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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襄有梦 作者:未晏斋
夫教子的一切,都不会像想象中那样使得女人一生完满。
那时杜文闯平城的皇家北苑,告诉她那是乌翰拿她使了一场“仙人跳”,然后自得地奸.污了她,大有一副“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架势。她被污了身子后,在一屋子的尸体和鲜血中抖抖索索穿起她残破的衣衫,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和勇气到了北苑宫门口,却被赶来“捉.奸捉双”的乌翰劈脸一个耳光,打得天旋地转,口鼻里流出的鲜血,和她裙子里滴出的鲜血一样,在地上污了一片。
而且他辱骂她的时候,说的不是“无耻”,而是“废物”——他嫌弃她,不仅因为她的身子被杜文玷污了,更因为她没有能让他抓住杜文的把柄,没能让他除掉杜文。
纵不为避免丧失儿子的灾难再来一遍,她也无法再喜欢上这个男人——不,应该说她恨他,和恨那一世的杜文一样。
侍寝?
简直太恶心了!
“于礼不合吧,大汗?”她说,不带一点怯生生,而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眼皮也撩起来瞟了他一眼。
乌翰从她的目光中读出了“鄙夷”,这比“畏怯”、“委屈”、“厌恶”等所有表情都更能激怒一个男人。
于是皇帝陡然怒了,夺过她手中的刀丢在一边,又把案桌上的盘盘盏盏往两边一撸,起身居高临下地逼视翟思静:“于什么礼不合?”
翟思静瞬间只是有点担心父母,但是想到乌翰尚未到京,陇西一带还不能少了翟家的帮衬,她就算抗旨有罪,罪在自身,不至于贻害父母。所以此刻竟有点解脱的快意,因而抬脸说:“大汗,妾虽是大汗的嫔御,但毕竟还没有正式册立,也没有在奉先殿见礼,也没有拜叩可敦皇后,更别说还在先帝的丧中。这时候就给大汗侍寝,知道的,说妾愚鲁媚主、不知礼节、眼皮子浅;不知道的,万一上折本谏言大汗,闹得天下皆知,合适不合适?”
什么“愚鲁媚主、不知礼节、眼皮子浅”看起来在自责,其实句句指的都是皇帝。
皇帝知而不能驳,心里很懊糟,冷笑道:“你的道理一套又一套的。内室之事,外人何由知晓?”
瞧着美人,心里痒痒,他跨过摆在地上的食案,一把将翟思静裹在怀里,然后挟到一边榻上,强箍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边嗅着她身上的麝香芬芳,边已经觉得自己肚腹里勃勃兴动,便掐住她的腰不叫乱动,在她娇嫩的脸颊、耳垂和脖子各处亲吻着。吻了一会儿觉得不足意了,接着就是动手解她的衣带,剥她的衣衫。
翟思静有种被野狗舔了的恶心感,左右扭转避让,惹恼了兴致中的乌翰,伸手在她身上肉软的地方使劲儿拧了两把。
她的伤还没有好透,他又恰巧拧到了青紫的一块上。瞬间的疼痛使得翟思静爆发出力气,狠狠把他一推,自己挣脱出去,到食案边捡起切肉的解手刀。
第16章
“你想干嘛?!”
乌翰毕竟也是跟着先帝到处打仗的马上皇帝,那把半尺长、匕首一样的小刀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但翟思静挣脱、举刀的举动,让他的眸子里顿时迸发出惊怒的火星子来。
“把刀放下!不然……”
翟思静没有放下刀,却转过刀刃对着自己的咽喉,刚刚的经历顿时勾起她可怕的回忆,只不过前世是杜文,这一世是他——到底是兄弟么!连用强的臭毛病都一模一样!
翟思静平静了一下呼吸,害怕之后,愤怒和委屈叫她的眼泪刹那就涌出来了:“大汗……妾不是要伤您,只是不能……”
梨花带雨,叫人一见又怜。
乌翰放缓和了声音:“那把刀放下,我不怪你。”
翟思静摇头,手捏得更紧,脖子上竟给她拉出了几道细细浅浅的血口子:“我疼……我怕……我不能……”
她衣衫凌乱,被扯脱下来,胳膊上、背上的几处青紫格外显眼。
乌翰瞧了瞧问:“身上怎么那么多伤痕?这总不是我弄的吧?”
与杜文相比,乌翰其实性子软些,敢使阴谋、挖陷阱,却又优柔寡断,不像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翟思静有了三分把握。
她幽怨地瞥了他一眼:“大汗命令妾父‘教训’,妾的父亲岂敢不遵圣旨?妾那么委屈,却没地方说,只能承受……”她越说越委屈,索性失声哭起来。
说到底还是怪他。乌翰倒给她哭得有些心软,也有些烦躁,只能劝慰道:“朕说的‘教训’,只是口上说两句罢,毕竟一封信也说明不了什么,何曾命他认真打你?你父亲真是……”
——叫他背了黑锅,使得美人儿一直对他没有好脸色,大概也是生气在“作”吧?
不过看那露出来的白玉似的皮肤上有五彩斑斓的伤痕,也觉得不美,也觉得不是滋味。他身上蓬蓬勃勃竖得高高的那处地方,慢慢也平复了下去,兴致索然,又不甘心。
外头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