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皇妹不准碰第27部分阅读
朕的皇妹不准碰 作者:rourouwu
“母后,你不能太宠他们,他们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他们应该受到惩罚,如果不受惩罚,他们会被说成,有娘生,没爹疼的孩子。”所谓做戏要做的七分像,左菲雁把这戏演的可是淋漓尽致。
堙左胤皓一听她这么说,脸都绿了,雁儿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感情不当他存在啊?
“父皇,太后奶奶,太妃奶奶,救命啊!娘要打我们。”三个宝贝先发制人,大声的嚷了起来。
“住嘴。”真是头疼,原本就这样解决不就好了好,为什么这三个唯恐天下不乱小家伙要捣乱呢?
“不吗!父皇,娘凶我们。 ”
真是齐,平常为了一点点小东西就争吵的头痛血流,现在可是同心协力对付她!还把她当娘不?
看来,她非得使出杀手锏不可,就他们会哭,会闹吗?太小瞧她了,所谓姜还是老的辣,她的道行加起来可比他们高深不知道多少。
左菲雁眼中闪过邪恶的狡黠,转眼间,晶莹的泪花在里面不停地闪烁,鼻子轻轻一吸,呜咽声已慢慢从她的嘴里溢出。
了解左菲雁的人都知道,她要反击了。
“我昏睡了三年,三年之后醒来,都不要我了,风哥、妖孽、夫君都走了,宝贝们不听话,母后不宠我,皇兄逼我回公主,我就是一个弃妇,没人要,没人疼,每个人都把我当成包袱,现在我就说那么一句,就说我凶。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脚不能动,难道要在轮椅上度过一辈子?满身的伤,……我真的好苦命啊!为什么啊!为什么我要经历这么多。……”
半真半假,在旁人眼中早已分辨不清是演戏,还是假戏真做。
那些,一个个都是用事实堆积而成的!那些是抹不去的过去。
听在在场的每一个人心里,都泛起了心疼。
左胤皓来到她的身边,让哭花了脸的她面对着他,“雁儿,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雁儿一直以坚强的一面示人,从不把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众人面前,今日会这样做,一定是心里憋得慌了,或者再也装不下去了,才会哭出来。
这样的雁儿,叫他怎么不心疼?他希望雁儿所经历的痛苦都转移到他的身上,全部让他来经历。
“娘……不哭,宝们知道错了。”
虽然他们听不懂,但是隐约知道娘受了很多委屈,他们的调皮捣乱不听话,让娘哭了。
他们扭着胖嘟嘟的身子,迈着小短腿来到左菲雁的面前,排排站定,非常听话的样子,只要娘不生气,他们愿意接受娘的处罚。
德妃把气压在心里,愤怒的看着这一切,她凭什么?两三滴眼泪就得到那么多人的同情?
左菲雁,我太嘀咕你了,三年,我自认为在这三年里,手段不知道高了多少,没想到,你的几滴眼泪,还是把我打败。不过,我不会认输的,你我的势不两立,早已在三年前那个皇家宴会形成,当年的羞辱,我要全部还给你。
你得儿子们,就算是陛下的亲生骨肉,我也不会让这样的丑陋立于皇宫之中。
左菲雁,你等着瞧,我一定会把你的生活搞的天翻地覆,把这帝之国弄得天翻地覆,你不想别人好过,那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你的丑闻,我会一丁点一丁点帮你找出来。
德妃那瞬间的丑陋,丝毫没有逃过还在哭泣的左菲雁双眼。
她与北宫星辰之间,还有一笔没有算完的帐。
这笔帐被沉淀了三年,也到了时间。
透过泪水的遮掩,左菲雁不着痕迹的给了北宫星辰一个无害的笑脸。
瞧见那挑衅的笑脸,德妃的手指甲都掐进了手心里,宣战,无声的战争已经开始,她不在是一只羔羊,必要时,她愿意变成毒蛇。
她们之间的火花四射,让处在外围的南宫墓和魔芋感觉是受害者,无心去触及,却全部让他们看见。
“看来,她的醒来终究是一场祸。”魔芋冰冷的说,再看向左菲雁方向的时候,眼中露出淡淡的忧心。
“是福是祸,都是要她来解决!是情是债,也还需由她来偿还,不管十年还是二十年!这些都是围绕她转的,而我们只能尽力帮她。”南宫墓像是早已看透这一切。
南宫家的情报网虽不是天下第一,但也是遍布天下,触角也延伸到各个国家!关于左菲雁会有如此祸端,那都是她的身份所引起,如果她的身份不起眼一点,那么这些祸都不会在她身上出现。也许,他们这些人也不会见面。这就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虽然不信命,命运却那样摆在你的眼前。
一个身份,牵扯到三个国家!
将来,会发生宫变?还是天下变?
暗处的波涛早已漫过海平面,已经来到沙滩之上!只要那么一点点的细缝,那波涛就会淹没整个天下!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也不好!就像此刻!看着她们斗鸡眼的时候,还要注意这周围的动静!无时无刻,都有人再要左菲雁的命,取得了她的命,就相当于取得了天下!她是人人都想拥有的肥肉。
228 屏除障碍
德妃从小树林回来之后,脸色一直不好,胸口的那口怒气不知道往哪撒去,坐在贵妃椅上,手握着挂在胸前的一串玉珠,‘噼里啪啦’一阵声响,玉珠全部滚落于地,余留在手中的玉珠,只见发出磨牙般的尖锐声响。
看来,德妃气的不轻。
“娘娘,这是奴婢刚为您煮的大枣百合粥,益气健脾,宁心安神,除烦润肤。”穿着黄|色婢女装的宫女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笑盈盈的站在德妃的身侧。
“原来是仪荷,唉,就你最贴心啊!”看着越长越亮眼的仪荷,德妃眼中闪过晦暗,但依然接过大枣百合粥。
就“谢谢娘娘,对娘娘忠心、贴心,是奴婢该做的,当初如果不是娘娘开金口,也不会有今日的仪荷。”一说眼眶一袖,泪珠慢慢在眼眶中闪烁。
“好姑娘不哭。”德妃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研究过身边的人是否对自己忠诚不二。
“娘娘,你快趁热吃!”
堙“仪荷有心了!我现在就吃。”现在,她确实需要好好补一补。
轻抿了一小口,味道还不错,手艺尚佳。
“仪荷,你今年也有十四了吧?”细看着她的容颜,假以时日必是个清秀美人胚子!
“娘娘说的是。”仪荷不知道娘娘到底想问什么,小心的回答,就怕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了娘娘。
“可有许人家?”依照这个年龄,宫外的女孩早已许了人。
“在未尽宫前许了,可是后来又把婚事退了。”仪荷一五一十的回话。
“为什么退了?进宫有何好处?还不如在宫外嫁个对你好的男人。”德妃说的似真似假,让人猜不透。
“不知娘娘是否是要仪荷出宫嫁人?”仪荷不笨,娘娘点到这,她大致也猜得出来。
无非是怕她碍了路,怕有朝一日自己得宠,怕她这个旁人会抢了宠,毕竟她比娘娘年轻了个几岁!
“宫里虽好,可是没有宫外的自由,你还年轻,有很多选择,如果想出宫嫁人,可以和本宫说,本宫把你当成了妹妹,希望你有一个好的归宿。”德妃拉过仪荷的手,轻拍了几下,很诚恳的道。
“谢谢娘娘,奴婢是三生有幸,才能叫娘娘一声姐姐,德妃姐姐。”仪荷的眼眶又是一袖,泪珠哗哗的滚落下来。
“傻姑娘,是否要出宫嫁人?你且回去想想,姐姐不逼你,但是在这宫中,去争夺那三千宠并不是好事,你可以看看姐姐,姐姐进宫快四年了,容颜已衰,荣宠至今未承,如果当初有选择,本宫不会进宫,宁愿在那宫外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嫁了,也省的在这独守这寝宫四年,各种滋味,妹妹是不会知道。”想起那心酸的四年,德妃就想哭泣。
“姐姐想哭就哭,妹妹肩膀借姐姐靠。”如果不是那番话,仪荷会真的以为德妃是为她好,其实不竟然,就是怕她有朝一日会被陛下看中。
说也奇怪,这后宫里,除了皇后娘娘有一女,其他贵妃都无子女,就连当年的皇贵妃也无,难道真如德妃所说,贵妃们进宫约莫四年,却从未得到陛下的宠幸?那皇朝的子嗣将怎么延续?
莫非真如谣言般?绿蝶公主所生的三胞胎就是陛下的亲骨肉?也是皇朝的希望?
——
德妃抬起头,正好看见仪荷那思考问题的面容,眼中闪过深沉的算计,谁也别想挡住她的路,她会把他们一个个都清除干净。
仪荷感觉后背一凉,心中耸起寒颤,看来德妃心意已决!
“仪荷。”德妃轻声唤道,脸上的泪珠已用绣帕擦干,那淡雅脱俗的脸上已没有了当年的顽皮,多了抹深沉。
“娘娘吩咐。”仪荷福了个身静听。
“仪荷,本宫觉得这大枣百合粥很合胃口,是否请你能多盛几碗过来给我,胃口大开,想多吃点。”涂着豆蔻的手抚上腹部。
“奴婢这就去。”仪荷福身之后就去端粥。
待仪荷离开后,德妃唤来贴身婢女,交给她一小包东西,吩咐了几句之后,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
“我不允许有异心的人在我身边做事。”袖的唇倾吐着。
走后的仪荷,根本不知道,这将是她在宫里的最后一日,如果早知道,她会不去送那碗大枣百合粥,不会与德妃说那些话。
粥很快的端到了德妃面前,德妃照例和仪荷说了几句贴心话,接着说要小憩一会,让仪荷把剩下的粥端走。
一切就发生的那么突然,仪荷端着粥刚走到寝殿的门口,就听到德妃娘娘的房里传来很响的声音,像是有东西撞到之类所发出的巨响。
“不好了,德妃娘娘晕倒了,快来人那!”仪荷推开德妃娘娘的房门,见到的就是德妃娘娘无预警的倒在地上。
“仪荷妹妹怎么啦?你说娘娘怎么了?”德妃的贴身婢女浮翠焦急的赶来,问着仪荷。
“娘娘晕倒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仪荷稍稍平息了心里的焦急,冷静的说道。
“来人,快传太医。也许是娘娘的老毛病犯了。”浮翠心疼的说道。
“浮翠别着急,我们先把娘娘扶到榻上,等一下太医来了,娘娘就会没事。”仪荷安慰的说道。
“希望如此,娘娘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一直犯头晕,今个儿多亏了妹妹的粥,娘娘才会胃口大开,多吃了点,浮翠在这谢过妹妹。”浮翠简单了行了个谢礼。
“浮翠姐姐别这么说,娘娘平日里对仪荷很好,这些都是仪荷应该做的。”仪荷虚应了一番,不知道这德妃娘娘在搞什么,而看这浮翠的表现又像是真的,总让仪荷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却谈不上在哪个环节。
“太医来了。”殿外宫女说道。
“快请太医进来。”浮翠立马端来圆凳放在床榻前。
太医放下医药箱后,闭眼把脉,神态由原本的轻松到凝重,后来又问了几个关于饮食方面的问题。
229 鞭笞一百
这让仪荷听了心里打了个突,难道是粥有问题?看着昏倒的德妃娘娘,她想到了先前的谈话,难道这是娘娘设下的一个局?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来把她赶离皇宫?德妃娘娘太可怕了。 她何德何能需要娘娘设下如此局?
“回太医,娘娘昏倒前就喝了大枣百合粥,这应该没什么问题,这是一道凝神养神的粥。”浮翠认真的回道。
“那能否让老朽看看那大枣百合粥?”太医捏着胡须,问道。
“太医,这就是娘娘先前喝的粥,您请看一下。”浮翠说的话很尊敬,这位是太医院德高望重的老太医,医过三朝皇帝。
就“这粥里能使人昏迷的软骨散,还有少量的砒霜。”太医用汤勺沾了点粥汁放在舌尖上,书尝过无数药材的舌尖,只要轻轻一舔,就知道这粥到底下没有下药。
“大胆仪荷,平日里娘娘对你这么好,你竟然对娘娘下药。”浮翠一听粥里下了药,立马大声喝斥。
“这位姑娘,这粥里的药是不是你下的?”老太医和声和气的问道。
堙“回太医,奴婢没有。”
“还想狡辩,你在娘娘粥里下药,还不承认。”浮翠气躁。
“浮翠姑娘稍安勿躁,让老朽来问。”太医阻止了浮翠的躁动,依旧和气的问仪荷。
“仪荷姑娘,这粥是不是你亲自熬成?熬制的过程中是不是一步也没有离开过?”这宫里处处都是危机,看这姑娘也不会是像下药之人,莫非另有隐情,看她的年龄和自己家的小孙女差不多,老太医不免多问了几句,到时候等德妃娘娘醒了,也许还能帮到点。
“熬制的过程中奴婢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除了端粥来给娘娘的时候有离开过。”仪荷一五一十的回答,看着老太医的模样,像是要帮她,虽然不知道这老太医出于何种原因,那她就顺藤摸瓜往上爬,也许还能逃过这一劫。
德妃娘娘,你千算万算没想到吧!竟然有人敢出来帮我。
“浮翠姐姐,先前我看见仪荷姐姐在小厨房里偷偷摸摸,那个时候小厨房里没有人,奴婢也不敢过去看,只能躲在一旁,只见仪荷姐姐往粥里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之后搅拌了几下,就端给德妃娘娘。奴婢现在想来,也许仪荷姐姐是在那时下的药。浮翠姐姐,我相信仪荷姐姐,肯定是有人逼仪荷姐姐那样做的。”抽抽搭搭的哭泣声传至仪荷的耳畔,仪荷回头一看,竟然是平日里要好的小腊梅,脸色微微一顿。
“仪荷姐姐,你说话,你解释啊!你是不会下药给娘娘吃的。”小腊梅一直哭,求证的问道,想要证明仪荷的清白。
可那些话仪荷的耳里,却是判了死刑,她是在粥里放了白色的粉末,可那是罂粟粉,那粉参了少许,不会让人怎么样,只是让人会记住那个味道,她也只是使了小小的手段,想要让德妃娘娘知道有她这号人存在而已。没想到这个举动,竟然让小腊梅看见,而现在说出来,却像是证实了她的罪。
“我无话可说,我是在粥里放了白色的粉末,但那不是软骨散和砒霜,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谋害娘娘,而我放的粉末只是一般的香料而已。”反正她现在怎么说,都逃脱不了陷害德妃娘娘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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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过是一个让她跳下去的局而已,而她也竟然傻乎乎的跳下去。
“你还狡辩,香料,我从没听说过煮大枣百合粥要放什么香料,这分明是你放的软骨散和砒霜,你想至娘娘于死地。”浮翠的话变得尖酸刻薄。
“仪荷姐姐,你就承认错误吧!德妃娘娘宽宏大量,一定会饶了你的!”小腊梅哭的很伤心,一心想帮仪荷辩驳,却不曾想到,她越哭,她越想帮仪荷澄清,却越是把仪荷推向洗刷不了的蓄意谋害的圈套中。
单纯的小腊梅,没想到心机也这般重,她一直把小腊梅当成最亲的妹妹。
唉,皇宫中没有长久的姐妹,没有交心的姐妹,有的就是彼此算计。
仪荷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不会早些明白呢?当初也是这般,她才会遭到毒打,被德妃娘娘救下之后,也难逃这种被人算计的命运。
是她贪心,想要得到龙宠,才让这些个娘娘对她有下手的机会。
“来人那,把仪荷拖出去鞭笞一百。”浮翠拿出德妃娘娘给她的随身令牌,非常严肃的说道。
见令牌,如见德妃娘娘本人,所有人不敢不听。
“仪荷姐姐是冤枉的,浮翠姐姐,请你饶了仪荷姐姐。”小腊梅跪着爬过去抱着浮翠的双腿。
“小腊梅,姐姐知道你和仪荷姐妹情深,可是谋害德妃娘娘的罪不是小事,鞭笞一百,已经算是很仁慈了,要是被上头的人知道了,搞不好会要砍头。”浮翠说的情真意切,眼里也蓄满了泪水。
“小腊梅,姐姐怎么会不心疼仪荷呢?仪荷妹妹来的时间虽然晚,可是大家都很喜欢她,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作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浮翠和小腊梅二人抱在一起痛苦起来。
“唉,如此小姑娘,竟然心术不正,大好前程都被毁了。”老太医感慨道,回家之后他一定要好好督促自家孙女,让她不要犯这种错误,也不会让孙女进宫,皇宫中吃人不吐骨头。
“太医,娘娘什么时候能醒来。”浮翠哽咽着问道。
“应该快了,这个香袋可以让娘娘快速醒来。”老太医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只散发着淡淡药香的香袋递到了浮翠的手里。
“多谢太医,小腊梅,你且送一下太医。”
“太医,这边请。”小腊梅擦了擦脸,带着老太医离开了德妃的寝宫。
浮翠把香袋在德妃的鼻间晃了晃,很快的德妃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揉着撞疼的脑袋,示意浮翠把她扶起来。
“怎么样?”轻押了一口茶,漱了漱口问道。
230 逐出皇宫
“回娘娘,一切都按计划行事。我读書 ”浮翠的脸上浮现了丝丝阴险,与德妃相比却逊色了几分,但依旧不能小瞧。
“嗯,扶本宫去看看,毕竟主子一场,本宫不能做的太绝!”德妃轻咳了几下,以示自己的身体还需着。
“娘娘真是宽宏大量。”浮翠美言了几句,她是娘娘的从小到大的贴身婢女,所以只要娘娘有事吩咐,她一定会尽全力去办,哪怕是要她杀人,要她死。
“浮翠,辛苦你了!本宫知道,在这皇宫中,只有你我是一条心的。”德妃很委婉的说道。
就“娘娘,你小心一点,奴婢扶您。”浮翠小心地扶着德妃慢慢的从床榻上站起来,往那凄叫声片片的地方走去。
一鞭一鞭抽在仪荷的身上,刚开始时,仪荷还能忍受那鞭笞的痛,可到后来,那鞭子上像涂抹了辣椒粉,每一鞭都让仪荷昏过去后又醒过来,一百鞭?她还要坚持多久?凄惨的叫从她的喉咙里吼出。
太阳慢慢的西下,鞭子的抽打声还在耳畔回荡,仪荷已经昏倒过去。
堙这时,德妃慢慢的让浮翠扶着她从柱子后面走出来,看着那张清丽的容颜已被毁,她的心里就有说不出的畅快!在她的面前,提醒她她色衰,那简直就是往死路上走。
“仪荷妹妹,你没事吧!本宫都听说了,都是本宫害了你,本宫也训斥过浮翠,都是她擅自做主把你打成这样。”德妃柔声的说道,她知道,只要她说话,仪荷就会听见,而且还会立刻醒过来。
果然,不一会儿犹如死人般的仪荷从昏迷的黑暗中醒过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德妃那憔悴苍白的脸,还有浮翠那被狠狠扣了几巴掌的已经浮肿的脸。
她们做戏做的可真好,把她当成傻子,打了之后,又来认错!
“都是奴婢的错,害的娘娘昏倒,奴婢求娘娘,让奴婢出宫。”这一刻,她非常的想出宫,她想家里的爹和娘,只有在他们的身边,才不会有勾心斗角。
“好,本宫答应你,本宫让你出宫,让你回到你的家人身边。”德妃一边一哭,一边答应,那真切的反映,让身畔的奴才们都想到,德妃娘娘如此的不舍仪荷离开,没想到这仪荷却背叛娘娘,谋害娘娘!娘娘如此的宽宏大量,让他们感动至极。
“浮翠,吩咐下去,准备一辆好的马车,让人扶仪荷妹妹上车,到了宫外之后找一名郎中帮仪荷妹妹看身上的伤,本宫的宫里还有许多珍贵药材,你也多拿些放在仪荷妹妹的马车上。都是本宫的错,如果本宫不晕倒,仪荷妹妹就不会受如此委屈,到底是谁要陷害仪荷妹妹?让本宫知道了,一定要加倍偿还。”德妃有气无力的说着狠话,靠在一名小宫女的身上。
“谢谢娘娘厚爱,过去的就过去了!都是奴婢福薄,一切因奴婢而起。”猫哭耗子假慈悲,德妃娘娘可真会演戏,把周围的人都骗了。
“仪荷妹妹,你快别这么说,都是本宫的错,一切都是本宫害你的!请你原谅本宫。”德妃娘娘无预警的跪在了仪荷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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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荷一下子傻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反映,人趴在长凳上,下、半身乃至上半身都被鞭子鞭打的不成样了,双腿触及不到地,根本无力行走。也许,一百下的鞭笞没让她死成,却让她感觉额头火热,发炎了!
接下来,昏昏沉沉,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人被抬上了马车,窸窸窣窣,有类似银票的东西塞进了她的衣服里,还有那熟悉的味道,德妃贴身婢女浮翠身上的味道。
连出宫,也这样。嘿,这皇宫,比想象的还要污秽。
“冰窖女,看见没,历史要重演了,当年的淑妃再次上场,只不过这个德妃经过这么多年的学习,都能成精了,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在陷害他人时,还能那么的镇定自若。”南宫墓半讽刺的说道,要不是雁儿让他和冰窖女跟过来,他是不会来这东楚宫。
“草菅人命。”魔芋鄙夷的说道,接着施展轻功避开巡逻的侍卫,去追逐那辆马车。
“喂,等等我撒。”真是的,说走就走,也不知道等等他。南宫墓一边嘟囔,一边快速的施展轻功去追。
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唉……对着天,长长的叹了口气。
一支支蜡烛围成了一个心摆在了龙吟殿那光可鉴人的金砖上,沾着水的玫瑰花瓣铺洒在心型里,里面有一位穿着素白色衣衫的女子,闭着双眼躺在那,远远的看去,像小说中的睡美人,走进一看,那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菱形的唇瓣微嘟,如精灵般可爱迷人。那眉宇间到下颚的痕迹,已经淡的很难察觉,除非贴近那沉睡的容颜,才能清晰的看清楚。
左胤皓跨过蜡烛,来到撒着玫瑰花瓣的软毯上,深情地眼神一边又一遍的描绘着早已深刻,早已成为他生命人儿的容颜,她身上的每一寸,都已在他的脑海里生根发芽。
带茧的指腹轻描着她细致的皮肤,明明已经不再是十六岁的人儿,面容却依旧是十六岁时的那般,而且比十六岁时更加滑腻。
“雁儿,你还不醒来吗?”在小树林里,她哭累了,就在他的怀里睡着了,一直睡到现在,还是舍不得放弃梦想,醒过来与他说话。
有的时候,他真的很害怕,她会这样一直睡下去,不醒过来。
“嗯,皇兄,我没有睡着。”在他唤她的那一刻,她就醒了过来,她不敢睡的深,怕皇兄担心。
“雁儿,你终于醒来了。”搂起她的身子,轻柔的抱在怀里。
“皇兄,别担心,我没有睡的很深。”左菲雁再三保证。
“皇兄信你,雁儿没有睡的很深。”只要能醒来就好,在公主府,每天醒来,他都会试着叫醒她,就怕她在睡三年,或者更久。
231 烛光晚餐
韵黄的烛光摇曳生辉,玫瑰花的花香阵阵扑面,食物的香美让人饥肠辘辘,深情地眼神,让人羞袖了脸颊。
左菲雁看着他精心准备的一切,心中感动极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烛光晚餐吗?没想到他真办到了。
她记得以前向他略微提过,一对相爱的恋人,一定要有烛光晚餐,而烛光晚餐要具备哪些,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烛光晚餐。蜡烛、玫瑰花、袖酒、浪漫悦耳的奏乐,或者是别具一格的求婚方式……
她向往已久的烛光晚餐终于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古今结合的烛光晚餐。
就心情澎湃,有许许多多的感动说不出口。
“皇兄,谢谢你。”左菲雁吸了吸鼻子,眼眶袖袖的说道,她太感动了。
“只要雁儿高兴就好!”做这点小事,值得。
堙“皇兄,为了弄这些花费了你多少时间?”白日里还要上早朝,还要批阅奏折,还要陪他,他到底哪来的时间去筹备这些?就如这些玫瑰花,依照这个季节,是不会有玫瑰花的!就算有,也不会有这么多啊!
“没有多少,我说过,只要雁儿高兴就好!雁儿的高兴,比什么都重要。”里面的辛苦,就让它们变成他心中那小小的回忆。
“那袖酒呢?”烛光晚餐,少了袖酒的陪衬,会失去烛光晚餐原有的风姿,在韵黄烛光的照耀下,袖酒散发出神秘的殷袖。
“有……”左胤皓轻拍了几下,太监们就端着装酒的器皿走了进来,对着他们行礼之后,就把那散发着果香,又不似果香的袖酒倒入他们面前的酒盏里。
殷袖的酒,在白玉酒盏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迷人,少了那份诡异,多了份骄傲。
左菲雁轻书着这袖酒,竟然是用樱桃酝酿而成,樱桃在现代算是奢侈书,在古代应该也算是,没想到大方到竟然以樱桃酿酒。
“这是用刚成熟的第一批樱桃所酝酿成的樱桃酒,我没有找到你所说的袖酒,所以只能用樱桃酒代替,希望你会喜欢。”轻押了一小口樱桃酒,左胤皓让舌尖浸泡在酒液中,让舌尖去细细的书藏着酒的美味醇甜。
“很好喝,与袖酒相比,樱桃酒比袖酒更美味。”价钱不同啊!要是拿到现代去卖,肯能赚很多钱。
“撇去你脑中那不切实际的想法,好好书尝酒。”左胤皓睁开眼,一眼就能看穿她心里打的小九九。
“唉,一点儿小心思都动不了。”左菲雁哀怨的说道。
不过,既然不能动小心思,那她就多喝几坛,反正不要她出钱,喝饱吃足,才是她的人生格言。
“哇,有好吃的,我的鸡翅膀……”
“父皇和娘好坏,都不叫上我们。”
“臭父皇,臭娘……”
不知道他们三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左胤皓和左菲雁对看了一眼,额角蹦出了黑线。
“够了你们!”不管跑到哪,都能被他们找到,是够衰?还是把他们生的太聪明了?难道烛光晚餐要变成家庭晚餐?左菲雁悲剧的想着。
“娘,你又凶我们。”三个小鬼的眼泪像是不要钱似的,说哭就哭。
“妈呀!你们再哭,我就哭给你们看,别以为你们能哭,就我不能哭!拿完你们要吃的东西就给我滚蛋,滚出去之后去烦太后奶奶或者阿墓叔叔和冰窖婶婶,反正就是别来烦我和你们的父皇,听见了没有?如果听见了,就立刻,马上,滚蛋。”这些话,左菲雁相当是吼出来的。
“吼,怕怕怕,娘变成了母夜叉,我们还是拿完快闪吧!留下来只能当炮灰,而炮灰的工作就留给我们英明的父皇。”三个小鬼说完马上行动起来,洗的干净的小手扑向那,闪亮亮金灿灿的鸡腿鸡翅!得到之后就闪人。
左菲雁看着狼藉的白色桌布上,那些个狗爪印,看得她真想把他们三个抓起来,每个人的屁股上抽打几下。
左胤皓只觉得好笑,被他们三个这么一闹,什么气氛都没了,有的只是唉声叹气,和轻松的氛围。
“雁儿,没事了,别气,宝们还小。”左胤皓为孩子们求情,就怕雁儿还在生气。
“皇兄,他们像谁那!为什么这么调皮捣乱?”左菲雁拖着脑袋,垂头丧气的问道。
他们那恶霸的格,比她还要吓人,她最多就是贪玩了些。
“额……”左胤皓一时被问倒了,像是说像雁儿,肯定会被扒皮,像是说像自己,肯定会不被认可。
“后天形成的,你应该想想,他们三个是被什么人带大的。”
“对哦!我怎么没有想到那一层呢!啧啧啧,我的宝们真学坏了!全部学些他们的坏习惯,下次见到,我一定要扒了他们的皮,竟然把我的宝们照顾这么喜欢气人。哼……”想到罪魁祸首是哪些人后,左菲雁斗志又来了。
“这样想就对咯!”还好雁儿没把责任推到他的身上来,说他教导无方。
“皇兄,这烛光晚餐气氛都没了,我们还吃吗?”这么狼狈,让她吃,她都吃不下了。
“那雁儿是想?”左胤皓不敢猜测,因为他实在猜不准雁儿下一刻脑海中会想些什么,雁儿的想法稀奇古怪,很难料准。
“嗯,我在想,今夜的夜色不错,不如我们月下散步吧!”左菲雁眨着那双清澈的眼,如天上那皎洁的月光,正散发出清冷迷人的光韵。
“可是你的脚。”左胤皓不敢立马答应,雁儿的双腿还没好,走路有问题。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你背我,或者抱我,难道这点你也做不到?”左菲雁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要是敢说不,现在,立马教训他!
“做得到,而且非常乐意。”左胤皓双手双脚赞同。
“那我们现在就行动吧!”左菲雁张开双臂要他抱。
怀抱住她,就像是稀世珍宝,让他永远也舍不得放手。
232 月下散步
没了烛光晚餐,月下散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清冷柔和的月光,拖长了他们重叠在一起的身影,像是要把他们的身影拉成一条线,让他们永远也分不开彼此。
左菲雁在左胤皓的背上轻唱着心然的《千年缘》,双手紧紧地环抱着他的脖子,头微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阵阵温暖包裹着全身。
他们之间这模糊不清,不明,心意相通的爱,是相隔了千年,才会聚到一起的!
就左胤皓静静地倾听着雁儿唱歌,他从来都不知道,雁儿唱歌会这么好听,声音不高不低,却很清灵,虽没有黄莺般悦耳,但也是那种让人忘不了的声音,像雁儿的眼睛一样,没有杂质,纯净明亮。
突然,歌声停了。
“雁儿,怎么不唱了?怎么哭了?”那点点的猫咪呜咽声,让左胤皓的心像被银丝缠绕着。
堙“想到了和月光一样叫皎洁的清风,想到了和月光一样忧伤的妖孽,想到了那与月光一样远在千里的伟祺。”望着皎洁的月光,不断地变幻着他们的脸型。
“如果有缘,总有一天会相见。”听她说起他们的名字,左胤皓很想吃醋,可心中却没半分醋意,他们的付出,远在他之上,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吃醋?他们对雁儿的爱不比他浅,他只不过是比较幸运而已。
“他们到底在哪?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的离开?”左菲雁轻捶打着他的后背。
“他们一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看着你,保护着你。 雁儿,别想了!”想想真该吃味。
“是吗?”也许真的是这样,他们总是那样,在她危险时就蹦了出来。
微风吹拂着,他们的发丝绞在了一起,有点像青丝结,在后背,她闻着他身上那好闻的气味,心间像是漾开了一朵花。
“皇兄,你有听到没?似乎有人在墙那边说话。”沉默了些许,低低的说话声被风吹了过来,左菲雁不确定的问道。
“好像是。”环顾了下四周,竟不知不觉走到了很少有人来的冷宫附近。
“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冷宫的牌子在那高高的挂着,现在是深夜,让左菲雁想起了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都是在这种黑夜里办成的。
“雁儿,我们还是回宫吧!”虽然他是当今的陛下,可是有些事情,他就是阻止不了,比如宫殿的某个地方正在做着某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就算知道,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皇兄…”左菲雁拖长了音喊道,脸色上漾着点点愠怒,“这里你是的地盘,难道我们不能去看?也许那里有人有生命危险呢?”左菲雁很想说一句,别让我喊你昏君的话。
“雁儿,有些事我们阻止不了。”
“谁说的?碰见了不去阻止,就是阻止不了吗?如果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爬着去,腿废了也没关系,反正是我的事情。”左菲雁生气的说道,挣扎的要从他的后背跳下来。
“这个时候,你还在使小子,你有没有想过,那里可能是一个陷进,正等着我们跳进去?”都是平时太宠她了,只要有一点点风吹草动,都想亲自前去查看。
“救命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救命的声音突破围墙,硬生生的传进他们的耳中。
“那是陷阱吗?那是有人要被谋害,是一个女子啊!”太让他失望了,竟然不救。
“就算是一个女子又怎么样?这是后宫,死的不止她一个。”
“你太自私了,她们都是你的子民,你竟然见死不救,你还有什么能力当一国之君?”左菲雁口不遮掩的骂道,皇兄的做法太自私了。
“如果一国之君不自私,那谁该自私?雁儿,我不是救世主,一个两个人的死,我没办法,如果是大批人的死,那我会严惩不贷,我要的是全天下平安,不是个人。”也许这番话无法说服雁儿,但是他不得不说,他是帝王,有时候就必须自私自利。
“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你不是我认识的皇兄,不是我认识的左胤皓,你简直就是个窝囊废。放我下来,不用你去救,我自己会去救。”自私自利的人,凭什么得到天下人的尊重?看错人了,看错人了。
“别动。”左胤皓低沉的说道,话语中已经有压抑的阴沉。
被他这么一吼,左菲雁真的听话的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有再挣扎,只是不理解的怨一直紧盯着他的后脑勺,想要看透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雁儿,我自私自利也好,你理解也好!我无话可说,人命天定,即使我今天救了她,难保她下次不死于他人之手吗?身处后宫,这种暗地里的杀害太多了,就算有心要查,没有证据怎么查?别忘记,后宫里的人都会权术,阴谋比你想的还要可怕!”面对着月光,左胤皓的脸上有太多的阴郁,隐忍。
“你就还是不救?别说那些废话。如果不救,那么我们就立即回去。”她不想再多听他的一句辩解,那都是为他的自私自利开脱的。
“求您饶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您了……”那声声凄惨的求救声,讨饶声,摧残着左菲雁的理智,她有心救,却没有那个能力。
而背着她的人,有能力救,却无心去营救。
“回去吧!我不想再听下去,再听下去,我会恨你。”左菲雁捂着耳朵,不想去听,声音却还是能传进她的耳朵里。
风在声音呼啸着,衣袂在夜空里飘飞,闭着眼睛的左菲雁倏地睁开双眼,这不是回宫去的路,而是皇兄使用轻功来到了宫墙这边。
破旧的冷宫中,长满了数人高的杂草,斑驳的血迹滴落在杂草上,清冷的月光照射下,显得那么诡异凄绝。
“住手。”左胤皓冷着声音喝道,黑钻石的眼在黑夜里变得如夜鹰般锐利,直勾勾的看着那个举高匕首刺下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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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 沐清风之女
“啊……鬼……”
匕首掉落在地上,尖叫声响起,背着光,看不清站在月光下的人是什么样子,只见他衣袂翻飞,头戴玉冠,后背驮着类似人的东西。我读書
“救…救命……”残弱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的传来。
“皓,抱我过去看看,看看她有没有事。”左菲雁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没想到他还带她来了这。
就左胤皓依言背着她轻巧的闪过那害怕的跪在地上的人,来到满身是血的人身畔。
血迹斑驳,在月光的照耀下,左菲雁看得一清二楚,他们到底对她干了些什么?借着清明的月光,可以看出这宫女还很年轻。
“救我,我还不想死。”见有人站在她的面前,宫女使出浑身的劲,抓住了左菲雁的白色裙衫。
堙“小宫女,你叫什么名字?”左菲雁没有叫她把手挪开,耐着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