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笨丫头第48部分阅读
朕的笨丫头 作者:yuwangwen
放过我吗?”浅离反问。
黑少爷语塞。
苗疆之人,都有个好习惯,就是从不撒谎。
一是一,二是二,不愿回答就保持沉默。
他们所信奉的神祗,不喜欢听假话。
浅离嘲弄道,“我不说你要杀,说了还是要杀,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说呢?”
“这个,本座可让你死的痛苦些。”零零碎碎的痛苦,和一刀两断的痛快,总是有差别的吧。
浅离捂住嘴,笑的浑身颤抖,“想死还不容易?我自己就搞定了,不需要你的慈悲。”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黑少爷没了耐心。
“瞧瞧你,和白姑娘一样不懂得幽默。”嗔怨的瞪了小黑一眼,浅离开始拖延时间,拍打掉身上的尘灰,还把散掉的头发又盘回原处,就算是死,也得收拾的干干净净,免得以后沙迦看了会伤心。
“别和她废话,杀了她,我们自己去找公主。”白姑娘咬崩了银牙,也不知怎么回事,看浅离就分外不顺眼。
不会输给小黑(十)
这个女人身上披着一层好柔和的光晕,初升的阳光下,分外刺眼。
太温暖,太热切,也太过于闪亮。
让人忍不住想上去撕碎,看看表皮下的她,是否还可以笑的如此淡定愉悦。
明明她才是那砧板上的鱼肉,不是吗?为何从始至终,都不见她露出惊恐、担忧的颜色。
“唉——”浅离长叹一口气,尽力拖延时间,“讲个故事给你们听吧,或许你们会不相信,会认为我在撒谎,不过听听总是没坏处的。”
对方没有反应,她也不理,继续往下说,“从小我是个孤儿,无父无母,和一群同样无家可归的孩子,生活在荒弃的宅子里。可是,运气这东西就很难说,虽然我生活困苦,需要靠自己来维系生活,但是,也不曾吃过亏,就算是暂时倒霉,最后的结局也都是好的。”
她像个小巫婆一样,似笑非笑,平日里黑幽幽的眸子,泛着浅浅的棕色,“小时候,因为乞讨被人追赶,我没事,追的人却不是掉水沟,就是摔断腿。后来入了宫,每天绞尽脑汁想害我的人,最后都没啥好下场,被皇上砍了脑袋,从平民孤女到北国皇后,这条路,你们可以想象,我走的有多艰辛,那几乎不可能被完成的跨越,还是成功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黑少爷和白姑娘后脑生疼,总觉得随着浅离的话音落下,空气中似乎一下子阴冷了许多。
诅咒!
对,一定是诅咒!
这个女人,她在诅咒她们。
或许,那些话也仅仅是个借口而已,来吓住她们。
福星小皇后(一)
开玩笑,苗疆圣域的左右使者,会因为这么几句话,就停住不前吗?
浅离不介意的耸耸肩膀,阖上眼,“要杀要剐,都随你们,只是根据以往的惯例,在你们的刀子还没落在我身上时,就会遭到报应哦。”
遭报应哦,报应哦,报应哦。。。
余音回荡不绝,震的黑少爷和白姑娘的耳朵轰轰作响。
她们无法忘记浅离闭眼前的那抹同情眼神,仿佛笃定,她们决计伤害不了自己。
白姑娘用密语叽里咕噜的和黑少爷商量,“小皇后好像是在虚张声势,可又有点像是真的,怎么办?”
死在黑少爷手里的人命,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这会儿虽说是有点犯憷,还是能抑制住负面情绪,“别中了计,她只是在拖延时间。”
白姑娘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气呼呼道,“中原人就是狡猾,她一定是在骗我们,要是有报应,咱们都把她带到了这里也没见着。”
黑少爷点头,冷漠的将注意力转回到浅离身上,“小皇后,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告诉我们公主在哪里,你便可以痛痛快快的死去,如果再不说。。。”她扬起了和白姑娘手中一模一样的砍刀,“别怪我手下无情。”
浅离手心里全是汗,攥的药丸几乎快要融化了。
皇上,您要是再寻不到臣妾,咱们也就只好在地府相会了,到时候,过了奈何桥,喝碗孟婆汤,别指望她会记得他。
呜呜呜,可怜她的澈儿和鸿儿,还那么小,就要没了亲娘。
沙迦那个花心大萝卜,一定会再找别的女人,到时候,澈儿和鸿儿会不会挨欺负啊。
福星小皇后(二)
真是要疯了,生死关头,她居然还在担心皇上会不会再找女人。
最奇妙的是,她还下意识的说出了口,嘟嘟囔囔的念经一样,也算是在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段自白。
“朕没说要找女人。”轰雷般的声音低沉沙哑,或许还有些许外露的思念,就出现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
天知道,他居然能听得到浅离梦呓一般的低喃,还有一小段距离,风和空气,隔断了彼此的距离。
浅离不敢张开眼。
就算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沙迦的声音,她还是不敢张眼。
被迫分开的这些日子,每到夜深,她总能听到沙迦在窗外呼喊她的名字。
有时候,那声音清晰真切的仿佛就在耳边。。
难倒这又是临死前,老天给她的垂怜。
让她能再与想念的男人,虚幻中相会,一尝夙愿吗?
“白姑娘,我们一起上,要快,杀了小皇后。”黑少爷用密语快速道,话音未落,她的人已经到了浅离面前,刀锋扬高,竟是想立即将她斩杀于刀下。
浅离闻到了黑少爷身上的味道,女人的体香,却裹着苍老的腐朽,她距离自己好近好近,手中的砍刀,凉飕飕的,血腥气不散。
一个宽厚的怀抱,忽然将浅离卷入怀中。
肩膀挡去刀锋的同时,也终于触及到了这具温热的女体。
沙迦日思夜想,总算再次将浅离抓回到他的世界之中。
痛楚,算什么,那些更能证明,此刻的感觉,真实存在。
慢了只有一步的侍卫,见了血色染红了北皇的衣襟,顺势迸发出狂暴的气息。
福星小皇后(三)
北皇一开始是被他们簇拥在中间,平行移动。
哪知道翻上墙,看见皇后斜倚在墙根下,瞳眸紧闭的样子,忽然间就闪到了最前边。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根本来不及防备,便已然发生。
皇上,在禁军的眼皮子底下受了重伤,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们还有什么脸面自称是侍卫中的楷模规范。
只有揽着妻子坐在墙头上的墨染没移动位置。
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沙迦明明可以躲过那一刀,他更有足够的时间,把浅离和自己带出黑少爷的攻击范围内。
有侍卫在一旁,沙迦只要做到这件事,自然会有人会断后接应。
偏偏他没有!!
那就是故意的了。
墨染半点也不可怜,根本就没有跳下来帮沙迦止血的意思。
反正浅离也会医术,他就不冲上去破坏人家夫妻久别重逢的气氛了。
抱住蓝心向后走,接下来的事,他可不愿多管。
现在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蓝心从上到下剥开,检查一下身上还有没有暗伤,她手腕上的红肿,已经快让墨染抓狂了。
。。。。。。。。。
“皇上,你流血了。”沙迦和小黑两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泪眼婆娑的浅离几乎分不清谁是谁,“这刀上有毒,臣妾帮您吸出来,您别动,我身上还有解毒丹,吃了就没关系了。”
伤口不算深,血流了不少,其实并没有伤到筋骨。
沙迦瘫软的躺在她的腿上,温着熟悉的淡淡药箱,心里一片宁静,“朕没事。”只是稍微有点痛而已。
福星小皇后(四)
沙迦本想继续装下去,可浅离那副断肠的样子,配上好几日没清洁过的脸蛋,实在有些惨不忍睹。
他一下子坐起来,反而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去揽住她的肩,“没事,朕没事,不会死。”
“可是刀上有毒。”她已经完全急糊涂了,压根没想到为什么濒临垂死的北皇忽然间就又生龙活虎。
因为十分确定苗疆之毒的霸道凶猛,又有小黑的例子在先,伤在沙迦身上,浅离便不知所措。
这一刻,她不再是信心百倍的神医,不再冷静自若,谈笑风生。
她只是个忧心忡忡的小女人而已,无法集中精神来做出最准确的判断,也根本意识不到伤口处流出的红色血液,其真正代表的含义。
“小东西,分开了这么多日子,你见到朕就不会笑一个吗?哭着多难看呐。”沙迦用袖子抹掉浅离脸上的眼泪鼻子,却因为动作太大而痛呼出声,“不然你先帮朕把伤口包上,把血止住再继续哭。”
浅离立即咬紧了唇,努力的把目光集中在那道狰狞外翻的伤口上,期间不断的抽吸鼻子,再把止不住的泪水甩到一旁不管。
侍卫送上她惯用的药箱,急救用的物品,里边一应俱全。
沙迦笑呵呵的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拍拍她的头,“怎么样,朕没有输给小黑吧?”
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皇上说的这叫什么话,他为什么要跟小黑比嘛。
“下次这种挡刀子的事儿不准做,叫她砍,往脑门儿上砍,臣妾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她当时手里明明准备了好几颗威力巨大的药丸子。
福星小皇后(五)
她当时手里明明准备了好几颗威力巨大的药丸子,准备好好教训下黑少爷和白姑娘呢,结果就被沙迦受伤给吓的什么都忘了。
“小东西,瞧你说的,朕已经在这儿了,谁敢动你一根汗毛,朕跟她拼命。”挥舞挥舞拳头,沙迦放松的依偎在墙边,早起的太阳刚好升到他头顶的位置,暖融融的让人安心。
他打了个哈欠,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皇上,你还疼吗?”倒出些止疼的药粉,和水让沙迦吞咽下去。
吃的是什么,他连问都没问,任浅离摆布。“不疼,蚊子叮了下,怎么会疼。”
“谁家的蚊子能叮出这么大的伤口嘛。”骗人,他脸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两颗大大的熊猫眼,一边一个贴在眼眶周围。那对凌厉异常的鹰眼没了狠辣之气,温和的像是个被剪掉爪子拔掉尖牙的狮子。
“我们找个地方,睡一下吧?”沙迦强撑着倦意凑过来咬耳朵,“朕现在累极了,想靠在朕的小东西怀里睡。”鼻尖嗅嗅,再嗅嗅,“朕不嫌你臭,放心吧。”
所有哀戚,一扫而空。
浅离挥舞着小拳头,“喂,人家是肉票被绑匪掳走,您还指望她们把我当皇后看呐,有吃有喝没饿死就不错啦,居然还嫌人家臭!!”
“没,朕说的是不嫌你臭。”误会了不是!
不过,就算是浅离再臭,沙迦还是很想贴上去。
臭也总比没有强吧。
夫妻间琐琐碎碎的拌嘴,一路飘洒。
因为受伤,沙迦便有了理由将身体大部分的重量都放在浅离肩头。
福星小皇后(六)
不远处,有侍卫慢慢跟着,看到这种情况,都识趣的没有凑过来。
把独处的时光,留给久别重逢的帝后,让他们可以尽情的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劫后余生的心情。
。。。。。。。。。。
这座遍布了苗疆势力的青石小镇不可久留。
后赶来的官军进行大规模的搜查,而北皇和皇后却乘着一辆不起眼的破马车,被禁军侍卫护着,向西而去。
这大概是沙迦此生坐过的最差劲的车子了,外表残破,内部更是简陋,咯吱咯吱作响,四面透风。
可他还是很悠哉的睡的舒服,头枕着浅离的大腿,大手探入衣襟,握住胸口处一点丰盈,时不时的挑逗性的刷一下,又仿佛是睡的正熟的样子。
他有伤在身,浅离不好与他计较,多日的分别,更连半句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
小心照料着沙迦受伤垂在一边的手臂,怕他乱动又压到伤口流血,偶尔见他露出不适的表情,立即周到的将水送到沙迦唇边。
二个多时辰后,到了落脚点,沙迦没有发烧。
他迷迷糊糊的顺从浅离的意愿坐起来,下车,漫步飘行到早就准备好的房间后,再一头栽倒在床铺上,阖上眼。
浅离想起身去洗洗,却发现她的手腕紧紧的被沙迦抓在掌心。
“皇上,您不是说臣妾都臭了吗?还不放开,让人家出去拾掇一下。”
她自己闻着都觉得呛人。
“朕好累,现在不想动。”他像个孩子一样执拗,嘀嘀咕咕的解释。
浅离哭笑不得,“臣妾去沐浴,您不必动。”
福星小皇后(七)
“朕不要。”受了伤的人,劲儿还出奇的大,一扯一带,浅离就到了床上。
北皇迫不及待的压了上来,一只手用力撕扯着她的衣襟,不满意还有几层阻隔在两人中间。
浅离好笑的不住摇头。
想起过去,他粗暴的对待那些华美的宫服,每个月,浅离都会有几套衣服阵亡在皇上的不耐之下。
现在终于轮到他无能为力吧。
独臂北皇!!!
“你自己脱。”他总算是掀起了眼,半眯着,眼神不善的望着浅离。
“皇上,门还没关呢,万一待会有人进来,多难为情啊。”白日宣滛四个字蹦出脑海,脸蛋莫名的红了。
“谁敢进来,朕抽了他的筋。”声音不高,却传出老远。
门口的侍卫头皮发麻,赶紧再召来几个同伴,把门窗都守的严严实实。
皇上最近脾气大得很,他们可不想因为别人的过失而莫名其妙的被砸碎了骨头。
好吧!
看在他受伤,还是为她受伤的份上,浅离决定一切顺从。
手指微微颤抖的去解一侧的扣子,恍惚想起,这也是第一次在沙迦面前,主动宽衣。
他们在一起几乎有一辈子那么长了,孩子也生了两个,可她竟然还会觉得不自在。
他一眨不眨的凝望着她,寒眸中电光流窜,激烈的快要蹦出火星子来。“小东西,朕这会儿身子乏,你最好别再这么诱惑我,否则后果自负喔。”
“是您叫人家脱的!”现在反而还来怪她引诱!
“朕可没让你脱的这般风情。”他打了个哈欠,虽然兴致盎然,可连续几日没有得到休息的身体不争气的很,又想睡了。
福星小皇后(八)
浅离无语。
深深觉得,和沙迦讲理,真是件很累的事。
草草将脏兮兮的外裙内衫全丢在地上,也不去管身上是否有异味扑鼻,整个人钻进了沙迦温暖的怀抱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嘤咛。
好安心的感觉,就听见沙迦的心脏,噗通噗通跳的距离。
她习惯性的抓住他的手腕,指尖点在脉搏处,静心诊断。
身体没什么问题,稍稍匮乏而已,想来是这一路追踪,吃住皆不得当,
“小东西,朕记得有话对你说。”沙迦又打了个好大的哈欠。。。
“睡醒了再说。”被他带的,浅离也有些困了。
“好吧。”话音才落,沙迦的呼吸便深沉起来,那些积攒的睡意,堵到了崩溃的边缘,稍微有些放松,便趁虚而入。
一切又回复到本来的样子,真好呢。
。。。。。。。。
白姑娘和黑少爷被侍卫们追散了,一个向南,一个向北。
她们的身后都有脚步的声音,便以为那是彼此,等到发现的时候,早就不见对方的踪影。
白姑娘和黑少爷从出生时就在一起了,几乎没有分开过,她们就像是一个人,配合出击才能获得最大的威力。
若是单打独斗,分而破之,实际上也不过是两个普通的一流高手而已。
禁军侍卫们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两人抓住,五花大绑捆成粽子样,又封住|岤位,丢进了马车内,每隔一会还得检查下是否有异常。
皇上和皇后都在队伍里呢,决不能再让这两个女人逞凶。
一路上走走停停,也无人过问。
福星小皇后(九)
事情爆发的起因,源自于北皇强撑着结了痂的伤口,冲进了皇后娘娘正在沐浴的房间。
来不及遮掩,身体上的青紫痕迹,暴露在沙迦面前。
她和蓝心虽然未遭到虐待,可十几天的捆绑,身上还是不可避免的留下了深深的勒痕,一开始只是红肿,过了几天居然变得青黑,尤其是手腕和脚踝,最最严重,竟然留下了几道浅浅的疤,颜色也比没受伤的肌肤淡了许多。
沙迦连续几天昏昏沉沉,一时也没发觉。
浅离处置完毕,不觉得痛,也不愿用这点小事去打扰他养伤。
她自己不当回事,沙迦显然不这么觉得。
本来是想趁着浅离冲凉的时候,一展雄风,把她‘吃’掉,哪料到一搭眼看到柔美的身子上,一圈圈的黑印,欲火立即转为怒火,宣泄而出。
“这是怎么回事??”声音陡然抬高八分,沙迦小心翼翼的检视着。
后背上平行三道,胸口处上下两道,小腹一道,脚踝上的伤痕更加触目,把个原本吹弹可破的细嫩肌肤,破坏的满目疮痍。
“被捆住后,血脉不畅,肯定会这样子啊。”虽然知道沙迦不是在对她发火,浅离还是心惊肉跳。
“她们敢捆住你??”真是后知后觉,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浅离叹息,“皇上,她们把皇后和公主掳出去,就已经够胆大包天了,您还指望会给予我们贵宾般的优待吗?”怎么可能嘛。。或许蓝心可以礼让几分,可那小妮子坚决要同甘苦共患难,所以估计身上不会比她好多少。
福星小皇后(十)
真是奇怪!沙迦现在才暴跳如雷的发怒。
她还以为他早就看到了,只是没反应呢。
沙迦一听说蓝心也被勒成这样,更是气的跳脚,“朕要亲手宰了那两个祸害。”
浅离本想抓住他,不让沙迦在暴怒的心境下处理问题,哪知道扑了个空,又落回水中。
北皇一阵风般卷了出去,怒喝之声不时传来,终究是渐渐消失不见。
捂住额头,浅离无奈。
复尔又觉得好笑。
那笑容越来越大,最后竟然发展为不可抑制的狂笑。
虽然知道不该幸灾乐祸,可见着沙迦这个样子,她的心底有份喜悦,莫名升腾,无数朵花儿齐齐绽放,染红了双颊。
被在乎被疼惜的感觉,真的好棒。
。。。。。。。。。
皇庄内,围猎的群臣叫苦不迭。
二十几日,不停的追逐着猎物奔跑,皇上说没他的旨意,秋猎不准停。
于是,皇庄内的大小动物便遭了秧,日出起就鸡飞狗跳的开始奔逃,直到日落才托着和狩猎者一样疲惫的身躯,找寻藏匿的地点休息。
沙迦压根就忘记了这码子事,唯一敢上来提醒的总管太监安福还被留在皇庄内照顾两个孩子。
一条路,快赶疾行,只需要五天,慢悠悠的走嘛,磨蹭了半个月,才带着浅离返回。
望着一张张莫名激动的脸,沙迦不解的瞪眼,叫他们玩的爽了,还这副悲喜交加的表情,真是不识好歹。
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
王公贵族们玩够了,北皇的兴致却刚到。
他还打算带着浅离再去一趟果树林呢,怎么甘心就此回去。
朝夕相对(一)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回沙迦学了乖,就把浅离摆在视线范围内,一刻也不远离。
仿佛每经历一场分别,他的感情都更浓郁一分,不,或许那些爱意本来就存在,沙迦只是让它们表露出来,更容易让人感觉到。
浅离受宠若惊,每天都活在云端上,轻飘飘的着不了地。
她连抱孩子的时间都没有,完全被沙迦霸占住,日夜缠绵。
唯一让人松了口气的是,沙迦并没有强迫别人陪着他一块玩。
朝中有事,着急要返京的可以先走,不着急的可以留下来,反正皇庄内有吃有喝,空气清新,最适合度过夏日的余温。
沙迦宣布完,直接甩手不管各自的安排。
每日里带着浅离跑东跑西,几乎把皇庄内玩了个遍。
果树林,自然是每天都要去的。
虽然浅离在那边曾经被掳,有过一次很不愉快的回忆,可这并不影响共浴的乐趣。
从地底汩汩流动而上的热水,温度适宜,每次浅离泡过了,都像一枚煮熟的虾子,红彤彤的蜷缩在沙迦怀中,任由他摆布。
偶尔他们还会带些酒菜过来,沐浴之后,斜倚在树边,蓝天绿草,长空万里,颇为惬意。
人生如此,谁还理会俗事缠身,竟只想沉浸在此,朝夕相对。
。。。。。。。
墨染主动要求参与到苗女们的审讯中去,那副沙迦不答应,他就要发飙的身情,分外吓人。
北皇正忙着和浅离如胶似漆,墨染愿意管最好,立即拍板同意。
禁军那边每日都会来汇报,沙迦听在耳中,不动声色,并无插言。
朝夕相对(二)
他知道蓝心多少受了点伤,同样是手腕和脚踝比较严重,红肿了老高,也亲自去探望过,确定并无大碍,清洗干净,再把墨染特制的上好金疮药一抹,没几天就好了,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墨染也没表示出过多的担忧,他平淡的表情,就连沙迦都骗过了。
等他真的让墨染插手了,才发现古话果然是对的。
会咬的狗不叫。
真正心狠手辣,就会像他这样,眉眼间云淡风轻,出手时绝不留情,轻轻松松,把人给办了,对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怎么了?眉头皱的这么紧?”浅离惦着脚,从身后抱住皇上,发丝飘散出淡淡的香气,并不是沙迦熟悉的花香。
不过很好闻,有一股蜂蜜般甜丝丝的味道,让人欲罢不能。
“没有,澈儿和鸿儿呢?”她刚刚被小太子缠着玩耍,顺道把不理人的鸿儿也抱了出去,让沙迦可以专心的把积压的公事处理妥帖。
“都睡着了,皇上,好奇怪呦,鸿儿居然愿意和澈儿一起睡了呢。”她家脾气超坏的二儿子居然能接受小太子的靠近,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这可是连她这个亲娘都做不到的极限。
“小孩子嘛,玩着玩着就熟悉了。”大概是两人都不在的这段时间,澈儿总是围在鸿儿身边,让他渐渐的察觉到了兄长的善意,进而接受了吧。
“这下人家可算是放心了。”假以时日,没准鸿儿会变的更开朗些呢。
宠溺的捏捏浅离的鼻尖,沙迦不动声色的合上一纸血腥,并不准备与她分享审讯的进展。
超级群有五百个位置等着你的到来
原来的幕霞宫升级为五百人的超级大群。
群号:82859293
喜欢凑热闹的进来玩玩。
原来入了群的也可以加进来,因为很可能不久后,两个老群就要解散了。
寒寒在等着你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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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相对(三)
有些事,独属于男人之间的默契,不需要把话说的那么直白。
对墨染的喜爱,每日剧增。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所作出的决断都分外的趁和了沙迦的心意。
那些沙迦想去做还来不及去做的事,或者说是还未分出心去做的事,墨染一件件都完成了。
他只需要冷眼旁观便好。
沙迦的心不在焉招来了浅离的娇嗔,抱住他的手臂,当成秋千一样晃啊晃,“皇上,您是不是休息的太久,偶尔处理下公务,身体就撑不住啦?”
北皇失笑出声,猿臂伸展,把躲在身后逞威的小东西揪出来,“朕在你的心里,原来那样的羸弱哇?”
“那也不是。”咯咯笑个不停,拼命躲闪沙迦的攻击,“人都有惰性呀,这次一口气休息了两个多月,每天除了吃就睡,不是玩就了乐,会懈怠才是正常的反应嘛。”
“朕很好,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朕便一切都好。”他一语双关,饱含深意,知道浅离会懂得。
“有件事,臣妾不知该不该问。”气氛刚刚好,皇上的心情看起来也不错,浅离忐忑张口,一对葡萄水眸半眯着,不敢对上沙迦,“黑少爷和白姑娘,还有上上次抓到的毒龙舞姬,她们都还活着吗?”
提起这些让人心烦的名字,沙迦脸上少了几分笑意,“自然是还活着。”只不过,活的不太自在罢了。
“臣妾想。。。。”
“休想!”不等浅离说完,沙迦霸道的打断她的话,“那些老妖婆不准你再去接近,朕自会处理,你只当她们不存在就好了。”
朝夕相对(四)
天地明鉴,她哪里想要去接近,只不过,有些事不弄明白,心里总觉得不安。
瞧着沙迦一脸防备,她重重叹息,“有您在,臣妾不会有事。”她又没说要自己去,更没想着偷偷溜去,这不是把心里的想法摊出来,好好跟他商量呢。
干嘛吹胡子瞪眼睛,怪吓人的。
“小东西,朕告诉你个秘密。”拉着她到桌边坐下,贡献出双膝,作为浅离的专属宝座,“那些个女人加到一起都有一千五百岁了,你还太小,不要靠的太近,会老的。”
他顺口胡扯,浅离听的笑不拢嘴,“您真会说笑,白姑娘、黑少爷、毒龙舞姬、白凤胡姬,还有那二十几个苗女,就算每个人都是三十岁,加起来总数也不到一千,您太会夸张了。”
沙迦摇头,啧啧数声,吊足了胃口,才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白姑娘和黑少爷是一年生的,那个时候,先帝还没继位。”
浅离瞪圆了眼的样子好可爱,清隽秀丽的脸上,一对雾蒙蒙的大眼全是惊讶,菱形小口,微微张启。
忍不住重力在啵了一下,发出啾的脆响,“毒龙舞姬和白凤胡姬年岁小了些,墨染细致帮她们检查过,大概五旬左右。”
唇畔抽搐数下,好半天,她方能找回自己的声音,“皇上,您找人去帮臣妾问问,她们是怎么保养的?都不会老啊!”
白姑娘和黑少爷始终未露真身,浅离没见过也就罢了。
那毒龙舞姬一曲迷魂艳舞,连沙迦眼睛都看直了,现在居然告诉她,那是个超过五十岁的老太太,这这这。。。好难让人相信啊。
朝夕相对(五)
“要说起保养嘛,朕还真是略知一二。”暧昧的勾勾手指,示意浅离靠近,北皇的脸上全是坏笑。
小皇后心有迟疑,却读不懂他的意思。
心里挺好奇,麻麻痒痒,下意识的凑了过去——
她是医者,对这种有违自然的例子特别关注。
冰凉凉的唇瓣贴在她软柔的耳垂上,亲吻许久,才沙哑着嗓子道,“采阳补阴,苗疆驻颜秘术的药引子其实是男人。”大手熟练的撩起她才换上的小袄,顺势向上,握住胸口处的一团丰盈,在浅离身上燃起一团火焰,“小东西,这事儿你不必去问老妖精,来找朕就行,这个世界上,再没有药引子会比朕更加强壮有力。”
在完全充分的理解了他话中的含义后,她的脸色清白交加的转变到最后的紫红色,拍掉沙迦肆虐的大手,直接蹦出他的怀抱。
呐呐许久,才不甘心的顶了一句,“用过之后,您可就是药渣了。”
沙迦站起身,狞笑着扑过来,“朕这服药,可没那么容易变成渣,不信你试试。”
尖叫声顿起,一室欢笑声飘洒出老远。
最终会是谁赢得追逐的胜利,犹未可知。
为了男人的尊严,沙迦也务必多证明几次,就算被反复‘使用’,他也绝不会变成不中用的药渣,被丢弃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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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行宫百丈之外,是禁军驻扎之地。
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有序的排列成行。
他们无论到了哪里,身上都带着浓烈的特殊气质。
朝夕相对(六)
对于这一切,墨染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