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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苏 女第12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有自己的公主脾气,但是在这里异国里,却没有爆发的空间;虽然屏姑姑会在她身边,可是少了苏小九,就会有种不按在蔓延。

    可是,就算不安,有怎么样呢?

    “太子殿下喜欢便可。”

    这样的回答,在珏玉意料之内,不过是给个台阶让其烁下罢了。

    听到满意的答复以后,太子岩示意左右的随从,他们走上来,对着珏玉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看来赵岩是有备而来,恭敬不如从命。她心里乱如麻的想着,但是在动作上,却显得大体从容,跟着赵岩走。

    直至走出了安排其烁公主住的小筑之后,珏玉才开口问道:“敢问岩太子把小九带到这里是为何?”

    赵岩停下来,指着已经荒废了的小庭院说道:“这里是不是很萧条?”

    珏玉四顾看了一下,这是个很别致的庭院,各种亭台楼阁,满地鲜花;收拾的很干净,却了无生气。

    “这是前太子下来夫子的课后,在这里玩的地方。”

    珏玉吃惊不小,原本她就心乱如麻,不知道怎么去掌控这样的局面;现在赵岩竟然说起前太子的事,在宫中,也算是大罪。

    “其实我今年十二,是不是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赵岩看她不说话,示意侍卫退下后说,“别看我从小锦衣玉食,比起宫外的小孩,早熟的可怕。”

    “前太子的事我不清楚,但是当今的太子是你,太子岩。”

    “我不想听到你的阿谀奉承,我要是想听那样的话,宫里几千人每天都可以轮流给我说一遍;我不需要特地留下你,做无用功。”

    赵岩语气成熟的可怕,他看了珏玉一眼,揪着无辜的花草,原本修剪的精致的花圃,空缺一块出来。

    “那倒是感激不尽,我还以为太子岩口味刁钻,喜欢我现在的骇人摸样。”既然主人家已经放话出来,她也没必要继续装。

    “因为什么,你要做前太子那边的人呢?”赵岩又问道。

    “你……”珏玉住了嘴,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只是错上添错,现在自身一人在这里,袖箭,短刀,银针什么的,都不顶用了。

    赵岩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表情,哑然失笑,“至于这么害怕么?其实只要查一下就会知道的,顺着那公主,查到行宫,查到陈大人,再查推荐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否则,我只是随便说说,母后也不会真的留你下来。”

    是啊,其实太子晋回到京都,就等于把自己暴露在阳光底下,姜皇后若是在意他的威胁,派人细细调查,有什么事查不到的;不过是她尚不经事,以为一切都还在掌握之中。

    那么,太子晋也会想到,江家兄弟,南宸他们都想到;把自己暴露在敌人眼皮底下打仗,那是破釜沉舟之举;还没有觉悟的,是她自己,是她苏珏玉。

    她把心态调整好以后,试探性的问道:“为什么要把这些事告诉我,我想我并没有那么重要。”

    赵岩看着照在她身上的阳光,慢慢走着说:“你怕热吧,别误会,这不过是调查的人的一句多话;到那边坐坐吧。”

    她对于热的敏感太突出,几乎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怕热;在行宫里,其实已经发病一次,不过还好不严重,她也交代奎娘不要告诉别人。

    面对着赵岩,珏玉一点都不觉得他是小孩子,甚是可以说,他和南宸一样,都是心思细密的人;不过赵岩更加邪恶一点。

    “其实对于宸哥哥他侍读的事,我记不清楚,毕竟还小;记得的,也就是那时候的开心。”赵岩对着珏玉说心事,“现在在宫里,除了我以为,全部的世子公主都被迁出了皇宫。”

    “岩太子,你想说什么?”珏玉觉得不去想他想要做什么,而是问出来,她想让赵岩感觉,她不是一个聪明的女子。

    “我想见他们。”

    赵岩眼里的狡黠隐约露出来,嘴角歪着笑,说道:“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娶了其烁,让她生不如死。”

    “随便。”珏玉还以为是什么事,如果只是这样的话,筹码根本不对等。

    赵岩愣住了,为什么她这么轻描淡写,其烁公主不是她的主子么?

    “还有能威胁我的吗?把我抓起来,拷打审问?”

    第一次感觉占了上风的珏玉,开心的笑。脸上的伤痕随着她的笑,一扭一扭,褐色白色风明,很吓人。

    “我一定治好你的脸。”

    “其实我不在意我的摸样。”珏玉对着他眨眨眼,用手托着下巴,说道:“你要是能出宫,我就带你去见南宸。”

    ☆、五十四、皇后的问话

    珏玉想,不知道赵岩心里打着什么样的小九九,她是站在太子晋那边的,把人带到赵岩这里来,怎么也说不通。

    若是出了宫,在太子晋的势力范围下,肯定安全不少。

    让珏玉没想到的是,太子岩看了她好一会儿,笑了笑,连想都没想,点着头答应了;在一个她没想到的是,离开了以前侍读玩耍的庭院;珏玉和其烁在小筑里整整两天,都没人告知她要怎么做。

    看得出姜皇后对这个儿子的疼爱,留下他们,不过是儿子的一句话。因为这几天,皇后都没有召见其烁公主;渀佛已经遗忘了这里还有位和亲公主,这样做,无论在礼仪或者是交国方面,都大为不妥。

    而珏玉也没见过皇上,难道真的像传闻说的那样,终日卧病在床,基本上就是皇后垂帘听政?

    第三天,她刚醒来,就听得外面的敲门声;声音很急,她不顾上怎么装扮,便走去开门。

    那是个比较年长的宫娥,论辈分也是姑姑级的。

    珏玉屈身行礼,答道:“姑姑早,不知道这个时辰找小九,为何事?”

    眼前的宫娥,岁年长,却很懂分寸,没有往日其他人看她们时,眼里的轻蔑。

    “老身前来,是告知苏姑娘,稍晚便随着相国大人的车出宫。”

    “谢谢姑姑,小九知道了。”

    珏玉谢过她以后,睡意全无,赶忙收拾一下自己,出去找屏姑姑;相国大人,是她知道,在南宸给的那一沓绢纸上有提及。

    最重要的是,他是太子晋的人。

    其烁到底是比珏玉懂得宫中礼仪,就算皇后娘娘如何不待见,她还是坚持要去跪安。

    这也是珏玉第一次见到姜皇后。

    在印象中,她以为皇后是很刁钻、蛮横的妇人,就像刘大妈讲价时那样吓人;不过她想错了,姜皇后仅仅用美艳来形容还是不够的,看着坐在福椅上笑着的皇后,甚至有中慈祥的错觉。

    唯一不协调的,是上吊的凤眼。

    面对着其烁公主的跪安,皇后并不怎么上心,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一边的珏玉身上。

    珏玉很收敛的低着头,双手合叠置在腹下,加上她较小瘦弱的身材,很难引起注意。

    “你是其烁公主的侍婢?”

    皇后看着其烁公主身后站的珏玉,忽然开口问道。

    “回禀娘娘,小九正是。”就算被凌妃教训了,也无法让她改口,只好用名字代蘀自称。

    “抬起头来给本宫看看。”

    她只好抬起头,但是颜色却不和皇后接触;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先不管她身后娘家的势力如何,能在宫中霸立,绝不能小瞧;颜色最能出卖一个人,所以珏玉有意避开。

    “模样长得俊,也不怪岩儿要留着你玩。”

    “娘娘谬赞。”

    俊?今日因为要见皇后,珏玉特地不上药,裸着那四条从脸颊贯彻到下巴的四条伤疤;而皇后却无视这伤疤,专看她的脸。

    这样的人,才让珏玉感到可怕。

    一直以来,对手都在暗地里,现在一下子见到了谋主;也不知道是一种害怕的战栗,还是迎战的兴奋,让珏玉呼吸急促起来。

    “未伺候公主之前,在何处当差?”

    皇后已经和善的问,就像对着喜欢的丫婢聊着家常一般。

    “回娘娘,之前在礼部陈大人府上当差。”

    “何差?”皇后依旧笑着说,语气却有点咄咄逼人。

    “伺候陈大人。”珏玉感觉到身后冒出细细白毛冷汗,再往下问,就没人和她对台词;穿帮是迟早的事,难道皇后已经知道了些什么端倪?

    “再之前呢?”

    珏玉不禁捏紧手指,若说在别处,便会引起其烁公主和屏姑姑的怀疑;若说在宫中,很有可能当场就杖毙。权衡了一下利害关系后,珏玉低声说道。

    “陈大人的母亲身体欠和,一直修养的城外的佛寺里,小九便在老妇人身边伺候。”

    刚答完,珏玉心里十分感激南宸给的那叠资料,但是更感激自己的记忆力;公主那边,等会再解释了。

    “岩儿一般不轻易和人玩,这也是本宫一直担心的;你可愿意留下来,陪着岩儿?”

    珏玉看着皇后的脸,那笑脸下,看不出别的意味。

    珏玉跪在地上,做惶恐状说道:“能得到皇后的抬爱,小九感激不尽;只是小九样子丑恶,留在太子岩殿下身边实为不妥,还是想伺候公主出嫁为止。”

    “也罢。”

    皇后也没有多大挽留的意思,想来也只是随口问问;她随意的挥挥手,示意珏玉起来,对着站在一边的锦绣说:“帮本宫把赏赐舀给公主,也算是本宫的一点心意。”

    领了赏赐,她们被带到原先来的那个地方,马车也完好的停在那里。

    珏玉远远的看到,今早来通知她的宫娥站在一旁守候着,看到她们一行人;首先向其烁公主以及屏姑姑行礼后,才对珏玉说:“苏姑娘,老身已经和牵绳的马夫说了,待会你们的车跟着相国大人到马车后面。”

    “有劳姑姑。”

    珏玉谢过她以后,扶着公主上了马车;碍于她的身份太过低下,只能跟在马车旁边,幸好,现在已经不会太热。要不是中途晕倒或者什么,那就有够麻烦的。

    相国大人的马车一看就是她们无法相比拟的,相当的豪华,其烁虽然顶着公主的旗号,可是却是连个一般的大家闺秀也比不上。

    出了宫门,由于和相国大人的路相反,屏姑姑让人停下马车,看着相国大人的马车离开后,才打算走。这也是屏姑姑在夷疆的宫中,学到的宫廷礼仪。

    这时,在相国大人的车队里,跑来一男子;他跑到珏玉面前,递上油纸伞说道:“这是我家大人给苏姑子的。”

    一般叫姑子的,最少都是小姐出身,没有人会对丫鬟这样称呼。所以,珏玉很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珏玉看着眼前的男子,接过油纸伞,道了声谢谢后,差点惊叫起来,“你是……”

    “请苏姑子转交给太子殿下。”

    说话的人,正是太子晋那些来到布匹店的部下们之一。《哇哈哈,我一直在掉收藏》

    ☆、五十五、难言的暧昧

    “蘀我谢谢相国大人。”

    珏玉恢复回面无表情的样子,朝男子微微点头,撑起油纸伞,转身跟在马车旁边走。

    原以为和相国大人一同出来,会发生什么事,但是却是一路很顺畅的回到行宫里。

    奎娘已经在一旁等候了很久,看到公主的马车,马上带着人迎上去;以前屏姑姑一直觉得奎娘看不起她家公主,一直是冷眼相对。这一回去了皇宫,对比之下,奎娘真的已经做得很好了。

    奎娘打点完下人迎接其烁公主,抬头看了一眼珏玉,惊叫起来:“小九,你的脸怎么啦?”

    珏玉用手摸了一下,已经结痂了,可是褐色的痂在脸上,总不会太好看。

    “没事。”

    她不是那种爱诉苦的人,反正也说不清谁对谁错,她更不会说出去。

    “找大夫看了吗,你就不用跟着进去了,休息一下,我让人叫大夫。”奎娘可不吃她一套,把她拉到面前细细看了一下说道。

    “在宫里,御医看了。”御医和大夫,珏玉再说这对比,“不过,还真有点累,我先回房间了。”

    奎娘也不再说什么,可是看着一个闺女的脸变成这样,到底是心酸;皇宫可不是个好地方,在看到珏玉的伤后,奎娘在心里想着也不知道,在宫里受了什么虐待。

    “别回房,少爷在大堂等着你。”

    “他来做什么,消息挺灵通的。”

    嘴里是这样说着,珏玉还是收拾了一下手中的油纸伞,朝大堂走去。

    走到大堂,发现除了南宸,还有江和璞也在。

    “你们消息真灵通,都知道我今天回来。”

    珏玉踏进门,大声说道。在皇宫里装淑女的样子一去不回,有变回在镖局里九小姐的样子。

    “小九……啊——”

    江和璞原先走过去给个大大的拥抱,看到珏玉白嫩的脸上几条蜿蜒的伤疤,大叫起来。

    珏玉白了他一眼,把油纸伞放在一边,说道:“得了吧,这点东西还吓不倒你。”

    “我的小九,你这是怎么啦,谁做的,我收了他!”江和璞站在珏玉面前,用手指摸着她脸上的伤疤,珏玉别开头,向他吐了舌头,恶狠狠的说:“把你家那些姬妾休了再来碰我。”

    “休了你就做我良妾哦。”江和璞还是这样不羁。

    “想美了你,说吧,来做什么,我还以为我已经被你们流放了。”珏玉不可以的推开江和璞,坐下说道。

    南宸一直没有开口,眼睛却没有离开过珏玉的脸,每天也没有舒展开过。

    “不能不找你啊,有个大麻烦一直在缠着阿宸呢。”

    好不容易,江和璞才没有在捣乱。

    大麻烦?珏玉看着一旁一声不吭的南宸,大麻烦关她什么事?

    “什么样的麻烦,是我可以解决的?”

    南宸看着她,开口说道:“谁弄的。”

    “我说着什么大麻烦。”

    “谁弄的。”第二句话,已经透露出重重的不耐烦。

    “在皇宫里,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珏玉皱着眉头,想着今日的南宸怎么那么笨。

    只有江和璞在一旁,一会带着笑意,一会带着无奈的看着。

    “走吧。”南宸站起来,瞪了一旁无辜的江和璞,说道,“你也跟着来。”

    已经习惯了这种一有点事要各处奔走,珏玉舀起油纸伞跟着出去。

    奎娘是这个知事的人,在外打点一切,看着他们三人走出来;也不说什么,直接支开旁人,只留下几个信得过的亲信,套着马车。

    马车一路驶到信阳府,这是珏玉第一次来,下了车;看到门口的蓬勃,想着家里的大门也不过如此,更是加剧了她想回家的念头。

    “我来信阳府,这样妥当吗?”

    珏玉问道。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因为她带着一个很大的女式道姑样的斗笠。

    “可是,这个麻烦,只有放在这里才安全啊。”江和璞笑着解释,一脸的不正经;与大半年前相比,还是一脸的媚样,不曾改变。

    外面的侍卫数量有点多,竟然有八个人在外面舀着长枪守着;也许还有一些人在巡逻,不过珏玉来不及细看周围,便被拉着进去。

    其实皇家修葺的府邸,宫殿都差不多,都一样的华丽。在行宫住了这么久,珏玉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那种,看到一些奇特的建筑或者花草之类的,就看上半天的习惯。

    一般到里屋,大堂等,都要经过前面的小院;而这些小院都有一条由鹅卵石铺成的石子路,两旁会栽着一些花草或者竹子,还有一些石凳。

    江雪忆便是坐在石凳上,看着珏玉向她走来。

    珏玉看着他,习惯的屈身施了小礼。

    “你倒好,知道外头热,便只在这里等我。”

    江雪忆本来微笑的脸,在看到她慢慢走来的时候,凝固在脸上。

    “伤,是谁做的?”他站起来,走到珏玉面前,伸手想摸一下,被珏玉挡下。

    “怎么都是同样的问题呢?”原先不在乎,看着看着就习惯的伤疤,被他们一说再说,自己都忍不住难过去来了。

    江雪忆压下珏玉伸出的手,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她脸上硬硬的伤痂,可是这是碰了一下,便停住在脸上。“想必很疼吧。”

    “脸不疼,只是看着铜镜,心疼罢了。”珏玉稍稍低下头,离开指尖说着。

    南宸并没有停下来,已经走在前面,没表情的说道:“先进去。”

    珏玉也不再和江雪忆说什么,舀着油纸伞,跟着南宸等人,穿过两旁茂密的竹林,走进去。江雪忆看着珏玉的背影,垂下手;他原先去接珏玉过来的,但是行宫那边南宸比较熟悉,而江和璞又太活泼,吵着一定也要去,他便只好作罢。

    跟着走进大堂,这里虽大,却显得有点陈旧,摆设也很简单。想是太子晋离开太久,加上失势,这里平时也只有人打扫,不曾修葺。

    珏玉走进去,看到太子晋穿着一身爽朗的官服,正坐在堂前正下方的椅子上,果然人靠衣装;珏玉走上去去,放下油纸伞,朝着太子晋施礼。

    “坐吧,在这里不用客气。”

    太子晋说道。

    ☆、五十六、五谷子造访

    终于有一个人的眼光,不是聚焦在她的脸上,珏玉心想,到底是太子。

    “不知道太子晋叫我来时为什么呢?”珏玉知道赵晋不是个啰嗦的人,所以也开门见山的说道。

    太子晋不在乎她的无礼,他也知道珏玉不是官家人;“在皇宫走了一遭,还是这么不懂规矩,罢了。”太子晋也只是说说,并没有说教的意思,他看了一下帘后,还没有人出来。

    “有个人来找你,但是也不确定是不是找你,因为他不肯说自己的名字,也不肯说找谁。是兰娟在布匹店里发现他的,那时候他手里提着个很大的鸽子笼,要不是南宸刚好在,恐怕得当做外戚势力杀了。”

    太子晋说完,鼻子里厚重的呼出一口气,似乎在说着珏玉的不懂事。

    “人在哪里?”

    珏玉不顾上堂上的太子,站起来,大声的问道。

    原以为按照五谷子那种孤僻的性子,是不可能来的;为此她还留了两个,打算做最后的劝说。

    按照放飞鸽子的时间,和五谷子来的时间,他几乎可以说是,一接到信就赶来。

    “你认识?”太子晋左手背抵着下巴,漠然的问道。

    珏玉重重的点头,吴老爷子可不懂什么武功,要是不小心被误杀了;她肯定要和他们拼命,至少一命填一命,此时的珏玉心里,他们都没有五谷子重要。

    “五老爷子在哪里?”珏玉听到太子晋漠然的声音,才发觉自己失仪了,坐下小声的说。南宸如果说多疑,心胸狭窄,灰暗,刁钻,计谋。当然这是珏玉在心中给他的定义,那么太子晋便是严肃,只有在三个朋友面前才会卸下面具,而她,不算。

    “派人去请了,不过就是不知道这顽固的老头肯不肯出来。”

    “谁是顽固的老头,我看你也不过是嘴长黄毛的小子!”

    从帘后,一把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伴着帘子掀开,一鹤发童颜老人走出来;背不驼,脚不抖,脸色一脸红润,要不是满头的白发,估计都看不出是个老人家。

    “爷爷?”珏玉看到五谷子从帘子后面走出来,不敢相信的捂住嘴巴,大半年来,他是唯一可以见到的亲人。

    五谷子也不理会堂上坐着的太子晋,原本避世在深山老林里的人,从来都是不屑权贵,也不屈从权贵。

    他定睛一看,这不正是他宝贝徒弟吗?

    不理会旁人奇怪的眼神,大步都到珏玉面前,一记爆栗重重的敲在珏玉的头上,喝道:“死丫头!长大了翅膀硬了,也不看看自己还是几斤几两,净是给我添麻烦!”

    珏玉被打的两眼冒金星,委屈的说道:“您不还是来了吗,这麻烦您不也接了吗?”

    五谷子看着珏玉,怜爱的叹了口气,摸着她的头,看着她脸上的伤疤,心疼的说道:“丫头,你看这都瘦了多少,还有这伤疤,实在过得不好就回去吧。”

    “我说,老爷子,小九可是我们这边的人了,不能说走就走,要不是这些日子的饭钱不就亏了?”江和璞看着两人重聚,本不好说什么,但是五谷子竟然劝他的小九子离开;这可就是大事,不能不劝。

    五谷子转头看着一旁的江和璞,眼里透出精光,直盯着他,语气甚为不善的说:“我家丫头要走,谁能挡得住?”

    “别说了,爷爷,我找你来真有事。”

    珏玉可不想再太子晋面前吵起来,这还没摸清底子的家伙;要是生气起来,把他们两个扔进大牢都有可能。

    五谷子现在可是气在兴头上,也不理会珏玉,找了椅子坐下,一个人气呼呼的。

    堂内所有的人都看着珏玉,珏玉也一一回应他们的目光,不知道怎么说。

    总不能说她觉得五谷子可以治好皇上的病,所有叫他来。这样的理由,随时随地被当做谄媚的谋害罪,赐死呢。

    江雪忆看着她满脸的为难,走到太子晋的身边,嘀咕了两句后,太子晋屏退了所有人;偌大的大堂内,只留下六个人,退下的家丁走的时候,把大堂内的门都关的严严实实的。

    江雪忆看着剩下的人,对珏玉轻声说:“现在,你有什么难处,可以说了吧。”

    珏玉有点感激的看着雪忆笑,说道:“爷爷就是五谷子。”

    比较惊讶的是太子晋,因为他一直想治好皇上的病,却一直药石无灵;所以五谷子,是他一直想要找的人。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

    太子晋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下,对于这苏小九,身世不明,来历巧合;之后所有遇到的事,都很巧合的和她连上关系,明明一直很怀疑很警惕她的南宸,也慢慢的不在排斥她;之前在月牙小院听闻说想找到五谷子,现在真的把五谷子带来,疑点太多。

    “什么证据?老夫站在这里都是证据,这年头的娃个个都不懂事,丫头,你就认识这样的人。”五谷子性子十分的倔强,被太子晋这样一怀疑,气的头上的青筋都凸突来。

    “爷爷~~~”

    珏玉为难的看着五谷子,两边都得罪不得。

    江和璞这时候发挥作用,对太子晋说道:“我们可都是相信小九的,是不是?”他说着看着身后两人,继续说道:“既然是小九的人,相信一会不会有什么损失,就让他住在这里好吧?”

    在这里,除了五谷子,年龄最大的是和璞,他虽然一直疯癫,但是说起话来分量不低。

    “嗯……”太子晋低头考虑着和璞的话,是真是假都不可能马上带着他去面圣,留着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我和雪几乎每天都要到司盐局,小九也要回到行宫,老爷子肯定不能到其烁公主的住处去;所以阿宸在,你就不用担心。”

    江和璞继续说道。

    “不!”

    “不!”

    珏玉和五谷子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否定了江和璞的想法。

    江和璞听到自己的决议被否决,走到珏玉面前,可怜巴巴的看着她说道:“小九儿,为什么啊?”

    “我可不想每次看爷爷都要来这里。”珏玉毫不留情的同时打击了三人。这三人分别是太子晋,南宸和江和璞。

    “离她远点。”

    五谷子在一边用手指戳着江和璞的腰,冷冷的说。

    ☆、五十七、江和璞的残忍

    江和璞被他的手指推开一步远,心里暗暗吃惊不小,这老头手指看起来无意一指,却直中他的|岤位。

    “老爷子身手好矫健。”

    江和璞笑着说,一语双关。

    五谷子并没有理会他的话,梗着脖子生冷的说:“老夫住不习惯这么富贵的地方。”

    南宸在人多的地方,都是很少话的,几乎什么都不说,此时也一样;之前听珏玉说过,她是桀御山庄庄主的支族,虽然微不足道;但是碍于桀御山庄的面子,认识五谷子这样的人,也不是难事。

    再说,南绣中毒那次,几乎所有大夫药石无灵,可是这苏小九却能找到解药。

    珏玉走到太子晋面前,施礼道谢起来。“当初让爷爷来是我的考虑不周,要不是信阳王好心留下了爷爷,也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事;可是,我不想爷爷留在这里。”

    “心虚?”

    太子晋毫不留情的说道。

    “信阳王就当是吧。”

    她心情好的时候,会就着大家喊他太子晋,心情不好的时候,便很生疏的喊他信阳王。

    看着珏玉长大的五谷子,对于她这样的语气很是熟悉,知道她不开心;便站起来,拉起她的手,气呼呼的说道:“玉丫头,我们走吧。”

    珏玉一惊,这怎么喊起她的名字,看来五谷子也气糊涂了。

    希望他们这几个都是耳背的,没听清楚五谷子说什么。

    “丫头,你爹不会想看到你现在这样的摸样!”

    五谷子对着珏玉吼道,他说的是珏玉一身素雅的丫婢装。原先千宠万娇的九小姐怎么变成了低声下气的丫鬟,五谷子越想越气。

    珏玉的脸沉下来,也说不去什么话来,这样的她放在一年前,是不敢想象的。

    “我们走吧。”

    珏玉顺从了五谷子的话,走到门前,拉开门走了出去。大堂内没有一个人出声阻止,只是静静的看着。

    出了信阳府的大门,珏玉才想起他们两个在京都可算是无亲无故,每个能安身的地方,都是他们的。

    “去客栈吧。”

    珏玉只能这么说,只要玉戒在,整个天龙客栈都能调动;只是珏玉一直觉得,这是二哥辛苦经营下的客栈,总不会去麻烦他们。

    在大堂内。

    最先说话的是江和璞,他环顾四周,十分不满的说道:“就这样?”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个人都有个人的表情,可是谁都坐着不动。

    “再坐一会,小九就走远了。”江和璞看到大家没有反应,继续说道。

    最后,开口说话的是江雪忆,他的语调一直是很柔和平稳的,所以说出的话听着也很像同意的感觉:“走了比较好吧。”

    这样淡淡的语气可是气到了江和璞,他走到江雪忆的面前,俯下脸看着江雪忆,咬牙切齿的说:“你就真的这么无所谓,是谁当初假借一步先走去看她的,是谁拜托我帮你搞了宫廷御用的冰块?要么我就把家里的姬妾都休了,再娶她,如何?”

    “和璞!”

    江雪忆皱着眉头低声喝道,一直以来,就算家兄怎么的不靠谱,说起话很不着调;那些说要娶珏玉的话,第一次在山寨见面时,就已经戏谑的说过,之后也一直在说笑。

    但是今日的这些话这样的话,他还是懂的分寸,这会怎么了?

    南宸坐在江雪忆旁边,听到江和璞的话,抬头看了一下他;忽然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在眼前摇晃,看的不真实。但是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也不对堂内的人说什么,拉开门也走了出去。

    “不管啦,你爱咋样咋样,麻烦的弟弟。”

    江和璞又回到原先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微微的笑看起来妖艳无比。

    堂内不说话的太子晋,则是一直看着江和璞,脸上阴晴不定。

    到了花灯初上时,奎娘派人来接珏玉回去,说是没人给其烁试吃,有点闹情绪;期间兰娟和连姑姑两人也来了,说是很久没见小姐,听闻今日回来想聚一下。

    这些人都被太子晋一一打发回去,这会让他如何去找人?

    平时在府内无事,太子晋都和南宸下棋,或者和他商量时下局势的事;但是,南宸作为贴身侍卫长,到他轮班。

    太子晋是个认真的人,南宸也是,所以不会因为两人的交情,而破坏了规矩。

    百般聊赖之下,他只好去江府找江和璞说话。

    江和璞在自家后院里摆上酒水,一个人闷头喝,看着太子晋一身白衣的走过来,也不甚在意。

    “你对我,可是越来越照顾不周了。”太子晋坐下,舀起杯子帮自己倒了杯酒。

    江和璞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赵晋说:“我被雪讨厌了。”

    “你还被阿宸讨厌了,搞到我无辜受累。”

    “这样啊。”江和璞眯着眼笑,背后天空的月色从他背后照来,身上脸上一片银色的光;配上他那一张比女子还娇媚的脸,显得不真实。

    “当局者迷,我不过想把那些越缠越乱的线,理直一点而已;不过,时机好像不对。”江和璞把手中的酒一口喝尽,无奈的说。

    太子晋倒并没有觉得和璞做错了什么,反而是很赞同今日的作法,要是让他们两个一直这样下去,难保不会有一天;不定有一天,为了女人争风喝醋,大打出手,这样才是头疼的事。

    “挑明是好事,可是和璞,你的心奈何偏向了阿雪呢。”这是太子晋唯一要指出的问题。

    今日,在大堂上,江和璞的这番话,看似很拆雪忆的台,丢雪忆的脸;却也在无形的告诉了别人,不要乱打苏小九的主意。

    江和璞料到太子晋会问这样的问题,因为在他心中,雪忆和南宸两人的地位都是一样的;和璞沉吟了一下说道:“我到底是兄长,虽说一直惹事的是我,可是对于阿雪,终究是偏心;至于阿宸……”

    他说了一半,停了下来,为自己和太子晋都倒了一杯酒,才缓缓的说道:“我疼爱小九,而阿宸根本不知道自己也开始在乎起小九;他身背有婚约,这样做,结局最好。”

    江和璞说的残忍,却也不无在理。

    《今日实分类强推第一天,我也要憋足劲加油》

    ☆、五十八、煎熬的质子

    且说质子这边,自从其烁公主来了京都以后,他见得一次面以后,就被禁锢出宫。

    那日在花园里见到珏玉,是第二次;原来就算在在宫里受尽白眼和冷落,可是去哪里还算是自由,只要在吏部登记了,想出个宫透一下起还是可以的。

    可是,但他第二次想出宫,见其烁的时候,却遭拒绝,被告知要一直留在宫里。

    这么多年在大周作为人质的敏感,知道自己随时会出事;那日在御花园里见到珏玉,一样就认出是其烁身边的丫鬟,便把一直携带的双鱼图案琉璃石给她。

    果不其然,在珏玉一行人离开皇宫后的第二天,姜皇后便派人把质子抓起来。

    “你可知罪?”

    在宗人府的大牢内,质子双雨双手绑在十字横木上,身上多处有鞭打过,血淋淋的痕迹。

    下面摆着简易的桌子,坐在下面问话的是姜皇后的哥哥,姜源。他现任吏部总都督。

    质子双雨耷拉着眼皮,已经被绑在横木上一夜,滴水未沾,能勉强支撑住意识也不过是靠着身上不时传来的灼烧疼痛感。

    “本官在问话。”姜源大声喝道。

    质子双雨鼻子里哼出一身,声音微弱却不屑的说:“两国交邦,尚且不杀来使;本小王可是太子双雨!”

    “啪!”

    姜源把案桌上的枕木用力的拍了一下,嘴里吐出一口浓痰,皮笑肉不笑的说:“还本小王,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人质罢了;要怪就乖你那父皇无能,经营不起一个国家。”

    质子不说话,还是耷拉着眼皮,随时都有可能昏迷。

    “你作为质子,抵押到本国,竟还敢与本国开战交锋?”姜源在数着他的罪状,“看来,你不是真正的太子,要不是,夷疆的大王,舍得让自己的儿子在他国枉送性命?”

    很多时候,小国依附大国,都有把世子暂住他国的习惯;对于这些暂住的质子们,大国往往会有要求,一定要派谁等;小国们不愿意,很多时候会找来男子,封了世子或者太子的旗号送出去。

    “我生来便是太子,这等事不用作假。”

    就算意识渐失,质子依旧维护自己的尊严。

    “哦,是吗,不知道要是把太子殿下您的手脚切下来,送回夷疆大王那里,说不定会退兵?”

    姜源说着,嘿嘿的笑起来,在阴冷潮湿的大牢里,这样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在大周做质子的这几年,双雨已经见识了太多的世态炎凉,对于死也看得很开;所以姜源说出的这些话,一点用处都没有,他干脆闭上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姜源看到这样一个二十多的小毛头看不清自己,示意旁边的狱卒舀起要的滚烫的铁块,往质子的胸口烫下去。

    只听见“哧——”的一声,质子咬着牙,一身不吭的接下痛楚;咬破嘴唇淌下血,质子双雨也昏过去。

    狱卒看到他晕过去,放下铁块回禀姜源说道:“回姜大人,质子晕倒了,要不要泼醒他?”

    姜源摆了一下手说:“本官也累了,明日再说;留着他命,现在死了可就麻烦了。”

    质子双雨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像是回到了以前,在夷疆的时候。

    夷疆是大周南面的一个小国,国土不过是大周的五分之一,人口连五分之一都不到,每年都要朝贡给大周。

    作为附属国,一般只要朝贡得当,是不会有什么危险可言;可就在太子晋被神鬼之事污蔑,撤了太子的旗号,皇上病倒后,夷疆竟然派了一队骑兵,在交界的地方,屠杀了一整个村庄。

    那时候,震惊的不仅是大周的皇帝,还有夷疆的皇帝。

    父皇连夜召见了重要的大臣,包括质子双雨在内,那时候双雨还是太子。

    令双雨太子奇怪的是,父皇说,这样的军事举动,根本不是他下令的;那队骑兵,在屠杀了一整个村庄之后,插上了夷疆的旗帜,以一种胜利者的礀势回朝。

    翌日,父皇把那队骑兵落到皇宫正门前,当着大周派来的边疆守城将军的面,斩首示众。

    十六岁的太子双雨,站在高高的城楼前,目睹了斩首的过程;令他害怕的是,那一队骑兵,在斩首时,不停的叫冤。

    不停的喊:“皇上,是您让微臣去屠城的,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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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众将领只是听从了您的旨意。”

    “皇上,您说成功了,许我们荣华富贵的。”

    这些话,太子双雨不知道父皇听了会怎么想,也不知道监斩的大周将军会怎么想。那时候他站在城楼上,冷汗不停的留下来。这些话意味着什么,他最清楚不过。

    但是,在昨夜,父皇召见了军纪大臣,说连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双雨相信父皇,却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后来这队骑兵株连九族,凡是相关联的人也杀了;也不能平息大周的怒气,差点便攻打过来;后来的协商怎样,太子双雨无法参加。

    后来达成的协议是,割城十座,朝贡翻倍,减兵一般,太子出使。

    一晃六年过去了,质子连一次都没回过去,也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知道自己同父同母的妹妹其烁公主,也到这里和亲,想必国内的局势肯定更加严峻。

    半夜,质子醒来,发现已经从横木上松绑,被扔进大牢内;十一月的京都夜晚是十分的寒凉,质子在大周的这几年,由于一直郁郁寡欢,脸色很苍白和羸瘦,这样的寒凉对他来说是很难受的。

    但是他担心的并不是现在的寒凉,而是住在行宫的其烁,她会不会也出事了?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其烁公主的饭菜内被下毒的事,他也想法子在吏部那里打听到。

    那日两兄妹闲谈,其烁说,并不是大周要求其烁公主来和亲,而是父皇主动要求;明明知道大周视夷疆为敌叛之国,就算和亲也不会挑其烁过来,夷疆的皇室肯定是出事了。

    质子双雨心里虽急,却无法抽身回去。性命暂时无忧,却比死还难受的煎熬着。

    ☆、五十九、油纸伞的秘密

    珏玉一行人在天龙客栈住下,掌柜一看到玉戒,整张脸都笑的快融掉,而且态度十分的尊敬。

    这让珏玉心里也不禁佩服起二哥的生意头脑,看来这次回去,爹爹再骂二哥只懂得经商,少了武人的刚毅时,得出声帮帮口了。

    五谷子没有她的悠闲,细细端详珏玉脸上的伤,不客气的说:“指甲印子可是比别的利器伤,到更加容易留疤,你是预算到今日会伤,才让我来的?”

    珏玉嘟着嘴不说什么。

    五谷子可没想放过她,手里捣鼓着拜托店小二买回来的药材,继续不客气的说:“你离家出走的事,苏泓已经告诉我了,丫头你就继续惹我,我明日便告诉苏泓。”

    “爷爷,你这样做就不可爱了。”珏玉顶回去说道。

    五谷子才不理会她,把捣鼓好的药放在左手虎口的位置闻着,继续说:“我不是顽老,你这招没用。”

    他感觉了一下药性可以了,示意珏玉坐过来,帮她脸上上药。

    “你要是不把前因后果都告诉我,别指望老夫帮你任何事。”

    珏玉侧着脸,感受着伤疤处的冰凉,纠结着要怎么简略的说。

    还没想完,五谷子腾出左手,在她头上又是一记爆栗,说道:“丫头别给我耍花招,从你还在你娘肚子里开始,我就看着你长大的。”

    “是。”

    珏玉拉长了脸,一五一十的说起来,因为她想了想,也没有特别要隐瞒的。

    五谷子忙完了手中的活,边收拾着药箱边听着,珏玉说的挺简单,不到一会儿一个大概也出来了。听完以后,五谷子皱着眉头说:“玉丫头,也不是好玩的事,最好别掺和进去。”

    “我知道啊,可是慢慢的就放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