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笨丫头第63部分阅读
朕的笨丫头 作者:yuwangwen
他们今夜,真的会如过去一般顺利吗?
或许也只有天上那轮皎洁的明月知道吧。
。。。。。。。。。。
杂乱的脚步声一汇集在门外,北鸿便张开了眼,冷峻狠厉的神色,被夜的黑掩去了狰狞。
徒弟,学着点(二)
杂乱的脚步声一汇集在门外,北鸿便张开了眼,冷峻狠厉的神色,被夜的黑掩去了狰狞。
果然按捺不住,要对他们出手了吗?
越是恼怒,他反而越是冷静,细数人数,记住各自的气息,人少武功又差,害得他都没有出手的兴致。
他的神剑,也不屑沾这种蝼蚁的脏血。
算了,事情是师傅引来的,他一路炫富,恨不得敲锣打鼓的告诉人家,我们的马车上有金银有财物,还有漂亮的女人,来抢吧,快来抢吧。
现在人来了,就让师傅去过瘾好了,他才懒得去趟浑水呢。
思及此,起身套上外衣,悄悄的掀开窗子出去,从后窗跳入了殷桃桃的房间。
小妮子还在睡着,压根就没有危险来临的警觉,屋子里进来个人都不知道,这种大而化之的脾气,根本就不适宜来闯江湖,不是被人出卖,就是碰上贼人劫财,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差到了又拿不上台面,一个力气稍微大一点点的男人,都能把她制住,让其无法反抗。
她能活到现在,简直算是个奇迹。
撩开窗幔,北鸿上床,蹲坐在桃桃跟前。
她的脸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好事,开心的颜色,渲染了夜色,让人移不开眼。
北鸿失神了许久,怅然若失的看着,大手不知在何时不受控制,悄悄的爬上了她的小脸,沿着秀美的五官画出美妙的轮廓。
三个贼人进了他的房间,蹑手蹑脚,翻箱倒柜,寻找可能存在的财物。
还有一个贴着墙根来到窗前,推了几下,没有撼动。
徒弟,学着点(三)
就又冒险绕到了正门,拿出一只小刀片,隔着门房,拨弄门拴。
北鸿还沉浸在殷桃桃无意之中布置的魔咒幻境之中无法自拔。
他从没有认真去想过,殷桃桃有哪里特别,出色到了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然后再也无法移转开眼神。或许是她眼中那一抹小小的坚强,澎湃了他的保护欲,楚楚可怜的望着他,就将一把无形的锁,扣死在了他的心头。
从没有任何人能光凭一记笑容就让他俯首称臣,更可笑的是,桃桃本人甚至还没有发觉,她对他产生的强大影响力。
世间有许多事,就是那么莫名其妙。
真的要去寻找个原因出来,八成会把人累死吧。
而正巧,北鸿就是个喜欢顺应天意而生活的男人。
某种感觉,萌芽、生根、长大,从无到有,再到无法忽略不见,既然已经存在,他只会欣然接受。
粉嫩欲滴的菱形嘴唇,微微上翘,吐气如兰。
北鸿的指尖流连打转,咽喉莫名干渴,一股本能的冲动,让他有种想要贴近的欲望。
他已然厌倦了彼此之间还存在的最后一丝距离,某个声音叫嚣的命令他,赶快将阻隔在面前的障碍全部打碎。
俯下身,唇与唇之间,只有一道空气,淡淡漂浮。。。
门外忙活了老半天的贼人终于成功的磨断了门拴,无言欢呼一声,放轻脚步,缓步靠近。
他的脑海里只有女人,所以就直奔床榻,想要赶在同伴之前,一亲芳泽。
粗鲁的撩开窗幔,迎接他的不是美人娇嗔,而是横空飞来的一记铁拳,凌厉呼啸着,卷缠起一股冷风,砸中他的鼻梁。
徒弟,学着点(四)
骨头碎裂的声音,是他晕倒前最后听到的声响,身体轰然后倒,陷入黑暗之前的那一瞬间,他用最肮脏最恶毒的词语骂了一句,郁闷叹息,居然有‘同行’赶在他前边了。
殷桃桃从梦境中惊醒过来,床头的巨响,吓的她心脏乱跳。
而张开眼来,看到了北鸿凑近的俊脸,更是让她直接没了呼吸。
傻傻的望着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鸿,你在我床上做什么?”
冷眸之中的尴尬一闪而逝,北鸿跳下床,远离桃桃,惯于平板的声音似乎有丝异样,“有坏人。”
好吧,地上还昏阙了一个,就当他没有说谎好了。
可是,抓坏人为什么要跳上她的床呢?桃桃心里面的疑问还在,可是却不敢再追问了。
另一侧的房间内,轩辕凯正打的热火朝天,在北鸿的房间内搜索不到东西,三个贼人就直接去支援同伴,据说他们带来的大箱子里全是金银财物,谁也不愿落于人后,让同伴抢了个先,独占全部。
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不绝于耳,北鸿却自顾自去走到桌边,倒了一杯热茶。
“鸿,你不去帮一帮轩辕师傅吗?”那一声声惨叫听的桃桃直皱眉,来犯的贼人看起来真的不少呢。
北鸿稳稳当当,似是胸有成竹,尽管惨叫声频频,他还能老神在在的坐在原处。
殷桃桃快要忍不住的想冲过去帮忙的时候,一切又归于平静。
她下意识的望向北鸿,小声道,“好像打完了。”
轻轻点了点头,北鸿走到床边,单手提起地上还没苏醒的大汉,拖麻袋似的,往外走。
徒弟,学着点(五)
轩辕凯的房门被打开,进了门,到处都是人,没有血腥味,只不过触目皆是狼籍,屋子里能砸的东西,基本都碎了。
唯一幸免的椅子,被轩辕凯坐在屁股下,他慢条斯理的整理披散的长发,窗外倒灌而入的冷风一吹,衣袂黑发,尽皆狂舞,这番景致,在暗月之下,夺人耳目。
殷桃桃忽然觉得危险。
轩辕凯从前给她的印象,一直都是慈爱、体贴、关怀、有趣,可是,这一次,给人的感觉却是危险。
窗关,风止,衣发皆落。
轩辕凯把长发抓高,用长带子系好,又恢复成了桃桃所认识的翩翩贵公子的形象,“被吵醒啦,不好意思,声音大了点,这群人太没品,打不过就砸东西。”反正人都晕了,也没人来反驳他,其实刚刚轩辕凯才是砸的最欢实的那一个。
“一共七人。”殷桃桃半蹲下,仔细检查,翻来翻去后,从大汉身上,掏出了一块木制的腰牌,刻了个很古怪的图腾。
桃桃的俏脸瞬时煞白,银纸一般,五指死扣着,几乎要陷进去。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轩辕凯也凑过来。
“这个牌子,是义军的信物,我看见阳潇大哥拿出来过。”由于那图案太过于怪异,是一个黑洞洞的骷髅头,颅骨正中,插入了一柄剑,桃桃虽然只瞥过一眼,却始终没法忘记。
“他们是义军的人?”虽是惊讶的口吻,却也在意料之中,在这鲁国的小镇内,所谓义军,将所有黑暗势力全部吞并,但凡穷凶极恶之人,都被挂上了响亮的名头。
徒弟,学着点(六)
义军义军,尽行不义之事,丧尽天良。
“应该是吧。”殷桃桃还是不愿相信,可事实就摆在面前,她连替义军辩白的话都说不出。
那店小二之前所说的话,犹在耳边,这下,她已然又多信了几分。
而同时,那份沮丧,就更加难以抑制,被欺骗的茫然,对未来的无措,一股脑的全涌上,几乎将她整个人淹没。
“咦,这个人身上也有木牌呐。”轩辕凯一路摸下去。七个人,拥有五只牌子,其中的差异,只是雕刻的剑柄和骷髅头上的装饰稍有不同。
“义军之中的地位越高,那柄剑也就越华丽,做出的贡献越大,下边的骷髅头也就更多装饰,镶金嵌玉。我听阳潇大哥和白姐姐闲聊的时候说过,但是没有亲眼看过。”这几个人的木牌,是最普通简单的那种,剑是铁剑,骷髅也只是寥寥几笔,应该只是义军最底层跑腿办事的小厮而已。
“别失望,你会看到的。”轩辕凯很会插言打诨,明知道殷桃桃并不是那个意思,还说的一本正经。
让听的人,哭笑不得。明明是土匪窝了,还有什么好期待的,看了只会更糟心。“这几个穷的要命,加一起就几块铜板外加一小块碎银,桃桃,义军的待遇可真差啊。”
她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轩辕凯好心解惑,“跟着他们也没啥前途,要吃没吃要喝没喝,做事跑腿找你,分享好处就一脚踹开,不如你就直接放弃这条死路,我教你个好办法,既能报仇,还能过上胡吃海喝的滋润日子。”
徒弟,学着点(七)
他冲着殷桃桃挤挤眼,一副愿者上钩的模样。
北鸿冷眼一瞥,就看穿了轩辕凯的心思。
人要无聊,天下无敌,他就看不得自己顺畅,非得人为的生出些阻力来,还美其名曰是丰富人生。
扯过桃桃,冰凉的大手将她的柔荑攥紧,“我们走。”
“喂,乖徒儿,你要去哪里,带为师一个吧。”千年难得一见,鸿儿居然主动鸣金收兵,这个时候不趁势追击,他就不是轩辕凯。
“回房,睡觉。”三更都过了,还能去哪里。
“那这群人怎么办?”回房睡觉他就不必跟着了,他指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人,想让北鸿帮忙解决完之后再走。谁也不愿意让这么多杂碎看着睡觉吧。
“能者多劳。”冷冰冰的四个字,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夹在其中。
“鸿儿,你这是逃避责任。”轩辕凯一脸无赖的挡在门口。
“这是你的房间。”和他无关。
“这个,可是你带进来的。”轩辕凯用脚踢了踢先前被北鸿拖进门,丢在入门处的家伙。
“喔。”慢吞吞的答应一声,北鸿弯下腰,两根手指捏住那汉子的后衣领子,在轩辕凯和殷桃桃差异的眼神下,一扯一带一甩一丢,那汉子被北鸿丢垃圾似地抡出一个完美的弧度,飞过轩辕凯的头顶,砸碎了破窗,发出轰然落地的声音。“处置好了。”
经历了多年风霜雪雨的木窗已然残破不堪,虚掩在那儿,被风一吹,颤颤巍巍,今晚注定是它的阵亡日。
这下好了,明儿可以换新的了。
徒弟,学着点(八)
殷桃桃有点呆,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轩辕凯想抓头发,并且很认真的考虑,剩下的这几个要不要也学他的徒弟一般处置。
翌日,龟缩了一夜的店家和小二同时来到客房。
昨晚上打斗声那么大,他们却都不敢出来乱管闲事。
乱世之中,苟活已然是奢求,谁还有那么好烂好心去管别人的死活。
都说出门在外,财不露白,这三位客官可不忌讳这个,照样赶着华丽的大马车,驮着厚重的财物,又不请镖师护卫着,引人觊觎,也在意料之中。
唉,可怜命丧在此,怕是连囫囵尸身都留不住了。
“嗨,小二哥,你可真早,那扇破窗子,昨晚上莫名其妙就坏了,冻的我一宿都没睡好。”轩辕凯忙活了小半宿,才把那些入室劫掠的所谓‘义军’丢出了事不关己的范围之外,回来后,北鸿的门反锁紧了,并不欢迎自己再去挤挤睡下,他便只能在四面透风,门破窗缺的房间内,挨到天亮。
店家和小二嘴巴都和不上了。
他。。。他。。。他。。。居然还活着。
“客官,您没事吧?”店小二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确定轩辕凯并没有受伤,不仅啧啧称奇。
“有事!”使劲搓掉清鼻涕,轩辕凯抽出裹在厚被子里的手,指了指窗,“我快要被冻成冰坨子了,你们再不修门窗,下次我就是睡马车也不住你家。”
“好好好,小的这就去叫人来修理。”客人没事,店家心里也高兴,连忙指挥人把屋子里破碎的家具都扫出去,暂时来不及换新的,就从别的房间搬来一张桌,让房间看起来没那么空荡荡。
徒弟,学着点(九)
“算了算了,反正今天我们就上路了,你们爱怎么拾掇,我可不管了。”轩辕凯从被窝里出来,穿上鞋子,走到窗口的大洞前,伸展四肢。
暖洋洋的光线照在身上,虽然扑面而来的空气还稍显清冷,却已不似昨夜般刺骨。
“真是个好天气呐,适合早些上路。”他睡不成,隔壁那两个小没良心的也别想睡,轩辕凯精神抖擞的吩咐,“小二,烦劳你去叫和我一起来的两个年轻人起床,告诉他们,爷我要打点行装,早些上路咯。”
。。。。。。。。。。。。。
此去荷泽城,还有百十里左右。
快马加鞭的话,最多只需要一天半就能到。
不过,把此行当成了游山玩水的三人,仿佛并没有着急的意思。
没到的时候,恨不得日夜兼程。
距离近了,速度反而放慢下来,慢悠悠的在官路上行驶,就像是真正的游玩一般。
北鸿和轩辕凯一左一右,坐在马车外边。
“鸿儿,要是你昨夜吃了那了那么大的亏,明明想去打劫别人,却反而被人拿光了身上所有的财物。醒来后还发现自己被扔到了路旁的沟里当垃圾,最痛苦的是身上的大|岤都被封着,能感受到早起的的人们来回在附近移动,可就是发不出声音来求救,最后好不容易蹭到了|岤道自动解除,你会不会很平和的纾缓了脾气,秉着和气生财的原则,就这么算了??”
嘴里边叼着殷桃桃早晨贡献来的牛肉干,轩辕凯囫囵不清的问身边安静的仿佛根本不存在的徒弟。
徒弟,学着点(十)
北鸿立时警觉的转头,不远处烟尘滚滚,似是有快马追袭而至。
“不用看了,那几个人可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主儿,在咱们手下吃了那么大的亏,还能作罢。”横行乡里多年,大概还没遭过这份儿洋罪呢,背后有所谓义军撑腰,吼吼,今天可有的瞧了。
北鸿的唇畔,咧出一抹类似于笑容的弧度,笑意却只是堆积在这个表情附近,看上去更添几分残酷。
“拜托,鸿儿,今儿你就别再出手了,桃桃还在马车里坐着呢,难倒你想吓到那丫头吗?”轩辕凯也只是这么一说,可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北鸿立即就收起了刚才的气势,静静的坐在那儿,等着他进一步的指示。
心中感叹数声,轩辕凯无奈至极。
每个人在这世界上都有个命中的克星,可以不问因由的为对方做任何事。
过去,轩辕凯没事的时候总是在幻想,他的这个冷冰冰没有一丝人情味的徒弟,将来究竟是要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
可怎么都没料到,那个人会是马车里的殷桃桃。
小妮子无亲无依,只凭着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信念,艰难的活下去。
她并不算是绝色之姿,也没有更多引人瞩目的地方,如果强要说优点,那就是她身上有一团暖暖的光,与浅离身上的那种极为类似,尤其在欢笑的时候,简直夺目的快要照亮到人心里面去。
越是内心阴霾的男人,对于这种自然的温暖,越是渴望。
北皇沙迦如此,他的儿子也是如此,亲缘关系,真的奇妙的叫人叫绝。
设计陷害(一)
“好像是越来越近了。”六匹马还是匀速前进,并未加快一点。
“嗯,师傅做主。”北鸿现在可完全就是个好好徒弟,虚心听从师傅教诲,轩辕凯叫他做什么就算是什么。
“喂,徒弟,这个时候就要师傅来做主啦?你利用人可以,但是别做的这么明显好吧??”他不爽的抗议。
“师傅不想,鸿儿愿意效劳。”一抄手,将身后的长剑取下。
宝剑嘶鸣,似是也抑制不住兴奋,想要横空而出。
轩辕凯一拍脑门,“算了,还是为师来吧,傻徒弟,在一旁看着,有些事,不需要动武,一样可以解决的清楚。”
“鸿儿学着。”北鸿默认。
“哼,老是被你牵着鼻子走,真是不知道,到底谁是师傅,谁是徒弟。”轩辕凯不干的嘟囔。
四五十人的马队,很快踏破尘土飞扬,扑了上来。
轩辕凯只当他们是路人甲乙丙丁,连多看一眼都懒得,兀自赶着他的马车,保持匀速,悠哉行驶。
“停下来,前边的人,速速靠边。”有人叫嚣着怒喝。
轩辕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压根就不认为对方喊的人是他自己。
直到带头的那位,一鞭子抽过来,甩过了轩辕凯和北鸿的头顶,正好砸中车厢上方垂挂的流苏装饰。
啪,粉粉碎,琉璃珠四散飞溅。
“喂,这位朋友,大家都是赶路的,我又没堵住去路不让你走,没事甩鞭子坏人财物,是何用意?”轩辕凯不悦的扬起夺魂摄魄的俊脸,比女人更加妖冶的绝世容颜成功的震慑住一干人等。
设计陷害(二)
尽管无耐,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张脸有时还真的很管用。
这番理直气壮,成功的让对方语塞,呐呐许久,才想起此行的目的,“你。。。你们昨夜伤了我们几个兄弟,今天,我们就是来寻求个公道,看。。。看看在这五城十乡之内,哪个敢不把‘义军’放在眼中。”
“义军?没听说过。”一派自然祥和的表情,仿佛真是一无所知,“你们定是寻错了人,我们可都是守法的好人,从不打家劫舍,更不会夺人钱财,霸占良家女子,哈哈哪怕是路上遇到一只野狗,也会把手中的干粮丢一半过去呢。”
“老大,他好像是在损咱们呢。”义军队伍里有明白人,听出了轩辕凯的弦外之音。
“这位小哥,可不好胡乱讲话呦,我只是在表明一个立场,没指名道姓的说谁,你怎么能自己心虚就对号入座,还要拖我下水呢?”
“老大,昨晚上我们就是被他打晕的,醒来的时候,还被他点住|岤道,扔到桥洞底下,不能说话不能动,手脚都冻伤了呢。”
这厢还没说完,那边又有一人补充,“我们的人里边,还有个被打碎了肋骨,重伤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就是他和他身边的那个冷面小子干的!!”
带头的一听,终于找回了理智,想起带人来此的目的,“喂,听到了吗?敢在小镇动我们义军的兄弟,这笔账,今天就来和你算一算。”
北鸿嘲讽的瞥了轩辕凯一眼,这么多人打扰的情况下,还想施展迷魂术,哼,怎么样,被打断不能奏效了吧。
设计陷害(三)
“话可不能这么说,昨晚上我是收拾了几个小毛贼,可他们是冲着劫掠我们所带的财物而来。”为了配合,轩辕凯还用脚勾出了马车内的大箱子,当着众人的面儿打开。霎时间,珠光宝气,黄白二色,几乎迷乱了一干义军的眼。“你来评评理,要是你身上带了这么多财物,半夜又有几个人爬进房间来,意图不轨,你会怎么对付他们呢?”
没人回答。
贪婪的本性已然控制了双眼,死死焦灼在轩辕凯的箱子盖上,无法移开。
谁还有耐心去听他说话。
真恨不得立时上去,连人带车,全部劫来,带回小镇内,彻夜欢庆。
顺便把‘肥羊’下锅。
这么多的财物,就算是平均分下去,每个人也能拿到不少呢。
“喂,你们真的是义军吗?”轩辕凯‘狐疑’的瞪了一眼,“不会是土匪强盗假扮的吧。”
话顶话,挤兑到那儿,就算是有心明抢,现在也不好立即出手了。
带头的下意识的抬高胸脯,从腰带上解下一块蹭的黑乎乎的木牌子,握紧在手中,“这是咱的腰牌,义军里有名有号的兄弟,都有这东西,你认得不?”
“牌子倒是好像见过。”昨晚上在那几个人身上搜出不少呢。
轩辕凯托住下巴,玩味的来回抚摸,仿佛是在辨别真假。
“既然见过,那就好办了,现在身份也已经证明了,你们自己说说吧,昨晚上打伤我们的人,这事儿该怎么处置。”带头的义军来了精神,抓了个乱七八糟的理由,就好像占据了上峰。
设计陷害(四)
“他们自己跑来叫人打,反来怪我们?”轩辕凯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胡说,我们那是夜里巡防,恰巧到了那间客栈,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反而被打!!”把黑的说成白的,仗着人多,也不怕这几只‘肥羊’跑掉。
真不明白,老大干嘛还那么多废话,直接一涌而上,先把他们都捆上,再说废话也不迟呀。
出乎意料的,轩辕凯居然没有继续争执下去,放软了口气,“难倒真是一场误会,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倒是误打了一家人?”
话中有话,成功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
那带头的义军按捺下动手的冲动,耐住最后一点性子问,“什么一家人两家人,有话赶紧说,别想蒙骗我们。”
“谁想骗你们了,我们可是受家中主人所托,将这三箱财物交给你们,作为起事的军资,千里迢迢的运送过来,一路上遇到了数不清的劫难,没想到,都快找到荷泽城了,也没寻找到义军的队伍。”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把话说的跟真的似地,把一群虎视眈眈的的凶徒的注意力全部集中过来,轩辕凯镇定自若。
“这是给我们的?”天上掉下来一块硕大的馅饼,把这些人的头都砸晕了,一个个面面相觑,真不敢相信轩辕凯的话。
“当然了。”轩辕凯猛点头,俊脸上写满真诚。
他本就长的极好,就算是说假话,也让人没法不相信,他眼中烁烁的闪动的真诚。
“你有什么证据??”义军之中总算还有人没有被黄白之物冲昏了头脑。
设计陷害(五)
轩辕凯的一番鬼话,并未完全奏效。
立即换上了委屈的表情,轩辕凯的目光锁紧在带头之人的脸上,坦诚无畏道,“证据?还要什么证据,三箱金银,就在马车之上,只要确定你们是义军,我就立即双手奉上。你们不会以为我无聊到了拿一大笔财富来和你们开玩笑的地步吧?”顿了顿,又语带诱惑道,“就算真是开玩笑,你们也不吃亏吧,哈哈。”
他这么一说,还真的很像是真受了冤枉。
是啊,车上满打满算就二男一女,此时想反抗已然不能,他完全没有必要去编造一个谎言嘛。
难倒,这天上,真的会掉馅饼不成。
前些年,倒是听说过有大富之家赠送巨资,支援义军招兵买马。可是随着义军的臭名远扬,这种事已经好久没有遇到过了。
一时之间,要不要相信轩辕凯的话,成了个取舍艰难的选择。
马头交错在一处,几人商量数句之后,决定先把三大箱金银交接过来再说。
谁管轩辕凯说的是不是真话,只要他肯交出财物,哪怕是放他一条生路又当如何。
假意厚待一番,也许他回去了,还会多多传扬义军的仗义,到时候没准有更多的人效仿,把金山银海捧过来孝敬呢。
“好好好,只要你把箱子交过来,你的身份我们就承认了,昨夜之事也是一场误会,我们决定不再追究。”带头的慷慨的挥挥手,原本还是怒目而视,立即就换上了哥俩好的笑容,转变之快,令人啧啧称奇。
这回轮到轩辕凯一本正经的摇头拒绝了:
设计陷害(六)
“现在不能交,刚刚不是说了,要确定你们是义军,我们才能奉上真金白银,不然要是给错了人,回去后,老爷一定会重重责怪的。”倚在车厢旁,漫不经心的拍着箱子盖,轩辕凯悠然自若,将众贼玩弄于鼓掌之间。
“不是给你看过腰牌了!!”义军之中有人怒吼,‘肥肉’就在口边,诱惑的众人口舌生津,偏偏对方废话那么多,就是不肯给,这种在心尖上挠痒痒的感觉,真叫人七上八下的不好受。
“腰牌算什么?都是木头刻的,我想要的话,一百块一千块也有。”轩辕凯撇撇嘴,“你们至少得拿出些独一无二的东西,来让我相信吧。”
这一群盘旋在小镇的义军,原本就是些横行乡里的地痞流氓,义军举旗起事之后,他们自然而然的被收编,暂时没有动,留在了原地,等候调遣。
他们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就是挂在身上的木牌子,现在轩辕凯说那玩意造假容易,不予相信,要他们再拿出来别的,还真是为难。
没有?
没有就好哇!
早就猜到,他们之中不可能有大鱼的存在。
轩辕凯收好得意,沉思半晌后,忽然打了个响指,“你们没办法,我倒是有个主意。”
“快说。”憋了半天,还是想不出好主意的众人再次齐刷刷的对这个妖冶的男人行注目礼,几十双眼睛,四面八方的焦在他身上。
“临行之前,我家老爷曾拿出了一样东西东西交给我,他说只要是真正的义军,就必然识得此物,不如,让我拿出来给你们辨认一番。”
设计陷害(七)
他狡黠的瞳眸用极慢的速度在众人脸上扫过一圈,“只要你们其中有人能认出,我们立即会双手奉上金银,完成老爷的托付。”
等轩辕凯从怀里边把那块非金非银、非铜非铁,大小形状均与义军手中的木牌相差无几的黝黑色令牌拿出来的时候,瞬时就夺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令牌的正面,雕刻了一柄华丽的宝剑插入了镶嵌满了宝石的骷髅头骨之中,奢华珍贵,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大方的丢过去,给带头的那个义军小头头,“叫你的人好好辨认一番,我等消息。”
。。。。。。。。。。
不出意料,轩辕凯丢过去的牌子,果然将对方全部吸引过去。
令牌辗转,每个人都想凑上前碰碰运气,也许就真的识得来历呢,也好在老大面前露露脸。
殷桃桃在车内没有露面,不过她却是透过了车窗的小缝隙,密切关注。
与轩辕凯的泰然自若不同,她可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被这么多人围着,万一一会动起手来,自己这边肯定讨不到便宜呢。
她绝不想看到北鸿和轩辕凯被他们给伤了。
无形之中,对义军的好感,再次降低许多,几乎达到了冰点。
她开始反省之前不辩真假的付出,是不是太过于草率了些。
这些豺狼一样的家伙,就是传说中一心要救百姓于苦难的使者吗?
她是怎么看怎么不像。
手中握紧匕首,那是之前北鸿送给她防身用的旧物,殷桃桃听话的贴身藏好。
原本她只将它当成了北鸿的关心,珍视的收好,可没想过这么快就要用到了。
设计陷害(八)
“师傅,那块牌子,是打剑时剩余的陨铁。”北鸿一眼就看穿了来历,他身后背着的神剑,就是这种材质,这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加熟悉。
轩辕凯无所谓的耸耸肩,“昨晚上窗户破了个洞,冷的人睡不着觉,闲着没事,我就仿照出他们的牌子,雕刻了一块出来,原本想着到了荷泽城再拿出来唬唬人呢,没想到现在就有用处了。”
闲来无事?偶尔为之?
北鸿别过脸。
这话骗骗陌生人还可以。
要他相信,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轩辕凯一定是早有预谋。
那陨铁的坚硬程度,几乎可以媲美金刚石了,雕刻出花纹,不知要费多大的劲儿,他那种就喜欢睡觉的懒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费那么大的力气,去做一件没有任何意义的事。
不过,这些可不关北鸿的事。
于是,他选择冷眼旁观。
看看他的师傅,今天又要玩出什么花样来。
黑色令牌转了一圈,对面的人甚至还高举着,放在阳光下,反复琢磨每一道细微图案的含义。
光是看图案来说,仿佛和义军还真有些联系,都有一把剑,也都刺穿了下边的头骨,可是这个剑和骷髅的样式,从没有人看到过啊。
还有这块令牌的材质,更是非常奇怪,明明只是巴掌大小,却仿佛有十几斤重,握在掌心,沉的不可思议,而且它不反光,也不大像是铁,具体为何,真猜不透。
轩辕凯伸手接回来,掏出一块帕子,仔细擦拭后包好,箱盖掀开一条缝,丢了进去。
设计陷害(九)
然后,他像换了一个人似地,一反之前的软言细语,破口大骂,“呸,什么狗屁义军,根本就是一群打家劫舍的乌合之众,没事干些无本的买卖,抢些老实商人的财物过活,此等丧尽天良之辈,真堪担起一个义字。”
桃桃在车里边,一口茶水喷出老远,咳的满眼泪流。
轩辕师傅这是怎么了,吃错了药吗?
忽然之间,他的态度完全变了。
“你找死吗?居然敢骂我们??”义军那边也不敢相信,可是几十号人的耳朵里,轩辕凯的谩骂声还在不间断的飘进来,脏字没一个,可句句都往心尖上挖,就算他们是坏人,也有些不能被外人碰触的柔软,这下好,全被轩辕凯扯出了,再狠狠的丢在地上,使劲跺。
“骂的就是你们。”再次拍拍他身边的大箱子,“金银就在这里,想要就来拿呀!!光说不练假把式,我看你们在这儿啰嗦了半天,怕是连个把式都算不上,成心是想借着人多,吓唬人呐。”
拍了拍胸膛,轩辕凯牛气哄哄,“爷什么都怕,还就不怕人多,来几个打趴下几个,把你们全都当成昨晚上那些窝囊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