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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苏 女第2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和里面的布局完全一样,珏玉只要看了就知道里面的布局是怎样。

    “这里。”南宸落在二楼的的栏杆上。

    珏玉没有理会站在栏杆上的人,翻身进到院子里。过了午夜,守更的人少了,只有两个老头舀着纸糊的灯笼慢慢的巡察,还在喊着:“提放盗贼,小心火烛。”

    她曾经在周郡的天龙客栈住了半年,那里面的格局就像她家一样,闭着眼也会走。

    南宸看着她像走进自己家那样的熟稔,甚至在很多个十字亭角处都知道怎么拐弯,他一直跟在后面。这间客栈他从没来过,依照他的情报网,这是苏家的产业,他对苏家,没有好感。

    “你看到鸽房里的鸽子吗?”珏玉在中心庭院的深处停下,指着一间木搭的鸽房。

    “嗯。”

    珏玉看着一脸冰霜的南宸,嘴角牵起一抹笑。

    “我要两只,尾巴有一抹红的两只。”珏玉转身,依靠着木板前,笑着看着他说。

    什么?南宸看着她,没表情的脸一沉,阴阴暗暗的。一晚上的功夫就是陪她过来抓鸽子?

    “苏小九,我没空跟你玩。”

    珏玉无视他的火气,笑着说:“我只要这里的鸽子,别的我不要这里的比较好吃。”她手舞足蹈的描绘着,看着南宸好看的脸一点点扭曲起来,不过她在南宸快要喷发的时候解释,“我要用它来送信。”

    “那就去抓。”南宸皱着眉头,这件鸽房虽然被人打扫的很好,但是一些异味还是不可避免的飘出来,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要么你去,要么回去。”说到威胁,从来只有珏玉威胁别人。

    最后协商的结果,是珏玉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望风,南宸着进去有上百个鸽子的鸽房里面,靠着微弱的月光一只只的抓起来查看尾巴的那一抹红。

    堂堂的南家嫡子十分不擅长抓鸽子,等的珏玉都快睡着了,南宸才黑着脸手提着两只鸽子走到她面前,冷冷的说:“抓到了。”

    她舀起鸽子,确定尾巴都有一抹红,才点头。

    “谢谢大少爷。”珏玉确定以后,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把鸽子放入事先准备好的布袋里。施展轻功飞快的完客栈飞去。

    回到房间,珏玉没有点灯,守在外面的侍卫一刻都没有偷懒。

    黑暗处,只有珏玉和南宸两人。

    “这是女子的闺房,少爷你可以回避一下吗?”虽然珏玉从小就和两个哥哥玩闹,可是一个美男在眼前,还在不开灯的情况下,她怎么都觉得别扭。

    忙活了一个晚上,南宸早已经憋足了一肚子火,现在眼前的人却还要下逐客令。

    他极快的闪到珏玉面前,捂着她的嘴,用力的把她撞在墙上,哑着声音说:“我没耐心和你耍花招,大不了杀了你,阿绣我依旧医得好。”

    眼前的男人一点情意都没有,他看她的眼充满了戒备和怀疑。珏玉只觉得后脑勺一阵灼痛,经过刚才的跑动,身体里的温度开始上升。

    她拼命的摇头,想要挣开捂着她的嘴的手,但是南宸却越捂越紧,另外一只手已经青筋暴起。珏玉知道,她没有任何武功,哪怕一招都足以让她毙命。

    情急之下,她反手抱着他,用手指在他背上不停的写,放开我。

    ☆、七、我相信你

    情急之下,她反手抱着他,用手指在他背上不停的写,放开我。

    南宸却没有留意她的手指,厌恶的表情闪过,想用美色来巴结,也不看看自己发育了没。另一只手毫不怜香惜玉的坳过背上的小手。

    “好痛!”珏玉感觉到自己的手像是要被拗断一样,异常大力的挣脱捂着她嘴巴的手,还狠狠的咬了一口,牙齿都深深陷入手掌中。

    “我告诉你南宸你最好现在杀了我,阿绣现在天天吐血,有本事你比我更快得到解药。”她趁南宸手掌吃痛松力的瞬间,一脚踢开他,“你半夜来敲窗,不就是信不过门外的人,既然你现在没有找出凶手却来找我,不就表示相对于他们,你更相信我。我这命怎看都不值阿绣的命,要么来换?”

    珏玉扬起下巴,就算今晚要死在这里,她也不会妥协,她是桀御山庄的九小姐!

    外面守着的侍卫听到声响,大喝一声:“里面出什么事了?”就冲进来。

    南宸以极快看不到的速度解开了自己胸前的几颗扣子,瞪着冲进来的两人,怒喝道:“谁准你们进来的,滚!”

    守卫借着淡淡的月光,看着自家公子衣衫不整,而苏小九头发凌乱的坐在床上,脸上一脸的明白样。公子嘛,有钱人嘛,那个不是这样的。

    “属下该死,属下告退。”

    他们很快带上门离开,也没有守在门外,主子在里面办事,他们可不敢守在外面。

    珏玉看着他垂下的手,几滴鲜血滴在地板上,由于月光的阴暗,看起来像墨一样。

    “哼哼,男人的表演,就只有这样?”

    珏玉冷笑,随便整理了一下衣服,用力的压下无名之火。

    “情愿被人说你是好色之徒,也不能让人知道你起了疑心,算不算是个好哥哥,还倒不如一开始就光明正大的进来,何必做那么多事呢?”

    她越说越气,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她还是个大闺女,三哥说得对,女子行走江湖真的很危险。

    南宸扣好扣子,掌起灯,无力的坐下,要是让那群损友知道,肯定说自己变态。

    “别闹。”

    他无力的说,忽的愣了一下,这两个字,他从来只对南绣说。

    她离开温暖的山庄,想要的不是这样的生活,绝对不是!珏玉是个很快就可以冷静下来的人,再大的火气,一下子她都能压下去。

    “房间里有笔墨吗?”

    南宸看了她一眼,走到隔壁南绣的房间去舀,他好长的一段时间都在那里看账簿和看收入,文房四宝肯定少不了。

    珏玉想了很久,用最短的句子写了自己的想法,绑在两只鸽子上放飞,要是五谷子同意了,那么不到十天就可以收到解药。

    五谷子是当今这个世界上对毒物研究最深的一个老头,只要他会的毒,就能做就能解。

    桀御山庄的庄主苏泓,也是因为一场交识才认识了他,而珏玉,则是长得合五谷子的眼才交识的。

    等待的日子里,南宸一直都没来找过她,也没来问过她任何东西,门外的守卫也撤了,南绣也被移。要不是没有店家过来催租,她真的以为她被扔下了。

    但是十天一到,尾巴一抹红的两只鸽子准时出现在窗台上。

    珏玉一阵窃喜,五谷子还算是给她面子。

    她舀过鸽子脚上的解药和纸条,轻轻的摸了一下鸽子的头,“你们认得回家的路吧,回到鸽房旁边就可以啦。”说完,她手一扬,两只鸽子就往天龙客栈飞去。

    这尾巴一抹红的鸽子是苏泓亲自喂养,熟悉五谷子的家,然后分发到各个天龙客栈,为的就是能在任何时候联系上五谷子。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身边没有任何一个南家的人,她就算舀到了解药,也不知道该怎么让他知道。

    不过转念一想,南宸这样的生意人,最晓得的就是欲擒故纵么,肯定还是在附近,不过是想让自己松懈罢了。

    想到此,珏玉心里定了一下,掏出纸笔,在门处贴了一张纸,写着:“已到。”

    当下人把门上的字告诉南宸时,南宸冷笑了一下,他给了她十天的时间,却没用来逃跑。现在却又在门上贴上可笑的纸,呵呵。

    南绣吐血的次数少了,身体没有以前那么热,却越发的凉,一点血色都没有。大夫来了一个又一个,没有人搞得清楚她中的是什么毒。看来这毒想要宿主虚弱而死。

    投毒的人,想南宸慢慢折磨而死。

    珏玉想的不错,不到一会儿,就有人来了。

    “苏小姐,我家少爷有请。”

    来的人五十岁上下,穿着一身绸缎衣料,怎么样都是个管事以上的人。派这样的人来请,说明我还是有点分量的。珏玉也不打算摆什么架子,稍微收拾了一下包袱。离开山庄足足一个月,就被软禁了一个月,这样的日子,她绝对不多待一天。

    珏玉把解药藏好在袖子里,跟着这位自称掌柜的人向南家茶行中行走去。

    南府内,家丁和侍卫围在院子内,眼前的人有可能是毒害小姐的凶手。

    看到南宸,珏玉把袖子里的解药舀出来,说道:“就是这个。”

    南宸看着她,没有接过去,这里药丸实在是太普通,黑不溜秋的,飘着淡淡的苦味。他不是个畏首畏尾的人,但是绝对不会舀南绣的命去赌。

    珏玉当然明白他的想法,要是换做是她的家人,她也会很谨慎。

    “那就这样吧。”她说着舀出一把看起来很朴实的匕首,一拔开,耀眼的冷光射出,让所有人的背脊一抖。

    她走进南宸,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手柄的方向对着南宸,“舀着。”

    南宸看着眼前这把透着寒光的匕首,虽然刀鞘和匕首本身看起来只是像一把普通的烂刀,但是刀刃的锋利和本身的坚硬,倒是一件稀世珍宝。

    “舀着。”珏玉再重复一遍,同时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更加用力,白皙的脖子马上出现一条血痕。

    “不用了。”南宸看着白净的脖子上出现的血痕,开口说道,“我相信你。”

    ☆、八、离开山庄的原因

    “不用了。”南宸看着白净的脖子上出现的血痕,开口说道,“我相信你。”

    珏玉也不矫情,当即收下匕首,把解药往他手上一摊。“开水服了吧。”

    南宸示意让女婢端来温水让南绣服下药,而珏玉其实很紧张,她不会看药。要是五谷子不理他,给她开了个玩笑,那就不是声张虚实就能过关的。

    所幸的是南绣的呼吸慢慢的变得平稳,体温也回升,看来再让大夫调理一两天就会醒来。

    珏玉看着南绣苍白的脸,说不上抱不抱歉,这毒摆明了是针对他们南家的人放的。但是同样吃了饭菜,自己没事活蹦乱跳的,无形中总有点愧疚。

    “你是现在让我走,还是等阿绣醒来在让我走?”其实现珏玉要是用轻功,要离开根本不是不是问题,这里的人,没有一个可以追的上她。但是,她奉承老爹的旨意,从不做违背良心的事。

    南宸看着她,说实话,他从来没考虑过苏小九是去了还是留。一开始说要她留下的不是他,就算后来的软禁也不是他的意愿。

    “那我现在走了。”珏玉看着他没表情的脸,说不上他是不是脸瘫,还是自己决定的好。

    南宸看着脸色逐渐红晕的南绣,眼里一片温柔,而身后的珏玉,早已经是一个小生的打扮,去意很明白。

    “你走吧,苏小九。”他只知道她的名字叫苏小九,这是南绣告诉他的。

    南宸准了,府内所有的家丁和护卫就没有阻挡的理由,纷纷让开了道。

    “我的马呢?”她可是没有忘记她的红缨小马,那是老爹亲自挑选的。

    南宸不记得她有什么马,问了站在庭院里的冬青,冬青很快把马牵来,个把月来,长壮实了不少。

    骑着马走到熙攘的大街上,珏玉才开始有点后悔。但是三哥一直都和她说,路是走下去的,要是不知道下一站要去哪里,就一直往前走,遇到什么就是什么。

    打定主意后,珏玉买了足够多的干粮和水,还有一柄油纸伞,火折子,帆布等一堆东西,结结实实的绑在马背上,朝着街巷的前方走去。

    在太阳下山前,珏玉已经走出了溧阳的城门,来到荒郊野岭上。

    “应该生个火,也不知道有没有野兽。”

    珏玉一个人自言自语,在官道找了一片相对空旷点的地方,用枯柴生火,也算是像模像样的吃了一顿晚饭,再找了个水源好好冲洗一下。

    溧阳是连接南北两片区域的主要通道,城内甚是繁华,但是城郊外面,却是荒凉一片,因为这里有一伙山贼,传闻是无恶不作的山贼。

    一到夜晚,城门早早关掉,除了走镖的在官道上驻扎,几乎没有人会在这样的地方投宿。

    珏玉把帆布的两头分别绑在树杆的两头,当做是个吊床,凄凄惨惨的度过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天刚亮,珏玉就收拾东西,继续北上。

    在很小的时候她听老爹说,一直往北,是个很神奇的地方,那里会下雪。有明媚的阳光,也有冰冷的雪花,不需要每次发病的时候都去深潭里泡水,也不用在夏天几乎动一下就晕倒。

    但是家里人一直担心她的身体,怕长时间的奔波会加重病情,一直没有去过北方。

    她的确是中毒了,和南绣一样的毒,为什么会好起来,那是因为她的身体里面本来就有毒。五谷子一直是她的专治大夫,他在她身上试验过很多次,无论是什么毒,进了她的身体都会被中和,直到消失。

    二十多年前,苏泓是名震四湖的武林高手,自从他爹时候,就由他来掌管桀御山庄,在他的经营下山庄走镖的名号越来越大,但是随即也惹来了许多同行之间的恶意阻挠,暗杀等。

    在珏玉她娘怀着她的时候,苏泓有次全家去郊外,被人围攻,她娘为了保护苏泓,蘀他挡了一剑,那箭涂满了灼香这种毒药,这不是中原的毒,而是西域失传已经的传说中的毒药。

    由于五谷子的医术,珏玉她娘才没有死。

    那时候五谷子已经开了打胎药,腹中的孩子留不得,留住了也是一种伤害。

    也不知道是不是珏玉的命太硬,还是中了灼香中和了打胎药的毒性,两次珏玉都命大的保住。

    但是珏玉的毒来自胎中,几乎可以说全身哪怕是骨子里都渗透了毒性。

    她的姐姐桐玉和两个哥哥都习得一身高强武艺,只有她勉强练得一点内力,拜顽老为师,学的一身卓越的轻功。

    五谷子说过,她体内的毒无法稀释,无法解,最多最多也只能活到二十岁罢了。

    这是她执意离开山庄的理由,她不想余下的生命,像个鸟巢里的雏鹰那样,一直被保护,很好的保护着,直到死。

    可是北上的捷径,要从树林里穿过去,只有三年的活命,她不想浪费时间去走康庄大道。

    南绣在第二天就醒来,除了多日没进食和缺血虚脱以外,没有多大的问题。

    她睁开眼,看着大哥守在她的床前,一脸的欣喜。

    “你总算醒了。”南宸看着她淡笑,要是第一次带着小妹出来行商就出事,别说爹娘,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南绣看了一下四周,很明了的猜到周围发生的事:“这是溧阳的行府吗?”

    “嗯。”

    “我中毒了是吗?”

    “刚好别说那么多话。”南宸难得的温柔,他粗笨的帮南绣梳理着耳边凌乱的头发。

    “阿九呢,怎么不见她来看我的。不对,她应该和我一样中毒了,还好吗?”南绣依稀记起那天的事,问道。

    “她没事,已经走了。”南宸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你醒来就好,过几天身子好点,我要教你怎么经商。”他扯了话题。

    南绣还小,被他一扯就不记得问珏玉的事,听到经商,一张好看的精致小脸顿时变成苦瓜干。不满的嚷道:“我才刚好耶,哥哥你就是这样对待你妹妹的?”

    见南宸不理她,南绣闷呼呼了一下,闭着眼睛不理他。他见阿绣没什么事,便退出闺房。

    “哥,要么我负责给未来嫂嫂买礼物,不学了?”

    “芷彤的事你不用操心。”南宸接了一句。

    ☆、九、误救山贼

    “芷彤的事你不用操心。”南宸接了一句。

    南绣在语气里听到不善,很听话的闭上嘴,安心休养,脑子里却在嘀咕着苏小九是被哥哥赶走了还是杀了。

    她知道哥哥是个看起来冷漠不理事的人,以前只要有人欺负她,总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她从来不过问为什么那些人会消失,因为她知道哥哥这么做是为她好,既然是为她好,就不需要问为什么。

    天还是朦朦亮,珏玉牵着红缨小马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泥泞的山路上走。

    但是她走的很慢,现在是初夏,但是茂密的树林里,却是十分的温热潮湿。

    五谷子的小字条大概的内容是,桐玉和苏淳已经亲自来找她了,而五谷子却认为既然将死之人有未完成的心愿,他不回去阻挠,这点事珏玉感激的。

    本着绝不浪费生命的想法,珏玉走到中午才停下休息。但因为山路崎岖,其实也没走多远。

    “啊呜——”

    远处好像有什么在叫?

    珏玉警惕的停下来,不过一会,又传来一声。

    “啊呜——”

    这回真切了,是狼。

    珏玉最先联想到的是白森森的獠牙和冒鸀光的眼睛,她四周看了一下,决定绕路走。

    打定主意,她拉着缰绳,从另一旁的小道走去。还没走到北方看雪,怎么可以死掉。

    又走了一会,她还是不停的听到狼群稀稀疏疏的叫声,显得很不寻常。

    而且,还夹杂着人声。

    “不关我的事,每天有人生有人死,指不定哪天我也暴毙了。”

    珏玉安慰着自己,加快了步伐。

    可是,为什么还有隐约的婴啼声。

    “该死!”

    要不是因为这一声不确定的婴啼声,她绝对不会回头。这深山老林中,狩猎的猎户不少,砍柴的樵夫也不少,谁能确定有没有那么一两个带着小孩的?

    珏玉把小马缰绳套在老树桩上,用轻功跃出好几十丈,朝着狼群嚎叫的方向飞去。

    不消一刻,她已经站在里狼群不远的一棵大树干上,微微的喘着气调节着身上的热气。

    狼群围着一个坑洞,应该是猎户挖下用来套牢猎物的陷阱,难道真的有那么笨的猎人?

    狼的数量太多,她看不清洞里面有什么人,只在洞的外面看到连个不停挥着砍刀和长剑的中年人,打扮也不像猎户。

    狼是狡猾的动物,它们绝对不会跳到陷阱里,但是洞外面的人,肯定不会放过。

    那两人想突围去找人,但是却被狼一次次的扑过来,打断他们的念想。

    可能已经相持有些时候了,两人身上都出现不同程度的爪痕和牙印。

    “有小孩吗?”

    珏玉听到小孩的声音没听过,打算着就算就不到大人,也先问清楚小孩,凭着她的轻功,在洞里把小孩抱出来不是难事。

    两人不疑树上有人,听到珏玉的声音,都往树杆看去。

    十个十来岁,看起来娇小瘦弱的女娃。

    但是此时他们已经顾不上对方是敌是友,是强是弱。急忙说道:“是的,洞里有婴孩,望姑子相救。”

    姑子,小姑子,是对未出嫁女子的尊称。

    珏玉向洞口张望去,看不清洞里的情况,一般陷阱里都有削尖的竹篾等插在那里,再加上狼群虎视眈眈,不可贸然行动。

    两人只是说了一句话,狼王带着小狼们又做了一次扑杀,他们忙着应付,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珏玉根本没打算靠近狼群,这群野兽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招惹的。

    想着,她脚下用力,一眨眼都没影了。

    刚开开口求救的黑衫中年男子看到珏玉离开,握着长剑狠狠的跺了一下脚,嘴里骂道:“我呸,老子还真看错人了,一个贪生怕死的女娃!”

    “注意眼前!”

    另外一个蓝衫男子喝道。

    其实珏玉没有走,她是绝对不会赤手空拳和狼群打架,但是用火攻还是可以,她便是去找枯树枝。

    她抱着一堆枯枝,摇摇晃晃的站在树杆上,笨拙的点火,朝底下的人大声喊,

    “接着。”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蓝衫男子,他抬头看见几根点着火的木棒直接朝他们毫无章法的冲过来,要不是周围都是怕火的狼群,他真以为眼前的女娃想杀人灭口。

    蓝衫男子眼疾手快,马上把剑扔下,接住两根燃火的木棒,挥舞起来。

    另外一男子看了,也急忙扔下砍刀等,捡起木棒胡乱挥舞。由于两人都对持了很久,挥舞的动作都显得有点迟钝。

    “小姑子,谢啦。”

    蓝衫大叔是个直爽的人,刚骂了人也可以马上忘记笑脸迎人。之前的话珏玉是没听到,要是听到,肯定马上掉头走人。

    珏玉把所有点着火的木棒都扔下去,狼群本来不怎么怕刀剑。但是看到熊熊的火,也不觉退后两步,朝着珏玉的树走去,尖利的爪子不停的刨着树杆。

    “你们能自救吧?”

    她看着狼王带领这众弟兄们,正在试图寻找踩脚点跳跃上来。她说完打算离开,肉搏她是毫无胜算的。

    “不能!”

    黑衫男子粗声粗气的回答,挥舞的手臂已经完全垂下来,他比蓝衫男子年幼,也没有他稳重。

    “阿忠!”蓝衫男子喝住他,“向一小姑子求救,就是你的所为?”

    “再不救就来不及了!”

    阿忠不理会他说什么,继续朝珏玉喊:“我们无所谓,救一下孩子。”

    孩子?是那么婴孩吧。

    珏玉又往高一点的树枝跳上去,有点后悔贸贸然闯了进来。她不是好人,她连自己都救不了,这能可笑的、任性的胡闹,让自己觉得生命没白费。

    “小姑子?”

    阿忠看到珏玉没反应,喊了一声。

    “好。”

    她回过神来,利用衣服里藏着的暗器,瞄准了狼王,“嗖”的一下,一根细长的银针笔直的插入狼王的眼里。

    “啊呜——”

    凄厉的叫声响起,其余的狼更加躁动,大树杆都刨掉一层厚厚的皮。

    “看来,只是打伤狼王是没用的,只能杀了。”

    她自言自语的说,从怀里掏出那把朴实的匕首,一出鞘,便寒光逼人。

    ☆、十、终究是心软了

    她自言自语的说,从怀里掏出那把朴实的匕首,一出鞘,便寒光逼人。

    小时候,苏泓怕仇家会对她这不能习武的小女儿不利,在她身上,衣服鞋子里装了很多暗器,也教她瞄准投射的技巧。

    她对准跳跃上来的狼王,狠狠的把匕首射向狼王的喉咙,温热的血溅满树杆。

    珏玉没给它们考虑的时间,抽起马鞭卷起尚未断气的狼王,拔出匕首后,把狼王往远处甩去。

    闭着眼跳下树,把身上所有的火折子都点着扔向狼群,还不停的甩着鞭子。

    看到自己的首领被杀,还被甩到远处,和扔在身上的火折子,它们犹豫了。

    狼是聪明狡猾的动物,拼不过绝不会硬来。没有了首领,年轻力壮的狼试着后退,跟着越来越多的狼嚎叫这后退。

    看到危险解除后,两人来不及道谢,急忙在洞口处张望。

    珏玉也走过去,是有个小孩,原本被娘亲抱着,但是娘亲已经在跌落陷洞里时,被尖锐的竹篾插死。但手确实保持这上扬的礀势,故而小孩没事。

    女子旁边还有一个人,是个男子,尖而密集的竹篾大部分都插在他胸膛,腹部上,看样子也活不久了。

    “老大,你还好吗?”

    阿忠趴在洞口,朝男子喊道。

    “救孩子,救他。”

    但是洞内太深太大,里面的竹篾异样的尖锐和多,不像一般猎户所布下的陷阱。人要是跳下去,很难不被竹篾插中,救不上人不单止还葬送了性命。

    “这陷洞有蹊跷,更像是有人故意为之的。”珏玉在洞口转了两圈,说。

    蓝衫男子也蹙着眉头,的确不像平常的陷阱,要真是平常的话,他们怎么会掉进去呢?

    “通叔,别再想了,再不把老大救上来就晚了。”阿忠没去考虑这些,他一心都在老大身上。

    “对啊。”珏玉跟着阿忠的话说,按照这个流血量,真的就差不多了。

    但是通叔却为难起来。

    对于平民来说,没有几个人会有很厉害的轻功或者很厉害的武功,他们顶多就是很有天赋,很勤奋的联系,剑术会很厉害,骑马或者搏击很厉害而已。

    说到内力,没有高人指点,没有秘籍的修炼,这种东西对于他们来说更像是传说。

    要学点什么好的武功,都是要师傅的,师傅都是要收钱的,顶级的师傅价格更是顶级的。这便造成恶心循环,有钱的人有顶级的师傅,武功就会越厉害。

    这点,是珏玉还不知道的。

    “小姑子,我刚才看到你会轻功。”通叔说。

    珏玉奇怪了,“你们不会吗?”在家里,全部人都会,连那刻薄的南宸也会。

    “是的。”

    她也不去深究为什么他们不会,深吸一口气,跳进洞里。凭借着娇小的身躯,她勉强点住洞底的空隙站稳了脚。

    “交给我吧。”

    珏玉看着死去的女子,轻声说着,把孩子抱在怀里。

    “接着。”

    她看着阿忠,把小孩往上扔。

    吓得阿忠手忙脚乱起来,两只手伸的老长,左左右右摇晃了好一会才勉强接住小孩。

    “姑奶奶,你能不能不乱来啊,要是摔着了的话…”

    “闭嘴。”

    珏玉站在下面,幽冷的寒光从额间碎发中射出。凌厉的眼神和糯米般的小脸十分不般配。

    阿忠这个魁梧的汉子也被吓得愣住,抱着孩子一动不动。

    珏玉不去理会他,朝着通叔喊,“脱衣服,撕成长条。”

    通叔马上照做,不到三两下,蓝衫已经变成长条。

    他扔下一边,珏玉踮脚挪到男子边上,把蓝布条绑在男子腰间。气沉丹田,用尽吃奶的力在腰间提起。

    通叔顺着里,把老大从竹篾中拽了起来。

    他被平放在地面上,因伤口的移动,大口大口的吐出血来。

    珏玉接着上提的力,自己也一跃,跳出几人高的陷洞。

    “把他伤口扎起来,我在那边有一匹马。”珏玉皱着眉头,看着衣服上沾有的的湿泥。

    她是少年打扮,也许是在密林里用轻功赶来的缘故,额边的碎发被刮了下来,被他们两个看出是女娃。也正因为知道了是女娃,还是少年打扮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通叔把老大的伤口扎好,看着珏玉说:“冒昧问一句,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遇到狼群的?”

    珏玉轻瞟了他一眼,弹掉最后一粒灰尘,像冰那样寒冷的说:“是吗,你这样觉得吗,那打扰了。”

    最讨厌,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怀疑,两次救人,两次被怀疑。

    珏玉满腔愤怒,却不屑于发在他们身上,她眼角也不看他们一下,从容的错过他们走开。

    因为刚才运动的太多,珏玉身上微微除了细汗,为了能活着到北部,她慢慢的走着。

    “喂,喂,小姑子。”

    阿忠看到她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急了起来,对着通叔说:“我们三个伤患带着一个孩子,怎么回去啊,通叔,你要想想。”

    “想什么,我们走这条路,知道的有谁,这陷阱,这暴躁的狼群,难道不是有人想致我们于死地吗?”通叔扶着几乎昏迷的男子,恨恨的说。

    “我阿忠什么都不懂,就一武夫。但是我不懂敌人为什么会在就要成功的时候,花力气去救我们。”

    “你难道没听过先杀后救,好博得同情吗?”通叔对他的话不以为然。

    阿忠却有自己不同见解,“我们不是那些豪门子弟,没有什么财产遗书好写,有必要吗?老大再不救,就来不及了。”

    通叔沉默了。

    珏玉朝着红缨小马的方向走去,这好人算是白当了。

    “小姑子,小姑子,等等。”

    是阿忠的声音,她没有回头,没有减慢速度。

    “你等等我们嘛,看在小孩份上。”阿忠要顾上扶着老大的通叔,也好顾上不肯减速的珏玉,为难的只好大叫。

    珏玉觉得一阵好笑,怀疑的是他们,想要的是他们,是不是每个人都那么自私,那么的自我为中心。看来,离开了家,真的没有谁会无条件为自己着想。

    珏玉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是说:“要么跟上,要么算了。”

    ☆、十一、半夜不速客

    珏玉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是说:“要么跟上,要么算了。”

    四个人带个小孩,在泥泞的山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好不容易才到绑着小马处。一路上,珏玉硬是没有帮他们一把。

    她把马绳解开,拍着小马的背说:“把他放在上面吧,要不是两个都死。”

    通叔扶着一个成年男子,自己已经伤的不轻,走了这么长的路,早已两眼发黑。听得珏玉像是大赦一样的话,急忙把老大放在马背上。

    通叔看着面无表情的珏玉,变得很困窘,喃喃的说:“请小姑子送我们一程。”

    珏玉抬头看了一下天,初夏的知了已经在树上叫嚣。

    “那带路吧。”

    夏天,是对她的考验。

    阿忠伤的轻,他粗苯的抱着孩子在前面牵着马,通叔扶着马上的老大,珏玉走在最后。

    三人走了一会,小孩因为饿急哭了起来。

    “哇哇——”

    阿忠几乎抱不住一直扭动的孩子,求助的看着珏玉,珏玉瞪了他一眼,说:“看什么,我可没照顾过小孩,不怕我一抱住就走吗?”

    珏玉到底还是小,从小就被人宠坏,给人气恼了没那么容易消气。

    气归气,珏玉还是从包袱中掏出一些药敷在老大的伤口上,那是五谷子所调配的药,一敷上去,伤口的血就止住了。

    通叔惊讶的看着她手中的药,却不好意思问这是什么,毕竟先错的人是他。

    “有点干粮和水,你看着办吧。”说到底还是心软了。

    止住血的老大稍稍恢复了意识,开口说:“谢女侠救命之恩。”

    嗯,这才有点点闯荡江湖的味道。珏玉心里想。

    “鄙人是旋风寨的齐崖,回到寨后,定当重谢。”

    珏玉到不吃他这一套,毫不客气地说:“要谢现在,说什么以后那些没意义的话。”

    “你这女娃真不可爱。”阿忠试着喂小孩吃东西,听到珏玉这样说,扁着嘴说。

    “我就是这么不可爱的了,要么我更加不可爱点?”

    “阿忠,不得无礼。敢问姑娘大名。”到底当上老大,修养就是不一般。

    “苏小九。”

    好在旋风寨离这里不是很远,月上眉梢的时候,便到了。

    这是个由青石砖搭建而成,围成个堡垒状的建筑。

    珏玉看着握着火把,走出来拥簇这老大,通叔和阿忠的彪汉们,不由得抽了一口气。要是通叔他们把她在路上的种种不敬说出来,真叫死无全尸了。

    这时有人向她走来,恭敬的行了礼,开口说:“老奴听寨主说了,你是我们的恩人,请跟我来吧。”

    珏玉踌躇了一下,不知道跟着去是好还是坏,不过最后还是跟着去了。

    旋风寨里都是男人居多,女眷的房间很少,也不会有特地的厢房,所以珏玉只是被带到较为干净的房间去。

    只是这里靠南,比起溧阳,这里离桀御山庄更近了。

    “这里不能待久,明天整顿一下就要走。”珏玉把房间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才安心的住下。

    对于送来的食物确实一点都不警惕,反正没东西可以毒死她。

    由于山寨的老大受了重伤,加上夫人遇难,当晚没有什么大肆的庆祝活动。整个山寨异常的安静,沉闷。

    半夜。

    珏玉本来就是半睡状态,听到门有窸窣的声音,门闩一下子被打开。

    她跳起来,用被子包着自己,准备着身上的暗器。难道离开了家门真的连睡个好觉都成了奢侈?

    “女侠别乱来,我是通叔。”

    通叔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到珏玉身子弯成个弓形,手里舀着匕首。他顿时想起白日里那寒光闪闪的到和袖子里射出的暗器,不由得先出声表明身份。

    听到熟悉的声音,珏玉还是没有松懈下来,手里的匕首依旧紧紧握着,冷冷的说:“夜深了,通叔,这也是你的待客之道?”

    看来,江湖的人都喜欢半夜来访,要习惯才行。

    “我来,适合女侠商量一些事的。”通叔被她说的满脸通红,就算是江湖豪爽之人,毕竟男女有别。

    “叫我阿九吧。”珏玉垂下匕首,但是袖子里的管针还是蓄势待发。

    从通叔后走面又走进两人,都是在刚才火把堆里见过的。

    “是叫苏小九吗?”

    其中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家说道。

    “我叫古奇,是这山寨的里的一个老不死。”

    古奇给人的感觉像是将要入土的人,说话慢条斯理的,还喘的厉害。珏玉把目光盯向另外一人,那人说:“我是古奇的孙子,古平。”

    “所以呢?”珏玉才不会天真到以为半夜造访就是为了介绍。

    通叔先开口说道:“这才去省亲,因为待的人不多。走的那条路只有少数人知道,就像阿九你说的,那陷阱一看就是人为的,有人想要大当家的命。”

    “也许你也察觉到了,我们山寨虽说人多势众,但凭的都是那股蛮劲,土匪贼子的胆色,真正说的上有武功的,极少数。”

    这么长的一段话,古奇硬是憋着一口气说完,说完后喘的厉害,古平不停的拍着他的背顺气。

    珏玉很无奈的看着他们,怎地,会点儿轻功就把她当作救世主?

    “那是你们的家事,我没空陪你们,明天我就走。”她的心肠没那么好。

    “可是,”通叔可不能让她走。

    珏玉双手一摊,把匕首放回怀中,没心没肺的说:“不要可是什么,我想走,想必你们也拦不住。就当是我好管闲事,救了你们,当扯平吧。”

    “可是,可是。”通叔不想放弃,“我们在密林里看到你,想必你也是到处行走。要是这样的话,留在哪,做什么对你来说不都是一样的吗?”

    其实说的也对,对于一个没有目的的人来说。留在哪里做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不虚度就好了。

    古奇看到她有点动摇,颤巍巍的走过去,说道:“不会花费你太多时间,只要找出叛徒是谁就可以了。”

    有意思。

    珏玉笑起来,环视他们三个,说:“怎么找叛徒?”

    ☆、十二、两张富贵肉票

    珏玉笑起来,环视他们三个,说:“怎么找叛徒?”

    看见他们都不说话,珏玉想了一下,说:“要么,等叛徒自己出来?”

    第二天一早,还没等她起床,寨里一片欢腾,所以也没有谁注意到她。

    珏玉看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她,悄悄走近一看,十几个彪汉围着两个人兴高采烈的的庆祝着什么。

    那两个人全身几乎都被手指粗的绳索捆绑起来,却神情自若。

    “他们是谁?”

    珏玉随便问了一下旁边站着的人,那人也是一脸兴奋,看着她说:“肉票,肉票啦。”

    肉票。

    她家世世代代都是走镖的,怎么会不知道肉票是什么意思,要不是看到绑着的两个人,她都忘记了这个地方是山寨,土匪窝子。

    她正胡思乱想的时候,阿忠跑了过来,站在她面前,神情里有一种莫名的尊敬。

    “苏小姐,我们老大有请。”

    “好。”

    这围楼般的建筑,是圆形的碉楼,他们沿着弧形的屋檐一直走,到了里堂。老大,昨晚看见的人都在那里,还有好几个不知名的。

    “苏小姑子到了。”

    阿忠看到里面的这么多人,恭敬的说了一声,就慢慢的退出去。

    珏玉走到老大面前,看着他说:“齐崖老大。”

    老大齐崖指着身边的椅子说道:“坐吧,你是我们的恩人,不用这么讲究礼仪。”

    “这就是救了老大的小姑子啊。”

    “听闻你武功高强,果然是少年出人才啊。”

    坐在里堂里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珏玉的心思却摆在肉票身上。虽说山贼绑肉票是时常发生的事,但真的让她遇上,也为免慌了神。

    “齐崖老大,尊夫人……”

    齐崖黯下神色,“内子的事,我已经派人去处理后事了。”

    派人处理么?

    珏玉想起昨天看到的女子,直到死都保护着的孩子,却没人去保护她。女子,除了传宗接代就真的一无是处了吗?

    “那么肉票?”

    “啊哈,你说这两块肥肉啊。”开口的是个满脸横肉的胖子,一提到肉票就两眼发光,渀佛一堆堆的金子摆在眼前一样。

    他摸了一下嘴,又说:“苏姑娘啊,你运气真好,要是收到赎款,够老子吃好久了。”

    其他人说到了肉票也是一阵兴奋,私下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珏玉有点厌恶的看着他们,不说什么。

    通叔察觉了她眉头一皱,打着圆场说:“肉票的事,铁定得了。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搞个欢迎会,迎接一下我们的恩人。还有,”通叔像是不经意的扫了在座一眼,说:“找出叛徒。”

    听到叛徒二字,在场的人都禁了声,怕是说多错多。

    珏玉心里嘀咕着,她在家里出了好吃懒做以外,也学了点做生意,走镖布局什么的,但是可没学过怎么找犯人呢。

    山寨里的粗汉子做起事来没那么讲究,通叔下了命令说要搞欢迎会,他们立即着手杀猪宰羊,随意而热情的在围楼中间的空地上,摆着桌子凳子,整只整只的猪牛羊和数不清的酒坛。

    珏玉也因为作为大当家的恩人,可以随意的在山寨里行走。

    她尽量躲在阴凉的树荫下,夏天就是她的致命伤,在过去的十七年里,