳翔,遞過去一個鼓勵的眼神。
柳翔神色一肅,帶著自豪開口說道:“八年以來,我們停雲閣商業脈絡已經遍布大陸,情報網絡交織縱橫,一共有各地產業一千三百三十六處,大型產業三百零六處,小型分號六百二十七處,各地暗樁一百零三處,七國的每一國中我們都能第一時間調動足夠的人手,柳翔自信龍州大陸土無人可比!去年我們的商業同一年收入白銀四千七百萬兩,連年收入穩步上升,相信公子已是天下最富有之人!”
在這種時候,就算是頑皮如柳風,也會一樣稱呼雲狂為公子,雖然雲狂並未要求過,但這是他們給予她的別樣尊敬。
堂內頓時響起陣陣抽吸聲,一年接近五千萬兩的白銀!這是多可怕的一筆錢財!就算是龍州大陸上最龐大的國家燕國收入上也遠遠不及!
“很好!”雲狂點點頭卻又搖搖頭,淡淡笑道:“阿翔這個網絡已經到了一個相當龐大的地步,所以,到此為止,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保持住現在的水平,就是你最大的任務,正所謂過猶不及,一旦超出了我們精力所及的範圍,只怕到時候麻煩反倒會比利益還要多,人心不足蛇吞象,這個道理,你應該能看明白。”
柳翔經她一點,頓時心中一跳,急忙應了一聲,暗暗心虛,原本他還打算將此商業網絡繼續擴大,但是仔細一想卻已經暫無可用之人,若是徵用外人那反而會造成不穩定,雲狂一向奉行寧缺毋濫,就是這個原因。
讚賞的目光投去,雲狂向來不吝惜誇獎:“你曾說十年之內為我建立一個天下第一的商業情報網絡,如今僅僅八年你已經做到了,恭喜你。”
“那是公子教導有方。”柳翔炙熱專注地瞧著她,心道,若非你交給我的一套方法我又怎麼能有今天的成就?我的一切都是你給的啊!
“小風,阿刃現在不在,你匯報一下七星堂近年情況。”
見雲狂瞧向自已,柳風收起笑嘻嘻的神態,一挑俊俏的眉毛清脆笑道:“七星堂歸屬停雲閣,算是一個分支,如今旗下擁有青竹境界高手七名,綠竹境界高手一十九名,黃竹境界武者九十八名,橙竹武者三百一十六名,赤竹武者一千餘人,普通武夫若干,分布在煙雨樓,飛雲樓,長樂坊等京城停雲閣重要產業之中,聽公子一聲令下,可隨時調度,整個楚京都能第一時間掌握在找們的手中!”
這個數宇報出來,除了雲狂和幾個知情人員,在場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七星堂星辰樓的暗夜七星只是個幌子,沒人知道停雲閣的高手真正數目,雲狂膽敢挑釁雷門世家正面浮出水面,憑藉的最大底氣就是這樣一批武道高手!
她並非自己親身訓練,而是採用最有效率的方法,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自己教導最中意的人選,然後分配人手讓他們傳授武藝相互切磋,武道高手畢竟難得,八年之功,有這樣一個龐大的教字極為不容易,除了頂尖高手上數量不足,也算是能夠與雷門世家正面抗衡一番了,再者,雲狂坐擁的還不僅僅是七星堂。
“龍門血殺隊所有成員三十六人,皆已突破綠竹之境,龍門鏢局各處還分散著許多武者。”血衣目中精光灼灼,在雲狂的注視下上前一步,匯報道。
最後,雲狂帶著笑意看向那十八個白衣銀越的年輕男子:“雲飛你們呢?”
為首一英俊青年上前一步,朗聲說道,“連雲十八騎也已全部踏入綠竹之境,近年來在各處以白衣神女之名組織義軍,轉戰七國邊境,尤其以楚,燕,湘三國交鋒處為主,已經在三國邊境組織連雲義軍一百五十八萬人,其他七國各自數十萬人,整編成軍初步入軌,匯總大約……”
雲飛輕輕皺了一下眉頭似乎是在思索,一會兒方才完全舒展,報上了一個駭人的數字:“一共大約三百八十餘萬義軍,只待公子一聲令下,我們兄弟便可整合一處,願做公子帳下士,為公子蕩平大陸阻力!”
接近四百萬,殿內又走一番不住抽吸,直到今天,他們方才明白自己這位公子如今已經有了多龐大的勢力!百萬人的大軍,天下何處不可暢行?幾十幾百個高手在百萬大軍之中委實起不了什麼作用,說的不好聽,用人堆都可以把你堆死!
這一串數字報完,堂中已經一片安靜,每個人都用更為狂熱的眼神瞧著上方那個猶如神明的人物,僅僅八年時光,這簡直是一個奇跡!
雲狂看著眾人眸中門爍的精光和自信,淡淡一笑,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緩緩站起身雲狂平靜都威嚴地說道,你們每一個人,都是我親自挑選的我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如今,也證明了我沒有看錯人!我們的實力大家心裡也有了個底,我希望你們相信自己,也相信我,不要以為雷門世家不可打倒,不要以為我們會永遠居於暗處,當我們沒有能力的時候,我們可以忍,但是,當我們有了這樣的力量,有了能夠翻雲覆雨的實力,我們便不需要再忍耐!縱然我們猖狂得不可一世,天下王侯,誰又能奈我何?”
狂肆地一笑雲狂此番聚集九大宗門,就根本沒想過要繼續裝模作樣下去,現在的虛與委蛇不過是免礙招徠不必怠的敵人所以才謹慎罷了,辯明敵我,那麼該留的留,該抹殺的,就要徹底抹殺了!
“阿翔,我交給你一個任務,從今天開始仝力搜索有關九仙谷和雷門世家敵對勢力的消息,不論足得到哪一條都要第一時間告知我。”
“雲飛,四地義軍不要大動,你將三國邊境的連雲義軍調入楚國邊境,自己帶一隊連雲飛騎潛入京城等我誚息,隨時準備增援。”
“玲瓏錦繡,梅蘭竹菊,煙雨樓由你們安排,我不希望看到一點兒差錯!暗夜七星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
一連串的部署命令下來眾人響亮齊應:“是!”
“雲狂!他們行動了。”人方散去不久,大殿的門口不知何時一道冰冷的黑影已經站在那兒,一雙緋紅的眸子妖異邪肆,整個人像是融入了黑暗之中,柳風等人一望,齊齊嚇了一跳。
“刃,你突破藍竹了?”柳翔驚問,柳刃幾不可查地點了點頭,眼裡盪漾著此許驕傲。”果然不帳是刃哥啊!“無涯四人紛紛起哄。
“呵呵他們啊……”雲狂眼望黑夜,胸口微暖,眼中一道冷光閃過:“走吧,暗夜可是我們的天下!總不能讓別人搶了我們的風頭!”
柳翔若有所思地看了內堂一眼,他知道下面是一個冰窖,提醒道:“雲狂,平日裡你都會去那兒看一看那個人,今天……”
“不用了。”明亮的黑眸掃過那片地方,雲狂卻直接走出了太子寢宮。
“公主,咱們要去做什麼?”柳風好奇道。
“小風,這世上的頂尖人物通常都喜歡比上一比,暗夜七星和白家都是乾殺手這一行的,你說誰更強大呢?”
“這個嘛,嘻嘻嘻……”
“對了,把我的七彩霓裳拿來……”
“哇……”
風起雲涌驚龍洲 第五十三章 驚鬥群雄
白家眾人的落腳點並不在司徒家族內,白三是否司徒家族所殺仍是個未知數,白五和白九便與一眾九宗人士一道進駐了煙雨樓中,九大宗門,除了本就在楚京的司徒家族和柳家,其餘六宗來人分居煙雨樓各處,而白家眾人則是窩在一個挺別緻的院子裡。
由於繼承人死在楚京,白家極為重視此事所常來的武道高手其實並不止白五和白九,上午帶去的那些人,還有一名家族極為重視的青竹高手白聖帶了一路二十幾人,於下午到達楚京,此時白家的庭院裡竟然擠了三十餘人。
月黑風高,燭光搖曳,白家院內燈火通明。
白五和白九義憤填膺地說起了白日裡被雲狂侮辱諷刺之事,越說越憋屈,忍不住就開始了一連串的惡毒大罵,白九惡狠狠道:“那個混蛋小子,居然說要把我們送去羅裳門當男妓,此番等柳家覆滅我便將他扔給兄弟們輪上一番再扔到那裡去,讓他知道惹了我白九爺的後果!”
一個莽漢齬齪地嘿嘿大笑,表情相當的猥瑣:“哩嘿,九爺,別說了,那小子細皮嫩肉俊俏十足的,倒還真是個不錯的貨色你這不是讓兄弟們流口水嗎!”
周圍一頓滛蕩的哈哈大笑,口沫橫飛白五被他說得解氣,肑_眼笑:“有什麼關係,哼,過不了兩天,這就真是他的下場了!眼下只有幾個家族還未談妥,上一宗的丁陸長老已經表了態,只要條件商議好了,那小子還不是甕中之鱉?嘿嘿,張漢,到時候爺就第一個讓你開葷,試試這養尊處優的小王爺是什麼滋味,……哈哈哈哈……”
又是一連串的猥褻笑聲,張汊忙不迭地點頭哈腰瞪圓牛一般的眼睛,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九爺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大家都有份,兄弟們放心,我老張不會把他玩死的,一定讓大家都解解饞,嘿嘿嘿……”
一干人等正yy得高興,端坐旁邊似木頭樁子一般的老者突然睜開了悶著精芒的眼睛,驀地發出一聲雷霆大喝:“哪兩位朋友大駕光臨!”
老者一伸乾癟的瘦掌,霍然一掌拍了出去,梨香院的紅漆大門被他隔空一掌拍得四分五裂!門口兩道碩長人影雙雙騰空而起躍上墻頭,雙目然出濃濃冷光,一臉鐵青地向著白家眾人掃過來,一個紅衣如火一個青衣如冰,傲立墻頭,像是兩尊地獄裡的鬼神殺氣騰騰!
這二人,正是花夢影和雷簫。
不久之前,兩人尚在房內商量對策,白日裡他們已經將目標鎖定在白家眾人的身上,只是後來雲狂露;一手不似凡人的醫術,又疑似有不凡武功,兩人才會互相交換意見,不過他們的意旦卻是出奇一致。
花夢影淡淡說:“我不管狂弟是有武切也好,沒有武功也好,有一點能夠威脅到他生命的,我便不答應!在我力所能及之內,我會替他消除一此障礙,他如何做我不會去理會,但是我能做的找便要做到!”
雷簫刖半真半假地說:“反正我也看白家那些雜種不順眼,竟敢罵我們是大孬種,不宰他們我心有不甘!我可不是為了狂弟!”
多年之間的朋友默契不禁讓兩人相視一笑,緊接著就雙雙竄出了院墻。
上三宗一位長老不知道去了哪裡,直到現在還未歸來,花夢影和雷簫便趁著月黑風高一路探到這兒,隔養老遠就聽見了笑罵聲,來到門口,更是將白五白九和張汊那凡句聽得一清二楚,頓時怒火飆升,氣息不穩這,才讓白聖發現了自己。
黑夜之中二人臉也奇差,胸口仿佛火燎般的憤怒,這此該死的混蛋!竟然說要將狂弟……
唯有白聖憑著目力方才瞧見了兩人的真面目,當下疑惑驚呼:“二位少主?”
白家眾人還不知道雷簫和花夢影已動了殺心,只是有點奇怪這二人行蹤,白五時這兩人賠笑道:“兩位少主,我和兄弟今正在飛雲樓實在是多有得罪,白五在此向你們道歉,不知道這麼晚了,你們來做什麼門?”
多有得罪?道歉?哼,膽敢如此侮辱狂弟,你以為道歉就有用麼花夢影神色冰冷,殺氣四溢,翻掌如刀宛如利箭般向著白五飛去!雷簫目中冒火,一記直拳也向著白五呼嘯而來,可憐的白五當即就傻了眼,愣在當場,腦子罪些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賠禮道歉還能賠出一拳頭一掌劈?”
“來要你的命!”兩人不約而同厲聲怒道。
白聖當即大驚,這一拳一掌凌厲至極,完全就是搏命的手段沒有分毫旋轉餘地,只急得大喝:“快躲,這……”
“嘻嘻,想要我的命,只怕你們還差了此!”黑夜中異變突起!驀地響起一串清脆如銀鈴般的嬌笑,白五身前突然冒出一抹極為俏麗的影子,幾乎沒人瞧清楚她是怎樣到了那兒的,她纖手一蕩,一根青色細羽紗繞土了白五的脖子,另外一道紅紗一道青紗閃電般地向著雷簫和花夢影投去!
以一敵三!還有兩個是青竹境界的高手!
電光火石之間,白五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濃濃熱血便飆噴二尺,一顆人頭飛上高空,重重落地,竟發出了極為響亮的悶聲,雷簫和花夢影只覺得一股勁氣逼到身前,雙雙都是一陣駭然窒息,急忙護住前胸,疾速飛退,然而那股將他們擊退的勁力卻走異常溫和,只是迫得他們飛速後退而已,相比白五,兩人根本一點傷都沒有受。
停下身來二人已經被迫退到了院門口,雷簫和花夢影心中駭然,驚疑互望一眼,只覺礙這女子功力可比白日那個神秘的白衣男子!方才她若是要傷他們輕而易舉,為什麼要費這個力氣控制著力道讓他們看似被逼得節節敗退實際卻毫無損傷?這人是誰?打的是什麼主意?
那窈窕人影一閃而過,此時卻沒有了影子只有笑聲在空中回響,幾乎傳遍了整個煙雨樓,九宗之人頓時仝都聽礙一清二楚:“上三宗兩位少主,你們以為前來報信便能讓白家躲過一劫麼?哼哼,別人怕你們雷門,我們可不怕,想要我的命,就拿出點本事來,不過我勸你們還是別管這檔子閒事了,下回,可就不止受傷這麼簡單了!“
前來報信?要她的命”
雷簫和花夢影當即雙雙驚得張大了嘴,出了一身大汗這人也太能扯了吧?他們怎麼不記得他們要過來報信?怎麼不記得他們是要她的命?還管你的閒事?誰愛招惹你這個瘟神啊!我們才不知道你是張二李四還是趙五鄭六!我們是來宰這幫子混蛋的好不好!
兩人心裡雖然哼哼,都也不動了,他們有一種感覺,這個女子似乎有意維護他們,以她的功力怎麼會感覺不出他們沒有受傷,她卻反而說他們受了傷,替他們開脫的意思在二人聽來極為明顯。
“簫,看看情況再說!”花夢影傳音道,神色間透著點點古怪。
雷蕭點點頭,與花夢影二人裝作受傷不起,呆在一片陰影區域仰頭看戲
白家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雷門二位少主那句“要你的命”是對這個人說的,只有青竹高號白聖還有點疑感,只是此時,注意力已經全然被那個聲音給吸引過去了。
煙雨樓幾大宗門在這樣的惜況下沒有誰還能睡得著,紛紛披了衣服邊竄出門外,來到白家所駐梨香院查探虛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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