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笨丫头第14部分阅读
朕的笨丫头 作者:yuwangwen
多年前的往事。“是啊,蓝儿那丫头,就喜欢吃墨染做的菜,朕倒差点忘了。”
四年间,从墨染和蓝心的只字片语中,浅离就有猜测过,两人之前一定是认识的。
现在连皇上也这么说,她就更有些好奇,在若干年前,皇上、公主还有御医之间,有什么纠葛。
可这些毕竟是当事人不愿意拆穿的过往,浅离也不好发问,只好当做没听见沙迦的感叹,望天望地望风景。
“随朕去吧。”沙迦站起身,大手送到浅离面前,等她把小手乖乖的放进掌心,才握紧了,向前走。
按照规矩,浅离该单独乘坐一辆车,安福也早有准备。
可走到跟前,沙迦却大手一挥,“凤昭仪与朕共乘龙辇。”
并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横抱起浅离,双手托着,送她上车。
这是什么样的荣耀,自是不必说。
北皇沙迦,何曾对人温柔如斯。
在浅离面前,雄狮收了利爪,温和的像一只家猫。
而在浅离看来,这样的皇帝无疑是十分可亲的。
她自幼没有双亲,幻想之中的爹爹就该像是沙迦这样,疼她,宠她,关怀的无微不至。
一生一世也没得到的温暖,反而在这个随时都可能翻脸取了她性命的男人身上得到,让浅离更加矛盾。
一方面想靠近,一方面又担忧被拆穿了真相,事情闹大而无法收场。
“小东西,等会到了蓝儿那边,你就这么坐在朕的身旁,行吗?”龙辇上,沙迦忽然攥紧了浅离的小手,轻轻问。
圣意难测(五)
可以是可以。
不过,好像是不大合规矩。
按照北国的传统,能伴在帝王身侧的,就只有帝后一人而已。
现在沙迦没有立皇后,她有点犯憷。
这样会不会又引来新一轮的妒恨呢?
前几天被龙辇接回勤政殿的后遗症还没有爆发出来呢。
浅离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小东西,你相信朕吗?”等不到浅离的回答,沙迦忽然又问。
仍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无厘头的让人摸不到头脑。
相信吗?平心而论,浅离根本不用考虑直接就能给出答案:不信。
最难猜测帝王心,不然伴君如伴虎的谚语也不会一代代的流传下来。
可是,沙迦都这么问了,她敢给予否定的回答吗?
这不是老虎身上拔毛,不要命了。
“相信。”好吧,就容许她来一次善意的谎言。
“不,你不相信。”沙迦摇头,无悲无喜,只平淡的道,“你和他们一样,怕朕,敬朕,可就是不相信朕。”
“皇上,臣妾信与不信,并不会影响到您吧?”浅离反问。
“不会。”
长嘘一口气,她就知道他会这么回答,“所以说咯,只要您觉得对,就去做,只要您认为可以,就下达圣旨,您是皇上耶,天底下最大的人,不必去太在意这些似是而非的东西了啦。”
她这是在安慰人吗?
沙迦失笑出声,点住了浅离的鼻,“小东西,你的言语简直太苍白了,这种劝慰法,会掉脑袋的。”
明褒暗贬,还说的那么明显。
圣意难测(六)
浅离双手护住颈子,装出害怕的模样,“皇上,脑袋就一个,掉了就长不出来了,手下留情啊。”
沙迦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揉揉浅离的头,疼爱之情溢于言表,“小东西,朕可舍不得摘你的脑袋,你呀,你呀!”
沉闷了整个下午,沙迦郁闷的简直要爆炸了。
哪知道,就被浅离三言两语的给泄了火。
那些个本来让他暴怒的理由,烟消云散。
浅离忽然抬头,两只圆眼唰亮唰亮,让沙迦联想起了草原上的狼,还是十几天未进食的那种,由内而外冒着蓝绿色的冷光,“皇上,您刚刚是不是在说,舍不得摘掉浅离的脑袋呀?臣妾没听错吧?这算是圣旨吗?”
“你没听错,朕是这么说,嗯,就当它是圣旨好了。”偶尔的小贪婪,也让讨厌女人不断索取的北皇觉得可爱。他也许真的是中毒了,过往评判的准则,到了浅离面前全都失了效。
纵容她,只想没有原则的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不为任何原因,也不求得到任何回报。
一只白嫩嫩的小手,带了点婴儿肥,看上去肉嘟嘟的,不客气的伸到了沙迦的面前,“皇上,空口无凭,立字为据,您可不能敷衍人家。”
呦,还晓得要凭证。
沙迦眼中全是笑意,可是表情还是那般严肃,两手一摊,“在龙辇上没有笔墨,朕也没法写给你呀,等回了勤政殿再说。”
圣意难测(七)
浅离弯翘的长睫耷拉下来,“还要回去啊,万一您忘记了怎么办?臣妾可不敢提醒。”
她不敢?
她居然说不敢?
那她现在是在做什么?
沙迦又笑了好一阵,认命的撩开龙袍,把垂坠在腰带上的双龙纹貔貅美玉摘下来,拽回黯淡缩回的柔荑,放在上边。
一阵冰冰凉凉的感觉瞬时激发了浅离的精神。
“这个给你,比免死金牌还管用。”没见过这么怕死的小东西,金银不爱,地位无欲,一天到晚,就记挂着这颗脑袋瓜。
罢了,既然如此,给她个安心也没所谓。
浅离挑剔的把那价值连城的宝玉翻来覆去的看,皱起的小鼻子显然不大满意,“这上边又没写浅离的名字,到时候您不认账咋办?”
沙迦哭笑不得。
这可真真切切的是生平第一次被人怀疑信用。
“把你的心放回肚子里,朕绝不会反悔。”他的保证到此为止,要是浅离再不信,他也没法,最多回勤政殿的时候再给她补一道圣旨好了。
真是十年难得一遇的好脾气呀。
“皇上!”浅离笑嘻嘻的抬头,天真无邪道,“您现在好像是庙里的菩萨。”
“怎么说?”
“有求必应呀!”她心情好的不得了。
把沙迦的贴身玉佩紧紧攥在手掌心里,再用另一只手贴盖住,藏在裙下,生怕他会反悔了再要回去。
有了这个,是不是就代表了将来真像被拆穿时,皇上至少会留她一条小命呐。
轻松了。
真的浑身每个毛孔都在放松的惬意欢呼。
她的脑袋,总算能稳稳的保住了。
圣意难测(八)
浅离的耳垂很厚,是难得的大富大贵之相。
沙迦没事就喜欢揪揪,软绵绵的捏来捏去,觉得很有趣。
尤其是他的小东西把高高在上的君王比作了有求必应的菩萨,这更让沙迦笑不拢嘴。
这算是恭维吗?
好吧,他承认,一生赏赐了无数的宝物出去,可顶数这次最为开心。“小东西,难得菩萨心情好,你还不抓紧多许几个愿,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呦。”
出乎意料,浅离大力摇头。
娇憨的俏脸,全是满足,“臣妾吃得好穿得好睡的好,什么都不需要了,谢谢皇上。”
她拒绝了。
虽然被拒绝了,可是沙迦却更为愉悦。
浅离的满足,更让他疼惜。
一个不贪心的孩子,他发自内心的赞赏。
一颗冷硬无情的心,在浅离天真满足的笑容中冰封瓦解,他听见了许多碎裂的声音传来,不由的伸出手,把她揽入怀中,抱紧。
这一生,即便她再无要求,他的给予也将会更多更多。
只会让她永远永远的这样笑着,不会像别的女子一样,为了贪欲,而花了曾经天真烂漫的容颜。
沙迦身上那股子好闻的气味飘进了浅离的鼻孔,完全被成熟男子的强大气息包围,她一贯紧张僵直,却少了些过去里的惶恐。
这身体,已经再慢慢习惯了皇上的存在。
他的拥抱,他的触摸,渐渐被浅离所接受。
摒弃了心思复杂,其实这样被人抱紧,真的很舒服呢,既安全又温暖,让人忍不住的开始沉醉于其中,漂浮,荡漾。
圣意难测(九)
蓝心在库房里翻个不停,把数年来积攒的金银珠宝,用个小小的包袱装起来,以备将来出了宫,能维系和浅离两个人的生活。
她可不指望浅离有什么好东西能带出去,她当了几年昭仪,竟有一多半时间是在修心阁里度过,家底不够丰厚。
“公主,公主,不好了。”贴身的宫娥在门外猛敲,“您快出来呀,皇上来了,已经快到宫门口啦。”
蓝心的脊背嗖的一凉,手中动作不停,把包袱皮胡乱系好,塞进了木箱子里。
拍拍衣服上的灰,就开门走出来,“父皇怎么这个时辰来了,是自己吗?”
“不,奴婢听先来报讯的人说,好像是跟凤昭仪一道来的。”经常跟着蓝心往返于修心阁,对于这位娘娘,公主府的宫人们都很熟悉。
蓝心的心里又是一抽,浅离也来了?
惨了!
是不是她那边出了差错,不小心被父皇看出了什么?
做贼心虚的蓝心立时紧张起来。
毕竟还是个没多大的女孩子,尚未修炼出处事不惊的好定力。
她越想越担忧,父皇已经整整一年多没来她这儿了,今天忽然来,难倒真与早晨时,她跟浅离的秘密商议有关吗?
“公主,该去迎接皇驾了。”宫人提醒道。
蓝心随意点点头,七上八下的心,就是落不回原位。
只得小脸紧绷,冰霜满面,时常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早都消失不见。
活像是谁欠了她巨额债务没有还似的。
沙迦携浅离走下龙辇时,瞧见的就是这个一脸灰暗的女儿,正冷冷的望着他。
圣意难测(十)
叹了口气,沙迦放开浅离的手。
缓步走到蓝心跟前,身子一弯,亲手扶起女儿,“蓝儿,随朕来。”
蓝心愣愣的望着胳膊上的那只温暖大手,已经有多久,父皇没有这般亲密的携着她一起走,她几乎已经记不得了。
再瞥见浅离一派轻松的脸,她开始怀疑事情与自己的猜测有所出入。
于是迅速的调整心情,“父皇,您怎么来了?”
“很意外吗?”
“有点。”毕竟父女俩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久到了她还以为,父皇忘记了还有她这个女儿。
“朕有些饿了,就带着浅离一道过来,看看你这儿晚上有没有好吃的。”
蓝心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冰霜冷艳消散无踪,高兴的不得了,“父皇,您要陪蓝儿用晚膳吗?”
“怎么?没预备朕的那份?”女儿的小脸,让沙迦的心情更好。
“有有有,当然有。”身后的宫人不必吩咐,已经下去准备。
浅离跟在身后,一脸羡慕的瞅着人家父女俩亲亲热热,享受天伦之乐的模样。
再次感叹,蓝心的命还真是好呢。
有个天底下最厉害的父皇也就算,还如此被父亲宠爱着,天塌下来都不必怕,因为永远都有一双强壮的臂膀,帮她挡风遮雨,扛起一切灾难。
不像她,凡事都只能靠自己。
莫名的叹了口气,浅离心头微微失落。
忽然,一只大手悄悄的探过来,准确的握住了她交叠放在胸前的柔荑。
是沙迦!
浅离眼眶泛潮,吸吸鼻子跟上去,先前的凄凉早已经不复存在。
侍寝(一)
沙迦让人准备了一张大圆桌,蓝心坐在左边,浅离坐在右边,三个人紧紧的挨在一起,却空出了大部分的位置。
用膳的时候,没有人提起不愉快的事。
沙迦一个劲儿的往公主碗中夹菜,挑选的都是记忆中蓝心最喜欢吃的,过去,她只有一点点的时候,总喜欢抱住他的大腿,奶声奶气的喊,“父皇,我要吃这个,父皇,我要吃那个,父皇,我要娘亲。。。”
于是,他便尽所能的满足她。
除了再不能把她娘还回来之外,蓝心所要的一切,他都没有拒绝。
如今,小奶娃长大了。
在他完全没有准备的时候,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犹带稚气的小脸上,也挂上了一层淡淡的疏离,她终于开始懂得,父亲并不仅仅是父亲,更多时候,他还是北国的皇者。
“父皇?蓝儿快吃不完了。”蓝心公主发愁的望着面前小山状堆积的菜肴,无论怎么吃都不见少,还有一只增高的趋势。“您自己也吃呀,还有浅。。。昭仪娘娘,都动筷子呀。”
沙迦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好好,吃,一起吃。”
夹起几丝晶莹剔透的翠绿色根茎,放入口中,苦涩迅速蔓延,他这才发现,那一盘竟然是调制的苦瓜,虽然加了调料,仍旧掩盖不住食物本身的味道。
“父皇,您今天遇到不愉快的事情了吗?”憋了老半天,蓝心还是问出了口。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可她又说不出沙迦哪里不对。
几次与浅离交换眼色,对方也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这真让蓝心暗暗着急。
侍寝(二)
不愉快?”沙迦轻笑,饮尽杯中酒,声音虽低却不掩倨傲,“今儿是有点小状况,不过,却并非是朕不愉快。”
浅离知道沙迦指的是明妃有喜,不出半天却又莫名滑胎之事,可她不敢多说,只得保持最高品质——静悄悄。等着皇上亲自来揭晓答案。
蓝心好奇的眨眨眼,藕臂虚抱住沙迦的胳膊,摇晃不止,“父皇,您就别卖关子了,蓝儿好奇死了,快说嘛。”
沙迦纵容的轻抚女儿白净的脑门,“那些无聊的肮脏事,说出来会污了朕的蓝儿的耳朵,不提也罢,莫要再问了,乖乖吃东西。”
他的话就是绝对不可违背的意志,即使是以这种慈父的口吻说出,蓝心也不敢再造次的追问。
真是好奇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沙迦没有再多说,静静用膳,很是享受天伦之乐的样子。
撤掉了吃到半凉的饭菜,沙迦也没像往常一样,考验蓝心的功课,闲聊几句,就要她早些休息,携着浅离,乘龙辇离去。
“父皇,这是怎么了?”定定望着皇驾离开的队伍,蓝心自言自语。
她敢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但暂时还猜不出。
一整个下午都在筹划着逃离皇宫,哪有心思去关心宫里边抖屁倒灶的无聊事。
“公主。。。公主。。。”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大呼小叫的声音搅乱了蓝心的思绪。
她认出了这是派去修心阁守门的太监,眼眸不由的一亮,连他不守规矩都忘记呵斥了,“什么事??”
心里的希望,猛然升腾起老高。
“御医。。。御医回来了。”
侍寝(三)
墨染回来了。
可是宫门也关了。
浅离离开了修心阁,如果这时候她强闯了去,必然会被父皇发现。
到时候,墨染又要因她惹上麻烦。
去不去呢?蓝心陷入两难,这个时候浅离跟父皇在一起,她就是过去,也绝没有办法把她拐出来。
还是算了。
夜已深,明天再说吧。
蓝心恹恹而归。
也没心思再去库房准备了,直接回了卧房,把宫人们都赶了出去,一个人对着弯钩似的新月发呆。
。。。。。。。。。。
沙迦睡的很早,也没像往常似的死命的缠紧了浅离,甚至他还允许她穿了薄薄的外衫,侧躺在身边。
大掌占有性的搭在她腰上,灼热的温度透过皮肤焚烧着浅离稚嫩的身体,她僵硬了许久,等到沙迦呼吸均匀了,才悄悄爬起来,抱住膝盖,缩进了床里边。
一分一秒的数着时间过,待远处传来三声更鼓,浅离似乎觉得差不多了,弓着身子,悄悄的爬过去,准备尝试高难度动作,跨越了沙迦的身体,随便找个什么地方喘息一下。
她的长衫下空空,窜进去的风把身体吹的冰凉。
如果可能,她还是愿意晚上睡觉的时候穿的更多些,哪怕粽子似的把自己缠的整晚睡不安稳也没关系,只要能够解除了与沙迦贴背而睡的窘境。
她已经成长到了知道什么是羞耻心,并且心里清楚的明白,这样下去,等待她的将是什么。
沙迦是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说不准哪一天,他就可能撕掉表面的脉脉温情,将她拆解果腹。
侍寝(四)
对沙迦来说,她的存在,可有可无,是众多女子中不起眼的一枚,或许现在还能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强令她伴在身侧,可是,当她身上的闪光点消失,再也留不住皇上时,今日种种,不过是幻梦泡影。
浅离没受过什么正规的教育,那些训导女子忠贞的书本,也总是翻一翻便放下。
她不怕失身给了沙迦。
只担心曾尝试过被人深深的宠爱后,再一无所有时,会无法承受住。
沙迦还在熟睡着。
浅离尽量弱化存在感,就连呼吸都变得淡淡。
短短的距离,需要凝神走过,当终于一只脚垮到了床对岸时,她忍不住长舒一口气。
还有一步。
她便可以下了床。
。。。。。。。
沙迦忽然张开了眼。
清冷的眸子直直对上错愕不已的浅离,一抹嘲讽淡淡,“去哪里??”
就维持居高临下的姿势,浅离完全僵直,“去。。。去。。。”
猿臂伸展,强而有力的禁锢住她纤细的腰肢,强迫她坐下!
就坐在他的小腹之上,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堪堪分出一段距离,姿势暧昧而撩人,才刚发育出的小胸脯急促的呼吸着,其实从这个角度看,浅离的身材非常的吸引人。
皇帝的眸色转暗,声音染上了一层沙哑的情欲,“小东西,你想出这个法子,是要勾引朕吗?”
她奋力摇头,挣扎的想爬下去,以免沙迦再误解。
她真的没那个心思啊。
只是想逃离!
到个没有他的地方,安安稳稳的小睡片刻。
这怎么就成了勾引呢。
侍寝(五)
“好吧,即便是技巧有些拙劣,朕也接受了。”沙迦得了便宜还卖乖。
浅离在他身边磨蹭了大半个晚上,搅的他也睡不安宁,现在,居然还想悄悄的溜出去。
不给她点‘颜色’瞧瞧,还真当他是不会发威的‘病猫’呢。
“皇上,臣妾。。。臣妾想下去。”浅离几乎快要哭了。
跨坐在沙迦的肚子上,两只小腿分别被沙迦左右握紧,最隐私的部位与他赤裸紧密相贴,这种姿势,实在太过于困窘,几乎让人难受的无法呼吸。
天旋地转之后,浅离恍惚回过神来。
忽然发现,她竟然已经被沙迦抢夺了主动权。
她要下去,他满足了她。
但这样的满足,怕是不比刚刚好多少。
沙迦半压在她上方,制住浅离的四肢,又小心的不让自己的体重压到了她。
“小东西,朕要你。”他不想再等,也不愿再等,浅离早就长到了足够大,可以承受他的侵袭和掠夺。
最近,每次见浅离总有心神不宁之感,她孩童的脸和长大后的容颜重叠在一起,水嫩娇花,可就是仿佛随时会离他远去一般。
真是好笑,小东西明明就栖息在他的世界中央,可他偏偏有种把握不住的感觉。
是因为开始在乎,且越来越在乎吗?
沙迦没有细究过原因。
他只知道,是到了时候,让她完完全全的属于他,然后,永永远远的都不再分开。
他的身体,早已经对浅离产生了依赖。
别的女人走了,马上会有更多更新鲜的女人充实入他的生命,可是——
侍寝(六)
浅离不可以。
完完全全的不可以。
准确的吻住那两片略显冰冷的唇,清新的气息袭来,他竟如同初婚的少年般紧张。
引导着青涩的浅离走向激|情的方向,耐心而细致的一步步瓦解她的心扉,那含着泪的惊恐大眼如此的惹人怜惜,让他忍不住想更加进一步的掠夺这份只属于自己的甜美。
“皇上。。。不要。。。不要。。。”她低低哀求,死命的攥紧了沙迦的手臂,平整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沙迦的手臂内侧。
他似乎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
从来都是女人在逢迎,当浅离梨花带雨的抗拒时,愈发激起了沙迦体内深深埋藏的暴虐之气。
她竟然敢拒绝。
他怎能容许她的拒绝。
“皇上,您再这样。。。我就要。。。就要。。。”反抗了!
“你就要怎样?小东西?”沙迦那样自信的浅笑着,“朕喜欢这样,就要这样,偏偏这样。”他每说一句,就要落下一个细碎的吻,麻麻痒痒的分布在她的脸颊、嘴唇、脖颈和胸前。
那夜初尝情欲,只进行到了一半,浅离就已经快要承受不住。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懵懂知晓。
一个女孩向一个女人的蜕变,总是充满了艰辛。
可那个男人,怎么会是沙迦?
她的胸口处陡然激荡出一股怨怒,今夜该承欢身下的人,该是那个逃走的真公主,而非是她这个冒牌货。
“皇上,求你不要。。。”挣扎的手,努力的伸展,终于将藏在枕下的小手绢,攥进了手掌。
侍寝(七)
“小东西,你是朕的,永远都是。”在她耳边喃喃自语,沙迦已然做好了准备。
只差一步,他就可以心满意足。
忽的,一股奇香从浅离身上散溢而出。
似是夜间盛开的昙花,突兀的出现,从鼻孔一路窜至五脏六腑,短短时间内,侵袭了他大部分的意识。
头,很沉。
熟悉的黑暗刹那间侵袭了他的感官,威猛的雄狮也抵挡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
即便如此,沙迦也在合眼之前,仍是深深的记住了浅离惊恐的大眼。
小东西!!!
。。。。。。。
察觉到身上的男人不再动弹,浅离使劲的喘息了几次,才费力的推开沙迦,抱住身子,大力喘息。
幸好,她在枕下藏了这个。
手掌中攥紧的手绢,沾了一种神奇的花粉,再搭配一些碾碎了的药物粉末,浸泡一日,就会产生很强力的晕眩效果。
这种花粉异常珍贵,宫中也没有,是墨染从外边带回来的,平素里不许浅离拿来玩,她也是费了很大力气,才央求来一点点,照着书上的办法,做了这块手帕来玩。
还没等找只大点的动物来试验,就被沙迦接回了皇宫,而手绢就藏在浅离的身上,被当成了平常的物品,留在了勤政殿。
没想到,第一次用,竟然是使在了皇上的身上。
沙迦醒了,光凭这一条,就能直接拧断了她的脖子。
谋害皇帝,那是会被千刀万剐的大罪啊。
一个小小的声音道:皇上现在也仅仅是睡着了而已,又没有真的死掉,不至于就要了她的小命吧。
勤政殿,不能再呆了。
侍寝(八)
悉悉索索的穿上衣服,浅离紧张的连扣子都系不上,好不容易总算穿的整齐,便胡乱的把头发扎成了一束,光着脚走到门口,扭头,瞧着赤身露体翻躺在床榻上的沙迦,总觉得这样不大好。
一国之君,被人看到如此模样,传出去,怕是要尊严扫地。
到时候,沙迦即便不生她下药的气,也得为这事扭断她的脖子。
浅离吞咽一大口唾沫,壮着胆子,蹑手蹑脚的走回去。
扯过薄被,轻轻的覆盖在他的身上。
蜡烛,不知什么时候被夜风吹灭了。
薄薄的月光,透过了窗棂铺满了寝宫,在沙迦的脸上,覆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
他经常纠结在一处的浓眉不知何时松开了。
整张脸,舒缓而放松,愈发显得俊逸逼人。
其实沙迦原本就是个极为好看的男子,只是当他清醒的时候,周身弥漫的强大气场总是轻易的冲淡了本身的魅力,自然而然的高高在上,让人不敢直视。
小手不知何时爬上了他的脸,沿着面部的纹路,一点点的抚摸。
凌厉的瞳眸阖紧,盖过了浅离一大半的紧张,他的鼻子又高又挺,平添了许多威武气势,还有这张薄薄的嘴唇,抿出无情的弧度。
皇上啊皇上,即使他再迷人,也终于是可远观不可靠近。
当他醒来时,一切又回到了原样。
浅离晃晃脑袋,把那奇怪的迷离甩开,再次帮沙迦把被角掖好,确定他不会‘春光外泄’后,转身欲走。
一只大掌,死死的攥住了她的手臂。
或许就在她刚才失神的片刻,居然被他逮个正着。
侍寝(九)
浅离的身体瞬间冰凉一片,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
沙迦醒了?怎么会,她为了稳妥,明明把手绢铺在他脸上许久,确定他吸入了足够强的药力之后,才拿开的呀。
借着淡淡的光线,浅离强撑着去看。
皇上的眼睛没有张开,他的呼吸淡若可闻,一切都是深度昏迷的症状。
就除了这只不和谐的大手,紧而有力的攥住她的胳膊,烙印下深深的纸痕。
仿佛还有种莫名的力量支撑着他,在不醒人事时,仍不愿放她远走。
这个男人,未免也太恐怖了些。
浅离死命的往出挣扎。
可是不行。
一个昏阙的男人,甚至比他清醒时力气还要大。
五指如钩,弯曲嵌入,硬是将两人连结成一体,无法分割。
浅离含着眼泪,几乎哭出声来。
好不容易逃过一劫,她干嘛没事找事要回来帮他盖被子呀,这下倒好,走不了吧。
手帕上的药效虽然强,可委实坚持不了多久,最快在天亮以前,沙迦就会清醒过来,完全恢复意识。
她真是不敢保证,对今晚的一切,他还记得多少。
不行,还是得想办法。
她要走,她必须走。
就算拼一拼也好。
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根一根的往开掰,这是一场持久的征战,比的就是谁有耐力坚持到最后。
一开始,浅离几乎无法动摇,只得用特殊的手法,按压沙迦的关节处,一下,两下,三下。。。
侍寝(十)
半个时辰后,浅离一屁股坐在地上,皓腕一圈青紫色的黑痕,怵目惊心。
她大口喘息,心脏怦怦跳动,手脚都已然瘫软。
顾不得一身冷汗未褪,浅离踉跄的爬起来,奋力往门外跑去。
没人拦她。
一路出奇的顺利。
就连在勤政殿前值守的侍卫,对浅离的进出也视而不见。
去哪里?
该去哪里?
这皇宫虽大,可每一寸都是皇上的地盘,未央宫、勤政殿,全部是沙迦赐给她居住的,而至始至终都不曾属于过她。
修心阁?
对了,还有修心阁。
她如同寻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赶紧按照记忆中的印象,往修心阁的方向狂奔而去。
。。。。。。。。
墨染打开门时,被门外的浅离吓了一跳。
她披散着长发,小脸全是汗,因为过度奔跑,呼吸很是急促。
看见了他,浅离的嘴扁了扁,一个强忍着要哭泣的表情,瞧的墨染一阵心酸。
顾不得问许多,连忙开门让她进来,才关上了门,浅离已经一头扑进了他的怀抱中,小脑袋埋进了墨染的胸口,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那哭声很令人心酸,几乎就是用嚎的,墨染垂眸望见浅离脖颈上点点红斑时,似乎明白了什么。
就一动不动的,任由她哭泣不止,既不敢回抱,也不忍心推开,唯有无奈的声音不时飘洒,“浅离,冷静冷静,别哭的太大声,会把狼招来呦。”
她总算还能控制自己,把声音落下来,呜吟好一会,才渐渐平静。
离宫(一)
“我毒晕了皇上。”浅离一开口,就是极具震撼力的消息。“他想。。。他想。。。我不愿意,可是他非要,然后我就。。。我就。。。”
支支吾吾的解释,墨染还是听懂了大概。“你用的是哪种药?”
浅离小声的把名字报了一遍,墨染先前紧蹙的眉缓缓放松,“没事的,那些放在一起,只会让皇上昏睡几个时辰,不会对身体造成损害,浅离,你别怕,不会有大问题。”
“墨染,我不想再呆在勤政殿,我好怕,呜呜呜。”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除了她有办法离开外,早晚有一天,沙迦会得偿所愿。
她是他名义上的妃子,这个身份把她的生活搅的一团糟。
墨染那双金银双色的眸子颤了颤,无声叹息。
从最开始,他就预料到了会是这样一种情况,所以四年来,每到夜晚,总吩咐人给浅离的夜宵内,掺了宁神助眠的药物。
果然,在浅离不清醒的时候,皇上经常来,却从没有燃起带她俩离开的念头。
可是,不管怎样努力,最终的结果还是这样,浅离被接回了宫,又成了高高在上的凤昭仪,可她自己对这种身份的转变,根本不能接受。
浅离长大了,学会了思考,也能分辨眼前的形式,墨染一方面欣慰,一面对她的未来,也陷入了深深的无奈之中。
他不知道对于沙迦来说,浅离身上有何种特质值得他紧抓不放,只是就目前的形式来看,皇上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